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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先生,怎么不见湛小姐的人?”
周浩站在营地外围,没看见他的老板带人回来,忍不住多嘴问了一下。
海天蔚的身躯僵硬了一下,脖子上浮现几条强抑怒气的青筋。“那天杀的女人不肯走!”
他跨着愤恨的步伐,径自往通往别墅的小路走去。
哇拷!二老板这次真的被惹毛了!周浩极力把发自内心的笑意压下来,乐不可支地道。
替海天蔚做事那么久,就属今天他发的脾气最大,让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把他的脸气得乌漆抹黑的。嗯就算被革职,也值得他想办法套问看看。
周浩偷笑了几声,才拿着手电筒追了上去。
“湛小姐为什么不肯走啊,海先生了”
海天蔚扭着讥讽的嘴唇,气闷地道:“她怕痛。”妈的!带给她无上的快感,她居然嫌痛!
这该死的笨处女!
“怕痛?!”周浩承认他这个天才脑袋真的被他的话彻底弄胡涂了。“难道海先生刚才对她动——呃——太粗鲁了?”
不可能啊!
二老板不是那种会动粗的男人,即使他对女人的观感不佳,也没见他对女人有过粗鲁的行为啊!
“我没有对她动粗”海天蔚恶声恶气地踢了树干一脚,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一样,但是他仍然不想与人讨论。
“那湛小姐怎么会痛呢?”周浩仗着自己对他的了解——海天蔚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继续问下去。
“因为她是该死的处女!”海天蔚气得用力丢下手中的手电筒,大步跨离丛林。
一抹惊讶的笑意染上周浩俊帅的嘴,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喔!原来是海先生不够温柔啊!难怪湛小姐会被吓跑。”
“我已经够温柔了!”那忿忿不平的语音从海天蔚的齿缝中挤出来。“哪个女人第一次不会痛?就只有她那么大惊小敝。”
周浩眼含同情的笑意望了他一眼。“也许她比较怕痛吧!”
“哼!就算怕痛,也不用躲那么远啊!”海天蔚愈想愈觉得没面子,索性拐个弯走进书房。“难道我会强迫她吗?”
他一边横眉竖眼地问,一边扭开威士忌的瓶盖,以嘴对着瓶口,吞了一大口酒消消火气。
“当然不会。”周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让自己笑出来。“海先生,你也别生气了,湛小姐的思想奇特、与众不同,自然就比较难以捉摸,不过,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啊!”事实上,周浩认为他的老板是自找苦吃,当初若不是他硬要湛若水当他的情妇,今天就不会自讨没趣了。呵!
“我当然知道。”海天蔚那咕哝的喉音中充满了不情愿的屈服。“我又没强迫她回来。”
就是因为湛若水那古古怪怪的个性深深吸引着他,使他对她另眼相看,所以他才没逼迫她回来,以免摧毁她那份特质。
毕竟,他对女人容易厌烦是不争的事实,他已经厌倦时常为了更换情妇而大伤脑筋了。
“明天我去把湛小姐接回来好了,也许她已经后悔了也说不一定。”虽然明知道可能性不高,但是周浩仍尽职地笑道。
他的老板一定拉不下脸去接湛若水回来,只好由他这个能干的助理出马了。
“不用理她。”海天蔚烦躁地灌了口烈酒,硬着粗嘎的嗓门,悻悻然地道:“我倒要看她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若是周浩去请她回来,而她不肯回来,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做那么破例的事情,他要她悔过以后,自个儿回来向他道歉。
哼!
“好,我明白了。”按着,周浩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地皱起英挺的眉毛。“不过”
“你想说什么?”海天蔚的目光凝聚在酒瓶上。
“我发觉营地的环境似乎不太理想,我担心湛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了,万一她生病了,岛上又没有医生怎么办?”周浩故意这么试探他,无非是想知道他对湛若水的感情有多深。
海天蔚立即拢起两道粗黑的浓眉,不耐地冷哼一声。“那只能怪她自己活该。”
他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意气用事。
周浩一脸笑意地摇着头,轻声走离书房。
看来,二老板这次是真的陷进爱河了,可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觉悟”呢?
隔天一大清早,湛若水就被凌雁冰挖起来。
“为什么这么早叫醒我?”湛若水揉了揉惺松的眼眸,恐怖地瞄了布满小石头的地板一眼,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凌雁冰把她推出帐篷,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湛若水,你快给我回去,别吵我补眠了。”
她不给湛若水任何说话的机会,立刻无情地拉下帐篷的拉炼,然后躺回睡袋内补充睡眠。
她是个非常浅眠的人,本来就很容易被吵醒,偏偏湛若水整晚就在她旁边翻来覆去,简直把她给气死了,好不容易忍到早上,她说什么也不肯再收留她片刻了。
“好残忍喔!”
湛若水盯着帐篷喃喃抱怨了一下,才转身想要寻找栖身之处,可惜整个营地冷清清的,唯一醒着的那个人正在准备早餐,不过,湛若水并不认识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向他提出这种要求。
她失望地走进丛林中,除了慢慢散步外,还一边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面对海天蔚,唉!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
突然——
一阵剧烈的疼痛击向湛若水的后脑,她霎时眼前一片黑暗,按着,她瘫软的娇躯就倒在地上了。
湛若水陷入了昏迷状态!
来者见到她倒地后,便丢下手中染血的木棒,谨慎地蹲在她身没,用手指测量她颈部的脉搏。
感觉到指尖下还有跳动的脉搏,他那阴冷的眼眸闪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在犹豫该不该杀她
良久,他叹了口气,像出现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去。
他实在狠不下心来杀害她。
妈的!
