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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齐玮醒来后,仍是闹着她。丝毫不带茧子的手滑过她柔嫩的肌肤,激起两个人的热度。
“奸夫大人,您这样下去,到老了很容易不济哦!”筱瞳反握他的手提醒他。年轻人总是放纵,上了年纪就知道健康的重要性了。等到雄风不再,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喂,不是告诉你不要叫我奸夫什么的吗?”齐玮抗议“还有,你这样说很过分哦,要不要看看我是不是‘不济’哦?”“我是在说实话嘛!少年人,忠言逆耳,不要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误了后半生哦。”她是在为他和他妻子(如果有的话)的后半生着想,中年肾亏是件多么凄惨的事,光看看小巷墙上密密麻麻的“包治”的小便告就知道了。
“不过要是你抱着‘反正也付了钱,要物尽其用’的心态的话,我还是很乐意服务的,反正这种事情上男人消耗比较大。”她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齐玮一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他看着躺在床上风情万种的她,觉得非常的挫败。
“难道你没有得到快感吗?”齐玮问了一句,心中起了期待,眼睛亮亮闪光,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有啊,感觉很好。”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人,有很多的技巧可以学习“你很厉害哦,就算r。q破产了,你也可以下海做牛郎。”
“才不要。”什么牛郎啊!齐玮皱起眉,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对他这么说话!
“有什么关系,反正那和你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差不多的啊,唯二的不同就是现在的对象由你挑,钱由你付。这样很吃亏的,还不如去做牛郎”还有钱赚,多好啊!
“”齐玮真的无语了,只好堵住她的嘴。
这一招反过来用也是很好的哦——她是为了阻止他的唠叨和怒火,他则是为了阻止她的奇怪言论。
几天相处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神经有异常人,简直没有办法理解她的想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常常被她的古怪论调打动,这几天来,动脑子的时间可能比他过去一年都多。
女人,真的是好复杂的东西还是,这家伙格外复杂?
结果,爬起来的时候还是已经中午了。
她已经告诫他了,不听话是他自己的问题,不能怪她。
“咦,你穿旗袍哦?”齐玮见筱瞳拿出一件旗袍比在身上,开口问。
“是啊,怎么样,漂亮吧!”筱瞳带来的衣服不是很多,这件旗袍还是她特地回家拿来的。
齐玮看着穿好旗袍的她,眼前一亮。
黑色的绸子柔软地贴在她身上,一朵朵暗红的花开得绝美,领口和袖口的几处装饰恰到好处,衬出她白皙的肌肤。旗袍的要点在于贴身,简单的剪裁,却完全显出她的身材。侧面开叉并不高,只到膝盖稍高一点,露出形状优美的小腿。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把她紧紧包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她这样的妩媚。这样的占有欲来得如此强烈和自然,到让他自己吓了一跳。
“明希园的布料其实大多过于匠气,不过这种是真的很美,用来做旗袍真是再适当不过了。”她挽起发,拿出坠着珠子的簪子盘上青丝。她格外喜欢有长长流苏的簪子和耳环,轻垂下的流苏给她一种摇曳的感觉。配上衣服,便是古装仕女图一般。
“你买来布料做的?”齐玮奇问。
“是啊,我设计的呢!堡钱不贵,但是看着很高级吧?”她洋洋得意。
“可是你穿旗袍的话,我穿什么啊?”齐玮苦着脸看身上纯白的西装,am的呢,但和她的旗袍半点不相配。
“唐装,有吗?”总不能穿中山装吧!
