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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梓楠心惊的跪下。
“楠儿,别怕,到我跟前来。”赵恒安抚她,父皇这次来铁定与楠儿的事脱不了干系。
路梓楠不敢,只能低着首一动也不敢动的跪在原地。身子甚至在微颤。
他心急了,楠儿一定是吓坏了,他向皇后求救。“母后!”
皇后明白他的心思,走向路梓楠,将她牵起带至他身旁。这就是皇儿的心上人,果真如出水芙蓉。“别怕,皇上一向明理,若不是你的错,他不会为难你的。”皇后有意把话说在前头,让皇上不要完全受到王王妃的蛊惑,直接就对路梓楠定罪。
“哼!”王王妃知道皇后的用意,不悦的哼着。
“路梓楠,你可知身犯何罪?”皇帝沉着声直问。
路梓楠惊得又跪下。“罪妇犯了累及太子性命,及刑前抗旨逃走的重罪。”
“楠儿,为什么要这么说,这都不关你的事啊!”赵恒心急的要从床上爬下,差点又不支的跌下床。
一旁的小柱子赶忙扶住。
皇帝见状大怒。“还说不关她的事,你的伤原本已无大碍,要不是为了赶赴刑场救她,你的伤会如此恶化,再瞧你休养已有数日,迄今毫无起色,甚至更为严重,这分明是因这妖女大靠近,为你带来横祸所致!”
“父皇,不是这样的——”赵恒急于解释。
“不要再说了,此女自己都承认了,父皇决定为你除去这祸害,才能保你平安。”
“父皇,不可!”赵恒大惊。
“为何不可?朕瞧你是中邪太深了,此事休得再阻止,来人,将此女给我拖出去就地斩了。”皇帝铁了心下令。为了保护太子,不能再任太子沉迷下去了,这样早晚会要了太子的命的。
左右立刻有人上前要拖走路梓楠。
“住手!”赵恒情急不顾一切的跳下床,抱住了路梓楠。“谁都不许斩她!”他誓死保护她。
“恒儿,你敢一再抗旨!”皇帝大为震怒。
“父皇,倘若您真要斩了楠儿!就连我一块处决了吧,没有了楠儿,我也不想苟活。”赵恒抱着路梓楠,决意共赴生死。
“太子,您放手,我是该死,不要这么做!”路梓楠惶恐的要推开他。
皇后见此事闹成这般,也心急的说:“皇儿,快起来,别真触怒了你父皇。”
“不!”他意志坚决。“我与楠儿同生共死,请父皇成全!”他跪在地上。
皇帝气得全身发抖。“好个同生共死,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上,息怒。”皇后急忙说。
“父皇,您也有爱妾,当知儿臣之于楠儿的心,您若仍疼惜儿臣,就不该狠心拆散,不论生死,儿臣都决定与楠儿在一起了。”
“你——你要气死父皇不成?”皇帝气得甩袖。
“儿臣不敢。”赵恒低下首,态度上仍是坚决的。
皇帝踱着步,懊恼得不知该拿他这固执的皇儿怎么办。他是不可能杀了恒儿的,这是他所有皇儿中最骄傲优秀的一个,若杀了恒儿,大宋就后继无人了。
“皇上,太子如此不肖,您”王王妃想藉机鼓动太宗杀了赵恒。
皇帝对她沉下脸,他是老了,老得需要靠她的美色慰藉,但他还没老胡涂到不知她的用意,他对她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过分,他都不会多加责难,但唯独太子之事,他心里明白得很,在他百年后,只有这个儿子堪稳得住大宋基业。“爱妃,这里没你的事,你就别开口。”他用了对地少有的严肃口气。
王王妃表情难堪的闷声退下,皇上竟为了太子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她气恼在心底。
“皇儿,你当真不能没有她?”皇帝指着跪在赵恒身旁不住发颤的路梓楠。
赵恒坚定的搂着她。“请父皇成全。”
皇帝又开始以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发怒时惯有的动作,赵恒见了仍无所退缩,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还怎么治天下,
“皇儿,父皇可以答应你留下此女,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儿臣都答应,只求父皇放过楠儿。”
“这可是你说的,父皇要你立即立王王妃的侄女王柔水为太子妃。”爱妃在他耳边吵了好久,为自己的侄女大力赞颂,而他自己当日在太子选妃大典上也见过王柔水,德容不错,如今她在东宫伺候太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正好藉此机会逼太子立她为太子妃,也好了却他心中的挂虑,更可藉此弥补一下爱妃长久以来不能晋位正宫而终日对他的怨对。
赵恒骤然变色“恕儿臣不能答允!”
