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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天妒有情人,才会让幸福的日子不长久?
火烈与洛靳霆率领着蓝焰武士,准备进攻烈焰堡,但就在出发不久后,欧阳世豪带领一队人马,将火烈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欧阳世豪一派怡然自得,仿佛胸有成竹。
这段日子,他之所以没有对火烈等人穷追猛打,主要是在追查洛靳霆的身世,以及火烈的身份。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
火烈果然是水家的生还者,他的心腹大患。
虽然火烈当不成他的女婿,但总还差强人意的也攀上了关系,如此一来,烈焰堡就成了他的囊中物。
欧阳世豪得意洋洋的看着还是一身男装的火烈。
“火烈呀火烈,你似乎怎么也和我脱不了关系。”
欧阳世豪那副嘴脸,洛靳霆看了就心烦。
“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们找上门。”洛靳霆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小伙子,别急,太冲动可不太好。”欧阳世豪陪笑道。
想不到老天还肯照顾他,让欧阳家留下一脉骨血。
火烈沉不住气的拔剑相向。
“废话少说,今天我不但要报灭门之仇,更要讨回烈焰堡。”
“啧啧啧,想报仇?我想你该先弄清楚我是什么人。”
欧阳世豪从怀里拿出一只玉佩丢给火烈。
“这”火烈一见玉佩,震惊不已。
这方玉佩和洛靳霆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差别只在于上头的花样不同她整颗心都凉了。
“你已经嫁给洛靳霆为妻,相信对他贴身的东西应该不陌生才对。”
欧阳世豪洋洋得意的对着火烈大笑。
“又或许你也听他说过他的身世,我这么说你应该听懂了吧?”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洛靳霆抢过火烈手上的玉佩。
欧阳世豪丢给火烈的玉佩和他身上的玉佩似乎是成对的,他身上的玉佩有一只凤,欧阳世豪的则是一条龙“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玉佩?”洛靳霆心中颤抖着。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想得出其中的原由。”欧阳世豪故意捉弄他们,不肯一次把话说清楚。
火烈在欧阳世豪拿出玉佩时就明白了——洛靳霆曾经说过他的身世,如今欧阳世豪又拿出玉佩,事情再明白不过了,洛靳霆就是欧阳世豪的儿子!
火烈苍白着脸。
难怪欧阳世豪会说她和他脱不了关系在家仇与丈夫之间,她有的不只是矛盾。
她能就这么放过欧阳世豪吗?
不!她不能!
为了怕受洛靳霆阻拦,火烈倏地拔剑腾空向欧阳世豪刺去。
洛靳霆见火烈攻向欧阳世豪,也心急的提起真气上前阻挡。他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还不能让火烈杀了欧阳世豪。
“放手!”火烈将剑峰对着洛靳霆。
“你冷静一下,让他把事情说清楚。”他低声的要求。
“还要说什么?说他是你的生父,然后要我一笑泯恩仇?”天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凑巧的事?
她不想为难洛靳霆,更不想让他选择。
火烈话语一毕,试图再次攻击欧阳世豪。
一时之间,场面显得有些混乱,蓝焰武士眼看火烈向欧阳世豪一行人攻击,与欧阳世豪的人马开打。就在这混乱当中,洛靳霆的剑不小心划伤火烈的手臂——“你”没想到洛靳霆竟然会攻击她!
