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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伍贺莲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得彻底。阳光明媚，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拂而来。他半睁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才不急不徐地掀开被子起床。从衣橱里拿出睡裤随意穿上，光着上身走出了房间。
冷清的公寓，冷清的没有一个人，和每天都一样。
这所公寓是伍贺莲的私人公寓，甚至连他自己都很少回来住。一般他都住在外边，每天都流连在不同女人的美人香中。偶尔回来住上一晚，第二天绝对会离开。而且，再次回来一定已经隔了好久时间。
伍贺莲扭头望向隔壁房间，房门半开。
他轻轻一推，房间内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房间却被她整理过了，被子叠得整齐，上面压着枕头，规规矩矩地放在床|上。他倚着门沿，眼眸深邃。而这张床，昨天晚上他还与她缠绵。默默收回视线，他转身走向洗浴室。
一回头，放眼望去，只见客厅的茶几上，玻璃杯的杯身贴着一张便条纸。
伍贺莲冷漠地迈开脚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伸手扯下便条纸，拿到眼前。
只见便条纸上一行清秀的字迹，“莲少爷，我去上班了。”
署名：顾晓晨。
竟然还是公式化的语气，丝毫没有半分情人该有的撒娇味道。
他应该庆幸吗？她可真是乖巧。
伍贺莲捏着便条纸的一角，忽然扬起唇角，只是盯着她的称呼，“莲少爷”这个称呼让他舒展的眉宇皱起。
他将便条纸粘回玻璃杯的杯身，起身走向洗浴室。
※※※
伍氏公司
已是早上九点，准时的上班时间。
顾晓晨匆忙赶到公司，险些就差点迟到。本来时间就比较紧，再加上换了住所，询问公车就耗费了些时间。不过幸好，她还是赶上了。顾晓晨急忙奔进自己的办公室，放下挎包。
定了定心神，她拿起电话预定早餐。而后取出昨天整理好的文件，准备一天的工作。
不过多久，伍昊阳与姚咏心两人俊帅靓丽的身影徐徐走过百叶窗前，分别进了各自的办公间。
顾晓晨算了算时间，早餐外卖快要到了。她立刻起身，走到了部门外的楼道等候。如此恰巧，她刚来到电梯门口，电梯正好上来。
顾晓晨望着从电梯内走出的外卖员，轻声说道，“东西给我就可以了。”
外卖员将早餐递给她，接过了钱，“再见。”
“再见。”
顾晓晨微微一笑，提着早餐走回部门。前去副总办公室之前，她不忘记冲杯咖啡。部门同事见她双手都拿着东西，好心地替她叩响大门，而后又替她开门。顾晓晨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拿着咖啡，慢步走了进去，“副总，您的早餐。”
伍昊阳俊容尚未睡醒，有些惺忪朦胧。
他半眯着眼睛，靠着大班椅望着她。
“今天的早餐是意式香菇浓汤、培根、法式面包、煎蛋，还有水果。”顾晓晨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徐徐说道。
自从顾晓晨成为他的秘书之后，她不仅替他准备食物，更甚至替他选礼物给他的女友，包括处理公事上的一大堆烂摊子。他对她的态度不算好，她并不当一回事，每天依旧用心认真地工作。
伍昊阳更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她替他准备的食物都有不同选择。
似乎是怕他腻味。
她的确是个负责的秘书，不可多得的助手。
这是伍昊阳并不否认的事实。
“副总，您请慢用。”顾晓晨轻声说着，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顾秘书。”伍昊阳却开口叫住了她。
顾晓晨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伍昊阳沉默了半晌，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他吐出两个字，“进来。”
姚咏心手中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顾秘书，早啊。”姚咏心朝顾晓晨灿烂微笑，打了声招呼。
“早。”有些人就有这样的魅力，散发着阳光般的暖意。顾晓晨觉得姚咏心正是这样的人。
姚咏心将文件放下，轻声说道，“副总，这里是九龙地皮招商会五家竞争公司的具体资料，根据这份资料可以制定一系列相应措施。”
“姚经理，辛苦了。”伍昊阳瞥了眼面前的文件，露出迷人微笑，“为了感谢你的辛苦付出，我想邀请姚经理一起共进早餐。”
“好啊。”姚咏心一口应下，又是说道，“不过这份文件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顾秘书出了不少力。顾秘书，副总邀请我们一起用餐，我们就不要客气，更不必替他省钱了。”
顾晓晨摇摇头，笑容腼腆，“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已经吃过了。”
伍昊阳扬起唇角，话语突然再次变得尖锐，“姚经理，我这位秘书她可不是普通的秘书。她可是……”
他顿了顿，低声说道，“万能秘书。什么事都能做。”
“万能秘书？”姚咏心惊奇地念道，“顾秘书越来越有这个趋势。”
伍昊阳只是笑，可是他的笑却让顾晓晨感觉到一丝难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连那话语，都像是在故意诉说着什么。
“副总，姚经理，我去工作了。”顾晓晨轻声说道，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她听见伍昊阳以及姚咏心的谈笑声。
万能秘书？
包括……上|床。
顾晓晨怔了下，只是淡淡地笑了，那样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