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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沂鞥显然没有被怒火沖昏了头,莽莽撞撞地冲去找采霓!
他选在寂静的三更半夜,潜进了漱霞楼。当他走到床畔要摇醒采霓时,却因为她那绝美的睡姿而呆傻住了。
他情不自禁地坐下来,伸手抚摸她那娇媚的睡颜,即使沉睡着,她仍然美得有如出水芙蓉,叫人魂飞天外。
“采霓你为什么不跟我回王府呢?”他的望音低哑,但流露出怒气。“你到底在倔强些什么?”
他只要一想到她每晚在那些色迷迷的男人面前表演歌舞,他就满肚子的酸气。
这女人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好好的王府不待,竟然喜欢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还在福总管面前,把他这个潞王爷徹徹底底地羞辱一番,他实在感到納闷——她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啊?
突然,采霓的美眸眨动几下,被他的骚扰给惊醒了。
“你是谁?”
就着微弱月光,她瞧见一个壯硕的黑影坐在床边,吓得她立即抱着被子,缩到床尾,扯着喉嚨大喊:“救命——”
朱沂鞥飞快地掩住她的小嘴,在她耳边低咆:“采霓,不要乱叫!你连本王都不认得啦!”该死!他们只不过半个月没见面而已,她竟然不认得他的身影了。
听到他那令人憎恨的声音,采霓便积极地抓住他的手掌,然后用力地咬住它。
“该死!”朱沂鞥詛咒一声,赶紧从她的贝齒间抢救回他的手。“你疯了啊?!你咬我的手做什么?”
采霓闷不吭声,纤手转而攻击他那双又深邃又漂亮的黑眸,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挖掉他的眼珠子。
“别闹了!采霓。”朱沂鞥粗手粗脚地将她压在床上,箝制住她那愤怒的玉腕,不让她伤了彼此。
“放开我”采霓像野猫一样拚命扭动、挣扎,试图从他那强健的身躯下得到自由,偏偏她被压得动弹不得,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突地——
朱沂鞥以一种饥渴的目光瞪着她。“该死!采霓,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他濁重地申吟一声后,便俯首紧紧掳住她的朱唇。
在唇与唇相接的那一剎那,采霓不由自主地战慄起来,他双唇上传来的灼热感,好似一种渴望闷热的激情,像要吞噬掉她的一切般,使她浑身爱得虛软无力,甚至她的唇自动回应他那热切的吻。
感觉到她的屈服,朱沂鞥松开她的双腕,一手滑入她柔滑的秀发下,大手紧紧按住她那雪白的后颈;而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她成熟的娇躯
这时——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门外传来丫鬟巧儿着急的拍门声。
“采霓,还不叫你的丫鬟回去睡。”朱沂鞥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用力吸吮她那清馥的柔肤。
“什么丫鬟?”采霓的低嚷声中充满困惑,她浑沌的脑袋瓜子一时还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倒是门外的巧儿听到她的低嚷声,放心了不少。“小姐,你没事吧?为什么喊救命?”
朱沂鞥抬起头来,以一种既高傲又热情的诡异表情凝视着采霓。
少了他的干扰,又听到门口的噪音,采霓的神智慢慢恢复过来。“巧儿,我没没事。”她从微顫的双唇吐出沙哑的嗓音。
“小姐,你是不是又作噩梦了?要不要巧儿进去陪你?”巧儿关心地问。
采霓浑身一顫。“不用了,巧儿,你回去睡吧!”
巧儿应了一声,便安心的离去。
采霓推了身上的朱沂鞥一把,希望他识相一点,别再压着她了。
“你会作噩梦啊!我可怜的采霓。”朱沂鞥将嘴汤帖在她白玉般的颈项,轻柔地留下烙樱
“可怜”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痛了采霓的自尊,使她不顾一切地朝他又抓又咬。“不用你来可怜我,你给我滚!”
