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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下定决心要从此木鱼青灯过一辈子?”白慈庵老尼姑受路梓楠感动,已答应要收她为徒,为她削发,但仍谨慎的再确定一次她的心意。
路梓楠身着青衣,一脸平静的点头。“是的,梓楠心意已决。”舍弃尘俗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消除孽障的唯一方法。
老尼姑额首。“既然想清楚了,老尼就动手了,从此尘俗事将与你绝缘,不再有情。”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闭上眼,轻点头,不再有情
老尼姑举起了剃刀,念了一段佛经便要下刀。
“啪”一响门被撞开了,赵恒冲了进来,看见了脸色苍白震惊的路梓楠,再看向老尼姑手中刺目的剃刀,他一个剑步抢下剃刀推开老尼姑,怒火冲天的说:“你真要剃度?”握着手中的刹刀不住发颤。
她见他摄人的神色,心惊的想逃,他抓住了她。“告诉我,为什么?”他大怒。
她挣脱不开他。“放过我吧!”她潸然泪流,他总在她下定决心为自己做选择时!出现打乱了她的一切,紊乱了她的心思。
“放过你?反过来你为何不放过我?”他激动的说。
“是啊,楠夫人,他为了您心力交瘁,您看看他为了您已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小柱子赶来说。
她看向他布满血丝的眼,里头的痛楚全是为了她吗?“不要,求您忘了我,我已经决定削发为尼,了却红尘了。”
“不,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他目皆尽裂。
她挣扎的推开他。“您若再逼我,无非是要我死。”她激愤的说。
“倘若说爱你便是逼你,那你何尝不是在逼你自己,你当真看破了红尘?当真忘得了我?”他咄咄逼人。
她仓皇的摇著头。“忘得了,忘不了我就是死路一条!”
他扼住她。“要死我陪你死!”
她慌乱的挣脱他。“不,您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她转向老尼姑“师太,求您立即帮我剃度。”她捡起被他甩在地上的剃刀,颤抖的递给了老尼姑。
他又上前抢下。“谁敢削你一根发,本官要谁的命!”他怒极了。
“您太跋扈了,就算身为太子,也不能如此强迫人。”她生气的说。
“我说话算话,谁敢动你,便是公然逆上。”他怒目看向老尼姑。
老尼姑登时吓坏了,想不到此人便是威镇全国的太子,她吓得跪下直打哆嗦。“老尼不敢违逆。”
“若你想保下这座尼姑庵,就立刻离开。”他指着老尼姑。
这无妄之灾令老尼姑立刻惊慌失措的奔了出去。
“您怎能对这么一个老人家说这种话?”她气极。
他步履不稳的走向她。“楠儿,跟我回去吧,我要你在我身边。”他以一太子之尊恳求她。
她动容,泪水滚滚而下,哭得凄怆。“我不能,如今您已立了太子妃,就该收心将心思放在新妃身上才是。”她仍是劝他。
“你应该知道,立王氏为妃是被逼的,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容得下你。”他深情的说。
“不要再说了。”她快受不了,好不容易武装的决心,又要一一瓦解了。
“不,我要说,跟我回去,我要废了王氏改立你为妃。”他拖着她走。
“不,您放手,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我也不会允许您废了王柔水,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错得可多,犯了心胸狭隘善妒失德之罪。”
“您——她才新立为妃,是您存心为难。”她气结。
“她确实如此,她心肠毒辣,你比我更清楚。”他扳住她的身子说。
她别过脸。“我不想与您谈论她,她已是您的新妃,您该回去好好照顾她才是。”
“不,我想照顾的人是你——”
“我有菩萨照顾,您可以放心。”她神色断然坚定。
他受打击。“你仍执意伴青灯?”
她深吸一日气,坚绝的点头。
他惊愕受创,身子不住晃了两下,一口气上来,当众喷出鲜血。
“太子!”小柱子大惊,急忙上前。
她见着他喷洒而出的鲜血,溅到了她身上,乍然变色。“太子”她愕然之后奔向他。
他不支半跪在地上。
“您这是何苦?”她泪滴凄楚,为他心疼痛心。
他颤抖的伸出手抚著她的长发。“我喜欢抚着这头青丝,多少个夜晚,我满足的抚着它闻香人睡”他气虚,不住咳了起来。
“我”她该怎么做?