“不答允?也行,来人,先斩了路梓楠,再将其路氏一门拿下问罪。”
“不,请皇上饶过路氏一门,一切全是罪妇的过错。”路梓楠绝不能让家人受累。
“你与路氏一门的生死就在于太子怎么决定了。”皇帝有意的看向了赵恒,要逼他作选择。
赵恒脸色铁青慑人。
“太子,梓楠死不足惜,可是路氏一门何辜?求您救救他们,算梓楠求求您了”她向他拼命磕头哀求,泣不成声。
“楠儿,够了。”他动容的阻止她再磕得头破血流,这是多么痛苦的抉择,他情愿父皇要斩的人是他。
“我们家柔水有什么不好?立她为妃更有助于巩固你在朝中的地位!”王王妃挑明的说。
“太子,娘娘说得对,您就别再执着于梓楠,梓楠是恶魔的化身,根本不配待在您身边!我是妖,妖啊!”她声嘶力竭。
“我不许你这么作贱的说自己!”他痛心疾首。
皇后要他隐忍下来,也开口劝他。“皇儿,你若想保有梓楠就依你父皇一次,立了王柔水为太子妃吧,我相信梓楠不会计较地位低于柔水的。”
他重叹。
“算了,还是先斩了路梓楠再说。来人!”皇帝见他仍是执着,气得大喝。
“慢着,父皇,儿臣答应您便是。”他不得不沉痛的下决定。
总算逼得你低头了。王王妃十分高兴。“太好了,我们柔水从令以后便是太子妃了。”
赵恒恼怒的扫了她一眼,她立刻又噤若寒蝉。
“父皇,您可以放了楠儿了吧!”他盯着侍卫将路梓楠抓红的手。
皇帝颔首,侍卫立即放人。路梓楠瘫软在地上,显得疲惫哀伤。
他负着伤赶至她身旁,紧紧抱着她。他差点就又失去了她。“你没事了。”他哄慰的说。
她倚在他怀里啜泣。“我不怕死,怕的是累及家人,怕的是您的情痴。”
“你们别一副苦命鸳鸯的样子,太子,既已决定要立柔水为太子妃,便要举行大典,你预计在何时举行?”王王妃不容他后悔的乘胜追击。
“随便!”事已至斯,他不在乎了。
“你——,皇上,太子既然没意见,就由您作主决定吧!”王王妃气结的转向皇帝。
“那就订于七日后举行,由朕亲自主持。”事不宜迟,好不容易逼皇儿肯立妃,日子久了怕会生变。皇帝也很心急。
“皇上,这日子是否订得太急了点?太子立妃兹事体大,怎能草率行事。”皇后想拖延些时日,试图找到疏解改变的方法。
“皇后,就是兹事体大,咱们才耽误不得。”王王妃抢着说。想用拖延术,门都没有。
“没错,这事就这样定了,皇儿,七日后你等着立妃。”皇帝以不可抗拒的口吻说。
“随父皇安排。”他冷着脸。
“好,我这就通知柔水去,要她准备准备。”王王妃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要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工柔水了。
赵恒僵着身子,痛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紧握着路梓楠的手,不住轻颤。
“太子”路梓楠心碎的程度并不下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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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肯见我?”赵恒苦闷的问向小柱子。
小柱子也苦着脸回他。“回太子,楠夫人这回连小柱子都摒除不见了。”
自从太子决定立王柔水为太子妃后,楠夫人便拒绝见任何人,连小柱于几次上成虹殿都吃了闭门羹。害得太子郁郁寡欢,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镇日愁眉不展。“太子,您还是早点歇息,明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小柱子住了口。
原因是赵恒狠狠扫了他一眼。真是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有问过珠儿说楠儿现在怎么样了?”他只关心这个,至于明天的立妃大典,他根本不把它当件事,妃子人选如果不是楠儿,那明天的立妃大典便无意义了。
小柱子叹了声。“珠儿说楠夫人也是镇日愁眉深锁,食不下咽,憔悴了不少。”他实在也很同情楠夫人,明明很爱太子,却又害怕恶运因而降临太子,硬是把自己与太子隔开,弄得两个人都痛苦不堪。
“这怎么成,身子会搞坏的。”赵恒立即心疼的说。
“太子,您还是关心一下自个儿的身子吧!您才大病初愈,为了楠夫人也消瘦了不少。”小柱子忧心的看着他的愁容。
他失神的叹气。“楠儿何时才会打开心结,不再在乎那荒诞的命运之说?”
