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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风神?哼!当他是三岁孩童吗?
觉飒夜阴鸷凛凛的神情看得红衣女子惴栗不安。“怎么?不相信。”挺直背脊踏前一步,红衣女子先发制人,提胆挑衅自地狱来的绿眼魔。
“回去!”笨蛋才会信了她的话。
“不要。”她好不容易才溜出守卫森严的宫殿来到这异世界见着他,说什么也不回去。
“凤凰。”她是来试他的耐性还是挑战他的脾气。
凤凰在听得这低沉的警告声时,心中的怒火烧得更加炽旺。
他就这么讨厌她?
在风之国,每当她想亲近他,他不是退离她远远的,就是冷颜寒眸字字连讽带刺的激怒她。
她满心以为来到异世界的觉飒夜,在经过多年的磨练,个性上应当会变得较好相处,没想到一如往昔,在他身上看到的仍是“生人勿近”的冰寒气息。
“不错,还记得我叫凤凰,就不知你是否记得我是你什么人?”心里极度不舒服,凤凰微扯唇讪笑的问。
拿身分来压他,这女人太不自量力了。“记得又怎样,不记得你又拿我如何?”淡淡的话语自觉飒夜微掀的唇冰冷的逸出。
凤凰瞬间瞠圆眼,眸内燃烧着熊熊的愤怒、屈辱之火。
觉飒夜怎能这样待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爱上他了,到现在整整十八年,就连他因寻珠而来到这异世界的岁月,她仍是每日每夜在想他、念他,只盼他能早日回去。
她不敢奢求他付出同等的爱,只望他的温言,他的一笑。但为何他总是吝于付出,是他的心太冷、情太绝,还是他的心根本无她?
不!就算他的心中无她,她也会想尽办法进驻,他,本来就是她的。
“记得是最好,”觑了眼立于觉飒夜身旁的女孩,凤凰阴冷一笑“不记得也无妨,我不介意时时在你耳旁提醒你,我是你未婚妻。”
这话虽是对着觉飒夜说,然实则是在警告叶观云,觉飒夜早已贴上她凤凰的印记,是她的所有物。
但对和觉飒夜第二次见面,首次外出的叶观云来说,她只当在看戏。原先听得一头雾水的她,在听到“未婚妻”三字时恍然明了,更加的睁大眼好奇的看着这对未婚夫妻。
凤凰的下马威之意,觉飒夜是一清二楚。“目的达成,你可以走了。”
他叫她走?她的未婚夫叫她这未婚妻滚蛋,而不是他身旁那狐媚女子。
“我为什么要走?该走的是她。”食指直指着叶观云,凤凰怒声驳斥。
觉飒夜凛眸寒颜教空气为之冻结,不再多说废话,他揽上叶观云的蛮腰。
看到他的手动,凤凰就知道他的打算。“你想一走了之?”她已蓄势待发。
他看穿她,残邪一笑“你挡得住我?”
她是挡不住,但也得挡。扬眉勾唇的瞬间,凤凰素手一挥,一道厉风直劈叶观云。
此风来势凶凶,叶观云只知骤起的狂风吹乱了早已散乱一地的枯叶,对即将近身,如刀刃的风是毫无所觉。
觉飒夜身形未动,揽住她腰的手使劲一带,身侧的娇小人儿安全无虞的贴在他的胸前。
他不是不爱人近身?他的动作教叶观云莫名,但耳听他强稳的心跳及他身上传来的青草香却让她臊红了脸。
她从没让人这么抱过,这种属于情人式的亲密贴合拥抱,她不但不排斥,反而觉得在他怀里是安全、是理所当然的。
不,他的怀抱不属于她,她怎会有待一辈子的荒谬想法,他不是她栖息、停泊的港湾,虽然她很想,但也只是想。
感觉怀里人儿不安分的挣动,觉飒夜拢眉低喝“别乱动。”这该死的白痴女孩不要命了吗?
