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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来扶你。”欧阳炯殷勤有礼地扶着容静玟的腰,小心地扶她下马车,一双带笑的俊眸却大胆地直盯着她瞧。
“谢谢你。”容静玟似无所觉地朝他露出感激的笑容,她发觉师兄身边的护卫都很好相处,待她与麟儿都好极了,尤其眼前这位欧阳炯更是细心体贴,在冗长的路途中,常骑马过来问她累不累,需不需要停下来休息,让她觉得格外窝心。
朱翼明远远看见欧阳炯又接近他的女人了,双眉不禁微微皱起。“陆,去把整间客栈包下来,今晚就在这个镇过夜。”
语毕,他一个箭步地走到他们面前,不着痕迹地从欧阳炯手中接过静玟的柳腰来。“怎么样?有没有闷坏了?”
他的口气虽然温柔,但瞥向欧阳炯的目光却是严厉深沉的。
“不闷。”容静玟摇摇螓首。“有月儿在车上陪我聊天怎么会闷呢?我只是担心麟儿在外头会有危险。”
没将麟儿带在身边,她总觉得心头不踏实。
朱翼明扶着她走进已被清场的客栈。“别担心,陆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会照顾好麟儿的,况且董于侥派来的杀手除了前面两天外,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动静了,大概是舍不得再花银子了吧!”
董于侥的贪财与小气是人所皆知的,他舍不得花大把银子再请杀手其实是可以预料的,现在想想他把三十六骑全调下来似乎太冲动、也太大费周章了。
“爷,晚膳在上房里准备好了。”陆抱着睡着的麟儿走过来。
朱翼明满意地颔首,然后把麟儿轻轻唤醒。“静玟,你先带麟儿到房里用晚膳,晚一点我再回房。”
“娘”麟儿一睁开眼睛,就伸手要他娘抱他。
容静玟自然伸手要把他抱到身边来。
朱翼明眉头一皱,连忙从中把麟儿拦截过来,一双清朗的黑眸溢满柔情。
“你的伤刚好,别老是抱着麟儿,我来照顾麟儿就好了,你先回房用晚膳,吃完了就先休息,不要太劳累,知不知道?”
“嗯!”容静玟羞怯地轻瞄他一眼,心头顿时觉得暖呼呼的。
这幕浓情蜜意的景象看在旁边那双嫉妒的美眸里,真是分外觉得不是滋味!
而容静玟在陆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宽敞的雅房。
容静玟的晚膳吃到一半,便觉得背后一寒,不知什么时候,月影已经一脸阴沉地站在她身后了。
“月影,你什么时候来的?”静玟有些吃惊地起身,但立即露出可掬的笑容。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饭呢?”
“容静玟,别装出那么友善的模样,你师兄又没在这里。”月影声嗤一声,眼底闪耀着冰霜般的寒光。
容静玟那礼貌的笑容旋即消失,她的净显微微沉了下来。“月影,你怎么说这种话啊?”难道她就像月儿所说的还没有改过之心?
“废话少说!”
突然
月影的身影快如鬼魅般窜到容静玟身前,将刀抵在她脖子上。“容静玟!识相一点!快把爷那份反证交出来。”
容静玟一下子措手不及被她制住了,心里不禁暗暗懊恼着。
“什么反证?”她装出疑惑的样子,想拖延一点时间。
这时,刚走到门口的月儿机警地停下脚步,她一看见月影拿刀威胁她的新主子容静玟,立刻无声无息地转身,蹑手蹑脚走了一段距离后,才拨腿用力往前跑。
“还装傻!”月影将力更加用力地抵住她的颈子,力道之大,已经在她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了。“再不说,我就割断你的脖子,快说!”
哼!等东西到手后,她不但要割断这女人的脖子,还要将她碎尸万段,不然无法消除她的心头之恨。谁叫这女人竟敢抢走了她的心上人,和唯一可以供她出气的丫鬟,然后还擅作主张把那死丫头配给陆,这摆明就是在跟她作对嘛!
