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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唐婕羽不友善的看着登门造访的男人,生怕像上次一样来者不善,再上一次当。
不将唐婕羽的无礼放在心上,青观很有绅士风度的回道:“我姓青,是杜筠筠的朋友,有事找她帮忙,我想她应该住在这里吧。”
姓青?呵!奇怪的姓,她连听都没听过。筠筠什么时候有一个姓青的朋友,她怎么不知道?有点可疑哦!
“我没有听过杜筠筠这个人,你找错地方了。”唐婕羽信口胡说。上一次当学一一次乖,这次她可不会轻易中计。
“不会吧!”青观摆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杜小姐最好的朋友,按理说,你们应该很熟才对。”
果然,唐婕羽如他预期的大吃一惊,不打自招。
“你知道我是筠筠最好的朋友?”她讶异的问道,开始揣测眼前这个人的来历。
“当然。”青观淡然的笑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叫唐婕羽,杜筠筠目前和你住在一起。”
唐婕羽更吃惊了,想不到连她的名字他都知道,他到底是谁啊?当真是筠筠的朋友吗?
“请问杜小姐在吗?”青观笑容可掬的问道。
唐婕羽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说真的,这个看起来亲切又英俊得不像话的男人,实在一点也不像坏人,不过这年头坏人可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她可不能被他的容貌给骗了。
“不在。”唐婕羽断然的回答。
知道唐婕羽在骗他,青观换了一种方式问道:“唐小姐,我想杜小姐应该向你提过豪宴吧?”
“连这个你也知道?”唐婕羽愈来愈怀疑他的身份了,这个人难不成是个侦探?
“事实上,是豪宴拜托我来的。”青观撒了个小小的谎,为了朋友,他在所不惜。
一听说是豪宴要他来的,唐婕羽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什么顾忌全忘了。“这么说,你是豪宴的朋友罗?”
“嗯。”青观笑着点头,早知道豪宴的名字这么好用,一开始就该把他的名字搬出来才是。
“是他拜托你来请筠筠回去的,对不对?”唐婕羽
兴致勃勃,就像捡到八卦新闻的记者。
“也算是吧。”青观兴味十足的看着眼前这个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女人,先前她还对他抱持怀疑,,才一会儿工夫就友善起来了,人家说女人善变,如今他算是见识到了。“她在吗?”
“在在在,当然在啦!”唐婕羽陪笑着。
“唐婕羽,你遇到抢匪啦,开一个门开那么久?”屋里头传耒筠筠高分贝的声音。
“我哪有!”唐婕羽本能地大声囔囔,事后才察觉青观的存在,不由得红了脸。她对青观尴尬的笑了笑“她在里面,请进。”
“谢谢。”青观不以为意。看来对杜筠筠而言,离开豪宴似乎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他开始有一点为豪宴担心了。
“筠筠,有人找你。”唐婕羽对着瘫在沙发椅上的筠筠说道。
“咦?”听说有人找她,筠筠赶忙坐起身,不会是豪宴吧?
“杜小姐。”青观走向前。
“青先生!”虽然失望,却也不免感到错愕,筠筠没有想到青观会来找她。
“你们慢慢聊吧,我回房休息了。”尽管心里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好奇得要死,唐婕羽还是体贴的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反正等这个人走了,有的是时间对筠筠严刑逼问,不急于一时。
“谢谢。”青观投以赞赏的眼光,对唐婕羽的识太体留有一份好印象。
唐婕羽摆摆手,便进房去了。
“青先生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筠筠对他的来意感到疑惑。
“我想,以贵族世家的实力,要找一个人并不难。”青观微微一笑。
说得也是,筠筠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青先生专程来找我有事吗?”
“我和豪宴是好哥儿们,如果不嫌弃,你也把我当朋友看待,叫我青观就行了,这样可好?”见筠筠点头了,他又接着说:“坦白说,今天我来找你完全是为了豪宴。”
一听见是为了豪宴,如青观所料的,筠筠急了。“他怎么了?”
青观露出一个笑容。“放心,他很好,不过憔悴了点而已。”
他含糊的话让筠筠更急了,她扯住青观的衣服。“怎么会呢?他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倒是没有,不过你再这么拉扯下去,我的衣服就要破了。”青观揶揄的说。
发现自己的反应过度,筠筠连忙放开青观,她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没关系。”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看你的样子,应该满关心他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答应留下呢?”
“你知道?“筠筠有点错愕。
“当然,我们之间没有秘密。”青观笑道。
是吗?筠筠有些失落,如果豪宴对她有对朋友的一半信任就好了。“我不想成为他的地下情人,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看上我,更何况我们两个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贵族世家的人对我们这些平凡的老百姓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我羡慕你们,但并不奢望能加入你们,再说“她停下来。
“再说?”
