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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约会在“依伊”-蓉仙和石青云间有些许惆怅。
几句应酬寒暄后-两人便陷入无话可说的窘境。
该说些什么呢-是我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以“兄妹之情”为藉口-作了几年暗恋的美梦-又怎能在她新恋情萌芽的时候-莽撞破坏一切-石青云难过的想。
该说些什么呢-是我自己胡里胡涂-辜负了他含蓄关怀的温柔-羁绊得他不得自由-孤独萧索-为什么我那么迟钝-麻木不仁-蓉仙沉入过往的回忆中。
石青云打破沉寂-强颜欢笑-“真个是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蓉仙低垂眼睑-心中满是酸楚。往昔石青云对她种种的呵护体贴-一一浮现在脑海。
这个文质彬彬-才华洋溢的儒雅男子以画笔代替言语-用耐心等候回应-涓滴累积的情愫竟被她轻易-闪。
“什么时候要走-”蓉仙轻声问。
“明天。”石青云简短回答。
蓉仙双眼迷蒙-这就是人生无常吧-
“我送你-好吗-”她低声问。
“不不用。”石青云阻止她-轻轻说道-“惜别伤离方寸乱。”
她张开双唇欲言又止-终于强迫自己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事实上-我有两盆仙人掌想转送给人-又不知道-想不想要-”石青云随即一脸赧然-“但是-我都带来了。”
两盆仙人掌一大一小-其中有一株正在开花-蓉仙不禁微笑-“好有趣。”
石青云见她欣然收下两盆仙人掌时-不禁自嘲-“-看-难怪有人在背后说我是楞石头-看来一点也不错。送给心仪的女孩子的礼物竟然不是浪漫花束-而是带刺的仙人掌-活该被三振出局。”
心仪的女孩子-蓉仙一怔-这是石青云对她表示过最“露骨”的言词。她眼眶为之一红。
“其实”石青云猛然打住。
其实他原本要送蓉仙的并不是这两盆仙人掌-而是他以蓉仙为模特儿所画的油画。在展览时-为了让喜爱的观众死心-他标出了新人画家罕见的售价-结果还是被人买走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笔钱帮忙-他也无法达成游学法国的心愿。
“这两盆仙人掌很好养的-只要阳光充足-一-两个星期浇一次水就行了。”他细心的说道。
“谢谢。”她伸出食指-轻轻抚过仙人掌花盆外围的金字塔型尖顶-彩色玻璃晶莹剔透-有刺的仙人掌当然不比玟瑰娇艳放肆-却比玫瑰来得长青久远。
“总经理-董事长夫人电话找你。”秘书对他报以微笑-“越洋电话。”
“接过来。”剑丰头也不抬地看着几份建材估价单。
“要我接机-”他扬眉间母亲-“又要我-我派人去行不行-”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剑丰招架不住-“是-知道。”
“后天几点-班次”剑丰以肩膀夹住话筒-拿起笔抄在行事历上。
“好不好玩-”他漫不经心问。
“什么-输了六千美金-妈-您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剑丰颇不可思议。
“玩吃角子老虎-”剑丰啼笑皆非-“吃角子老虎吃了您六千美金-不只一台-妈-感谢您平衡中美贸易逆差-政府真该发奖牌给您。”
“好-妈-下次您这种事就交代秘书-他自然会提醒我。”他说。
“算我错行不行-”母亲在电话那头炮轰-剑丰连忙投降-“是-是-我不肖-”
“蓉仙-还好-很顺利。”剑丰志得意满。
“珍珠别针-”他不禁失笑-“在拉斯维加斯买那玩意-八成是从日木或南洋一带输出-您这不是舍近求远了吗-”
“好-多谢您费心。”剑丰望了一眼手表-“妈-长途电话不是用来聊天的。”
“晚安-好好睡。”剑丰挂断电话重新投入工作中。
下班时-剑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积极热情的个性使他在极短时间内就攻陷了蓉仙的心防-造成舆论-许多认识的人都知道何家的独子正在追求范议员的女儿。
情场如战场。他泛起一抹微笑-温吞胆怯的人永远是输家。
开着较不起眼的欧宝“公务车”-剑丰在往蓉仙家途中买了一束鲜花-准备给蓉仙一个惊喜。
才到巷口-剑丰就因为眼角余光所看见的景象而减缓车速-车窗上的隔热纸提供了良好的隐密-剑丰冷眼由后视镜观察巷道内的两人。
即使是谈理想-艺术-论抱负-文化-再怎么尊贵-崇高的事物也无法换回她的心。石青云想。他望着蓉仙哀伤的眼神-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使他脱口而出-“给我一个惜别的吻-好吗-”
