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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昨晚,唐晚笙表现出来的愤怒更甚了,咬着牙,她一字一顿地道,“给我松绑!!”
陆止森虽是那么问,心中的答案却早已经明朗。
他还是没有动,凝眉复杂地看着身前的女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唐感袭击了他的脑海。
他知道他昨晚失去理智之前是个什么状况,也记得在他没了理智之前的所有事情,他隐隐约约的还记得盛夏被慕淮南带走,然后不知道是哪个人说要帮他找个女人。
之后是真有一个女人被扔到他的床上,他完全遵从本能一样的占有她,之后的什么事具体都不清楚了,整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不过,印象之中,那份唇的触碰,很柔嫩。
要用一种感觉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美妙,柔嫩微凉得令人感到美妙。
他有想过会在他床上的是任何一个他不认识或者认识的女人,却唯独,没有想过是唐晚笙。
这堪比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来。
他的迟迟没有动静,让唐晚笙更怒了,她甚至能感觉得到,有一双来自于男人的目光,正在肆无忌惮的盯着她,打量她,而不着寸缕的她,身体大大小小的每一个地方都不留余地的落入他的眼底。
这种毫无掩饰被人当做动物一样欣赏的目光,令她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用力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开被捆缚住的双手,最后干脆停下来不再做无用功。
冷冷笑了下,她面朝着男人的方向,逐字逐句地道,“趁着我现在看不见,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让我看见我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昨晚不是美好的一夜。
她会这么愤怒陆止森知道很理所当然,他甚至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昨晚究竟有多凌乱,以及听着女人沙哑暗沉的声音,不难联想得到昨晚她又是怎样的奋力反抗。
只不过她的反抗毫无用处。
她是被迫的承受着他粗暴一夜的折磨。
陆止森凝眉,敛了下眸子,尔后终于是伸出手,将她双手被捆绑起来的绳索一点一点的解开,他迟疑着蹙眉道,“昨晚我……是不是没有顾虑到你?”
双手一被松开,唐晚笙用力的扯下遮住眼睛的布条,然后回应他的,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那一巴掌夹带着女人不可遏制的愤怒。
“禽兽!”顾不上刚刚得到光明后微微的刺痛以及眩晕感,她红着双眼像是被恼怒充填,“你还有脸提!”
那么无耻的事情他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说出来?
这一巴掌陆止森没放在心上,即便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你应该趁着我看不见的时候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唐晚笙握紧双手,胸口不断跌宕起伏,她面容几近冷漠的愤怒,“留在这里,你是自掘坟墓!”
陆止森也很清楚,方才他完全有置之不理,一走了之的机会,她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他是谁……不对。
凝望着她似乎即便是看见他也没什么惊讶的地方,陆止森蹙眉问,“看见是我,你好像并不意外。”
她不是看不见么,整个晚上她都布条蒙住了双眼,应该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现在……她却一点不意外看见的人是他?
唐晚笙很快冷笑着给了他答案,“陆止森你未免太低估自己的辨识度了,眼睛看不见,你当我也耳朵聋了听不见你的声音?”
原来是从声音分辨出他来的么。
陆止森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事,“既然如此,你方才说趁着你看不见的时候消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机会。”
她既然早就知道是他,不论走与不走,横竖结果都是一样。
倘若她想报复回来。
“怎么会呢。”唐晚笙不急不缓的笑,笑得阴沉而让人感到寒意扑面,她漫不经心似的拢起头发,却像利刃一样的目光凌迟着他,“你趁着我看见之前逃走,兴许你还可以装傻充愣当做没这回事,然后你就可以多享受几天活着的滋味。”
陆止森听出她话语中不能原谅的意味。
只不过更多的,是让人感觉到她真是一个不能随随便便得罪的女人。
他停顿了须臾,“这么说,你是非得想拿我命来偿还不过了。”
“难道你不该死么?”唐晚笙越想气,越想越是抓狂的感到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
话到嘴边她却又说不出口。
第一次的这种话,令她感到难以启齿。
可是心里憋屈着,愤怒着,抓狂着,愈是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就愈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阻止了后,唐晚笙转而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的砸向他,“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混蛋!禽兽!我真想杀了你!!”