“您不是已经派人去查楠夫人先前几次死了的丈的男子,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小柱子问。
“还没有消息回来,眼看明天就立妃了,怕是来不及了。”
“其实无所谓,只要您真心疼楠夫人,太子妃不是她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你们俩可以在一起。”柱子说,况且将来太子登了基,他要立谁为后,谁还挡得了,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小柱子不敢公然说出口。
赵恒突然茅塞顿开。“小柱子,你说的有道理,最重要的是两人能真心相守。”
“您能明白真是太好了,不过偏偏楠夫人就是想不开。”小柱子摇头兴叹。
赵恒又黯然下来。“是啊,她何时才会想得开?”。
“难不成你们就这样子玩猫捉老鼠玩一辈子?”小柱子觉得太子真是可怜,当初谁不爱,偏偏爱上楠夫人这种苦命女,唉!真是无奈。
“不,我不会让情况这么一直下去的!楠儿必须回到我身边!”他胸中-荡着怒气与决心。
“我想也是,有谁逃得过太子的魅力呢!”这点小柱子颇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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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过后,王柔水满是得意神色的坐在床沿等着太子临幸,终究让她当上了太子妃,从今以后有了尊贵的身分,她将大大的不同了
“来人啊!”她气焰高涨的叫唤。
“奴才在。”数十名小爆女立刻上前应着。她们都惶惧的知道这位新出炉的太子妃是个非常难伺候的人,如果一个不周到,怕是小命不保。
“嗯,太子怎么还没到?”今晚就如民间所说,正是“洞房花烛夜”她已打扮妥当,还泡过了香妃浴,此刻太子早该来对她暖香怀抱一番才是。
“启禀娘娘,太子他”小爆女有些支支吾吾。
“你这死丫头,说话吞吞吐吐的,说,太子怎么回事?”她生气的大吼。小辟女吓了一跳,连忙说:“听说太子他他在成德殿里饮酒。”
“饮酒?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竟抛下新妃——慢着,他是和谁在一起?该不会是和路梓楠那贱妇吧?”思及此,她登时怒不可遏。
小爆女急忙摇手。“不是的,太子他一个人喝著闷酒。”。
“一个人?闷酒?你好大的胆,今天是本娘娘和太子大喜的日于,你怎么说是他在喝着闷酒,他是庆祝在畅饮,你这尖嘴薄舌的奴才,来人,给我赏嘴。”她火怒的叫道。
“娘娘,是奴婢说错了话,请娘娘恕罪。”小辟女吓得跪在地上。
她不可一世的踢了小爆女一脚。“贱丫头,得罪了娘娘我,你别想求饶。你们还不动手。”。
立刻有两名官女,一人一手抓著这名说错话的小爆女,另一名宫女则是狠狠的甩着她耳光。打人的宫女打得都不住手软!王柔水还是不叫停。
直到这名小爆女双颊肿胀且昏了过去,她才嗤鼻说:“找人把这奴才抬出去,别在这儿惹晦气。”她现在是太子妃了,没人可以惹她不快的。“你们几个随我来,娘娘我要亲自去接太子过来。”。
