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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王府,他跳下马背,不管现在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刻,用尽力气捶打大门门板,使得附近人家都听得见砰砰作响的惊人噪音。
“是谁?!”王府里看门侍卫大喝。
“开门,告诉你家主子,中迅来了!”他答道。
但这惊人的捶门声,早已把王府里的侍卫都惊醒,许多侍卫都已经奔近大门,严加戒备,一听是从前时常会来拜访、却有好一阵子没来的国舅爷,大家都愣住了。有什么要事国舅必须深夜造访?
“对不起,国舅爷,现在时辰不对,请明日再访。”侍卫不允,大声回答。
中迅忍著一肚子气,沉声回答:“若敢再对本将军多说一句,就看本将军将你五王府大门踹成碎片!”
就在他们对峙当中,有人将中迅深夜来访的事飞快地禀报五王爷弘胄。已经就寝的弘胄放开怀中的娇妻,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
一看,许多侍卫抵在门上,任门外的人大力捶打大门,就是不开。
“开门,请国舅爷进来。”弘胄低沉浑厚的声音说。
于是,所有的侍卫如潮水般往两边退开,让人把厚重的大门打开;才一开门,中迅就飞身进府,看见站在一堆提著灯笼的侍卫中间的弘胄,双拳紧握。
“把我妻子还来!”中迅满睑怒色,忍住激动。
弘胄轻拢眉头。“你不懂得珍惜,又何必假意追讨?”
弘胄如此一说,中迅一块大石落了地。感谢老天!芍药平安到达王府,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谁说我不懂珍惜?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就交给我带回!”中迅往他面前走近,语带威胁地瞪视著弘胄。
“不。”弘胄摇头。“现夜已深沉,皇妹早就安歇,你明日再来吧。”
中迅怒吼一声,纵身往王府内一跃,侍卫们惊变,立刻要冲上前去阻拦。
“住手,让他去吧”弘胄微笑起来。“让他好好地在王府里找,看他运气够不够好,找不找得到。”
中迅一路疾行,脑里迅速转著念头。照理说,客人都是住在西厢房,他只要往那里去寻就是,但是以弘胄一点都不加以阻拦的情形看来,定是有恃无恐,认为他一定不会找到。那么,他就改变方向,往一向是家人居住的东厢房而去。
而这五王府,他从小到大不知来过几百回,格局自然熟悉得很;如果东厢房找不到芍药,那么东边的那几间别苑里,一定找得到。
没想到他才踏进东厢房的回廊,远远就瞧见一盏灯笼快速接近;也许这是芍药听见声音,赶来见他
“芍药!”他出声喊。
那提著灯笼的人一听到他的声音,脚步一停,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再举步向他走来。随著那灯笼越来越近,中迅的气息越来越急促
来人身上穿著一件连头都罩住的大斗篷,中迅无法看出那是谁,但是由那娉婷移动的身形看来,来者应是一名女子没错。
走到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那人停住,将拉著斗篷的手放下,罩著头的布兜滑了下来,现出一张久违的面容来
中迅有如被天雷击中,耳中轰然大响,脑海一片空白!他双目圆睁,没了气息,就这样呆视著来人。
她是御凌!已经死了四年的御凌!
怎么会怎么会?她竟然没死?他是又在作梦吗?
泪就这样涌出了眼眶。他快速地抹去,再张大眼瞪著御凌,真的是她!灯笼的火照在她脸上,明明白白地现出她姣好的容颜。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御凌,激动得发起抖来。
这一抱,在黑暗中,有两个人握紧了拳头。芍药转头就走,再也不想看下去了,因为她的心,正被亿万只蚂蚁咬著,流著充满酸意的血
而站在另一头的弘胄则是额上青筋暴起,紧攥著双拳,努力克制自己想一跃过去扯开中迅的冲动。
但在回廊里的两个人却浑然不觉这些情形,就这样激动地拥抱著对方。
“你你没死?”中迅的手抓住御凌的肩膀,退后一步。“这是怎么一回事?”