虽然前面说得她有多么的想把他碎尸万段,可真要杀了他显然不太可能。
“既然你有机会走,为什么你偏偏不走!你这个混蛋!我给你机会逃你偏偏留下来做什么!!”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是他,可他若是就那样逃走了,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此情况下,她勉勉强强还可以自我欺骗的不知道是谁昨晚强占了她,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出来不论是杀了还是折磨对方她心里的气都可以发泄了,可是他偏偏该死的留下来做什么!
让她现在想杀了他又杀不了他,除了一股脑儿的发泄愤怒甚至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这个混蛋!!!
身上被柔软的枕头砸了多少陆止森不知道,他静默着任由她一下又一下的发泄着滔天愤怒,而当凝滞的目光慢慢回神,瞟见她一双手腕上红到发紫的痕迹时,他眼神暗了暗,“你的手……”
“用不着你管!!”唐晚笙只能双手抓着枕头砸到他身上,眼眶又红又肿又痛,“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就滚多远,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别让我找到你,也别让我看见你!!”
“……”
“走!”被折腾了一夜她早就很精疲力尽了,现在连续砸了他分不清多少,她几乎没了什么力量,一双赤红含着泪光的眼眸像张开尖锐獠牙的小兽,她咆哮着,“你走啊!!!”
陆止森没走。
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没了什么力气的手还抓着枕头,砸得他不痛不痒的,踌躇了一番,他伸手,将她挥打过来的枕头稳稳拿住。
然后他用力一抽,成为她最后防备武器的枕头就那样被他抽走扔到一边。
“我会负责的。”他突然的说。
“什么?”
唐晚笙感觉自己没听清楚他的话,呆了一呆,以至于忘记了想去把枕头抢回来的冲动。
“我会负责。”陆止森重复着,更加直接而明朗说了几个字,“也就是说,我会娶你。”
娶她?
唐晚笙觉得他真是在跟她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而这个让她觉得并不好笑的玩笑也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来,浇得她浑身都凉了。
她禁不住的冷笑道,“你把我从唐家绑出来强暴了我,现在又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娶我?陆止森,你这是上演的什么国产大剧?”
“我……绑架你?”陆止森蹙眉。
“你还想否认?”唐晚笙双手握得很紧,白皙的手背上冒出了青筋,“你为了那次在婚礼上我把白菁曼骂了个狗血淋头,想报复我为她出奇,于是让人跑到唐家把我绑了出来强暴我。”
“……”
“只是你真的很没品,要强暴就强暴了,还给自己下什么药,你已经不举到要给自己下药才能做了是吗!你这个混蛋!禽兽!”
他因为不举所以给自己下药?
这点暂时被忽略过去,陆止森反而对她其他的语言有点反应不过来,贴切点来说,他一时间没能理解过她的话。
而等他理解过来时,他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
“我为了曼曼……把你从唐家绑出来?”
“不然呢?难不成我好好的在钢琴房里练钢琴,自己想不开了让人把我绑了扔到你床上来?”
原本她是一个人在钢琴房里,跟每天的日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可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在唐家佣人没有察觉的时候情况下,冲进她的钢琴房把她眼睛蒙住嘴巴封上,甚至还把她的双手也给绑了用麻袋装了起来扛出唐家。
那整个过程中她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在佣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走,之后不知道是上了什么车,最后她被扔到酒店来就被他强占,这么久时间以来,她听到过的声音只有他,现在见到的人,也只有他。
在他没有醒来的这段时间她仔细想了想,除了陆止森因为那一次在婚礼上她羞辱了白菁曼,从而想要报复她所以才做出这种事,她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虽然她觉得,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陆止森直到现在才想找她算账,反射弧度未免太长,也有些地方说不太通。
但此时此刻,除了这一种解释,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来得更合理。
陆止森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误会,误会得连他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唐晚笙被他让人绑架出来的显然不可能。
一时间也没法多加细想,他凝神看着她道,“你听我说,我们可能……”
“你还想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陆止森,既然敢做,又不怕我看见你知道是你做的,你还想否认什么?”
