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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住宅区附近一片静悄悄,附近的小鲍园传来一阵悦耳鸟啭。
太阳东升,暖暖的阳光逐渐朝每户人家的屋顶晒去,打亮了整个世界。
“天气真好!”陶老爹今儿个起了大早。
他的习惯是,起床后先练个气功、打套太极。不过,听说海晶有约,什么盖世神功全都浓缩成“随便扭扭”一大早就西装笔挺的等在门口,背着手踱来踱去。
没多久,一辆宝蓝色跑车旋风般咻一声来到陶家前面的巷口。
穿着牛仔便装、踩着牛皮靴的男人摇下车窗往陶家看一眼。
“早!”陶老爹飞也似的踏步过来。终于让他给盼到了!
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早。”
陶老爹笑咪咪的左审右看。“你是骆麒?”
“是。”他的回答还是淡淡。
陶老爹有点赌气了。这家伙来追他女儿,居然对他这么不恭不敬,难道他不知道,对老人家嘴甜一点,以后婚事比较不会被刁难吗?
他正想秀几招真功夫给他瞧瞧,恰好海晶背着背包从门里蹦出来。
“老爹,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瞪圆了眼睛。
他没跟骆麒胡说八道些什么吧?先前风颖谈恋爱时,听说好事的老爹还去跟人家嚼了好多舌根。
“哎,没事没事。”陶老爹尴尬地击了击掌。“只是出来打打招呼而已。”
“回去啦!”她把他往家门推。
“小心开车。”真悲伤,以前大女儿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两人立志一定要把她嫁出去,现在她有了对象,就把他这个老战友甩到一边去了。
海晶匆促上了车,脸上有着歉然的笑意。
“不好意思,我老爹就是这样,喜欢管东管西。”
他唇角扯了一下,没说话。
“其实他只是关心我,并没有恶意,你不要介意。”
“坐好,要上路了。”他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没多表示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哩!她一路上都在观察他的神情,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昨晚他跟她通电话时的温柔。她的心口像被捏住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爹对他说了什么吗?还是,他不喜欢老爹
心里翻搅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她第一次猜男人的心,是生气吗?还是不快?为什么不说话?
她轻叹口气。他闷闷的,连带的也使她垂头丧气了起来。
跑车飞驰在通往郊区的道路,远离尘嚣,路旁的建筑物渐渐消失,变成了好山好水好风光,他淡然的脸终于又有了往常的神色。
他们在停车场停好车子,骆麒握起她的小手一路逛进去。
低头望着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稳稳地执着她走,她终于心定了些。
“这里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她东张西望,看到一个原木路标,上头钉了好几个箭头,往东南西北的都有。
“我看过简介,里头分很多区,要烤肉、要戏水、要散步、要赏花、要当小忍者,要什么有什么。”骆麒也看着箭头一堆的路标。“-想先从哪里逛起?”
“随便都好。”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一旁的车棚。“那边有脚踏车出租耶!用走的要走很久,我们骑脚踏车逛比较省力吧?”
骆麒一手捂住脸。“不要!我八百年没骑过脚踏车了。”
“那正好,我也八百年没骑过了,我们来比赛,看谁骑得烂!”
她兴匆匆地反拖着他往车棚跑去,他的牛皮靴有点不甘愿地在地上拖行。
“老板,我们要租两台脚踏车。”她大声说道。
骆麒放下手,站直了身子转过来抗议。“哪有情侣租两台的?我们租一台,我载-!”
海晶被那句“情侣”给逗红了脸。
讨厌,他一定要这样大声嚷嚷,公告周知吗?
老板迎出来。“我们也有协力车喔!”
“脚踏车就好。”他看着海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我们今天要彻底体验纯纯之恋,等一下我扮演学长,-扮演学妹,我们在樱花雨下单车双载”
海晶难为情地顶他一下。“这个时候哪来的樱花啊?”
老板看了看他们。“单车双载?那要加收五百元的维修费喔!”这两个大人加起来不只一百公斤,居然想耍这种浪漫,到时轮胎不漏气才怪!
“喂,你怎么这样?”海晶小小声地抗议一下。
“怎样?”老板拉大嗓音。
她不自觉地躲到他身后,探出小小的脑袋说:“你挂在墙上的租借规则又没写单车双载要加钱。”早知道就不说了。
“-!”老板瞪红了脸。
“算了算了,到时候我算给他就是了。”骆麒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挑了一台最新的铁马。“小姐,上马!”
