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于澄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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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城——

    “白玉楼”坐落在南阳城郊,白河畔旁。

    “白玉楼”虽名之为“楼”事实上,却是一座占地极为辽阔的大庄院,庄院之内有溪流,也有田地,以一栋高为三层,檐角飞翘的八角形巨楼为中心,四周绵延无数栉比的精巧房舍,呈放射状向外扩建,俨然形成一个规模不大,却自给自足的小市镇。

    “白玉楼”就是以这座建筑宏伟的宅院而闻名于江湖。这日,尧臣与小跳来到了南阳“白玉楼”而伯伦他们也匆匆南下赶回衡山——在尧臣派探子暗中保护下。

    尧臣与小跳并没有明显地改变装扮或易容,因为所有的蒙面杀手在尧臣的两道指令下,全进了“凤篁门”在赊旗镇附近的隐密地牢中,当然,飞往南阳的信鸽也全都被射下来烤来吃了。可见尧臣在目睹小跳受伤后有多愤怒。

    所以,尧臣十分肯定莫海宁绝不可能知道在赊旗镇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从“无情门”找来的杀手为何无故消失——“无情门”这件事是后来他手下逼问出来的。因此,他与小跳根本没必要易容嘛!

    他们跨进熙来攘往的气派大门内,门檐正中悬有一块气势磅礴的巨匾,上书“白玉楼”三个雄浑有力的斗大金字。尧臣放眼望去,发觉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两人,于是,他拉着小跳的手,走向一名看似总管之流的五旬老者。

    而小跳则被如此热闹的场面震撼得无以复加,只差没流下她那盈眶的泪水。

    天杀的!哪来那么多的“目标”?害她兴奋得浑身发颤,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不成!不成!她得好好精挑细选一番,才不辜负尧臣大老远带她来这里的用心良苦,小跳赶紧瞪大圆眸,以严格的目光盯着每一个经过她身边的人。

    “这位大叔,我们想拜见‘赛孟尝’莫海宁楼主,可否麻烦你替我们通报一下。”尧臣双手作揖,不卑不亢地将拜帖递给他。

    “当然!”文总管笑容满面地接过拜帖,看见眼前这对璧人气质出众,举止雍容,且衣着质料是上好的绸布制成,直以为他们是名门望族之后——文总管还未听到小跳三不五时冒出来的脏话,所以有此错觉。

    但是,当他低头一看拜帖上的署名时,欢迎的笑容褪去了大半。“刘公子,你们伉俪从北京来,不知找敝主人有何贵干?”

    哼!默默无闻之辈竟有脸说要拜见他家主人,也不先秤秤自己有几斤两。

    尧臣故作尴尬地道:“呃拙夫妻听闻莫楼主德高望重,特来‘白玉楼’瞻仰他的风采。”

    尧臣存心要这名总管瞧不起他们,这样,才能达到住进“白玉楼”而不引起他人注意的目的。

    果然,文总管一听他们是来“白玉楼”吃闲饭的食客,不禁露出轻蔑的嘴脸。

    他捻着颚下那绺花白胡须,神情高傲地道:“我们主人最近忙着与各大门派掌门人商量一些大事,可能抽不出时间接见你们,不如你们先入内休息好了。”

    对于这种来吃白食的客人,他每天至少会碰上五回,尽管他心里轻视他们,但仍照主人的吩咐,客气地对待这些人。

    真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为何收留一堆专吃白食,却爱装阔的废物?例如眼前这对夫妇。

    “谢谢,不知怎么称呼大叔?”尧臣再次打揖,以“感激涕零”的口吻道。

    小跳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家伙与平时绝然不同的神情语态,心里大大不平衡起来。可恶!这家伙平常对待她这伟大的帮主都没那么必恭必敬。

    这小喽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帮主啊?

    “这里的人称我为文总管。”他随口回答,看到远处有一名厮仆走来,喊住了他:“小伍,把两位客人带到后厢房休息。”

    名叫小伍的仆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一眼。“是的。两位客人请跟着我走。”

    虽然带多了这种看似富家子弟的客人到后厢房,但以这对夫妻的气质最为独特,不像穷途末路之人。不过,外貌衣着有时是会骗人的。

    “谢谢。”尧臣的嘴角含笑,牵着小跳跟在那名仆人身后。

    ?

