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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法国那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乔对著话筒发问。
“一切准备就绪,还安排了场记者会。”电话那头传来了里斯的声音。
“我明天会准时到达。”
“你——考虑清楚了?”里斯担忧的问。
“我不会轻易受人要胁,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我上回拿给你的勒索信上说,如果你不付一千万美金,他扬言要在慈善义演上杀了你,我们还是不得不防。”
“总之,我不会妥协的,我的命也没有那么好拿。”
“乔,说真的,我和安莉都不希望你冒这个险,我希望你能取消这次义演。”里斯劝道。“别傻了!就算我取消这次义演,他还是有可能再找机会威胁我,除非我躲起来不见人。”
“话是没错,但我们可以争取一点时间,好远到这个恐吓勒索的人。”
“我已经决定了,而且我不想教那些残障的孩子们失望。”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后才又出声:“小精灵知道你遭到恐吓勒索的事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你还真保护她,这次你会带著她同行吗?”
“老实说,我还在评估带她同行的可行性。”
“听说她在静环差点遭到射杀,查到是谁下的手吗?”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不久就会有答案了。”
“那好吧!我也不再多费唇舌,一切等你明天来了再说,拜!”
电话那头切了线后,乔陷入沉思中。他由抽屉取出那封恐吓勒索信,又仔细看了一遍。
“乔先生,你等了很久的服装师终于来了,他带来了这次义演所需的服装,请您过去试穿一下。”雅玛敲门喊道。
“你请他等一下,我马上来。”他顺手将信塞人抽屉中,但并没有塞好,信滑下了地面,他并未察觉的离开书房,随雅玛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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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莎莎英文大有精进,还为乔新写的曲子填上词,正打算唱给他听,却四处找不到他的人。
“这时候会上哪儿去?既不在录音室,也不在练舞场,现在书房也找不到他,他会跑哪去?对了!问问雅玛她也许会知道。”
她愉快的转身,打算找雅玛问去,在转身之际眼角瞥到了桌下有一封信。
“乔真粗心,文件都掉地上了。”她顺手捡起斗大的宇映人眼帘“这是什么居然是封恐吓乔的勒索信函。”她大惊失色“乔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危险了?糟了!他明天不就要前往法国了,我得阻止他。”
莎莎十分愧疚,她的一切生活都是由乔安排打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免除恐惧,免除忧愁,而她却忽略了乔身边也有危险与烦恼,她简直把他当成无敌铁金刚,几乎忘了金刚也会有敌人,况且他从事的工作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的目标。她抓著手中的恐吓信,急于找到乔,要他明天别举行那场义演了。
她正要转身离开书房时,乔就已经从容地回到书房,见莎莎在他书房里,他有点讶异,再见她脸色不对,立即问道:“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恢复记忆了!乔屏息等待她的反应。“我没事,是你有事,你为什么要瞒著我,不告诉我?”
乔心头一紧,她当真记起一切,怪他欺骗她!他开始冒汗“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希望拥有你你不要离开我”他急于解释,以挽回”切。
“慢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在问你,为什么要瞒著我你受恐吓勒索的事?”她将手中的勒索信递还给他。
他看着手中的信,大大的松了口气。真让他吓出一身汗来,以为就要失去她了。乔如释重负后,大笑不已,想不到自己这么懦弱、这么胆小。
“你在笑什么?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没有?”莎莎怒气冲冲的看着笑得跟疯子没两样的乔,到底什么事这么好笑?
乔忍住笑声,努力清清喉咙后才开口:“对不起,我不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遢笑得出来?”莎莎喃喃抱怨。
“关于这封信,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是怕你担心,不过现在这事已经解决了。”他故意骗她,否则她一定会阻止这次的义演。
“解决了!你如言付了一千万美金?”
“呃没有,不过警方逮到恐吓者了,所以我没事了。”他假装轻松的走向酒柜,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
“真的?”莎莎有些不相信,但仍感到稍稍放心。
“你啊!就爱疑神疑鬼,我不会骗你的,那人真的被逮了。”他搂著她走出书房,往城堡中央的喷水池走去。到了水池边,他才又说:“明天我就要前往法国了,这次我恐怕不能带你同行,你得乖乖待在静环,做个称职的女主人,试著管理整座城堡。我大约会在法国停留三天,到时会为你带回礼物的。”
他已经决定不带莎莎同行了,他发现她待在静环会比在外头安全。虽然想杀她的凶手没捉到,但是他已加派人手保护她,至于废仓库那个防护漏洞,他已将它拆除,并加强防护,相信整座城堡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莎莎在此最安全不过了,而在外头有著太多像陈正群这样的人,他们伤人于无形,还有那些疯狂歌迷,他水远也无法预料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尤其是这次的恐吓事件,他怎能将她带人危险中?