难道这女人不知道陆只喜欢她又吗?陆不可能没眼光看得上那死丫头,一定是容静玟这贱人逼他娶那丫鬟的。哼!这女人害她少了一个仰慕自己的男人!她非得让她死得很难看不可!
“月影,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师兄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么重要的证函放在哪里?”
容静玟忍着痛楚!对于那滴落在衣领上的血珠视若无睹,她只知道自己万万不能松口,一定要拖到她的师兄回房,不然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月影发出了阴森森的娇媚笑声。“呵呵呵看来爷不信任女人的习惯还是没有改,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留着你的小命有什么用呢?”月影不怀好意地等着她花容失色地颤声求饶。
见到这女人在朱翼明心中并无特别的地位,月影的唇角幸灾乐祸地翘了起来,她突然有好兴致想要好好折磨这女人了。
容静玟面色惨白地闭上水瞳,面临死亡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打起寒颤来。
“月影你要杀就动手吧!我不会向你求饶的。”
师兄,我大概等不到你的救援了!容静玟心里悲凄地低喊着。
月影美艳的丽容上漾出一抹邪气的诡笑,点了她的穴道后,就拿着刀子在她的脸上比来比去,像是在考虑从哪里划下去才过瘾。
忽然
“月影,你还不住手!”朱翼明疾言厉色地怒叱一磬,当他一看见静玟那惨白的脸色与胸前那片恐怖的血渍后,他的俊脸立即血色全失,他忧心忡忡地直盯箸静玟瞧。“静玟,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容静玟那双澄眸容纳不下其它人的影子,一直热切眷恋地凝视着朱翼明的身影,好象想把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全烙印在心海中一样。
朱翼明将凶猛的怒眸瞪向月影。“月影,你在胡闹什?!快把静玟放了!”
他的身旁站着欧阳炯、陆及紧扭着陆捶衣袖不放的月儿,至于朱准舟则被留在外头照顾麟儿。
“爷,要我放了这女人还不简单,你只要把那份证函交给我,我立即放了这女人。”月影娇媚地抛给他一个媚眼,一副好商量的模样。
“原来你要的就是那份反证啊?”朱翼明霎时横眉竖眼了起来,但是这回他的怒气不是针对月影,而是容静玟,他震怒地朝她咆哮着:“容静玟,你为什么不把证函交给月影?”
这个笨女人!被折磨成这副德行还不把反证交给月影,她以为这样他不会心疼吗?简直快把他气死了!
“师兄,这密函太重要了”容静玟委屈地扁起小嘴,如果她因为贪生怕死,把师兄交给她保管的密函拿给了月影,那岂不辜负了他的期望?
再重要也没有你的小命重要!朱翼明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把证函放在哪里?”对待容静玟,月影就没那么客气了。
原来这女人根本就知道东西藏在哪里,竟然还跟她拖拖拉拉的,浪费她的宝贵时间,可恶!
“我”容静玟迟疑地望着朱翼明。
“她把证函放在怀中。”朱翼明看她还在犹豫不决,索性没啥好气地替她回答了。他们日夜相处在一起,他当然知道静玟把东西放在哪里,本来他看见她每天在烦恼要把密函藏在哪里还觉得好笑,但是他现在可笑不出来了,他哪里知道静玟会认真得连小命都不要了。唉!
“师兄”容静玟娇嗔一声,她的身躯虽然动弹不得,但那流转的眼波却是恼怒不已。
“闭嘴!”月影悻悻然地横她一眼,才从她怀里搜出那份证函。
“还不放了静玟。”朱翼明攒起那双不悦的剑眉。
月影东西一拿到手,随即绽放愉悦的娇笑。“人我当然是会放,但是希望爷能给月影一个承诺,保证我能平安离开这里。”朱翼明向来一诺千金,只要得到他的承诺,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朱翼明的神情、语气充满了不耐。这女人烦不烦啊!要她放个人,还要罗哩叭峻一大堆?
