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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卡宴车子的前面,一个中年女人从一家卖包的店面出来,她手腕上挎着一款香奈儿的女士包,一头长长松松的亚麻头发如瀑布般披散着,身穿一件红色丝质长裙,搭配一件白色镂空的外套,脚上穿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气质典雅高贵。
从她曲线玲珑的外形和她保养极好的外貌上,搭配着那样一身衣着,几乎想象不出她是一个已经年过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
看上去,跟二三十岁的人没太大的差别。
盛夏只是在不经意地瞥见她的侧脸一眼就愣住了,那一瞬间她甚至认为是自己眼花,可是那个女人的背景,跟记忆中仅剩不多所记得的那个女人极其相似。
她呆呆的一动不动着。
中年女人的身侧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长相很英俊,富有气质,应该是有钱人家。
他正在低笑着跟中年女人说着什么话,两个人好像交谈甚欢,气氛好不融洽。
从卖香奈儿女式包的店面出来之后,他们就来到马路边停靠的一辆轿车旁,男人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上车。
盛夏凝滞了好半响才发觉他们要上车离开,呆呆的神情突然凛然下来,她忽然迈开腿,没有顾及到车内小岚跟西西询问的声音,径直大步地朝着那对男女走过去。
“盛清妩——”
这个声音从他们身侧响起时,中年女人愣了愣,有些诧异的,循着声音的来源,朝着身侧的方向看过来。
徒步过来的盛夏自然将她诧异的目光纳入眼底,很吃惊吗?
也对,她从店里出来却一直没有看见她,现在听到她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自然是吃惊的。
盛夏的脚步站在距离他们的五米处停下来,目光毫不避讳地对望上那个漂亮年轻得出乎想象的中年女人,她目光定定的,直接又凛然,宛如见到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着看不期而至的盛夏,又望了望身侧的中年女人,几乎是一眼都能瞧得出来,她们两个人长得有四五分的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而诱人的嘴唇,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蛋的轮廓也极其相似得很。
虽然,她们各自的气质,有些既然不同。
男人揶揄地笑着问中年女人,“阿妩,这位……难道是你妹妹?”
她们的表面都太年轻了,在外人的眼中看上去简直像一对姐妹。
盛夏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他们,唇畔抿得死紧,中年女人往下瞟去的目光,就见到她的双手也是攥得死紧。
不以为然着,中年女人的视线从盛夏的身上收回来,回头对男人笑了笑,“我孤家寡人一个,可没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妹妹,不要在大街上随便看到一个长得像我的人就说是我妹妹,我消受不起。”
“也对,我就是开个玩笑。”男人也笑,目光意味深长地瞟向盛夏,“那这位是……”
“不认识。”她没有犹豫的吐出几个字,弯腰坐进车内,“我们走吧,人生苦短,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不认识的人身上。”
男人也不强说什么,绕到另一边进入驾驶座。
盛夏没有想到中年女人竟然会说出不认识这三个字,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两个人都坐入车内,眼看着他们就要驱车离开了,顾不上什么,她慌忙上前来到他们的车边,“盛清妩,你当真不认得我?”
坐在副驾驶座的中年女人,仅仅只是又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们应该认识吗?”
盛夏一震。
女人陌生而不咸不淡的目光,仿佛真的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没让盛夏再说出一句话来,中年女人回头对男人道,“开车。”
男人听话的将车子启动,快速的从盛夏的身前离开了,目光松动而震惊的盛夏本能的想追上来,可是她才刚出两步,车子转眼就已经离她有几米远。
“盛清妩——”
盛夏追了几步没追上去,她只能停下来冲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喊。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驱车的男人从后视镜看了盛夏一眼,笑道,“阿妩,你们真的不认识吗,她可是知道你的名字。”
中年女人没有回答他,亦是同样从后视镜里看了盛夏一眼,尔后视线淡淡的收了回来,没有让他停车的意思。
难以置信她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盛夏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子,脑海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波浪冲击得支离破碎,半响怔忡着迟迟反应不过来,身体都像僵硬了般一动不动着。
她居然说,不认识她?
盛夏为这句话感到极致的可笑,虽然她们也有十几差不多二十年没见了,但真有见到自己的女儿,却会不认识么?
