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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傅磊递上一杯热开水,元青睐看了一眼后才接过去,轻轻啜了一口,热呼呼的雾气蒙上双眼,让她觉得眼眶再次湿润。
而烧烫的开水滑过口腔、喉咙,顿时使阻塞的鼻子恢复了畅通,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颓丧着脸,将杯子搁往桌上。
“怎么不想喝吗?”
她摇头。“太烫了。”
“烫才好啊!否则你的鼻子因为感冒阻塞,呼吸原就很困难了,现在又大哭了一场我看你的鼻子都快失去知觉了,不但鼻涕流不停,还得辛苦的用嘴巴呼吸,我看了都难过。”傅磊跷起二朗腿,潇酒地将背靠在舒服的沙发背上。
“ray,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好不?”她皱眉,以浓浓的鼻音抗议着。
“让你一个人静静?我可不想明天再看到你时,是为了报导你的新闻。”不过,这样也算是头条吧?
美籍记者在台因爱受挫,悲恸自杀
嗯!这样的标题似乎不错。
傅磊在心里预想好了,如果元青睐自杀,他该写怎样的标题比较轰动。
真是个恶男!
“什么报导?你又想跟我抢新闻了是不是?”元青睐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瞪着傅磊。
“不是,我是在想,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就要代表报杜来采访你的新闻了吗?”
傅磊说到这儿,又迳自摇头,神经大条到察觉不到元青睐那一脸想杀了他的气愤表情,还逞自接下去说:“我想,报社一定没人敢接你这条头条,那一定是我接罗!可是我很怕看到尸体耶!而且,听说只要不是病死的,台湾的警察都会采取解剖尸体来判断真正死亡的原因和时间。”
傅磊一脸可惜地叹道:“喷喷!想想看,你的身体要被一大群不相关的人看光光,那也就算了,顶多是外表,可是你连身体都要被解剖,然后看看你吃了些什么,胃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残留物哇!多恶心啊!”傅磊光想那画面就想吐。
“你够了吧!”元青睐气炸了,脸色因憋着气而涨成猪肝色。
傅磊还不打算放弃。
“不过,你帮我看看这样的标题够不够轰动?美籍记者在台因爱受挫,悲恸自杀怎么样?够不够成为头条标题?”傅磊的手还在空中挥舞,仿佛已经开始设计起该怎么摆放标题了。
“ray!”
“好好好,降火、降火。”傅磊将手枕在脑后,状极憎懒。“你打算怎么办?”
元青睐抽出一张面纸,大力的擤鼻涕,像跟鼻子有仇似的,狠狠的擦过鼻子,鼻尖泛出红红的擦痕。
“什么打算?”她又抽了一张面纸擤鼻涕。
“和厉云啊!”“你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狐疑地瞅紧他。
“拜托,他是厉氏集团的总经理,在台湾有谁不认识啊!”傅磊一脸被污辱的模样。
“别跟我说到他!”她赌气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别过头去,有一口没一口的啜起稍稍失去热度的开水。
“你们不是情侣吗?”他好奇的问。
“谁跟他是情侣啊!”她大声咆哮。
“可是他说啦!而且是很明白的在大庭广众下‘大声’的承认你和他有‘极亲密的关系’喔!”
元青睐瞪着博磊。
“谁说发生关系就一定和对方是男女朋友广她才不屑和他一道呢!
“呼——没想到你也挺开放的嘛!”傅磊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
“ray,你不要惹我发火骂人。”她忍着气说。
去死吧!厉云!她的便宜被他占光光了,竟然还这么伤她。
要她原谅他?哼,门儿都没有!
傅磊两手摆在面前。“ok,算我怕你。”盛怒中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妙,尤其是刚被情人那样污辱喷喷!她恐怕气得不轻。
“你回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她不耐的开始下逐客令了。
傅磊有丝错愕。
“回去?那篇报导我们还没讨论出重点耶!”傅磊抽出被面纸淹没的资料,顺手将面纸扫往一旁的垃圾筒。
元青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你还说?同样从美国来的,拿的都是绿卡,为什么你一点‘同胞爱’都吝于给我,还在一旁冷嘲热讽,乱敲边鼓?”