月影噙着满意的美丽笑意,粗鲁地将容静玟推向他。“喏!还你。”
朱翼明连忙扶住静玟的娇躯,解开她的穴道,冲口而出的就是吼骂:“你为什么那么笨啊?把密函交给她不就好了,干嘛受这皮肉之苦啊!”他一边穷凶恶极地训她,一边却又轻柔地检视她的伤口。
在容静玟被推过来的同一时间,陆立即纵身阻拦月影的离去,两人就在这寝房内打了起来。
“人家不想有负你的嘱托嘛!”容静玟被他骂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月儿送给她同情的一瞥,扭了一把干挣的棉巾过来,轻轻拭去她脖子上的血迹。“小姐的伤口已经止血了。”
朱翼明见她眼眶红通通的,整个心都拧痛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脖子很疼?”
“不是。”容静玟可怜兮兮地将小脸埋在他胸前,委屈地道:“你的口气好凶喔!”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他还骂得那么凶。
“对不起,我心里一着急,口气就难免坏了点。”朱翼明怜惜地环住她,下颚摩掌着她的头顶。“我是心疼你又受伤了。”幸好静玟的伤口不深,不然他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
“没关系!已经不痛了。”容静玟柔声安慰他。
朱翼明要月儿端出药箱,细心地处理静玫的伤口
不久,场中的打斗有了结果。
月影的武功虽然不差,但怎敌得过武艺高强的陆,加上陆已看清她美丽面孔下有着邪恶心肠,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啊”月影痛呼一磬,手中的兵器应声落地,她的右肩已经被陆的长剑刺了一个血窟窿了。
陆将长剑指着她的喉咙,询问地望向朱翼明。“爷?”
朱翼明此时正坐在床榻边,床上是被他强迫躺下来休息的静玟,他一见月影被制伏了,便冷飕飕地吐出:“杀了她!”他手中握住的小手震动一下。
“慢着!”月影心有不甘地瞪着那把威胁她性命的长剑。“朱翼明,你答应不取我性命的!”
“我可没说陆不取你的性命。”朱翼明那低沉的嗓音夹着无情的冷诮。
月影银牙一咬,突然双手拿起证函,做出要撕掉它的模样。“你要是敢杀我,我就撕掉这证函,让傅宏冤死在牢里。”她深信现在能保住她生命的就是这份证函了,朱翼明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绝不会眼睁睁看他的属下死去的。
“月影,你太低估我了吧!凭我在京城的势力,若是想替傅宏脱罪多的是法子,根本不需要你手上的证函。”朱翼明的双眼有如凛冽寒冬,除了冰冷的愤怒外,还有深深的失望。毕竟月影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部属。
“我月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月影不信地轻嗤一声。若是他有办法,当初就不会派她出任务了。
朱翼明冷漠轻蔑地道:“我没有早一点帮传宏脱罪,是不想破例钻漏洞,以免落人口实。”他的语调清晰得像是要让她死得明白一点。
月影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她突然跪了下来。“爷,你就看在月影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饶了我吧!”她后悔自己不该太早放了容静玟。
“你的心已经变了,留你何用?”他不会再饶她一次了,因为她威胁了他所爱的女人的性命。“陆,你还愣着做什么?”
“是!”陆那锋利的剑正要剌进月影的心窝“陆,等一下。”床上的容静玟连忙出磬,她拉着地的大手摇晃着。
“师兄别杀月影好不好?”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一条人命在占口己眼前消失。
朱翼明回头望她,一手温柔地轻抚她的秀发。“乖!快闭上眼睛休息,我会叫陆捶先把月影带下去。”
“嗯!”容静玟脸红地闭上眼睛,以为他不杀月影了。
陆听了,便押起月影的身子,要把她带到屋外“解决”
“等等!”狡猾的月影哪育那轻易就死?她硬是止住了步伐,神秘兮兮地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杀了古晴吗?”
如同暴雷乍响般,这句话把屋内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是谁杀了晴?”朱翼明半信半疑地睨着她,如果她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早说?
而容静玟听了,则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是谁杀了晴姊?”
