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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国麝蝶宫
“宓甄,你醒一醒!”
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得让人想哭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自己前去克鲁萨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抽抽噎噎的声音在宓甄的耳边萦绕着。
啊,是姬雪?
不可能!难道她已经死了,所以能够随心所欲地听见想念的人的声音?
宓甄试图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醒了,她醒了,快传太医!”
姬雪打从查特将昏迷不醒的宓甄带回来后,就不曾离开她一步。
“你别这么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旁边一位俊逸潇洒的男子舍不得的叮咛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孩子?要不是宓甄,你宇文宣能拥有我这个宝贝老婆和宝贝儿子吗?”
从查特口中听到事情的经过后,她为宓甄心疼不已,后悔自己害她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是,我的公主老婆,不过太医也说过了宓甄没有大碍。不是吗?”
“我警告你最好闭嘴,否则晚上休想碰我!”姬雪仍十分生气。
宇文宣虽高傲,可是一遇上心爱的女人就没辙了,只好乖乖听话,保持沉默。
宓甄听了他们的谈话,感动得掉下眼泪。她没死,而姬雪怀了宇文宣大人的孩子,真是太好了!
“宓甄,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姬雪紧握着她的手,鼓励着她快点张开眼睛。
她好想看看姬雪大着肚子的模样喔,一定更可爱。可是宓甄拼了命就是张不开眼。
这时,太医匆忙走进寝宫。
“下官见过姬雪公主,驸马爷。”
“别罗唆了,快来看看宓甄怎么似醒非醒的!”姬雪快要被这些慢郎中给气炸了。
“是。”
太医迅速帮宓甄把脉,小心诊断着,之后摇着头道:“怪事,真是怪事!”
“宓甄到底怎样了?”姬雪没耐心地催促着。
“启禀姬雪公主,乐平公主脉象正常,气色也已好转,但是无法开口说话和睁开眼睛,下官实在无法解释。”太医也百思不得其解。
“可恶的老家伙!要是治不好宓甄,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公主饶命啊!”太医惊得冒出一身冷汗。
“姬雪,他是宫里资历最深的老太医,别这样对人家。”宇文宣也看得出宓甄的病情不简单,不希望姬雪无理取闹。
这时,床上的宓甄突然猛摇头。
“宓甄,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姬雪迅速地挨近她。
点了点头,宓甄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思。看不见又说不出话让她痛苦万分,可是她必须阻止姬雪这么做。
“你不用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姬雪拉着她的手。
宓甄用尽力气动了动手指。
“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
宓甄点了点头。
姬雪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人一块玩的游戏,猜哑谜。“这样吧,宓甄,看看我们的默契还好不好,只要我说对了,你就点点头。”
宓甄点了点头。
姬雪侧头想了一下。“你要我别怪老太医?”
宓甄立刻点头回应。
“好吧,我不怪他。”
听雪姬这么说,宓甄嘴边露出了笑容。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月牙国的?”
宓甄点着头。
“是查特大人一下船就托船上的人替你们我了辆马车,兼程赶到月牙国来,正好遇上宣在城门那儿巡视,便赶紧送你回宫里医治。”姬雪简单地叙述整个过程。
宓甄听着,眉头蹙了起来。
“你放心,这会儿查特大人正和鲁老师在一起,父王也决定赐他官位奖赏他救了你。”
宓甄这才放下心头的大石。
“至于我跟宣的故事,等你能睁开眼睛看我之后,我才要告诉你。”姬雪跟她约定道。
宓甄点了点头。对她而言,即使她往后仍看不见,重要的是她确定了姬雪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宇文宣在一旁和太医低声谈论着宓甄的病情。
在听过查特描述宓甄在克鲁萨国的情况之后,他实在不敢想像她所经历的是多么令人心疼的遭遇,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不过,那个尊贵高傲的系铃人,恐怕不会出现了。
不曾见过如此巨大骇人的炮船驶人港口,月牙国的士兵与百姓们眼中均带着惶恐。
“殿下,我们已经来到月牙国,可以下船了。”船长恭敬地道。
赫连玄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出船舱,步下炮船。
“请止步!本人乃是月牙国将军刘兆,不知您是”刘兆虽然心中也忐忑不安,不过事关国家安危,他还是硬着头皮向前盘问。
“这位是我们克鲁萨国的大王子,也是未来的储君,赫连玄殿下,请刘将军代为准备马车,护送殿下前往贵国王官。”船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月牙国,态度依旧骄傲。
“是,我这就去准备。”刘兆摄于赫连玄的尊贵气势,仿佛受到控制般顺从对方的要求。
“原来月牙国的男人也是这个样子!”赫连玄讥斥着。
一会儿后,马车已载着赫连玄离开港口。
大批长相怪异的外族人浩浩荡荡地往王官前进。声势极为浩大。
刘兆在赫连玄离去后,立即差人快马进宫传达这消息。
“真是胡闹!刘兆是在干什么?竟然不先想办法制止他们!”皇帝龙颜大怒。
大臣们也不知所措,只有宇文宣与宓父保持冷静。
“皇上请息怒,克鲁萨王国的强悍天下皆知,刘将军恐怕根本无力阻挡,现在还是想办法应对才是重要的事。”
“驸马,你有什么建议吗?”
