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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凯翔回头望着冷傲严他们逐渐消失的身影。
"如果眼光可杀人,我不知死了多少次?"他看着仍挽住自己手臂不放的夏语岚。"岚,他们已走远,别再演了。"其实冷傲严和夏语岚的事,他多少有点耳闻。
"臭男人!"她喃喃地咒骂,几乎没把他的话听入耳。
他又再一次叫唤:"岚!""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也好想哭"她抚着胸口,吸吸鼻子,"凯翔,我是不是破病了?"这该教他如何解释呢?语岚太纯真了,对爱的定义根本一无所知,或许她真的爱上冷傲严而不自知吧!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不过仅此一次。"他安慰着她,像兄长般的抚着她的头。
她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不禁啜泣了起来,所有的委屈犹如波涛汹涌的江水般,一涌而出。
回到家后,她惆怅的推开大门,一眼便见到父亲正和客人谈话。
"老爸,我回来了。"她有气无力地道。
"岚,有客人等你哦!"她已筋疲力竭,心力交瘁,所以只是懒懒地道:"我好累,明天再说吧!"她眼皮沉重地闭了一下,缓步上楼,但才走不到一步就被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岚,才一个月不见,你就把我给忘得一乾二净,很过分哦!"出声的是一位中美混血的男人,他有着一头微卷的褐发,深蓝的眼眸,俊挺的鼻梁之下有张性感的薄唇,是个令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
雷家扬ii他不仅是夏语岚的同学也是工作上的搭挡,更是无所不谈的青梅竹马。
夏语岚睁开双眸,不疑置信的问:"雷,真的是你吗?"她张开手臂泪眼婆娑的跑到他面前,本想给他一个特大号的拥抱,却想到自己一身髒而止步。
"怎么了?见到我居然不给我一个拥抱?"她轻蹙眉头,"不是的,你看我一身烂泥巴,又髒又臭;而你却一身白的,我怕会把你弄髒""小笨蛋!你是怎么搞得一身狼狈不堪的?""别再提了。"她叹口气,立即兴奋的问:"研究所的同学还健在吗?对了,老教授归西了没?""你一开金口准没好话,枉费他们还要我向你问好。""我都还没问你怎么还没死,你就怪起我来了。"她皱皱鼻,轻笑道。
"咳!对不起打扰一下。"夏锦豪清清喉咙。什么嘛!两个年轻人一见面就忘了他这老头子的存在;还有自己女儿说话未免太毒了,再不出面阻止恐怕她会无法无天。
"很抱歉,夏伯伯!"雷家扬兴奋过头,忘记身旁还有个人。
"老爸,你可以上楼了,这里有我就好了。""什么话!你们一见面就要把我赶上楼,没那么容易!"嘿!有个男人在这儿,叫他上楼,他哪能安心?
"爸ii"算了,她才不和他计较,转身便对雷家扬说:"你就先暂住在我家吧!反正你在台湾也没亲戚。""不!美国警署已帮我安排好饭店,我不想打扰你们。"雷家扬客气的回绝。
"你是不当我是朋友啰?"夏语岚委屈的噘着嘴。她一向讨厌朋友之间说些客套话,更何况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雷家扬为难的转向夏锦豪。
"既然她要你留下来也好,有些事要商量也比较方便。"夏锦豪说道。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那好!真是谢谢你们了,往后请多多关照。"他有礼貌的鞠躬。
"少来了,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在别人面前总是彬彬有礼,事实上是个"雷家扬赶紧伸出大手捂住夏语岚的大嘴巴,以免她继续把自己的秘密全抖出来,破坏他辛苦建立的好形象。
"岚,你的嘴巴看起来虽小,但实际上是如此的大!"他轻声地在夏语岚耳畔低语,深怕夏锦豪听到。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锦豪见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自己却听不见他们在谈论什么,因而感到好奇。"你们俩在说什么?"本来是夏语岚要开口,结果又被雷家扬给捂住嘴。
"哦,我们是在谈论我这次来台湾的任务""原来如此。我本以为岚的朋友都和她一样另类,没想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也有像你这种正常的朋友,我真是太高兴了?"语岚一听皱着眉,不悦的道:"爸,你是说我不正常啰!""不"他赶紧转移话题,"既然雷都答应住下来,你也该上楼梳洗一下,好吃晚餐了。"语毕,夏语岚的身影已消失在客厅内。
唉!当父亲的就是了解女儿的心思,只是说了一句"晚餐",女儿就咻一声不见了还真有够现实,也不看身旁有没有客人在场,真是"谢死谢正"。
"爸、妈!萝上哪儿去了?"夏语岚问。餐桌上只有四个人,唯独少了夏语萝。
"你还真关心萝!"夏锦豪讽刺地道,"就连她前天告诉我们她有个专题报告要作,所以暂时住在学校宿舍的这件事,你也给忘了,你还真是姊妹情深。""岚,你最近好像很容易忘东忘西。"李惠玲担心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得了少年癡呆症?""妈,你说的笑话根本就不好笑。而且我会这样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李惠玲问。