    “白玉楼”占地极广,自然房舍也就多,大约可以分成五区:正中那栋八角形巨楼是“赛孟尝”莫海宁一家子的住所;巨楼前方那庄严雄伟的建筑物是莫海宁的“迎宾堂”和“议事厅”

    左区疏落有致地盖有六、七十间的雅致精舍,主要是给来“白玉楼”作客的贵宾居住;右区的房舍较为简朴,供给佣仆使用。

    至于最后方的屋舍有一个特色,那就是紧密地建在一块,共有五排,大概可容纳上千人,所以又称为“后厢房”尧臣和小跳就是被安排住进这里。

    现在正值秋天,故后厢房大概只住了五、六百人,等天气一冷,这里马上就会塞满了落魄的江湖人,有时还会两、三个人挤一间房呢!

    小跳一进房门就脱下鞋袜,整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床铺上,打算好好睡一顿。

    尧臣见状,将木门的门闩插上,脱去外袍、鞋袜后,躺在小跳那柔软的娇躯旁,温柔地搂着她,道:“你累啦?”

    他嘴唇忍不住在她的耳际颊边游移细啄,嗅着她那淡雅的馨香。

    “嗯!”小跳被他那暖暖的双唇吻是很舒服,不禁将眼皮眯了起来,她有些纳闷地问:“我以为只有小狈、小猫才会舔人,怎么你也喜欢舔人啊?”虽然半个月前她才初识云雨,但基本上,她仍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丫头,对他这亲密的举动根本没往“**”那方面联想。

    尧臣哭笑不得地翻身叠在她的上方,以不正经的口吻道:“我不但喜欢舔你,更喜欢吻你,怎么办?”

    自从那晚在树林里与她缠绵后,尧臣就再也没机会“碰”小跳了。起初是因为尧臣体贴她的不舒服——那天夜里小跳受yin药刺激,而过于急躁粗鲁,把自己给弄伤了。

    后来,又为了救“衡山三英”而受伤,那时,他担心得眉头都快打结了,所以,更不可能与小跳亲近。

    小跳明亮的瞳眸瞪得圆圆的,这怎么可能?

    “你说你是狗狗,可是不像啊!”她急着想知道他的解释。

    尧臣被她打败了!

    整个结实的躯体瘫软在她娇躯上,挫败地想一掌劈死自己。看他造了什么孽啊?

    他一句挑逗的情话竟被这小笨蛋“扭曲”成这种地步,她分明是在“糟蹋”他嘛!

    “喂,你很重耶!快下去啦!”

    小跳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试图在有限的空间推开他笨重的身躯。这莫明其妙的家伙,明明是他承认自己是狗狗的,怎么现在翻脸的也是他!

    尧臣翻个白眼,没啥好气地道:“小跳,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我怎么可能跟狗扯上关系呢?”

    如今他终于领悟一个残酷的事实:小跳真的真的不把他当作男人看待,否则,他压在她娇躯上头那么久,为何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恼怒,没有娇羞,有的只是她聒噪的抱怨声——

    “大笨牛,你快起来啦!人家的‘黑皮’快被你压死了。”小跳忽然惊慌地想到她的“心肝宝贝”正受苦受难,连忙更用力地挣扎。

    “别动!”尧臣粗暴地低吼一声,这笨丫头以为他是铁打的吗?没事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诱得他**勃发,**严重疼痛悸动。

    唉!他满是挫折地叹口气,以不自然、僵硬地姿势离开她的娇躯,整个人挫败地躺平在床上,沉思“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莫非他没有男性魅力?

