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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想起你,点着脚尖听轻转的八音盒发出的声音。喝白开水,看天空的云朵。
顾布凯,你知道我在什么时候最想你么?
是我的指尖抚摩过有你的城市,却再也想不起你的脸。
是我现在的状态,如此繁琐。
却语焉不详。
1、亲爱的遇见,你很乖
顾布凯,你会不会记得你说的那句话。
2006年8月25日下午三点。那个时间我一直记得,不是因为那天发生了多么重要的事情。而是因为那天顾布凯对我说了一句话,遇见,你真的很乖诶。
顾布凯在我的名字前加了个抬头词亲爱的,所以当他把我的身子扳着转起来的时候,我露出不够整齐的牙齿对他微笑起来。一双汗津津的手拉着白色的棉布t恤,脚不安的并在一起。
低着头看着被顾布凯写在上衣上的字时,我的心突然有点疼。于是我下意识的把手捂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然后在那个时间,顾布凯的声音与报站的老女人的声音一同响起。三点整,顾布凯对我说遇见,把你的手挪过去,你挡住了那个姓氏,等下恩宁看不见怎么办?
我把手挪过去,露出一个林字,对顾布凯道歉。身体往前倾的时候,林恩宁走到我我的面前,用手指着我的上衣念,我爱你,林恩宁。
声音带着潮湿的味道,像是湿了水的梅子。她的脸色红润,而我的则显得稍微苍白。于是在后来林恩宁告诉我那天的我看起来挺虚弱的样子,额头上带着细细的汗。她大概不知道,为了能够顶着烈日接到她,我穿着这件衣裳跟着顾布凯挤了多少的公车,走了多少的路,被人看了多少眼。
虽然那天是顾布凯和林恩宁的第一次见面,但顾布凯还是显得很开心。我之所以说还,是因为顾布凯平时话不多,这次是意外。我想一定是林恩宁对他说这一场见面足够别致和浪漫,顾布凯明显的把自己的心门打开了。
他如此轻易的接受林恩宁,就好象他一直不肯接受我。
2006年8月25日我一手拉着林恩宁的行李箱,一手尽量捂住被顾布凯写在衣服上的那几个字。其实那天我大可不必那么狼狈,只是因为顾布凯对我多说了一句话,便足以让我心动。他说遇见,你想啊,等会儿咱俩这样往街上一站,那效果该多轰动啊。
我不够聪明,所以我忘记了最后要受嘲弄的人是我。你想,一个穿着那样衣服的女生跟在一对情侣的后面,是充当了电灯泡的角色还是他们花钱雇来的小丑?
我跟在顾布凯的后面,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他的影子上。眼睛看完了邦威又转向游乐场。
顾布凯转过头跟我说话时,我正盯着从我身边走过的拿着特别大的棒棒糖的女生出神。然后我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微风吹来落在我的耳朵里,他说了两句话。遇见,你能不能走快点。第二句是你有没有听过这首歌。
我努力的侧起耳朵去听,声线很好听的男声。他唱未来你要自己去面对,生命中的夜。
那首歌在很多个夜里被我反复的听,听的时候心跳都几乎没有了。但是当顾布凯回过头时,我的心是一片空城,没有任何东西。
但还好我记得那个组合的名字,是动力火车。顾布凯用有点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说喂,遇见,你别扫我兴好不好?
如果我知道顾布凯不喜欢动力火车,那么那天我一定不会一直喋喋不休的跟他说关于动力火车的一切。也不会站在他和林恩宁的面前红着脸说,不信你可以去百度搜索,我帮你记歌词好不好?
顾布凯扬起手把我从他的面前推开,一副好狗不挡道的样子抬起头对我说遇见,你明明不是一只乌贼,为什么要拼命的往外吐墨水?
我知道顾布凯的话里带着他要表达的意思,于是我学着自己很喜欢他的样子说顾布凯,老子不伺候了。
我丢下拉在手里的箱子,转身跑到身边的巷子里。坐在长椅上的时候我给自己买了一只冰淇淋,吃的时候我一直在笑。然后我就忍不住哭了,我想起几天前顾布凯斜着头时叫我的名字,他问我遇见,你知不知道吃雪糕时从牙根一直凉到心底会是什么感觉么?我摇头,诚然我不知,于是他仰起脸对着阳光微笑,是心疼的感觉。
那么,顾布凯,我问你,能让你心疼的人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我呢?
