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张小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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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烈赶到医院的时候,商菱还在手术室急救当中。

    短短一个月内,这是她第二次面临生死关头,令宋烈不禁痛苦的猜想自己是不是她生命中的克星,否则她为什么一而再的因他而遭受生命危险。

    他早该听她的话让她离开才是,也许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他重重的抹过自己的脸,痛苦的感觉从心底往外扩散到全身,他真的不能再忍受她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或许,他应该放她自由。

    “宋先生吗?”医生朝他走了过来。

    宋烈止刻从长椅上站起来。

    “她怎么样了?”他急切的询问。

    医生一脸沉重的神情。“母亲已经脱离险境了,接下来必须住院观察,如果没问题的话,一个礼拜后应该就可以出院,待会儿我们会把她送到一般病房,至于孩子——”

    “孩子”宋烈握紧拳头,静静等待医生告知。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全力了,只是伤口实在太靠近子宫了,而且宋太太原本就有流产的迹象,状况一开始就不稳定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事实上,大人能存活就已经是奇迹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宋烈苦涩的向医生致谢。

    “还有一件事。”医生迟疑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事?”

    “宋太太的子宫遭受太大的伤害,未来可能会影响她的生育,不过并不是完全没有怀孕的机会,只是机率很低,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天啊!这真是一项重大的打击,医生走后,宋烈颓然的坐到椅子上。

    他该拿什么脸去见她?事情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她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孕育的孩子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马上解决掉范艾斯那个危险人物,要是他立刻将他移送法办,商菱也不会遭受到这种危险,甚至也不会失去他们的孩子了。

    如今,连系他们在一起的理由已经消失,他再也没有任何借口留住她,他现在只能做的,便是等待她的宣判。

    “她还没醒?!”白少奇将带来的水果放到置物柜上,轻声的坐到宋烈的旁边问道。

    “刚才醒了一会儿,问我累不累,要我回去休息,然后又睡着了。”宋烈低语,伸手抚开她落在颊上的发丝。

    “医生怎么说?”

    “如果状况稳定,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她知道了吗?”白少奇指的是流产的事。

    宋烈摇头。“还不知道,她几乎一直都在沉睡,纵使醒来,也只是一会儿,很快就又睡着,我还没有机会告诉她。”

    “是吗?”白少奇顿了一下。“你还好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脸色看起来很差。”他担心的看了宋烈一眼。宋烈再次摇头。“我没事,只要她能复元,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来替你照顾她。”

    “不用了,我想在这里陪她。”

    “别傻了,你累倒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商菱。”白少奇强调。“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就算是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哪里也不想去。”宋烈依然摇头。

    “你”白少奇翻翻白眼,一脸的无可奈何。“好,再不然你吃颗苹果,我出去替你买个食物,你等我。”

    白少奇走了出去,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宋烈目光片刻也不离的牢牢锁住商菱,他想要永远的记住她的容颜,尤其是她此刻令人心疼的模样。

    虽然他还是不能理解她口中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没有她在身边,他只能如行尸走肉般的活下去,生活失去目标,人生没有乐趣可言,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让她走。

    因为他不能害她啊!

    “你怎么还没走?!”商菱悠然转醒,虚弱的开口问他。

    宋烈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俯下身看她。

    “你怎么不多睡一点?”他关心的说。

    “我已经睡饱了,现在只觉得头好痛,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失血过多,身体当然比较虚弱。”他斟酌着该怎么开口。“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商菱闻言,突然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手。

    “我没事不要紧。”她连忙缩回自己的手。

    “孩子”他开口。

    “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再说了。”她轻轻的截断他的话。

    她的拒绝令他痛苦不已,或许她是在怪他为什么让她受到今天这种磨难,他不语的想道。

    此刻在她面前,他强迫自己保持平淡。

    绝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他漠然的想,他不想在她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失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他严肃的说:“那我就不用再多说,我要向你道歉,如果我早一天将范艾斯交给警方,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都是我的错,我必须向你道歉。”他冷静的诉说着,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他突然的转变令她不解,她思索着使他突然改变的理由,顿时,她霍然明白了一切。