再说豪宴心里根本没有她,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他只是想要有个女人在他的身边而已。“算了,反正我已经和他没有瓜葛了。”
“你对自己很没有自信。”
“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我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有几两重,该认清本分的。
“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青观的笑容更加莫测高深了。
“咦?”筠筠错愕,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了她一眼,青观收起笑容,叹了口气。“也许应该让你知道豪宴的过去。”
“豪宴的过去?”对啊,像豪宴那样的人,他的过去应该是十分精采吧!她好奇极了。
“是啊,他有提起过吗?”
筠筠摇了摇头。
青观闭了闭眼,才又继续道:“贵族世家的人虽然表面光鲜,但个中滋味没有尝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人人都想成为‘贵族’一员,但却从没有想这,要成为‘贵族’,背后该有多少牺牲,承受多少压力,尤其是贵族世家的领袖们。”
“成为‘贵族’不好吗?”她还以为这个位子是人人都想争着坐的。
“假如可以选择,我情愿自己是个平凡人。顶着‘贵族’的头衔,不知要失去多少东西,承受爹少伤害。”
筠筠听得有点糊涂了。
“不懂是吧?”青观苦笑道。
“对不起,我没办法体会。”筠筠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豪宴也是处在这种环境之下,而他所承受的压力不小。”
心儿莫名的揪疼了。“能告诉我吗?”她想知道豪宴的一切。
“当然。”这本来就是他今天来找她的目的。“相信你也清楚,贵族世家的经济是由豪门主控。”
“嗯。”“其实贵族世家之所以有能力影响全球的经济,全是豪宴的父亲豪通的功劳,当时,豪通为了稳固贵族世家的经济,几乎投下了所有的心力,在付出心力的同时也牺鞋了家庭,而豪宴的母亲就是头一个受害者,豪通为了事业而忽略了妻子,而他的妻子由于丈夫的冷落精神日渐恍偬,终至性情大变,原本对丈夫的爱遂转为满腔的怨恨,她甚至怀疑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才故意冷落她。就这样,积怨愈来愈深,最后她竞将所有对丈夫的怨恨转移到儿子的身上。因为豪宴与豪通长得实在太像了,只要看到豪宴,她便想起丈夫对她的无情,渐渐的,她便把所有的不满加诸在豪宴身上,动不动就用皮鞭抽打他,甚至想尽镑种办法虐侍他。十二岁以前的豪宴几乎每天都活在母亲施虐怒骂的恐俱中,唯恐性情阴晴不定的母亲一个不高兴,便拿他出气,”说到这里,青观突然停了下来,看向筠筠,问道:“你能想像十二岁以前的豪宴,是怎么样活下来的吗?”
筠筠摇头,早已泪眼迷朦、她好心疼,想不到就在她与同伴快乐的跳绳、玩捉迷藏的同时,豪宴的童年竟过得这么辛苦,她还以为每个人都该和她一样.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青观眼中亦闪着泪光,感性的说道:“从那一刻起,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并且开始学会伪装。为了保护自己,他变得像刺猬一般多刺,让人难以接近。”
“你的意思是,豪宴对人的防备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筠筠大胆假设。
“算是吧!”青观轻笑。“他只是不想让人看透,表面上他不关心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关心,实际上他的内心比谁都寂寞,比谁都需要别人的关怀。”
“对不起,我一点都不知道”她好心疼豪宴的遭遇,好心疼他承受伤害。
当真是像青观说得这样,那豪宴的霸道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筠筠好难过、好自责,她为什么不能多去了解他、体谅他一点?仅是一味责怪他。
“你只要能有几分体贴他的心意就够了。我想你也应该注意到了,豪宴对黑**有独钟。”
“嗯。”“想知道原因吗?”
她点头。
“因为黑夜让豪宴的母亲感觉孤独寂寞,所以他母亲怕黑,但黑夜却是唯一让豪宴感到安全的时刻,因为只有在夜深后,他母亲才不会来干扰他,黑色因此成了他的保护色。身为豪宴的朋友,我有个不情之请。”青观凝色道。
“不情之请?”筠筠不解。
“是的,希望你能答应我。”
“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当然能。”青观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管你是不是能够感受得到,其实豪宴是非常在乎你的,而且非常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
“这怎么可能?”筠筠不可思议的惊叫出声。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否则以豪宴骄傲的个性,怎么肯委屈自己低声下气的求龙拓救你?事实证明,他的确在乎你。”
在乎她?这怎么可能?筠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筠筠轻易的上了钩,青观不禁歌颂起自己的聪明睿智,将来若有任何喜讯传出时,不知豪宴会怎么感谢他,届时应该可以抵掉他将幼稚园小朋友带到豪门会馆游玩的旧帐了吧?
