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咏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藏书吧 www.cangshu8.com,最快更新跷家小娘子最新章节!

    她只觉得自己好倦,好累,头好疼,全身瘫软无力,好想继续睡,偏偏就有人见不得她好,拚命对她吹气。

    猛然,她忆起昨夜逃脱失败的手,立刻眨眨水灵灵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顾竟言大剌剌的脸,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脸上漾着一抹邪笑,眼神更是高深莫测,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此时的他,在她眼中,是陌生的,他阴鸷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他没有开口说话,而她则是心虚地不敢开口,静静的等候他的怒气。

    空气在他们互相在视中凝结了,两人仿佛定格似的,相对无语。

    [你.....我.....]书雅终究沉不住气,打破沉寂,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支支吾吾的不知所措。

    [你必须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他彷若在说件芝麻绿豆的小事般,但口气中,仍有着不可忽视的坚定。

    [我知道。]她早知道,只要她逃跑不成功,那将是自己痛苦深渊的开始。书雅神情黯然。

    [知道你还做!]他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郁闷,怒不可遏地朝她大声咆哮。

    明知故犯,这该死的小女人,她是吃定他了是不是?还是算准了他舍不得伤害她?

    [我,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她吞吞吐吐。

    [苦衷?你有何苦衷?说啊!只要你说的教我心服口服,我可以既往不咎。]没错,纵使心中再气愤难平,他仍是狠不下心去伤害她。

    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是恨她多,还是怨自己多。

    [我.....]她难以启齿,天啊!这教她如何是好?一位是含辛茹苦,父兼母职抚育她长大成人的爹,另一个则是她好不容易寻得的挚爱。

    书雅瞬时陷入苦思,两相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放下自己的私心,选择背叛顾竟言。

    看来他俩注定是无绿了!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他猜得没错,她果然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怒火燃烧了他仅有的理智。

    书雅避开他灼热的质问,他却不放过她,扳过她的脸,强迫她正视自己。

    他抓得她好疼,书雅忍不住皱眉。[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想怎样随你。]她故意激他。

    她宁愿他恨自己,也不希望他爱她爱得如此痛苦,渐渐迷失了自我。很奇怪的想法,是不?她自嘲。

    [你真该死。]他眼神一凝,锐利的鹰眼好似想将她穿透般,一手钳制住她的皓腕,另一手则是擒住她削尖的下颚,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泄恨,动手吧!]她闭上眼,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慢慢拆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他轻佻地出灵活舌头,逗弄地用着舌尖,轻拂过她精致的五官,最后掳获她嫣红的樱唇,啃舐啮咬,直至腥红的鲜血由她嘴角顺流而下。

    书雅疼痛地睁开眼,杏眼圆睁地怒视着如同恶魔的他。

    顾竟言面无表情,吸吮着她唇上的鲜血,不以为然地吞下嘴中的血腥,嘴角泛起一抹邪笑。随即倏然噙住她鲜红浮肿的唇,再一次亳不怜惜地蹂躏两片娇嫩的唇瓣,粗暴的侵入她口中,不断地逗弄她无助的粉舌。

    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直到书雅受不了地反抗,用着未被钳制住的手,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的他。

    [呃.....]书雅不安地扭动。

    但是,她挣扎的越是厉害,他就越是强硬地用着滑溜的舌头,挑逗着她,而原本擒住她下颚的手,不知何时,已改为**她的身子。

    书雅只觉得全身骚热异常,一道熟悉的电流撼住了她,淡淡的男性麝香味紧紧缚住她脆弱的感官,小脸间狂窜的炽火更令她沉沦。她禁不住嗫嚅了一声,体内的欲望,早已濒临失控的边缘。

    似乎感觉到她的需要,他的手顺势褪去她的外衫,隔着内衫抚弄她滚烫的身子。

    瞬间,她明了了,他是故意的。

    然而,体内燃烧的熊熊。欲火,教她口干舌燥、浑身难受,阻止不了想要他的冲动,不觉地发出浪荡的呻吟声但任凭她如此灼热难耐,他仍迟迟不肯满足她,须臾间,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突地,一阵冷风朝她席卷而来,这时她才惊觉,不知何时她的衣物已全数褪去,而他也是全身赤luo,此时的两人袒裎相见,即使已有多次交欢的经验,她仍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倏地离开她红肿的唇,来到她的耳畔低沉道:[说,说你要我。]他知道他已挑起她男欢女爱、水乳交融的感官欲火。

