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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令人难以相信,他竟成为她眷养的“情夫”杨欣如坦承自己是没什么钱养他这位高贵不贵的上司情夫,但再三言商他们以最低价成交,杨欣如每个月给李正呜五仟块算是他的酬劳,李正呜则负责排出时间提供“服务”在公司他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私底下他们却是情人,他们之间没有承诺,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至少在杨欣如看来是如此。
迅速瞄一眼业务部副理,杨欣如赶忙将视线放回她的计算机屏幕上,她只不过拒绝住进他买的房子里面而已嘛,他干么生气?“他不觉得他这样很小孩子气吗?故意摆脸色给我看?哼!看谁撑得久。”她喃喃自语。她才不要搬去跟他同居,跟他保持情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各有各的私生活谁也别管谁,住在一起说不定还得忍受对方的恶习,她才不要。
她甩甩头,一天少说也有八个小时要跟他相处他还嫌少?拜托,难道他真要全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他才高兴?天天望着同一张脸他不会烦啊?还敢摆脸色给她看!小姐她就是不要,看他能怎么办?杨欣如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
此刻待在里头的李正鸣虽然狠狠地骂了业务部副理一顿,但仍难消他一肚子气,他也明白最近这几天公司的员工人人自危,怕他怕得要命,只要一听说是他要召见,没有一个不是飞奔而来,因为他们晓得如果来得太慢下场可能不只是挨刮而已,其实他自己也不愿意,都是她!那个守在外面的女人,搬去跟他同居有啥不好?并且他也不用再去租什么套房的。
他再次喃喃道:“该死的女人!”他对她真的是没辙,他们在一起时她是那么柔顺,而一牵涉到私人问题时,她就避而不谈处处和他作对,他该和她妥协吗?还是坚持下去?忽地,他想到一个他自认最完美无缺的陷阱,若不把她诱进自己为她准备的房子他就不姓李,李正鸣在心里得意地暗忖。
当天他心情大好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冷战,他们不但去吃了一餐丰富的晚餐,还去看了一场电影,而杨欣如虽放心地与他在一起,但心里仍存着疑惑,他怎么可能会马上说变就变?
杨欣如气疯了,她的房东竟没事先通知就要她搬走,而且还限定她三天内一定得搬走,这下子她真的变成无壳蜗牛了,那间套房好歹地也租了一年多了,当初签约签了一年,且到上个月刚好满一年,而时间久了她竟然忘了租约过期要续约的事,现在房东上门以租约到期为由要赶地出门,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根本没有合约保障她,三天!才给三天的时间她哪够!
白天要上班根本没时间,晚上要找房子又有点不方便,就算找到房子,但光她私人的家当就一堆拉拉杂杂的,且她酷爱买书的习惯早已使她的住处多了好几个放书的柜子,光那些书打包起来没有七─八箱也有个五、六箱,一箱平均二─三十公斤超过,她自己本身又是机车族的,怎么搬得了那么多东西?
还好算房东有良心特地帮她介绍了间房子给她,离公司算来也是满近的,房租还算合理,两房两厅的八楼电梯公寓,水电全免,管理费也不用交,房东只要她住进去顺便帮忙看看房子,家具全部提供,只要人住进去就可以了,这样的房子打着灯笼也没得找了,不过她还是得亲自过去看看,免得到时候贪小便宜被骗了都还不晓得,花大把的银子却落得无家可归的结果她可不要。
而此时的李正呜很高兴他昨天得到的消息,他信心十足欣如到最后一定会乖乖地顺从他搬进他的房子里,其玄这一切都是他暗中感的鬼,没办法,他若不出此下策,欣如是永远不会搬进那间房子的。
在办公室里他聆听杨欣如向他要求请假的原因,听了一会儿后,他道:“你不用找房子,我朋友最近才刚出国,少说两年内不会回来,临行之前托我照顾一间房子,看是要租给别人还是怎样都好,你就搬去找朋友的房子里好了,反正有你住进去找就不用烦恼要如何处理那的房子了。”他曲着一只指头敲打桌面,等待她的回答。
“你说的那间房子该不会是原先你要我搬进去住的那间吧?”她-起眼睛精明地凝视他她才不会受骗,说什么他的话他全都不相信。