“这么多年来,豪宴一直将自己锁在象牙塔中,好不容易他肯敞拜心扉,尝试着去相信别人,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拉他一把。”
“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影响力。
见她仍有几分犹豫,青观不得不下一帖猛药。“当然,假如你觉得这并不关你的事,你不愿”
“我当然愿意!”筠筠飞快的捂佳自己的嘴,一时情急她竞说溜嘴了。”哦?青观眼睛直盯着她。
“呃我的意思是,好歹他也救过我,现在他既然有困难怎么说我也得帮他你说是不是?”她支吾其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得也是,既然这样,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青观建议道。
“现在?”太快了吧!
“当然是现在,愈快愈好。”青观强忍着笑意,正经的说。
“可是我还没跟婕羽商量。”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点怕见到豪宴,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我想她应该不会反对吧。”青观忽然看向唐婕羽的房门,笑道:“是不不这样?唐小姐。”
啧!被发现了。贵族世家的男大都像神一样是不是?连她躲在里面偷听,他也知道。
唐婕羽吐了吐舌头,打开房门,尴尬的笑道:“爱说笑,我怎么可能会反对呢?筠筠,你就安心的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谢谢你哦,你还真够朋友。”筠筠加重语气的说道,亏她适才还在为她的善解人意感动了一下下,想不到她居然躲在门后偷听。
“嘿嘿,不客气啦。”唐婕羽僵硬的笑道。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青观问筠筠。
没辙,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谁教自己在乎豪宴,没见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她是不会放心的。“好吧。”
“明天我下班后会把你的行李送过去的,你放心吧。”唐婕羽补偿似的说。
“走吧。”
“嗯。”筠筠的心有点忐忑不安。
不知道豪宴见了她之复会有何反应?她真的担心。
不知是什么缘故,豪宴没来由的烦闷,也许与杜筠筠的离开有关吧!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已很在乎她,对她的感觉不光是喜欢而已,他想把她找回来.两人永远在一起。
哗哔哔!
“豪先生,杜小姐来访。”
“杜小姐?”如梦初醒,豪宴感到些许震撼。她不是讨厌他、讨厌这里吗?为什么还会来找他?“只有她一个人?”
“是的。”
只有一个人?这就奇怪了,那日她那么笃定的离开,是什么原因让她愿意来找他?遇到困难了吗?
“豪先生,要让杜小姐进入吗?”
“嗯。”豪宴出声应允,决定当面问问她。既然她有勇气来,就得有永远留下的心理准备。
一会儿,大厅的门自动开了。
豪宴双手环胸,黑眸紧锁着入口,没有拉她进来的打算,他要她自己走进来。
外头的筠筠可没有豪宴的惬意,她来回踱步,心情烦乱。
不知道他见了她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若他问起她回头找他的原因,她该说什么呢?
见她迟迟没有进入的打算,他出声道:“难道你想在门外站一辈子吗?”
筠筠猛然一惊,原来他在。
她彷徨的走进正厅,心里着实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青观的话,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筠筠低着头站在门前,不敢看他。
沉默了半响,豪宴终于开口了“你没有话要说?”他偏着头看她,将她的局促不安收进眼底。
“我我只是想念扬扬,所以来看看他。”要死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啊,明明是为了他才来的,为什么话一出口全变了样呢?
“是吗?”他要笑不笑的,压根儿也不相信她的话,她的理由太薄弱了。
“当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难不成是为了你”最后一句让她双颊涨红,头垂得更低了。
豪宴笑了,原来她的心里有他的,他还以为她被他阴晴不定的性情吓着了呢。既然知道她的心里有他,那他更不能放她走了,他要将她留在身边,让她慢慢习惯他,渐渐地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他,他要她陪他一辈子,而且不许反悔。
怪了,他怎么都没有反应?
筠筠忍不住好奇的抬头,这一抬头可把她吓了一跳。
对上的竟是一张放大的俊逸脸孔。
他什么时候移到她的跟前,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吓到你了?”
“废话!你这么无声无息的站在我前面,我当然会被你吓到啦。”胆量似乎也变大了,筠筠伸出纤指往他的胸口戳去。
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招呼你去坐着而已。”
“谢谢你啊。”她加重语气。
不将她的指控放在心上,他握住她的柔荑,放声大笑后道:“我还以为几天不见,你的脾气会收敛一点,想不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泼辣。”
“喂,别太过分哦,我好心好意回来照顾你,你居然这样说我。”自大狂妄的男人,她真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青观回来陪他,在她看来,他根本一点问题也没有。
照顾?
敏感的字眼使得笑声顿止。
豪宴蹙眉。“是青观带你来的?”
“是啊。”感受到他的转变,她有些讶然。
“他告诉你很多事?”他继续问道。
“嗯。”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眼里闪着沉痛的愁绪,她是不是看错了?
难怪!“你可以回去了。”他别过身。
筠筠错愕道:“为什么?”
