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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好重!”手勾着好几个大型购物袋,小忧气喘吁吁的从批发商场走出来,额头、发际皆已渗出点点香汗。
在停车场旁放下东西,她举起手腕探看时间——哇塞!想不到她进去逛了一圈,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溜掉罗!
五点半,不晓得司徒大哥在做什么?
嘻嘻,八成是在厨房洗菜、切菜,准备他们的晚餐吧!
嫩红樱唇变出一个喜悦的弧度,小忧提起东西朝停放小粉红的地方走,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奔回司徒靖身边。
仿佛成为一种默契,白天她没事,就窝在他那儿,或是看书,或是做手工到了傍晚,他们通常不到外头吃,而是两人联手煮出一桌子的温馨家常菜,在愉快的气氛下,一道享用晚餐。
司徒睛是一个最温柔的情人,他细心、无微不至的照料,让小忧觉得只要有他在,生活如同是漫步在云端,惬意得很!
“耶?”轻快脚步陡然煞转-
她眯起眼,将手中的东西暂放在行人走道上,路起脚尖左右张望。
小粉红呢?怎么没看见她的影子?
“明明是放在这里的啊,”小脸上的笑容冻结,她喃喃自语道,沿着地上画的停车线,一格一格仔细寻找,心想大概是自已记错位置了。
批发商场的停车场占地辽阔,很多车子又不按照规矩停放,造成一片凌乱,害得她每次来都要耗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将小粉红牵出车阵。
“到底在哪里?怎么会不见?”越找越急,到后来,小忧根本是小跑步的绕场一周,可惜与她相依为命多年的小粉红,依旧不见踪影!
不安的情绪逐渐笼罩心头,她缓下急躁的步伐,半踏着身子喘气,俏脸发白,双手亦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没事,我的运气没这么差”举目四望,到处都是有名有牌的好车,就算小偷当真要下手,也不会相中她不起眼的小粉红呀!
“没错!小粉红又老又丑,小偷要它干吗?”提高了自我安慰的音量,她捶捶大腿,不肯死心地继续在车阵当中寻找她的车。
不过,随着太阳西沉,小忧的心也一点一滴地沉到谷底没有、找不到!偌大的停车场,她已来来回回绕了十几遍了。
俏脸更白,她回到原地,将购物袋抱在胸前,圆润大眼隐隐透出水气。
不想承认,但事实却由不得她。她惟一的财产、她心爱的小五十,正式宣告失窃了!
欲哭无泪的走向警卫室,伫立在那块写着:“本卖场仅提供顾客停车,不负任何保管责任”的告示牌旁边,她脆弱的神情、无助的模样,仿若是一名无家可归的小孩。
“先生,可以请你帮我报警吗?”吸吸鼻子,小忧对警卫室里的值班人员说:“我的摩托车不见了。”
“喔,好的。”想必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老迈的警卫十分熟悉报警流程,不一会儿便帮她处理好了。“谢谢。”她浑浑噩噩的离开,踩上等待公车的红砖道,清丽小脸好忧伤。
没有了小粉红,她不能送报、送羊奶,又要怎么样去夜市摆地摊?
如果要坐捷运,再转公车,每个月的开销势必会增加不少,她哪来那么多的钱可用?
虽然最近大多时候,司徒靖会负责接送她,可是她总不能一味的依赖他。
身为大企业的股东,他愿意放下身段,陪她一块儿钻进脏乱的夜市,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她的脸皮还能厚到叫他载她去送报!?怀着挫败的心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小忧挤上拥挤的公车,和前一站上来的高中学生并肩站着。
看着年轻学子们开心的嬉笑怒骂,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题、用不尽的活力,要是平常的她,一定会跟着高兴了起来,然而,此时此刻,她却难过得想哭!
老天爷好残忍!她还不够辛苦、不够可怜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世界在转瞬间崩塌,未来的景象,由缤纷的彩色转成黑白无形的压力砸在她原本就很沉重的肩膀上她能向谁求助?谁能帮助她?