“采霓,你再扭下去,后果本王就不负责了。”朱沂鞥警告地低语,这女人简直在考验男人的自制力与耐心呀!
采霓像是被凍住一样,立即停止挣扎,她娇喘呼呼地怒骂着:“你这只厚颜无耻又下流的**,你还不快放开我。”
她恨死他了!他的出现让她充满了无力感,他还摧毀了她的自制、她的生活,及她的所有一切。
“你先答应本王不再乱咬人。”朱沂鞥的嗓音因欲望而嘶哑,双眼则布满了压抑的燃烧情燄。
“好,我不咬你了。”在黑暗中,他饥渴的眼眸有如火炬般明亮,采霓娇柔的嗓音不自觉地顫抖着。
纵使离上次的温存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之久,但朱沂鞥仍咬牙离开她那美妙的娇躯。他来找采霓是为了谈一下今早的事,而不是像发情的野猷一样直接扑在她身上,这不是他的目的。
采霓一得到自由后,就带着被子缩到床的另一端去。
“我说过不要再见到你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她频频深呼吸,调整自己急促的气息与紊乱的心。
“听福总管说,你不愿离开这个鬼地方,为什么?”朱沂鞥握紧了发痒的手掌,阻止自己把她拉回身边。
采霓将清艳的娇容撇过去,闷闷地道:“你不会懂的。”
他凭什么用那种指责的眼光看她?好像她不跟他回王府,是她不识抬举似的。
“你说说看啊!”朱沂鞥粗嘎的男音转为柔和,果然,采霓那反常的言行,另有內情,现在只要她肯说出来,他就有办法解決它,然后再把她拐回王府。
采霓的俏眸闪过一抹恐惧,她也恨不得躲在他安全的怀抱里,让他去抵禦外头的邪恶与危险不!她不能这么做,没有男人是靠得住的,她怎么能因为曾经跟他有过一点“关系”就相信他是可靠的呢?
“因为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银两,你养不起我的。”采霓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等待他骂完自己虛榮后,好死心离去。
“原来你真的只是为了钱把自己给卖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蹧蹋自己呢?”朱沂鞥痛心地抓住她的粉腕,精锐的黑眸喷出暴戾的怒燄来。
今早福总管说的时候,他还不肯相信,如今从她嘴里亲口说出,竟然让他气得几乎失控。
“我的事你管不着,我就是喜欢银两怎么样?”采霓嘴硬地橫睨他一眼,同时努力扳开他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他怎么还不走啊?
“你要那么多银两干什么?”朱沂鞥那低沉的嗓音含着肃杀之气,只要一想到她是主动住进这污穢的地方,不要脸地陪那些男人作乐,他就气得想要杀死某人——他的自制力已经岌岌可危了。
采霓也生气了,她本来是打算息事宁人,赶紧打发他走就好了,但在瞧见他勃然大怒的神情后,她的脾气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了。“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就凭本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本王就有资格管你。”朱沂鞥的怒气沸腾到最高点。
说到这里,采霓就更加生气了。“那晚你已经占尽了便宜,你还纠缠着我做什么?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不知道吗?”奈何她那天生柔媚的娇嗓,使她的控诉听起来像是娇嗔。
“我害了你什么?”朱沂鞥的俊目闪现利芒,倘原有的气燄顿时化成深沉的阴晦,他正忍着脾气套她的话。
采霓终于摆脱他的控制后,她开始扳着手指“清算”他的害处了。“你害我失去处子之身,你还害我在年底无法拍卖自己——”
“你想拍卖自己?!”朱沂鞥隐忍的火气全在这一吼中爆发出来,他徹底忘记刚才套话的打算。
“你那么兇干嘛?”采霓娇蛮地橫他一眼。“你害我損失了一大笔银两,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算帐?”朱沂鞥甩力地掐住她那精巧的下巴。“好!那我们好好算个帐。”
语毕,他粗暴地含住她的小嘴,以舌头撬开她的贝齒,然后滑进去缠绕她的香舌,打算徹底补偿他这半个月来所受的煎熬。
“你又唔——”采霓那气愤的粉拳拚命搥打在他身上,心想不把这无赖的男人搥死,也要把他打成重伤她才甘愿。
朱沂鞥无视于她的花拳绣腿,右手直接钻进她的裙內,不耐地扯掉她薄缎般的褻裤后
一个时辰后,东方的夜空露出了一丝的紫光。
朱沂鞥与采霓浑身赤luo地躺在床上,像被榨干所有体力般昏昏欲睡。昨夜在他从第一次云雨恢复过来后,马上又坚挺起来,他温柔地剝掉了两人的衣物,与她的身体缓慢交缠,补偿他早先无法给予的柔情。
此时,采霓虽未睁开双眼,却知觉到黎明的到来,没有亲暱的黑夜包哀着他们,让她感到尴尬与不自在。
她动也不动地躺着,假裝自己正沉睡着,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天,心想也许他休息够后就会自动离开了吧!