    这对书雅而言,无疑的是一种羞辱,如同被泼了桶冷水,她体内的欲火瞬间降温,突然清醒过来。

    [放开我。]她冷冷地说道。

    奇怪她莫名的拒绝,却又不愿轻饶她,[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多。]话一落下,下一刻,他让他灼热的热吻烙在她雪白的胸脯,更加卖力地任自己的双手游移在她曼妙玲珑的娇驱。

    他的吻像火,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片炽热,她知道他轻而易举地再度燃起她的欲火,禁不住地,她吐出娇软嘤咛。

    [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他在她耳边低喃,[说!我要你说爱我,要我!]他再次命令。

    算了,她坚持不了的,即使她有天大的自制力,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逼她就范、屈服的。

    不如.....就此放纵一次吧!任由自己的心意,任凭自己的感觉,随心所欲.....

    [我要你。]她意乱情迷地开口。

    在听到她娇喘的呢喃,他再也把持不住,长驱直入,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直到彼此得到满足后,他疲惫地趴在她身上,与她紧紧纠缠。

    突地,一阵刺痛,自他腹部窜起。他顿时血色尽失,冷汗涔涔,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瞪着怀下的人儿。

    [是你逼我的。]书雅痛苦地紧皱眉宇。

    [你.....]他的话尚未说出口,人便昏厥过去。

    她在钗上涂了迷药,沸腾的血液加速了药效的发作。

    见他一动也不动地倾倒在自己身上,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

    书雅愣住了!她的心淌着血,泪水自眼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珠钗自她手中落下

    她真的做了!做了连她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事!

    然而,她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了,狠下心,推开他的身子,迅速穿戴好衣物。临走前,仍依依不舍地凝视着他。

    顿时,她恨自己的优柔寡断,看了他最后一眼,一咬牙,悄然离去。

    ###

    她终究还是逃不了的。顾竟言一身夜行衣,坐落在屋檐上,窥视在房内的书雅的一举一动。

    说来可笑,战场上教人闻风丧胆的他,竟频频栽在一个小女人手上。

    更万万没想到,书雅竟狠得下心对他下重手,最讽刺的是,那个伤了他的利器,还是他送给她的,而更教他意外万分的是,她竟然就是他千寻万找的人,当今相府千金秦书雅,难怪他寻遍四处,都找不到她,原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一直知道她叫书雅,却从不曾将她和相府千金搭在一起,毕竟堂堂千金之躯,岂有能耐混入军中,同大伙一起吃苦耐劳。

    唉,看来他是低估她了!

    本以为他会就此失去她的芳踪,幸而盂伯机灵,将他交给下人,自己尾随书雅,一路跟踪她到相府,才回去向他通报。

    她似乎瘦了,也更憔悴了,他可以自以为她是为他日益消瘦的吗?

    因为失血过多,险些一命鸣呼的他!自从在鬼门关前被救了回来后,孟伯就命全府上上下下看守他,不准他下床,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直到孟伯点头了,他才得以下床,曾几何时他也会有此一天?想必在府里他还不够威严吧!

    以后一定要对他们凶一点才行,免得他们爬到他头上来。就像这次,竟然完全不顾地的身分,以下犯上,对他百般牵制,要不是看在他们已掌握到书雅的芳踪,将功赎罪,他铁定不轻饶他们。

    书雅.....他在心中呐喊,此时此刻看着她那娇柔纤细、形影憔悴的模样,他多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好温存怜惜一番,但为了接下来的计画,他必须作罢。

    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何书雅会拚命想逃离他身边。然而,他不会让那些阻碍困扰他俩的,她注定是他的,至死不渝。