半小时后,天色完全黑了,她下车,孤立在亮起街灯的十字路口,彷徨得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知道司徒靖在等她,她也知道他会帮她解决所有困难,但是她不要!
万念俱灰之下,小忧走进便利商店,再度出来时,手上多了几罐啤酒。
向左走,有一副温暖的怀抱等在那里;向右走,仅是一幢冷清的空房屋心渴盼往左,足下的脚步却硬生生地往右她不要人家同情她,尤其是他、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
蹒跚的踱步回家,小忧木然的打开大门、启动电扇,呆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难喝的啤酒,眼角悄悄滑过一颗透明的泪珠“请问,你们有看见小忧吗?”
刚摆好摊子的几名中年妇女闻言,同时抬头:“噢!是你唷,小忧的男朋友。”尽管只有数面之缘,但众家欧巴桑对这个面目俊俏的小伙子,印象可深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们有看见小忧吗?”司徒靖礼貌的再问了一次,语气中含着焦灼。
他知道她放学后要去批发商场一趟,可他掐准时间,煮好了她爱吃的菜肴,左等右等,等得菜都凉了,仍不见她的人出现。
直到时针指向七点钟的位置,他终于按捺不住担忧之情,赶忙驱车外出。
来夜市之前,他已去过她家,大门深锁,屋内并未透出一丁点亮光,说明主人不在的事实。
“小忧喔?好像还没来耶!”其中身材最圆滚滚的富态妇人,瞧大家都摇头,又热心的吆喝道:“后面的死老头,隔壁家的米老鼠来了没有?”
一名长相憨实的老伯探出头来“没有哇,她通常都比咱们早,今天反常罗!”
“小俩口吵架啦?”三姑六婆不急着做生意,反倒一个个凑过来当和事佬。“那孩子很乖,不太喜欢跟人争什么,你要对她好一点,别让她受委屈!”
“对呀对呀,别以为丫头戴着面具,我们就不晓得她长得是人见人爱,你不当心些,她很快会给其他帅哥追走唷!”
“呃”小忧的人缘显然不错,诸位大婶对她是赞誉有加,而对司徒靖的告诫也算颇具威胁。
他俩的恋人关系正处于如履薄冰的阶段,禁不起任何重大闪失,随着他付出越来越浓的情感,也同时承受着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感。
“都这么晚了,她不会来了。”又一名在附近摆摊的妇女加入讨论。“小伙子,我看你还是赶快想办法联络上她,不然哪,万一发生什么不幸,我们顶多少了一个伙伴,你可是跑了一个老婆!”
闻言,他的脸色倏沉。
“呸呸呸,乌鸦嘴!”
“我是说实话!”
“臭三八,没人叫你开口,你乱吠个什么劲啊!”一伙人为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当街吵得不可开交。
司徒靖向少数几个作壁上观的妇人道了谢,匆匆走出热闹的夜市。
小忧到底去哪里了?
倘若不是临时发生要紧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无故不到夜市摆摊,过去几年来,她一直比任何人更勤奋工作!
越想心越慌,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在附近闲晃,每个状似她的背影,都令他为之欣喜,但希望总是一次次落空。
最后,不得已,司徒靖只好返回阳明山,弯进她家的小巷子,想碰碰运气,看她是否平安回到家了。
咦?车子方驶进巷口,他便敏感的察觉有异。
奇怪,屋内仍是暗的,大门的铁锁怎么掉在地上了?
窃贼吗?还是——她回来了?
他匆匆停好车,二话不说冲进小忧家中。
黑暗的室内对他这个长期训练有素的高手来说,完全不具影响。他轻松自在的走进客厅,一路避开地上所有障碍物,直到眼光接触到那团蜷缩成小虾米状的物体——“小忧?”她怎么会睡在这儿?而且还粗心的忘了锁门!
他不是一再叮咛她,千万要注意居家安全吗?她太不乖了。
弯低身子拍拍她热呼呼的脸,鼻端不期然窜进一股浓郁的酒味。
俊朗剑眉蹙起,方才因找到她而舒缓的心情,又重新拧了起来。
小忧喝酒?