御凌微微一笑,不著痕迹地稍退一步,远离他的怀抱。“说来话长。只是当年不这么做,我就不能恢复女儿身。”
“原来这就是弘胄一直要我来五王爷府的原因,你竟然竟然还活著,且嫁给了他”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低沉,但容貌和记忆中有点不同──她过去那有如刺猬的张狂气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静娴雅的风范。她,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女人模样,不再是他记忆中的美少年。
在这一刹那间──中迅明白了!
从前的御凌是真的死了,那个和他一路打打闹闹长大的美少年御凌──不存在了;眼前的御凌虽是活著的人,但她再也不会是过去那个御凌
他很高兴御凌还活著,可是此时的他,从眼前人儿身上,再也找不到过去旧梦中的身影;过去真的是过去了,昨日种种已随风而逝,他过去爱的人,已经不是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御凌。
这个比过去还要美艳的御凌,不是他的御凌,不属于他。
原来他真的是在原地踏步了四年,而这四年,御凌已经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一只不属于他的蝴蝶;是弘胄让她成为这么美丽的女人;这女人现在的一切都是属于弘胄的,她的风华、她的人生全是弘胄所有
原来──情感是活的,记忆是死的。这四年来他所拥有的情感只是过去的记忆,他没和御凌一起走下去,陪她走下去的人是弘胄;和她一起让感情继续活下去的人也是弘胄。
在御凌的感情世界里,自己已经完全无立足之地了。
“谢谢你”中迅几不能成声;他感谢的是──她陪他一起长大的那段人生,那段充满活泼生机的岁月;同时也在向过去道别,昨日的种种,是真的远离,再也追不回来了。
刹那间,他的胸怀充满无以名状的惆怅。
御凌温柔地笑着,眼里满溢著了解的神情。“是我要向你道谢,若不是有你,今日我也无法拥有这美好的一切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中迅明白她指的是──这四年来,因他赤luoluo的伤心表现所给人真实的感觉;若不是他因伤心而放荡自己的行为,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御凌是真的死了。
他点点头,心里明白她所说的意思,但他的兄弟永远不会是她──那个记忆中的人才是。
他过去所爱的御凌真的死了。放手吧,让过去远飘不复存在
中迅向后退一步,让出路来,也把自己的心空出来;不必悲伤、不必再追寻,过去的御凌会永远活在他心目中,那是一段永远美好的记忆。
“你爱著她吗?”御凌问。
中迅怔愣。他的心才刚刚空掉过去感情重担,难免会有一阵子的惊慌感觉。愣了好久之后,他才能平心静气下来,想想自己爱芍药吗?
和芍药这些日子相处的影像,有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里转过;和她的情感交流没有轰轰烈烈的情感激荡,不像和御凌在时那样地起伏跌宕;他和芍药所拥有的是一步步慢慢累积上来的温情;这种温情一旦失去,就好像把火种丢了般,他的心再也燃不起火花,再也没有温暖。
失去御凌的日子,是处在一片黑暗的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失去芍药的日子,虽然活著,却像过著阴雨绵绵、没有太阳的日子,让他的心情永远处在黏腻潮湿的山谷底,永远喘不过气来,这感觉比死亡还痛苦。
失去御凌的日子,像被劈断一只手臂,让人痛不欲生;而失去芍药的日子则像感染风寒,让人不以为意,可是猛然回头发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究竟,他爱芍药有像爱御凌这么爱吗?
中迅藉著灯笼的光线看着眼前的御凌──这个全身充满柔美气息的女人,有著令人动心的娇艳容姿,还有著为人妇的幸福表情
那么拿她来和芍药比,他爱芍药什么?
芍药没有耀眼的美貌,但她有温柔似水的笑容,能熨贴他疲惫的心;芍药没有突出的个性,不能让他的情绪激烈波动,但她的柔顺和关心,能让他一天心情平和安适。
一个人失去了手臂,还能治好伤口,还可以活下去;但是病入膏肓,却活不了,转眼就要死去。
他爱芍药吗?爱,他爱芍药。虽然不是像过去对御凌的激情烈爱,却是一种细水长流、更成熟的爱,能让他一生一世不悔地牵著她手的爱。
面对著从前的旧爱,中迅顿时完全明白了──他已经不能失去芍药。因为她是他赖以为生活下去的阳光,是他呼吸的气息,是他心头上的火种,他怎么能不爱她?