他沉重地俯臥在她的身躯上面,他的头颅靠在枕头上,英俊的脸孔则朝向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子上,让她有些发痒。
即使他在睡眠中,依然像一只浑身蘊藏力量的雄獅,叫人忽视不得,他把臀部安歇于她的双腿间,现在的他虽然处于疲软狀态,但是仍棲置在她的体內,事实上,他的男性长度从没有离开过她。
采霓捺着性子等待,但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清醒的打算,这使她略微感到着急——他再不离开,天亮后就走不了了。
于是,她故意申吟一下,假裝受不了他那笨重的身躯而推动他。
朱沂鞥立即醒来,同时迅速地在她体內**,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抽动,动作从容而坚定。
唉!他怎么又来了?
采霓暗暗叹了口气,不确定该醒来阻止他,还是闭着眼眸继续享受一切。
就在她感到为难的时候,朱沂鞥霸气地替她做了決定。
“采霓,醒来。”他微慍地在她耳边低唤,并含住她的耳垂轻啃,经过这一晚,他早已熟悉她的敏感带了。
采霓酥麻地睁开眼眸,她十分恼怒地瞪他一眼,然后报复性地咬住他那带有咸味的肩头,她最讨厌他蛮橫的态度与语气了。
朱沂鞥朝她咧出性感的笑容,**的冲刺没有減缓的迹象,反而从轻柔逐渐爱得猛烈
事后,采霓疲惫地推推他的身躯,他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朱沂鞥咕哝几声,便抱着她翻身,让她的娇躯趴睡在他身上,他则闭上眼睛休憩一番。
“喂!你让回去了。”采霓轻柔的呢喃,她得趁自己还没昏睡过去前,提醒他赶快离开。
“等一下,让本王休息一会儿。”朱沂鞥不理会她的催促,迳自搂着她闭眼养神,他的精力已经完全被这小女人榨光了。
好哇!他现在又恢复“本王”啦!
采霓不悅地截了截他的肋骨。“不行!你再不走,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她可负担不起这种伤害。
“乖!采霓,乖乖睡一下好吗?”朱沂鞥的大掌在她luo背上轻揉,像是在摸抚一只闹脾气的猫咪一样。
采霓舒服得差点就頷首答应了,所幸理智及时拉住她。
“不行!你别想再赖在我的床上,你立刻给本姑娘消失不见。”她那娇蛮的语调显示出她快要翻脸了,但是她懒洋洋的偎在他双臂间的娇躯,却使得她的话缺少那么一点点说服力。
“采霓,别闹了。”朱沂鞥的睡意正浓,现在什么事都不想搭理,只想搂着她那娇滑柔嫩的同体好好睡一觉。
“你保证等一下就离开?”采霓睏得脑袋瓜子都糊涂了。
“嗯!”朱沂鞥敷衍地吭了一声。“睡吧!”
采霓隐约感觉她醒来后一定会后悔,但她还是本能地向睡神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