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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嘴角被磕碰出了血,横生一抹,怒视着辣椒:别逼我出招!
辣椒:逼的就是你,有本事打赢我,否则,就从这儿跳下去。
冷酷翻过石狮,运气伸掌一推,石狮滑向辣椒,辣椒单腿点弹,越过石狮,一脚再打在冷酷的后脑勺;冷酷捂着头退了几步,百感交集:不是我打不过你,只是我不屑与女人动手罢了!
辣椒乐呵呵地盘坐在石狮上:打不过就打不过,说那么些废话有用么!
冷酷早已屏气凝神端着拳头,就等着辣椒这一句激将好动其有因;不动声色地一脚踹向石狮,石狮迅速滑向擂台边沿止住,辣椒却从石狮上原点落地,端地坐了一笃坐,很是尴尬地糗。
辣椒拍地而起,誓要洗白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出拳如雷电,闪扑着尘烟静电,噼里啪啦把冷酷攻向与石狮一侧的擂台边沿。
冷酷假装一晃,辣椒担心地伸手去拉冷酷,冷酷一个环飞燕将辣椒听在石狮上:别跟我斗了,识相的快点下去,别误了我的大事;可知后面的选手会越来越强,你若赢,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答应的,他们一定会派更高的高手来与你对战,那时,恐怕就没有我对你这么客气了。
辣椒见冷酷眼神真情流露,便动情道:我知道,只要把你打败,下一关,我自认输。
冷酷怒地把石狮往擂台边沿一挪,咬着牙低沉嘶吼道:难不成非要待我翻脸不成?这么多关都下来了,经历了刀山火海,还差两步就可成功了,难不成你要让后来人居上,抢了我的功,夺了拐角的幸福?
辣椒:你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拐角的幸福,可我从眼神中读到,那雪莲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拐角,只有你!
冷酷: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爱我,那你又该如何?
辣椒:我只要你爱我!
冷酷:对不起,我不懂什么叫爱,如果爱只是自私地占有,我情愿一生无爱;我答应过帮拐角,我就一定要做到,我觉得此刻,友情胜过了爱情;你快下去吧!我会让你很体面地下去,否然,就来不及了,因我听到了三里开外的马蹄声,正向雪莲岛奔来,看气势,听对白,是为了比武招亲而来。
辣椒给自己找着台阶退路,翻身荡在冷酷的怀里:你那么厉害,不光听到了马蹄声,还听到了对白,不会是唬人的吧?
冷酷:我这耳是象耳,连波段都听得出。
辣椒挺直身旋转,抖了抖胸,靠近冷酷的头:那你听听,我这波是什么段的?
冷酷扭头:别闹了,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波澜不惊;对不起,你要小心了!言罢,推石狮而下,一股风将辣椒从九楼带下,冷酷一招粘影带风,在离地一米的地方,将石狮定住,辣椒安全着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着冷酷和辣椒的伤风败俗,转眼已将风花雪月浮幻落实。
冷风也吃惊地望着道成:岳父,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从来都没见过,是您教的么?
道成捋着须点了点头:不错,这只是我教给他的多种绝学之一,今日,是他第一次尝试练成,没想到居然是辣椒。
冷风:您说什么?这功夫跟辣椒有关吗?