“你当我呆着没事复古玩哦?”齐玮抱怨,拿出手机“喂,hag服饰吗?我是齐玮你们那里有唐装吧?每种都给我送一套对,我的size地址是”
筱瞳抢过他的手机:“不好意思,请您不要都送过来,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一款深蓝色的对,就是标价5800元,贵死人的那套麻烦您送那套就好嗯等等”
她把手机递回到齐玮手里:“地址你告诉他。”
齐玮告知地址,挂上电话。
“你确定那套行吗?”齐玮置疑。
“放心啦,我看它看很久了,只是那是男装,我买下来也没用,就单纯欣赏一下算了。那套唐装一定很适合你,你穿穿看就知道了。”现在有模特可以穿上它让她观赏,又不用她掏钱,真好。
“你没事那么注意男装干什么?”齐玮嘟囔。
“只要好看,管它男装女装!”唯一的区别是她会买下好看的女装,却只能欣赏好看的男装,因为她没有钱可以挥霍。
“对哦,干脆”她很谄媚的凑到他身边“这段时间我陪你买衣服好不好?”
他花钱买她喜欢的衣服,然后穿上养她的眼,多么美好的前景
她是想趁逛街的时候多敲他一点吗?果然是这种女人常用的伎俩。他沉下脸,莫名的不快起来。
“随便你。”
筱瞳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快,不知他又是哪根弦搭错了,也不理他。
小孩子脾气容易起伏不定,不用惊慌。
胡家是欧式建筑,b市的城郊土地亦是狂贵,如此规模,可见其富有。
车开入院中,筱瞳以为是又一次的b市车展,而且是高档车专区。
两人在宴会上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筱瞳那连成本带手工不过500元的旗袍竟压过了场内大大小小的礼服,自己挽起的长发和佩戴的玉饰给人一种全然的中国古典韵味,她悠闲自得的神态更显从容,不与群芳同列。而齐玮一身深蓝唐装,竟给他添了几分成熟的气质,减了他的狂傲和稚气。混血加重了他的轮廓,却没有削去他的中国味道,唐装让他穿出了另一种玉树临风。
这样的二人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在反应过来之前,二人已经被重重包围。
齐玮对围着他的女人不屑一顾,几个冷眼抛下,和平常一起混的几个朋友跑到一边谈天去了,把筱瞳放在一边。
筱瞳也不是初次来这种场合,应付自如。她和几位“贵夫人”谈论着服饰首饰,说得她们频频点头,而她也借机近距离观赏了几款当季名牌夏装。
好象有人说过这种“上流社会”的社交充满了虚伪,全无意义。但在她而言,至少可以把它看成一场服装首饰展示会,顺便欣赏美女,和相对而言数量较少的帅哥。
女人可以凭容貌打进上层社会,男人却只能凭钱和权,自是没办法追究长相。众企业的少东因为母系遗传因子通常较好,倒是端正一些,但大多不识人间疾苦,像齐玮一样的纨绔。
不过齐玮还是真的很帅耶!尤其在她的审美观看来。
她的审美观很奇怪,对她胃口的,即使别人看着只一般的人,她也会迷得不得了——当然,齐玮本来就很帅,不管在谁看来。不对她胃口的话,便是绝代美女和绝世俊男,也不能吸引她的视线。就像现在过来的那个人,长得应该算是俊帅,却是她不太欣赏的温文儒雅的类型。
温文儒雅这个词她最近好象经常使用,是用在那个温海东身上
呀!忽然想起,迎面过来的人有一张眼熟的脸,应该是温海东没错。
终于记住他的长相了,可喜可贺。
“温大哥。”筱瞳叫了一声,称谓的接近源于上次的搭便车。
“筱瞳。”温海东看着她的一身,眼中射出惊艳的光采“你果然穿着这身旗袍来了,真的很漂亮,非常适合你。”
“谢谢。”这一点是向外国学的——受到称赞时不拼命贬低自己,而是道谢。
“怎么没看到秦小姐?”温海东有一点奇怪,筱瞳身边没有人陪着,有点突兀。
“你误会啦,我说和别人有约,不是指秦清,而是一个粗心到放下女伴自己去聊天的白痴。”秦清多半又在弄她那台电脑,找理由逃宴会了。
筱瞳指指温海东身后“看,他过来了。”
温海东回过头,身后的人,是齐玮。齐玮三两步走近,脸上是冲冲怒气。
“你终于想起你还有一个女伴了?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向,喜欢男人了呢!”筱瞳无视他的表情,散散慢慢地说。真不知道他让她打扮得美美的过来是为了什么,就算是当花瓶吧,也不能把花瓶放到一边自己去玩啊!