"例如学校课业上的事呀!还有很多啦说都说不完!"她心情烦躁的挥挥手。
这夜,如恶梦般的晚餐结束之后,夏语岚赶紧拉着雷家扬熟悉环境,想区隔他和自己的父母,以免糗事被揭穿。
"你家果然不同凡响,在设计方面一定是某位大师的傑作。"雷家扬调侃地道。想到初来到夏家时,他还真是愣住了,没想到夏语岚的恶魔设计真是处处可见。
"你别讽刺我了。"她秀眉微蹙。
"我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讽刺你。"雷家扬憋住满腹的笑意。
"你这次来台湾该不会是要看我笑话的吧?"她斜睨着他,如果他敢说一句"是",那么明早她就直接送他"出山"。
"你的脾气一点也没变!"他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言归正传,我这次可不是来跟你狼狈为奸做坏事的。"他一改先前的轻佻,换上正经八百的态度,"你知道这次执行任务所要抓的人是谁吗?"夏语岚耸肩摇头,"还不是很清楚。""是傑!他逃来台湾也有一阵子了。"她猛然吃了一惊,"他逃来台湾?难怪我们在美国老是抓不到他。""上头最近逼得很紧,要咱们速战速决。""那些老狐狸也太过分了,只会施加压力给我们,一点也不体谅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他又说道:"不过,至少他们要我通知你,那群歹徒共有十余人。"还算他们有点人性,不会要她盲目的抓人。
"我怕傑知道你回国的消息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向上级申请来协助你,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得了吧!你来台湾也有一段时日,有没有消息?"夏语岚将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嘿,这不像你的作风哦!是不是太久没动脑筋而生鏽啦?"他讽刺地道。
"本小姐的脑子可是清醒的很,只是太久没用,有点不习惯。"她俏皮地吐吐舌头。
"那还不是一样,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绝对不会让你孤军奋战。"雷家扬在校时也是"整人公会"的其中一员,和夏语岚可说是合作无间。
"你的意思是咱们又可以联手""不!你误会了吧!我是说这一切交由你来计划,我在一旁协助你,提供必要的资料。"他连忙划清界线。
"什么嘛!到最后你还是在一旁看好戏。"她嗤之以鼻。
"你这话就不对啰!我的目的是要提醒你,老头们又不在台湾,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是管不着你,所以嘿嘿!"他说得这么明白,如果她还不知道,那她真的可以去自杀了。
"所以我可以尽我所能展现出我过去被埋没的才能,是不?"她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懂他用心良苦?
"对,不过你还节制点比较好。""所谓节制是到达什么程度,才是恰当好处?"她诡异的一笑,令人全身寒毛直竖。
"这可要看你的良心啰!""你是知道的,在我的字典里是没有良心这两个字。"她得意的笑,深怕没人知道她有多坏。
一大早,每个补考的学生都拿着厚厚的原文书抱头苦读,在这群补考生中有一个人还悠哉地在校园闲逛,直到上课钟响,她才肯以她那独特的"乌龟步伐"走进补考教室这个人不是谁,正是夏语岚。
更不凑巧的是,就在教室门口处,她遇到不应该遇到的人ii伍凯翔。
"岚,你该不会是来补考的吧?"他讶异的看着她。
"你该不会自作聪明要去大肆宣传吧?"她威胁道。
"不、不会我怎敢呢?"又不是想找死。
"那就好。"她转身依照号码寻找座位。
监考老师一一将试卷分发下来,她收到考卷之后,一刻也不懈怠地开始作答。
不久,下课铃声响起,她卷子一交,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其实她不用去想便已知道分数,可她就不能学徐志摩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啥米碗糕的东西?否则就太嚣张了。
"岚,你考的如何?"伍凯翔问。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她斜睨着他,"像这种三岁小孩都会写的题目,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呃"他又能反驳什么?毕竟他和她是生于不同世界的人。
"对了,你去通知阿威,今晚介绍个新夥伴给你们认识,可别迟到。"她警告着。
"好!"是什么夥伴?男的还是女的?真希望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孩,但是个性可千万不要像夏语岚。
她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故意泼他冷水道:"他是男的,而且还是个美男子,你们见到他可别刺目。"听她这么一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可悲啊!