夫妻的恩爱,在他的剑下化为乌有洛靳霆一脸歉意。
“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说了!我懂,我明白了”
火烈眼眶盈满泪水。
“今天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是,我不会放弃报仇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他日再相见,只有刀剑相向”
火烈几个纵跳,施展轻功离开众人。??春雨霏霏,青草茂盛,世事变化无常。
所有的人事物,随着火烈的失踪有了极大的变化。
欧阳世豪因为拿不到烈焰堡的机关图,因而失去了利用价值,而遭到齐南王向朝廷举发他杀害水家一门三十余口的罪行,致使官府全力缉拿、追杀,最后,欧阳世豪跌落万丈断崖,尸骨无存;尔后,齐南王因为私吞赈灾官银,经朝廷查证,判以流放边疆——如今烈焰堡已归还火家,由火煦担任堡主,虽然无力拓展事业版图,但守成绰绰有余,一切都非常顺利。
但是洛靳霆却不然——失去了火烈,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枉然那一日,他与欧阳世豪的纠缠,不过是想知道他身世的始末,但却阴错阳差的误伤火烈,导致她的误会——三年了,她毫无音讯这日,洛靳霆来到了金陵城。
据闻,金陵城中的怀柔阁有一寒冰美人,性情冷若冰霜,但却有许多王孙公子、江湖中人不怕冻伤,前仆后继的前来怀柔阁,只求能一亲芳泽。
虽然他不相信火烈会这么糟蹋自己,但是传言中的怀柔阁花魁却像极了火烈,让洛靳霆不得不前来一探究竟。
但是当他捧着大把银子前来,怀柔阁的嬷嬷莫水袖却以一句:“水霜玉体微恙,不便见客。”来搪塞他。
“我一切照着规矩来,不求她弹曲、陪酒,只想见她一面。”他好不容易排到时间,绝不可能轻言放弃。
“很抱歉,就算你捧着金山来,只要水霜不想见你,我也莫可奈何。”怀柔阁的莫水袖只能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兴叹。
想想三年前,她这怀柔阁门可罗雀,几乎要关门大吉,那时水霜一身是伤的昏倒在怀柔阁的门前,她一时慈悲心大发,花钱请大夫来为她医治,总算救回她的一条小命。
谁知她伤好了之后,提议愿意挂牌接客以报答她的大恩大德,但一切需由她自己打点,赚了钱七三分帐。
莫水袖心想,反正怀柔阁也快没望了,不如就让她试试看,所以便一口应允。
水霜果然了得,人家姑娘是吟诗、弹曲,她则是舞刀弄剑,不但吸引许多王孙公子,更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想会一会这位舞刀弄剑的烟花女子。
洛靳霆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如果莫嬷嬷能告诉我水霜姑娘的真实姓名,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洛靳霆将银票推到莫水袖的眼前。
一张张的银票的确非常吸引人,但是她却只能看不能拿。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只知道她叫水霜,其余一概不知。”
“那水霜家住何处?”
“这我也不清楚。”老实说,她一心只想重振怀柔阁,哪管得了那么多。
看她对着银票流口水的模样,应该不至于说谎。
“这些银票就给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明天水霜可会接客?”
莫水袖意识到他的急切,不免担心他另有图谋。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只是想确定水霜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绝对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洛靳霆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真是这样吗?”莫水袖虽然半信半疑,但是那些银票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实在是碍她的眼,为了让自己的眼睛舒服些,她决定收下那些碍眼的银票。
“明天水霜会陪着王爷游秦淮河。”??尚未到月升之时,洛靳霆就租了一艘画舫,一睹秦淮河的风光。
各式的画舫来往穿梭在秦淮河上,不知道是浑然天成的景致迷人,还是画舫上的春色诱人?
远离河中央,一艘灯火通明、装饰华丽的画舫上,仆役来往穿梭着,忙着服侍主人和一个冰冷着脸的美人。
“水霜姑娘,这壶茶可是西域进贡的上等茶叶,你喝喝看,保证口齿留香。”
逍遥王一边招呼着美人,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冰冷的容颜,垂涎之色一览无遗。
水霜喝了一口茶,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还不错。
“王爷,奴家可以开始舞剑了。”水霜神色冷凝的说。
她确实有足够的条件摆谱,换作别的姑娘,谁不是尽心曲意承欢,她却不然;她一点都不想攀权附贵。
要不是这个逍遥王在金陵城势力庞大,怀柔阁不想惹上这号人物,她才懒得在此应付他。
“别急,再多喝几杯,这种东西可不常见。”
逍遥王放肆的伸手想握住佳人的柔荑,但水霜动作灵活的躲开了。
“王爷请自重,水霜卖艺不卖身。”水霜的脸色更冷了。
逍遥王怎么都触不到她的身,他当场沉下脸。
“水霜,想想这金陵城谁能上得了逍遥画舫,你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等一会儿可要吃罚酒!”
不过是一个披着羊皮的野兽,在水霜眼中,根本不值她浪费时间。
“如果王爷觉得水霜没这资格,水霜可以马上离开。”
她不留余地的拒绝,让他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
“水霜,以你的身份能与本王攀上关系,这可是你天大的福分,你竟然敢拒绝我?”
