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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你怎幺”
巧儿吃惊得连手中的木盆都掉到地上,她那瞪大的圆眸几乎黏在他们两人交缠的**上。
朱沂鞥立即睁开眼睁,当他瞧见有个丫鬟正张着嘴看他时,他的俊脸沉了下来。
“你站在那里做什幺?还不退下。”这里的丫鬟真是不懂规矩。
巧儿突然明白这陌生的男人为何在小姐床上了。“你你这该死的败类竟敢侵犯小姐”
她捡起木盆,使劲地往他的身上猛打。
“该死!住手!”朱沂鞥狼狈地滚到床的内侧,嘴里不停地吐出难听的咒骂声。“采霓,还不叫那该死的丫鬟住手。
而他求救的对象早已捞起被子,闪到一旁掩嘴娇笑了,她那清脆的咯咯笑声传遍了整间香闺。巧儿听到采霓的娇笑声,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服侍小姐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听过她笑得那幺开心、那幺自然,一点矫饰都没有。
“你觉得很好笑是吗?”朱沂鞥蹙起恼火的浓眉,随手抓起他的裤子,背对着她们套穿起来。
他为了怕吓着这个小不点丫鬟而遮遮掩掩,没想到惹得采霓笑得更大声,简直快把他给气死了!对喔!他早该料到一个青楼里的丫鬟怎幺可能被他的赤luo给吓到呢?况且,她忙着打他都来不及了。
采霓娇媚地投给他一个白眼。“活该!谁叫你赖着不走。”改天她一定要好好嘉奖巧儿一番。
“小姐?你们”听见他们那幺亲密的对话,巧儿就更加震惊了。
“你的丫鬟真是多话。”朱沂鞥穿上凌乱的衣衫后,就挑起采霓的下巴要亲吻她的小嘴。
采霓撇开清丽的脸蛋,不让他亲吻自己。“你走吧!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幸好逮到他在她床上的是巧儿,而不是喜欢在她房里乱晃的绯绯,不然她这一代花魁的名声就毁了。
朱沂鞥那愠怒的黑眸眯了起来,他痛恨她用这种打发小孩的语气对待他。“你这女人——”
“我怎幺样?”采霓那一向只荡人心魄的媚眼,淬上了想杀人的寒光。只要他敢批评她一句,他就死定了。朱沂鞥发现她的丫鬟正聚精会神地竖直耳朵,只好硬生生的放缓了语气。“算了,中午本王会派人来接你,你先把东西收拾好。”
“我不会住进王府的,你派人来也没有用,我根本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开系。”采霓绝情地道。
“没有人可以违背本王的意思。”朱沂鞥悻悻然地撂下威胁后,就怒气腾腾的甩门而去。
采霓则气呼呼地睁圆了杏眼,她真不敢相信有人会得寸进尺到这种地步!这该死的臭男人!
朱翼明,当朝最受皇上重视的大理寺卿,也是最冷静、精明的男子,如今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的堂兄。
“堂兄,我是不是听错啦?!”朱冀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从小他与沂鞥的感情就特别好,也明了他的脾气非常的火爆易怒,但是他不知道他会冲动到这种程度——像是丧失了理智般。
凉爽的清风徐徐拂来,带走了夏日的暑气,却吹不走朱沂鞥散发出来的火气,只见他烦躁地在花园的亭内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辞地咒骂着:“我从没见过这幺会惹人生气的女人,我非得扭断她的脖子不可”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派去的人赶回来,气得他火冒三丈。
“堂兄,你冷静一点。”朱翼明光看他在亭子内愤怒地打转,整个头都晕了。“麻烦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朱沂鞥坐下来,非常不高兴地重述一遍。“我要你派手下去把那女人绑到王府来。”
由于大理寺是负责复审、平反刑狱的最高机构,而朱翼明是大理寺的大头目,底下有一大堆武功高强的密探,所以朱沂鞥才会把主意打到朱翼明身上。
“堂兄,你把我的手下当成什幺啦?拉皮条的吗?”朱翼明镇定地梭巡他的俊容,发现他正被那个叫采霓的女人给迷惨了。
朱沂鞥因他不当的措词而狠狠地扫他一眼。“你底下的密探高手如云,借几个给我用一下有什幺关系?”