“没错!我知道古晴是死在谁的手中。”月影略带得意地笑了。“如果你们杀了我,这辈子就别想找出凶手了。”
站在旁边的欧阳炯闪了一下双眸,出声提醒道:“爷,月影的诡计多端,我看她大概是因为怕死,所以故意胡诌几句,她的话恐怕信不得啊!”朱翼明不置可否地点头。
“哼!你当然怕我说出来啦!”月影恶毒地反唇相稽,一只纤纤玉指明确地指向欧阳炯。“因为就是你杀死古晴的,欧阳炯!”
容静玟难以置信地瞪大图眸。“欧阳炯,你你为什么要杀晴姊?”
“你先别激动,静玟。”朱翼明把颤抖的她楼入怀里,黑漆的眼眸中闪着沉思般的异芒。
“爷,你别听月影胡说八道!”欧阳炯不慌不乱,摆出无辜的脸色辩解。
“那女人为了逃脱死罪,有什么故事编不出来的?”
月影唇边勾现一抹媚惑的笑。“爷,如果你的记忆不错的话,应该记得我与晴的交情匪浅吧?”
当年,古晴一嫁入王府,她就有计画地接近她,常常带着厚礼去拜访她,而晴一向贪婪,耳根子又软,经过她朝她下了几个月功夫后,古晴自然而然就接受她的友谊了,两人成了莫逆之交,若不是因为半年前古晴死在欧阳炯手中,她早就在她的帮助下,成了朱翼明的二房了呢!
“嗯,晴曾提过几回。”在事实未明朗化之前,朱翼明是采取保留的态度。
“实际上,我与晴是无话不谈的好姊妹,她有什么秘密由口然会跟我说,包括她那最隐私的事情”月影故意不把话说完,一双恶意满满的美眸似有若无地溜向欧阳炯。
果然
欧阳炯像遇着了鬼魅般露出惊骇的神情,但立即被他技巧地掩饰了。“那又关我什么事?陆护卫,还不快把月影带下去处决?难道要让她那乱七八糟的话活了爷的耳朵?”
陆那壮硕的身躯动也不动,只因他的爷命令没下,而欧阳炯那小小的三十六骑之首根本没资格使唤他。
“月影,继续说下去。”朱翼明的俊脸上布满阴沉,见到欧阳炯那不寻常的反应,他决定听下去。
“爷,我说的全是实话,你听了可别生气哦!”事实总是伤人的,月影真的担心自己受到迁怒虽然这档事有大半是她鼓励晴的。
朱翼明不耐地颔首。
“古时曾告诉过我,她因为寂寞难耐,加上欧阳炯一直在旁献殷勤,所以她与欧阳炯糊里糊涂勾搭上”“你胡说!”欧阳炯勃然大怒,那魁梧的胸膛气得上下起伏。“我与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翼明那楼住静玟的手突然摸得紧紧的,但是他仍不发一语,而静玟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更加紧偎在他怀里,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你先别老羞成怒,姑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呢!”月影那挖苦人的嗓音存心气煞欧阳炯。“后来古晴那傻子竟然迷恋上你,威胁要与你一同私奔,否则就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爷,但是没想到你根本抛不下在王府的官职与厚禄,在甜言蜜语也哄骗不了晴的情况下,第二天下午你干脆就把古晴杀了,欧阳炯,我说得对不对啊?”
欧阳炯怒极反笑,嘴角跃上讥诮的冷笑。“笑话,无凭无据的,你高兴怎么讲都可以,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啊?”他认定朱翼明不是那种听信谗言的人,除非有真确的证据,否则任谁也动摇不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朱翼明愈听脸色愈是难看,他承认自己因为公务繁忙,常常抽不出时间陪伴晴,但他不相信晴会因此背着地偷人。
“哼!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啊?”月影朝欧阳炯暧昧地笑了。“我曾经听晴提起过你那话儿上头长了一颗红痣,如果晴没跟你有过亲密关系,又怎么会知道你这项秘密呢?”
欧阳炯狼狈地涨红俊脸。“你”
“我什么?”月影轻蔑地哼他一口。“姑奶奶我最瞧不起你这种男人了,偷别人的妻子也就算了,还杀了她灭口,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真是没种!”