她惺惺作态的姿态摆得十足,摇尾的招了数十名官女浩浩荡荡的前往成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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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您别喝了。”小柱子无奈的劝说,要是可以他真想动手抢下太子手中的酒。
“少罗唆。”他还是猛灌着酒。今天是他最黑暗的一日,竟立了一个他厌恶的女人为妃,而他挚爱的女人却武装自己不愿见他,他除了把自己灌醉外别无他法。
“太子,今晚是您——”。
“够了,别再提醒我了,本宫是不会和那女人——”。
“太子。”王柔水窈窕作态的来到
他脸色立刻沉下。“你来做什么?”今晚他最不想见的女人就是她。
她不以为意。“臣妾是来请太子回殿的”后头露骨的话她没说出,一双眼抛啊抛的故作娇媚状。
他大为光火,好个**不知耻的女子“你走吧,本宫不会碰你的。”他不留余地的直接要轰她走。
她难堪的咬牙切齿。“太子,今日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您怎能不在臣妾身边。”她仍忍着气娇媚的说。
“滚,你给我滚!”他由齿缝里迸出气话。
她惊得往后琅蹭了一步,他的样子好吓人她不能就这么退缩,她现在是太子妃了,他不能这么对她。“太子,您该不会是想在我们的大喜之夜去找路梓楠那贱妇吧?”她愤怒的问。
他狠狠赏了她一耳光。“大胆,你竟骂楠儿是贱妇!”他大怒。
她惊呆了。
“本官慎重告诉你,即使你现在是太子妃了,但在本宫眼里,你连替楠儿提鞋都不配。”他鄙视唾弃的看着她。
她张着嘴吓得跌坐在地上。“你——”
“你听好,本官当着所有人面前告诉你,你虽名为太子妃,但在东宫你休想行太子妃的权利,过太子妃的生活!这一切的荣华殊荣是属于楠儿的,只有她配享有这一切,你可听明白了?”他要她明白她今后的地位,别想在东宫作威作福,甚至找楠儿麻烦、拿她出气,这都是他不允许的。
“您您怎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皇上钦钦点的。”她至今还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哼,钦点?这全是王王妃的阴谋煽动,如今本宫已依了父皇立你为妃,至于怎么对付你,父皇管不着。”此女生性狠毒、心胸狭隘,若没有在一开始便好好威恫喝阻,将来一定对楠儿更不利。
她心惊肉跳,他是厌恶她至极了,就算得到了太子妃的头衔也得不到实际的权利,因他将属于她的一切全给了路梓楠。她甚至比官女、太监还不如,路梓楠我恨你,我恨你!“我要告诉娘娘,请她为我作主。”她哭着说。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进宫去向她哭诉了,本宫不会在意的。”他笑得很恐怖。
她颤了一下。“您对我就没有一丝情意?”她不甘心。
“倘若你不是王王妃的侄女,倘若你不曾心狠的伤害过楠儿,就算本宫不会爱上你也会善待你,可借——”他缓缓的摇头“本宫绝不会接受你的!”
