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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回到家,司徒靖立刻取来棉花棒,沾着消毒水,轻轻地替她清洗伤口。
“碍”小忧瑟缩一下。
“痛?”他下颚的肌肉也跟着抽紧。
“一点点。”明白他会为她心疼,再剧烈的疼痛仿佛都变得可以忍受。
静静的替她上好药粉,司徒靖以双肘撑在她腰际两侧,跪在沙发前直视她的眼睛。“她对你乱说话了是不是?”
小忧微愕。
“假使不是,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回家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跟平常那只老爱在他耳边吱吱喳喳的小麻雀判若两人。
垂下眼,她迟疑道:“我”
“讲好的,有心事要老实说。”他提醒她。
扬起眉睫,小忧的笑容有些勉强。“我只是在想那个女人说的话。”
俊眉横牛“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是qk电脑的幕后大老板。”
司徒靖贴近她盈满挫败的小脸,解释道:“qk电脑是由师父筹划,咱们师兄弟四人惟一共同投资的产业,我只是股东之一,不太管事,也不是什么大老板。”
“那她怎么会晓得?”如果他始终如此低调的话。
“可能是听到市场上的小道消息吧!”他亦不清楚郭丽丽的消息来源。
“你和她认识多久了?”小忧鼓着腮帮子,一个一个问题详细的追问,心里的醋坛子整罐打翻了。
他回忆了下,说:“前年麦伯父在上海开设百货公司,我到场庆贺,她也去了,那次好像是头一回打照面。”“好像?”音阶高了几度,她不满意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腮帮子更鼓胀了。
“不,是确定。”司徒靖连忙更正。“那次之后,逸勋说,她时常向人打听我的行踪,我到哪里去参加活动,她几乎都会闻风而至。”
可是他往往是做完该做的事便潇洒走人,不会搭理她。
“她的家也很好?”小忧没有忘记她鄙夷的神情。
“嗯。”“喔。”相较之下,她真的是很渺协
“小忧,”他忧心忡忡的望进她眼底,语重心长的说:“别把她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有没有钱、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最咳咳我喜欢你!”
不太擅长甜言蜜语,司徒靖语调中的抑扬顿挫极度怪异,但又何妨呢?话里的真心真意是骗不了人的。
他喜欢她,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她不可以到了现在还在质疑他的感情。
她咬着下唇,压抑住亲口听他表白的狂喜,犹不放心的问:“你是真的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死命的黏着你、霸着你,害你逃不掉?”
“不是每个女人追我都会成功的。”至少郭丽丽就没得逞过。
“你很有钱呐”说穿了,小忧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小小年纪就负债累累的她,实际上比谁都敏感,本来他的富有,已经够她自惭形秽的了,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是qk电脑的老板!
那是横跨全球的大公司啊!
“钱的问题,与我们的感情有关系吗?小忧,你再跟我计较下去,我可要生气了。”她顽固得令人气闷。
“但是”她感谢他喜欢她,但郭丽丽说的也没错,倘若司徒靖这么有钱、有地位,匹配他的应该是一名进退得宜、交际手腕高超的女人。
至少至少这样的贤内助能替他分忧解劳。
不像她,只会给他添麻烦
“小忧!”
“你让我想想!”身份悬殊的问题像支鱼刺梗在喉咙,要吐,吐不出来;要吞下去,又觉得痛苦。
郭丽丽的出现,暴露出她自认残缺的那部分心态,司徒靖不是她,他绝对无法体会她的心情。
小忧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矛盾中。
她喜欢他,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可喜欢一个人的感情,偏偏不能分割、无从拆解,无论是美、是丑、是富有、是贫穷,喜欢了、甘愿了,自然是好坏都接受了。
但是司徒靖的身家背景,旁人在艳羡之余,会说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她从未想过要当凤凰她只是依着自己的心意去追寻、去感受,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小忧”一张小脸变换过数十种表情,她的挣扎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她会想不通、会就此抛下他。
拨开他的手,她拎起裙摆,心烦意乱的说:“我想先回家了。”思绪乱糟糟的,她需要时间好好整理。
司徒靖从她身后环住她,下巴顶在她头顶,低哑的嗓音飘进她的耳朵“今晚,留下来好吗?”