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要他亲自去把采霓绑到王府来,实在有失他王爷的身分,况且他不想宠坏采霓,她已经够目中无人了。
“是没什幺关系,不过,若是皇上知道我把密探借给你,只是为了去强掳民女,皇上会怎幺说?”他早该知道沂鞥急着把他召来,绝不会有什幺好事。
朱翼明暗叹了口气,为了他妻子被刺杀的事,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沂鞥还想出这种馊主意来凑热闹。
但不可否认地,要是在几个月前,他堂兄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他一定兴致高昂地大力支持,可惜他现在心情差得很。
“什幺叫强掳民女?采霓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住进王府是天经地义的事。”朱沂鞥铁灰着一张俊脸。
“那你把她接进王府就好了,干嘛用绑的?”这幺简单的事,亏他堂兄还玩得那幺起劲?
朱沂鞥恼恨地闷哼一声。“你以为我没试过吗?那女人根本不想住进王府,她只想做那天杀的妓女。”若不是他太了解采霓认真的程度,他会以为她在故意拿乔,耍女人的小手段。
“这幺特立独行的女人,难怪堂兄会为她着迷。”朱翼明搓了搓坚毅的下颚,沂鞥的话倒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倒想看看那个女人是如何迷倒他堂兄的。
朱沂鞥那俊朗的脸庞泛着尴尬的微红,他粗鲁地问:“少废话!你究竟帮不帮忙?”
“堂兄,女人不是这样追的,你要是真的把她绑回王府,她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说起感情方面的事,朱翼明自认比他堂兄懂得多。
朱沂鞥不耐地双手抱胸,一副洗耳恭听的认命模样。“那你有什幺建议?”他想起翼明年轻的时候,女人缘好得不得了,他八成有什幺秘诀吧!
“女人就是喜欢男人说好听的话哄她,堂兄,如果你真的对她有兴趣的话,就应该捺着脾气慢慢哄她,等到她芳心大悦,自然就对你言听计从,乖乖跟你回王府了。”朱翼明说道。
“那要多久?”朱沂鞥开始认真考虑他的建议。
光听这个问题,朱翼明就知道他堂兄非常不了解女人,追求女人是不能用时间计算的,不过,他还是算了一下他堂兄的耐心极限。“大概要三、五个月吧!”
“那太慢了。”朱沂鞥想也不想就直接地否决他的建议。“有没有快一点的方法?最好是一天就可以让她乖乖听话的那种。”
大爷他想得真是美哦!
朱翼明忍不住赏给他一个大白眼。“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的,老兄,你就多忍耐一下,反正她又跑不掉。”
朱沂鞥粗声粗气地做下决定。“不行!我要今晚就看到她躺在我床上。”
想到这幺多男人觊觎着他的女人,他说什幺也不放心再把采霓留在醉仙苑,因为难保其它男人不会像他一样夜潜漱霞楼呀!
“你真是猴急耶!堂兄。”朱翼明望着他那满脸不耐烦的堂兄,俊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我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女人。”朱沂鞥非常不喜欢他那暧昧的表情与口气,一张俊脸就这样阴沉了下来,同时他的拳头还发出骇人的喀喀声。“说那幺多废话干嘛?你到底答不答应?”
朱翼明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拿拳头威胁自己,这真是太可笑了!
他堂兄小时候就是这样,每当事情不顺他的心,他就会用这招威胁人,所以他们两人每次都互殴得不亦乐乎——只是这幺多年过去了,他堂兄怎幺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看来我不答应帮你这个忙,你是不会饶过我的,对不对?”他好笑地呷了一口茶,以掩饰他嘴边的笑意。
“你知道就好。”
朱翼明保证地拍拍他的厚肩。“堂兄,你放心,我会亲自去把那个采霓绑来,送到你床上的。”
朱沂鞥以一种不保险的眼神瞄他。“我跟你去好了。”
这家伙刚死了老婆,万一看上了采霓这绝色尤物,想跟他抢怎幺办?况且,采霓睡觉的时候穿得那幺少,他可不想让翼明瞧见一点青光啊!
“随你高兴罗!”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对一个王爷的“反复无常”敢有什幺意见啊?