“你行不行啊?”她真的很怀疑。
他邪邪地挑起了眉。“我行不行,-不是试用过?”
她又羞又气,捶了他一拳。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七分裤,跨坐在他后面的小铁椅刚刚好。
“喂!学妹,-不是应该侧坐吗?这才符合浪漫精神!”
“我怕摔个倒头葱。”
“-,对我真没信心。”骆麒摇头叹息。“坐好了,冲──”
才说着,铁马就飞也似的上路。
海晶吓一跳,不只双手紧紧抱住他,连两条长腿也往他腰间缠。
“爸爸,你看那个姊姊的姿势好奇怪!”
“她是无尾熊吗?”几个小孩在旁边大声叫道。
她糗毙了,而他却在前面大声笑。
“honey,别猴急啊!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这个姿势在床上练习就好?”
闻言,旁边一干散步的大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恶!”她用铁头功撞了他一下,慢慢放下有碍观瞻的长腿。
农场很大,他们走马看花,这边有中式品茗区、那边有西洋花草茶、再过去还有阳光玻璃屋
像这样的农场,骆麒去过不少,取外景常会借到这样的场地,但是印象中,没有一次这么快乐过,即使摄影是他的最爱。
听着小麻雀在后座叽哩呱啦讲个没完没了,讲到一半又咭咭咕咕地笑,好聒噪,但她充满欢乐的声音,却填满了他空荡荡的心房。
他的心房一向是寂静的,是他让自己的心无法填进任何声音,但小麻雀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欢乐的表情,他的心无法拒绝,只能接收,饥渴般的接收。
突然间,她的声音变调了。
“啊,快骑快骑!”
“怎么了?”
旁边一片油菜花田,黄澄澄的美不胜收,他正想停下来走一走。
“那边有只狗看到我了,-正飞奔过来,啊!-会咬我!”她尖叫。
可怜的小麻雀,每次都被狗欺负!
“我教-一个办法,让-以后都不再怕狗。”
“汪汪汪!”大黑狗已经追到他们后面了。
“不用啦!你快点骑,我天生跟狗犯冲,已经认命了。”她尖叫连连。“快!我的小腿快被-啃下来了啦~~”
她用力抱住骆麒的腰,双腿举得半天高。
他猛地加快速度。“看我教-这一招,学着点!”他回过头,嘴一张,比大黑狗更凶狠地叫道:“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铁头功再次出击!“这算什么烂招数啊?我以为你要用国骂教训-!”
“哈哈哈!”他畅快淋漓的笑声,让她心中的喜悦像喷涌的清泉。“我是用狗国的国骂来教训-啊!”他回头,跟她笑成一团。
大黑狗伺机扑上来,那张大嘴几乎要咬上她白嫩的小腿。
真是片刻松懈不得!“快骑、快骑、-又要咬到我了──”
“-不要只顾着尖叫啦!”
“我又不能帮你踩踏板。”当然只能尖叫啦!
“至少不要乱叫吓人,ok?”他用力踩动铁马。“看我的厉害!”
她抬头一看,发现他们正弯进一条乡间“小”路,小得不到.五公尺宽。
大黑狗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目标,正想一口咬下去──
可恶,竟敢觊觎他家小麻雀的细皮嫩肉!只见他立刻一脚抬起,用力踹过去。
“啊呜~~”
狗儿是跑了,不过铁马左晃右颠,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喂,小心看路啊,不然我们会下去──啊啊啊!”“嘎、嘎、嘎──”
“叽──叽叽叽──”
“砰!”一阵尖叫声、煞车声、碰撞声之后,海晶在他迅速转过来护住她的胸膛里,幽幽的吐出一句话──
“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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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犁田”了!
两个人头昏脑胀地坐起来,搔搔头,看看四周的油菜花田,看看以奇怪的姿势坏掉的铁马,又看看对方浑身烂泥巴,四眼对看半晌,忍不住爆笑起来。
“我们好像跟扭成麻花卷特别有缘。”海晶又好气又好笑。“这下可好了,全身脏兮兮的,你看怎么办?”
他的手在背后摸索半天,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朵小花。
“送泥娃娃一朵花。”他把小花举到她面前,低下头。“对不起。”
她欣然接受,笑得甜美动人。
他暗暗松口气,知道大部分女人遇到这种情形,不是气得当场发飙、痛惜衣衫受损,就是暗地里咬碎银牙。
情侣拍拖,哪有人玩得那么疯?又不是小孩子!