更何况这些日子来的相濡以沫,他们之间的爱已随著他们的脚步慢慢增长;这种情感才是真的,才是可以触摸到的,更是有来有往的活络情感。
爱不是只有一种,但只有能让自己平安喜乐活下去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活在记忆中的爱,则是用来纪念过去的岁月。
他选择能和他一起走下去的爱;这爱,是结结实实的爱。
“我爱她,我深爱她,我不能没有她,她已经紧紧地和我的生命交织在一起,不可分割。”中迅缓缓地说出心里的话。
御凌微笑着点头,低声说:“好,那么,你往东厢房左边数来第二间去找,找到了,就不要放弃,要一辈子紧紧握住她,不要再让她飘泊无依。”
中迅现出喜容,再一次大力地抱御凌一次,然后坦荡地放开她,朝她所说的方向跑去。
御凌大大地喘口气。终于把多年来的心事解决,让中迅对她不再有牵挂。她满脸温柔地看着他大步离去。真是太好了!中迅能全心全意地接受芍药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靠近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灯笼,还将她的脸蛋转向他,那人沉静的眸子里有著丝丝的介意。
御凌伸手环抱住弘胄的脖子,把脸贴上他衣襟敞开的胸前,小声说道:“我拥抱的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不必给我看你的醋意。”
弘胄不说话,把她揽进怀抱里,紧紧地不愿松手。
***
中迅轻轻推开那没有关紧的房门,走进一片漆黑的室内。绕过屏风,他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有人在黑暗中哭泣。
是他那爱哭的芍药吗?那个动不动就流眼泪,却敢顶嘴的芍药?
为什么又哭了呢?他的心整个柔软下来,一阵暖意取代刚才的情绪冲击。
难道她看见自己和御凌拥抱,所以哭了?
那么她对自己根本不是无动于衷,绝不像那三名侍女说的,公主已经对他死心,不要他了,所以才大方地把他让出来,要她们来伺候他。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若对他死心──是会绝然而去没错,所以她半夜翻墙逃跑;但绝不会留下和她亲如姊妹的侍女们,要她们来照顾自己。从这点看来,她再怎样也不可能不爱自己。
只是她为什么不相信他也爱她呢?
“芍药”他轻喊。
一阵抽气声,黑暗中的压抑哭声顿时停住。
“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不要我了?”中迅边说著边靠近她,还动手脱掉自己的衣服。“你说话,不然我怕我会认错人。”
“请请你回去。”带著哭音的女声响起。
果然是他的芍药。他放下心来,动作迅速地脱光所有的衣物,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个片刻不离的芍药锁。“我为什么要回去?我来接我的娘子回家”
“我我不要一个不爱我的丈夫。”
“谁说我不爱你?在御花园时,我就明白地告诉过你,我──爱──你。”中迅越来越靠近她了。
“那只是你为了得回我的说词,你爱的人是御凌,我刚才亲眼看到的”她在黑暗中闪避,声音远离。
中迅往前一跃,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逃。“我爱的是过去的青春岁月,那段岁月是我怎样也无法忘记的记忆,就像你也无法忘记你从小就爱我的记忆,你敢说你不是从小就爱我吗?”
芍药伸手抵挡他把她拉往怀里的力道,没想到触手的是他赤luo的胸膛:她倒抽一口气。“你在做什么?”
中迅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开始解她的衣扣。“你用来锁住我的‘芍药锁’在我身上,我要你帮我开锁,看看里面有没有你的真心。”
“住手!不要碰我,我不要你了,你不再干净!”她恼怒地推开他的手。“你自己回去,我是不会和你回家的。”
“我就知道你把那三名侍女推给我,就是要试我是不是真心爱你,还好我没上当”中迅再次把她拉回来,继续剥她的衣服。
芍药扯住自己的衣襟,不让他得逞。“住手!你要了她们三个,别想骗我。”
中迅低下头来,用唇找寻她的唇。“我没有。那天晚上去见她们的人不是我”
“骗子!骗子!”芍药捶著他的胸膛。“她们都知道你左胸上这颗朱砂痣,若不是亲眼看见,她们怎么会知道这痣的大小?”