    在尧臣的身子离开她后,小跳果然火速地起身坐在床沿边,紧张兮兮地从怀中掏取一根长竹管,倒出了一只头昏昏的小黑蛇,见“黑皮”平安无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黑皮”可是她从“铁牙帮”带出来的好伙伴,一直窝藏在她怀中,直到半个月前她受了伤,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尧臣知道它的存在。哼!要不是她无法下床张罗“黑皮”的三餐,她也不会为了哀求尧臣替她照顾“黑皮”而没尊严地答应他两个条件:第一,在没有得到他允许前,不能任意下床乱跑;另一个条件是,得替“黑皮”找舒适的窝,免得它吓坏其他人。呜她可怜的“黑皮”就这样住进一根小不隆咚的竹管内。

    唉!都怪这小喽愈来愈狡猾无礼了,连她这无比崇高的帮主都敢威胁,也不想想看看,当初若不是她凭一念之仁收他入帮,他早就饿死在路边了——忘记从头到尾都是她的小喽在“养”她——他没想到感恩图报,自己也就认了,现在他竟然以“黑皮”来做交换条件,真是太可恶了!

    尧臣双臂枕在头颅下,好笑地望着小跳叽哩咕噜地向“黑皮”大吐苦水,内容无非是:他这小喽有多忘恩负义之类的嘀咕。更可笑的是,蜷缩在她白嫩掌心小黑蛇竟煞有其事地点点蛇头,一副通灵乖巧的模样。

    不过,尧臣倒是觉得“黑皮”很可怜,它竟然被小跳“洗脑”过久而丧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唉!它真是无辜啊!尧臣伸个懒腰,决定振奋精神再试一次,他可不希望今晚憋着满腹欲火,去探查仲伦听到怪声的那个后花园。

    “‘黑皮’今天看起来好像很疲倦,你何不让它回竹管休息一下?”首先,他得“铲除”横在他们中间的“障碍物”——“黑皮”

    说也奇怪“黑皮”听了他说的话,竟然立刻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蛇头频频打瞌睡。嗯!这才对得起他三不五时地塞一些好料给它补。

    “是吗?”小跳狐疑地望着“黑皮”从精神抖擞的状态突然变成委顿疲困的模样,这过程前后只一眨眼的时间。咦好怪喔!

    小跳搔着螓首顶端猛想,可惜就是想不出到底怪在哪里,她专心得连尧臣把她手中的“黑皮”放到地上都不知道。

    尧臣赏了一颗灵药给“黑皮”示意它衔着灵药到角落享用,自己则脱得只剩蔽身的衣物,含笑地坐在小跳身旁。“你在想什么?”

    他温柔但坚决地替小跳宽衣解带,为了怕她误解自己的意思,尧臣连她里头那件绣有小花的粉红肚兜也脱了,而陷入苦思的小跳根本没“闲工夫”去理会他在做什么,整个人不自觉地配合他那无声无息的动作,所以,尧臣才能如愿地剥光她的衣物。

    尧臣见她皱着柳眉沉思,虽不知何种重要大事困扰她,但他立刻把握住这珍贵的机会,暗暗偷笑地把她横放在床铺上,男性的身躯随即覆盖上去。

    当他抵着她那娇软柔滑的玉躯时,差一点控制不住他那火烫亢奋的反应,他咽回一声冲到牙关间的呻吟。

    尧臣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决定给小跳一个难忘的回忆,免得她都是忽视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严重侮辱到他的男性自尊。

    他低下头开始轻啄小跳那粉嫩的雪额、俏鼻、颈项、香肩一路吻下去,他恨不得能够吻遍她娇躯的每一寸。

    小跳是被体内那股异样的骚动给唤回神的,她瞪着那正在吸吮她酥胸的黑色头颅,忍不住好奇地问:“小喽,你为什么又在学狗狗舔我啊?好像满好玩的耶!”

    最后一句话是她观察尧臣依依不舍的神情所得到的结论。

    尧臣轻笑出声。

    “你喜不喜欢我舔你呀?”他将带有暖意的男性双唇贴在她耳下,眷恋地含吮她那小巧的耳垂。

    “喜欢呀!好像喝醉酒后那种酥麻的感觉。”小跳觉得小肮源源不地传来燥热的奇异暖流,奔窜到她全身上下,她尴尬地发觉自己想要小解。

    “小喽,你别压着我,我想要去小解。”小跳急着捶打他的胸膛,赫然发觉两人都光溜溜的有如初生的婴儿般。“咦!你脱掉我的衣袍干嘛?真是莫明其妙!”