在他暗斥的当儿,身形如十二级飓风般的闪过凤凰的再次出手。
“她哪点比我好?”凤凰厉声质问,出手招招欲取叶观云的命。
但她会的招式,觉飒夜也会,且在她之上。
紧揽叶观云,觉飒夜只一径的以快速身形闪过凤凰的追杀,他不想伤了凤凰,所以不愿出手。
“凤凰,适可而止。”念在她是风神的宝贝女儿,他姑且忍之,但忍耐是有限度的。
“要我停止,除非你叫那女人滚蛋。”她暂停攻击,对他喊话。
瞬间,时间仿佛停止般,四周悄然无声,只剩两双绿眸在空中交会时所产生的哔剥火花声。
“办不到。”
他的话像把火将凤凰残存无几的理智焚毁至尽。
“那你就陪她一块下地狱吧。”恨火烧红了眼,凤凰口不择言撂下狠话,只期扳回一点尊严。
“凭你?”觉飒夜冷冷的笑了开来。
笑声阴寒森冷的教在他怀中的叶观云窜过一丝寒颤,寒毛根根竖起。
凤凰忿鸷的瞪着相拥的两人。她不甘心十八年的付出让人如此践踏,在风之国从没人对她这般的不屑,她可是人人捧在手心的宝,而他竟不将她当一回事。
她恨!摧毁之心瞬间燃起。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拥有。理智早已无存,恨火再起,凤凰双手齐动,化风为万支利箭齐射而去。
觉飒夜早有防备,他只手抱着叶观云,单掌朝空画了个圈。
倏地,一道龙卷风以着雷霆之姿自天而出,随着他的手式袭向惊愕不已的凤凰。
凤凰卯足全力以另一道龙卷风与之相抗。
霎时,狂风乱舞,树叶旋转而上,树木花草连根而起,飞沙走石的乱了一片宁静。
两双绿眸的主人飘浮于半空中继续作法,而叶观云早已不堪如此阵仗而紧闭着眼。
“轰”的一声,两道龙卷风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巨大声响,随即消失得仿佛从未发生过。
“你输了。”觉飒夜残忍的宣布。他的能力只在四神之下,凭凤凰一个人的能力是赢不过他的。
早知斗不过他,却不知他竟会毫不留情,甚者,到最后还不忘在自己的伤口撒上盐巴,教凤凰苦不堪言,又痛不欲生。
内息紊乱,经络受创,凤凰捂着胸口自地上缓缓站起,拭去嘴角的鲜血,含悲带恨的咬牙“你狠。”
他是狠,只是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今日一战是她咎由自取。
凤凰投递而来的指控,觉飒夜无动于衷,反倒残邪的扬唇讪笑。
“今日之辱,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她打不过,她父亲风神总打得过吧!
看凤凰离去消失,觉飒夜的心反倒更沉重。他不怕风神来兴师问罪,就怕风神一怒之下叫他立即迎娶凤凰。哎,娶她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他不敢想望能娶个贤妻,但也别是个刁蛮、任性又无理取闹的大草包。
而今天他会和凤凰干戈相向全是因为怀中的她,而她他低头一瞧,竟该死的睡着了。
她的脑袋究竟是什么做成的?竟连点危机意识也无,他和凤凰斗得昏天暗地,她竟放安心沉沉睡去。
觉飒夜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很想干脆将她丢在此地任她睡个够,但他还是反手将她横抱起,带着满怀的无奈离开这不忍卒睹的“战场”
她又哪惹到他了?满心的欢欣在见到乍然现身的觉飒夜时化为乌有。
蹙着眉,叶观云照旧坐在老位子,偷觑着也同样坐在老位子,神色阴霾的他。
本来想问他昨夜,不,今早和他未婚妻的战况如何,但看他阴到极点的臭脸,还是算了,省得误触地雷炸得粉身碎骨。
昨儿个累了一整晚,今晚,他不打算带她出去。觉飒夜在心中打算着。
“想问什么?”她骨碌碌乱转的大眼满是问题,他手环胸,准备和她彻夜长谈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呃我”真是惭愧,精采大结局竟被她睡掉了,还得反过头来问当事人,虽然她也是当事人之一。
有话直说。觉飒夜以眼神暗示她,含笑的绿眸深藏着残厉。
碧绿的两泓湖水波光潋滟,炫惑了叶观云的心教她看傻了眼。他的眸似醉人醇酒,让人沉溺其中,而他不带阴寒之气的笑更如和煦暖风,徐徐的吹进她不曾驿动的心。
紧锁住她痴迷的眼,觉飒夜不着痕迹的来到她面前“看够了吗?”