“多谢王爷抬爱,水霜心领了。”面对自以为是的家伙,她通常不假辞色,自然也不会顾及到礼貌。
“你”逍遥王面子挂不住,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请息怒。”水霜一脸傲气的说着谦卑的话语。
逍遥王冷哼一声,邪气的笑了笑。
“别忘了你人在我的画舫上,我劝你最好是乖乖的服侍本王,如果不能让本王开心,怀柔阁就别想在金陵城营业!”
“王爷大概不晓得水霜有防身的本事,至于怀柔阁能不能营业,我并不太在意。”
想以怀柔阁要胁她?门儿都没有!
这三年下来,她和莫水袖也存够了钱,早就兴起了收山的想法,若是逍遥王存心刁难,也不过是提早一些时候而已。
“哦?你想不想试试?”逍遥王不疾不徐的斟酒。
水霜起身往外走,想打退拦住去路的王府家丁。
但当她想提起真气,却发现一口气提不起来,她心中暗暗吃惊。
水霜的双颊绯红,娇媚的模样让逍遥王心中一荡。
水霜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她有着一股吸引人的冷艳,自从她在金陵城挂牌之后,有不少人不惜掷千金只为一睹红颜。
而逍遥王更是日夜渴望能攀折下这朵名花,而且放眼金陵,谁比他更有实力拥有水霜?
“王爷权倾一方,怎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强迫我就范?”胸中渐渐升起的异样灼热让她心惊。
“只要能得到你,卑劣又何妨?”逍遥王站起身来,一脸邪佞的步步逼近。
他挺着笑脸伸手拉她,水霜一个闪身避开。
水霜有些晕眩的看着画舫四周,思考着该怎么逃生。
才一转念,逍遥王又扑身过来,水霜连忙往船舱外避开,晕眩感加深,让她差点跌跤。
见药力发作,逍遥王更是乐不可支。
“水霜,不要挣扎了,为了得到你,我可是加强了药力,还是让我来为你解除痛苦吧!”
话声才落,水霜已经在他怀里。
“你放手!”
水霜的怒斥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反而让他得意的在她的脸颊上恣意抚摸,为那滑嫩的触感心驰神荡。
“不愧是金陵之花,连肌肤都比别人粉嫩。”
水霜羞愧的使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无耻!”
“碰上你这等美女,脸皮都不要了,管他还有没有齿?”
此时的水霜就像猎豹嘴上的猎物,咽喉被咬住,只能吃力的挣扎着。
逍遥王并不急着逼她,一径邪笑的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扶着柱子,踉踉跄跄的往后退。
“你不觉得浑身燥热,下腹搔痒难耐吗?”逍遥王的脸上有着得意,但还是软声哄道:“你知道茶水内加了什么料吗?”
她当然知道。枉费自己一向自诩见识广阔,想不到竟会被他设计!
迷药开始发挥效力,眼见自己的清白就要被这个品行不端、手段卑劣的衣冠禽兽糟蹋——她实在太大意了!
不!
她不能这样毁了自己!
她宁可了却自己,也不愿意便宜了他!
趁着还有一点意识,还有一点体力,她一口气往船边跑,在众人没有防备下,纵身跃入河中——逍遥王一脸愕然,经家丁唤醒,才紧张的冲到船舷,对着深不见底的河水大喊:“去把她给我捞上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洛靳霆目不转睛的望着逍遥画舫。
只见画舫上一阵骚动后,家丁们纷纷跳入河中,吆喝声此起彼落。
“公子,前面的画舫可能有人落水。”船家紧张的说。
“快!把船驶近一些!”洛靳霆紧张的望着微光的河面。
“公子,这不太好吧。”船家怕事的想拒绝。
“别怕,凡事有我。”洛靳霆眯着眼打量河中任何可疑的漂流物。
不一会儿,总算看到在河中载浮载沉的躯体,洛靳霆随手扯过一条细绳,振臂一甩,卷住娇弱的躯体,顺利的将她捞上船。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在瞧见她的容貌之后,心头自是一震。
但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他立即施救,随即带她上岸。??水霜一醒来,发现自己身着男装,想起逍遥王一脸色相,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怎么了?”正在为她准备姜汤的洛靳霆奔入房里,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急忙走近想安抚她。
“没事了。”洛靳霆坐到她身边。
水霜轻轻摇摇头,吁了一口气。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水霜微微点头。
大侠?
她竟然这么称呼他!