“齐玮,筱瞳,你们”温海东心一沉,存着一点希望地问。
“她是我情妇。”齐玮听他叫筱瞳的名字,眉头纠结起来。
“喂,我说过很多遍了,是情人不是情妇,奸夫大人。”筱瞳下意识的纠正他,没注意到呆若木鸡的温海东。
她没注意,齐玮可是观察得清清楚楚。温海东的表情从惊讶、不敢置信变到不舍和心痛,这份改变让齐玮心情大好。
呵呵,姓温的,这一次你可是要认输了!
“难道你喜欢这种人吗?”跳完一曲后,齐玮依然被狐朋狗友拉去玩,浑然忘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气温海东。温海东自然抓紧机会,拉着筱瞳到角落里谈天。
心中泛起淡淡的怅然和失落,不是很重,却也纠缠了整颗心。温海东不知道这种情绪代表了什么,只任着它泛滥。眼前的女子美好至极,她不该跟着齐玮那种人沉沦。
“喜欢?怎么可能?”筱瞳笑着。
“那你为什么要”温海东说不出那个词。
“为了钱啊,还能是为了什么?”她从不矫饰,实话实说。
“你很缺钱吗?”温海东作出推断,转念间想到筱瞳的好友秦清,又感觉到这推断的错误性。
筱瞳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他将自己想象成了卖身养家的可怜女子,笑意更深:“我没有那么苦情啦,只是他提的条件很好,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啊!”“可是,你不是像那种人啊”温海东尤自不信。
“那么,我又是哪种人呢?”筱瞳心中一笑,他以为他很了解她吗?“温大哥,你很有钱,自然不知道看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买走的感觉,不知道向往着什么却得不到的痛苦。我一向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们旅行团里问问,我辛筱瞳,向来可以为五斗米折腰的。”
“可是为了钱而性,是不对的”温海东说不出过重的话,只能勉强表达。问完之后,自己倒忍不住自嘲笑笑。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卫道士,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那么,怎样算是对的呢?为爱而性吗?”筱瞳笑着摇头“人是一种高级动物,因此有着欲望。但人一向自称万灵之主,自是不屑与禽兽为伍。所以,禽兽可以为了繁殖后代发情交配,人,却要有‘感情’才可以。”
“但这个世界,又有多少感情呢?”筱瞳一向不是讲演家,也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表意清晰,只是向窗外望去“性解放,一夜情,外遇,滥交这些,都是为了感情吗这个世界早就浑浊,追求感情那种东西,又怎及钱来的可靠和实在?”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可以用钱买到的女人,但是,我们也未必看得起你们。我们是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欲望,你们却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花钱。我想,付钱买女人的事情,你应该也做过吧?”筱瞳见温海东尴尬地点头,继续说下去“买者和卖者,谁又能高尚到哪里去?最多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还是一丘之貉。”
温海东被她一番话说得愣住了,半晌方才找回语言能力:“难道你不向往爱情和婚姻?”
“我一向有收藏自己觉得美丽的东西的爱好,但这两样,我恰好还没发现它们美在哪里。”也许有一天她会发现那些艺术家不断讴歌的爱情到底有多么的神圣,但现在而言,它只是她的生活以外的东西。
“那你会同意吗,如果我也出价买你的话?”温海东注视她。
“不。”她失笑,摇摇头。
“为什么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温海东继续问。
“因为你的长相不是我欣赏的类型,我不会委屈自己。”筱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抱歉,大概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因为你的目的并不单纯,我不想自找麻烦。”
两方都没心没肺的话,自然可以当成一场交易,但若其中一方放了心下去,徒然折了真心。
她是不懂感情,她却懂人心。戏剧电影小说中永远唱不完的悲剧,莫不如此。
“你我是一起听演唱会一起逛街的朋友,这样,不好吗?”筱瞳站起身,伸出手。
温海东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那下次的画展,可以邀你一起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呢?坐着很无聊耶!”