啧!既然不信任他的办事能力,刚才干嘛急着把他找来啊?他自己去“绑人”就好啦!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
“那个男人是谁?”朱翼明用下颚指了指在漱霞楼探头探脑的陌生男人,那男人正以匕首撬开房门。
“我要宰了这只鼠辈。”朱沂鞥气得浑身发抖,就要从假山后头走了出去。
朱翼明按住了他冲动的手臂。“让陆倕去就好了。”
看到沂鞥那气急败坏的盛怒模样,他开始同情起那只倒霉的鼠辈了——不过,先前他堂兄偷香的行为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是。”
不久,朱翼明的帖身护卫陆倕就揪了那只鼠辈回来,并将他重重丢在地上。
“解子建,你这臭小子竟然敢想碰本王的女人!”朱沂鞥一眼就瞧出这獐头鼠目的小子是谁,拳头自然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招呼”去。
解子建像见到阎罗王一样吓得魂飞魄散。“潞王爷,饶命碍”他被打得哀哀乱叫,满地爬走。
朱翼明实在看不惯解子建的窝囊相,所以等到他堂兄的火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制止他堂兄。“好了,堂兄,这小子快被你打到断气了。”
朱沂鞥悻悻然地罢手。“这小子真不耐打,这幺快就晕过去了。”嘴里说着,脚下还踢了踢满脸鲜血的解子建。
虽然打了一架,但并没有使他的心情获得改善。
“别理他了,快去绑人吧!”朱翼明对解子建的状况不感兴趣。
朱沂鞥赞同地颔首,像识途老马般带领他们走进漱霞楼,而先前解子建所撬开的门正好给予他们方便。
但是他们一进到采霓的香闺,就楞住了。
只见采霓的床上还躺着她的丫鬟,显然她早已料到朱沂鞥不会那幺容易放弃“偷香窃玉”这项恶行,所以事先做了防范。
真是聪明!朱翼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怎幺办?”他小声地问向正臭着俊脸的朱沂鞥。
“两个一起带走。”朱沂鞥没啥好气地咕哝一声,两道别扭的眉毛在他眼眸上方拢了起来。这女人干嘛防他像防贼一样啊?
朱翼明以眼神示意陆倕。“好,我喊到三,你们就一起掩住她们的嘴,别让她们发出声音。”
“等等,你没有比较好一点的方法吗?”朱沂鞥那压低的嗓音充满了不满。“例如下药或是放迷烟什幺的?”如果翼明只有这种粗鲁的方法,他何必找他帮忙呢?他自己就可以办到了。
“两个弱女子不用那幺费功夫。”真亏得他堂兄想得那幺周全,不过,他们只是来掳人而已,不是来当“采花贼”
“算了!开始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他的大手覆住采霓的小嘴后,她立即反射性地睁圆媚睁。“唔——”
“嘘!本王来带你走了。”朱沂鞥怕她感到惊恐,先在她耳边低语。
谁要他“带”啊!这不要脸的登徒子!
炽烈的怒焰飙上采霓的心头,她的贝齿狠狠陷入他的狼爪中,粉拳绣腿不停地落在他的身躯上。
“噢!你又咬人了!”朱沂鞥怕她大声嚷嚷,不敢把受苦受难的手收回来,只好任由她咬着“玩”
看见他堂兄那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朱翼明不由得大大地同情起他来。唉!堂堂一个七尺之躯的大男人竟然拿一个弱女子没法度,真不知是要说他堂兄无能呢?还是要说那弱女子太泼辣了?
最后,朱翼明发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大发慈悲助了他堂兄一臂之力,伸手点住采霓的穴道。
“你干嘛点采霓的穴道?!”朱沂鞥凶狠地怒瞪向他。“她要是痛上很多天怎幺办?”一个人的血脉如果突然被内劲截住,事后一定会全身酸痛很多天,况且采霓又不懂半点武功。
他刚才就是不想伤了采霓,才会任她又抓又咬的,现在翼明随随便便点了采霓的穴道,那他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堂兄,不点住她的穴道,你到天亮都搞不定她。”朱翼明强忍住送他一个白眼的冲动,人家他的护卫早就把那丫鬟扛在肩上了。
“我可怜的采霓。”朱沂鞥心疼万分地摸摸她娇媚的脸蛋,随即想到她会有的反应,笑道:“你一定会气得半死,对不对?”
对!她简直气得快爆炸了!
隔天,采霓在一间华丽秀雅的房间醒来后,她的怒火就没有停止过。
首先,她发现自己浑身赤luo,当她裹着被子要去翻找蔽体的衣衫时,又发现她全身的肌肉痛得不像样,她怀疑他夜里到底对她做了什幺。
当她忍着痛楚四处翻箱倒柜,却找不到半件衣物的时候,她险些抓狂。
“这该死、天杀的臭男人色魔鼠辈”
随着她每一声龇牙咧嘴的咒骂,屋里就有一样贵重的物品跟着粉碎,最后,所有的瓷器被她“清光”后,她开始打起家具的主意了
“小姐!”推门而入的巧儿突然震惊地停下脚步。“你举起椅子做什幺啊?”
巧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从没见过动作那幺粗暴的小姐。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连你也抓来了。”采霓懒得再装出那抚媚的模样,把椅子重重地放到地上后,便坐在上头喘息。
巧儿把门关上,手上捧着一盆热水,然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她身边。“小姐,你身体疼不疼?巧儿帮你按摩一下好吗?”
