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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芯端坐在喜床上,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忐忑不安的想着,不知时默生是否答应她的条件?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没想过要杀他。就算他真如江湖传言般滥杀无辜,也与她无关。
自幼跟在师父身边学艺,同时修习佛法,养成她慈悲的佛心,所有的生命在她眼中都是珍贵的。
就算时默生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她也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只是她也没有想过要嫁人呀!
在师父的潜移默化下,她早已立下出家修行的志愿,这一生只打算许给天下众生。
没想到,今日却许给了一个男人。
成为一方霸主的妻子,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结果。
难道——这就是师父一直不愿为她剃度的原因?
那她该认命的当一个陌生男人的妻子,还是当一位孝顺的女儿呢?
其实她心中早有答案。她不愿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只好赔上她们母女的性命。至少黄泉路上还有她陪着娘亲,娘亲也不至于孤独寂寞。
新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她听到婢女们整齐划一的叫声:“参见堡主。”
时默生一挥手,婢女们鱼贯退出新房,偌大的新房只剩下他们两人,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暖昧紧绷的气息充斥在新房里。
虽然见不到人,冷清芯却感觉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喜帕,心中微微起了恐慌之意。
这男人为何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焚为灰烬一样。
“娘子累了一天吧!待为夫揭开喜帕,你就可以休息了。”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时默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他要教会她有关男欢女爱的一切,和他一起在欲火中焚毁
冷清芯虽然还没见过自己的丈夫,可是已经感觉到他是个侵略性极强的人,她怕自己会被他吞噬
时默生用喜秤挑起喜帕,冷清芯眨眨眼适应突然而来的光线,模糊间见一双手欲抚上她的脸。
“不要!”她转过头,下意识避开欲抚她的手,玉手扬起,藏在袖中的匕首挥出。
滴滴红血溅上玉颊,冷清芯讶异自己伤了人,鼻中的血腥味让她难受欲呕。
惊慌的水眸对上心痛的寒眼——两人皆为突如其来的血腥怔住了。
这桩婚事难道错了吗?时默生枪然。
他只想爱她呀!
*****
“你想杀我。”不是严厉的指控,只是悲伤的陈述。
虽只是小小的皮肉伤,却令时默生心痛莫名。
他的新婚妻子,在他们成亲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想杀了他。
他一腔深情投入,难道错了吗?
冷清芯猛摇头“不不是!我不想杀你,只是”想跟你谈条件。
听她说不想杀自己,时默生心中一喜,欲上前拥抱她,安抚她受惊的情绪,却吓得她连连后退。
“你不要过来!”她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再过来,我就自尽!”她不想杀他,只好结束自己的生命。
反正她已经中毒了,早死晚死都没什么差别,只是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清白。
“别——”时默生想阻止她做傻事,却见她白皙肌肤上的红痕而停下脚步。“我不过去,你别做傻事。快把匕首放下来!”
见她不发一语盯着他,也不愿放下匕首,时默生有仰天长叹的冲动。
看来他的小娘子挺难搞的,他得想法子好好安抚她。
“娘子,你说不想杀我,那为什么又要藏把匕首在身上?”他先转移她的心思,再把那柄该死的匕首夺下。
“我只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没有男人会放弃到口的肉,要他不要行使丈夫的权利更是痴人说梦。可是她想带清白的身子去见佛祖呀!
“什么事?”
“我我想延后我们圆房的时间。”她呐呐开口,期盼的灵眸含着水光,让时默生无法拒绝她。
“为什么?”
“我我一点都不认识你,没办法和你做那么亲密的事情。”她红着脸说道。这个借口够光明正大吧!
原来如此!时默生吁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不想嫁呢。
是他太心急了,一点都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你想延后多久?”只要能让她高兴,他愿意答应她任何事——虽然这几乎要了他的命。,
可是,为了让她安心,再苦他都愿意忍耐。
他答应了!冷清芯双眼发亮,不自觉地笑开。
好美的笑容呀!好似一朵昙花在暗夜中绽放时默生在心中赞叹,决定要时常逗她笑。
“就半年吧!”半年后她毒发身亡,也不用担心毁了对佛祖的誓言,仍可以带着清白之躯离开人世。
半年?!有没有搞错呀!半个月他都嫌长了!依他的意思,最好现在就上床,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
不过想她初嫁至时家堡,也还不清楚这里的环境和人,会害怕也属正常。
“一个月。”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一个月太短了。”
“半年太长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三个月。”她已经减一半了。
“一个月。”他坚持。
“我已经退一步了,你也要退一步,这样才公平。”对人对事,她一向力求公平。
见她鼓着双颊坚持己见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笑开了。原来他的小娘子私底下是这么可爱!
“好!我答应三个月内不和你圆房。可是——”听到他的答案,她双眼发亮,再听见但书,又黯淡下来。“如果你心甘情愿,那又是另当别论。”
“我才不会。”
“话别说得太满。”他只答应不圆房,可没答应不诱惑她。
他相信自己的挑情手段,也相信诱惑她的过程,必定充满挑战和趣味。
“我一定不会。”冷清芯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差没有举手发誓。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开始期待他的新婚生活,也越来越觉得娶清儿为妻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
*****
一对新人为彼此上完药,这才手牵手来到桌前坐下。
“路上累了一天,想必娘子一定饿了吧!”时默生体贴的说。
瞪着一桌的山珍海味,冷清芯的秀眉皱起。
时默生温柔的为她布菜,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多吃一点。”见她碗中的菜越堆越多,才问道:“怎么不动筷?”