夏语岚带着轻松的心情走回教室,张依伦正坐在楼梯口等她。
"考得如何?"张依伦问道。
"普通"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见张依伦还想追问下去,夏语岚匆匆截断她的话。"下一堂课是体育课,我要去换衣服了。"她匆忙地抓着体育服到更衣室去,免得张依伦像老太婆一样问个没完。
正当她在换衣时,一阵喧哗声进入更衣室。
"昨天和冷傲严的约会如何?""我和他首先去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去阳明山看夜景。"罗雅绮在大夥儿面前炫耀一番。
"好浪漫!""可是最近在学生之间都谣传冷教授和夏语岚正在交往的消息。""是吗?"罗雅绮以信心十足的口气道:"那毕竟是谣言,我对我的傲严有信心,他是不会对不起我的,至于他常和夏语岚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功课非常差,才每天必须替她补习;昨晚,傲严才跟我抱怨说他已经放弃这位无药可救的学生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冷傲严何时眼光降低了,居然放着我们罗大美人不要,而喜欢上学校公认的傻瓜兼破坏狂。""我再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猜昨晚我和傲严遇到谁了?"她神祕的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是那傻瓜夏语岚。她以为傲严喜欢她,简直自作多情,你们就没见她一副狼狈样,好可怜哦!"她假惺惺的嘲讽,"也不想想看,光靠一副好脸蛋有什么用?头脑笨得像只猪,傲严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说得也是。"一群三姑六婆又笑了起来。
"好了,我还有课要去上,得先走了。"并不是夏语岚想故意偷听,只是一提及自己的名字就会情不自禁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聆听。
她为了忍住那股想拆她们骨头的冲动,而将双手握得死紧,尖尖的指甲掐进手心内,渗出一滴滴的血珠,她那心中的怒火已无法平复。
她好恨恨他给她有太多的关爱,恨他是双面人,既然对她已觉得厌恶,却不直接说明,而使得她一步步踏进他所佈下的情网中,因而无法逃脱。
她有股想飞回美国的冲动,但是理智将她拉回现实。不!她不能逃避,她不是那种只为了一点小事就逃走的人。对!她要振作起来。
她突然讶异自己竟会为冷傲严如此的痛心。
"可我怎么振作?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的痛苦?"她喃喃自语道。不知怎么的,泪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她整颗心犹如刀割般痛苦。
张依伦因迟迟未见夏语岚出来而担心地敲着门问道:"岚,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没事吧?"她赶紧擦拭脸上的泪痕,重新武装自己,这是她唯一擅长的技能,也是如今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你怎么啦?换个衣服换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她摇摇头。"没事!"微笑、微笑,她命令自己绝不能在张依伦面前泄露自己半点心事。
"真的没事?"张依伦显然不相信。
"嗯。"她勉为其难的露出一丝微笑,"依伦,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你帮我请个假好吗?""好!那你可别到处闲逛,最近坏人很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放心,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背着背包满怀心事地离去。
张依伦望着她的背影。唉!她明明红着眼眶还说没事,真爱逞强
壁上古老的时钟已敲了十二下,全家几乎都已沉睡,只剩下夏语岚一个人坐在灯下对着一大堆机器零件,这样的大热天,虽已深夜仍旧热不可耐。
几天来,她一点也不敢懈怠地完成部分的成品,但有些零件是台湾没出产的,要找出那些零件恐怕必须回美国去。
"这下可麻烦了。"她扶住额头,紧闭双眼,冥思了半晌。最后她拿出笔记,把缺少的东西,用红笔一一作记号。
在微弱的灯下,使得她认不出好几处潦草而细小的字,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大概她也实在睏了。
"不行,我必须支持下去"可是脑袋沉甸甸地,几乎抬不起。"不行!"她下意识地举手敲自己的脑袋。
当时针指着二的位置时,她终于将所缺少的东西记下来,传真到美国,请他们把那些东西寄来台湾。
如今她只有等待他们的消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ii睡觉。
夏语岚合上笔记,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关上灯,走出了工作室,一步步往卧房走去。
由于是快递的关系,美国方面很快地已将包裹寄来台湾,因此这几天夏语岚不眠不休的赶工。而一旦她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便会将外界所有的事物给完全抛诸脑后,所以这几天她可说是完全不踏出工作室外,当然也包括不去上学啰!