“……”
“哦对了。”她凉凉的扫视他道,“你的技术太差了,以前别人说你风流身边从不缺乏各种各样的美女,都是徒有虚表吧,你昨晚做得我很难过,技术差得让人倒尽胃口。”
“……”
说他技术差的人,她是头一个。
他知道昨晚对她来说一定不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能他昨晚的确没什么技术可言,因为那种状态下别说是技术,他连理智都没有,而还是第一次的女人偏偏遭遇了他那种情况,的确恐怕受了不少罪。
于是陆止森对于唐晚笙漠漠轻蔑的话,用力的按耐住没让自己跟她计较起来。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在此时这种情况下解释不通,现在也不是解释什么事情的时候,敛却了隐隐冒着火光的眸,陆止森做了几个深呼吸,掀开凌乱的被单起身下床。
唐晚笙见他下床的动作,忍不住的讥诮道,“你现在离开是对的,最好一个字都别再跟我说,免得我忍不住想剥了你的皮。”
“我不会就这样走的。”陆止森弯腰,从第三捡起散落一地破碎的衣物,“在剥我皮之前,首先等你有那样的能力和自由再说,至少——”
他回头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浑身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她,上上下下的每一个地方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唐晚笙后知后觉的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伸手扯过被单罩在自己身上,特别是在她腿的地方,她盖得格外严实,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她紧接着愤怒的眼,惊慌地怒瞪他,“你还看!!”
“更深入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这句话,被陆止森吞了回去。
兴致不高不低的瞥了她通红又煞白的脸蛋一眼,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转回头,低眸睨了睨从地上捡起来破碎的衣物,眉梢皱得很紧。
他是真的不知道昨晚他到底是有多禽兽,才能把属于她跟他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
而不论是她还是他,这些衣服显然都没办法再穿。
“我打电话让人送两套衣服过来。”扔掉手中破碎的衣物,陆止森果断迈开精壮结实的长腿。
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手机,不知道昨晚被他扔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他也懒得再继续找,干脆到床沿边拿起酒店的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唐晚笙目光片刻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警惕的望着他所有的举动。
在他拿起电话正欲要拨出一个号码之际,她开腔道,“把电话拿过来,我自己给唐家打电话过去让他们把衣服送过来。”
陆止森仅仅侧眸瞟了她一眼。
然后对她的话像是置若罔闻,他继续拨下号码,吩咐着电话里的人,“送两套衣服到我这里来,一套男士一套女士,男士是我的尺寸,女士……女士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里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接着唐晚笙听见陆止森的声音继续道,“内衣之类的?全部你自己看着办,该准备什么的全部都准备好送过来。”
说完这句话,陆止森立刻将电话啪地一声挂断。
本身还没算怎么消化昨晚被他占有的女人是唐晚笙,结果现在别人却来问他女人的尺寸以及内衣等等之类**的事?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挂断电话之后,身后又传来唐晚笙的声音,“把电话给我。”
陆止森回头,“你的衣服很快就有人送过来,不必再吩咐唐家的人。”
“谁稀罕你让人送来的衣服了。”唐晚笙幽怨着,愤懑着,将一条细嫩白皙的胳膊伸出去,“把电话给我,我自己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对于她的要求,他干脆忽略了过去,没吱一声也没动。
“姓陆的你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唐晚笙真是感觉自己抓狂得要暴走了,“把电话给我,我不需要你送来的衣服!!”
见她是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的样子,陆止森眼眸幽暗。
他忽而靠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臂,眸光森沉着牢牢盯住她,“唐晚笙,记住,你现在走不了动不得,相当于你现在落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做就是怎么做,你要么乖乖接受,就算不接受你也无可奈何,懂了么。”
唐晚笙一怔,随即讥讽的笑,“你敢强迫我?”
“为什么不敢。”陆止森淡淡上下扫视她,“你认为,凭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有什么能力跟我叫嚣,除了愤怒,除了责骂,你现在能拿我如何?”