道成:我也不敢确定,这一招叫做粘影带风,一定要在太阳、地球、月亮形成一个犄角之势时,投射出有心人的影像共鸣,方才能挪动超重量级的物体,具体的我回头再跟你细说,这是我潜心修道悟出来的物理现象,结合心妙玄法推演,再加上冷酷有着超常人的天赋,所以,他今天能使出这功夫来,也不足为奇。
辣椒落地,却也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完好无损地掉下来的,跟着民众们一起围观着,那如同磁悬浮的石狮,甚至有人伸指碰了碰,再大胆地伸掌推了推,还是没有反应,还有人在石狮的周围薅了薅,怀疑是有细小的绳子掉下来的;还有大汉上前推抱,怀疑是假的,结果都没能破解这真实的虚幻之谜。
正当大家迷惑之际,浩荡的马蹄声扑腾而来,腾起的雪雾将雪莲岛弥漫,人群在慌乱中躲避,只留下一条道却被石狮给挡住。
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来者不凡,气势汹汹,还有江海等人开道,更是彰显了其尊贵的身份;待雪雾散尽,那人的轮廓终于是露了出来,只见圆圆的脑袋一顶冠,圆圆的脸蛋肉生蛮;粗粗的腰挂八面刀,粗粗的腿踩四轮橇。
没错,那人正是江海推举从浅水滩前来救场的顶冠,见他那踩着马拉雪橇无固防且无畏的姿态,应该是一个高手来的。
人们都翘首期待,只有冷酷若无其事视而不见地点弹翻上了十楼,十楼是一条铜铸的蛇,冷酷最怕的便是蛇,刚一上去,吓一跳,差点从十楼跌了下去。
人们见状,都以为冷酷是被气势汹汹而来的顶冠给吓住了,顶冠也顺势接过人气,跟随着江海煽风点火地自夸自大地叫好。
冷酷也给足他面子,附合着陪笑,却无意间瞧见了顶冠的漏动,因为随着雪的融化,顶冠所站的雪橇,正在随着光影移位的积雪融化而失去平衡。
冷酷突施粘影带风,将石狮摇晃起来,跟随着积雪融化的噼里啪啦,打得顶冠一踉跄。
顶冠正欲爬楼梯而上,却被冷酷粘影带风推来的石狮给荡到了第十层,顶冠强压住内心的恐惧,转而兴奋喜悦,还满以为是自己突然多了神助的法力。
顶冠抖了抖衣服上的积雪:高处不胜寒啊!
冷酷:深有体会!
顶冠一拳击铜蛇咬出:那就给我下去!
冷酷一个点指翻,巧妙地躲过了顶冠的蛇咬拳,还一记螳螂拳将顶冠抱死。
两人若跳着舞步进退,看似你来我往,却是进攻与化解,防守与拆招,彼此间斗了约十回合,冷酷终于是用一招鹰爪功将顶冠给制服。
只见冷酷飞身一弹腿,将顶冠打弹在铜蛇腰上,冷酷双腿一分,一字马将铜蛇和顶冠撑开,再一收腿回弹,顶冠若一个弹球在夹缝求存。
冷酷一招金蝉脱壳,直冲云霄,再鹰爪俯冲而下,稳稳地抓住顶冠的脑袋,正欲用力一拧;台下的揪毛大叫了一嗓住手!
雪莲看出了冷酷的疲态,她自认为,若冷酷是在精神饱满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花这么长时间让顶冠周旋的,于此,她建议父亲暂休,饮酒暖身再战。
江保正愁没找着对手上台比试冷场,听女儿这么一说,正好给自己一个寻人的喘息之机,便欣然答应了;在区间休息之际,冷酷就呆在了十楼,与顶层的雪莲相望而醉。
江海与揪毛一伙人正商讨着派高中高来应对冷酷,可这方圆十公里开外,谁又是高手中的高手?也许近在眼前,也许远在天边!
揪毛见顶冠安全着地,奔了过去,护犊心切:儿子,没事吧?
顶冠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的英气勃发,可知才一刻钟的时间,仿佛受尽了一世的侮辱,这份耻辱,他在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找回尊严!
江海:揪毛叔,您看比赛到了这步田地,是不是就此打住,让冷酷那小子得逞算了。
揪毛:那怎么能,他打败了我儿子,我得要找人来打败他呀!
江保:算了吧!我看这方圆十里啊,就没有人是那个冷酷的对手,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臭乐师,没想还真有两把刷子。
揪毛听酒上前:岛主,咱们虽有几十年没见了,但却也算是老相识,也许你们只听说过三山两溪,却没听说过三山两溪一洞。
冷风:一洞?岳父,您有听说过吗?
道成摇了摇头:从未听说,我也算是一个走山访村的修道客,却从未听闻附近还有一洞。
冷酷已坐上十一层楼的银龙上,一口酒饮下,还未还得及酝酿,便被风给吹散,大吼一声,指着斜对面方位如迷雾般的瀑布岩:我知道!就那儿。
这可把揪毛惊呆吓坏了,他质疑着顶冠:是你告诉他的?