但是,跟海晶在一起,他调皮的、疯狂的、爱玩的、爱笑的那一面,总会不知不觉溜出来,好像童年里欠缺欢笑玩乐的遗憾,她都会一一陪着他补足
她转着手里的小花,一点怨言也没有。
“走吧!”他站起身,将大掌伸向她。
她握住,他用力将她拉起来。“去哪里?”
“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去哪里清洗?”
他耸耸肩,她没有异议地跟他走。
答案是农场里专门出租让人度夜的小木屋。
小木屋是以松柏实木搭建而成,一栋一栋各自独立,看起来颇有童话气息。
室内看得到原木切面,色调暖暖的,感受得到芬多精的气息。屋内布置原始而简朴,没有装饰品,双人单位的小木屋就只有一个打通客厅与卧室的大房间与一间浴室而已。
“这里没有提供浴袍耶!”海晶打开橱柜,又打开浴室,只看到架子上有两条白浴巾。
身上所有的衣服湿的湿、脏的脏,都渗到泥水了,不洗穿在身上怪不舒服的,洗了要拿什么蔽体?
“正常的啦!我们是在农场小木屋,又不是在五星级饭店。”他好像没注意到她的脸红,径自打开电视遥控器随便转来转去。
“你先去洗好了!”她脱口而出。
“也好。”他很阿沙力地进浴室。
海晶左想右想,最后把床单拆下来,决定那就是她等一下要穿的“衣服”
“该-了。”浴室门一开,蒸气团团,骆麒热烘烘地走出来。
果不其然,就像她审过的五千本稿子一样,他非常男主角地把浴巾围在腰间。
好好看,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啊,不行,老师有教过,非礼勿视。
她正经八百地坐好,手指紧扣着床单,随即又想到再根据这五千本稿件中,三千本以上的描述,再过不了多久,那条浴巾就会当着她的面掉下来──
“换我了。”她红着脸,飞快抱起折迭好的床单往浴室冲。
骆麒闷笑得快抽筋。小麻雀不只爱说话,就连表情也很会说话,她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目了然。
哗啦啦地洗完澡,她将床单围在身上,肩负起洗衣服的重责大任。
叩叩叩叩叩、叩叩!“喂,-在里面干嘛?”
她抬手擦一下汗。“洗衣服。”
骆麒低沉的嗓音慢吞吞地传进来。“我刚刚注意到,浴室的通风扇坏掉了。”
怪不得会闷成这样!她又擦了一下汗。
“-要不要把门打开,才不会闷坏?”他好心的提议。
把门打开?那会不会擦枪走火?
海晶抱住头。哎呀!她是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色不拉几的念头,难道是被狐妖附身了吗?
“算了,随-的意思,我过去看电视。”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怎地,心里好像有一个梦幻泡泡被戳破了,她不由得嘴角下垂,过了半晌,肩下夹紧了床单,才悄悄溜过去开门。
一个大笑脸!
只见骆麒正倚在墙上冲着她笑。
“害羞的小麻雀终于出来了。”
讨厌,居然耍她!她红着脸想关上门,但他动作更快,直接把门推开。
“我陪-洗衣服。”
“你去看──”
“快点喔!不趁太阳正烈赶快把衣服晒一晒,我们就要被迫在这里过夜了。”他挑逗地眨眨眼睛。
她气嘟嘟地回到洗手台前,明明是在生气,为什么心里的梦幻泡泡却又一个一个飞起来,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她一边用沐浴乳搓掉衣服的污渍,一边紧张兮兮地拉着不住往下滑的床单。
床单是淡淡的鹅黄色,薄得像纸,被刚才闷出来的香汗湿透,她不安地察觉到,骆麒的眼光越来越炽烈了。
好不容易洗好了衣服,她正想一件件扭干,没想到双臂一松,床单咻一声,整件掉下来,在她的脚边围成一个圈。
“啊!”她闭了闭眼。让她死了吧!