感受到她呼出的空气,不若寻常淡雅幽香,再环顾四周散放着空了、以及半空的铝罐,他眉心的皱褶更深了。
个性开朗如她,为啥忽然间学起人家借酒浇愁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嗯唔”一声模糊的嘤咛打断他的思绪。
见小忧在睡梦中不安稳的呓语不断,司徒靖索性一把抱起她,决定先带她回家。
“嗯哼。”他淡吟,非常不满意她轻若鸿毛的重量。
她的瘦弱,更加深了他要好好养胖她的决心。
该怎么做,他心里是有个底了。
一条冰凉的湿毛巾,轻轻地贴上了燥热的脸蛋。
“呼”慵懒地翻转身子,醉糊涂的俏佳人瘫在大床上,丝毫未察自已早已青光外泄。
玉体横卧,发丝散乱,精致丽颜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简单的连身牛仔裙装,几经折腾,下摆已高卷至大腿,露出大片牛奶色的美肌玉肤当司徒靖再次端着保温杯进来时,目睹的正是这一幅美不胜收的海棠春睡图。
杵在床沿,他怔怔的望着她出神。
不是第一回看见她这张天使般的脸孔了,但每多看一次,他就免不了要多发傻一次,难以相信老天爷会让一个女人完美至此!
特别是她现在喝酒喝得醉醺醺,使得原本娇俏的脸蛋儿更添艳色,其纯真性感的姿态,足以蛊惑全天下的男人。
“小忧?小忧?”半撑起她,司徒靖甩掉那些不该有的绮念,低声唤她:“醒一醒,把这杯茶喝下去,你会比较舒服。”
“茶?”迷迷糊糊之中,她只捕捉到一个字。
他再摇摇她。“对,茶,喝下去。”
“不、不要!”她推开他递上前的杯子,有点大舌头的说:“为什么要喝茶?我不想喝茶,我要喝酒!拿酒给我!”
呵,醉了更像孩子。
“不要茶讨厌茶嗯!茶”
司徒靖纵容的任她鬼吼鬼叫,待她似乎又将昏睡过去时,逼着她吞下一口他特地熬的醒酒茶。
“咳咳!咳咳咳!”小忧喝掉一半,呛出一半。
“还好吧?”他一手拍抚她的背脊替她顺气,另一手取来毛巾为她擦拭弄湿了的衣襟,手劲极为轻柔。
“靖?是你吗?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她见眼前的人是他,不由分说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呜呜哇呜大卖场不见小粉红,唔!好痛苦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她说话颠三倒四、乱无章法的,俨然是还在酒醉状态。
“乖,先别哭。”他万般不舍地拭去她的泪水,感觉自己的心都拧痛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一点,我也好帮你拿主意呀,”“发生什么事?”秀眉紧皱,好像不太能理解。
“嗯。”“呵呵。”小忧忽而破涕为笑,倾向前攀住他“靖你好好哦,都陪着我,不会唔不会不见”什么东西不见?她一连说了两次。
顺势接住她投怀送抱的娇软身躯,司徒靖从她打着酒嗝、含糊不清的语意听出些许端倪。
“你是说摩托车不见了?”凭着她的三言两语,以及脑海中掠过方才在门口,似乎没瞧见摩托车的景象,他便拼凑出事情完整的始末了。
“呜摩托车”被说中伤心处,小忧更是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直往他的衣服上抹,一点儿也不顾忌身为大美女应有的良好形象。
“在卖场不见的?”真亏司徒靖还能继续和她对话,她醒来后八成是忘得一干二净。
“嗯!”两管泪水潸潸直流,夹杂着哽咽的垃诉,一字字扎进他的体肤。“找不到小粉红我、我嘿!没办法好想、好想找你,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都好可是唔可是”“可是什么?”该死的!他能想象当时的她有多茫然失措,而他竟然不在她身边!