“兵来将挡,水来士掩,臣认为一动不如一静,请皇上别太过担忧。”
宇文宣认为赫连玄来此的目的并非为了挑衅,极有可能是为了宓甄,不过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他仍不能妄下断语。
“驸马爷,您未免太天真了吧?等到他们进了宫就来不及了!”一旁的大臣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各位,要是你们认为这样不可行,请问有其他的方法吗?请恕我说一句灭自己威风的话,要是克鲁萨国想以武力侵犯我们,早在船靠岸时便动手了,以他们的实力,又何必浪费时间前来宫中呢?”
“不错!我也同意驸马爷的说法。”宓父点头道。
“够了!各位既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就依驸马的建议,冷静应对吧。”
皇帝决定听从宇文宣的话。
这时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克鲁萨国的王子殿下赫连玄求见。”
宫中的大殿上霎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赫连玄在众多高大的蛮兵簇拥下,气势十分惊人。
皇帝见赫连玄态度傲慢,没有让他行礼的意思,只好吞下怒气,先开口让气氛缓和些。
“来人,赐座!”
“我想客套话就省了,此次我前来月牙国的目的并非为了对各位造成惊慌,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交代,这些随身侍卫如果吓着了诸位,我在此说声抱歉。”
赫连玄的月牙国语说得不错,态度更是不可一世,但是月牙国的众臣,包括皇帝,没人敢说一句不。
“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们与克鲁萨国一向友好,只是不知道这次来是想要什么交代?”
随从官在一旁低声向赫连玄解释“世侄”是一种客套的称呼。赫连玄点点头,道:“贵国当初将乐平公主送至我国联姻,不料发生意外,所幸经由我的化解,阻止了一场战争发生,不过,听说贵国竟然私下救回公主,不知道这消息是否真实?”
皇帝看向宇文宣,示意由他来回应。
于是宇文宣有礼地对赫连玄一揖。
“殿下,乐平公主确实已经平安回到月牙国,不过绝对不是我国私下救了公主,更何况,殿下既然已经化解了危难,我们岂有‘救回’两字可言?”
宇文宣辩才无碍,严正的反驳让月牙国众臣心中暗呼痛快。
“这位是?”赫连玄没想到此等小柄也有这种人才。
“他是姬雪公主的夫婿,驸马宇文宣大人。”一旁的大臣骄傲地介绍着。
“原来是驸马。还好贵国还有个像样的人才,否则恐怕早就被其他国家灭了。”赫连玄骂人不带脏字。
“多谢殿下称赞。不过,虽说我国只是无意中将公主接回宫中休养,但是公主为何会像经历过一场浩劫似的,极为狼狈,这恐怕要请教殿下。”宇文宣等着对方出招。
皇帝看着这场好戏,心里愈来愈佩服女儿识人的眼光,也愈来愈喜欢这个好女婿了。
“驸马这样说就言重了,各国风俗习惯不同,贵国公主无法适应克鲁萨国是个人的问题,‘经历浩劫’这样严重的指责,希望驸马说出口前要三思才是。”赫连玄同样辩才无碍。
“这是当然。我们绝对不怀疑贵国的待人之道,既然两国都希望公主平安无事,那么应该都不愿再追究所发生过的种种不幸吧?”宇文宣适时稍退一步,给彼此一个下台阶。
“不错,我也非心胸狭隘之人,只要乐平公主平安就好。不知道可否让我亲眼确认乐平公主安全无虞?”赫连玄确定宓甄是平安的,也就不想再处处刁难。
“这位是乐平公主的亲生父亲,这件事还要先询问他老人家。”
赫连玄还未开口,一旁的随从官已惊讶地问:“乐平公主的父亲不是皇帝吗?”