“回去!“他板着脸,冷冷地道。
“不要!我才刚来,就算要赶我走,也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妈的!“要原因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冷笑道:“我不管青观对你说过些什么,但我不需要别人同情,更不需要你的照顾,明白了吗?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不要!”
“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没听清楚吗?”
“这不是同情。”这点她的心比谁都清楚。这世上值得她同情的人很多,可能满街都是,但让她愿意留在身边的就只有一个,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我的过去你都知道了?”
“嗯。”她点头。
“你不怕吗?”他问道,不愿她委曲求全。
“不怕。”她笑了,那抹微笑光彩夺人,她是真心的。
他动容了。“为什么?”他的过去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不为什么,我想陪着你呀!”她笑得更甜了。
凝望着她真挚的明眸,心中的感动是无法形容的,为什么她总是能撩动他的情绪?为什么她能激起他的感动?教他如何能放开她呢!
“不管你怎么想,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思想”
将她紧紧拥入怀旱,他释怀了。
他早该相信她是与众不同的,不过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而已,害怕那只是一种表象,更怕她最后也会变得跟他母亲一样.他很高兴自己的害怕是子虚乌有,他及时发现她的心。
“喂你快闷死我了啦”筠筠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豪宴放柔箝制的力道,搂着她往厅内走去。
突来的温柔让筠筠有点不能适应,她抬头,痴痴地望着他。
“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愿意回来?”他扶她坐下,让她倚在自己的怀中。
“我不知道,其实”她红了红脸。那天离开这一里后,我就有一点后悔了,可是我又不能不离开,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而你是贵族世家的一分子,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而且你对我也不感兴趣。”
笨蛋!“我说什么你都信吗?你可知道,你是唯一一个留宿豪门会馆的女人,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她也好想知道。
妈的!她存心气死他吗?“代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真心感动过,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在乎你,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人,留在我身边,这点用心难道你不明白?”他激动的说着,已近乎咆哮了。
“我当然明白。”她泪眼迷蒙,反身抱住他,心里好感动。“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会看上一只丑小鸭?我什么都没有,没财、没势,甚至连美貌都没有。”
“有,你有。”他的表情认真。“你有一颗足以融化任何人的心。”
“心?”
“记得我手臂受伤的那一日吗?”
她被动的点点头,努力的回想着。
见她有些迷惘,他笑道:“你不顾自己的伤势,从楼上跑下来为我包扎伤口,导致自己的伤口发炎,差点没命,记得吗?”
原来他指的是那件事,想不到他会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没有人真心为我付出过,父亲终日忙于事业,而她整天不是怨天尤人,就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往事不堪回首。
“她”指的是他的母亲吧?
她淌着泪,心疼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为什么他的母亲如此狠心?为了报复丈夫,竟将痛苦加诸于自己的亲骨肉上。
“有人生得美,却心如蛇蝎,现在你还觉得外在很重要吗?”
她摇头,泪如雨下。“要面对过去,一定很不容易,对不对?”
拭去她的泪,他柔声安慰道:“别哭,不管青观对你说了些什么,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就算他没有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这阵子,我想了很多,虽然坚持离开,但心里其实是舍不得的,即使离开了,这里,我还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你。”
“那为什么不回来?”
她摇摇头。“我害怕,因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我留在身边,我以为你只是在在”
“在玩弄你?“他铁青着脸。
“谁敦你对我那么凶,我当然不相信你会喜欢上我这个丑小鸭啦!”
“不要怀疑我的眼光。”他自傲的说。
“本来就是嘛!”她又哭又笑的,觉得现在的他好像小孩子一样。
“傻瓜!在我的眼里,你比谁都美丽。”不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美丽的心所散发出的特质总是独特的。
“少来。”她心里暖暖的,好幸福。
他轻搂着她。“记得我曾经向你提过的贵族宴会吗?”
“嗯。”是在她离开的那天提起的。
“我要你陪我参加。“他重申。
“一定要去吗?”她不安的抬头看他。她从未参加过有钱人家的聚会,那样的场合让她害怕,万一出糗就不好了。再说,她也没有像样的衣服。
“难道你要我找别的女伴陪我参加?”
“可以吗?”筠筠希冀的说,但有人可不高兴了。
豪宴保邃的眸子中有着愠怒。“不行!”
“可是”她露出哀求的眼神。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一条坠子是豪门章的项链。
“这是”
“是豪门信物,记住,不准拿下来。”他专断的叮咛,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更不准还给我。”
“为什么?”既然是贵族世家的重要信物,这么轻易的送给一个外人,可以吗?
“你还问?”他的脸色邑郁。
“不能问吗?”筠筠挺迷惑的。
豪宴一张俊脸更阴沉了。“自己想吧!”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怎么了?她问错什么了吗?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