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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意外获得如此美妙的结果,对若芳葵而言,不啻是一大喜讯。她相信自己已经消弥了李纬晨先前对她的不满,而她也对她丈夫有了一些了解。
在若芳葵走后没多久,调皮的梅丽又回到她的卧室,她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桌面托着下巴,煞是有趣的看着若芳葵。
“娘,你有没有发现,这是爹爹第一次称赞你耶!”她笑嘻嘻地说。
若芳葵害羞地涨红了脸,有好一会儿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等静心下来后,她才故意气呼呼地瞪淘气的梅丽一眼“小表灵精,这回你又懂大人的事了?”
“是啊,我娘在世的时候,爹爹几乎是时时刻刻地赞美她。说真的,我听都听腻厂。”梅丽笑着解释。“但这次可让我感觉新鲜了,我敢发誓,这是几年来爹爹首次赞美另一个女人。”当然,如果不包含那个她讨厌的女人的话。她在心里轻蔑地想着。
这些话让若芳葵快乐极了,脸上随即绽放出笑容“真的吗?
老实说能得到他的赞美,我心里真的感到很高兴。”她掩不住心喜的说。“梅丽,我想你娘如果还在世,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看来是十分诚心诚意的说着。梅丽仔细端详她半晌,然后困惑地摇摇头。她虽然还小,但从伺候她的婢女口中知道,女人几乎是被嫉妒塑造出来的产物。
“娘,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你对我亲生的娘有丝毫嫉妒的心,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得到爹爹的爱吗?”她有点不解地问。
若芳葵看着她点点头“希望,但我从不奢求。”她老实地承认。
“梅丽,你娘和你爹的感情,是他在娶我之前发生的事,我无权去干预,也不想去改变这个事实。坦白说,我会答应这件婚事,一大半是因为你,其余的是被你爹的深情所感动,所以我怎么会去嫉妒你娘呢?像你爹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我虽然得不到他的爱,但我或许可以发掘出他另一面的柔情也说不定,我就是这样鼓励自己的。”
这番话听在梅丽的耳里,格外感动。从她认识若芳葵开始,就是被她这种开朗,无私,却又和她一样淘气的性格所吸引。
这次也是一样,梅丽再度为她高贵的情操所折服。她跳下椅子,冲到若芳葵的怀里,高兴自己拥有的幸福。她激动地哭喊道:
“娘——”
但她幸福的泣声,可把若芳葵吓了一大跳,她抬起梅丽泪如雨下的小脸蛋,充满疼惜地问:“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梅丽摇摇头,回以一笑“我没有哭。”她用手背拭去泪水后,便拉着若芳葵往外走。
“梅丽,你要带我去哪里?”若芳葵跟在她身后,不解的问道。
“我娘生前住的房间。”梅丽头也不回地说。
若芳葵一听,立刻停脚步,她猛摇着头“不行,你爹爹提醒过我,说那里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当然,除了他之外。”
“我知道啊,但我是她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进去看我娘的遗物?娘,你自个儿评评理,这对我是公平的吗?”梅丽理直气壮地反驳。
嗯,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是不公平没错。”她点头同意道。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梅丽今天这么迫切想要进去那个房间呢?