“此事说来话长。宓甄从小入宫陪伴姬雪公主,由于皇上仁德,将宓甄视如己出,所以收为义女,封为乐平公主。”宇文宣简单的解释着,希望能一次将此事圆满解决。
赫连玄举起手“这无所谓,反正都是贵国的公主。现在可以让她出来见我了吗?”无论宓甄是什么身分,重要的是他要定了她。
“这恐怕要请殿下见谅了,小女目前身染重病,既不能说话,也无法睁开眼,所以没法前来拜见殿下。”宓父想到女儿悲惨的际遇,不由得老泪纵横。
赫连玄见到宓父流下眼泪,便不再怨恨宓甄和月牙国了。
“马上让我见她。”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否决的威胁之意。
一时之间,皇帝不知该不该答应他。
“如果能够让我见宓甄,将事情解决,我回去之后,必定依原来的约定将炮船赠与贵国。”他决定以利诱人,也相信如此优渥的条件必能换回宓甄。
“既然这样的话”皇帝心动了,毕竟能够得到强大的炮船,对月牙国而言是极大的利益。
“皇上,请恕臣有一事希望能够获得殿下的释疑。”宇文宣突然开口。
“你有疑问?那就问吧。”皇上心知宇文宣必定有其他用意。
宇文宣相信,表面上是赫连玄占了上风,但是私下就不一定了,于是他的话变得尖锐。
“请问殿下,您看了乐平公主后,除了履行当初的约定之外,还有何打算?”宇文宣想要为宓甄争取鲍平的对待,以报答她成全自己与姬雪的大恩。
“带她回克鲁萨国。这是当初两国的约定。不是吗?”赫连玄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当初我们将完好的乐平公主送往贵国,如今她却变成这样,如果贵国没有拿出诚意,恐怕还是要尊重乐平公主的选择才对。”
宇文宣同样曾犯过这种死要面子的感情罪,知道宓甄要得到幸福必须先得到承诺。
“诚意?贵国公主私下潜逃,我们不追究,还愿意履行当初约定,已经是非常宽大了,你还敢跟我们谈诚意?”一旁的随从官先一步开口斥责道。
“没错,贵国愿意履行当初的约定,确实是信守诺言,不过,事关乐平公主的安危,月牙国不能再漠视贵国对女子的态度如此恶劣了。”
宇文宣赌的是赫连玄的感情,因为如果赫连玄不是真心真意,让宓甄跟着回去只会受到更大的屈辱与折磨。
“你现在是想要求什么?别再拐弯抹角。”赫连玄知道宇文宣话中有话。
“我相信,即使要求贵国按照约定正式迎娶乐平公主,殿下应该也觉得很合理吧?”宇文宣希望能够完美的解决两人的事。
赫连玄沉默了。这些日子来,他彻底证明了自己不能没有宓甄,也知道除了宓甄,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在意,或许有得必有失,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恋上了有宓甄陪伴的生活,陷入了拥有宓甄的幸福里。
“好吧,你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其中恐怕有一些改变。”
“什么改变?”宇文宣蹙起眉头。
“不必紧张。当初的约定是由我父亲迎娶宓甄,不过,现在必须由我代替父王和她成婚了。”他岂有可能把宓甄送给父亲?
听到他这么说,皇帝总算松了口气,宓父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当然没有问题!来人,马上送殿下前去麝蝶宫!”
看不见的日子对宓甄来说并不太难过,因为思念赫连玄的锥心之苦更是难熬。原以为离开了克鲁萨国就能渐渐淡忘他,事实却相反,她脑海中无时无刻都是他的身影。
姬雪,你有了身孕就要多休息,别一直陪着我,我真的没有关系。宓甄已经可以比手画脚表达意思了。
“不行,你变成这样子,全都是因为我太自私,我要好好照顾你才行。”
姬雪拒绝道。
宓甄正想着该怎么表达自己对她的担心,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连姬雪的气息也一下子就不见了。
此时,姬雪已被宇文宣拉离了寝宫。
方才她一见到那蛮族男子就猜到来者是何人,正打算开口拒绝他进入,却立刻让宇文宣制止,并又迅速被带开。
宓甄一双小手不断挥动,寻找着姬雪。
她知道姬雪就算要离开也会说一声,现在突然不见,害怕与慌乱袭上了她。
“你在找什么?”