“谁乱敲边鼓?”傅磊一副受辱的表情。
“还有谁?你没事跑出来做什么?还故意在他面前摆出一副主人的模样,什么叫嗨?你和他很熟吗?没事干嘛出来和他打照面?要是你不出来就没事了。”
“喂喂喂!”傅磊指着元青睐高傲的脸。“你说那是什么话?你不会连应有的礼貌都没有吧?打招呼是很正常的,就算厉云找的人不是我,可是我在你家,自然也得跟着出去见客啊!否则会被说成骄傲。不平易近人。”
“反正所有的事都是你惹起的。”元青睐大叫,然后可怜兮兮地又哭了。
她抽出面纸,用力擤鼻涕,折完鼻涕又顺便擦了擦眼泪。
她知道自己对厉云是什么感觉,不就是爱吗?
可是为什么厉云会这样对她?甚至用那些不堪的字眼骂她?
莫非是他根本就对她没感觉,所以才会骂得出口?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所以他才会把她形容得好像是个很廉价的妓女,任何男人都可以。
元青睐委屈地又吸鼻头,眼泪还是不断的冒出。
她的第一次糊里糊涂的献给了他,他还敢以这么不堪的言语污辱她!
她觉得心好痛喔。
在他口不择言的骂她的时侯,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胸口闷重,然后心脏好像被人狠狠的踩了好大一下,很疼、很痛、很刺
就像就像一根大头针,毫不犹豫地朝她的心口刺进去,然后鲜红的血液如泉般不停的涌出伤口,而刺进肉里的针贴着肉,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所以,当针拔出时,鲜血会如瀑布般狂喷而出,以致一发不可收拾
厉云真希望她从未认识他
傅磊看着元青睐,看她流着泪发任,眉头却总是蹙紧,没有松开。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爱上了厉云,可是为了等她自个儿发觉,所以他才没有点明。
如今看到她发觉自己对厉云的感觉了,可是却被命运之神捉弄,双方搞得这么不愉快。
唉!真是麻烦的一对。
“叩叩”
满胆小的敲门声响起,里头的人过了好久才发出惊人的吼声。
“进来厂
秘书迟疑了一下才打开门,怯怯地走进去。
“总总经理”
女秘书浑身都在颤抖,缓缓的走到办公桌前,头一抬也不敢抬。
厉云埋首批阅公文,周身盘据着冰冷空气,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一直以来,厉云人前都是最和蔼可亲的上司,从未给人脸色看过,就算下属做错了什么事,他也只会温文的交代别再犯,而且必须将所犯的错误弥补过来。
但如今,他常年以来的儒雅形象全没了,公司里的人都怕极了他此刻如狂风暴雨般的情绪。
“有什么事?”等着女泌书答话,可等不到回应,厉云越来越不耐烦了。
“这这是总裁要总经理重新重新核对的单据。”女秘书颤抖地将手中的公文夹奉上。
厉云立即抬起头。
“重新核对?”
“是”女秘书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头仍低垂着。
厉云打开公文夹,仔细看着上头的数据,一张张的翻阅。
“总总裁说要要总经理专心的把每张开价算算准确”女秘书缩了缩肩头,等着厉云吼叫骂人。
可是厉云却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只见他专心的翻过每张开价单,然后眉头皱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
“啪!”他奋力地拍打桌面,女秘书被吓得抖得更厉害了。
他居然连最简单的加总都做不好,竟然还少算了好几位数!
“你先下去。”
厉云才刚说完,女秘书便像听见什么好消息一样,紧绷的情绪瞬间解除,一溜烟的窜逃出办公室。
厉云将单据看完,眉头拧得像无法再舒展开,他生气的将公文夹丢在桌上,旋过椅背面对身后的玻璃帷幕。
一手插放在口袋里,他眼犀利得好似能够杀死任何生物。
她该死的竟然容许别的男人出现在她家,甚至还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态势。
那他算什么?算是她的谁?