“你不认得我了?”洛靳霆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
“啊!”她低呼一声。他的碰触让她升起一股不寻常的愉悦感,由肩头向全身窜流,她不由得双眸瞠大。
她慌乱无助的表情让洛靳霆想起她身上所中的迷药。
“该死!”她那模样就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点都没有一个已为人妻该有的表现。
“你知不知道自己中了迷药?”洛靳霆轻叹了一声之后,告诉她。
她怎会不知!
但是她用意志力逼着自己去抵抗那股异样的感觉,可是那真的好难,那股饥渴的感觉越来越强,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
“你抵挡不了的。逍遥王决心得到你,想必所下的药量不轻,你熬不过去的。”洛靳霆不敢再碰触她。
“我必须熬过去!”她斩钉截铁的说。
她紧咬着下唇,强忍住药力发作所带来的折磨,倔强无比的眼神散发着不肯屈服的意志。
是的!
她就是洛靳霆所熟悉的火烈——他的霜儿、他的妻“霜儿,你不认得我了吗?还是你的怒气未消,故意不与我相认?”
洛靳霆看向水霜,赫然发现她正一脸戒慎的看着他,那表情、眼光是绝对的陌生,就像他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伪君子,随时都会以饿虎扑羊之姿侵犯她。
他被她的表情刺伤了。
“你放心,我不会随意侵犯你。”
回想当初,他身中合欢散,她快马加鞭的送他到倚翠楼解毒,如今换她中了迷药,他却必须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火烈的脸红扑扑,神智有些涣散,但却还是坚持着。
“我绝对不能毁了自己的清白。”
那灼热的滋味让她的身子越来越难受,就连不小心碰触到自己,都会忍不住逸出声声呻吟。
洛靳霆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心里无限的心疼。
一样的脸庞,一样的冷漠她还是一样的倔强!
**的呻吟声让她羞愤交加,她脸上有一丝难掩的自鄙,恨自己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她忍着难受却不敢吭出口,只能抓着棉被蒙住自己难堪的表情。
洛靳霆看得心疼极了。
他是她的夫君,为什么不能帮她解决痛苦?
洛靳霆走向床边靠近她,轻轻扯下棉被。布满血丝的眼已经涣散无光,但她仍咬着牙硬撑。
洛靳霆轻触她的唇,一阵舒畅的感觉飘过心头,但当她意识到他的举动,却又别过头。
“别碰我!”
口里虽然拒绝,但只有他能解救她火烈为脑海门过的念头感到羞耻。
洛靳霆并没有缩回手,他眼眸盈满令她熟悉的温柔,紧紧的抱住她。
“让我帮你,否则你熬不过去。”
火烈咬着牙猛摇头。体内烧灼的狂热快将她逼疯了。
她不是处子,自然明白该如何挥发那股灼热,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要她坚持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她必须保住自己的清白,她依然执意的坚守着但,躺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舒畅,她心中竟渴望他能再进一步她又羞又愧的想推开洛靳霆,气愤自己的意志竟然敌不过药力。
洛靳霆无法再看她如此自我折磨,突然伸出手握住她胸前的丰满——火烈惊呼出声,反射性的闭上眼睛,享受他触及那一刻的舒畅。体内难受的灼热,迅速被一股浑身通畅的清凉取代。
短暂的轻松过后,她的神智逐渐不清楚,再次袭来的灼热比前次更甚,一波一波的淹没了她的理智,让她不自觉的呻吟,直往他身上攀去。
洛靳霆三年来不沾女色,如今爱妻在怀,不禁心旌动摇。
他将火烈推倒在床上,温柔的解开她的衣物,双手膜拜着睽违已久的玲珑躯体。
“你”那熟悉的感觉让她逐渐放松。
“霜儿,信任我,别再抵抗。”洛靳霆柔声的哄着。
他的手抚过每一寸他熟悉的肌肤。
她感觉到痛苦逐渐纾解,却也悲哀自己无法坚持。
晶莹剔透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拧痛了洛靳霆的心。
他吻去她的泪,按捺不住的欺上他思念已久的红唇,在一片激狂的欲望中,吞没了她的啜泣声。
夜,已经开始——情,正在起步。??一夜的**纠缠之后,药效退去了,理智回来了。
趁着天蒙蒙亮,火烈逃离了洛靳霆的住处,回到怀柔阁。
当她起身,瞧见自己身上的点点红痕,苍白的容颜因为羞涩而泛红。虽然神智不算清楚,但她却依稀记得一夜的缱绻缠绵。
他的吻、他的怀抱、他的气味一切都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她想逃,所以她趁他不在之时逃了回来。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他似乎是认识她的。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想着那个毁了她的清白、她应该恨他入骨的男人,但可恨的是,她竟然无法恨他。
这时,她的身后无缘无故的起了一阵风,她警觉的转头——“你怎么进来的?”火烈吃惊的看着洛靳霆。
“当然是走进来的。”洛靳霆露出迷人的笑容。
为什么她觉得他的笑容很熟悉、很温柔?