宓甄呆住了。这声音依旧熟悉得让人畏惧,仍然那么冷酷却又让人心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思念过度而产生了幻觉。
“可恶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逃走?”赫连玄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愤怒的语气掩饰了他的心痛与不舍。
她心跳如擂鼓,呼吸变得急促。
这真的不是作梦?
思念的人出现在面前,宓甄好恨自己看不见,发不出声音,眼泪不由得沾湿了两颊。
“别以为看不见,不能说,就可以躲得了我。”赫连玄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她纤弱的身子。
她怎么变得这般瘦弱,仿佛像风一吹就会消失一般!赫连玄心痛得几乎失控了。
宓甄没有办法挣脱,只能任由他箝制。
“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厌恶留在我身边吗?”彻底输给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赫连玄再也不愿违背心中潜藏的感情。
不是的,我恨不得能够永远陪着您!宓甄在心中呐喊着。
“来这里的路上,驸马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没有背叛过我。他说你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你是不是在逃避什么?”赫连玄猜测着她眼不能见、口不能言的原因。
宓甄无法回答。
“你真的不愿意试着睁开眼睛看看我吗?”
她手心冒着冷汗,一张脸极为苍白。
“如果我令你厌恶,使你宁愿封闭在黑暗的世界里,那么,我愿意从此承受孤独寂寞的痛苦,只要你能够好起来。”
赫连玄爱怜地搂着她,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清泪。
孤独寂寞的痛苦?难道他也付出了跟她相同的爱吗?否则怎么可能说得如此伤痛?宓甄不太敢相信听到的告白。
“你是那么的柔弱,也许真的不适合我这种人。我走了,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必须告诉你,我这辈子从没有输得这么惨,失去了唯一的爱”
赫连玄放开她,给了她一直想要的自由。
刹那间,宓甄突然开口“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因为失去他的恐惧而恢复了声音,但是双眼仍看不见,让她没办法注意脚下的状况,狠狠摔趺在地上。
他又惊又喜回过头地奔向前,用力搂住了她。“宓甄,只要你开口,我发誓绝不离开你!”
“玄,我爱你,没有了你,我比失去生命还要痛苦”宓甄紧紧攀着他的身子,生怕一松手又要失去他。
赫连玄不禁动容,从她口中得到这三个字,他如获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将宓甄抱回床上后,嘴轻轻掠过她的樱唇,磨蹭着她柔嫩的脸。
“既然失去我比失去生命还要痛苦,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呢?”
“我不能忍受跟别的女子分享你,我的心胸真的好狭窄,好自私”宓甄坦承道。
“没有别的女人可以跟你分享我,我准许你心胸狭窄。”他从没有如此爱极了女人对他的占有欲。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宓甄不敢确定。
“你可以。不过,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了。”他可不希望她再消失。
想到自己仍看不见,宓甄失去了信心。“不了,我什么都看不见,又怎么能要求你呢?”
“你该对自己有信心,况且,我有没有别的女人,又不是只有用眼睛才能发现。”赫连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只想扑上她好好温存一番。
“看不见又怎么能知道呢?别哄我了。”
“你忘了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他拉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自己的亢奋。
“别这样,被人撞见就不好了。”
红着脸的宓甄份外迷人,赫连玄已无法再忍耐。
“放心,方才进来房里后,我已经把门关紧了。”
“你你早就不安好心了!”宓甄娇斥着。
“我要我的女人伺候是天经地义的事,除非你不承认你是我的女人。”
赫连玄快速解下身上的障碍,褪去宓甄的罗衫,对她长久的思念需要马上获得纡解,不然他相信自己就快被逼疯了。
“别这么粗鲁嘛!”宓甄看不见眼前的他,但能感觉到他那股狂猛的欲望。
“你不是早该习惯了吗?”他的大掌肆虐着她白皙粉嫩的肌肤。
“也许我天生就是你的奴隶,命中注定逃不开了。”宓甄体内的**火苗渐渐被他的双手点燃。
“不准再说自己是奴隶,回到克鲁萨国,我要正式娶你。”赫连玄郑重地向她承诺。
“娶我?你真的要娶我?我已经是个盲人,你不后悔?”
这是她盼望许久的心愿,可是这个时候听到他说出口,她反而有些不敢置信。
“不许怀疑,否则我会让你当个天天下不了床的老婆!”赫连玄狂傲地威胁道。
“是,我的野蛮夫君。”
罗帐内洋溢着幸福,宓甄暗暗对自己说,无论这个心爱的男人如何粗暴、野蛮,她这辈子都甘心成为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