他认得那个男的,那晚她生病发高烧时,就是那个男的送她回来的她竟容许自己被男人抱着,而她似乎还搂着那个男的不肯放手
就算她处于昏迷中,他也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有这种行为!厉云生气地握拳击向破璃帷幕,不小的撞击声在办公室内迥荡。
“云。”
厉云浑身一震,缓缓的转过身。
“爸”
他父亲已许久不曾踏进“厉氏”自从将公司交给他们后,就不再过问“厉氏”的事了,今天会来,实属稀奇。
厉豪一身纯棉的灰色运动装,看得出来是刚运动完。
他在沙发上坐下。
“爸,刚去运动了?”厉云混脱地倚着玻璃,双手仍插放在口袋里,刚毅修长的身形有往日的斯文,也透着不曾有的狂放。
“刚和你元伯伯去打了场迥力球,那家伙的身体还真像娃前一样健朗。”厉豪笑道。
“怎么想到要到公司来?不直接回家吗?”厉云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我帮你打通电话给司机,要他把车子开到大门口来——”他快速的按下号码。
“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厉豪轻松的将手搭上椅背。
厉云拨号的手停住,然后按下取消键。
他知道父亲刻意的到公司来,甚至选定他的办公室做停留的场所,一定有特别的事要跟他谈。
“你不会是要和我谈元青睐吧?”厉云闷闷的坐下,旋正椅背,拿起笔低下头。“如果可以,我不想谈。”
“我和你妈都很担心你和青睐了!?”
“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没什么好担心的。”厉云握笔的手紧了紧,又若无其事的说:“你们别没事找事做。”
厉豪笑着说:“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
放下笔,厉云直直的望进父亲的眼底,似乎瞧见了什么。
“爸,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一向都很聪明,何不自己猜?”厉豪的笑容狡猾得像只狐狸,令人看得毛骨悚然。
厉云心中的警铃大响。
“是不是妈和你说了些什么?”
“瞧你,急成这样。”厉豪看见厉云着急的模样就觉得很开心。
“爸。”厉云拧起眉。
“你妈很担心你,所以派我来看看。”
“我很好,要妈别担心。”他淡淡的说。
“你很清楚我和你妈担心的是你什么事。”厉豪仔细的分析。“如果是公司的事,我和你妈不曾费心过,因为我们知道你在这方面的才能足够做下任何决定,而且肯定是好不是坏。”
“那你和妈拾心什么?”
“但是,你在感情这方面,却白的像张纸,完全没有前科了。”
“前科?爸,你这话说出来能听吗?”厉云插嘴道,皱起眉头。如果说前科,肯定二哥最多
“不是吗?青睐是你这辈子,唯一除了你妈和小妹以外,能碰你而不令你起红疹子的女性,为什么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这道理很容易懂,应该不用他说得那么明白吧!
厉云沉默不语,很想忽略父亲的问题。
“你这是在逃避而已。”厉豪突然敛起眉头。“除了青睐,你能肯定这辈子可以再找到另一个让自己身心都接受的女人吗?”
“我也可以独善其身,一辈子就一个人。”
“你太自私了。”厉豪的语气极为沉重,厉云一听,不由得诧异地看着父亲。
“爸”
“你知道我和你妈想看着你们成家,想抱孙子想疯了,如果你们孝顺,就应该尽力替我们完成这小小的愿望,而不是说什么想独善其身这种浑帐话。”
厉云从没看过自己的父亲说如此的重话,他真的有些吓到了。
“你该知道,青睐这孩子,我和你妈打从一开始就喜欢,撇开她是你元伯父的女儿不说,光是她得体的应对、有教养的谈吐,我和你妈就疼她疼进心坎里了。”
厉云心中一惊。
厉豪见状又道:“如果你仍然觉得自己对她没感觉,我只能说你错失了一个好女孩。”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厉云刻意想忘记所见的一切。
“你先回答我,你爱上青睐了吗?”这才是他此行的重点,老婆耳提面命的要他套到令她满意的答案才准他上她的床唉!这些令人头痛的小表!
厉云的十指不禁用力地平贴着桌面。“嗯!”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厉豪表面上故作沉重、认真,内心其实高兴得想大跳恰恰。
“云,你要真的确定自己爱上青睐了?”