不过转而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四五岁的小时候。
可即便如此,她却敢肯定,方才的那个女人,一定是盛清妩,是那个把他们兄妹生下来就置之不顾的女人,即便她现在活得比以前光鲜亮丽得许多,外貌就好像越活越年轻似的,即便她们已经有那么漫长的时间没见,谁也不认得谁也算是理所当然。
她是盛清妩,一定没错。
只有盛清妩才会这么急着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不管她是真不认得,还是假装不认得。
“夫人?”小岚看到盛夏怪异的行为,忙带着西西下车走过来,来到她的身侧,“您怎么了?刚才那两个人……是您认识的吗?”
想着方才中年女人每一个字跟每一个风轻云淡的表情,盛夏没法回答小岚的话,她低眸望着被小岚牵着的西西,目光里满是隐晦的复杂,弯下腰把西西抱了起来,没有再去看什么东西的心思,她淡淡的对小岚道,“上车吧,我们回去。”
说不清,究竟应该是意外震惊还是应该愤怒,她没有想到,那个销声匿迹了那么长时间的女人,竟然会这么不经意的撞见。
她一定是盛请妩。
盛夏心情有些难以平复,凝重的想,虽然她几乎已经模糊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基本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可不论直觉还是那个跟自己有四五分像的女人外貌,都在清晰的告诉她,那个女人就是盛清妩。
真是难得,她现在竟然在海城,看样子生活得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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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慕淮南跟白菁曼的对峙到了白热化。
白菁曼望着握在她脖子上男人的手,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只消他稍稍用些力度,就能轻而易举的握断她的脖子。
这个男人的狠,令她从内心深处打着颤,可是表面上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只是脸色依然煞白着没有血色,唇畔动了动,她盛着恐惧而委屈的双眼凝视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打算……怎么处理她?
按照他平时一贯的做事风格,一定不会太简单。
慕淮南俊美的五官没什么表情的漠然,双眸寒沉寡淡地看着她,正在他开口之际,突然一辆跑车由远及近地朝他们这个方向驶来,几乎只是眨眼之间,车子就在他们身侧不远堪堪停下。
连火都没熄,车内的人急匆匆地打开车门下来,“淮南哥——”
白菁曼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匆忙而来的陆止森疾步来到他们这里,她双眸微微扩大,“止森……”
陆止森看见了慕淮南握在白菁曼脖子上的手,从内心里吸了口冷气,猛地上前一步,“淮南哥,放开她!”
“嗯?”慕淮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陆止森来到他们的身侧,“盛夏并没有出什么事不是吗,你能不能……别再计较那件事?”
“倘若等她出了事,我即便计较也弥补不了什么。”慕淮南寡漠的说。
谁都知道,慕淮南不是一个多么心存善念的人,但凡有任何会威胁到他的可能性,他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陆止森蹙紧了眉,“那么,能不能看在我打电话通知你的份上,这一次……先放过她?”
慕淮南侧头,深沉而没什么色泽的眼神,宛如漩涡一般,带着淡漠之意的看向他。
白菁曼也有稍稍的错愕。
陆止森面容紧绷地道,“我保证,她只会犯这一次错误,绝不会再有下一次,她也不会再构成盛夏或者你的威胁,我们都不会再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
“她是第一次没有理智的做这种事,一定没有下一次。”他凝重而试探地看着长相俊美的男人,“你可以不用原谅她,但你们过去毕竟也是在一起过的,即便没有感情但也有两年多陪伴的时间,她默默在你身边这么久,以前也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到你们的事情,这一次她只是一时失去理智了才会做这种事,你可以先记着。”
可是慕淮南的办事手段向来都是直接而果决的,几乎没有记不记一说,他若是想做,基本都是当下第一时间就会解决,永诀任何后患。
即便陆止森说的每一个字都没什么错,白菁曼的确算得上是初犯,而且并未给他和盛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依然如同他前面所说,真若是有了什么伤害,届时他即便追悔莫及也来不及了,再来计较更是毫无用处。
所以慕淮南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对于陆止森的话置若罔闻。
不论白菁曼还是陆止森都看出了他的没有转寰余地的态度,各自的心下都有些微凉,白菁曼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凉,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她没想到,陆止森都这么说了,他却还是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个男人的态度竟然可以这么冰冷,丝毫不念及过去里他们的情分,说不伤人,那是假的。
她的眼眶甚至都有些红了,身体微微泛着受伤后脆弱的抖动,一双攥紧的双手,指甲用力的陷入肉里,她受伤而沙哑的声音艰难地问,“淮南,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吗?”