“不,我想与你一同前往,我不要与你分开。”
“听话,我只去三天便回来了。”他好言的劝说。
“可是没有你,我觉得很不不习惯。”她红著脸说。
“不习惯?”
“是啊,不习惯,也会挂念。”她意讲愈小声,人也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还有什么其他感觉吗?”乔轻声追问,人也愈来愈贴近她,他已经能感受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
“没没有了”她也感受到了他的逐渐贴近,他们从来没有那么亲近过,每回见面总有一群人在侧,他的行为总是斯文有礼,但她现在才发现,乔是有意支开所有人,把她带到这个十分有气氛的水池边。
她感到整个人都燥热起来,有些难受。
“真的没有了吗?”乔顺著她的鼻息说话,有意挑逗。
“呃有”
“有什么?”他索性环住她的腰,亲昵的靠近她的耳际。
“就就是你!靠得太近了!”她用力推他。她觉得自己全身快燃烧起来了,再不推开他,自己不是被火烧死,就是窒息而死。
见了她的窘状,乔仰头哈哈大笑,她实在太可爱了。
他猛然又贴近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低头便是一阵惊心动魄的亲吻,他吻得十分激烈,几乎想将她吻进骨子里。
他故意支开所有人,就是希望在去法国前,能与她独处一段时间,如今见她憨羞不知所措的模样,更令他有想占有她的念头。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起码目前不行,不只是因为莎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连他自己也害怕将来面对她怨恨的眼光。他希望能与她在两情相悦的情况、而她也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形下进行,至于这个吻,就先好好享受吧!目前他只能要求这么多了。=====
乔一到法国,立刻前往记者会会场。这个记者会是为了呼吁世人关怀残障儿童,也是为义演做热身而举办的。
乔一坐定立刻有人发问——
“听说你这次义演预计要为这些残障儿童募得两千万美金?”
“没错,希望能达到这个数字。这些儿童真的需要大家特别的关怀与帮助,希望大家慷慨解囊。”他微笑的呼吁。
“听说你收到一封恐吓勒索信函,声称你若不付两千万美金,他将在这次的义演对你不利?”这个问题问得现场一阵喧哗-
乔眉头紧蹙的看向里斯,是谁将这消息走漏出去的?而且还可笑的将勒索金额提高了一倍。
里斯一脸无辜的摆手,表示他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乔眉头皱得更紧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勒索金是一千万不是两千万美金,而且我在此郑重声明,我是绝不会向歹徒妥协的,这是助长犯罪的行为。”他公然向勒索者宣战。
乔一说完,现场立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里斯则是流了一身冷汗,乔这分明是在激怒歹徒,他这么做根本是在自寻死路。“乔先生,那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至于处理的细节不便在此发布,请各位针对这次义演的有关问题进行发问。”他不想多讨论有关恐吓勒索的事。
“但是这次的恐吓勒索事件,就是与义演的安全有关,所以还是请你针对这个问题对我们做个解释。”记者仍是不死心。
乔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据我所知,整个义演会场已经布置了数百名警力严阵以待,而我本身也有保镖随护在侧,所以请各位不用担心。现在我想结束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相信各位都看到坐在我身侧的儿童,他们都是不幸的,需要你们的关心,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请各位不要忽略了他们。”他将一名失去双腿的小男孩抱坐在膝上,希望记者们别再问一些与今天的主题无关的问题,能真正正视这些儿童的需要,加以报导,改善这些残障儿的生活。
“乔先生,听说你上个月在日本演唱时,所携的女伴对不起,是表亲,她并不是你的女友,而是里斯先生的,这是事实吗?”记者还是无视于乔的呼吁。
“什么!”乔有些错愕,急忙转向里斯“这是怎么回事?”他在里斯耳边咬牙问道,事情愈来愈荒唐了。
“你不是要我解决这件事吗?把小精灵说成是我的女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里斯也小声的回答。
“太荒唐了!”
“嘿!我可是牺牲自己的清白,在为你解决问题啊!”里斯面对闪光灯,只得含笑低语。
“你——”唉!罢了,这也许是目前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也真难为里斯了,这消息一发布,里斯铁定会让他那一群红粉佳人追著喊打。
“乔先生,请问这是事实吗?”记者见乔和里斯两人不断交头接耳,于是催促著。
“呃没错,还有其他问题吗?”他急忙结束这个话题。
“可以请问一下里斯先生和古莎莎小姐交往多久了?她又为什么会身著睡袍出现在乔先生专属的休息室里?这是不是表示这位古莎莎小姐是你们共同的情人?”