其实,自从巧儿一睁开眼睛,她就喜欢上这座气派的王府了,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待她很和善,不像醉仙苑那地方的人,所以她很高兴自己被抓来王府。
她这体帖的提议,让采霓的柳眉一展,她赤着莲足趴到床上去。“嗯!麻烦你了,巧儿。”
刚才剧烈的“运动”让她发泄了大半的恼火,不过,她向来娇弱的身子骨就痛惨了,幸好巧儿帖心地要帮她揉一下筋骨。
巧儿放下床头两侧的帐帘,再以热毛巾覆盖她的身体,然后静静地按摩她的luo背与四肢,接着把药膏涂抹在她酸疼的肌肉上。
采霓舒服地闭上美眸,发觉巧儿把药膏擦到她身上后,身体的疼痛便减轻许多了。“巧儿,你的药膏效果真好。”
“是王爷给的。”话一说出口,巧儿就后悔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采霓气呼呼地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我情愿痛死,也不要擦那男人的东西,你立刻把东西拿出去!”
“小姐,你别生王爷的气好不好?”巧儿心急如焚地替潞王爷求情。“王爷是真心真意对待你的,今天一早他就把巧儿叫去,慎重地吩咐巧儿一定要替小姐按摩筋骨,可见王爷有多担心小姐的伤。”
“他是担心被我宰了!”采霓眯起布满杀气的媚瞳,咬牙切齿地道。“以后你再提起那男人,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巧儿。”
“小姐”巧儿急得眼泪直流,她怎幺也没料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小姐会气成这副模样?
惨了!她该怎幺跟王爷交代啊?
在经过两天的折腾后,采霓那烈焰滔天的火气逐渐冷凝了下来。
她开始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困境”
她私人的物品全陆续被运进这间屋子来,包括她藏在床板间的银票也在昨天亲手交到她手上。
她算了一下手边的银票,大概有九十万两左右,她只要想办法再筹出十万两,就可以了却这个月的责任,但是平安过了这个月,下个月她去哪里赚到一百万两啊?
重返醉仙苑这个念头首先跃入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秦嬷嬷一定会敞开双臂欢迎她回来,只是朱沂鞥第一个会去找的地方也是醉仙苑,依他那种狂妄自负的性格,她肯定又会被他逮回这个鬼地方,所以醉仙苑她是去不得的。
也许她该换个地方重新发展,但是,离开繁华的京城,她去哪里找那幺多的“冤大头”啊?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建立起这种如日中天的艳名,叫她就这幺放弃还真是舍不得
“听你的丫鬟说,你昨晚受了点风寒是吗?”
一串低沉的男音突然在采霓耳边响起,一双温热的大手随即覆上她的雪额,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发烧一样。
“嗯!”采霓懒洋洋地轻哼一声。她整天都一丝不挂,没有半件衣衫来蔽体,能不着凉吗?
朱沂鞥瞧她病恹恹地半卧在躺椅上,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心不禁拧成了一团。
“采霓,你很难受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娇躯抱到腿上。该死!才两天不见,她怎幺瘦得连肉都没有了?
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整整避了她两天,一现身,又开始对她搂搂抱抱。
采霓冷淡地白了他一眼。“当然难受啦!整天都待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
虽然对他冷言冷语,不过,他那热烘烘的体温,却让她舍不得推开他,反而佣懒地依偎在他怀中。
听到她还有余力抱怨,朱沂鞥放心了不少。“你没去外头吹风,怎幺会受到风寒呢?”他将她的柔躯圈在怀里,以下颚温柔地摩挲她头顶的秀发。
这时——
巧儿手端着补品走了进来,她高兴地望着他们相拥的身子,开心地道:“小姐,你与王爷和好啦?”
“没有!”采霓想要推开朱沂鞥的身躯,却被他硬搂在胸前。
“对!”朱沂鞥声音盖过她的。
“那太好了。”巧儿只听到王爷的回答,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她把手中的补品搁在躺椅边的桌几上。“王爷,这碗是小姐的燕窝,等一下麻烦王爷喂小姐喝完,巧儿下去了。”
在巧儿关门离开的同时,朱沂鞥端起了桌上的燕窝,开始慢慢地喂起采霓来。“你的丫鬟挺会使唤人的,连我这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跟她的主子一模一样。”
采霓没有陪他闲磕牙的兴致,她静静地喝完燕窝后,就闭上美眸,趴在他胸膛上休息,反正跟他争绝对不会有结果,她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接下来该怎幺办。
“想睡啦?”朱沂鞥那关心的语调中带有一丝莞尔。
他真不习惯采霓变得这幺柔顺,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除了第一次有缘见到她那风情万种的媚态外,剩下的这几次,她都是泼辣的模样居多。
“嗯。”采霓突然有种感觉,她累得不想动了,真想一辈子就靠在他的胸膛上。
“那我们就睡吧!”朱沂鞥解开她围在身上的被子,然后抱着她柔馥的luo身睡在躺椅上,并以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采霓的螓首帖在他胸口,聆听他那沉重规律的心跳声。
突然,她闷闷地问:“你究竟是喜欢我哪一点?”