海天蔚凶狠地诅咒一声,但是却异常轻柔地检查湛若水的状况,直到确定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刚才看见湛若水躺在血泊中,暗腥的血液染红了附近的草地,他吓得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海先生,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来了。”周浩满头大汗地奔到海天蔚身边,镇定地向他报告。
他在书房一听到湛若水出了事,便立刻拨了通电话到台湾,安排直升机去把私人医生载来地狱岛,然后飞快地尾随海天蔚奔进丛林内。
海天蔚恶狠狠地扫了围观的人群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水怎么会受伤躺在这里?!”他的声音因怒气和控制不住的恐惧而紧绷着。
“我我”被质问的那名佣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周伯拍拍他的肩膀,接下他的话。“刚刚小方送东西到营地的途中,发现湛小姐满头鲜血地倒在这里,他立刻跑到别墅通知我们她跌倒的事,事情的经过大致是如此,海先生。”
“爸,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周浩拾起草丛中的木棒,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沾有血迹的棒头。“是有人刻意伤害湛若水。”
“该死!”海天蔚发誓,他一定要逮到那名天杀的凶手,不过,不是现在。
他摸了摸湛若水冰冷的四肢,当机立断决定她不能再躺在这里了,她需要温暖的地方,不然,等她的体温流失了,就算医生赶来也没用了。
“周伯,交代下去,这两天所有的人都不准离开地狱岛,我要彻查这件事。周浩,你跟我来。”语毕,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湛若水那轻盈的身躯,快速且沉稳地离开这片丛林。
“好。”周氏父子交换一个不解的眼神,显然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要伤害那么单纯的女孩子。
周浩环顾一下聚集在现场的每个人,他们全都是别墅里的佣人,并无“考古学会”的学员,而他们脸上的神色除了惊惧外,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不过,这也不能排除他们没有犯案的可能。
周浩思索了一会儿,便走回别墅,探望湛若水的情况。
“怎么样?医生来了吗?”
见到周浩走进房里,海天蔚一边心急地问,一边不忘帮湛若水盖上厚厚的毛毯,试图温暖她那过于冰冷的身躯。
“还没。”若不是情况危急,周浩一定会在心里偷偷取笑这个已经完全失去冷静与判断力的顶头上司。才短短的十分钟,医生就算搭了喷射机,也不可能那么快抵达地狱岛啊!
可见他真的是急昏头了。
“那你上来做什么?”海天蔚不悦地皱起眉头来,但是,他仍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湛若水身上。
周浩冤枉得差点击鼓鸣冤,他露出无力的笑容来。“那我下楼去等医生好了。”他没有笨到去提醒海天蔚是他叫自己跟上来的。
他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海天蔚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去,他去浴室扭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轻柔地擦拭她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渍。
他不敢乱动她的伤口,以免伤口又流出血来。
当所有能做的事全做完时,他只能焦虑地在卧室踱来踱去,像只没有耐性的猛虎一样。
该死!陶医生怎么还不来?!
他每看一次湛若水那惨白的脸孔,就会感到一阵惊惶与悔恨
湛若水不晓得在地上昏迷了多久才被佣人发现,万一延误了医治的时间怎么办?医生会不会来不及救她啊?
巨大的恐惧开始啃噬着海天蔚的心。
可恶!这全是他的错!如果他昨晚不跟湛若水赌气,硬将她带回别墅来,她就不会在独自回来的途中遭人袭击了。
海天蔚急躁地用手爬了爬黑发,想不通究竟是谁伤害了湛若水,不过,他发誓绝不放过那个行凶之人
突然,床上的湛若水动了一下,发出痛苦的申吟声。“唔”“若水,你觉得怎么样?”海天蔚紧张地冲到床边,大手紧紧包住她那寒冷纤细的手指。老天!她竟然醒了,这是不是表示她的伤并不严重啊?
湛若水眨了眨眼,才困难地睁开眼眸,沙哑地问:“这这是什么地方?”
好痛!她的头怎么会那么痛呢?好象有几个小人儿在她脑袋里敲打一样。
“你躺在我的卧房内。若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海天蔚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使他几乎无法呼吸。
湛若水眨动茫然的美眸,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无奈她的焦距涣散,所看到的事物全都重叠在一起。
“你是谁啊?”她有些困惑地问。
海天蔚吞咽下喉中的硬块。“我是海天蔚,记得吗?”他可不准她忘记他!
“唤!”一个霸道又热情的男人影像立即呈现在湛若水的脑中,让她想起他是谁了。“我的头好痛”她喃喃抱怨地伸手想要摸自己的头。
海天蔚机瞥地抓住她的小手,试着以平静的语调开口,不想吓坏她。“不可以摸,你的头受伤了,若水。”他决定暂时不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
“怎么会?!”湛若水微皱起细巧的值,仔细回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惜她剧痛的脑袋不肯合作。
“我还在查。”海天蔚冲动地伸手抚平她蹙起的眉间。“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医生等一下就来了。”
直到此刻,他才领悟到自己有多在意湛若水,这一生中,他从未有过这样束手无策的经验。
老天!他该不会是爱上湛若水这个书呆子了吧?!
海天蔚的手指像遭到电击般,飞快地离开她眉问的肌肤,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那苍白的小脸。这一定是老天对他的惩罚!不然,他怎么会爱上这个不解风情、古古怪怪的书呆子呢?
“我的头好好痛喔”湛若水疼痛地哀鸣着,斗大的泪珠不知不免滑下她的脸颊。
海天蔚皱了皱眉,心疼地拭去她的清泪。“宝贝,你再忍耐一下,医生就快要来了。”
纵使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他相信湛若水的“钝”应该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了,在他的教导下,她一定会愈来愈开窍的。
“好”湛若水含糊地吸了口气,看起来十分疲倦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