中迅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我这颗朱砂痣,可是家喻户晓,谁都知道的。大家都说我是因为这个朱砂痣才能娶到你。”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愣住,没回答。
中迅继续他的侵略动作,解开她的中衣之后,就是她的抹胸带子,可是这带子怎么绑得这么紧?让他一手无法解开,只好低下口来咬住带子固定,让右手能快点解开它。
他嘴里含著带子说:“我曾被易烈陷害,因而被人在‘审世篇’上写了身体的特征,所以大家都知道我左胸上有这么一个大小的朱砂痣”
“不要!”芍药努力推著他的胸,要把他推开,无奈他的左手紧紧抱住她不放。“我不相信。如果是这样,她们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要骗我?”
他伸手进她的衣服里,双手一翻,硬生生将她上身衣物推下,让她的上半身也和自己一样赤luo,然后靠上去满足地轻喘一声。“啊”过瘾之后,他才靠在她耳旁用著热气对准她的耳穴说:“在这时候,不要提起别人好不好?我只想要你我想要你好久了,距上次我们第一次行房,已经有四五个月,想死我了”
她抓住他继续往下抚摸的双手,把它们固定在自己的臀后不动。“不要,我不要沾染过别人身体的你”“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没有碰她们?”他有点恼怒地咬住她的耳垂。
“我我要心里只爱我的人,如果如果你没有,我不要你。”芍药发著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被他撩起的**。“我我不相信她们会骗我。”
“你真傻。她们说什么你都相信,却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过我爱你,就是真的爱你,否则我怎敢在皇上面前,冒著被发现要砍头的危险告诉你──我爱你。”中迅缩回手,来到她腰前,解开她腰带钩,在她手忙脚乱想要捞起衣服时,将她的双手抓住,让她的衣服就这样掉落地上。
“你!我不要”她连声音都抖起来。“我不相信她们会骗我。”
“她们会骗你的原因是,我要我的帐房先生、我的总管先生和我的侍卫长告诉她们,要她们不可以告诉你实情──我没和她们同房。因为我要你吃醋,要你主动来讨好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气到翻墙逃跑,不要我了。”中迅一脚踏住她的衣裳,把她往后一推,远离这堆衣物。“我不可能在心里有你的时候,还要了别的女人。你忘了吗?我无法和陌生人行房。”
“可是你很有可能因为要气我,就故意做了。”她不知所措地双手环胸,想做最后的挣扎。
中迅靠上她,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勃发的欲望再也无法忍耐。“我们不要再谈论别人的老婆了,我早把她们三人许给我的手下,她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开锁,你的芍药锁。”
芍药咬唇。真的是这样吗?她有点动摇,她该不该相信他?
他往下亲吻她的脖子,呢喃著:“我说过你要相信我,若不相信我,我们怎能一起生活?我打算和你过完我所有的人生,你不要我了吗?”
芍药拧了他一下,让他痛叫出声。“你真的没要了她们?”
“我要她们做什么?我的心,一次只容得下一个人,而且我打算不再换人了。你觉得呢?”他几不能控制地发起抖来。“除非你又变装。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变装来欺瞒我?”