蓉仙穿着米黄色洋装-裙摆被调皮的微风轻轻摆弄-飘逸出尘的蓉仙毫不犹豫地点头。
石青云小心翼翼地捧住蓉仙细致如白玉般的脸颊-轻轻覆上一吻-这是两人之间的最初-或许也是最后。蜻蜒点水似的试探变得更加深入缠绵-闭起双眼的蓉仙并没有推拒-石青云的吻一如他温柔细心的个性-令她安心-感动。
良久-石青云才结束这个吻-同时也领悟了他和蓉仙的缘分只能维持在这种程度。
蓉仙也是-她望着这位相识已久的男子-累积下来的思念回忆-又岂是一个“缘”字所能了得-无法排解的哀愁润湿了她的眼眶-她不禁疑问-“为什么-个性相契-兴趣相投-情感相合-为什么我不能早点爱上你-”蓉仙的心情在天秤两头摇摆。
“人家说-做朋友比做情人来得持久-”石青云脸色惨然-“可是-我不甘心哪-”
蓉仙泫然低声-“我对不起你。”
“不要这么说。”石青云忘了自己的伤痛-安慰她-“别忘了-我本来就是f大的道学先生-这是众人公认-尘缘中无分-数应当。”
“观赏”了两人在巷子里表演的“吻别”-剑丰的双眼几乎快迸出火焰-按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关节喀喀作响-他的脾气一向来得急也去得快。
剑丰踩下油门离开-忆起蓉仙的娇柔可人-他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可见得范蓉仙小姐的柔情不只是他一人独享而已。剑丰阴恻恻地想。
转念一想-他不怒反笑。石某人这号人物不早在他所知范围吗-只不过是他估计错误-不把石青云当作对手罢了。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剑丰兴起争强斗胜心-按下车窗自动开关钮-他将右座的鲜花拿起-手臂轻扬-呈-物线状-丢出去的花束不偏不倚地落在垃圾桶上。
剑丰由机场接回何家二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母亲谈论赌城风光。
“看来看去-黄面孔比白种人还多-给小费还被人阿里阿多-说来就有气。也不想想小日本的出手会比台湾人阔绰吗-”何李玉凤抱怨-随即语带得意-“我告诉他-诺-艾掩浅尼斯-”
何泰成摇头-“凯子娘-”
剑丰心不在焉地说-“愉快就好。”
“剑丰-什么时候请蓉仙到家里来玩-”何李玉凤兴致勃勃地转开话题-丝毫看不出长途飞行的疲态-反倒是何泰成呵欠连连。
“这两天吧-”剑丰信口应道。
何李玉凤忽然想起-“前一阵子我在女狮子会举办的晚宴里碰到周立委夫人-跟我聊起你和蓉仙的事-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我要不要请她老公说媒-好像料准了你追不上蓉仙似的-我一恼就学她的口气-“哎呀-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的怎么知道-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哪一家的孩子肯听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来着-更何况-周立委现在外头也忙得很——“我们怎么敢为这点小事来烦劳他-”谁不知道她老公在外有小鲍馆-私生子都上中学了-她还装作不知道呢-没事人儿一大堆-”
“-不累呀-少说两句吧-”何泰成疲惫地说。
“要你管-”何李玉凤悻悻然。“剑丰-你说说话呀-”
“快了-快了-”他粗声回答。
剑丰并没有邀请蓉仙到父母亲住处用餐-反而带她去品尝墨西哥菜。热情洋溢的拉丁美洲音乐-鲜艳明亮的空间装潢-辛辣-酸-甜的各式调味酱搭配生菜沙拉-鸡丝而成的taco-burrito还有各种鲜嫩多汁的肉类烧烤-辣得令人直呼过瘾。
剑丰为蓉仙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缤纷多彩的颜色和杯口细雪似的盐粒-组合成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情。
剑丰笑笑地提醒-“小心喝醉-浅酌即止。”
活泼的气氛一扫蓉仙数日来的阴霾-她对剑丰的忠告感激一笑。
剑丰谈笑风生-是个讲笑话的高手-说了一个贵妃醉酒的微荤笑话-又自编自导了几个政治笑话-令他诧异的是-蓉仙不仅听得懂-有时候还能为他补充润色一-两句。
他不经意流露出怀疑的表情-令蓉仙淘气一笑-眨着眼告诉他-“我有看报-我识字。”
剑丰哈哈大笑-原来端庄娴雅的范小姐也有幽默感-自嘲也嘲人。
“谁敢说-不识字呢-f大中文系才女-”他戏谑道。
酸辣的墨西哥菜满足了口腹之欲-蓉仙不自觉提起-“如果现在有一杯清茶可喝-那才真是齿颊留香-大快朵颐。”
剑丰似笑非笑-“那还有什么问题-”
离开餐厅-蓉仙坐入剑丰的保时捷里-一路上听着他谈论眉姊长眉姊短。