顶冠摇了摇头:我没有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他呀?
揪毛如揪心:说的也对啊!那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会未卜先知?
顶冠:爸,也对什么呀,您快说,那一洞到底在哪儿啊?
揪毛指着十一楼的冷酷:那个冷酷酷都说了,就那儿,你赶紧派人去请少洞主出山,就说我有要事要找他,他若不肯出来,就跟老洞主说十年前的约定今日可兑现了。
顶冠带着父亲写的手信半信半疑地离开了,泛一舟朝着迷雾锁洞的瀑布岩靠近,边走边回头看着冷酷,输得很是不服,但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却让自己心服口服。
所有的人都给冷酷投去了赞叹的神情,瞬间他被神话,瞬间他被人膜拜;他真的就在一夜之间一战成名。
道成仰头欣慰地笑了笑,转身对冷风道:你现在终于相信了吧!他身上就是有一种特异功能,他的听力、视力、感知力、悟性等等都还有待开发,潜力无限啊!
冷风:可这乱世中,最终都是把骄傲的资本埋藏在充满血腥的泥土里。
道成:别那么悲观,看到了冷酷,我倒是看到了希望,也许咱们这两辈人的忍辱负重,就要在他们这一代扬眉吐气了。
冷风:但愿如此吧!若真如此,我的身躯将来也不白捐,至少为中国换来了太平。
道成:我还是那么说,别想得太悲观,怎么就不想把鬼子杀绝,把他们赶出中国呢?
冷风:说的也是!来兄弟们!为了明天打鬼子,咱们一起干,干得有多干净,鬼子就死得有多绝。
顶冠的船在瀑布岩面前停下,跟着旋涡打转,无法进入,手中虽拿着父亲的手书,却无法投递到知己的心上。
正在百感无奈之时,突然一道光影射来,切破了瀑布,顶冠的信随着这道光影的风从瀑布的间隙飞了进去,落在了老洞主否极的桌上,否极一看字便知道了是老友揪毛的来信。
否极看了看信,便敲响了儿子是确的房门,是确正在练功,听父亲来敲门便不耐烦地问:正练着呢!
否极:儿子呀,别练啦!有好事来了。
是确:不想听,准没什么好事,你一年之前就说要放我出去玩耍,可却是一天拖一天。
否极:现在我就带你出去如何?
是确即刻停止了练功,穿裹上衣服捂着汗跑了出来:爹,您说的可是真的?
否极:这次是真的,看,你师伯来信了,说十年前的约定实现了。
是确:十年前什么约定啊?
否极:哎,你不知道,当年我跟他有约,两家后代若是异性就结为夫妻,是同性就结为兄弟姐妹;虽你和顶冠都是男孩,但我们彼此都有个约定,要肩负起为对方找伴侣的责任,这不,现在你师伯就寻得一款,在雪莲岛,不过是要比武招亲。
是确:那好也,我最喜欢的调调,若不是比武招亲,我还不去呢,否然,这半生的功夫就白练了。
否极:那咱们就赶紧走吧!
是确正欲带着人出发,却被否极拦住:不对劲,这信是怎么来到我桌上的,你们可有人知道?
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否极更为不安:难道是见鬼了不成,不见箭也不见鸽,难不成这信还长腿了?
百思不得其解,转悠了一小时,还是想不明白;顶冠也在纳闷着这到底是成功了呢还是失败了,怎么不见音讯?
刚才那一眨眼的功夫,冷酷便完成了粘影带风,只有道成、辣椒、雪莲三人亲眼目睹,因为他们都对冷酷目不转睛地盯防着,生怕他使妖出术。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出去看看吧!也许这个世界很大,也许这个世界没有想象的那般地太平;所以,才不能坐井观天地主观,也不能只靠洞若观火地臆想。
否极和是确走出水帘洞,乘上巴乏力压号木船到达了雪莲岛,一路上,是确和顶冠有说有笑没个完,真像一对久别重逢的亲兄弟。
否极和揪毛相拥而泣,师兄弟一见面,共同关心的竟是同一人:不知师父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