现场一片哗然,显然这是他们共同的疑问。
乔要爆发了,这在搞什么鬼?这根本不是什么呼吁关怀残障儿的记者会,而是挖他隐私大会,他几乎要朝记者破口大骂。
里斯连忙在他还没发作前向记者们说道:“各位,乔他自己刚才也承谢,古莎莎是我的女友,我们是在最近才开始交往的,你们也知道她会在乔身边是为了洽疗因车祸而产生的脑疾,现在仍在治疗当中,所以请记者别再胡乱揣测,并做一些不实的报导,这会对她以及对我和乔造成伤害。至于她为何会穿睡衣出现在乔的休息室,是因为那时她才刚由台湾的医院护送至日本找乔,而乔正在台上演出,所以只好先安排她至休息室内等候休息,试问一个刚由医院送来的病人,不穿像睡衣的衣服,那要穿什么?难不成要她穿晚礼服不成?”
里斯故意哈哈一笑带过,果真也引来现场一阵笑声。
“这么说来,那是医院里病人穿的衣服,并不是睡衣?”
“没错,而且我在此声明,古莎莎小姐是我里斯的女友,请别再与乔牵扯不清,这样是会伤了我纯情男孩的心。”
现场立刻又是一阵大笑。
里斯幽默的话语化解了乔一触即发的怒气,乔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里斯则是低下头,朝桌下比了个一字,表示乔欠他一次人情。
乔会心一笑,这小子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不过他这回倒真的帮了大忙,真得好好谢谢他。
“古莎莎小姐现在人在何处?是和里斯先生在一起,还是由乔在照顾?”记者还是对古莎莎的事情比对残障儿童的问题有兴趣多了。
“各位,古莎莎的事就到此打住,如果各位所提的问题再不回到这些残障儿童身上,那么这个记者会就到此结束。”乔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记者们立刻噤膂,没人敢再发问。
里斯只得草草结束这个记者会“各位,乔待会还得赶到义演会场进行排练,所以令天的记者会就到此结束,谢谢光临。”
里斯一宣布结柬,记者们又开始喧闹,怎么也不肯让乔走,最后还是安全人员排开挡住的人群,乔和里斯才得以顺利脱身。
=====
乔沮丧的待在饭店里,这是他第一次为他的人生感到厌烦。他连心爱的女人都不敢公开承认,还得推给自己的好友,现在甚至连生命都受到威胁,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没错,他喜爱掌声,更热爱音乐,但是这一切所付出的代价,却教他筋疲力尽且喘不过气来,只能喝著闷酒,让自己酩酊一场。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莎莎能在身边,她是他的安定剂,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莎莎在依赖他,其实他心里明白,是自己依赖著她而坚强。他一阵摇头苦笑,举杯又为自己乾了一杯。
“乔,别再喝了!”安莉夺下他手中的酒“你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她担心乔的安危,特地由日本飞来法国。这次的恐吓勒索事件让她特别不安,从前虽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但都能化险为夷,而这回不同,她似乎特别心神不宁。她刚下飞机就立即来饭店找他,也许守著他,她比较能安心,可是映人眼帘的却是一名醉汉。
乔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不!应该说已经很久没见他喝得这么醉过,看来恐吓勒索事件带给他不少压力,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古莎莎,恐怕也是他的压力来源。
“把酒还给我,我还要再呃再喝”他跟跄的想抢回他的酒。“你喝太多了,明天会闹头疼的。”她将酒藏在身后,不让他抢回。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酒先给我,谁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命喝!”他自嘲的笑个不停。
“不准你这么说!”她从没见过他情绪这么低落过。
“你又不是莎莎,凭什么管我只有莎莎可以管我你不能!”
乔的醉言醉语令安莉感到愤怒,又是古莎莎,他完全受控于那个女骗子!她有什么好?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能给乔什么帮助?充其量只会为乔带来麻烦。瞧这回乔就是为了她,闹得全球风雨,也影响到乔的形象。乔为什么就不能发现自己对他的好,她可以为他经营演艺事业之外的庞大事业,为他赚进大把钞票,她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他做事,无非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发觉他不能没有她,可是自从古莎莎闯进他的生活后,这一切似乎变得不可能了。
她恨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破坏了她的一切!
“你别再为古莎莎神魂颠倒了,她只不过是个骗子,难不成你真相信她失去记忆?她是有所图的,听我的话,给她一笔钱把她送走,她是你烦恼的根源。”
“你在说什么?她不麻烦,你才麻烦,快把酒给我,别当个麻烦的女人。”他用力抢回酒,又灌了一大口。
“你你真是的。”安莉气得七窍生烟,又用力抢过酒,索性把酒整瓶往马桶里倒个精光。“看你还喝不喝!”