厉云看着厉豪回答。“我确定。”就是这样,他才会克制不住勃发的怒火,恨不得找那男的单挑。“我确定我爱上青睐了。”
“那青睐爱你吗?”又是一道令人难以回答的难题。
“不清楚。”厉云别过头去,觉得有些难堪。
“云,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像什么吗?像个为心爱的女人吃醋的男人。”
说中心事,厉云蓦地红了脸,怒道:“爸!你别说这些劳什子的话,我和她的事你们根本不需要担心,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真的没关系?如果没关系,你为何会在公司里发火?”
厉豪走到角落光洁的四脚桌旁,替自己倒了杯香浓的咖啡,刻意慢慢的在里面放下奶球、糖粉,然后才又端着热剩剩的咖啡回座。
“以前你的个性不是这样的,先前就算属下做错了什么事,你也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怎么今天一连就要开除好几个手下?”
“我”他被说得哑口无言。
“刚才我接到人事部的电话,问我是否同意你在一天之内开除十个重要干部,你想,我可能不来问清楚吗?”搅动杯里的咖啡,厉豪闻闻香气十足的咖啡味后,含笑啜了一口。
他真的没话可说,那些人做错的事都是小事,可是他今天被青睐那女人乱了理智,根本失去以往平静的情绪和分析能力,连一些最基本的数据加总他都会出错。
一切的错全都该怪她!
“你静下心想想,今天一天的情绪失控,到底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和青睐有关?”
“嗯。”知道无法再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厉云只得哺哺的答道。
厉豪放下咖啡杯道:“如果你确定了自己对青睐的心意,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说过,她有男朋友了!”他很生气,别再逼他回忆青睐和那男的之间的一切,不要让他再去想像他们任何暧昧的画面
“你确定吗?青睐她有告诉你,她有男朋友了吗?”
“我都在她家见到那男的了!”他气极的放声大吼,眉头再也舒展不开。
“如果没有得到她亲口证实,你为什么要自己去预言任何答案!说不定那个男的和她没有关系呢?”
“我亲眼见到她让那男的‘抱’回家,昨天也见到那男的出现在她家里,一副他就是男主人的模样,你还要我去证实什么?”他讪讪地道:“再多的证实只会让我觉得很难堪。”
“有什么好难堪的?爱她就告诉她,如果不说,到时后悔可别怪别人没提醒你。”
“如果我告诉她,说不定会被她当笑柄笑。”他还是放不下男人的自尊。
“当笑柄总好过失去所爱的人好?”厉豪漫不经心的说道。
“爸,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厉豪的手指有节奏地拍打着椅背。“我知道你不肯将自己的感觉老实的和青睐说为的是什么,男性五千年来的自尊对吗?你怕被她拒绝,所以不肯和她坦白。可是你曾想过吗?如果你不说,就有可能会失去她,即使她也是爱你的
厉云觉得父亲似乎隐瞒了些什么,话里总像藏着玄机。
“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基本上,今天这一趟我应该是‘奉旨’来骂人的,可是,我想还是先和你沟通清楚再说。”
“是妈要你来的?”他就知道。
“你元伯父很疼青睐,当青睐跑到饭店去找你元伯父,然后痛哭一场时,你元伯父就和你妈说了,你妈听了很生气,所以要我来骂人。”厉豪皱起眉说:“云,你是怎么搞的?把人家青睐骂到哭了?”
一听元青睐大哭一场,厉云只觉得胸口一紧,所有的感觉都没了,只剩下满腔的心疼。
他那时不该这么口不择“言”的,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辱骂她,还将她骂得如此不堪,甚至在许多人面前公开谈论和她床第之间的事,那对一个单身女人的名来说,是极大的伤害。
厉云开始懊悔了。
“我”“我们都不知道你和青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么伤她,如果再不做些挽救的动作,你可能就真的要失去她了。”他语重心长的说。
厉云心中一震。
“爸,你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
厉豪夸张地叹口气。
“唉!青睐和你元伯父说了,她愿意和他回美国去,礼拜三就走。”他又叹了一口气。“唉!我想,你和青睐是没机会了。”他再度叹气。“唉!青睐这么好的女孩你都不会把握,我看你可能真的要一辈子单身了,我和你妈也不可能抱到你的孩子了。”他又叹气。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