可是,她的反常倒引起夏锦豪和李惠玲的担心,生怕她身子支撑不住而病倒;夏锦豪也曾劝过她,要她保重身体,不要因工作的关系而连健康都弃之不顾。
对于家人的关注,她一直当作耳边风,而由于雷家扬早对她的工作态度习以为常,因此送饭的工作就落入他的手里。
"岚,吃饭时间到了。"他怕她饿坏,赶紧送晚饭来给她。
"哦!"夏语岚从专注中拉回到现实。
她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坏了。"谢谢!"她把书桌上的东西拨开,空出一个位子来放饭菜,接着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来。
"你一工作就会忘记吃饭,这种坏习惯你该改一改。"以前要不是他在一旁提醒,现在的夏语岚可能只剩下一副骷髅了。
一提到骷髅,雷家扬不禁想起他刚到这个家的惊遇。
那天他一下飞机,心中只想着快见到夏语岚了,便兴奋的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冲夏家,一到她家门口发觉有些怪异。这时他想起她过去曾把自己的住处改造得极为恐怖,想必她现在的家也一定遭受相同的命运。说也奇怪,她那么怕听鬼故事,却喜欢把房子弄得阴森森,真是个怪人。
因此他放弃按电铃的想法,乖乖的等主人发现他,果然不久之后,管家终于出声了。
"请问找谁?"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夏语岚小姐在吗?""不在。""那夏警官在吗?"他好失望夏语岚不在家。
"请稍等!"他看见有人影出现只是有些奇怪,等它一走近,不!应该是用飘的,雷家扬当场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大白天遇到鬼,他用力的揉揉深蓝色的眼眸,以为是错觉,谁知一副活生生的骷髅正在他的眼前晃呀晃,并且还帮他开门。
"呵呵!"雷家扬乾笑两声随即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他已躺在柔软的床上。
现在一回想起来还真丢脸,他应该早就要料到夏语岚这小妮子是机械天才,只要她手边有充足的材料或不要的零件,必定能制造出完美精緻的机器人。
雷家扬审视工作室的四周,除了一部有着蓝色大萤幕的高科技电脑,其余的只有一个字可形容ii乱。
"嘿!很乱吧!偶早就警告过伊,查某囡仔不可太邋遢,但速伊呒听还反而威胁偶,叫偶惦惦,否则要把偶的命根子剪断。"电脑用台湾国语对一脸"雾煞煞"的雷家扬说话。
他震惊莫名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电脑。它它在说什么?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电脑蓝色大萤幕中的卡通人物既滑稽又好笑,还说了一口道地的台湾国语,果然是夏语岚的作风。
"偶说啥米你听呒对不对?哪呒你怎么像百出呢?"电脑看出他的茫然。
"岚,它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你翻译一下好吗?"他深蓝色眸子里冒出两个大问号。
"它说你是白癡。"她简单扼要的说出重点。
"我ii白癡!?"他活这么大从来没人敢骂他白癡,如今却被一部电脑给#x
"喂,查某囡仔,你在黑白讲阿多仔!伊在挑拨离间,别听伊胡说八道。""我明明听得很清楚,你骂他白癡啊!"可恶,臭电脑竟斗胆说主人的不是。
"偶速问伊听得懂偶在说啥米,哪呒骂伊百出?""你这个超级烂电脑,气死我了!""岚!"他真是啼笑皆非,被骂的是他耶!