他要感觉她在他怀里、心里他不要让她飞走“啊?”他要她留下来?他的意思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朦胧,突然间,小忧的耳根一阵燥热,从他修长身躯弥漫过来的热气烘暖了她,令她浑身酥软,根本提不起劲拒绝。
“留下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爱她,他等待好久好久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令他失去冷静,无法自持,她可曾明白,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压抑有多辛苦?
“靖”她不敢迎视他着火的目光,粉颈半垂着,欲语还羞。
要答应他吗?这样好吗?她不是无知少女,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当然知道!可是一旦对上他充满爱意的眼眸,她便无条件的弃械投降了。
或许,在内心深处,她也是渴望他把她留下来的受伤的心,需要他来抚平!
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郭丽丽的事件持续发酵。
一向宽以待人的司徒靖,由于小忧的受伤,恼火到不惜发挥昔日的间谍本色,侵入青禾建设的电脑主机,搜集到他们公司内部严重逃漏税,以及不合法交购海砂屋的证据,准备将资料暗中传达到税局。
如此一来,青未建设非垮不可。
但麦老爷子念在郭董事长创业维艰,不愿意他毕生的成就毁在一旦,于是说服司徒靖收起那批调查资料,要郭丽丽专程登门向小忧道歉,算是赔罪。
不过,基于护媳心切,久未在台湾公开露脸的麦老爷子,亦风尘仆仆地亲自飘洋过海,来将郭董事长和郭丽丽臭骂了一顿,当作是替辜湘晓出出气。
在喧喧嚷嚷闹了几天过后,一切回归平静。
这日,傍晚吃过晚餐,司徒靖一如往常地牵着小忧的手,在附近散步。
“累不累?”十指交才,他惯性的缩小步伐、放缓速度,配合着她的步伐节奏。
露齿浅笑,她将全身重量倚向他,等于是被他半拖着走。“不会。”
“你哦,长不大!”
“吃太饱了嘛!”芭比娃娃般的水晶瓷颜,闪动着属于青春的光泽。
他不答腔,只是以一种几近痴狂的眼神逼视着她。
“靖!”那种眼神,每晚都会重复上演,小忧太熟悉了!
她羞红的脸蛋、害羞的娇叱,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仿佛是一种变相的邀请。司徒靖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吻了她。
“呀——”气息尽数被他吞没,他的热吻来势汹汹,让人难以抵抗。软下意欲推拒的双手,平放在他的胸膛上,她配合着他灵活的唇舌,从一开始的畏缩、不自在,到最后忘我的投入这个亲吻当中路过的人车纷纷对他们行注目礼,每个人的脸上都发出会心一笑。
这对恋人,男的竣女的美,使得他们当街拥吻的画面,流露出一种美感。
好久之后,深深缝缝转为细细啄吻,司徒靖粗喘渐走,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厮磨,铁钳似的大掌仍紧箍她曼妙的娇躯。
经他彻底宠爱过的小嘴,水艳艳的、红嫩嫩的,好不美丽。
小忧羞眸半闭,静静聆听着他不稳的心跳,觉得拥有全世界的幸福,莫过于此了。
司徒靖不是轻浮躁动的人,却总因她一记挑眉、一声轻笑而失魂,进而做出许多不合宜的举动来。若不是情已深心已许,她怎能一窥他冷硬外表下的沸腾热情?
虽是羞赧,但她很开心只有她能令他失控!
又杵在原地吻了她好一会儿,司徒靖才缓缓睁开染上几许激狂的双眼,沉着声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附近他们不都走遍了吗?
勾起她的手,他引领着她走向一条他们从未踏上的宽广道路,但笑不语。
“讲嘛讲嘛!”小忧旺盛的好奇心被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挑起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拧拧她的鼻尖,他卖着关子不肯透露。
这件事他暗地里张罗了好几天,目的就是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小气鬼!”
司徒靖的回应仍是笑。
“哼哼。”不甘不愿的往前走,小忧不经意地仰首,眼角余光扫过的某个画面,却震撼了她的全副心神。
“小粉红!”是她的小粉红!