“楠夫人,奴才求您,您若当真削了发,奴才担保不出三日,太子必失魂丧命。”小柱子说。
他又用力咳了几下,鲜血淋漓。
“太子,您需要的是太医啊!”她惊慌的为他拭血。
他沉痛迫切的抓住她的手“医药枉然,我需要的是你。”
“是啊,太子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的。”小柱子为主子说。
“可是”她恐惧的事
小柱子知道她的担心。“楠夫人,您不离开,太子也许平安无事可多活些时候,但您这一离开,不出三日他便断了魂上这全是一个路,您不如珍惜这一切,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他索性说个明白。
心念一转,她悲喜交加,太子如此深情是她之幸,也是不幸,处在幸与不幸中间倍觉茫然,该怎么走?该怎么做?她已全然失了主张。
“楠儿,若你执意为尼,我不再加以阻挠了。”他神色凄怆的说。
她迷惘的看着他,心底毫无知觉。
他已再无生气,由小柱子扶起。“我决定也削发为僧,与你心灵相伴。”
他幽然由小柱子扶着,要步出白慈庵。
“别走。”她由震惊中回神,追了出去。
他凄楚的望向她不发一语。
她知道他是说真的,他真会为她也削发为僧。这么尊贵的人,愿意为她抛却一切名利权位,她硬关上的心,又狠狠的被冲破。她抱住他“我答应您,我不削发为尼,您也别为我做傻事了。”她哭得悲切。
原本绝望的脸,露出欣喜,反手紧抱住她。“你是说真的?”他要再确定一遍。
“是真的。”她哭着说。
“楠儿。”他大大吁了一口气,他以为他们再也无缘。“我们回去。”他拉着她急着离开这个地方,怕多待一刻她会后悔不愿走了。
“回哪儿?”她心痛的问。
“当然是回东宫。”他理所当然的说。
东宫?她清楚知道他立了王柔水为妃,王柔水容不下她的,她不想破坏东宫的和谐,而且与太子太近“我不回东宫了。”
“什么?”他吃惊。
“我答应您不出家,并没有答应跟您回东宫,我想回我自己的家。”
“回路府?不成!”他断然不许。
“为什么不成?”她不解,回她白己的家是最好的安排,他为何动怒?
他叹息了。“你是我东宫之人,更是我的宠妾,若任你回府,如何见人?况且你若回路府,以后咱们见面多所不便,不妥。”
“不妥?唉!但回东宫更是不妥。”她摇头。
“你若担心王氏,我已教训过她,相信不敢再对你放肆,还是安心随我回东宫吧!”
“不,呕——”她乾呕了一下,十分不舒服。
他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手扶着她担心不已。
她顺了顺气。“不知道,应该没事的。”她最近经常如此。
“怎么会没事,瞧你脸色苍白,一定是生病了。”他一脸担忧。
“一会儿就会好,您别担心了。”她勉强露出笑容,事实上她觉得不舒服极了,但她不想让他担心。
他不会放心的。“不成,咱们一回宫,就立刻唤太医为你好好把脉。”
她无奈。“我不会同东宫的。”她还是坚持。
他胸膛一阵起伏,脸色寒霜。“不要胡闹了。”
“我绝不回东宫。”她撇过脸。
他抿嘴。“唉!不回东官,我也不能允你回路府,我是在保护你啊!”他软言。
“在东宫您就保护得了我吗?”