“可是”满泪痕的小脸摩蹭他的两颊,她这句委屈的呜呜,令他心痛得几欲爆炸。“可是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柔柔弱弱的指控回响在耳,司徒靖这才惊觉对啊,认识一个月以来,他们每天见面,他压根儿没有想到要把电话号码给她!
“对不起,小忧,对不起”吻去她斑驳的泪水,他自责的说:“是我太疏忽了。”
白嫩小手耙进他刚硬的黑色短发,酒意未褪的美眸恍惚地对上他的。“没关系不要伤心哦!”这时她摇身一变,又像个小大人般,尽责地安慰愧疚不已的他。
“嗯!”好大一声酒嗝。“其实有电话也一样,我也会自己坐车回来我不能找你呵呵,不能”被酒精征服的意志开始松动、涣散,眼泪沿着脸颊流进唇缝,最后逐渐小声至消失的话语,听起来格外悲切。“不能给你添、添麻烦了”眼眶涌上一股热潮,司徒靖连忙闭上双眸,静待那种蚀骨心痛过去。
傻丫头!
等她清醒后,他非要好好打她一顿**不可!
她把他当作什么了?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啊!
如果不是喝醉了,他敢打包票,倘若他疏忽得没发觉小粉红不见,小忧笃定是一直瞒着他,自己咬牙撑下去!
再度睁开眼,俯头低望缩在他怀中安睡的小女人,司徒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确定的感觉。他要照顾她、保护她、疼惜她:一辈子!
次日清晨。
“唔”慵懒的打了个大呵欠,小忧伸伸懒腰,感觉今天的床铺睡起来比以往更舒适。
“醒了?”
有人!她赫然瞪大了眼“是谁!?啊,靖!”
一道亲吻落在她额心。
司徒靖沙哑、感性的低问:“头还痛吗?”
“不会”蠢呆呆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对墙的抽象画上。“这是你的房间?”
她每次来都待在一楼或前后花园闲晃,这是他位于二楼的房间吧?
“嗯。”捏捏她的脸颊,不错,气色好多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脑袋瓜子一片空白。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独独漏掉她哭嚷剖白的那段。
“喔”小忧轻应,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起来。
“我已经找人帮你去派报处代班了,你今天不是刚好没课?放心休息吧!”司徒靖补充道。
绽开浅笑,软嗓流露出难堪与感激。“呃谢谢你,害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我们还需要这么见外吗?”将她垂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脑后,他站直身子,怜爱的说:“衣柜里有干净的衣服,你先去浴室冲个澡会比较舒服,我到楼下做早餐等你。”
“嗯。”在他宠爱的眼神下,小忧暂时忘却失去小粉红的伤痛,只盼能默默地在他这里找到力量,勇敢面对以后的日子他是她的避风港、她的精神堡垒!
“靖,我洗好了。”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小忧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端着餐盘,司徒靖微笑转身,却在睇见她娇柔纤美的模样后,瞬间呆在原地。
天!
她身上只穿着他的丝质罩衫,香肩微露,粉嫩美腿一览无遗,其纯真无染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名自溪水中跃出的小妖精!
“怎么了?很奇怪?”她怯怯的笑问,里着香氛的娇躯走近他。
痴望她隐含七分天真、三分柔媚的俏颜,他无法言语、无法动作,连呼吸差点都要停摆了。
谁说二十岁就没有诱惑的风情?如今的她只消随意笑一笑,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靖!”她轻撞他,被他灼热的眸光看得好不自在。
“咳!咳咳!”假咳几声,司徒靖试着找回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吃早餐了。”
“好。”牵着他的厚掌一块儿落坐在高脚椅上,小忧愉快的用着餐点,昨晚的悲伤仿佛只是南柯一梦。
而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喜欢她将他摒除在心门之外,他希望她能够全心全意的信赖他!
斩断渴望亲她、抱她的疯狂念头,司徒靖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表情,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持叉的手僵了僵,她先是大大一愣,然后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回说:“没有啊,我哪有什么事没告诉你!”