冷清芯逞自取饼糕点,看也不看碗中的大鱼大肉。
“我自幼茹素不沾荤腥。”
“原来娘子吃素呀!”他倒是不知这事。“那我唤人给你换一桌素菜。”
“不用麻烦了,我随便吃点糕点就行了。”对他的好意,她一点也不领情。
“那怎么行!”他怎舍得饿坏宝贝娘子!连忙吩咐仆役换上一桌热腾腾的素菜。
冷清芯为他的殷勤而蹙眉。
他为何要对她那么好?
一点都不像江湖上传闻的冷血无情这样子的他——让她无法随便的看待这桩婚事。
如果有一天她走了,或者死了,他会如何?她一点都不想伤害他呀!
虽然她由头至尾都没有认同这件婚事,但是——唉!她还是趟进了浑水里。
一向沉寂的心湖开始不平静,圈圈涟漪在心田荡漾
“娘子,咱们该喝合欢酒了。”
冷清芯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举杯欲饮,却遭他拦阻。“娘子,新婚夫妻喝合欢酒,应该把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才行。”象征两人的生命将纠缠一起。
冷清芯喝下合欢酒,又马上吐掉。“好辣!”她吐着丁香小舌,用手扇风想去掉口中异味。“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一向跟着师父守着清规戒律过日子,自是不可能沾酒。
她可爱的举动,惹来时默生的大笑。“娘子,合欢酒是不可以吐掉的。”端庄的闺秀也会说粗话?真有趣!“那只好——再喝一次合欢酒了。”他故意逗她。
“我不要喝那鬼东西。”她立刻抗议。
“不行!”他含笑拒绝,再次送上一杯酒。
冷清芯瞪着眼前的酒杯,如瞪着穷凶恶极的怪物。
“娘子,你再不喝了它,那为夫只好亲口喂你了。”他绽开邪恶的笑纹。
那怎么行!冷清芯被他一吓,抢过酒杯,自动勾住他的手臂,仰头喝下那“鬼东西”
好可惜!不能一亲芳泽。时默生有点遗憾的想道。无妨,来日方长嘛!
见她被辛辣的酒液呛红了眼,他不舍的轻抚她的背脊。“没事吧?”关怀备至的口吻,让人觉得他是深爱妻子的丈夫。
冷清芯挥开他的手,抢过桌上的茶壶,仰头把茶全灌进自己的肚子里,只想冲掉口中的辣味。
时默生见她用如此粗鲁的方法喝茶,惊愕的张大眼,随即又是一阵大笑。
“都是你害的!”她将自己的失态全推到时默生身上。
“是!都是为夫的错。”他也大方认罪。
见她晕红的娇颜,含嗔的娇斥滞着女子特有的柔媚,立时酥了时默生的钢骨。
他直想把自己的允诺丢到九霄云外,就这么占有她。可惜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不过,他很快会让她完全属于他!
“我头好晕”虽灌下一茶壶的水,但烈酒的后劲仍使她不舒服。“我要休息”
她站起身来,步伐虚浮,摇来晃去。时默生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抱住她。
“小心点!”看来他的小娘子毫无酒量可言。
见她醉眼迷蒙,双颊生晕,红菱小嘴呵出淡淡酒气,娇柔媚态不自觉流露,就像迷惑人心的女妖精,时默生再也忍不住心中渴望,俯首吻着她的小嘴。
“唔——”冷清芯吓得杏眼圆睁,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半分力,只能软弱的依在他怀里,任他索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的吻,是毫无保留的热烈,湿热的软舌捕获了它的伴侣,勾动它缠绕交舞,传送彼此的津液。
轻狂吮吻,那如蜜糖的甜腻滋味令他心喜,这种甜蜜的滋味会令他上撤
男人暖热的气息就在鼻端,和她急促的呼吸交流着,把她已经晕红的双颊烘得更赤热。
他在小娘子气绝前才不舍地放过她被咬得红肿的樱唇,动手脱下她身上的嫁衣。
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些空气,冷清芯的神智稍稍清醒,却对他脱衣的动作再度惊慌起来。
“不!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她心慌的想要遏止那无礼的手掌,但不论她如何阻挡,就是制不住这男人的肆无忌惮。
“我只答应你延后圆房的时间,可没答应不碰你。”要他不碰她,比杀了他还令他痛苦!
顷刻间,冷清芯身上只剩下贴身兜衣和亵裤,半luo的娇胭更引人遐思,时默生惊喘的咽下口中的唾液。
天啊!想不到隐藏在艳红嫁衣下的竟是绝世宝藏!
她白玉无暇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红色,更加突显她精雕细琢的五官,教他目眩神迷。
该死!他已经后悔答应她的条件。
在时默生垂涎的目光中,冷清芯羞赧的跳上床,拉过锦被盖住自己,不想让自己曝露在他侵略的眼眸中。
时默生唇畔扬起一抹邪笑,对她的自动自发感到满意。“看来我的小娘子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快速脱下累赘的衣物,钻人锦被中和她玩亲亲。
一张大红喜被,盖着一对新婚夫妻,两人的身子在喜被中滚来滚去,还不时传出冷清芯的叫骂声。
“你出去快点滚出去啦!不要跟我抢棉被——”
“你你不能连我的肚兜也脱了——”
“你的手不要乱摸——”
“你的嘴不要乱舔呀!”
“我要砍了你——”
直到喜被之下再无动静,只有微微的起伏和女人yin媚的呻吟声,暗示其下无边的春色。
过了好一阵子,时默生的头钻出被外,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虽然他还未占有她的娇眮,但也算把她吃干抹净了。
他暂时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