    他打算离开她。

    她悲伤的闭上眼睛想,若不是这样,他的神情不会如此冷漠,既然促使他们在一起的理由已经消失,他也没有必要再给她婚姻的承诺。

    是了,现在的她所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个理由,其余的,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白少奇选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便当,敏锐的直觉让他对病房内紧绷的气氛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你们两个人的表情都好严肃,你们在谈什么?”他放下便当问。

    “没什么。”宋烈抿着唇回答。

    “商菱?”白少奇朝商菱扬扬眉。

    “真的没什么。”商菱很快的附和。

    白少奇的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他知道事情不对劲,可既然当事人都不想说,他也没有理由多管闲事。

    “便当在这儿,我先走了。”他撇撇嘴道。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宋烈叫住他。

    “你改变心意了?终于决定回家休息了?”

    “不,我突然想起公司里还有一些事必须等我回去处理。”

    “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白少奇说完之后走了出去,让宋烈和商菱单独话别。

    “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陪你。”宋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商菱。

    “嗯!”她点点头,剩余的一丝希望在此刻消失殆尽。

    “有什么要我帮你带来的吗?”他走到门边,回头望她一眼。

    “不用了,谢谢。”她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他深吸了口气,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后,她再也没有见到他。

    他在通知她母亲前来照顾她后,就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即使她出院那天,都不曾再来探望她。

    “不行,我一定要回美国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亲手宰了你!”

    白少奇恶狠狠的瞪着喝得烂醉如泥的宋烈,口中忍不住咒骂连连,一颗心是既心疼又担忧,可又包含了轻视和不满。

    这已经是这个礼拜来的第六天了,宋烈几乎是靠酒精过活,生活糜烂到了极点。

    最教白少奇不能忍受的是,他甚至连一次也没再去探望商菱,简直将商菱的生死置于度外,简直当她是个陌生人,而不是结发的妻子。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白少奇怎么想也想不通,但既然从宋烈口中探不出什么消息,他索性到商菱的家问个清楚,但怎知商菱也和宋烈一样,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望着他。

    他受够了!

    老实说,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不再理会宋烈和商菱之间的事,但一想到宋烈恶意的自我放逐,他就怎么也忍不下心不管。

    “商菱,那天你和宋烈到底谈了些什么,你可不可以老实的说出来呢?我已经受不了那家伙整天烂醉如泥的躺在我的公寓里了,你知道吗?他一天之中清醒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不是睡就是酗酒,再不然就是躺在床上发呆,我怎么劝都劝不动他,他根本已经是已经是陷入恍惚的状态,我真怕他有一天会发疯。”

    白少奇向商菱叙述宋烈的状况,企图使她产生一丁点的反应。

    商菱的眼皮动了动,过了一会儿终于出声。

    “我们什么也没谈。”她静静地说道。

    “怎么可能?”白少奇摇摇头。“若你们什么也没说,那么那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堕落?”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他本人?!”

    “商菱,你的口气为何如此冷淡,我不禁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白少奇生气的说。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商菱回以淡淡的一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吗?

    完全是为了我已经失去的孩子。”“这跟他今天的堕落行为又有什么关系?”白少奇一点也不懂。

    “既然没有理由再强迫他接受我了,那我何不选择放他自由,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他的单身主义,他一向都不喜欢被束缚。”

    “那是以前的宋烈,我不否认他以前是个誓言不结婚的男人,可是,人是会改变的,为什么你就一口咬定他是因为孩子才想要和你结婚的呢?”