“你把我的酒喂马桶了,没关系,这里是总统套房,酒柜里随时为我准备一打以上的好酒,我才不怕,酒我多得是。”他跌跌撞撞的打开酒柜,随手开了瓶xo,狠狠的灌上好几口。他打算让自己醉,最好醉得不省人事,他已经受够了这一切,他需要发泄。
安莉无奈的看着倒在床上、醉得跟烂泥似的乔。
“你这是何苦?”她为他除去身上厚重的外套,并盖上被子,深情的抚摸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你连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都能教我心动。”她轻轻靠在他胸膛,感受他的体温,她希望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就让自己这样靠著他一辈子。
“莎莎,你不要走我不是有心骗你的不是有心的莎莎”
正沉醉在美梦里的安莉教乔这一席无意识的呢喃给惊醒了。
“这女人无所不在,连我好不容易拥有的这份短暂的满足都要破坏,你太可恶了!”她慢恨的闭上双眼,更紧拥住乔“乔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莎莎我爱你”乔又再一次呢喃,还说出了令安莉再也不能逃避、自欺的话。
她猛然坐起身,瞪著乔,只见他一个翻身,抱著枕头又呼呼睡去,根本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安莉愤恨的咬紧下历。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他的醉话,当不成真,他怎么可能爱上那个一无是处的古莎莎?不可能,不可能——她起身狂怒的将酒瓶砸碎一地。
“钤铃”
电话铃声响起。她努力抑下自己的愤怒,尽量使心情趋于平稳后才拿起话筒。
“喂——”
在对方“喂”一声后,安莉立刻知道是谁,是古莎莎,她居然打电话来。
“你找谁?”安莉假装听不出她的声音,将声音放柔。
“我我找乔。”莎莎小声的说。
“他呀!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么事?要不要留下姓名,我待会请他回电。”她故意装出甜蜜叹声。
“你是安莉吗?”莎莎不确定的问。
“是啊,你是哪位一是乔的朋友吗?对不起,你稍等一会儿别挂。”安莉故意静默了三分钟后,才又开口说:“对不起,乔洗澡时老爱叫我帮他抹肥皂、搓背,真是不好意思!对了,我刚有向乔提起有他的电话,他请我问你有什么事?如果有急事,我可以帮他处理。”她娇笑道。
“没没什么事!”
“喂!喂!”古莎莎显然是匆忙挂上电话的,这个笨女人!真是活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教你如意。安莉在心中得意地嘲弄道。
“刚才是不是有人打电话来?”乔突然睁开迷蒙的双眼问。
安莉吓了一大跳,心虚的大叫:“没有!”
“没有就没有,叫那么大声,震得我头痛死了。”他极不舒服的按著太阳穴。
“对不起,你怎么突然醒来了?”她低下头小心的问,心中很怕他刚才听到了她对古莎莎说的话。
安莉低著头等了老半天,不见他回答,她好奇的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乔又睡著了,她大大吁了一口气。
他应该是没听到才是!
匆匆收拾好一切,安莉拎著皮包,看了一眼睡死的乔,黯然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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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乔和安莉他们
莎莎火速的挂上电话,好像话筒会烫人似的。她的心揪得好痛,不会的,乔不会这么对她,他说过他心里只有她,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会背著她与安莉“不,不——”她不可抑制的大吼。“一定是安莉骗我的,一定是的!但这么晚了,她怎么还待在乔的房里?怎么会”她大受打击。
雅玛闻声赶来,见她神情大异,浑身颤抖不止,泪水正潸潸而下,心中大吃一惊,急忙问:“怎么了?告诉雅玛。”
莎莎不语,只是咬著泛白的下唇,任泪水扑簌簌地落下。雅玛更急了,刚才送消夜来时,她还有说有笑,怎么才一会儿工夫情绪就大变?“莎莎小姐,你别这样,有什么事跟雅玛说,雅玛会帮你解决的。”莎莎小姐若真要有个什么意外,她怎么跟乔先生交代?
莎莎这才趴在她身上哭问:“雅玛,你老实告诉我,安莉和乔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满脸泪痕。
“你怎么会这么问?安莉小姐一直是老板的财务投资顾问,他们是主雇兼朋友的关系,从没见他们之间有个什么。”雅玛连忙回答。
“他们的关系真这么单纯?”如果真是这样,这么晚了,安莉又怎么会在乔房里,还说了那些话,这表示他们之间已经根亲密了。
“没错,安莉小姐是长得很漂亮,人也能干,帮了乔先生不少忙,但据我所知,乔先生一直都当她是妹妹一般,也可以说是好朋友,所以绝不可能和她有什么所谓不可告人的事。”莎莎小姐是怎么了?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闲言闲语?