不会吧。
真的不会。
你看,从一开始我就喜欢顾布凯,卑微如我。
2、没有遇见,怎么会分开
关于许童安的出现以及与他有关的经典对白,我真的不想提。
许童安来到小诊所里看病的时候,我正发呆捏着手里的铅笔往顾布凯的嘴边画出两撇胡子。于是很不幸我把针扎到了自己的胳膊上,拔出的时候往外冒了几滴血,许童安哇哇的叫了起来,他说喂,把你的胳膊拿过去,我见血就晕啊。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扎对地方。把注射针管扔到垃圾桶里后面无表情的拿着棉花塞压在自己的皮肤上,冲着他喊,那时我不知道他叫许童安,于是我就说你个倒霉男人,赶紧从我的面前消失。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我真的长的那么霉么?
我捏了一叠药单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整容的。顺手关掉了玻璃趴在桌子上打呵欠。
眯着眼睛的时候,我听见他对我说果然和别人说的一样啊,a医大的遇见美女,是冰美人啊。
他撕了一张纸,写了几行字隔着玻璃缝塞给了我,吹着响亮的口哨离开了。阳光带着18度的清凉落在我的脸上,许童安不知道他的字和他微笑的弧度都很像顾布凯呢,于是我看了那张字条。果然是小男生的把戏,不过他把地点选的真别致,文史楼三层。
那天晚上我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去赴约,许童安比我去的还要早,他在远处看见我的时候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他在那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一脸的青涩。我大剌剌的看着他说小弟弟,你能不能把咱们约会的地方换一下?他歪着头问我为什么,我说难道你不知道前段时间这个教室有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么?
他的眼睛睁的老大说,你不会自杀吧?
我笑,不会,如果会的话早已经死了。
其实许童安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把针扎进自己的皮肤里,却没有大叫起来。原因只有一个,先前我的胳膊经常被顾布凯拿去当靶子练习惯了,所以当我自己把针扎到自己的皮肤里的时候,我明显的想起了顾布凯。想起了那天晚上回去以后,自己是如何的拿起剪刀,把被他写上林恩宁的名字的上衣剪的有多碎。
我想起了一句话,有多爱就有多恨,果真如此啊。
明明是一次无关暧昧的约会,但偏偏该死的让我遇见了顾布凯和林恩宁。那时林恩宁的爸爸已经调动了所有的关系,把顾布凯弄了去市里最好的医院实习的指标。可见他们的关系有多么明朗,但是当我和许童安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明显的怀念了,我按耐不住自己的那颗心,我想说你好吗顾布凯,但最后我说出的却是喂,你丫怎么不理我啊?
那句话是我从没说过的,于是林恩宁看我的时候眼神明显的带着刺儿。许童安和我被他们请去一起喝果汁,林恩宁微笑着对我说遇见呀,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去一下呀,我想买点东西。在门外的小超市里,林恩宁拿了两包心相印纸巾然后扭过头对我说,遇见呀,你有零钱吗,我忘了带钱包了。
我听到后就拿出钱包,打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顾布凯的相片,被我画上胡子的那张相片被我贴在了里面,就那样被林恩宁看见。她对我微笑说遇见呀,你也是喜欢顾布凯的吧?我没点头,也没否认。手就那么僵在那里,是林恩宁把我的钱包拿过去,抽出一张一元的纸币。出去的时候林恩宁对我说,真的很不巧,相爱的是我和布凯,你只能等下辈子再遇见了。
回到水吧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表情收敛起来,喝果汁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林恩宁的一个眼神给暗算了。然后我听见林恩宁的声音响起来,她歪着头装出很可爱的样子对顾布凯说,小凯呀,遇见是姓什么啊,我还不知道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于是顾布凯就老老实实的说,她姓梅呀。
哦,梅遇见呀。
于是那一天的结果是,我抓起手边的一杯橙汁全部倒到了林恩宁的头上,我说顾布凯,你真不要脸。许童安拉着我的袖子说,呀,别生气了。我一巴掌拍过去,你太监啊,我的事才不要你管。
我的事,才不要你管。
许童安,你怎么会知道听着自己最喜欢说出来那样的话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嘴里被塞了一团棉花,想哭却哭不出来,于是只能那么无能为力的让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3、如果我不是我,你不是你,那该多快乐
