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www.cangshu8.com,最快更新今生冤家今世情最新章节!
关于你的恋爱对象
一般而言,情侣的感情发展可分为以下几大类:
1。奇情邂逅型2。日久生情型
3。近水楼台型4。天赐良缘型
什么跟什么嘛!?骗小孩的书!
卓莉诗百般无聊的合上所谓“恋爱必胜秘籍”一点建设性的东西部没有,如果照书上的去做就能交到男女朋友,那才有鬼!
她把书调个面——这样子就两佰块?坑钱呐!?
可是,人家既然有本事登上销售排行榜,那表示应该有点用才对
卓莉诗看看它,又看看不得不买的自修文具等,再摸摸口袋中仅有的五百元,内心不由得展开一场天人交战。
怎么办?如果买了书就不够钱再买自修了,偏偏明天math阿sir又要用。
她站在金石堂的畅销书柜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恩师战胜私心,卓莉诗叹口气后把书放回了原位。
南湘蕴既然能靠一本笔记拐到姓蔚的家伙,那她这个计画的“始作俑者”何不也来试试呢?卓莉诗心头露出一线曙光。
但,不巧的是它旋即又被乌云覆住——因为她根本没有写笔记的习惯!
没有笔记,又该如何炮制“巧钓相公”的诡计呢?再说这个风险未免大了些,成功率也不高。
卓莉莉诗顿时陷入苦思。凭她聪明的小脑袋瓜,应该不难想出别的办法吧?
找人介绍!?不成不成!她最讨厌那种相亲般的假惺惺场面了!
锁定目标然后倒追!?这好像不太适合她耶!卓莉诗自认不高不美不动人,功课不好不坏,没有特殊才艺;又学不来骚狐狸的媚功,有什么本钱玩倒追游戏!?
而且她们是“修女院”——百分之百纯女校耶!不要说男同学了,连个像样的男老师都没有,总不能叫她找个“lkk”共谱一段“黄昏之恋”吧!?这未免太不像话了!
走着想着,卓莉诗一个不留神,踩到了地上待上架的新封杂志,大家都知道,其书表面上可媲美保鲜膜的封套是相当的光滑柔细的——
“啊——”今晨的历史很不幸地重演,而且,舞台换成了大庭广众之下的金石堂书局。
乒——乓——锵——咚!“小姐,你没事吧!?”杂志区的工读姐姐被她吓白了脸色,忙拉她起来。
可恶!为什么不是个帅哥来扶她呢?否则还有那么点希望来场“奇情邂逅”哩!
卓莉诗略感失望。
没错!她方才的举动的确很“奇情”容易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符合了邂逅的基本条件。
“我没事”天!被书砸死的滋味一定很恐怖!卓莉诗捡起满地被她撞翻扫落的书本。“对不起,我在想事情,所以”
“没关系。”工读姐姐和善一笑,一同帮她捡。
卓莉诗拍拍那本害她跌倒的杂志,不经意地瞥到封面上一独特标语——
suppergirl笔友专栏正式启用!
二十世纪末真情新复古帅哥酷妹不可错过——
交笔友!?她怎么没想到咧!卓莉诗突然看见希望之神在对她微笑。
忐忑地望向标价——才九十九元!?这回,她没啥好担心的了。
“小姐,这个灰尘拍拍就没事了,你不需要因为踩到就”
“不,这是我自己想买的。”她笑答,怀着雀跃的心情往收银台走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你好!我叫卓莉诗,现就读羽厦女中三年级,兴趣是看电视和睡觉,喜欢吃披萨,最喜欢的东西是和加菲猫有关的一切,家里有爸妈和一只狗,唯一专长是烹饪不好!卓莉诗不满的撕掉草稿。
我来自混乱的台北市,姓卓名莉诗,狮子座,喜欢卫视中文台的日剧、超酷星期天、志村大爆笑还有加菲猫好奇怪唷!第二张信纸在她玉手摧残下,呈丸状移居往可爱的欧弟垃圾筒。“哎呀!烦死人了啦!”卓莉诗没耐心的丢开笔。而阿波罗偏着漆黑眼眸,好奇地望着小主人。卓莉诗觉得很无聊,索性逗弄起狗狗来了。
“好讨厌哦,我从来不知道自我介绍这么麻烦。”她捡起一个小皮球丢向墙角,阿波罗的反应极快,球未落地前就被它咬拾了回来。
如此“你丢我捡”的游戏玩了几回合后,卓莉诗闷得直想打呵欠。
随手翻看了几本待写的毕业纪念册,没办法,快三下了,这种老传统的游戏实在很难免俗。耶!?我何不用纪念册上那种条列式的手法写呢?灵感的灯泡在莉诗脑海中点亮。
她迅速坐回书桌前振笔疾书——
姓名:jounlies性别:女星座:狮子座
个性:开朗兴趣:看电视爱物:加菲猫
留言:我希望能交个知心朋友,无论你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随时欢迎你写信给我。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这是个相当整齐清爽的房间。书本整齐归位在书架上,文学与自然科学各据一片天,仔细看去,竟意外地没有一本漫画,唯一够称休闲书籍的,大概属百科全书下层几本威海卫的侦探推理小说,和一整套亚森罗苹吧!
