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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事,上官海棠对朱无视当然也不会全无怀疑。
只是她那个答案太过可怕,她心里不敢朝那个方向想而已,所以在听朱厚照如此笃定的说朱无视有后招,她居然安心的在皇宫内等起了消息。
曹正淳夺权后,的确嚣张了很多。但主要精力还是用来迫害朱无视和西厂,还有在朝堂上争权夺势,对皇帝这边倒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经常要面对皇帝身边的某个“小太监”的冷嘲热讽,她在宫内的生活倒也惬意。
之前嗅到太监服上的胭脂味道的时候,她还怀疑皇帝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在宫内接触久了,她也逐渐发现了对方是个女子。
虽然她很想问一下朱厚照,为什么身边会有这样奇怪的女子,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上官海棠入宫后,朱厚照就给了她一块腰牌,出入皇宫倒也方便,只是每次出宫,身边都会有人保护。
这样压抑但实际上却很轻松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天。朱厚照才第一次带着她,还有那个小太监一起出宫。
这次,“小太监”没有穿太监服,一袭黑衣,依旧是做男子打扮。
为什么要带我们两个一起出宫?
上官海棠有些不开心,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脸上的假笑,显露了她的心情。
朱厚照见状,心中暗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她来到了一个水果摊的对面,找了个摊位坐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海棠鼻翼微微抽动,没闻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啊。
“看那边。”
朱厚照朝对面的水果摊轻轻一指,那个水果摊的老板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偶尔抬重物时,虽然肌肉被衣物遮挡,却能看出他用力格外轻松。
“这个人可能曾经是个高手,可惜双目无神,已经荒废了。”
上官海棠很快察觉到了异样,却轻叹一声,颇为可惜的说道。
话音未落,上官海棠就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了水果摊前,回头一看,那个“小太监”果然失去了踪影。
“你的目标是他,那个老者是谁?”
上官海棠见状,立刻猜出了朱厚照的目的,晃着他的手臂问道。
“霸刀!”
朱厚照还没开口,水果摊前的柳生飘絮,已经压低声音叫出了那个老者的身份。
“霸刀!”
听到这个名字,上官海棠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归海一刀入魔后,很多次杀人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但根据目击者所见,杀人的人精通“霸刀”刀法和“雄霸天下”...
自从当年一战,名震江湖的“霸刀”被归海一刀打出心理阴影,退出江湖后,会这两门刀法的人就只有归海一刀一人,所以大家才没怀疑别人。
此时朱厚照带她来找霸刀,上官海棠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猫腻。
“霸刀”退出江湖,人又没死。而他又是时间最恨归海一刀的人之一,有能力也有动机陷害归海一刀。
上官海棠这边想着,那边的柳生飘絮已经用编好的故事,开始挑战“霸刀”。
内容无非是,当年“他”哥哥进了霸刀的训练营,死的很惨,所以为了找霸刀报仇,他走遍天下苦练刀法,最近刚从扶桑回来,终于寻到了“霸刀”的下落,于是前来报仇。
“我师父已经不再动刀了,你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江湖...”
一个自称“霸刀”弟子的年轻人,出来刚说了半句话,就被柳生飘絮一刀封喉。
“老夫已经不问江湖之事多年,就算你击败老夫,也达不到什么目的。”
“霸刀”之扫了一眼这个徒弟的尸体,一边掏出毛巾擦一个西瓜,一边开口对柳生飘絮劝慰道:“老夫当年的确做了很多错事,现在也受了报应,老夫也是放下手中刀,才发现一切的仇恨、杀戮并没那么重要...”
“我不是来击败你的,我只是打算杀人而已。”
柳生飘絮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冷冰冰的说道。
“好浓的杀气!”
隔着一条街的上官海棠,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气,盯着柳生飘絮诧异的说道。
这边说这话,那边柳生飘絮已经一刀砍向了“霸刀”,这一刀在半空中,又不断变幻,化作无穷刀影,同时指向了“霸刀”。
如果中了这一刀,“霸刀”估计很快就会变成很多块。
为了避免被切的命运,“霸刀”瞬间从西瓜摊下面,抽出一柄长刀,反手朝柳生飘絮反攻了过去。
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霸刀。
霎时间,两人的人影都被漫天刀光遮挡,无数的刀气将周围的水果,甚至摊位都斩成了碎片。
修炼了“独孤九剑”的上官海棠,此时也不过勉强能看清两人的招式变幻,只觉双方的刀法精妙,自己就算凝神应对,也很难应付对方如此精妙繁复的刀招。
让上官海棠更惊讶的是,那个“小太监”的刀法竟然更加精妙一些,身姿还让她越发觉得熟悉...
就在上官海棠心头生起疑惑,努力思索之时,她却突然看到了“答案”。
“雄霸天下,果然是你!”
原来落入下风的霸刀,这个时候突然发力,用一招威力强劲的刀法,反手压制了柳生飘絮的刀招。
这一刀,正是让归海一刀入魔的“雄霸天下”。
被人叫出刀法的名字,那“霸刀”立刻转身而走,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柳生飘絮也没有再追,而是冷哼了一声,也消失在了长街之上。
“你早就知道了?”
上官海棠无比震惊的望向朱厚照,虽然她心目中朱厚照一直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却没想到真的能创造这样的神迹。
有了霸刀的这个线索,就可以洗清归海一刀的嫌疑,朱无视也可以从天牢放出来了。
“我也是猜的,今天来验证一下。”
朱厚照微微摇了。
“原时间线”,假冒归海一刀的是柳生但马守和柳生飘絮,这个失控,他们父女都在自己的严密监控之中,却还是有人冒充归海一刀杀了人。
幕后主使是朱无视,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派出动手的人是谁,朱厚照也是利用西厂众人,挨个排除的。
“霸刀”的暴露,一方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另外一方面,也说明朱无视的势力,藏得还是比较深的。
上官海棠得到线索,立刻就带着朱厚照来到护龙山庄,想要联络朝堂上的人为朱无视翻案。
就在这边布置妥当,准备“面圣”之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