    尧臣浑身滚烫地望着她纯真困惑的表情,察觉到她那毫不造作的反应,更令他血脉偾张——她已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但她的清新甜蜜竟然如此吸引他,让他达到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

    他粗嘎地道:“我想要跟你云雨一番。”他颤抖的大手解开腰间的布条,释放男性的坚挺,让它有力地嵌入她柔嫩神秘的玉腿间。

    小跳口中逸出一声嘤咛,终于明白两人为何“luo裎相见”了,她的粉颊飞快染上一层艳彩,但她仍老实地要求道:“那人家先去小解完,再回来陪你。”

    “不用了,你这是自然的反应。”他的话一说完,立刻炽热地吻住小跳的红唇,轻尝她的甜蜜,把她支支吾吾的抗议声全吞进肚里。

    尧臣急切地索求着,原本抚摸她脑勺的大手突然钳紧,另一只手同时自她柔腻的背部滑下,温暖且坚持地停在她那光秃秃的俏臀上。

    小跳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整个脑袋像是被豆腐渣塞满,根本无法思考,她发觉自己的唇瓣在尧臣急促的亲吻下,如花朵般缓缓绽放。

    一簇灼热狂炽的火焰在两人身躯深处冒出了火花,让几乎融化在一块的两副胴体沸腾起来

    屋内有小跳的娇喘声,有尧臣的低吟声,更有浓得化不开的春意荡漾

    ?

    三更一过,尧臣就放开怀中熟睡的小佳人,悄悄地起身着装。

    其实,他在戌时(晚上七到九点)已经转醒,只是舍不得离开睡得甜美柔顺的小跳,见她满足地沉睡在他怀中,带给他一股说不出的奇异感受,似爱怜,又似宠溺。

    忽地——

    一副柔嫩光滑的馨香娇躯扑到他背后,两条粉藕玉臂勾住他的脖子。

    “小喽,你偷偷摸摸地想跑去哪里玩?”小跳骑在他背上,吐气如兰地轻声询问,娇脆的嗓音中洋溢着兴奋与好奇。

    尧臣暗喊一声“糟了”“我去外头找一些食物,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别乱跑。”

    他稍稍一扭腰,将背后浑身光溜溜的小跳挪抱到胸前,左手依恋地地抚着她那光洁的背部,那种美好的触感令他下腹又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噢!”小跳想起她还没用晚膳,肚子正咕噜咕噜饿得发慌,于是没啥异议地让尧臣把她放回温暖的床铺。“好吧!那你要赶快回来喔!我快饿昏了。”

    “嗯!”尧臣替她盖好被子,温柔地道:“你再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带着你最爱吃的鸡腿回来。”

    “好!”小跳听话地闭上眼眸。

    有时,她觉得这小喽特别可爱,尤其是在他自愿跑腿到外找食物的时候。

    不过,不知道他记不记得也替“黑皮”带上一份?

    “小喽——”她一睁开眼,就发现尧臣不见了。奇怪!平常叫这小喽替她办一点小事,他就推三阻四的,怎么今晚的动作特别快?

    啊!他一定是饿坏了!小跳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可能性,既然如此,她倒也不好意思麻烦她的小喽再走一趟,看来她得带着“黑皮”一起去厨房觅食了。

    小跳匆匆下床,利落地一边着装,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寻找“黑皮”所幸她已经适应屋内光线,很快就找到蜷缩在角落的“黑皮”

    她一把捞起“黑皮”放进怀中,决定既然没有尧臣的监视,那“黑皮”就不用住进竹管了。

    打点好一切,小跳就开心地展开“冒险”可是等到她一出房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正当她站在房门前打算丢铜板决定方向时“黑皮”突然跳到地上,往西方径自滑行过去。

    小跳瞪圆瞳眸,看着“黑皮”那前所未有的行动,心里的错愕多于惊喜。天!就算“黑皮”再怎么感激她的“养育”之恩,也犯不着学狗替她追寻尧臣啊!