口哨立刻响亮地吹起。“背面全luo入镜,喀擦、喀擦。”
“骆麒!”她又羞又气,直想跺脚,又不敢乱动。
怕一动,连身前的青光都要外泄了
但就因为她低头猛看洗手台,所以才没发现青光早就泄光光了。
骆麒偏个身,身影入镜,一大片梳妆镜映照出她正面全luo的纤丽身段。
他情潮浮动,一个跨步上前,luo胸紧贴她的背,两相激发出惊人的高热。
“-一呼唤,我就来了。”他低下头,绵绵细语。
她顿时连腿都软了。“我那不是在叫你。”
“不是在叫我,又叫我的名字,那是怎样?”他在她耳边呵出灼热小气流。
“没有、不是啦!你离我远一点啦”她娇声哀求。
不意间抬起眼,她居然看到──天哪,镜子里映照出他们的luo身。
她她她、她一丝不挂啊!
骆麒的黝黑精健迭在她身后,与她的白皙柔软形成最强烈的对比,煽情得可以。她想遮住自己,却从他迸出火焰的眼眸中,绝望地知道任何遮掩都是徒劳无功,她只能假装没看见这放浪的景象。
他伸出双臂,她以为他要抱住她,没想到他竟探手到泡在水中的衣服。
“我帮-把衣服拿出去晒。”他边说边动作。“男人力气大,拧得干。”
只是,他的大掌一直在水里搅啊搅,双臂有意无意地刷过她的乳蕾,海晶的身子泛起粉红色泽,腿间羞秘的花瓣渐渐濡湿,呼息变得浅促。
她困难地开口。“我、我要先把床单──”
“小麻雀,来,往右跨一步。”他突然权威地开口。
被夹在铁臂之中的她才傻晕晕地跟着照做,他立刻拎起水里的衣服,哗啦一声,大片水花全洒在那件薄薄的床单上。
他温柔低语。“-刚刚说,要把床单怎么样?”
“啊?”她眨眨迷糊的眼,看着那件泡汤的床单,惊叫。
“骆麒!我等一下要穿什么──”
她一蹭,立刻感觉到他的男**望已经昂挺,抵住她的背,暗示侵略的意图。
“什么都不要穿。”他在她皓白如玉的颈侧落下一吻。“等我去晾衣服,等我回来。”
“回来做什么?”她战栗地问,从他毫无隐瞒的眼中几乎知道了答案。
骆麒看着那对因颤抖而挺立的蓓蕾,弯身啄吮。
“我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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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大掌在床头柜上拍来拍去,拍了一会儿,终于抓起了话筒。
“先生,离您租借小木屋的时限还有半个小时,请问要继续住房吗?”
骆麒-着眼,看看腕表。都七点半了!
“退房。”
挂掉电话,他吻醒了身旁的可人儿,帮她穿上略带湿气的衣服踏出小木屋。
咕噜咕噜──一阵响亮的腹鸣从海晶的肚子传来。
“饿了?”
“嗯!”海晶还是睡意浓浓,打了个小呵欠。
“**很耗费体力哦?”他故意逗弄地问。
“啊?”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清醒,眨了眨双眼,不禁脸儿一红。
原本预定的“铁马纯纯之恋”宣告停摆,他们在床上厮磨了整个下午。
骆麒忍不住爱怜地揉了揉她的短发。
他喜欢她的模样,尤其是当她为他绽放激情。
整个下午,海晶在他的撩拨之下,不住娇吟,不住轻颤。尽管他们交欢过,但她还是羞涩得很,拉起了窗帘、捻熄了灯,不准他看遍她的身子。
这个小笨蛋,她怎么就没想到,她那美丽的身段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香草餐厅,用美味的料理喂饱被他饿坏的小麻雀。
用过餐后,他们晃去赔脚踏车,经过花房,海晶看着大大小小的盆栽,眼睛一亮。
“可以进去逛一逛吗?”
“-想买花回去种?”他脚步一拐,带她弯了进去。
“我希望以后的家能有几个窗台让我种些花花草草。”她慢慢欣赏铁架上,一盆一盆各有特色的植物,抚着花叶道。
“以前有人转寄信件给我,里面都是国外窗台的照片,有的种花,有的种草,有的种藤蔓植物,又别致又漂亮,看得我好羡慕,一直很想效法看看。”
以后的家?
骆麒心念一动,她该不会是在想
以后的家?
海晶也心念一动,这似乎是个好时机,问问他对结婚的看法。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她一脸羞怯地偷瞄他。
“小ㄗvㄟ,-看花就看花,不要ㄌ-ㄡ叶子,那种叶汁会引起皮肤ㄍ-ㄡ敏啦!”旁边突然飞来老花农的台湾国语。
两个人顿了一下,觉得气氛突然没了,将刚刚想讲的话全部压回心底。
海晶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伯伯,可不可以请你介绍几种室内植物?”