本来她还暗中希望他会带着晴远走高飞,把朱翼明留给她,但她没料到他会突然杀死古晴,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不必要的怀疑,她只好将引诱朱翼明的计画暂缓下来,况且没有古睛在旁边帮忙游说,她成功的机会就大打折扣了。
真是可恶!都是欧阳炯害得她画泡汤的!月影心里愈想愈是不甘,忍不住恶狠狠地再瞪他一眼。
受到这种难听的污辱,欧阳炯气得眼珠子几乎从涨成紫色的脸上暴出来。
“这算得了什么证据啊?爷,这简直是在侮辱人嘛!”
古暗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亏他还千交代、万叮咛她,不要将两人的事随便告诉别人,而她竟然连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说给月影听,真是笨死了!
幸好月影举不出更有力的证据,不然他肯定挖出这女人的尸来,狠狠鞭她一顿。
“是不是侮辱人,你解开裤头让大伙儿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月影唇上噙着薄薄的冷笑,她那厚颜大胆的话语让容静玟与月儿脸都红了起来。
“哼!就算我那话儿上有颗红痣又证明得了什么?在王府内跟我有过关系的几名婢女也都知道啊!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她们那里听说的?”欧阳炯是打死不承认,嘴里冤声辩解着:“况且,夫人是死于流云剑法之下,那是古家的独门绝学,外人是无从学起的,更别说是我这名不见经传的护卫了,请爷明察啊!”容静玟听到这里,心里忍不住上心五不安起来,深怕她师兄又将矛头指向她,虽然这些日子他不再提这件事了,但是她知道他心底还是在意晴姊的死,万一他又旧事重提,再次误解了她,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该怎么面对这种痛苦呢?
因为她已经对他再度有了浓厚的爱意。
“爷,欧阳炯与晴的关系都已经那么亲密了,他想学得流云剑法简直易如反掌嘛!”月影不屑地睥睨着欧阳炯,头头是道地分析这:“他最大的败笔就是用流云剑法了结晴的性命,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罪名诬赖在与晴交恶的容静玟身上,可是他不晓得晴憎恶容静玟是单方面的事,容静玟根本不恨晴,也不知道晴为何那么痛恨她?欧阳炯,你实在不该自作聪明,其实容静玟根本没有理由杀害晴。”
容静玟听了,悄悄松了口气,不禁感谢月影还给自己清白。
欧阳炯的额头上暴出青筋,他咬牙切齿地嘶吼着:“月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朱翼明凌厉无比地瞥了欧阳炯一眼,才问向月影:“晴为什么憎恨静玟?”
从前他曾听晴说过静玟的坏话,但在慢慢认识静玟的美好后,他开始觉得有些疑问了。
“哈!还不就是在怪容静玟抢走她爹的关爱,偏偏有人傻呼呼地拚命讨好晴,笨得看不出晴脸上的厌恶。”月影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瞄向那傻呼呼的笨女人。
容静玟轻“噢”了一下,难过地将螓首埋入朱翼明的怀中,她今日总算弄清楚晴姊为何那么讨厌她了。
朱翼明安慰地轻抚着她的小脑袋。
“陆,把欧阳炯押下去。”今晚,他已没心情再听下去了。
“爷”欧阳炯恍如被青天霹雳打着般,一脸无法置信地瞪着朱翼明。
“爷,属下真的是冤枉的,请听属下解释啊!”“欧阳炯,一切是非曲直都等明早再说吧!”朱翼明莫测高深地眯起黑眸,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个底了。
陆押走了不甘愿的欧阳炯。
“爷,冤枉啊”欧阳炯那喊冤声随着距离愈来愈小。
“月影,你可以走了。”朱翼明感慨地叹了口气。“下次你若是再犯在我手上,小心你的小命!”她再怎么背叛也比不上晴带给他的痛心。
没想到背叛他最深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月影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月影知道他这次饶过她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保重!”
月影深深看了他最后一眼后,才勉强接受事实地离去,可是,至今她还不懂自己究竟输给容静玟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