“我到底该相信谁?”
“什么该相信谁?你听到了什么吗?”
“我没事。”她说不出口。她答应过乔,不告访任何人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现在她有什么立场质疑乔和安莉的关系?
雅玛见她欲言又止,知道她一定有心事“莎莎小姐——”雅玛想再劝劝她。
“雅玛,我想看电视。”有关乔在法国义演的动向电视一定会转播,不知为什么,在静环居然找不到半台电视机,她觉得十分不解。
“怎么会突然想看电视?”雅玛十分为难,乔先生早交代将电视机全部收进仓库,别让莎莎小姐看到,这回她竟要求看电视,这不是为难雅玛吗?
“这你别管,不要告诉我城堡这么大,找不出一台电视机,况且乔又是从事演艺这一行,会没有电视机,这太奇怪了吧!”她发觉自己几乎掉进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她似乎被软禁了。一开始她觉得不对劲时,有乔在身边刻意舒绶这种感觉,如今乔不在了,这种感觉竟愈发强烈。
乔究竟怕她知道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他与安莉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次的义演为什么不带她同行?恐吓勒索事件真告结束?种种的问题如雪球般,在她心中愈滚愈大,恐惧也随著愈窜愈烈。
“电视机是有,可是”
“有就好,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它。”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硬的要求雅玛。
[明天!这么快”雅玛惊叫。她原本想拖到后天,等乔先生回来后再做打算,可是莎莎居然明天就要,这教她怎么处理?
“你别忘了,乔去法国前曾交代以后整个静环由我接手管理,而我才做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们就无法达成了?”她非要逼出一台电视机不可,她不能再过这种不解世事、与世隔绝的日子,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不能一辈子躲在城堡里不闻不问,活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了解台湾究竟在世界的什么地方?她想回去看看,也许能寻回她失去的记忆。
乔先生临行前是这么交代的没错,可是这电视机雅玛左右为难。
“雅玛,如果你无法给我电视机,我会要司机载我出城堡,我就不信到了外头还买不到一台电视机。”她强硬的威胁。
“你千万别这么做,这里是一个靠近英国的小岛,附近根本没有城市,而且这里除了直升机和船,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离开得了,如果你坚持要电视机,我明天叫人给你送来就是。”雅玛急忙妥协。
原来自己真被困住了,方圆百里之内她根本求救无门,乔是有计昼的要软禁她,自己究竟是陷入什么样的情况?
“我想离开这里。”她想尽快逃离这一切。
“没有乔先生的允许,你是不能离开的。”雅玛为她突然想离开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能?你们软禁我!”她再也压抑不住的怒吼。“你不该这么说,乔先生对你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
“是的,保护你,你慢慢就能了解,相信乔先生准没错,他总是以你为第一考量。”这段日子乔先生对莎莎小姐的用心,她是看得出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相信什么,乔他骗了我,他和安莉”她拚命甩头,想扫尽脑里的疑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你说你要打电话给乔先生,是不是打电话时发生什么事了?”
一定是这样的,乔先生哄莎莎小姐都来不及了,不可能说什么令她不开心的话,还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乔先生,而是——安莉小姐?她有可能去法国找乔先生,一定是她对莎莎小姐说了什么,才会让莎莎小姐这么伤心,甚至想离开。
这安莉小姐对乔先生的企图是瞒不住她的眼睛的,原本她也是乐观其成,因为安莉小姐是这么能干,对于乔先生的事业大有助益,可是现在莎莎小姐出现了,乔先生又这么属意她,两人可以说是两情相悦,那么就该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她需要好好整理”下混乱的思绪。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吧!”雅玛很不放心,决定今晚加派人手看着她,免得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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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辗转反侧到了天快亮时才睡著,一觉醒来,便发现一台七十二寸的大电视机已摆在她的房间里了。
她快速的爬下床,按下电源,萤幕上立刻出现影像,她开始选台,正好看到重播乔昨天呼吁关怀残障儿童的记者会
“不,我不是里斯的女友!乔,你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骗子!你这个骗子!你究竟对我说了多少谎话?就算不让人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也不需要将我推给里斯,我真是个笨女人,天底下最笨的女人,任人花言巧语几句就信了一切,为了保护你巨星的地位,不惜玩弄我。原来昨夜安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大概也只是你的玩物之一,我真笨,竟然笨得相信你——”莎莎哭著奔出房间,往城堡外奔去。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丑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