他心头彷佛被扎了一下。“是的,你说的没错,我是连你都保护不好。”他十分沮丧。
她叹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回到东宫会让我窒息,太接近您会让我心慌害怕”
他用力紧拥她人怀。“我明白的,我也不忍见你生活在恐惧中,但你放心,我一定能洗刷你心中的阴影,只要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来证明。”
“您还是不死心。”她叹道。
“我永远也不会死心,一定要证明你的无辜,不为什么,只为见你真心踏实的笑颜。”
她泪流不止,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
一旁的小柱子见状,脑袋一转便上前建议道:“若楠夫人坚持不回东宫,而太子又不放心楠夫人回路府,不如送楠夫人到皇后那儿去,皇后一定会善待楠夫人的,再说楠夫人在那儿,若王王妃要寻晦气,也多少有点顾忌。”
“这主意不错,楠儿你没意见吧?”赵恒觉得可行,便问她。
她皱眉,事实上她只想回爹娘身边,但眼看太子是不会许的。唉!“好吧。”也只有暂时如此了。
*****
“呕——”路梓楠一早起来便乾呕不止,难受极了,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呃呕——
这回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楠夫人,皇后来探望您了,您还是这么不舒服?”珠儿进来通报,见她脸色死白呕吐不止,惊骇的急忙上前拍拍她的背让她顺气。
“我——皇后驾到,梓楠——”她看到了皇后已出现在她面前了,急忙要起身。
“不用多礼了,听珠儿说你病了,特意来探望。”皇后要她重新躺回床上,不用行宫廷礼仪了。
“珠儿真是多嘴。”她不悦的督了珠儿一眼。
珠儿连忙低下头,吐吐舌头。
“你也别怪珠儿了,你现在住在哀家的宫里,若没好好照顾你,太子是会来找哀家兴师问罪的。”皇后笑着说。
“我没事的。”她才说完,又低首忍不住想呕吐。
“还说没事!”珠儿连忙咕哝的倒杯参荼给她。
她闻到参茶的味道立刻又乾呕了一阵。“拿走,快拿走!”她急忙推开珠儿端来的参荼。
“是是是。”珠儿觉得莫名其妙,连忙将参茶端离她远点。“您是怎么了?怎么最近对任何东西都反胃得紧?”
她难受的吐了口气。
皇后盯著她瞧了瞧,最后露出了笑容。“你这种情形多久了?”若猜得不错,她恐怕是
“楠夫人这情形少说也有个把月了,她还一直逞强不愿找太医来,更瞒着太子不让他知道,真不懂她是怎么想的?奴才不得已这才前去禀报皇后您知道。”珠儿无奈的说。
“这么说,这情况已经有一个月以上罗?”皇后喜上眉梢。
路梓楠难受的点头,看来她真的病得不轻。
“来人啊,快宣太医。”皇后迫不及待的下旨。
“什么人需要太医?”赵恒来到,皱眉的问。
“是楠夫人。”珠儿抢着说。
他登时大为紧张。“楠儿怎么了?”他走向路梓楠,见她脸色确实不佳,其实他早发现她的不适,但她偏偏一日咬定没事,他也依了她,这会儿竟让她病成这模样,他为自己的疏忽不住自责。
“皇儿,待会儿太医诊过便知。”皇后含笑,一脸神秘。
他不解,瞧着路梓楠觉得心疼。“一定是我没能好好照顾你,如果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您别这么自责。”她若承认自己有病,他一定会大惊小敝的把她锁在床上,当成了重病患者来照料。
“你总是不要我担心。”他无奈的摇头。
“太医到了。”珠儿说。
大医一到,先行对皇后和太子行过礼后,便开始对路梓楠隔帐把脉。
只见他不断点头,一脸笑呵呵。
赵恒觉得不解“太医?”他询问,有些不悦。
“皇儿,你别急,待会儿太医一定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见太医的表情,皇后已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不过她这个一向聪明绝顶对事情观察人微的儿子,这回竟连想都没想到这上头?她摇着头不免对他有些责难。
他更是一头雾水,楠儿生病苞出其不意的答案之间有关连吗?“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恭喜了,楠夫人有喜了。”大医笑开的宣布。
“什么?”他错愕。
“傻皇儿,梓楠有喜了,你要升格作父亲啦!”皇后眉开眼笑的再说一遍。
他这才开窍的狂喜。“楠儿有喜了,楠儿!”他冲到路梓楠面前。“你怀有咱们的孩子了。”他简直兴奋得无以复加,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我怀孕了?”路梓楠也有些愕然,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不适是跟怀孕有关系,她真是太疏忽了。
“楠儿,从今起我要你搬回东宫,让我好好照顾你,不,我要为你再盖一座宫殿,只有你、我以及我们未出世的孩子,让你远离是非过著自在舒服的日子。”他激动的说。他就要做父亲了!