    书雅,等我,我很快就会来你了。他不舍地再次望了她一眼,一个旋身,施展他了得的轻功一跃而逝。

    ###

    怪了,她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书雅蹙蹙眉头,使得原本深锁的眉宇,再度添上浓重的愁绪。

    [小姐,小姐.....]兰儿叫唤着失了神的书雅。

    唉!怎么会这样呢?好好一个活脱脱的鬼灵精,出去﹂趟回来后,竟变得如此忧愁,真不知在她出外的途中,究竟发生了啥事。

    见她不为所动,一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样子,兰儿忍不住再次唤道:[小姐!]她大叫一声。

    [啊---]书雅被惊吓得差点停了心跳。

    [小姐,别怕,是我呀!你看清楚,我是兰儿呀!你的贴身侍女兰儿啊!]她好声好气地安抚书雅不安的情绪。

    自从失踪已久的书雅,在某个晚上,一身狼狈的回来后,就变得很容易受到惊吓,夜里,更是时常恶梦连连,教她一夜难眠,睁着眼直到天亮,才会再慢慢入睡。

    问她这几个月上哪去了?她始终三缄其口,保持一贯的沉默,教家里每个人各个在旁干着急。

    [兰儿.....]看清眼前人,书雅仓皇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一派死气沉沉的神情。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如此折磨你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呀!也许我们大伙能帮你啊!]兰儿不忍见她如此,抓着她的肩摇晃她,希望能让她打起精神。

    [没用的,你不会了解的。]书雅精神痛苦,没人帮得了,是她自找的,是她选择背叛了他。

    [你不,怎么知道我不会了解?]她顾不得主仆之分,朝书雅大声咆哮。

    [不要,不要逼我,别逼我.....]她害怕得捂住耳朵,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在她回府后,她爹的病没多久便不药而愈,大夫说他是思女心切,久劳成疾,好生调养一阵子便又能生龙活虎了,而且活上八、九十岁不成问题,这才教她安了心。然而,[他]却仍不放过她,夜夜来到她的梦中与她纠缠不清,让她内疚不已。

    现在,他不知如何了?是否安然无恙,还恨她、怨她吗?

    [好、好,我不逼你,我的好小姐,你就别再哭了。]兰儿叹了口气,宣告放弃,她家小姐的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倔,尤其在她回府后,更是只能用一个[番]字来形容,别人说的口沬横飞,她就是听不进半句。

    最气人的是,全府上下唯一管得动她的两个人,奶娘以及老爷全都任由她去,说什么她迟早会相通的,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可是,向来看惯了活泼的她,突然变得这般毫无生气,就是让人无法接受呀!

    [嗯.....]书雅渐渐平静下来了,脸色更显苍白。

    [小姐早些歇息吧!]即使知道她肯定是一夜无眠,但总比在这呆坐好啊!

    [唔。]她也算听话的,只因她不愿兰儿为她太过操心,她明白兰儿是为了她好,为了不辜负兰儿的好意,她唯有多顺着些。

    唉!望着书雅的背影,兰儿忍不住再次喟然,怎么会这样呢?

    ###

    难道真是天要亡她?惩罚她的负心?

    她的月信迟了足足两个月了,原本她以为是因为近日来的奔波劳累,以及日夜颠倒、饮食起居不正常所引起的,便没分心多去注意。

    直到害喜的情况日益明显,她这才惊觉不对劲,靠着平时探听来的经验,推敲臆测之下,果然如她所料,她真的怀孕了。

    一想到一个属于他俩的爱情结晶,正在自己的肚中蕴育,母爱的天性便自然的散发出来暖意充斥着胸怀。但是,这也正代表着一场家族的风暴即将来临,事关她孩子的存亡,她该如何是好?

    书雅倚窗凭栏,眼神空洞地眺望远方,兀自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心裹百感交织,就连她的奶娘进来了都没发现。

    [书雅。]奶娘轻声叫道,将手中的托盘搁在几上。

    书雅充耳未闻,迳自沉思,仿佛在领悟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

    [书雅,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奶娘一把抱住书雅,看着如同自己亲孙女般的小姐,忍不住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即使她未曾对她说过任何一句重话,但书雅的抑郁寡欢、日渐消沉,她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底啊!