“这句台词该我说才是。”温海东躬下身子“筱瞳,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好了,再客套下去曲子都放完了。”她带着他进场。
“原来这里跳舞最差劲的人就是齐玮,难怪他跑到一边聊天。”筱瞳踩着节拍,音乐感好的人跳舞不会差,舞曲又是她很熟悉的旋律。
“其实他只有长相可以,其它纨绔子弟罢了。”温海东看向齐玮那帮人“物以类聚,他跟着那帮人也学不到什么好,一天到晚逞强斗气。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他一直以我为敌找你,大概起源也在我身上”
“你?”筱瞳挑眉。
“是啊,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当时就想他可能会为了我而找你结果”说起这件事来,温海东还是忍不住昂罪感。
“哦,我还一直在想,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倾国倾城大美女,他为什么会主动找上我,原来起因是你哦。”筱瞳大悟,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原来我是小孩子斗气的玩具哭泣”
“是他总要和我斗,我也很头痛呢!”温海东跳着舞还能腾出手来摸头,很强“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敌人幸好r。q虽规模宏大,齐老爷子却从来没有交给他太大的权力”也不敢给就是了。
“他是很在意你吧?”筱瞳冒出一句。
温海东瞪圆眼睛:“筱瞳拜托你不要说这种听来很奇怪的话好吗?”
“本来嘛,我一向认定,不管是爱或是恨,一定程度的执着就是在意。”筱瞳看他惊恐的表情,笑了“我又没有说你们bl啦,这么紧张干什么?”
“bl?”温海东问,对同人女的专用词毫无了解。
“boy‘slove不懂?homo?gay?总知道吧?”筱瞳叹口气,为脱离时代的老人讲解。
温海东服了她的百无禁忌:“知道。但我们和这个无关,我们只是看彼此不顺眼罢了他总是抢我的女人。”他脸一红,想起筱瞳刚才的高谈阔论“而我总是打击他的生意。”
“你们还真无聊。”筱瞳下结论,将有限的时间投入无限的斗气中去,算他们有闲心。
“你们两个聊得很开心嘛!”音乐声中,他们聊的主角登场,杀人的眼光看向温海东。
“被男伴抛弃的人只能自力救济,没办法嘛!”筱瞳一点也不觉得心虚,大大方方回视。
“那你的女伴还你,看好了啊。”温海东心中好笑,筱瞳一副精明样子,其实也是在自己事情上迟钝的人。齐玮的眼光说出了他的在意,这样的眼神,他可从未见他用在其他女人身上过。
不过他是不会放过气齐玮的机会的,俯下身在筱瞳耳边“轻声”说:“记得刚才答应我的事,还有,谢谢你今天特地为我穿上这旗袍,真的非常漂亮,非常适合你。”说完径自离开。
心中轻松了很多,没有多少失意,倒是对这段当事人茫然不觉的感情开始有了观望的心态。温大哥温海东笑笑,现在的他还真的有了做哥哥的心情,不舍得妹妹,想为难妹妹的男友,却也祝福。这样,也好吧!
怅然,只是淡淡的。背影,也未见太多寂寞。
交友不慎啊筱瞳笑着摇摇头,对上快要火山爆发的齐玮。
“奸夫大人,您怎么不和您朋友聊下去了呢?”猜猜他们在一起聊些什么,吃喝玩乐?这样的生活形态,倒也有趣。
“聊?再聊我的女人就跟着别人跑了!”他脸色不善得很。
“怎么会呢?我一向很有职业道德的。”她不怕死的补了一句“况且,温大哥是我朋友。”
“温大哥?”齐玮念出这三个字,从牙缝中。
筱瞳点点头:“嗯,他人很好的,你为什么总是和他过不去呢?”