“皇儿,你别兴奋过头了,等你宫殿盖好了,梓楠也生了。”皇后笑着说。
“那无妨,宫殿还是要盖的,这段时间,楠儿随我回东宫吧,若不能亲自照顾你,我是怎么也不放心的。”他转向路梓楠。
路梓楠为难。“我在母后这儿过得很好”她还是不想回东宫。
“就算母后再怎么细心照顾你,若你不在我身边,我仍会无时不惦念着你,你忍心让我为了你牵肠挂肚,无法尽到太子的责任吗?”
“我”
“回东宫吧,你现在不比从前,孩子必须在东宫诞生,那将是他的家。”他进一步劝说。
“是啊,梓楠,不是母后赶你,是该回去了,你现在怀了太子的龙种,身分非比寻常,母后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皇后故意这么说。
路梓楠无奈。“要我回东宫也可以,可是太子必须答应我,不可太靠近我,倘若来探望也不能多过一个时辰。”她订出条件,还是保持距离以测安全。
“你这是何苦?”皇后摇头兴叹。
“母后,无妨的,只要楠儿愿意随我回去,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她开什么条件我都可以依地。”
“你们两个这是——唉!”皇后也拿他们没辙了。
只要见楠儿能平安的待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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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路梓楠怀孕了?”王王妃大惊。
“没错,这会儿人儿都大摇大摆由太子呵护的回东宫,风光极了。”王柔水一早便跑来哭诉。这下路梓楠怀孕了,她在东宫更是没地位了。
“可恶!”王王妃怒极了。想不到这妖女竟抢先怀了太子的孩子,这事情可大了。
“我听宫女说,太子还决定盖一座宫殿给路梓楠,这呜”王柔水不甘心的大哭。
“好了,别哭了,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哀家问你,你可也有怀孕的迹象?”
王柔水登时涨红了脸,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哀家问你话,你倒是说啊!”王王妃不耐的催促。
“我”尽管是白己的姑姑,王柔水还是难于启齿。
“怎么回事?你成了太子妃也有一段日子了难道太子连碰都没碰过你?”王王妃见她的样子,气愤的逼问。
她简直难堪的无地自容。“太子他心里只有路梓楠,根本无视于我的存在。”她委屈极了。
“太子真是欺人太甚了!”王王妃气得拍桌,转而又朝向她“你也真是没用,平日哀家都白教你了,连个太子也摆不平,枉费你爹从小把你捧在掌心训练这么多年,全白费了。”她气愤的数落。这丫头就是没她的功力,瞧皇上不就教她哄得服服帖帖!唉!不是亲生的就无法得到真传。
“娘娘,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太子就是讨厌我,见了我有气”王柔水没敢把她立妃大典后第一晚发生的事告诉王王妃,她怕更会被王王妃斥责。
“这么说来上哀家千方百计为你弄来这太子妃的头衔是毫无用处了?”王王妃气恼的说。
王柔水不敢应声。
“你这没用的东西,看来你在东宫根本毫无地位,更别想跟那妖女一较长短了!”王王妃大为动怒。
“娘娘,这一定是那贱人施了妖术,否则太子怎么会对她如此痴情?”王柔水推说。
“自个儿不如人,就别再找藉口了。”王王妃怒斥。在宫里待久了,这些失宠妃子的话她可是听多了。
“娘娘”王柔水噤声。
“真是没用!”王王妃不住又怒骂一声。“本来还寄望你得到太子的宠爱,将来太子继承天下,咱们王家的势力得以延续,看来是全无指望了。现在太子的一颗心全落在路梓楠身上,如今她又怀了龙种,太子的心怕是收不回来了,咱们得另外想个法子了。”王王妃一脸算计的样子。
“娘娘的意思是”王柔水小心的问。
王王妃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才说:“哀家这是最后一个法子了,若不成,咱们只好——”她眼神变得深沉。
王柔水一惊。“娘娘!”她知道娘娘的意思了。
“别怕,若这回你不能完成任务,哀家不得已才会走上那一步。”
“娘娘要我完成什么任务?”王柔水小声心惊的问。
“我要你想办法让路梓楠失去这个孩子,若没有孩子作后盾,该太子再宠她也成不了气候,”王王妃一脸得意。“只要皇上还在一天,哀家就有办法叫路梓楠没法正身,没法危及到你的地位。”