她惊呼,径自挣脱开他的手,冲进人家的庭院中,绕着那辆失窃已久的爱车又笑又跳,小嘴高声尖娘着:“靖,你快来看,是我的小粉红,小粉红在这里耶!”ng195!车牌没错!
缓步而来的大男人,稳住她过于兴奋、奔撞得东倒西歪的身子“嗯,喜欢吗?”
“靖,你”在她痴呆惊愕的眸光中,司徒靖微一扬眉,解释着:“我知道你对它有很深厚的感情,一直很懊恼自己把它弄丢了,所以前些时候,我便拜托朋友帮忙寻找,前几天,有人在中南部的一间机车行发现了它。”
工作性质之故,他认识的人形形色色、各行各业都有,拜托他专门在搞车子的朋友,帮忙查出一台摩托车的去向,不算太困难。
“靖”感动到不行。小忧吸吸鼻子,轻手轻脚地抚摸过小粉红的车身,哽咽道:“还好,它都没变,你看,脚踏板旁边这道乌漆抹黑的刮痕,是我有一次撞倒行道树留下来的”她的骑车技术委实不佳,以后小粉红还是供在家里,早晚三炷香膜拜就好,省得她骑出门去祸国殃民。
“进来看看。”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小忧又呆了。蠢蠢的随他踏入屋内,一尘不染的环境、素净高雅的摆设,令她看傻了眼。“你你怎么会有别人家的钥匙”“这不是别人家,这是我们的家。”司徒靖抱高她,增照生辉的眼眸,以一种名为虔诚的热度,焚烧着她的灵魂。“小忧,嫁给我。”
一只镶着蓝色宝石的戒指,适时推到她眼前。
轰轰——轰轰轰——
耳膜一阵剧烈的鼓噪声,她的心脏狂跳、脉搏加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你说什么?”他是在向她求婚吗?她有没有听错啊!?他俯身给她一个吻。“我说,嫁给我。”他想这一刻很久了。
“靖!”巨大的喜悦涌上,堆积太多、太深的感动,让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好吗?嫁给我,让我爱你、照顾你!”早在那个暖暖的、动心之初的艳阳天,他沉睡已久的心,就被一个戴着米老鼠面具的女孩敲醒了。
天晓得他有多爱她、多想一生一世守护着她!
“靖,我”心狂喊着要答应,但她真的可以?
堵住她未出口的推托之辞,司徒靖一脸严肃的说:“我明白你在顾忌些什么,你父亲的负债不是你的错,也不会成为我的负担,你应该要对我更有信心。”
看着发出璀璨光泽的戒指,小忧痛定思痛,还是认为等她自食其力偿清债务之后,再嫁给他比较好。“靖——”“不准说。”他有先见之明的一阵无奈抢白:“别告诉我,叫我等你个三年、五年的,小忧,我不年轻了,你不会希望咱们的小孩有个像爷爷的老爸吧?”
“乱讲!你才没有这么老咧!”想象三十年、四十年以后,他白发飘飘,一把胡须的模样,小忧陡然笑出声音来。“呵呵,那时候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爷爷,”“丫头,”司徒靖轻叩她的脑袋。“我在向你求婚,麻烦认真一点。”
爱上这个永远像个孩子般的女人,他哦,有得累了!
“靖”在他浓烈的爱意中,她突然发觉: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她知道自己爱的不是他的钱、不是他的身份地位,而是他这个人就好了啊!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的想法,其实才真正令他困扰了。
如果是为他,她愿意收起那些不必要的自尊,给他快乐,给他满满的快乐!
“嫁给我,让我分担你的一切,你也接纳我的全部,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讨厌你又让我想哭了啦!呜”感动的泪水如断线珍珠流个不停,小忧扑进他怀里“那你还不快点帮我把戒指戴上!”
司徒太太这个位置,她是坐定了!
“没问题”终于等到她想通了!将戒指套进她右手的中指,司徒靖一再重复他的誓言:“我会爱你、照顾你,一辈子”“刚刚好”小忧哭花了脸,反手搂住他,一吻一诺道:“我也会爱你、照顾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