“她在我们家帮佣好几年了-什么都好-大手大脚做事勤快-就是少了根筋老是出糗-知道吗-她居然把我一罐舍不得喝的白毫乌龙茶叶当作发霉扔掉了-还振振有词说是为我好。”剑丰诉苦。“但她做菜技术可是一流的-为了这一点-我才想尽办法把她从爸妈那里骗了来。”他一副顽皮表情。
蓉仙笑得揉肚子-听剑丰说着眉姊把他房间的床单铺上粉红色小熊图案的趣事。
“有时候我怀疑眉姊是不是存心想逼我娶老婆-不过-说了她几次后就没有那么离谱了。”
当剑丰请她到住处喝茶时-蓉仙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剑丰的单身汉住处甚至比蓉仙家还宽敞。四房双卫-一间是主卧室-一间是书房-还有起居室-客房。剑丰并没有为她解说-一进门-蓉仙便被客厅中的庞然大物震慑住。
“哇-好大-”她屏息笃叹。
长约四-五公尺-宽约一公尺的水族箱几乎涵盖了整面墙壁-这么宽敞的空间中-剑丰只养了一尾鱼。这是尾艳红如血-鱼鳞栉比闪闪发光-怒瞳长须-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的红龙。
水质清澈-箱底铺了一层浓淡深浅的各式玉石-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装饰-使得这尾红龙有更大的优游空间。
“红龙不好养吧-”她问。
“不会呀-大概就像-养兰花一样吧-”他取笑。
“可见得你付出了很多心血及耐心。”蓉仙不敢走近水族箱前-觉得这尾红龙真是庞然大物。“它似乎比我的手臂还长呢-”她觉得红龙实在大得可以。
“在水中看起来大一些。”剑丰诡谲一笑。
“你笑什么-”蓉仙好奇问。
“没什么。来喝茶吧-”剑丰轻松说道-“文山包种茶-好不好-”
剑丰喝茶的茶具倒很讲究-只是泡茶的方法有些大而化之。
“好茶。”她点头说-“你一定很会找茶。”
“是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打败众家武林高手。”剑丰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在他口中-一斤两千元和一斤二十万的冠军茶都没什么差别-只要能博得佳人一粲便值得了-他不过是花钱买品味罢了。
蓉仙被他逗笑-忽然又想起-“你刚才是笑我吗-”
“我刚才是在想-要是-指责我破坏稀有动物保育法-我该怎么回答-”他笑着说-
“我跟这只霸王已经产生感情了-看-它还会认主人呢-”
他拉着蓉仙的手站在水族箱前-“霸王”真的在剑丰身前轻轻碰撞玻璃。
“真的-”蓉仙讶异极了-“我从来没听过鱼会认主人的。”
“怎么不会-养在池塘的锦鲤甚至还认得主人的脚步声呢-”
“只有一只太孤单了。”蓉仙不假思索回答。
“我也很孤单呀-”剑丰停顿半晌说-“孤单人看孤单鱼正好一对。”
后半句话抹掉了前半段的挑逗之意-蓉仙释然戏言-“养红龙-怎么没有养红凤-”
“有啊-霸王脾气太坏了-跟其他的鱼合不来-我房间里还有一尾较小的金龙-就
配了一尾凤凰鱼-取龙凤相随的吉兆。”
“骗人-”蓉仙怀疑。“我只听过有红-金-银的龙鱼-还没听过有凤鱼的-”
“骗人的是小狈-”剑丰信誓旦旦-“凤鱼是它的俗称-就像红龙也是俗称嘛-真的没骗——”
蓉仙斜睨他一眼-神情娇俏动人。
灯光在剑丰眸中闪烁-有一股冷冷锋芒。他拉着蓉仙的手来到卧室门前-打开房门-“不信-看-”
黑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水族箱的灯光-蓉仙一眼就看见金光闪闪的金龙-和一尾银色梭子形-长燕尾状的鱼-妙在两尾截然不同的鱼居然形影相随-状似亲昵。
“-们不会打架吗-”她傻傻问道。
剑丰领她到水族箱前-“从小鱼养就不会了-体型不要悬殊过大。”
蓉仙轻触鱼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的学名叫什么-”
她一转身-便被剑丰双手揽住纤腰带入怀里-他在蓉仙的发丝中低低而笑-“蓉——不会是真的要和我讨论鱼名的吧-”
毫无防备的蓉仙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看他-“你”剑丰逮住空——低头吻住蓉仙的唇-双手微一使劲-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他的手缓缓在她背后游移-一手托住了蓉仙颈后的发丝-拉下了她的发夹-浓密的黑发像瀑布般泻下-剑丰的吻更加狂野深入。
一种隐含危险的炽热感觉席卷蓉仙-她握拳抵住剑丰的肩膀-试图用手肘的全部力量推开他-但却像撼动山岳般徒劳无功。
蓉仙心慌意乱-剑丰转而轻吻她的耳垂-她挣扎说道-“不要这样”