我第一次见顾布凯时还是读幼儿园,那时老师在班级里提问,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啊?顾布凯在当年不像现在这样,那时的他开朗的不像样子。于是那时都在玩玩具的人都还没醒悟过来时,就看见他一个人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破娃娃说,我喜欢遇见呀。
那时我已经被爸爸灌输了太多的知识,于是我抓着往嘴里塞小熊饼干的时候想起一句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嫌无猜。你看十年之前,我曾经那样拥有他。而当时在老师问他为什么喜欢我时,他的回答有点让人嘀笑皆非。他说他喜欢我把饼干放在鼻子上吃的样子,顾布凯不知道当时的我多少有点智力障碍,再或者就是厌世。于是我在想能不能用一个饼干把自己咽死,而且还是用鼻孔。所以顾布凯当时认定了我的大脑基因跟常人不一样,他那样成全了我。
谁说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其实我们,也曾青梅竹马。
我把这些说给许童安听的时候,许童安微笑,轻轻落泪说,怪不得呢,怪不得你那么死心的喜欢着他,心里容不下别人,可是遇见,你要明白,并不一定你爱的人也是爱你的。回头,说不定会发现一个更值得你爱的人呢。
我是个笨小孩儿吧,所以在那天我没注意到许童安的眼睛是湿的,甚至还带着点温柔,就好象那天晚上的月光。我记得的只是,那天晚上我买了很多小熊饼干,我一片一片的吃,一次一次的回头。我总以为我一回头就能看见顾布凯,还有他抑扬顿挫的声音,他说,我喜欢遇见呀。
可是,我吃的多了,口渴了,也终于哭了。我该明白,那些都是过去,再繁华也回不来了。
于是,那天晚上我在纸张上最后一次写下顾布凯的名字。轻轻的描,重重的摁下痕迹。顾布凯三个字被我用句号一个一个隔开。
顾布凯,我怎么会想你呢?你明明就是坏蛋嘛,你说我白痴,你在我的衣服上乱写字,你别忘了那是我买的情侣装,你的那件又在哪里?
顾布凯,我才不想你。
我每天穿新的衣服,我每天换一个牌子的吃饼干,我每天都和许童安约会。但是你会不会知道我的心里,最重要的,一直都在的那个人,始终是你呀,始终是你啊。
我的2006年非常倒霉。什么事情都比我要失去顾布凯没意思。
那个夏天,我的体检终于下来,从医生手里接过化验单的时候。我脾气很不爽的拿起就揉成了一个团,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我跟许童安打电话说许童安,那个医院的男人看不我爽,直接在我的体检结果上填了个胃癌。我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跟着又哭了起来我说许童安,我要死了呢,我怎么就要死了呢?
也许,我真的该死。那段时间我的身体一直很不舒服,但是要知道我心情一不爽就会狠吃东西。我要把自己吃的胖的没人要,我不哭我不骂人,我就虐待我自己。我天天吃米,尽管我的胃一直不好,但我还是大口大口的吃。于是我就这么神奇的得了胃癌。
许童安挂电话的时候哭的不像样子,他从很小声的哭泣变成大哭,搞的我心情也不爽。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许童安啊,你姐姐我可要死了,那几百块钱的衣裳我可是想了好长时间了呢。你现在有时间没,要是有的话就出来吧,帮我找个湖,我趁头发还没掉光之前跳湖自杀得了。许童安说你在哪里呢,遇见。我说我在育阳桥啊,你赶紧来吧。
我决定跟顾布凯透露一下,我要跟他说我做错事情了,上帝要惩罚我了,我梅遇见一直居心不良的暗恋着他,现在我要死了。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他了。
我还要告诉他,遇见他,曾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而且,要在最后跟他说,遇见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呢。
我甚至有点矫情的想,我要对顾布凯说如果我不是我,你不是你,那该多快乐。再最后,我还要扯着自己的公鸭嗓子给他唱歌听,我要给他唱我的宝贝不要再流泪,你要学着努力不怕黑,未来你要自己去面对,生命中的夜。
顾布凯,我不能带着遗憾离开。我想在离开之前让你知道一件事情,我一直喜欢你,就好象你一直没在意过我。
4、你是我眉间抹不去的伤,日日成章
我出现在顾布凯面前的时候,是黄昏。于是我想起了妈妈跟我学的话,她说顾布凯其实比我大三岁呢,当年他曾抱着刚满一岁的我,跟我们楼里的阿姨说他就喜欢我粉嘟嘟的样子。还在我的耳朵边说遇见呀,你就快点长大吧。
那么爱我是他。那么爱他是我。
我承认在我站在顾布凯面前的时候,我说话的语气发喘,甚至底气不足。所以在我叫出顾布凯的名字的时候,他怔了怔望向我,那眼神里分明是几许生分。倒是林恩宁显得很不开心,她说遇见,我以为你消失了呢,怎么就这么快就又来了呢,是不是想我家小凯了啊?!