醇酒、暖风转眼消逝,叶观云霍然转醒,猛地对上鼻端前含着讥笑的冷残绿眸。他的周身散发一股冷绝之气,令她的寒毛不觉肃立起敬,哆嗦不请自来。
老天!这男人是鬼魅化身、撒旦转世,所到之处无不阴风阵阵,她怎会笨到去招惹他,还开出那样白痴的要求。
“怎么,变哑巴了?”不羁的脸再度扬起一抹惑人心神的笑。
看着他的笑,叶观云的头皮又是一阵麻。“没有啊,你干么靠那么近。”冷残又邪佞的绿眸,好像准备将她吞掉似的令人心悸。
“-──怕?”觉飒夜故意将音拖得老长。
“没有。”她回答得又快又心虚。
“没有?”逸出一串讽刺轻笑,他突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轻压在她诱人的红唇上。
“呃?”他想干么?下意识的,叶观云的头不住的往后挪缩。
看着她的头仰成九十度,觉飒夜自上俯视她因惊愕而瞠大的眼,笑意再起“怕我吃了你?”他拇指挑逗的来回轻抚。
怕!她想开口,又怕自己嘴一张,他的拇指掉进嘴里。她张嘴也不是,不张嘴又讲不了话,一双秋眸愈瞪愈圆。
她的眸中满是惊慌不安,觉飒夜视而不见继续他的手上工作,且有上瘾之虞。“我不会吃你,但”他故意留个暧昧不明的但书。
但是怎样?楞住不动的她,只是圆瞠着眼无措的看着他渐渐放大的俊脸。他不会想吻她吧!她罢工的脑袋只浮出此种画面。
她的神情泄漏她的想法,一抹促狭自觉飒夜脸上闪过,他垂下眼睑遮去眸中的狡黠,慢慢的俯下头靠近她的唇。
眨也未眨的秋眸,楞视着逐渐靠近的绿瞳,叶观云做不出任何该有的反应,双眼随着他压下的脸凝成斗鸡眼。
“噗”的一声,觉飒夜的唇在离红唇零点五公分前终于忍俊不住喷笑出声。他从不知捉弄一个人这么好玩,难怪龙炎星会以捉弄阎皓月为乐,且乐此不疲。
他笑倒在梳妆台上,无法克制体内奔窜的笑意。他从不知接吻也能吻出那种表情。
他在笑什么?叶观云偏头注视着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喂,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该说出来让她也笑一笑。
“你”抑止不住的笑意,使他忽略了她的称呼。怪了,究竟是什么事?她摸不着头绪,叶观云这才注意到觉飒夜的上半身几乎全压靠在她瘦弱的肩上,虽然不是挺重,但他因笑而震动的胸膛连带也震动了她。
她头不能动,只好出声唤他“喂,拜托你起来行不行,你这样压得我好难过。”她的肩骨快被他硬如铁的胸膛震垮了。
觉飒夜的笑声倏止,微眯的绿眸瞪向紧蹙眉头的她,而她仍无所觉的推着他的胸。
“你刚叫我什么?”而且不止一次。
“起来啊,你。”叶观云故意忽略他的质问。
两颗头,左趴右仰互瞪着,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她见拗不过他,只好道:“我认输,你先起来,有话好说。”她不只认清自己是弱势一方,更忆起他的再三警告。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想蒙混过关,作梦。觉飒夜心头想道。
“我我叫你”“喂”字被她含糊带过。
“什么?重讲!”这该死的女人竟将他的警告抛到脑后。
“不讲行不行?反正你也没听真切,倒不如”她未尽之语,自动消音在他高扬的唇边。
又是那种蛊惑人心的笑,咽下不安的唾沫,叶观云避开他既热且冷的魔魅绿眸,她可不想溺毙在碧潭中。
“倒不如你诚实点,乖乖的告诉我。”
“就那个字,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字嘛,你又不爱听,何苦要我一再重复呢?”叶观云谄媚的笑,只望躲过一劫。
“既是一个字,你又何惧?”他的大掌再度抚上她红艳的双唇。