剑丰语带笑意-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颈项-低低回答-“在晚上进入一个单身男子的卧室——就该有心理准备。美丽的蓉仙-我不是柳下惠。”
“我没有这个意思。剑丰-”蓉仙涨红了脸试图解释-“你误会了-”
剑丰语带调侃问-“只是为了看鱼-”在开口的同时-他以脚绊倒蓉仙-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后的床铺上。
蓉仙的脑海中有数秒的空白-直到剑丰重新吻上她的唇时-才急急扭头反抗-“是真的-”
剑丰低头吻得她七荤八素-头皮发麻。
蓉仙穿着一件深蓝色连身窄裙-由胸前到裙摆是双排白色钮扣-剑丰只手灵敏地解开她胸前两颗扣子-温柔呢喃-“感觉像打开我的生日礼物”
蓉仙紫涨着脸-使劲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冻结了两人的动作。
红色掌印逐渐浮现在剑丰脸上-但这一巴掌并没有打消他的意念-他一语不发-抓住了蓉仙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压住了蓉仙黑亮披散的头发-轻松地用左手箝制她纤细的双腕。
“不要-”蓉仙全身悚然。
保守的窄裙套装下是细带蕾丝衬衣。剑丰轻轻抚过蕾丝边缘-感觉到蓉仙心跳气急-奋力挣扎。
他略带醋意-酸涩说道-“-像一朵纯洁优雅的白百合-蓉仙。”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
“剑丰-你你不能这样强迫我。”她语带呜咽。
剑丰仅用右手轻松地解除掉她全身的衣物-蓉仙绝望地发现-体型-力量的悬殊-使她的抵抗就像螳臂挡车般无益。她挣扎扭动-左右甩头想离开剑丰的床铺-却不得其法。剑丰**她颤抖的身躯-既温柔又残酷地让她明白这个事实-只要他有心-蓉仙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我是在诱惑——蓉仙。”剑丰用膝盖分开了蓉仙修长的双腿-强行占有了她。
蓉仙惊怖地张大双眼-全身僵硬地承受被撕裂的痛楚-羞耻恐惧压榨着她肺部机能-
蓉仙困难地喘息-发出的尖叫声成为破碎的啜泣。
“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这样对。”剑丰心乱如麻地向蓉仙道歉。
蓉仙听若罔闻-目光呆滞-泪犹未干-身体上的痛楚虽然减轻了-精神上所遭受的打击却像破裂成碎片的琉璃。她像木雕泥塑般毫无反应-任凭剑丰心惊胆战地哀求-道歉-仍旧不发一言。
床单上血渍斑斑-剑丰又悔又惊-呼吸也变得急促-“原谅我-蓉仙我发誓-我会负责任的-”
蓉仙缩成一团-麻木冰凉的身躯-因为剑丰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言词而瑟瑟发抖。
“是我不好-我看见-和他亲吻-嫉妒得发疯-才会对-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剑丰懊恼地说。
蓉仙茫然的眼神由遥远的地方回到现实-神智也逐渐清醒。
“接吻-嫉妒-”她语气微弱-“你是故意的-”
剑丰一惊猛然住嘴。
“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蓉仙哽咽。
她不敢相信-这个言笑挥洒自如-殷勤体贴的男子-居然设下圈套设计她。
何剑丰与她大学时所交往的林彦君并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林彦君还要卑劣。她颤抖得更厉害-比起何剑丰的所作所为-那一次的伤害只不过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
“蓉仙”剑丰直冒冷汗。
“让我回家-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蓉仙哀哀而泣。
蓉仙颤巍巍地理好衣裙-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回家来-也不知道剑丰一路跟着她所坐的计程车-直到确定她回到家里时才缓缓离开。
黑暗的客厅中-时钟指着十一点四十分。
才短短几个钟头而已-蓉仙却觉得恍若隔世-心神俱裂。她并没有惊动家人-悄悄地走进卧室中。
虽然已经匆匆沐浴饼一次-剑丰的男性沐浴乳香气就像毒蛇般啮咬着她的嗅觉神经。她忍不住奔进浴室-努力想洗掉他所留下的麝香气味-用海绵擦拭得全身泛红。不要再去想了-她头疼欲裂地命令自己。
莲蓬头的水温忽冷忽热-她却浑然不觉。如果记忆也能擦拭-她宁愿让它一片空白
蓉仙在氤氲水气中无声而泣-任由泪水恣意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