书架再过去,是放了几十片的cd架和一绝酷的迷你音响组,一样是整整齐齐。
说来难以相信,但它真的是个男孩子的房间,同样贴了nba职篮明星海报,同样有沾着灰尘的棒球、篮球和用来玩软体的电脑。唯一特殊的是,它比其它同侪的来得清爽干净的多,而且,里面还住了位高智商的娇客——
天色渐亮,窗外的黑板退成一片雾紫,未放下百叶窗的窗子透进了微微晨光。
角落衣帽架上的黑影动了动,探出一个头——是只九官鸟。
张着橙黄长嘴,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后拍动黑中映着湛蓝的翅膀飞上床。
“天亮了。起床——起床——”
棉被下发出一慵懒的男中音,没有成人的刻板拘谨,尽是青春年少的清朗:
“冬天哪那么快天亮?再睡一会儿啦——”方-轩翻个身,不甘愿的把棉被卷紧了些。
“活闹钟”倒是很尽忠职守:“起床——起床——”
它跳到棉被与方-轩耳朵的接缝处,扯着九官鸟特有的破锣嗓喊道。
那厢依旧无反应,周老的棋赛是很难受到时空阻隔的。
九官鸟没办法,看看隔壁房子的窗户后,决定使出杀手锏。
“小僵尸、卓莉诗——小僵尸、卓莉诗——”
忽地,床上原本毫无动静的棉被倏然飞起——
“算你聪明!”方-轩挥挥双臂,九官鸟自然而然飞上他的肩头。
“兄弟——早餐、兄弟——早餐!”
“我知道。”扛着“黑兄弟”他走出房门,即听到一片大杂烩般的巧啭。
就在那片大合唱中,方父勋先生,正一派悠闲地看报,盏茶在握,仿佛身处的是清居雅斋。
“早啊,儿子。”报纸下拉,方勋带小胡子的脸上漾出温和笑容。
挥手致意,方-轩回以气质神似的笑:“早啊,老爹。”他很自动的将架上鸟笼搬到阳台,邀邻舍共享这天然乐章。
早晨的空气透出微微濡湿,彷佛把台北所有的污浊都沉淀了——他喜欢清晨,喜欢朝阳在东方天空放肆时的璀璨。
忽闻一阵翅膀噗嚓声,身旁栏竿上的黑影乍现。
“这么早上哪去呀?老兄。”
来者转转黑目,倏地一振翅:“去约会!”说完,它已在高高低低的楼房间飞没了影儿。
约会!?这年头连鸟都流行交际啊?方-轩摇摇头。
“散步时小心点,别被飞机撞到了!”带点讽刺味儿,他喃喃道。
“阿轩呐——你起来了吗?还不快来帮我的忙!?”突然,一记惊天地的叫唤似是由厨房传出。
“来了!”方-轩应道,回屋内之前,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望向隔璧那栋外观上和他家完全相同的房子。
现在才六点多,莉诗那家伙肯定睡得像死猪一样!
方-轩笑着,眼里的温柔称纵即逝。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邮筒透着油亮亮的绿光,卓莉诗深吸口气,从书包拿出那封写好的征友函,带点颤抖轻轻投入写着“本地”的那格。
筒底传出一声“喀咚”为这简单的动作划上休止符。
卓莉诗微笑,突觉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那是期待与小小幻想交迭而成的。
真的会有人写信给我吗?会是男生还是女生呢?真不知道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种种问号在她心里起落,卓莉诗突然想起一部相当有名的日剧,就是跟靠信件往来的精神恋爱有关。
精神恋爱听起来好美啊!她甜甜的嘴角更漾起青涩纯真的笑容。
晨光透过树梢洒了她满身,卓莉诗伸起手来遮挡。平日她总嫌这片金黄刺眼,但是,不知怎么地,今天她突然觉得它有些可爱,是因为它化了冬末刺骨的早风吗?还是
对了!烂窗子!卓莉诗想起今早出门时没看见方-轩。
一定和那家伙有关!早说他是“宇宙超级无敌扫把星”看吧!果然没错!否则她为什么一见他就倒霉,不见他就安全平顺?