“梅丽,你到那个屋子里,即使让你爹发现,或许会因是琴姐的女儿,而逃过一番责难,但我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触犯了你爹的大规矩,到时我非让他臭骂一顿不可,万一他处罚我不许跟你见面,那我会生不如死的。所以,我还是站在门口就好,你放过我一马如何?”若芳葵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她打起商量。
“不,这样就失去意义了。”梅丽摇摇头“娘,因为我要把你正式介绍给我亲生的娘,让她在九泉之不能够放心,再也不必担心爹爹娶的妻子会欺负我。”她拉起若芳葵的手继续往前走。
“什么?”若芳葵吃了一惊,不敢相信一个幸福的女人居然会死下瞑目?不过仔细想想也对,要舍弃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女儿,是谁都会不甘心的。
梅丽不理会她的惊讶,迳自拉着她往前走。“不骗你,我娘因为担心我,而死得相当不瞑目哩。”说着说着,她已拉着若芳葵走到她母亲的房间外头了。“哪,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若芳葵能够体会她的心情,随即点点头“好,我进去,因为我也有话要跟你娘说。”
“对嘛,这样才像是我心目中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不畏惧的娘。”梅丽开心地调侃道。
“小表灵精,就知道利用我的弱点来欺负我。”两人说说笑笑间,打开房门走进屋内。
这房间梅丽已有两年多的时间没进来过了,房中陈设的家具依旧,衣橱是用红花梨木做的,漆成暗红色的床架上,挂着金色凤凰戏牡丹图案的纱质床罩,还有墙边的书柜里满满的全是书籍。
五斗柜上的篮子里,还放着她娘生前未完成的衣服,墙上也还贴着那年的年画“嫦娥奔月”、“刘备招亲”、“五鼠闹东京”等,看来热闹非常。
梅丽这次进来,感觉与昔日有些不同,没有大悲大痛的心情,反而多了一份安宁和对未来充满自信的神情,而她知道这是受到谁的影响。
她正想向她娘的牌位上香祈纬,但若芳葵已先她一步,拜祭完赵琴。
“梅丽,你娘真的好美喔。”若芳葵着迷地看着李纬晨亲绘的美女图,赞不绝口地说。她不是没有见过赵琴,但次数不多,赵琴的气质和她大表嫂十分相似,同样是高贵典雅,温婉可人。
从这幅画她就可以知道,李纬晨几乎是用整颗心在画他心目中完美的女人,可见得他有多么爱她。
梅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画中的人物,她不禁迷蒙了双眼。“娘,您看见了吗?这是爹爹新娶的媳妇,对我很好不,应该说她很爱我才对,所以您在九泉之下可以放心了。”
“琴姐,梅丽说的是真话,我真的很爱她,一定会把她好好教养成人的。”若芳葵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说。“不过我也不想骗你,这孩子长大了,可能会跟你的理想有点出入,因为我不像你是个很完美的女人,所以教出来的孩子,可能会让你大失所望也说不定,但我可以拍胸脯跟你保证,她绝对会是个好女人。”
至于怎么个好法,她就不知该如何正确的描述出来,毕竟十年后,梅丽会变成什么模样,她实在是无从得知。但她敢打包票,梅丽绝对会比她娘还要漂亮、有灵气,因为她是赵琴和李纬晨的精华所结合而成的。
梅丽不等她说完,便已笑成一团。她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贬抑自己,还是对丈夫的前妻说的,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娘,你不用这样批评自己嘛,我相信我娘在天上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赞同你的说法的。”
“但我说的都是真话啊,就像你说的,你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还是先把话说明白些,比较——”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她的恶梦成真,跑进屋里的是她的丈夫李纬晨,很明显的他正处于火冒三丈的状态。
他恶狠狠地瞪着若芳葵,一股怒气在心里翻腾,忿忿地大声吼道:“难道我的话,对你而言就像是耳边风吗?你知不知道这是让人缅怀爱人的地方,不是让你们嬉笑玩乐之处?”
他气炸了!先前她带着梅丽戏水爬树之事,他因为有点自责,所以轻轻放过就算了,没想到她这回更过分,居然带着梅丽到他明言的禁地来玩耍,这实在是他无法忍受的。
“若芳葵,你太过分了!我真是后悔,只听了母亲的片面之词,没有详细调查你的背景,就把你娶进门,但娶都娶了,我也不可能再把你丢回郇府,只好认了。”
李纬晨因为恼怒而口不择言起来,也不管这些话会不会伤了她的心。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搬出这个院落,免得让我看见你就厌烦。
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同意,我不准你再见梅丽。现在,你滚回去整理东西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待在这里。”如果因此惹得我的琴儿生气,跑到我梦里骂我不长眼睛,居然娶了个捣蛋鬼的话,他醒来第一件事,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刺伤了若芳葵的心,她泪光盈盈地看着他想解释清楚“纬晨哥,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李纬晨沉着脸打断她的话“你不需要再解释什么,我的眼睛和耳朵是不会骗人的。”
听他的语气,他不但嫌弃她是个令人厌恶的妻子,还是个爱说谎为自己脱罪的女人。
若芳葵无法不让自己有受辱的感觉。“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哽咽地说完这句话后,一手掩着苍白的脸庞,转身冲出这个让她伤痛欲绝的房间。
“娘——”梅丽大喊一声,拔腿就想冲出房间?却被李纬晨一把抱住。
“梅丽,以后不准你再叫她娘,那个女人完全没有为人母亲的资格。”李纬晨抓住女儿的肩膀,厉声对她告诫道。
“不!她是我的娘,永远都不会政变。”梅丽愤怒地挣扎着,还不客气的顶撞她父亲“没有资格的人是你。”
在愤恨不平之下,她开始说这两年多来,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和孤寂,以及若芳葵给她的爱和了解,是如何抚乎她的伤口。今天她只不过是想把这些经历,告诉她死去的亲娘,让亲娘明白她又回到过去那种快乐和幸福的生活,她可以安心,再也不用为她担忧了。
“娘也不是在这里嬉戏,陪我玩乐,她只是在跟天上的娘说自己不够好,可能没办法把我教成像娘一样完美的女人,但我不认同她的话,所以就笑着跟娘说,我相信天上的娘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认同她的说法的。她从头到尾对娘都十分的虔诚,你怎么可以这样责备她、侮辱她?怎么能啊?”梅丽哭得声嘶力竭,毫不客气地大声指责着父亲,而后,她用力挣脱他的箝制,冲出门去找若芳葵。
李纬晨则呆呆地伫立着,脸色苍白如纸,现在他明了了实情,却已经太迟了。他回想起刚才的话老天!他竟然这么的残酷,难道真如他娘说的,他的心已经变得跟死人一样,完全没有一丝良心了吗?