“真要听?”叶观云心想,这男人还真是别扭得让人讨厌。
“说。”
魔音随着热气传进她毫无防备的耳,一阵电流窜进大脑,叶观云本能的轻颤了下。
觉飒夜对她的敏感扬唇轻笑,鼻息更是不放过的干脆靠在她的耳边“灌气”
他的气息扰得她芳心大乱,中枢神经错乱,早将他的问题抛到九霄云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抬起头,离开她的耳,他知道,再这么吹气下去,到天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自迷离幻境直接摔落现实世界,缥缈的神志在对上调侃的绿眸时瞬间清醒,眼见自己已躲不过他的逼问,她只好颤巍巍的开口“喂”死了。
“喂?”阴恻森然的笑自他唇间逸出。
“你叫我讲的。”她犹作垂死的挣扎,只求一线生机。
觉飒夜的大掌自红唇缓缓移动,抚上她的颊,滑过她的耳,最后扣住她的后脑。
“记得我的警告吗?”他的一条长腿顺势滑进她的双腿间。
记得。“忘了。”推托之辞人人会讲,就看对方信不信。叶观云瞠眼看着他的反应。
忘了?亏她说得出口,睁着眼说瞎话,当他那么容易受骗上她的蠢当吗?不过不要紧,他会让她记得。捉弄的坏心再起。
捉弄人的经验对觉飒夜来说等于零,刚才那次除外,现下要他再想别的点子,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个妙方,倒不如
他不安分的鼻子再度袭上她的小耳“忘了不要紧,处罚呢,是一定要。你说,该怎么罚。”
处罚?不是吧,他不是说要毁约,何时变成处罚?叶观云满心疑惑的想,而她,为什么像个呆子般静坐在这儿任他宰割?
对哦,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干么乖乖的听他的话。
后知后觉的叶观云猛然觉悟,小嘴方启,还来不及说上一个字,整张嘴就教一张薄冷的唇给吃了。
他在吻她?叶观云惊诧的眸睁得圆大。她不敢相信,这叫她离他三步外的男人竟然真的在吻她,还把舌头
俊眉似在抱怨她过分圆睁的眼而攒起,觉飒夜微离红唇,诱哄道:“闭上眼。”
低喃轻柔的嗓音似催眠曲般,叶观云前一秒的顿悟已远扬,她听话的阖上眼。
魅笑的唇印上她轻阖的眼睑,觉飒夜的唇重新回到她的红唇上,以舌描绘她的唇,时而以齿轻啮,时而辗转吸吮。
红唇忘我,贝齿轻启,灵巧温热的舌顺势滑入与之缠搅、嬉戏。
叶观云意乱情迷,完全臣服在他的魔魅之下,直到一只大掌罩上她胸前的雪白,才霍然清醒。
她一挣动,觉飒夜立时放开她。
他的手竟不知觉的摸上她的胸,放开她的同时觉飒夜才看到她敞开露肩的衣襟。下腹的骚动,教他撇开眼,不敢再看她酥胸半露,红唇微启,似在“请君入瓮”的娇媚样。
他的动作让叶观云意识到自己的衣衫不整,未退的红潮如热浪般席卷她的全身。
趁着她低头整理衣衫,觉飒夜快步走回沙发椅,远离“是非”地带。
黑眸抬睫撞上闪避不及的绿眸,两双不同眸色的眼似触电般同时逃开,一时之间两人都未开口,任暧昧又尴尬的气氛笼罩在六坪大的房间里。
时间恍如静止,沉郁的氛围令人窒息。
“你她是你的未婚妻。”喘不过气叶观云只得先打破一室僵凝。
点点头,觉飒夜的心思还绕在方才的一吻。
原先的捉弄之意,竟在碰上她的唇后荡然无存,只一心一意的想品尝她口中的甘美。是他的自制力变得薄弱?还是太久没接触女人?他竟差一点就要了她。
“你怎么啦?”虽然隔有一段距离,她还是看出他的不对劲。
“没事。”
“你未婚妻也是来自你的国家?”明知是废话,她还是没话找话。
点头的他懒得回答此等蠢至极点的问题。
“你们后来怎样了?”她看他的神情对方才那一吻似是习以为常。