她现在的确是拿不了他怎样,这是事实,否则她现在就不可能是在这里。
唐晚笙生来就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主儿,何况对方是她从来没怎么刻意放在心上的男人。
不由得,她弯唇冷笑了一声,“我现在没对你怎样,你偏偏想往枪口上撞?真以为我很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
不跟他计较这种事显然不可能,以她素来一贯的脾气,指不定回去之后就想方设法的报复他。
可这也只能是她回去之后的事情。
“至少你现在没有能力跟我计较,安分点,听话一些,等会我会送你回唐家。”他淡淡的看着她道,“倘若偏偏想跟我对着干,不能老实安分一点,等会把你扔出酒店到马路上去。”
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而在唐晚笙这里自然不会认为他是开玩笑随口说的。
她渐渐就冷静下来了,只是却依然恼怒的咬着牙,“这种威胁真低级。”
“是么。”陆止笙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低级还是高级不重要,只要能震慑到你就足够了。”
唐晚笙又恨又气,甚至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吞了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恼怒着,她瞪着他,用力甩开他抓住她的手,“别碰我,禽兽!”
这是自他醒来过听到的第几个“禽兽”,陆止森没数过也不记得,被她甩开之后他没再去碰她,只是,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抿了抿唇,低下眸,“唐晚笙。”
叫了她的名字一声,他徐徐道,“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再挽回,昨晚是我强迫了你,但我不会对你说什么抱歉。”
停顿了下,他抬起视线来,凝视她又红又白变换着的脸,吐字清晰,“我会对你负责。”
又是负责……
唐晚笙嗤嘲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负责?陆少爷都是睡了别人之后就迫不及待想对别人负责的人么,依我的了解好像并不是这样。”
视线了一些,她继续着,“何况你让人把我从唐家绑出来强暴了我,你还有脸说要对我负责?你以为摆出这么一副补偿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不计较你么?”
“我没想说要你的什么原谅。”要她原谅就没什么负责之说了,“另外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但这些事情一时间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能给你的回答是,我会娶你。”
“我不稀罕。”唐晚笙果决得没有一点犹豫的转开头,冷冷淡淡的。
陆止森眉心深皱,“唐晚笙——”
“你真是奇怪。”可笑着,她回头来看他,“连想都没想就说对我负责,你脑子进水了是么,是个女人你就想对别人负责,那你以前那些烟烟袅袅传得是是非非的女人,你怎么不一个个的去对她们负责?”
陆止森不清楚究竟是他的不正常还是她的反应太不对劲,不过也没心思去想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说道,“这次的情况跟以前不同,那些人只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不能相同并论。”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以前有很多女人咯?”
“……”
陆止森几乎说不出话来。
唐晚笙唇角勾勒出来的弧度更冷了,“你凭什么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要负责,我就会答应?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嫁给你这样的人?何况我好像从头到尾除了让你滚出这里,就没有要求你怎样,你以为你负责我就会稀罕了么。”
“唐晚笙,你能不能别闹了。”陆止森发觉自己简直没法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你是个女孩子,唐家的千金,清白被玷污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小事,况且你还是第一次。”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种事唐晚笙想都没想到过,陆止森亦然。
说没有吃惊,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他要了,那是骗人的。
而唐晚笙的脸色瞬间冷得不止一个度,“陆止森我警告你,第一次这种事不准再说出来,昨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不会对任何人说,你也不准对任何人说,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该算的账之后我会一一跟你算清楚,除此之外你敢对别人说关于昨晚事情的任何一个字,你躲进坟墓我都会把你扒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彼此都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跟原本一样?”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我实在很高兴。”
“唐晚笙你真是——”
“陆少爷。”唐晚笙深吸气,漠漠的扯唇冷蔑笑道,“我纯属就当昨晚被咬了一口,不过该算的账我会跟你算清楚,你不用急着想补偿什么来对我负责,我不稀罕你的负责,懂了么?”
陆止森发觉自己跟她真是说不下去,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竟然比他还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她分明是第一次,也分明是恼怒于他的所作所为,偏偏却又不让他负责?