她大哭。“我已是正宫娘娘,哪一点比不上路梓楠那下贱的妖妇!”她怒极的口不择言。他竟如此羞辱她。
他全身充满不可抑制的怒气。“本宫说过不准侮辱楠儿的,你竟一再犯错,本宫绝饶不了你。”他血脉愤张的走向她。
“您要做什么?”她惊吓得不住后退要躲开,他此刻的神情像是要杀了她。
“来人,抓住她。”
四周立刻冒出侍卫,毫不客气的抓住了她。
他怒火奔腾的揪住她。“你得为你没有管好这张嘴而付出代价!”他怒而对她掌嘴。直到她口冒鲜血才住手。“这是要你记住,别再乱说话!”他接过小柱子递上来的湿手巾,擦去手上的血渍。“放了她!”他不悦的下令。
侍卫一放手,她立刻趴在地上,也没人敢上前去扶她应该说是没人愿意去扶她,她触怒了太子,是活该受罚,况且她在东宫一向人缘不好,又喜仗势欺人,对下人更是颐指气使跋扈得很,架子又大,她当上了太子妃东宫里人人叫苦,没人敢去伺候她。这会儿太子表明了她在东宫根本毫无地位可言,众宫女、太监无不各个喜在心底,更不屑、瞧不起她了。
她咳了一下,吐出一颗断齿。“太子”她付出的代价恐怕是有好一阵子不能开口说话了。
她恨啊!才当上太子妃的第一个晚上,就由高峰被打入谷底,此刻竟连一点尊严也没有,今后她在东宫的地位是可以人人喊打了,适才她不可一世的打宫女,这会儿落得比官女更凄惨的下场。
“记住,以后尽量别在本官面前出现,本宫不想看见你,滚!”他指着大门大吼。她狼狈的爬了出去,扶着门柱,她恨恨的回头。“我诅咒你和路梓楠水远不可能有好结果!”她吞血说完,便急奔了出去。
他愕然,回神后说:“本宫要杀了她!”他大声咆哮的就要冲出去。
“太子,请冷静点!”小柱子赶紧阻止。
“滚开,这女子竟敢诅咒我和楠儿,本宫绝饶不了她。”他大叫。
“太子,您已惩罚过她了,今晚够了,再怎么说,她是太子妃啊!”“住口,在本宫心目中太子妃只有一人,那就是楠儿。”
小柱子流着汗。“奴才知道,但您也总不好才立妃的第一晚就杀了新妃,这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万万使不得,太子,您要三思啊!”他多方考且里挣扎,又颓然坐下。“今晚就饶了她。”
“奴才代地向您谢恩。”小柱子赶忙说。太子还是理智的。
“我和楠儿真的不会有结果吗?”他失神了,王柔水的这句话正好打中他心里最惶惧处,他才会怒而想要杀了她。
小柱子见他这个样子,着实不忍。“太子,楠夫人只是一时想不开,过一阵子就好了。”他说了些安慰的话。
“不,以楠儿的个性,是绝不会过一阵子就想开了,她会一直逃避下去,直到我放弃为止,我不能让情况一直这样下去,我要见她,我今晚一定要见她,把一切都说清楚,不容她再避而不见!”
决定这么做后,他如旋风般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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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原谅梓楠不告而别,梓楠福薄命苦,不配再相伴太子左右,更害怕每日清醒面对失去您的可能,这种折么,这种煎熬,梓楠只觉得恐惧不安,倘若真心对我,就该放了我,让我离去,让梓楠自己选择应走的命运。
善待大子妃,请勿念梓楠。
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梓楠笔
写完最后一个宇,她已是泣不成声。
太子啊,太子!原谅梓楠吧,我多么不舍却也无可奈何,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可知我心如刀割,虽万般不愿,可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我这贱命。
多次蒙您相救,最终仍是得分离,这是我早做好的决定,本该实行了,却仍贪恋您的一切,如今一切底定,不该再恋栈了,选择在您大喜之夜离去,该是最恰当的时机,而所有的一切都将随我的离去而有了新的开始,梓楠从此将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就此终老一生。
她泪眼模糊,像是在心中对他做了告别,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颤抖的身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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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赵恒刷白了俊容。撕碎了手中的信,她竟离他而去,她竟离他而去!
他几近疯狂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他大吼。“太子,别这样!”小柱子急坏了,楠夫人这就么离去,太子不疯了才怪。
“我要把她找回来!”他急着要冲出去。
“太子,人海茫茫,您上哪儿找去?”小柱子拦着他。
“我不管上即派大批人马,先由京城开始搜,把京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出她!”他绝不能让她就此消失,绝不!