    小跳觉得自己有责任开导“黑皮”一下,连忙追了上去。

    谁知“黑皮”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扭着蛇**,弯弯曲曲地穿过一个圆形的拱门,朝一座幽静隐密的花园爬去。“‘黑皮’,你在唔——”

    一个大掌突然捂住她的嘴,小跳震惊得拼命挣扎。天杀的!是谁竟敢偷袭她,等会儿一定要这不长眼的家伙好看。

    “别再咬我的手,我是尧臣。”尧臣在她耳边龇牙咧嘴地低喊一声,才赶紧松开他那无辜受难的右手,看见手掌中央留一圈深刻渗血的齿痕,就知道小跳的牙齿有多“健康”了。

    “咦!小喽!”小跳喜不自胜地回身,抱住他结实的手臂,乐道:“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在这花园里遇到你。”

    尧臣阴郁地白了她一眼,拉着她安静地躲到一座假山后,沿途顺便捡起在路上散步的“黑皮”把它塞到自己的怀中。

    “现在我们说话要小声一点,我问你,你三更半夜跑到花园来做什么?”他气自己的霉运当头,好不容易才把她留在房里,怎知她竟然不合作地又冒了出来。

    “人家忘了告诉你顺便替‘黑皮’带点食物,所以,打算到厨房提醒你,可是我一出房门,‘黑皮’就莫明其妙地带我来这里。你看,‘黑皮’好聪明喔!竟然闻得出来你的位置。”语毕,小跳骨碌碌的眼珠子突然慢慢地转来溜去,她总觉得有件事困扰着她“这里明明不是厨房,你在这里干嘛?”总算被她想到了。

    尧臣恨不得捏死条“鸡婆”的笨蛇,它以为带小跳来这里找他,他会感激得多赏几颗灵药给它吗?

    哼!做梦!

    他悻悻然地胡诌一句。“我来这里散散心。”此时,他谨慎地探头观察花园附近。

    “噢!”小跳才不信他的鬼话呢!瞧他神秘兮兮的举动,八成是在察看这户人家的地形及守卫情形,然后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洗劫这一家子。

    哇!小跳愈想愈兴奋,遗传自她阿爹的“土匪血液”使她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小喽竟如此忠心尽责,她不过每日照三餐对他耳提面命一番,要他想办法发扬“无敌帮”的威名,结果,他真的听话地打算干一场大票的,来引起江湖人对’无敌帮”的崇拜与尊敬。

    天杀的!简直太过瘾了!

    尧臣确定小跳到花园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后,立刻走到这片假山外缘,研究它们有无相关。

    小跳歪斜着娇躯,好奇地打量他怪异的行为,很想告诉他找错地方,假山内不可能藏有金银珠宝,但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磨练他的机会?否则,以后他怎么独当一面。

    尧臣失望地发现这是一座极普遍的假山,莫非机关不在这里?

    他转过身,把后花园的全貌看进眼中,察觉角落的那个凉亭满可疑的,连忙走了过去。

    小跳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再次觉得这小喽遇到她,真是上辈子烧的好香。

    他真以为对凉亭的石柱摸来戳去,凉亭就会自动跳出珠宝给他吗?实在有够笨!

    就在小跳受不了,要训他几句的时候——

    “找到了!”尧臣高兴地低喊一声,发现这根石柱在底下偏左地方是空心的。

    “我帮你看看。”小跳一张俏脸顿时亮了起来,马上热心地凑到他身边蹲下。“在哪里有宝贝?”

    尧臣但笑不语,在他眼中,机关阵式确实比宝贝还迷人。

    他朝不是实心的柱壁轻轻一推,原来的地方立刻露出一个圆洞,里头有一根墨黑的铁杆。

    “这是什么东东啊?一点都不像宝物。”小跳失望地轻呼一声,整个人泄气地瘫坐在地上。

    唉!她实在不应该对他这个外行人抱太大的期望。

    尧臣锐利的黑眸忽地一闪。

    “嘘——有人来了,快躲。”尧臣一把抱起小跳,躲到桌后面。

    但是,令小跳不满的是,这家伙抱就抱了,干嘛还捂住她的嘴,简直是以下犯上嘛!

    小跳愤慨地扭头瞪向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哼!不过是耳力比她好上那么一点,有必要摆出那么襥的面孔吗?

    一个体形福泰的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凉亭前,他冷笑一声,走上前扳动柱壁上的铁杆。

    “这是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