    [奶娘。]书雅微愣了一下,柔声安抚,[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待在这吗?]她勉强扯出一抹淡笑。

    [嗯.....啊!我哭个什么劲儿,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自我安慰,反正无论如何,书雅至少还是平安归来了,[人老啦,难免多愁善感些。]

    [谁说奶娘老了?在书雅心中,奶娘永远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大美人。]书雅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自她犯下那不可抹灭的错,她便自我封闭起来,成天愁眉苦脸。可是,她方才终于想通了,为了他们的孩子,她必须坚强,她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瞧瞧你这张小嘴,像抹了蜜糖似的。]奶娘被书雅的娇嗔逗笑了。这孩子必定是想通了,奶娘欣慰地笑开来。

    [奶娘,]书雅顿了一下,[我.....我.....]她不知该从何开口,但现下最令她担心的是,奶娘会站在她这边帮自己?

    她明白爹即使再疼爱她,但如果他知道她有身孕了,还打算将孩子生下来,独自一人抚养,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他绝不容许她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失贞败德已是罪该万死,更何况是未婚怀孕。唯今她只能靠奶娘了,爹最听奶娘的话,只要奶娘肯替她说情,她成功保住孩子的机会就更高了。

    [有话直说,对奶娘说话何必如此生疏?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奶娘语带戏谑,这丫头平时说话直来直在,一向不懂拐弯抹角,也因此而得罪了不少人,幸好她是位千金小姐,又受封为公主,所以,别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我.....]正当她一鼓作气,欲将事情说出来时,却被来人硬生生打断了。

    [小姐、小姐.....]兰儿气喘咻咻,一路横冲直撞而来,[大事不好了!]她的声音在看见奶娘后自动消失,嗫嚅地喊了声奶娘。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别老是大乎小叫,活像个野丫头似的。]奶娘微怒地斥责,她一向中规中矩,不许别人在她面前放肆,但是书雅是唯一的例外,不是因为她贵为小姐,而是奶娘是真的将她疼进心坎里,所以对于她的不雅动作,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儿知错,下次不敢了。]语末还吐吐粉红色的舌头。

    [还有下次?]奶娘不满地挑挑眉。

    [没了,没了!]兰儿连忙说道,她自小就怕奶娘怕得要命,尤甚每回听她训话,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奶娘,兰儿都知错了,您就原谅她吧!]书雅好心地为她求情。

    不愧是她青梅竹马的姊妹,兰儿对书雅投以感激的目光,书雅则回她不用客气的眼神。

    [哼,我今天是看在书雅的份上,不跟你一番计较,]奶娘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方才大声小声地嚷嚷个什么劲儿啊?]

    [相爷要小姐去大厅见他,据说是有关皇上赐婚的事。]兰儿急忙道。

    [赐婚?]书雅犹如青天霹雳,脑子一片空白,脸色刷白,整个人呆愣住。

    [是呀!还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

    [知道是何许人吗?]奶娘一则忧、一则喜,忧的是,书雅自回府后,

    便整天心事重重,明眼人一看即知她是为情所困,如今竟要强迫她去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这段婚姻还有幸福可言吗?喜的则是,她的小女娃长大了,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夫人在天之灵必定也会感到心慰。

    [镇国大将军——顾竟言。]她深怕隔墙有耳似地,小声地在奶娘耳际说道。这才是大事不妙的症结所在!

    [天啊!他和相爷不是敌对的吗?怎么会、主动提出赐婚?]奶娘心中大惊,由方才的喜悦转为忧心忡忡。

    [听说是他有意要化解双方的纷争。]小姐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了,将来那家伙一定会拿小姐来要胁相爷。

    [相爷的意思呢?]奶娘紧张地追问。

    [皇上赐的婚,岂能拒绝?]兰儿叹了口气,[不过最重要的是,相爷似乎也有意化解彼此的僵局。]怎么会有做爹的亲手将女儿推人火坑的道理?相爷真是老眼昏花!