"你不知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完成,它居然对我出言不逊。""啥米九牛二虎之力?你只速制造偶的内部构造,连身体也不给偶,还将偶的语言系统设计成台湾狗语。"它抱怨的说着。
"这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夏语岚抓起一把锐利的剪刀道:"我要剪断你的命根子,嘿嘿!"她一步步的逼近它。
"啊死马、死马!"电脑内的卡通人物躲在萤幕角落哭泣,像是被恶公婆虐待的小媳妇。
这一幕反而斗笑了夏语岚和雷家扬,让它逃过此劫。
"岚,想不到才短短时日,你能进步得这么快,但是这种人性化的电脑程序万一被恐佈份子窃盗,必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可要小心。"雷家扬的深蓝色眸子变得更深沉。难怪老教授们要限制夏语岚发明东西,原来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其实我在制造它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在它的身上装了安全系统,除了我之外没人会解开它的密码,必要时它会自动爆炸,将全部的资料销毁。"她知道雷家扬最会操心了,所以才解释给他听。
"我担心的是你,万一你被捉了那可怎么办?"他还是觉得不妥。
夏语岚沉思了一会儿,微笑道:"我会顾全大局,就算牺牲小我,也要完成大我,这是我的使命啊!"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真会自寻麻烦。"
"你要喝些什么?我帮你倒。"张仕伦看冷傲严一副愁眉不展,想对他开玩笑的兴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威士忌。"冷傲严一连几日精神恍惚,终日郁郁不乐,独自在张仕伦的pub里喝着闷酒;恨与苦闷充塞着胸臆。
"你每天来这儿喝酒也不是办法,事情总不会因你烈酒入肚就能自动解决。""我的事你少管。"他紧握着酒杯,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你真是无药可救,我才懒得理你。"这时,玻璃门的铃铛声唤醒了微醺中的冷傲严。
"冷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张依伦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萝来了没?"她四处张望。
"你自己不会看吗?这里只有你、我、他三个人。"张仕伦认为她眼睛有问题。
"奇怪,我明明约她在这儿见面的。"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她来了。"夏语萝推开玻璃门。"依伦,你们这好难找。""真对不起,我们这里太偏僻了。"张仕伦没好气的道。
"萝,你晓得岚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学校吗?"张依伦皱眉问道。
"还有我们打电话到你家,接电话的人总是推说她不在,这阵子她简直像是消失在这世界一样。"张仕伦补充道。
"等等!你们说她没去上课,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语萝根本不晓得有这回事。
"你不知道吗?"张依伦反问。
夏语萝摇头,"我最近要作专题报告,所以暂时搬到学校宿舍住,和同学讨论起来也比较方便,现在你们突然问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晓得。"冷傲严冷嗤笑一声。"我不是说过了,问她也是白问。""不如我打电话回去问问看。"夏语萝自告奋勇。
于是,她向张仕伦借了电话,想打回家问个清楚。
电话接通,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既陌生又具有磁性的男声:"请问找哪位?""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她挂上电话又重新拨了一次熟悉的号码,"喂!我找岚。"这回可不会再错了吧!
"请问找她有事吗?"咦?是刚才那个人,可是这并不是老爸的声音呀!他到底是谁?
"我是语萝,是她的妹妹,找她当然有事。"她有些火大,那是她家耶!
"我马上叫她来接电话。"对方按下保留键。
"喂!萝吗?"话筒另一端传来夏语岚的声音。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什么事急着找我?"她的声音沙哑无力,"是不是报告掰不出来,想找我帮忙?"可恶,居然被她猜中一半。"我才没有逊到这种地步。"她死鸭子嘴硬。"你是不是生病了?""嗯!"这就是她熬夜不听劝告的后果。
张依伦抢过话筒道:"岚,你这几天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好担心你啊!""我感冒了。"天啊!张依伦也在,那不就代表张仕伦和冷傲严也一定在旁边,早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招,她就不接这通电话了。
冷傲严一听见她生病了,便抢走话筒,"岚,你病了吗?"这些日子里没见到她,他就犹如生活在地狱般的痛苦。
"废话!"听声音就知道她感冒得很严重。
"我好想见你。""你是恨不得我早点病死,是不?"她冷淡的说道。
"不!"他急忙的回答:"你还是早点去躺下休息吧!对了,你还要多喝白开水。"夏语岚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差点掉下眼泪,可她就忘不了罗雅绮的话,立即收起对他的爱慕与思念。
"我正想这么做,再见!"她硬下心肠挂上电话。
而她的泪水却在那一刹那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