室内植物?她刚刚不是说想装饰窗台的吗?他疑惑地跟过去。
“-想要哪样的ㄙ-内植物?”
“要好照顾的,几天忘记浇水也没关系,不生蚊虫”
唉,现代人就是懒!“那-带仙人掌ㄈ-ㄟㄑ-1好了。”
“仙人掌?”
“你们年轻人不ㄙ-都有在用计算机?仙人掌可以防ㄏ-射,又容易照顾,也可以当武器,居家安全用它ㄈvㄣ不错啦!”
老花农捧起一盆直径约十公分的魁梧仙人掌,旁边还围好几球小丁点儿的。
“武器?”海晶接过来,歪着头打量。
“有坏人来,用仙人掌砸他就对了啦!”
“哇,那一定很痛。”这刺又细又尖,扎到可不得了。这个好、这个好,物超所值!“我买这一盆。”
骆麒见她眉开眼笑,不禁奇怪。“-这么喜欢仙人掌吗?”
“嗯!”她笑得神秘,抢着付钱。
“我以为-喜欢香草,那边有熏衣草、迷迭香、香峰草,不过去看看吗?”
“先买这个就好了。”结完帐,她握住他的手。“回家吧!”
女人真难懂!看她提着仙人掌,一脸喜孜孜的模样,他也只有随她去了。
跑车很快地进入市区,这时,海晶突然说道:“在送我回家以前,可不可以先绕到你家一趟?”
他有些愕然,但随即邪恶地笑开。“原来下午还不够,-想要”
海晶的脸红热起来。“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
“我乱说什么了,我根本什么都还没说,好不好?”
他又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说“-真好色”海晶羞得直盯着窗外瞧。
骆麒将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下了车。
“手呢?”
“在这里呀!”
他握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搭电梯回到他的公寓。
“好了,-要做什么?”他打开大门,点亮玄关的灯,渴望的语气逗笑了她。“是不是要我借-电话,好让-报备一声说今晚不回家?”
修长的食指从嫩颊慢慢往下滑,滑过了玉白的颈,罩住玲珑偾起的酥胸。
“不是啦!”她推开不规矩的手,-他一眼。“是这个。”
她把另一只手提着的仙人掌,放在玄关的樱桃木雕花置物柜上。
“送给你。”
“送给我?”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为什么?”
“我说老实话,你可不要生气喔!”等他点过头之后,她才继续说:“我觉得这里像展售屋,像室内设计的样品,就是不像一个家。”
他本来想吊儿郎当地混过去,但她却更快地说道:“如果屋子里有些小生命,即使只是仙人掌,你也会觉得有个伴。就算外出,你也会挂念没有回来浇水,它会不会渴。”
她认真地看着他,那明亮的眼神像要灼伤他。
忽然间,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眸──
“所以,它不是仙人掌,它是一个等待,一个等你回家的期待。”
“我”他喉咙发紧,突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会不会太多管闲事了?”看他没有反应,她不安地问。
他猝然吻住她,将她的红唇牢牢封缄。
她的心思怎么可以这么剔透,只来过一回,就知道这屋里,最欠缺的就是“等待”最泛滥的就是“孤单”最强的是让人想逃离的“推力”最弱的是夜深了也不愿归来的“拉力”?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探搅她的蜜腔,全面掠夺她的气息。阳光般的气息!
他要她。即使已经缠绵一个下午,他还是要不够她!
海晶没料到他会突然“激动”起来。她被吻得魂儿飘飘,一双玉臂毫不自觉地圈住他的颈后。
他轻轻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打电话告诉-家人,今晚-住我这儿。”
“不、不行──”
再一次外宿,他肯定会被老爹强行拖去到祖宗牌位前“走台步”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早上他对老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下意识地知道,他不会喜欢那种情况。
“今晚我要-,一定要。”他轻舔她的唇角,诱惑她。
海晶心软了。
他的怀抱令人眷恋,稍微离开一下她就会开始思念。当他开口挽留她,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骆麒打横抱起她,想回到卧室继续那永不餍足的缠绵。
就在这时,幽黑的室内深处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的缠吻。
海晶瞪着眼,与骆麒同时往内看去,第一个跃进她心里的想法是──
不会吧?小偷是不是挑中这里,闯空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