王柔水明白了,却有些心惊。“倘若失败被发现,太子他——”他一定会将她大卸八块,让她死得惨不忍睹。她思及此,不住颤抖。
“别怕,若失败了,你忘了哀家另有讦画。”王王妃眼中透露出更大的野心。
连王柔水见了都不禁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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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夫人,您近日气色好多了。”珠儿满意的看着路梓楠日渐红润的脸颊,不再似从前的苍白病容。
“嗯,近日我不再呕吐反胃得这么严重了。”路梓楠笑着。
“这可全要归功于太子,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把您补得白白嫩嫩的。”珠儿戏谑。
“瞧你说得我像小猪似的。”
“等肚子大了,也许太子会把您养得更像。”珠儿大肆揶榆。
“你这丫头愈说愈不像话。”路梓楠佯斥。
“楠夫人,饶命啊!饶命啊!”珠儿也假装的喊了两声。
楠儿又好气又好笑的起身追着她打。
“唉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小柱子一进来看见路梓楠正在追着珠儿,这可紧张了。“珠儿,快让楠夫人坐下,她可是有孕在身啊!”他赶紧阻止。
珠儿这才吐舌,她太大意,急忙停住身要将路梓楠扶回床上去。
“不用了,我没这么娇贵。”路梓楠推开珠儿的手,莞尔的说。
“您当然娇贵罗,您要出了个什么差池,太子不将我们这几个奴才剁成肉酱才怪。”小枉子滴着汗说。
路梓楠轻笑,她知道太子为了她有可能这么做。
“小柱子,太子这回又要你来交代什么话?”珠儿问。楠夫人坚持太子不得常来探望她,而太子又一心只挂念楠夫人,所以每每要小柱子代表前来了解她今日的生活,还不时要小柱子送来大量珍贵补品,东交代西交代好不放心,恨不得能亲自陪在她身侧,太子真是将楠夫人疼进骨子里了。
“太子这回又拨派了六名宫女,要全天小心的伺候楠夫人,还有,这是前天夏国人进贡的滋补珍馐,太子要奴才送来给楠夫人。”
“告诉太子,他上回才派了六名官女,这回又来了六名,加上我殿里原来的,人太多了,我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路梓楠说。
“您不让太子常来探望,他怕人太少伺候不周,这些人您就暂时留下吧,否则太子会食不下咽,老是担心您哪儿不舒适。”小柱子笑着说。
路梓楠颇为无可奈何。
“楠夫人,无所谓的,反正大夥儿都喜欢在这儿当差,您人好又善良,又没有架子,在成虹殿上当差既轻松又愉快,大夥儿对您可是爱护得很。”珠儿说。
“没错,大夥儿一听说成虹殿缺人,全争着要来伺候您,可见楠夫人您人缘多好,不像太子妃那”小柱子突然住口,他不该在她面前提起太子妃的。
她蹙眉“太子妃她可好?”她担心的问。
“奴才该死,太子交代要奴才们别多嘴。”小柱子恼怒的掌嘴。
“小柱子,太子妃她不好吗?”她急着追问。
“您就别管她了,只要照顾好您自个儿的身子便成。”小柱子无奈的说。
“瞧你这样子,她一定是过得不好了。”她有些同情王柔水,难怪她会有那么多的恨,得不到爱的女人,哪有不恨的道理,同样是女人,她能了解王柔水的心情。
“这全是她自找的,您不是不知道太子的脾气,他最受不了女人勾心斗角耍手段了,而且太子心中只有您,她硬是要来抢属于您的位子,太子当然不高兴了,对她反感到了极点。”
“唉!一切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出现,也许太子妃会有希望的。”
“那也不可能,太子这人对感情挑得很,若他会接受太子妃这样的姑娘,早几年皇上催他立妃时,他早闭着眼随便挑一位交差了事了,所以您和太子是命定爱侣,人间奇缘。”
“命定爱侣,人间奇缘?”她笑得戚戚然。唉!她不信,他们的爱如此危险,随时濒临瓦解,这能叫命定爱侣,人间奇缘吗?能吗?好悲哀,
“楠夫人,您又皱眉头了,太子见了会不高兴的。”珠儿提醒她。
“是啊!太子最心疼您了,您可要保持好心情,对了,太子还交代,说他今晚会来探望您。”
“昨天不是才来过,怎么今天又——”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在太子来看,已是如隔三秋了。”小柱子抿着嘴说。
她摇头。“他——唉!”她愈要把距离拉远,他就意想办法拉近,这样的拉锯战让她疲于应付。
“好了,楠夫人,小柱子任务执行完毕,要回去交差了,太子还等着奴才回去报告您今日的心情呢!”