“你喜欢他?”齐玮的声音惊天动地,筱瞳敢保证全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呵呵,没事没事,幻听而已,请继续跳舞。”筱瞳陪笑脸,拉着齐玮出了大厅,跑到胡家院子里。
照惯例,院子里总是有隐蔽的长椅,用来给人谈情说爱或天雷地火。打搅了几对“情人”后,他们找到了没人的地方。
“喂,奸夫大人,就算您不在乎丢人,我也还是要在这里混的”免费的服装展和珠宝展,她会放弃才是见鬼“你不要让我混不下去好不好?”
“是你自己和温海东有说有笑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齐玮握她的手用上了几分力气,筱瞳皱眉,甩手挣脱。
“什么身份?我只是当你情人罢了,为什么不能和其它人说话?你当你是谁,安家和?”别说他们没结婚,就算她是他妻子,她照样有和别人说话的自由。
“安家和?”齐玮听到陌生的字眼。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一部电视剧。男主角是那种看上去温文尔雅,却会为了妻子和其它男人说话实施家庭暴力的人种。”也别提,好象和某些小说的男主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惜她从来没有被虐的倾向。每个人都有人身自由,即使挂着“爱”的名义,也无法让她认同禁锢人的行为,不管是身体上的禁锢或是心灵上的“你这样无谓的怀疑,对我是一种侮辱。人是看不住的,过度的占有欲只会让人想逃。”
齐玮瞪着她,在她眼中,他找不出一丝心虚。
“你和温海东到底是什么关系?”齐玮仍在追问。
筱瞳为他的不受教叹息了:“朋友啊!温大哥和我有很多相近的爱好,可以一起去玩。”
“相近的爱好?”话语中带着很深的酸气。
“是啊,就是音乐啦,绘画啦,表演啦,艺术品等等你不懂的。”筱瞳不过多解释,对牛弹琴是浪费精力的行为。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咬牙切齿。
“奸夫大人,斗气也要符合事实,你品味其烂无比,做事情成事不足。附庸风雅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就是笑话不断。”她中肯的说着,不去看他铁青色的脸“做人胜在有自知之明,你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其它的就不要那么计较啦!”
他就差在头上直接刻上四个大字“一无是处”了——如果要刻的话,记住刻完之后要用黄金或钻石镶上,以表其贵气本质。
“你你你”齐玮脸色狰狞。
“不要生气嘛,我只是随便说说。”审时度势是一个专业(导游)人才应具备的条件,她一向争做墙头草“其实你也有很多优点的哦,例如例如体力很好嘛”
想了半天想不出第二点,小孩子脾气好象也是优点,可是要是说了,他会不会直接劈了她?
小命要紧,她决定顺着他一点。虽说小孩子发火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啦,一会儿就会忘掉是为何而生气,但还是不要在火上浇油比较好。
齐玮一时间只觉得挫败到了极点,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孙(姑且算是孙辈吧),本就该受尽宠爱。加之爷爷和母亲自觉对不起他,从来不干涉他的任一举动。外人也都因他的钱和r。q在经济界上的地位争相讨好他,几时有人这么说他?而那个说他的人,竟然还是靠他吃饭的他的情妇。
可是她说的,好象也有那么一点的正确
他上班一向很晚,回家却一向很早。而她,似乎比他还要忙碌——忙着看书,听音乐,逛街;也忙着摆弄她那架nk2020的相机,忙着写东西画东西,忙着整理她的一堆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她是真的懂的,虽然她总说她自己是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不大清楚,但她懂的真的很多。只是,她并不以此谋生,而是真真正正将其作为业余爱好——有那么多的业余爱好,难怪她会答应他的条件,因为她要的,只有钱。
她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悠闲自得自由自在。即使她是他的情妇,他也没有办法影响到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她自己世界里面的一切,他只是她世界外面的无关人员。即使,他是她的“金主”她的巧笑嫣然下,也没有半分真心尊敬。
所以,更加的气愤,她把他当小孩子哄,却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爱好?还是,她也像那些人一样,认为温海东精明厉害,少年有成,因此要拿他们两个来做比较,把他比得一无是处?