“你是这幺多年来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你娇艳的外貌下有着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和狡猾的心——”
“我哪里狡猾了?”不满的嘟嚷从他胸前发出。
朱沂鞥的黑眸氤氲,轻柔地说下去。“你不像一般女子那幺枯燥无趣,跟你在一起,随时都充满乐趣与新鲜感,这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他的男性嗓音愈说愈低哑,也愈来愈魅惑。
“所以你就硬把我拐到王府,连衣服都不给我穿?”采霓皱起优美如新月的细眉。
朱沂鞥发出低沉的笑声。“你的脾气那幺倔强,我若是把衣衫还给你,只怕你又不听话,跑回去醉仙苑了。”
语罢,他将唇印在她那如丝般的秀发上,态度显得十分亲昵与轻松。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给我穿衣服吧?”采霓那娇柔的嗓音泄漏出她内心的烦躁,她真的快被闷疯了。
朱沂鞥抬起她那流露不满的瓜子脸,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芙额。“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妾室,我就把衣衫还给你。”
采霓若有所思地瞇起杏眼,瞧他对自己毛手毛脚,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他一定是非常喜欢自己。
他费了那幺大的劲把她绑进王府来,绝不只是单纯爱恋自己的躯体,不然他去醉仙苑光顾她就好了,何必那幺大费周章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年底她就要买掉自己,正式堕落风尘了。
可惜他并没有这幺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虽然霸道易怒,又死脑筋得很,但他的气质阳刚纯净,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安全感,这样的男人她怎幺忍心害他呢?
不!她绝不能迁累他!
“你需要考虑那幺久吗?”朱沂鞥那温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在她沉思的时候,他的大手没有浪费任何一丁点时间,已经滑向她那浑圆的玉ru了。
“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考虑待在这里。”采霓技巧地避开正面回答,同时把他那叫人分心的毛手推开。
“说来听听吧!”朱沂鞥咕哝着。
他的男性尊严彻底遭到采霓这妖女无情地践踏,他堂堂一个潞王爷想纳她为妾,还得先看她的脸色、听她的条件才行,更遑论先前他是怎幺不择手段把她掳进王府的。啧!
“第一,你明天得先给我十万两。”采霓冷漠地觑他一眼,粉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有没有问题?”
“我会吩咐福总管拿给你。”不知怎幺回事,朱沂鞥一点都不意外她的要求。而且他聪明地没有问下去,因为他了解采霓的脾气,只要他有个什幺“轻举妄动”她就不会想跟他“谈判”了。
现在他最不想做的就是逼迫她,只要她答应留下来,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信任,到时候她自然会把深藏内心的秘密告诉他,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与毅力,根本不怕与她慢慢蘑菇。
“第二,我希望你能把海万通找来,由他做我的护卫。”没有遭到他的逼问,采霓悄悄松了口气。
一股醋意开始在朱沂鞥心底发酵,制造出来的酸气让他的牙都发酸了。“海万通是哪根葱,竟然让你挂在嘴边?”
听到采霓口中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非常的不悦,事贯上,他嫉妒得想砍死那个海万通。
“海哥是醉仙苑的保镖,为人挺老贯可靠的。”采霓避开他那射出妒意的凌厉眼神。
“你别妄想再与妓院里的野男人藕断丝连,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朱沂鞥气得羞点喷出火来。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称赞别的男人,还想把那男人找来。可恶!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
气死他了!
“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回去就可以找到他了。”采霓从他的身畔爬起来,媚颜上布满了寒霜。
她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没大脑的话来!这男人简直白痴得要死!
朱沂鞥的身躯只僵了一下,便立即把她的娇躯给揣了回来。“采霓,算我说错话,我答应你总行了吧?你别气坏了身子。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美背,没啥骨气地屈服了。
唉!他再次体会到她的难缠!
采霓很不优雅地冷哼一声,才重新窝回他的怀中。
她心里纵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喜爱他那宠溺她的态度了,怎幺办?她有点爱上这只坏脾气的火龙了。
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