“你到底是谁?”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你真的不记得了?”洛靳霆一直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忘了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你认识吗?”火烈更是惊愕。
“岂止认识,你是我的妻子呀!”这是指控,她不该忘了他的。
“我”她震惊的往后退,背部抵着墙壁。“你胡说!”如果她是他的妻,为什么她会独自一人浑身是伤的来到这里?而这三年来,她想不起任何一个她有记忆的人、事、物!
“我怎么会胡说?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可以带你回家去。”洛靳霆忍不住激动起来。
“家?”
一个遥远而且没有丝毫印象的名词。
火烈的表情略显惊惶,她颤抖的抬眼,然后无法自主的被吸入一双深邃的幽潭中不可自拔。
“霜儿,我们一定要这么生疏吗?”洛靳霆似是叹息。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轻颤起来。
“为什么你叫我霜儿?”记忆中似乎有人这么叫过她。
当初她之所以会以霜字为名,是因为身上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霜儿:凡事三思而后行。
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她的异样引起洛靳霆的注意,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将她的过往娓娓道来,只是他隐藏了他自己的身世,不想再让这个问题横亘在两人之间。
“不!”她低呼着。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多出许多的亲人?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
“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回去?
回去一个她完全没有记忆的家??火烈大可以直接开口拒绝洛靳霆的提议,但是一看到他脸上那一股认真、执着的表情,就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真的不想和洛靳霆多作牵扯,并非她舍不得这花魁之名,而是她内心有分挣扎——“再说吧,也许我会想起什么也说不定。”谨慎思考后,她想到了一个比较委婉的回答方式。
从前的她是冷漠,现在的她却多了忧郁与无奈。
洛靳霆伸出了既霸道又温柔的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因为他不喜欢看到她那紧皱的眉头。
虽然心中对她的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但尚可接受,毕竟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冷如冰霜的火烈,若一下子要求太多,怕会带来反效果。
“我可以不逼你,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总不能否定,所以我”洛靳霆顿了一下,对着她细致的耳朵呼气,暧昧的吐露爱语:“你是我的人、我的妻,我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的表达方式煽情又直接,让她白皙的脸庞添上了粉红色的娇嫩。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眸,轻轻的点一点头,算是给他一个肯定的答覆。
“既然这样,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她让他渴望了那么久,下腹那无法压抑的冲动,在见到她之后就不受控制,让他得费好大的力气平息,现在他打算要好好纾解。
“不!不可以!”原以为能松口气的火烈,紧张的拒绝。
她的拒绝让洛靳霆十分不悦。不管她是否失去了记忆,他都不会轻言放弃他的所有权。
洛靳霆覆住她的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吻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脸不情愿的放开她,将她红透了的俏脸压入自己的怀中。
“放手!”
火烈试图推开他,无奈整个人被他搂在怀中,连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更遑论想脱离那像铁钳一样的手臂。
“你自认一个人对付得了逍遥王的人马?”这时他竟然想起伍彦形容他是无赖的表情。
天知道,他一碰上她就会变成无赖!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难道他没别的事情做吗?
“你还是没变,一心不想牵累别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逍遥王动用王府的力量,这怀柔阁里的众家姐妹还会有活路吗?”
“我”想是想过了,只不过尚未想出对策应付。
火烈一脸为难,洛靳霆则是一脸无奈。
“你不能再留在怀柔阁。”洛靳霆神情严肃。
为什么面对他时而温柔、时而威胁十足的脸庞,她居然有股满足感?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
洛靳霆长叹一声。火烈失去了记忆,连带也失去了往日的伶利。
“逍遥王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自有应变的方法。”
火烈防贼似的表情,让洛靳霆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