    “他自己告诉我的。”她盯着他说。

    “什么?”白少奇瞪大了眼睛。

    “我可以谅解他的理由,因为他自己就是过来人,虽然我对他的过去只是一知半解,但是我真的可以理解他不愿让孩子被冠上私生子这三个字的感受,就因为我懂,所以我接受了他的提议。”

    “你们都疯了。”白少奇说:“但是,这还不足以解释他堕落的原因。”

    “我无法给你答案,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可是——”

    “假如他对我有一丁点的情分存在,他就不会如此绝情,就算我跟他之间只是上司对部属的关系,最起码他也可以来看看我,我真的不奢望他回应我的爱,但既然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们之间也无话可说了。”

    “你打算离开他?”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她悲切的说。

    白少奇一语不发,原本心中早已想好千百种说服她回头的理由,但此刻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真的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分开,他希望与他一样、从小便孤独成长的宋烈能够得到幸福,而他也确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商菱才有这个能力,只是,他不懂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隔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其实,宋烈不是不爱你,相反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他甚至不只一次对我承认你对他有多重要,只是只是他那张嘴太倔强了,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

    “啊!我也时常找这个借口安慰自己,但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商菱心灰意冷的说。

    “你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

    “我不能再不顾尊严的去求他了,我做不到,也不想再去碰钉子,我只想重新开始,过我自己的生活。”

    这一次,她不能再受到任何理由影响,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她了。

    “商菱,再给他一次机会。”白少奇严肃的说:“宋烈的心里有太多的阴影跟随着他,才使他今天没有能力去爱别人,但是,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否则以他的个性来说,就算你有了孩子,他也不会跟你结婚,你应该可以感觉到这一点。”

    “我说过了,我”

    “也许他今天的行为是在自我惩罚,惩罚他没有尽到保护你和孩子的责任,他在检讨自己啊!”白少奇愈说愈激动,声量也不禁提高了起来。“你为什么不用这种角度去想?”

    白少奇的话,一字一句敲入商菱的心,将她受伤的心割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是这样的吗?

    他的消失真的是因为白少奇说的这个理由吗?如果是,她又该如何教他学会爱?

    她不懂,她开始茫然了。

    “给宋烈一个机会,就是等于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无论如何请你不要轻易放弃彼此。”白少奇继续说服着。

    “我不知道”

    “我言尽于此,我已无法再陪在他身边照顾他,至于你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这就像是一场赌注!赢了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的幸福,我走了。”

    白少奇的话一直缭绕在商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真的可以赢了这场赌注吗?她真的可以突破宋烈的心防吗?

    她想了好久好久,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白少奇将行李放在脚边,面色凝重的看着趴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宋烈。

    距离他去找商菱谈话已经又过了四天,商菱依旧没有出现,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商菱和宋烈之间真的完了。

    他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感觉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让他如此一筹莫展,对他们之间的种种,他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为了一笔交易,他不得不提前赶回美国,心中虽然放心不下宋烈,但了解到自己再留下来也是枉然,因此他还是决定离开。

    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尝试做最后一次努力。他走过去拍拍宋烈的肩膀,只见宋烈有气无力的回哼一声。

    “起来,我有话跟你说!”他没好气的对宋烈吼道。

    宋烈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什么事?”他含糊不清的说。

    白少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要回美国了。”

    “回美国?”宋烈提起所有力气坐起身。“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突然想要回去”

    “你想知道理由是吗?”

    “当然。”宋烈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对白少奇不客气的态度皱起了眉头。

    “告诉你,因为我已经受不了你了,所以我决定回美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宋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白少奇。

    “我才懒得理你这个自甘堕落的笨蛋。”白少奇理也不理他,迳自提起行李。

    “我死了你也不管?”

    “我只会松一口气。”

    “啧!你真是一点兄弟情谊都没有!”宋烈说完又躺了回去,表情一点也不在乎。

    白少奇看着他,咒骂声险些说出口,他隐忍住满腔的怒火,砰地一声将行李丢到地上,一把揪住宋烈的领子。

    他恶狠狠的说:“你尽管在这里醉生梦死好了,我再也不想管你们了,两个人明明爱对方爱得要死,可是却又不肯拉下自尊,坦白向对方承认自己的心意,我恨不得狠狠的将你们丢到海里去清醒一下!”