他该怎么跟若葵道歉才好呢?她一定会恨他,一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一颤,半晌后,他轻叹了一声,走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可不能在琴儿的面前,表现出懦夫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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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年过去了。
去年的误会虽然解释清楚,若芳葵也重新获得可以随时探视梅丽的权利,但她仍坚持不搬回原来的院落,并尽量避免单独遇到李纬晨。
若芳葵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她心里开始对成亲之初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甚至包括了李纬晨。
李老夫人也注意到了,这些日子以来,若葵虽然对任何人仍表现出愉悦且心情轻松的态度,一如往昔的开朗,但对纬晨可就不同了,她已经视与他接触为畏途,且明显地在躲着他。
事实上,李老夫人不只发现她心里上的变化,也注意到她的另一个改变,她的外表终于长成一个完全的女人了。
在这一年间,若芳葵的改变是惊人的,就只有她那瞎了眼的儿子看不到。
李老夫人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儿子,该是他付出心力来赢取芳葵的时候了,否则一旦她的心全盘否决他时,那一切就太迟了。而她当初的私心,就成了芳葵悲惨婚姻的最大罪过。
所以这天,李老夫人特地派人把儿子叫过来。
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她开门见山的说:“纬晨,我曾经答应你,在芳葵十七岁时圆房也不迟,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要求近日之内,你们的婚姻就必须让它名正言顺。”
李纬晨听了立刻皱起眉头“不行,您答应过我的。”娘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深怕他母亲又逼他,他脱口道:“她还是个孩子呀!?”
“孩子?”李老夫人闻言霍然起身“这个家里就只有你是瞎子,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个女人了。纬晨,面对现实吧,这一年来,你连正眼都没好好看过她对不对?”
对母亲的指责,李纬晨一点愧疚也没有。“好吧,我承认事实的确如此。所以您就直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他恼怒地两手抱胸,等着他母亲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认真地去看她、认识她,然后才告诉我你的决定。”
“只看一眼?”他怀疑地问,jb想就只这么简单吗?
李老夫人点点头“不错;如果到时你还这么坚持,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将来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这终于引起李纬晨的好奇心。老实说,自从去年误会若芳葵后,他也同她一样,尽量避免两人有独处的机会。这当然是因为他感到别扭,也由于她刻意的躲开,让他不知为何心里很不爽,便也采取同样的回避态度来应付她。
但这次看来他是躲不掉了,他暗自叹了口气。
“好吧,我去找她聊聊就是。”李纬晨无奈地道,然后转身举步就走。
“纬晨广李老夫人沉声唤住他。“你一直在欺骗自己,认为芳葵还是个女孩,但她现在确实已经是个女人了,你最好牢记我的话,不要再轻忽她的存在。”
李纬晨心里还是存疑,但尽量不显露出来。女孩女人,他可不认为短短一年的时间,能对一个人造成多少的改变。但他识趣地点点头,不想与他母亲多做争辩,转身离开房间。
出了房门,他随便抓了一个仆人问:“少夫人现在人在哪里?”