“另外再提醒一句。”唐晚笙接着又道,“你现在惹上的人是我,唐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你相当于惹了整个唐家,你想清楚是要自己剖腹谢罪还是自己乖乖去警局投案进监狱吧。”
陆止森轻声嗤笑,“这两样不论任何一种我都不会选,你不想让我负责是么。”
看了看她,只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见过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嚣张,他道,“我现在偏偏想对你负责了。”
唐晚笙对于他的话嗤嘲得很。
清楚他们两个人都不够冷静,并且刚刚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好消化,陆止森最后看了她一眼,“我去浴室洗澡,等会有人把衣服送过来,我就送你回唐家。”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转身走进浴室。
唐晚笙望着他**着身体的背影,男人精壮结实的背部却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关于昨夜的一幕幕,越想,心里就越是冲动的想要杀人。
除了慕淮南那个男人之外,还是第一次,她会被人弄得这么被动。
偏偏这个该死的男人强迫了她,却又要对她说什么负责会娶她的话?
开什么玩笑!
他敢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还夺走了她的初次,并且是以那样的行为,她想报复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答应嫁给他?
嫁给他的这种事,她根本想都没想过。
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陆止森进浴室洗澡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在想什么唐晚笙不知道,她也没心思去想他会想什么,等他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之后,她甚至连一句语言都吝啬给他,陆止森本想开口对她说点什么,但见她在他开口之前把头别了开,他又沉默着咽了回去。
还好,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让人送来的衣服很快就到了。
因为不熟悉,也知道唐晚笙不会愿意,陆止森拿了衣服就扔给她,象征性的询问了一句,“能不能自己穿上?”
“我腿残了但是手没残。”
得到她这句话陆止森就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帮助,随后没有过多的交流,他走进浴室里,拿着属于他自己的衣服换了上去。
唐晚笙盯着被扔到面前来的衣物,咬了咬唇,不过终归还是选择了换上,不换上衣服,就意味着她不能走,这个罪恶又令人感到烦躁的空间,她早已待够忍受不住了。
最后唐晚笙是被他抱着走出房间的,因为她自己无法行动且没有轮椅给她,唐晚笙虽然对他的意见很大,现在看他看得很不舒服,但最终也只能让他抱着她离开酒店。
待他们前脚刚走出酒店房门进入电梯,他们房间隔壁的门就蓦然打开了。
莫云柯从里面走出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好像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那位唐小姐也没怎么想寻死觅活,阿木,我们回去吧,太困了我得去休息了。”
整整一夜,她一夜未眠,眼睛都熬出了黑眼圈,精神恹恹的。
阿木叹息,“夫人您这又是何苦?”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何苦。”
可能因为唐晚笙是被她扔到陆止森的床上,所以不得不在意一点吧。
莫云柯疲惫摆摆手,“不管了,总之现在看着好像没什么事,之后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你问问酒店里的服务员有没有后门,我们从后面离开,免得跟他们撞上就不妙了。”
“是。”
于是莫云柯跟阿木从酒店的后门离开了,没有跟从前门走的陆止森和唐晚笙撞上,两个人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造成他们现在变成如此情况的罪魁祸首,实际上一个晚上都住在他们的隔壁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从前门离开的陆止森抱着唐晚笙走出酒店的大门,正想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却又是一眼瞥见站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另一个女人。
唐晚笙也看见了她,有点吃惊,随即是有种幸灾乐祸的冲抱着她的男人弯唇笑道,“这可怎么办,好像不用我怎么报复你,你现在就要被别人甩脸色看了,据我所知,你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好像一直挺喜欢她的?”
站在他们对面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菁曼。
陆止森的目光在瞥见她的刹那,脚步倏然停顿下来,视线凝视着对面的她,他身体霎时间的僵硬唐晚笙感知到了,误以为是他跟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偏偏被他心爱的女人抓了个现行,她有些乐得看戏,眉梢都挑了下,表现出一副浓浓兴致的模样。
倒是有点想知道,这个才刚刚夺走她清白的男人,此时此刻究竟应该怎么面对他心爱的女人。
而且好巧不巧,他现在还是抱着她。
这似乎愈发难以解释起来了。
“止森……”白菁曼慢慢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自然是早已经望见了他怀里双手勾着他颈脖的唐晚笙,她脸色僵了僵,一抹异样悄然从她眼底掠过,“怎么……是你们……”
“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女人,让你失望了对么。”陆止森扯了扯唇,“剧本没有按照你想的走,你吃惊了。”
白菁曼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