“你只是不应该动她。”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是可以勉强原谅的,甚至也不会凡事做得太绝,只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试图想毁了盛夏让她失去清白,于他而言,岂是能原谅?
白菁曼的声音带了哽咽的哭腔,她的眸光里闪烁着泪光,“可她实际上还是没有出事,即便我想那么做,她最后还是安然无恙,你不能看在以前我们好歹在一起过的份上……原谅一次么?”
之前她没有想求情什么,因为虽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也没想到他的态度会生硬到这种地步。
真的是一点曾经的情分都没有。
这种伤人的感觉,宛如莫大的寒意侵蚀了她。
慕淮南没有说话,菲薄的唇轻抿着,而握住她脖子的手,仍旧没有收回的意思。
白菁曼心下都冷笑了,真是一个够无情够冷血的男人啊,倘若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过,她还想不出来,原来他骨子里冷漠到这种地步。
而她还未来得及又说什么,陆止森紧蹙着眉说了话,“淮南哥。”
他停顿了一下,双眉皱成了一个川字,凝重着一字一顿地道,“倘若你真的不打算放过她,这也没关系,我知道,那样的事对于你来说有多难以容忍,只不过……”
握了握双手,他抬头凝视身前的男人,沉重道,“盛夏才是当事人,倘若你不打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打算因为我及时通知你的这点儿放过曼曼,那么,你让盛夏来吧。”
白菁曼一震,错愕地转过视线看着他,“止森你……说什么?”
让盛夏来?
“盛夏是当事人,对于这件事想必她也容忍不了,与其你来动手,不如让盛夏亲自来好了。”陆止森没有理会白菁曼遍布错愕的模样,牢牢地看着慕淮南说,“你来动手,我没办法放着不管,但是倘若盛夏亲自来,我不会再插手甚至不会再求情一分,她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不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她的意见,对于这件事从此袖手旁观。”
在他的眼中,只有盛夏才能决定白菁曼的任何结果。
而倘若是慕淮南来动她,他的确没有办法不管,否则,在想到慕淮南有可能会已经知道这件事是白菁曼做的后,他就不会如此急忙的赶过来。
陆止森不着痕迹试探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眯了下眸子,不太确定地问,“你看这样可以么。”
慕淮南忽而淡淡低声的笑了声,漫不经心而深藏寒意的眸光瞟向白菁曼,“能有这么一个各个方面都为你着想的人,真是不错。”
慢慢的,他将手收了回来,虽然并不怎么想赞同陆止森的话,也并不想让盛夏插手进来,可陆止森说得到底也是没错,盛夏才是当事人,她最有资格决定怎么处置白菁曼。
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告诉盛夏事情的经过,对于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她的意见是什么。
慕淮南淡淡望了他们一眼,“我会在询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
“好。”陆止森点了点头,“我保证,曼曼不会逃。”
慕淮南寡漠的转身,他上车离开了,车子从他们身侧驶离时,仿佛带出了一股冰冷的风,笔致而没有停留的绝尘而去。
白菁曼还怔怔而错愕的停在原地。
陆止森的目光从那辆离开的迈巴赫敛回,他看了看她,唇畔紧抿,尔后才道,“你已经听到了,在这段时间内,不要试图离开海城,不要试图逃走,如果你不想后果更严重的话。”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人知晓,想逃,短时间内她也无路可逃,慕淮南不会让她离开海城的。
至少现在,他不允许。
虽然脖子上早已经没了男人手掌随时会掐断她的冰冷威胁感,可是白菁曼却怔愣着半天不能回过神来,直至陆止森提醒的声音响起,她身体又是一震,突然间凌厉而愤怒地瞪着他,“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盛夏来决定?!”
对于她是这个反应,陆止森没有意外,但也不是他预料之中的,“让盛夏来决定,至少你现在不会出事。”
“你这不是在帮我,这分明根本是在羞辱我!”白菁曼的神情变得激动,“我宁愿现在让慕淮南动手,也不想让盛夏来你懂不懂!”