俊脸略显不悦,体内熊熊怒火已开始窜烧。
小忧慌了,知道他不相信她会无故独自喝闷酒,于是她越描越黑的解释道:“好嘛好嘛,我昨天是被教授骂了几句,心情不好,所以喝了点酒,没事的,教授骂我也是为我好,事情过了就算啦!”
俊脸全黑,她到这时候居然还在对他撒谎!
忿忿的旋身而起,司徒靖冷硬的抛下一句:“你自己吃,我到客厅看报纸!”
“啊?”她吓坏了,他从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赶紧追到客厅,小忧想窝进他的胸膛撒娇,他却更快的闪了开来。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不死心的再朝他靠近,他依然轻松移位,让她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构不着!
圆睁着一双无辜大眼,他越躲,她越慌、越想触碰他,经过几番推拉,小忧不知怎地,忽然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摔倒,柔软娇臀率先碰了地。
“唔!”她痛呼。司徒靖在第一时间拉起她,可是那声巨响,却已说明她是货真价实的摔伤了。
“痛?”这下子有人心疼死了。
“不要你管!”委屈地甩开他欲搀扶她的手,小忧的眼眶泛起水气,但她又拼死的硬撑着,不肯在他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吁”悠悠长叹,方才的怒气让她这一摔全给摔掉了。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安置在弹性极佳的沙发上,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无奈“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摩托车不见了,你的工作、你的生活怎么办?你能瞒我多久!?”她的坚持、她的自尊有比他更重要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瞒着他,就是她回报他的方式?
不可讳言的,司徒靖有点儿灰心。
“你知道?”
“嗯。”望着他看似风平浪静的面容,她羞愧难当的说:“对不起,我、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给我添麻烦?”他复述她昨晚说过的台词,对她的顽固又爱又恨。“小忧,你让我感到很难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好怕他因此不理她。
司徒靖仍是叹气。
“靖!求求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小忧的语调激昂,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我不敢说,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希望你爱我,而不是同情我呀!”
感情深到某一个程度,那种不确定感,甚至比感情尚未发生时来得可贵。
她不能承受拥有了以后再失去他!
“傻瓜!”他忍不住上前抱住她不断抖颤的身子,动情的说:“你的情况,我早就晓得了,不是吗?如果只是同情你,我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答应和你交往?”
如果不是喜欢她,她以为他在做什么?
小忧反搂住他,还是不能安心。“我我怕,我怕你瞧不起我、怕你嫌我”傻到该打!
司徒靖漾开自嘲的笑说:“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都没有嫌我又老又丑了,我哪敢嫌你?”
“胡说!”她急忙驳斥。“你才不老,你笑起来像个大男孩;你也不丑,你很好看,也、也很有男子气概碍”当面赞美一个大男人,好像很奇怪哦?她羞得满脸通红,越说越小声。
“那不就得了?”他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谁也不准嫌谁,谁也不能对另一人隐瞒心事,好吗?!”
仰起涕泪纵横的花脸,小忧犹带怀疑的问。“你没骗我?”他当真这么想?
司徒靖重重点了一个头。
抹掉哭得乱七八糟的泪痕,她如愿的窝进他怀里,抛开所有不愉快!低声轻喃着:“小粉红被偷,人家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凶我,害我跌跤,好过分哦!”他啄吻他觊觎已久的红唇,释然的轻快融进了语调中。“是我不对,你一边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我一边替你按摩摔痛的地方。”
“讨厌!”小忧的脸更红。“谁要你帮我按摩啦!”
她摔痛的不正是她可爱的小屁屁吗?那种地方,怎么可以让他摸!
**!她在心底补了一句。
低睨她无限娇媚的美颜,司徒靖再也不想克制。
他抬起她含羞带怯的脸蛋,灼灼的目光暗示着一种炽烈的侵略。
平白无故令他担心了一整晚,他想,他有资格向她讨回一点补偿“啊!”他倏然噙住小忧的小嘴,将她口中的芬芳尽数吞进肚子里,这个吻来得既狂且猛,她颤抖的喘气,在浓厚阳刚味的包围下,逐渐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