那人皱起眉“在小姐的房间哄她睡午觉呢。”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不满,似乎对他家少爷,如此忽视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很不以为然。
李纬晨挑起双眉,为什么家里的每个人都认为是他不对?现在可好,居然连下人都给他脸色看了。
他不满地冷哼一声,然后推开仆人,往女儿的院落走去。
“哼,我今天定要好好瞧瞧,她到底成了什么天仙模样,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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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梅丽终于睡着了,若芳葵为她盖好被子,并俯身亲吻她娇嫩的脸颊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
她悄悄地打开门,当她俏无声息地穿过长廊,准备走回自己的院落休息,突然在转角处撞到一个人。
那是一副挺拔又健壮的身躯,一双大手落在她的肩上,她不用抬起头看,光凭直觉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你还是改不了心思不能集中的毛病吗?”李纬晨的口气充满揶揄。
“对不起,我会试着改进的。”若芳葵轻声道歉,想赶快离他远一点,担心自己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又要被他的怒火给烧伤。
李纬晨皱起眉头,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去年的误会带给她的伤害有多大,这可从她一直想逃离他的态度中得到证实。
“芳葵,请原谅我的愚蠢行为,不要生气了好吗?”他的声音里盛满了内疚和懊悔。
若芳葵惊讶地抬起眼,怀疑地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真意地向她道歉。这一年来,她一直以为他和外表一样冷酷无情呢,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主动开口道歉,怎不教她惊讶呢。
她这一抬头,顿时夺走了李纬晨的呼吸,他睁大一双眼睛盯着她,直到这时,他才终于相信他母亲说的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芳葵的确转变成女人了,她原本丰润的脸颊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还增添了一份诱人的成熟。她的曲线也比一年前更为玲珑有致,多了一份性感的美。
还有她乌木般黑色的眼睛,当他们目光相交时他突然窒了一下。这就是他的妻子,那个调皮爱淘气的女孩,的的确确长大了,可以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他没有拒绝圆房的理由,再也没有李纬晨没发现他不自觉地把她拉进怀里。
若芳葵自然伸手阻挡,但她随即知道那根本没用,他的力量强过她好几十倍。好吧,这个问题她暂时不理会,但有一件事她得问清楚才行。
“纬晨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她伸手摸摸脸蛋,十分困惑地问道。
有什么不对?这个看来已经成熟的女人,居然没发现到他的身体已被唤起。
李纬晨从没想过,她的双峰隔着衣料紧贴着他胸膛的感觉,会是这么性戚而撩人。
“芳葵,男人盯着自己美丽的妻子看,你想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他咬紧牙关回道,并惊讶于那股窜过他身体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若芳葵脸泛红潮的低下头,她了解他话里的意思。
“纬晨哥,我们不可以”亲热,因为她还未满十七岁。“而且现在还是白天——”
李纬晨温柔的截断她的话“我知道,所以现在,我只想要这么做。”他抬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炽热的吻,让她明白他的坚持。
他知道自己可以现在就占有她,他是她的丈夫,拥有这个权利,但他不愿这么做,因为她心中一定还存着受伤的感觉,所以他不能顺着自己的欲望而莽撞行事。
虽然他不爱她,但对即将成为自己名副其实妻子的女人,他有责任保护她、怜惜她,他现在只想让她慢慢品尝,在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过程中,所能感受到的快乐。
“芳葵,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在察觉到她的颤抖时,他柔声抚慰她。
他的手拉起她的手臂,将它们环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张臂紧拥着她,使她更贴近自己。
李纬晨的吻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他滑腻的舌尖,想要撬开她紧闭的双唇时,她偏开脑袋,躲过他令人骚动不安的吻,但他灼热的唇瓣仍不住落在她的额头、双层、脸颊,这不禁令她脸红心跳,娇喘吁吁。
“纬晨哥,别这样。”她以手轻推他的胸膛,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她已经原谅他,但要和他如此亲密,她还是觉得难以适应。
“为什么?”李纬晨心不在焉的问道,舌尖轻舐着她的唇角。
“因为”这要怎么说嘛?她怎能跟他说这会使她忽冷忽热,怪不舒服的,而且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许多,小肮间更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似的。
不用听完她的话,李纬晨就了解她现下的感受,嘴角不由得浮现得意的笑容。“因为什么你还没说。”他要逼她说出自己的感觉。
真要她老实说吗?好吧,如果他一定要知道,她别无他法只好招了。
“因为这这样会弄得湿答答的。”而且也会让她全身酥麻,有直上云霄的感觉。
“什么?”李纬晨惊愕地抬起头,暂时离开她那柔美的唇瓣,然后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大笑起来。“我的天啊!湿答答的哈哈”若芳葵被他的笑声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她说的话很好笑吗?那为什么她一点想笑的冲动都没有呢?