她苦笑不得。“回去吧,向太子说,我很好,要他别挂心了。”她交代。
“奴才会传达的,但据奴才观察的结果,这些话有说跟没有说都是一样的,太子永远不会放心您的。”他无奈的说出事实。
“你——”
“好了,楠夫人,您就别为难小柱子了,他也是实话实说。”珠儿插嘴。
“你们——唉!算了,小柱子回去交差吧!”她只能用无奈来形容。
“那小柱子这就跪安了。”小柱子退了下去。
“楠夫人,太子如此对您,真是您天大的福气。”珠儿羡慕的说。
路梓楠并不这么想“现在看来是福气,那么以后呢?”她茫然失神。
“唉呀!您就别想这么多了,以后的事谁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罗!”珠儿劝她。
她重叹一声。
“楠夫人,太子命人送来这盅鸡汤,让您务必饮下。”一名宫女端着一盅鸡汤来到。
“喔!先搁着吧。”路梓楠觉得现在没胃口。这些天她吃多了这些东西,都有点怕了。
宫女小心翼翼的放下鸡汤。“可是太子交代,请您立即饮下。”宫女说。
她皱眉“我一会儿会喝-太子也真是的,每日净逼她喝一大堆补品。
“可是”
“先下去吧,楠夫人才喝了一碗莲子鸡蓉,这会儿是喝不下了,待会儿我一定督促她喝,你可以回去覆命了。”珠儿见着路梓楠见了鸡汤的表情,也只好帮着她打发这名宫女走。
“那好吧,奴婢就先退下了,请楠夫人待会儿一定要喝。”宫女福了福!不放心提醒了一声才退下。
这名宫女一走,珠儿才摇着头感到有些不解。“真是奇怪,太子命人每日送来补品,也不曾像这回这样硬逼着您立即服下,难道这盅鸡汤是什么千年药材精炖而成的,非要立即进你肚里不可?”她好奇的闻了闻这盅鸡汤。“味道还满香的。”
“若你喜欢,分给大夥儿食用好了,就算再补我也吃腻了。”她不在意的说。
“这怎么成?这可是太子赐给您的可是,说也奇怪,方才小柱子来时怎么没提,或者顺道带过来便成,还另外叫宫女送来?”珠儿觉得奇怪。
“也许小柱子忘了吧,这盅鸡汤你就带下去分给所有人吃了,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好吧,奴才们这就谢过楠夫人的赏赐了。”珠儿喜孜孜的说,这样的精品楠夫人是吃多了,但他们这些奴才可没这好命,这会儿姊妹们可大饱口福了。
“嗯,我想休息一会儿。”打着呵欠,孕妇总是特别容易疲倦,才下床一会儿她又觉得累了。
“那好,您休息吧,珠儿不打扰了。”珠儿为她盖好被子才端着鸡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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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夫人,不好了,珠儿她们全病了,上吐下泻的好痛苦的样子。”一太监匆匆来报。
“怎么会这样?”路梓楠大惊。
“不知道,她们喝了您赐的那盅鸡汤后才开始不适的。”太监急着说。
“鸡汤?这是怎么回事?”鸡汤是太子命人送来的,怎么可能出问题?“她们找大夫服过药了没?”她暂时扫开脑中的疑虑,关切的问。
“大夫来过?也服过了药——”
“服了什么药?楠儿,你又哪儿不适了吗?”赵恒一脸关切的步人成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