    “你别那么激动嘛!”宋烈虚弱的笑说。

    “妈的!你这个混蛋!”白少奇不假思索的便揍了宋烈一拳,然后拿起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尽管白少奇的一拳几乎让他痛昏过去,但他却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到最后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连他最好的朋友都离开他了,事到如今,他真的一无所有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呢?

    什么都没有了他走到冰箱拿出最后一瓶酒又喝了起来,是啊,他已经一无所有,还不如继续沉溺在酒精里,随他的肉体自生自灭好了。

    他边喝着酒边笑,直到神志被酒精完全淹没,才虚脱的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商菱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这会是宋烈吗?那个一向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宋烈?她蹲了下来,眼泪滴落在地上。

    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颓丧呢?当她鼓起勇气前来找他时,她万万没料到等待她的竟是这样的宋烈,他竟然堕落成这个样子?她的心觉得好痛。

    接着,她开始摇晃他,打算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醒他,因此她开始慌了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宋烈、宋烈”

    事不宜迟,她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跟着救护车到达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宋烈终于被推出了急诊室。医生告诉商菱,宋烈饮酒过量差点送命。

    待宋烈被推到病房后,商菱一直守在床边等待他清醒,当他好不容易醒来,她激动的抱住他大哭。

    “商商菱?”宋烈的声音又干又哑,他又惊又喜的看着她,轻轻地抬起她布满泪水的脸。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她不停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我怎么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此刻头痛欲裂,全身的骨头像重新组合过一般,虚软无力。

    但,他还是不明白商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差点差点酒精中毒”她抹去眼泪,哽咽的告诉他。

    “酒精中毒?”宋烈舔舔唇说。

    “是的,今早我本来是要去找你,想将我们的关系谈清楚,可是,我一到那里,却发现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当时我吓死了只能愣在那里,然后才想到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你来医院,医生诊断后说你差点酒精中毒,你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

    她的问题令他沉默了下来,是啊!他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他苦笑地抬起头,木然的望着她。

    “你以为呢?”他低声的说道。

    “是因为我吗?”商菱小心地问道。

    “如果是呢?”他依然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心。

    “我会很高兴。”她老实的告诉他。

    他真的可以给她全世界,他悲喜交集的想,事到如今,她还能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但是她最渴望的东西他却不懂,他又能拿什么留住她的心呢?

    “少奇说你依然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她抛下自尊问他,如果他给她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那她也只好认输了,但只要还有一点点希望存在,她就不放弃。

    “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如此在乎一个人,可是”

    “可是,你还是不能爱我?”她替他接下去说,露出莫测高深的表情。

    “正确的说,我还是不懂什么叫爱?”他叹口气,别过头。

    “我知道您心理有障碍,总有一天我会教你全盘托出你的过去,一个字也不能保留。”她抚住他的脸,强迫他面对她。“但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我要你老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他是不是在做梦?否则商菱不会这样温柔的和他说话,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不曾发生过那些令人伤心的事一样。

    他一定是在做梦看着他受宠若惊的表情,她对他报以一笑。“你觉得和我过一辈子可怕吗?”

    他正经八百的皱起眉头思考。“不会。”

    “即使我可能再也不能生育?”

    “没错。”他用力的点头。

    “你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搞外遇?”

    “等等你是在向我求婚吗?”他故作轻松的说。

    “我为何要向你求婚?我们根本没有离婚。”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心中燃起希望。

    “你说呢?”她故意站起来,走到门口。

    “你要去哪里?”他急了起来,想要下床阻止她离去,却差点摔到床下。

    “小心!”她轻喊,却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不要走。”他轻声的说。

    “可是又没有人留我。”她嘟囔的说。

    “我我留你。”美好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天伦乐的画面,他怎么能放走她呢?

    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她。

    “留多久?”她激动莫名的问。

    “很久很久,一辈子——”

    “你不后悔?”她瞅着他。

    “我绝不后悔。”宋烈急切的向她保证。

    听到宋烈的回答,商菱高兴得飞扑至他身上,和他紧紧相拥,两人以吻作为对彼此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