卓莉诗顿时下了决心,虽然走路上学很累,大清早爬起来很烦,但是为了她美好的未来着想,这些又算什么呢?
因此,她决定要发愤图强,好好来为“回避煞星”而努力!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奇怪了!方-轩来回在自家庭院踱步,脚踏车已牵好,镂花的矮铁门也已打开,独缺他那早该匆忙出现的小僵尸,这可教他这位“柴可夫”先生如何是好?
再看了眼腕表——哎唷!只差五分就八点了耶!想他是十成十迟到定了,但是他依稀记得听莉诗提过,她们有个凶巴巴又干瘪的老处女教官,专抓迟到份子。
这位大姐怎么还不下来呀!是睡死了还是如厕时被冲到南太平洋了?
方-轩甩甩手,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反正他跟教官早混熟了,爬墙被“抓包”顶多是被削个“嘿!上面风景不错吧?”或“怎么又是你?下次戴张面具,让我有点新鲜感好不好?”
“喀嗒!”卓家深掩的铁门蓦地开启。总算来了!看我怎么修理你!方-轩回头,一句训词正想出口——
“-轩!?”
呃!?他愣了愣,随即道:“卓妈妈早!”死丫头,你是真被冲到南太平洋了是吧?连你妈都出门了还不出来!
“现在不早了吧?”刘蕙娌看看精致的仕女手表。“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我”
刘蕙娌见他吞吞吐吐,又频频瞄向爱女房间,即问:“你是在等莉诗吗?”
方-轩莫可奈何,只好点头承认。
“可是她已经出门了耶!”
“啊!?”怎么会呢?他从六点四十五分就开始在院子里站岗,压根儿没见她出来呀!
“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大概六点半左右反正很早就是了!”
方-轩闻之愕然。天要下红雨啦!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为了证实昨日卓妈刘蕙娌所言,方-轩今日可不敢大意,特地一起床便整装完毕,不顾父母疑惑的眼光,一早就坐到矮墙那老位子上,等待他的“僵尸小姐”大驾光临。
表上指针方迭抵“6”他果然看见那倩影跨出门槛。
“小僵尸,你昨天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放我鸽子?”
忽闻那克死人不偿命的“天煞”声音,卓莉诗可是傻眼了!“你你你——”头一个字还没说清楚,单脚站着穿鞋的卓莉诗一个重心不稳,险些又滚下台阶去。
“我怎么样?”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方-轩又英勇地伸出了援手,让她的身子有了依靠而免于摔在坚硬地面上。
“你王八蛋啦你!”她忿忿地槌打着方-轩的肩膀。“放我下来!”
“喔!”方-轩一松手,莉诗顿时亲身体验了伽俐略的着名实验——自由落体。
“方-轩——”
“又怎么啦?”他蹲下身,俊秀的脸上笑得奸诈。
“你不会轻点吗?好痛嗳!”
方-轩故作无辜状的摊摊手:“你又没说!”
什么嘛!这个无赖卓莉诗恨恨地瞪着他。算了!她才不和这种烂人一般见识。她绕过方-轩,往学校走去。
“等等!”
“干嘛?”她气鼓鼓地回答。
他牵了车子随后赶上:“你昨天为什么不等我就先走?”
“哈!”卓莉诗像听到了百年难得一听的烂笑话,杏眼瞥向他:“我为什么要等你?”
对呀!说起来,她的确是没什么理由非等他不可。但是,难道她不晓得,昨天少了她骂人的声音,少了她瞠怒的俏脸蛋儿,他有多么不习惯吗?
“嗳!怎么不说话了?”卓莉诗一记粉拳敲上他的锁骨——他们俩向来是这样,过节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轩无言地跳上脚踏车,自故自的往前骑走。当然,粗心大意的卓莉诗不可能会留意到那一抹小小的失落神情。
“烂窗子——”她叫唤。
那穿着秉圣中学制服的俐落背影并没有缓步回头。
“莫名其妙的家伙!”卓莉诗咕哝着。他刚才不是还怪她没等他吗?怎么这会儿等他了,他又自己一人溜掉?