“她走了。”还能怎样?对于困扰他的吻,觉飒夜决定不予理会,他断定自己是太久没找女人,才会有此正常反应,虽然他不好女色,但正常的发泄是必须的,他可不想因欲求不满而暴毙。
“她走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怎不留住她呢?”对凤凰,叶观云无敌意更不嫉妒,只有羡慕。
“为什么要留她?”留她下来兴风作浪还是留来找罪受。
“她是”
觉飒夜不快的森冷语气截断她的未尽之辞“我有未婚妻,你不需要一再提醒我,我比谁都清楚。”她不需要一再的提醒他,自己有多不幸吧。
莫名被凶,叶观云缩着脖子,低声的抱怨“我又不是提醒你,只是好奇而已,凶什么凶,打输自己的未婚妻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干什么翻脸。”她断定他打输了。
“你说什么?”他耳朵可尖了。
“没有。”她摇头“今夜不带我出去吗?”
“不了。”轻松坐着聊天不是很好。觉飒夜心想。
“哦。”瞬间的失望浮上心头,她又问:“明天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真好,再一晚就可摆脱她。
“你要走了吗?”叶观云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离去。
觉飒夜微愕,她在下逐客令了,也好,就顺着台阶下吧“嗯,明晚见。”
不多赘言,也不等她道别,他立即隐入时空之门。
道别的话还在喉中,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一抹苦涩跃上她的唇,染愁了她绝美的小脸。
她在期待什么?
在过八日她将嫁做人妻,今夜有此意外收获,该满足了才是,别再痴心妄想。
愁肠百转千折,叶观云惆怅落寞的躺在床上,甫阖上的眼,因门外轻微的叩门声再度睁开。
子权哥哥,他又想干么?不用开门看,她也知来人是谁。
门外的人得不到回应,不死心的继续敲打着门扉“观云,你睡了吗?”
叶观云瞪着叩叩作响的门,不打算出声回应他。她想,得不到回应他就会死心。
“观云,我知道你没睡,方才我听到你房里有声音。”而且是男人的声音。詹子权在门外低喊着。
听到又如何?叶观云索性蒙上被子。
“观云,开门。”他不把事情弄明白,会睡不着觉。
烦死了。棉被不够厚,她将头埋进枕头下,以期躲过他如蚊蝇的嗡嗡声。
“观云。”怕吵到三楼的父亲和继母,詹子权是压低着嗓子叫唤。
门内依旧无声,詹子权挫败的垂下手,呆立在门外。“观云,哥哥知道你还没睡。”沉默了会他才又说:“不管今晚出现在你房中的男人是谁,哥哥只是要你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该把握的就别放过,别为报恩毁了自己已到手的幸福。观云,你听明白了吗?如果你已寻到幸福,就勇敢去追寻,爸爸这关哥哥帮你挡,哥哥祝祝福你。”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叶观云捂着唇呆坐在床上,满眶的泪模糊了视线。她泪眼迷蒙的看着逐渐晕花的门板。
子权哥哥,颤抖的唇无声的唤道。对你的爱,观云今生无以回报,但求来世结草衔环。叶观云紧捂住唇哭倒在床上。
幸福!今生的她早已和幸福绝缘。
想到幸福又让她想起那热辣辣的吻。觉飒夜的唇如冰,虽然冻人但也炙人。
颤抖的手抚上红肿未消的唇,叶观云涩然苦笑。如此令人心悸的吻,今生只怕再无机会一尝。
呵,觉飒夜才离开多久,她竟开始想念他。想他的冷残、他的邪佞,想他魔魅慑人又熨烫人心的绿眸,想他如火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