哼!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他比不上那个温海东?他非超过他不可!
这不止是面子问题,还关系到他的里子。别人说他不如温海东,他还可以忍,但这个女人
他不能再让这个女人瞧不起了,他一定要让她觉得他很伟大才行!
他耶,齐玮耶!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会不喜欢他而去喜欢温海东呢!他可是齐玮啊!
——世界上唯一的齐玮耶!
最近奸夫大人似乎有点不正常。一周之后,筱瞳才迟钝的发现这一点。
上班时间由下午一点变成上午十点,似乎早了不少——虽然和一般上班族比起来,还是迟到;而每天到家的时间也稍稍的往后延了一下,偶尔还可以看到他拿着工作回家做。
她的第一反应是马上告诉温海东和秦清,如果他们或他们家族企业手里有r。q的股票的话,一定要尽快卖掉——当然,若他们想要并购r。q的话就算了,现在是好机会。
“我忙着写脚本,哪天有空再聊!”——这是秦清的回复。对她而言,商场上的种种远远不及她笔下纠葛来得重要。
“r。q目前还平静得很,放心吧!”温海东则告诉筱瞳“如果它要倒的话,我会提前通知你,让你把剩下的钱讨过来的。”
他暗中摇摇头,电话线另一头的筱瞳却看不到。
那个傻小子这次的气算是赌得比较正面,他赌气的对象却对此一无所知。
想起那次齐玮从他手中抢过筱瞳的名片,只一眼便记住了她的名字和地址,让他迟了一步而痛失良机——当然,他死都不要承认那是由于自己的长相不入筱瞳的眼的缘故,太丢人了。
那小子,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其实很聪明吧!——至少,记心是很强的。
不知道他的小孩子脾气会陪他在商场上走多远,但是他的霸气,他的快狠准(抢他女伴时的表现)似乎还满适合商战的。从他这个“总经理”的业绩看来,他手下幕僚都很有能力。齐老爷子只手打下r。q大片江山,更不可能是等闲人物。在这样的环境中,加上一点点的天赋,危险啊他要不要提前对他做点手脚,以免等他坐大,又是一个强劲对手?
“温大哥,你可不要落井下石哦。”筱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先开口警告。
“怎么会呢?齐老爷子不是好惹的人物,r。q内人才济济,齐玮又没有实权,我就算想破坏,也只能作一些小动作而已。”这也是实话,齐老爷子不说,光是齐玮身边那两个幕僚就已经够厉害的了“怎么,心疼了?”话中带着笑意,似调侃却并非只是调侃。
“欺负小孩子是不好的行为,要欺负,也得等他长大欺负起来才好玩啊!”筱瞳想想那张很英俊的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竟然有点不忍心。不自觉地出口维护他,因为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白痴又骄傲自大的齐玮形象,其他的样子竟然都不适合安在他身上了。
“筱瞳,你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能知道他的想法,却不知道事情在向着什么方向行进“下午看电影吧,mhy首映式。”
“密闭空间耶!”这是sars后遗症之一。
“不去?”温海东声音里蕴满笑意。
“当然——去!”筱瞳也笑了。
于是,很可敬的,当齐玮下班到家,看到的只是一室空气,以及桌子上留着的纸条。
“伟大的奸夫大人,我去看电影了,晚餐请自行解决,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下面简简单单绘出一张红唇,却像是qq聊天再见顺手附加时的敷衍。
齐玮盯着纸条,不知道自己这个“奸夫”在她心中又是什么地位。挫败感无比强烈,却连个出气对象都没有。
拿起她的一张cd,放进机子里面。cd套上几个大字:世界名曲100首(一)。
听这种音乐会头疼,他听了半天,竟然有几首是他熟悉的。
南极企鹅的背景音乐:溜冰圆舞曲。还有,结婚进行曲。
勉强听着,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