“可是”
“还不快去准备,找不回楠儿,你们提头来见!”他暴怒的说。
小柱子吓得连忙去唤人下达太子的指令。这回太子是气疯了,若没找回楠夫人,他是不会甘休的,楠夫人啊!您真是害惨了我们这群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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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日夜疯狂的找,几乎踏平了京城,依然无所获。他的思念仍如狂涛巨浪般止不住,愤怒的火烧得愈来愈旺。
“全是一群饭桶,连一个人你们都找不到,本宫要你们何用?”他对着京城侍卫拍案狂吼。所有人在他的怒潮下吓得连连跪下。“奴才没用,该死!”
“找不回楠儿,你们是该死!”他大为震怒。楠儿再找不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奴才这就再去找,请太子息怒。”
“还不快去!”他无法克制的大吼。他们立刻连滚带爬的再连夜出宫找人。
他忧心如焚,郁结在胸,楠儿到底是上了哪儿去?一股血气由他胸口窜起。
“太子,您吐血了!”小柱子大惊。太子竟心急的吐了血。
他抹去血污,心中的气郁仍是翻腾不休。“一定要找回楠儿已——”他一提气,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太子,您的身子——”小柱子惊慌失措,这怎么得了,太子吐血了。
他摇摇手。“不打紧的,最重要的是找回楠儿,本宫不放心她。”他被血呛得咳了咳。
“太子,您想想自个儿吧,都病成什么样了,还想着楠夫人。”小柱子不禁气恼。
“她是本官最在乎的人,本宫怎能不念及她。”他愈发咳了起来。
小柱子急忙上前拍打他的背。“思念她也不该不顾及自个儿的身子,您可是太子哪,身分何等重要,不能任意糟蹋身子。”
他笑得凄苦。“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保不住心之所爱,倘若身分不是如此尊贵,我和楠儿在一起也许就不会这么艰难阻碍了。”
“您错了,就算您不贵为太子,而楠夫人是真心爱您,她也一样会执意离开的。”
“你是说本宫真的失去她了,今生再也见不到她的面了?”他又是一口鲜血涌上。
小柱子急坏了。“奴才没这个意思,太子您保重啊!”他摇头。“本宫是明白的,她有心结,担心会害了我,但她有没有想过,失去了她,我一样活不下去。”他颓然。
小柱子难过的看着这平日自持内敛的人中之龙,此刻为情神伤、积郁难平的模样。“太子”他担心若真找不回楠夫人,太子恐怕也保不住了,这情宇何等伤人,这是身为小太监一辈子也不能明白的事。
“太子!”珠儿突然踉蹭慌忙的跑进来。
太子一见她,立刻面露喜色。“珠儿。”珠儿是和楠儿一道消失的,此时珠儿回来,那么代表楠儿她也——
“不好了,太子,快救救楠夫人。”珠儿喘息的说。
他脸色瞬间又变了。“楠儿发生什么事了?”他急切的问。
“楠夫人地她要削发为尼。”她总算喘口气说出口。
他惊呆了。“削发为尼?”这震得他脑袋一片空白。
“珠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小柱子心急的问。
珠儿这才哭哭啼啼的说:“太子大婚那天晚上,楠夫人早早就打发我走,我觉得不对劲便躲在一旁偷偷注意她,不久便见她掩面奔出成虹殿出了东官,我急忙跟了上去,结果她竟到了白慈庵。她要削发为尼,我吓坏了,赶忙出面阻止,还好白慈庵的老尼姑说楠夫人尘缘未了,不肯帮她剃度,但楠夫人硬是哀求,在白慈庵外已经跪上了两天一夜,我担心老尼姑会被她感动,真的帮她剃度,所以才连忙赶来通知太子,求太子快前去阻止。”
赵恒大受打击。“她竟敢这么做?白慈庵在哪里?你快说!”他紧张的问。若她当真敢剃了度,他一定把白慈庵拆成碎片,没有人可以夺走楠儿,就连菩萨也不能!
“在京城的东郊上,离这约十里路。”
不等珠儿说完,他已冲了出去,一路上他怒极攻心,又连吐了好几口血。楠儿,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等地步?他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