    [奶娘.....]书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方才她一听赐婚的事,整个人便呆傻住了,她俩的谈话内容,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奶娘,您一定要帮我,书雅.....如今只能靠您了。]她哭得柔肠寸断,她不嫁,说什么她都不嫁!

    [别哭了,乖,奶娘一定会帮你的,可是你总得告诉我是啥事吧?]书雅哭得她心都拧了。

    [我.....我有身孕了。]书雅轻声吐出。

    碰!下一秒禁不住刺激的奶娘昏厥了过去。

    [奶娘!]书雅大叫。

    一场家族战争的风暴,即将来临。

    ###

    偌大的厅堂中,传来阵阵的嘶吼声与啜泣声,其中夹杂着不少辱骂。

    [你说什么?]秦文奕不敢相信自己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宝贝,竟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

    [我有身孕了。]书雅不畏不惧,冷静地再说一次。

    [做出如此失贞败德的事,你竟然还敢说出口,还说得这般理所当然,你到底知不知羞耻?]秦文奕大声咆哮。,

    [爹,女儿从未求过您,如今女儿只求您帮女儿拒绝这门亲事,让女儿将孩子生下。]书雅一脸期盼。

    [家门不幸啊!]一瞬间,秦文奕好像苍老了十来岁。

    [爹,女儿求您,成全女儿吧!]书雅低声哀求。

    [你竟然要为父的容忍你做出十恶不赦的事!]秦文奕叫嚣,这真是他那活泼开朗,乖巧听话的女儿吗?

    [爹———]碰!书雅跪在地上,一脸坚决。

    秦文奕脸部抽搐,副上气接不下气的模样,[气死我了,你这孽!来人啊!去拿家法来。]秦文奕被怒气夺去了理智,[与其让你有辱家门,不如让我先打死你!]

    书雅仅是一脸悲凄,不发一语,静静地等候皮肉之痛的来临。

    也好,与其苟活在世上任人耻笑,倒不如死了算了,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了,只是可怜这孩子,尚未到这世上走一遭,便得与世长辞。

    [相爷.....]仆人取来家法,想要为书雅求情,却又碍于秦文奕正在气头上,一个不小心,自己反倒会惹祸上身。

    秦文奕气红了老脸,浑身颤抖,一把抢过木棍,顿了一下,嘴紧抿一咬牙,第一击便要落在书雅纤细的身子上。

    [慢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奶娘。[相爷,且听老妇一言。]

    [奶娘,您不必多言,我今天不打死这孽女,您要老夫的脸往哪摆?]

    [相爷,就当老妇求您,饶了小姐吧!]奶娘话落下,人也跟着跪去。

    [奶娘。]秦文奕赶紧上前搀扶,[您这是何苦?快起身啊!您这不是折腾我吗?]

    [奶娘,您快起来,书雅不值得您如此。]书雅声泪俱下。

    [我不起来,除非您答应我,不打书雅。]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秦文奕不知如何是好,一时乱了头绪。

    [不为难,不为难,相爷,请听老妇一言。]奶娘趁机提出要求。

    [唉,好吧,您先起来再说。]他放弃坚持了,女儿是他心头的一块肉,他又如何狠得下心去伤她呢?

    奶娘心中一喜,赶紧连带拉著书雅一同起身。

    [相爷,不如就.....]奶娘在秦文奕的耳边道出自己的打算。

    因为很小声,以至于书雅听不见。

    [这样好吗?]秦文奕迟疑。

    [好的,也唯有如此,对大家都好。]

    [好吧!]他下了重大的决定,转头对书雅道:[下个月十五,便是你的大喜之日。]为了女儿,他豁出去了。

    [不要,我不要!]书雅心惊,大声反抗,[奶娘.....]

    [这样对大家都好。]奶娘不敢看她受伤的眼神,怕自己心软。

    [不嫁,我不要嫁!]书雅疯了似地狂叫。

    [快来人啊!]秦文奕见不对劲,赶紧唤来下人,[把小姐带下去,严加看管,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众人抓着净扎的书雅,鱼贯地踏出厅堂。

    [放开我!]书雅悲凄的尖叫声,让人忍不住心寒。

    唉!接下来唯有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