直到他慢慢控制住自己,才发现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芳葵,’他的拇指温柔地滑过她湿润的唇瓣“这还不够叫“湿”等我们圆房时你就会知道,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闻言,若芳葵吃了一惊。“圆房?”她的眼眸充满了困惑,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纬晨哥不是说要等她长大,也就是十七岁时,才跟她做真正的夫妻吗?那他现在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她迷惑的表情,李纬晨故作生气地问。
他知道她不可能说不的,因为从成亲以来,她一直就梦想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并且以此为目标,努力改变自己来迎合他。
一听到他的质疑,若芳葵连忙摇头否认“不是。”她着急地说,怕他会误解自己,就像去年那样。“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就在今天,我纬晨哥,人家真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羞答答的说。其实她真正感到恐慌和不安的,是女人必经的痛楚。
“芳葵,我可没提今晚就圆房喔,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决定今晚吧。”老实说,李纬晨并没有想这么做,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躲了自己一年的妻子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的模样,就当作是她害他被李府众人白眼的处罚好了。
“啊,纬晨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她底下的话在他如迅雷般攫住她的唇时,尽融化在他的嘴中。
他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固定她的头,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机会,但他的嘴并不粗鲁或强硬,只轻轻的磨蹭她,期待着她的回应。
若芳葵能感觉到他又硬又热的身躯,将自己紧紧包围住,凡是他唇瓣触碰过的肌肤,全如火烧过一般。“嗯”她从未有过这种陌生的经验,不免有些心荡神驰而轻吟出声。
“芳葵,我就等你这声呻吟”李纬晨在她唇间低语,声音里含有浓浓鼓励她的意味。
他另一只手在她背后游移,最后来到她的臀部**徘徊不去。她为此全身一颤,且因着这新奇的刺激而膝盖发软,整个人虚软乏力地瘫在他身上。
“纬晨哥,我”她再度无法言语,因为他又吻住她,灵巧的舌尖在她下唇逗弄着,使她逐渐除去心防。
他的唇不断探索和要求她的回应,在他的坚持下,她终于彻底臣服,一声轻叹从她嘴中逸出。
李纬晨乘机将舌头伸人她口中,吸吮她的甜美。
“唔”若芳葵禁不起如此的挑逗,娇躯猛颤着,小手死命扣紧他的背,本能地反应他的撩拨。
不解情事的她,自然地将软绵绵的身子贴紧他坚硬的躯干,而且好奇地想弄清楚,为什么他刚硬的线条,却能和自己柔软的身体如此密合呢?
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她突然对异性产生莫大的兴趣,于是她紧紧吮住他的舌头,双唇贪婪地品尝他男性的滋味。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纬晨内心泛起一丝甜意,他益发珍惜地回吻她,两人深深沉醉在这忘情的一吻中。
李纬晨对若芳葵带给他的感受,其实是深受震撼的,他本以为她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并在夜晚时分供他发泄**的女人——这是他娶她的最主要原因——但现在他可不敢这么肯定了。
她的热情不仅让他欲火焚身,更令他惊骇的是,他几乎全然迷失了自己,这种以往只有琴儿才能给他的感觉。
老天!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他会出现这种感觉?李纬晨在困惑中抬起头,离开她的嘴。
若芳葵倚在他胸前无力地颤抖着,她丈夫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她忘了一切——包括女性的矜持,所以当他结束这个吻时,她不禁感谢着,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李纬晨在稳定激动的情绪后,大掌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
“芳葵,今晚我会去你房里,让你习惯床上有我陪着,但我不会碰你,我们就先暂时这么做,好不好?”
“嗯。”她轻轻点头,能暂时躲过一劫她虽然高兴,但她心里还是充满疑问。
她知道他非常想和她圆房,从他抵着她小肮的部位,仍旧坚硬且狂野地颤动着就可以清楚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仰起头迷惑地问道。
李纬晨明白她在问什么。“你是一个未识情事的女人,我想给你一点时间准备,当我真正的妻子。”
“我知道你的用意,但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若芳葵坚持问出个理由,她心里隐隐有一丝期待,但在期待什么,她却又模模糊糊的。
被她这么一间,李纬晨出神地想了一会儿。“芳葵,我真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一想通原因,一定马上告诉你好吗?”
若芳葵心里有些失望,至于失望什么,她也跟李纬晨一样,真的不清楚自己的心。
看来有些事就是这样,一点也勉强不来。
她释怀的告诉自己,重新偎进他温暖的怀里“嗯,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