陆止森蹙眉,“别无理取闹,至少盛夏一定没有慕淮南狠,慕淮南如果现在想对你动手,你基本没路可走,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不了你。”
“那你就别帮!”白菁曼神色狠绝,疯狂着激动的道,“既然帮不了,那你就别插手进来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提议让盛夏来决定?凭什么我的命运要让她来决定?”
她做了那种事情,如果却偏偏是让盛夏来决定,这是比羞辱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还要让人感到难堪。
她几乎不用多猜,都能想像得出,那个时候盛夏那个女人高高在上对她轻蔑着决定她命运的模样。
一个唐晚笙还不够,这次要轮到盛夏来羞辱她?
而这种事情,居然还是他提议的!
陆止森并不能理会她的所思所想,甚至不能理解她的话,在他的眼中看来,只要不是慕淮南动手,万事都好,盛夏来决定她的命运,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可偏偏,她为什么现在这么不能接受?
而且,既然帮不了,那就别插手么……
陆止森微微扯了下唇,目光稍显冷淡了,“看来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了。”
“对!你是多管闲事!你甚至根本一无是处,毫无用处!”白菁曼禁不住愤怒着双眼,出语犹如针刺,“既然你喜欢上了盛夏,我都给了你那样的机会你却没有碰她?是因为她是慕淮南的女人你不敢吗?你真是懦弱无能!连自己喜欢上的女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却不敢碰,还打电话通知慕淮南?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能的男人,竟然因为惧怕她是慕淮南的女人就不敢碰她!”
陆止森并不是因为盛夏是慕淮南的女人,所以才没有碰的她。
不碰,是因为知道,即便他那样做,他跟盛夏也断然毫无可能性,还有一些,大概是觉得,之前跟盛夏发生了太多不美好,到了如今,他不想再毁了她。
他不知道他对盛夏有多少喜欢,只是就如今看来,他宁愿她能好好待在慕淮南的身边,再不受他们旁人的干扰。
何况,她和慕淮南之间,绝不是因为那样就能破坏的。
但这些事情白菁曼显然体会不到,她也不会跟他一样这么认为着,听着她字字刺人的语言,奇怪的,陆止森没有感到有多大的失望以及受伤,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被刺到,只是这样的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事已至此,不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这段时间好好在别墅里待着,你的戏和通告之类的工作,我会打电话叫经纪人都帮你推了。”
眼神是没情绪起伏的,他低眸望向地面,“在盛夏还没决定之前,这段时间内,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不要让她来决定!凭什么我要对她听之任之?我绝不要这样!绝不要让她来决定我的任何事!”
倘若对象是慕淮南,她无路可逃也认了,毕竟那个男人是素来果敢狠绝的,可唯独,她绝不能容忍盛夏!
因为她不仅是慕淮南现在的女人,她还是被算计的那一个人,一想到她到时候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模样,她就无法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
陆止森拧紧了眉,“事情已经决定好了,即便你不想,到了现在,也由不得你了。”
“我去找慕淮南!”震了一震,紧接着目光倏然冷却凛然,白菁曼蓦地转身。
陆止森却拉回她的手腕,“你还去找他做什么?他难得没有动手而是让盛夏来决定,已经算是他松了口,这样的结果不是比他亲自动手更好吗?”
“好?”白菁曼冷冷一笑,徒然用力的甩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最坏的结果!都是因为你知道吗!你如果不提这种事情不就好了!哦……我知道了!”
想到了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冷笑的意味,“因为我也算计你了,让你不高兴了,你成心来这里跟慕淮南说出那样的要求,就是想让盛夏这个女人来羞辱我!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话?”
“那么你还想做什么?”陆止森整张英俊的脸都冷了下去,“或者,我应该问,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白菁曼一怔,接着,是凉凉的笑,“慕淮南不是跟盛夏感情深厚吗,他们不是彼此深爱吗,那就让他们不爱不就好了!”
冷漠着,眼底有一丝阴冷的光泽,她逐字逐句地道,“让他们各自相互厌恶对方,让他们相互磨尽彼此的感情,让他们即便是在一起也不能高兴,最后不得不又一次分道扬镳!”