罢了!随便他,反正他自动闪开也好,省得又给她带来些灾祸!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音乐教室内,悠扬的乐章轻轻传出,早上九点多,正是乐团练习的时间。
合奏的曲目结束,一小提琴音倏地勾起另一序幕——是独奏,它仿佛是一只搏扶摇而直上的鹞鹰,高高低低翱翔在音符组成的穹苍。忽地,它放慢了速度,钢琴声在它稍退的瞬间织出另外一片天地,像是辅助也像鼓励;无与伦比的好默契在两位演奏者之间传递,如此优秀的演出,也无怪乐团指导老师听得如痴如醉,几乎忘了下课铃声的存在。
“好!今天就练到这里,回去后别忘把今天发的谱子多看几遍,下个礼拜我们要进新的进度。下课!”
期待已久的圣旨总算出现,同学们收拾着自己的乐器琴谱,三三两两走出了音乐教室。
“大嫂!”
“嘘。”南湘蕴食指贴唇,压低了声音道:“别在学校叫,好不好?”
蔚海薇笑:“有什么关系,反正老师早就知道了。对了!哥要我问你,今天有没有空?”
“有事吗?”提起蔚少农,南湘蕴的脸上仍不由自主飞上片淡淡红晕。
“妈说想请你们家吃顿饭。”说白话点,就是“亲家联谊”啦!
“不晓得耶!我恐怕得先问问看。”南湘蕴盖上钢琴盖,回头时正好看见门口立了个熟悉人影。
“莉诗!”来者看来满腹疑惑。南湘蕴微笑:“又来吐苦水啦?说吧!今天烂窗子给你惹了什么麻烦?”
卓莉诗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看见南湘蕴身后的蔚海薇,有些迟疑。
蔚海薇很识相,她看看这位常见面,却不详其姓名的学姐,说道:“大嫂,我看我先回教室好了。等你问完家里,记得跟我哥联络一下!”
“等一下。”卓莉诗诚恳道:“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想你不需要回避,没关系,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对呀!听听也好,多一个人的意见总是好嘛!”
蔚海薇虽不太晓得内幕,但有了南湘蕴的支持,自然也就恭敬不如从命-!
卓莉诗一古脑地将早上的事全盘托出。
“这的确是满有趣的事。”蔚海薇揉捻着发尾,凝视空气某一点的眸子很难看出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有趣什么!?那个烂窗子明明就是无聊到了极点!”卓莉诗手撑下巴,万般无趣地:“唉!男人心,海底针。”
南湘蕴递去个怀疑目光——这个词儿用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吧?
末料,蔚海薇竟一弹指:“说得好!我有同感。”像那个姓沈名子昂的家伙,她就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有时呆呆地爱在她面前要白痴,真正出事了又马上变成个高智商、手脚炫的侠客,最令人吐血的是他竟然还是个专织幻梦情网的言情小说家!天呐!若哪天他说他是个外星人,蔚海薇想自己大概也不会有多惊讶。
南湘蕴的问号又转到学妹身上——不会吧?连大作家“威海卫”都听不出那句子里浓浓的暧昧?
没有看上眼的男人,就算他们的心捉摸不定,又干卿底事?
此话出自卓莉诗之口,对象是那烂窗呃,她是说方-轩,南湘蕴敢打包票,这之间的情感绝非单纯的青梅竹马而已。
蔚海薇想了想,由于不谙卓莉诗与方-轩的详细恩怨,又不了解卓莉诗的性子,便直言道:“会不会是因为他喜欢”
最后一个“你”字没来得及出口,话便被南湘蕴“抢救”了去。
“上学的时候有人陪伴,这样比较不会孤单呀!”转得好像有点硬,不过南湘蕴敢打包票,凭卓莉诗那脱线的神经,是听不出里面另有玄机的。
蔚海薇望向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南湘蕴报以浅笑。
卓莉诗咀嚼了她们的话,单纯的直线思考转了转:“会是这样子吗?一个快十九岁的大男生”
“难说唷!”蔚海薇很容易进入状况,她投给嫂子一个会意的眼神。
“是呀!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南湘蕴道。
说句实话,心思细密如她,老早老早以前就嗅出这对“怨厝的”之间有份微妙的情愫存在,只是——
唉!总归一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