我说是啊,但是他怎么就成你家小凯了呢,我记得他是顾布凯啊。
我用手抓住顾布凯的衣角,轻轻的摇晃着问他,顾布凯,我是遇见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
顾布凯把我的手拉开说,对不起诶,我真的不记得了。林恩宁一脸得意的对我笑,你看,连他自己都说他不记得你了。
顾布凯,我是梅遇见啊,我是那个惹你生过气,被你在身上写过字的遇见啊,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你知道刻意去忘记一个人的滋味么,是被人泼在身上的黑色墨水。就像是黑色的莲花,轻轻的盛开,然后刺伤了自己的心。天空的蓝色是心底上的某一段纹路,无疾而终,心疼大抵如此。
是许童安出现,给了林恩宁一个耳光,他大声的斥责她说林恩宁,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遇见快死了诶。他的声音在颤抖,耸着肩膀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儿,然后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遇见,我带你回家。
——喂,等一等。
那个声音响在自己的身后时,为什么自己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呢。曾经被唾弃过,被辱骂过,为什么还会念念不忘,是不是因为爱,那么卑微。
顾布凯把林恩宁放在走廊的那头,朝着我走过来问我,你有什么愿望没有,我能满足你就尽量,我欠你的。终于还是微笑了,我歪着头说,你带我去海南好不好,我想去那里。顾布凯说好,然后转身,明天下午两点,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顾布凯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去海南,他不知道我曾经多么迷恋的一个名字,天涯海角。我曾经无数次听说过,天涯海角就在那里,于是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剪票口的地方,我收到一条信息和一个电话,发件人都是许童安。信息上说的是,他一个暑假给别人维护组装电脑的钱放在了我的包里。电话里说的是,遇见啊,你的检查结果弄错了,只是片子拿错了而已,我也根本没有得什么胃癌。
许童安不知道他说话时那么高兴的语气,完全刺激了我的神经。电话的外音很大,于是顾布凯也听到了许童安说出的那些话,但他没有骂我,他只是说梅遇见,你真不要脸,用这样的方式换取我的安慰。
他两手把票根撕了,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身影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心死。
是,我不要脸。但,我不要你同情我。
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这场私奔,是我一个人的意想,而你是我幻想了无数次的王子,刚好我被揭穿了身份。我连灰姑娘都不是,我只是唱错了歌的戏子,我该表演的是游园惊梦,我惊了你的梦。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人在等我,但我不知道我在等谁,为了这个,我每天都很快乐。
但也是你顾布凯,终于让我知道了灯笼易碎,恩宠难回。
5、好想给你再唱一首歌
我的彻底死心,也终于与许童安修成正果,这场爱情顺理成章的到来。而我心底的那个阴影也终于唱着歌曲离开,顾布凯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就好象我一直知道他是谁。
还有你,林恩宁。
2004年的11月28日,为了给顾布凯过生日。我趁爸妈外出摄影的机会,偷偷的买了很多气球。因为顾布凯对我说他想在生日那天得到很多粉红色的氢气球,于是我决定满足他的小愿望。最起码那用来冲气的氢气罐我还是知道怎么用的,于是那天我一直都站在那里一个又一个的把气球吹了起来。
等到我发现氢气罐发热的时候已经晚了,于是那股气体把我崩的很远,就像是飞到了天堂一样。连同那些气球,而我是落在地上的叶子,那么轻。
是被邻居打了110才及时的到了医院,是那张搁满了气球挡在面前的桌子护住了自己,才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也就是那上面的镜子全部碎掉扎进皮肤里,我的面部大面积毁容。我不能就这样丑丑的出现在顾布凯的面前吧,所以几乎没怎么考虑父母提出的要求就答应了要搬走的事情。将近两年的时间,整容五次,我的脸才终于成为这样的样子,虽然不及以前好看,但是比那张爬满伤疤的要好看的多了,而且很像是顾布凯从前喜欢的一个女生。
换了新的名字考入a医大,与顾布凯见面是意外,但当他看见我时说出的那句,我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一样。于是,我答应自己好好的珍惜这段时光,即使他认不出自己,即使自己就这样一直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唱歌,像一个影子一样卑微的存在就好。
毕业以后,我同许童安离开。
我对着天空微笑,把手轻轻的放在眼皮上哭了。因为许童安太矫情,他说遇见,你说喜欢我啊。
我把手指放在他的掌心,透着凉凉的空气轻轻地写,其实,我也喜欢你。
许童安,请你把那句告白只当呓语来听。因为如果你知道我心底喜欢的人还是顾布凯,你会不会像我这样在自己喜欢的人身后轻轻地唱歌。
就让我为你再唱一首歌,这场爱情表演完我便不再寂寞。如果还有以后,我一定会忘记你的名字,不在絮絮叨叨的对别人说,我曾经爱过那个男孩,他叫顾布凯。
顾布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