“放弃吧。”几乎有些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是道,“慕淮南跟盛夏的感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容易破灭。”
不然,都分开了两年多的人,怎么最后又相遇,又重新在一起了呢?
白菁曼却更为幽冷地道,“你知道些什么敢这么肯定?你对他们很了解吗?凭什么认为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
讽刺的语言落入耳里,着实令人备受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真觉得这样的情况让他感到有些累了,陆止森疲惫地道,“那么这么做,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以为盛夏跟慕淮南分开,你就能回到他身边?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感情?权势?地位?你现在得到的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非要那么贪心想要得到更多?以你现在的能力,即便不依靠慕淮南你也能得到很多东西,适可而止的知道满足一点真有这么困难?”
凉凉的幽然笑了一声,美丽的双眸遍布着冷锐的阴狠,白菁曼冷声,“如果我要做到像你想的那个样子,那么我这辈子也就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难道不好?”
“不好!怎么可能会好!”白菁曼后退了几步,冷漠又冷嗤地睨着他,“我跟你到底不是同一种人,即便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可实际上你显然还不够了解我,远远不知道我想要多少!”
“你这么贪心还不知道满足,迟早会害了你!”
白菁曼对于他的这句话嗤笑不已,“别用一副肯定的口吻来跟我说这种话了,未来的时间还那么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怎么知道,我一时的狼狈,会让我永远狼狈?我现在是很被动没错,可不代表这是永远的状况!”
“所以你还是想插足慕淮南跟盛夏之间?即便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你插足的机会。”
她咬着牙,“现在没有机会,迟早总会有的!”
“曼曼,我再最后说一次。”陆止森疲惫着,“慕淮南跟盛夏是你绝对不可能插足得进去的。”
停顿了下,他徐徐凝望她,“何况,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个两岁大的孩子,你以为,在他们有孩子的基础下,你还有可能插足得进去吗?你以为慕淮南还会要除了盛夏之外的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吗?”
摇着头,他说,“不可能的,不论是他对盛夏的感情还是那个孩子,他都不可能再让第三个人介足到他们之间。”
“……”
“你不会有任何机会,所以,打消任何还想靠近慕淮南的念头。”他定了定神,“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你……”白菁曼徒然一呆,目光凝滞得根本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语言,身体像是突然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她木讷而有一瞬间的茫然,张了张嘴道,“你刚才说……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什么孩子?”
陆止森怔松,双眉一蹙,“你还不知道么?”
“知……知道什么?”
“慕淮南跟盛夏早已经有了个孩子,已经两岁多大,他们现在不论是感情还是家庭方面,都有了稳固的源头,根本不再是你能影响得到的,不论你做什么。”望着已经木讷得僵住的女人,陆止森情绪复杂地说出这番话。
白菁曼脸色都白得没有血色了,像是一道焦雷狠狠劈了下来似的,一瞬间震得她不知所措的呆住。
慕淮南跟盛夏早已经有了个孩子……已经两岁多大……
顷刻间有一个小女孩儿的小小模样涌入她的脑海,白菁曼刚想动一动的唇畔又是一僵,胸口上像是有一道翻腾的情绪汹涌的撞击而来,她有些起伏不定着。
孩子……难道……就是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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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南回到南苑别墅的时候,盛夏跟小岚带着西西已经回来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进入别墅只看到小岚跟西西在客厅里,还没待他询问什么,小岚这时却忙朝他走过来。
“先生。”有些不安着,她说,“夫人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听闻,慕淮南朝西西走过去的脚步倏然一顿,侧头看向她,“哪里不对劲?”
小岚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全盘托出,“今天夫人看到一男一女,看样子好像认识对方,可是对方却好像不认得她,没说几句话就开车离开了。”
凝重着,有些揣揣不安地道,“从那之后,夫人就好像有些不太一样,除非是小姐跟她说话,不然她都没怎么理会,回来之后就让我在这里照顾小姐,她到楼上房间去了几个小时也没出来一趟。”
怎么想,这都不太正常。
不说别人,单是小姐,夫人是那么在意,几乎从来没有对小姐置之不理过的,可是今天,她不仅有些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会忽略到他们所有人,乃至于现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
这不太像是夫人平日里的习惯啊。
小岚怀疑道,“很有可能是跟那一男一女有关。”
一男一女?
慕淮南眉梢微微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