芍药一听,心里整个暖和起来。他说他没有要了她们三人,而且他的心不打算再换人了
“那是那是因为我不想要当个高高在上、却被你抛弃的公主,我想要和大家一起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变装成侍女之后,就可以自由出入大门,去见我想见的人。”
“可是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欺骗我?不让我知道你就是公主?”他的手继续往他想去的地方摸索,轻弹著,让她发起抖来,然后双唇沿著她的肩窝往上亲吻。
“因为我知道你还爱著御凌,不可能爱我,所以我不要和你相认。”她在他的亲吻下,气喘吁吁地说。
“我过去是爱著御凌,但我爱的御凌是真的死了。现在的御凌我不爱,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是你这个喜欢玩变装游戏的公主,喔不行了,我一定要你帮我开锁”他在她耳旁呻吟。
芍药咬紧唇发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好你不要动,让我帮你打开这个锁”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一得到她的允诺,他立刻拉下她剩下的衣物,然后就在她的惊喘中,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花园
“锁打开了”中迅忍著颤抖,用气音说。“你就是我唯一的锁,我的心只被你锁住”
这些话让她全身软了,眼眶也痛了,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他立刻抱起她,就像她是他身上的一部分,是他这株大树的“连理枝”怎样都不分开地摸索著往床边走,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等一下。”她转身小心翼翼地推开床上的东西。
“顺便把灯点上,我要看着你”中迅颤音说道,像是忍著极大的痛苦。
黑暗中的芍药红著脸照做,但是几次都点不著火的失误,说明了她也无法忍耐的激动。
火光燃起,照在芍药的脸上,让他看见她羞红的脸,啊他再也无法忍耐。
“我爱你,真的爱你。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你,你永远都不可以再从我身边逃走”他停止动作,瞪著她说:“听见没?再也不可以逃离我身边,否则我就要这样处罚你,让你哀求我原谅你。”
芍药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把他的发丝抚开。“只要我是你唯一的锁,我就永远不会把你关在门外。”
他激动得低吼一声吻上她,继续最甜美的开锁动作。
没想到
他断断续续的销魂声音,竟然把床上睡著的人吵醒。
一个睡眼蒙眬的小孩翻身坐起,揉著双眼的他,看到有人正压在姨身上,立刻爬过来,握起小拳,就往闭起眼感受甜美滋味的中迅头上打一拳!
“坏人!放开姨!”童稚的嗓音和猛然的疼痛吓了两人一大跳。
芍药惊呼一声,迅速拉起被子盖住两人。张口结舌的中迅只能保持著低俯的姿势,掩住芍药的身躯。
小孩看中迅不起身,又一个小拳头往中迅脸上揍来。“坏人!坏人!”
中迅不能闪避,只能一拳又一拳地挨打。
“小小!不可以!不可以打你爹!”芍药急得叫出秘密来。
中迅美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孩,再转回头来看芍药;他张开嘴,却讲不出话来。这小孩是他的?
看到他震骇的表情,芍药着急的脸慢慢转变为温柔的微笑,轻声说:“这是真的,我没骗你”“他他是我的孩子?”他边说边闪著小拳头。“脾气怎么这么大呀?”
“小小,不可以,娘说不可以,他是你爹,你不可以打他。”芍药伸出光滑洁白的手臂,拉住小小的手。“还有,娘不是告诉你了,要改口叫我娘,不要叫姨了。”
中迅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我四年前的杰作”
“你你知道了?”芍药惊讶地转头看他。
他低下头来,紧张的面容渐渐解冻。“是的,我已经完全知道四年前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我没想到我竟然给了你这么大的麻烦”
他吻了她的柔唇,说:“对不起”
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的动作,那个容貌奇美的小孩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飞身压上中迅,想要用他小小的身躯迫使他们分开。
“你下下来吧。”芍药惊慌地朝中迅说,伸手顶住小小的重量,不让他压住中迅。
“不要。我已经在锁头里,说什么也不要让人赶出去,就算他是我儿子,也休想破坏我留在锁里的企图。”
她看着小小拚命捶他,急了。“你先出来,等他睡了,你要开几次锁我都依你,拜托”
中迅忍著头发被小小扯住的痛说:“这是你说的,我可是要一连三天都待在锁里,什么都不要穿。”
小小见自己的拳头无用,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咬住中迅的脖子,让中迅痛叫出声:“啊”声音传出,让两个在外边温存大半天、直到现在才手牵手要回房的弘胄和御凌听到,两人停下脚步,相视而笑。
“看来”御凌掩口在弘胄耳边说:“他们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可怕的小中迅了。”
全书完
有关御凌和弘胄的故事,请看当红0303芙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