“不是,我保证,绝不是那间房子,我哪敢再跟你提那间房子的事?你都说你不要了,我怎好意思勉强你?李正呜状似无辜,他才不会露出马脚,虽然说那间房子根本是为欣如准备的,只要她一搬进去就会发现他是她的邻居,而且两间公寓还有一扇相通的门,等地发现后悔也来不及了,嘿嘿“不行!我还是不相信你,我决定要去看我房东帮我介绍的那间公寓,你朋友的房子还是留着吧!”杨欣如坚决地反对。你还是把我的请假单签了,否则“否则怎样?”李正呜将脸紧紧地凑近她“否则你会非礼我?”说完他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双手一摊“欢迎你来非礼我。”
杨欣如脸涨得像红柿子一样。“下流!”她骂他。
“呵!”他爽朗地开口大笑“你要请假就请,但是记得要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我干么要告诉你?给你机会去骚扰我?想都甭想。”她很不高兴地用鼻孔瞪他。
“算了,随你。”李正吗故作投降状,只要他有心要查,哪有查不到的?他心里暗自笑得嘴发酸。
“请假单你到底签不签?”她很是不耐地拍拍他的办公桌。
“好,我签。”李正呜拿起笔,很快地签下他的名字。
杨欣如中午十二点十几分离开公司,她先去看她未来要租的房子,本来她就和房子的主人约好十二点半在那间公寓的正门口等,她在十多分后到达目的地,其中包括她停车的时间,她将机车停到距离目的地约两分钟路程的行人道机车停车位上,而她的房东─应该算是上任的房东已然等在门口。
“对不起,我迟到了。”杨欣如愧疚地道歉。
“不是你迟到,是我提早五分钟来,本来屋主要亲自来跟你谈的,但是临时有事所以全权委托我跟你谈,合约书我朋友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看了觅得可以,当场签字,合约就算是生效了。”杨欣如的上任房东恳切地告诉她;我希望你能签下这份合约书,失去你这个好房客也算是我的损失:但是实在是因为我亲戚的女儿要上来读书,说什么一定要租我的房子,刚好有朋友正巧要出国需要有人照料他的房子,就向他介绍你来了。”
“那你怎么不介绍你亲戚的女儿住这里?二杨欣如猜疑地问。”
“这个啊!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实在说我本来也是考虑要我侄女租这里,但是你是晓得的,十多岁的女孩子又什么都不懂,只身在外若住近一点我也好照料。”上任的房东很坦白地告诉她。“再说朋友总不比自家人啊!况且我根本不需要那份房租,会租给你纯粹是因为住不了这么多房子。”
杨欣如看完房子很是满意,门口的-卫二十四小时轮班,她的机车也可以直接停在地下停车场,不但如此,她发现还多附有两个停车位不怕车没地方停,在金钱上及交通的考量下,她毫不考虑地租下这问公寓,惟一今她有点不解的是在房子的人口不远处有幅壁画非常大,她实在想不透究竟那幅壁画为何会挂在玄关,而不是客厅。
送走她那些好友,杨欣如-腰看看四周,大多数的物品都已收拾好,只剩少部分东西还未找到可以放置的地方,她想反正那些也不急,搬了一天的家她也有些累,索性留着等有时间再慢慢处理。
她躺在新的床上想休息一下,不一会使睡着了。
待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杨欣如摸黑打开电灯,看看手表“七点了。”地决定先去买个晚-来吃,很巧的是她的电铃适时响起,忽地,她想起新任的房东就住在隔壁只隔着一道墙,她猜想会不会是她的房东决定来看她搬得怎样。
打开门,她有点不可置信。“你”她惟一能反应的就是指着他说不出话,她的新家到目前为止除了她几位较好的朋友知道以外,完全没有同事知道,她也还没告诉他。
“是你!”李正呜先发制人“你是来帮你朋友搬家的?”他故意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免得露出马脚。
“你怎么会在道里?杨欣如心里开始响起红色警戒,她在心里大喊不妙,犹豫该不该告诉他这是她的新家。
不理会杨欣如的问题,李正呜主动地说明来意。“你朋友在吗?我是来看一下,毕竟我是代理房东,也该来看看是不是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
李正呜的话今杨欣如心底升起一股受陷害的感觉,看他一副像只偷腥得逞的猫,更有被设计的感受爬上心头,但没理由他会知道,他不可能事先知情是她要搬进来这里住,况且签合约之前他们并未见过面.她也只说她要找房子而已,这下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住在同一间公寓,又是只隔一道墙,每天出入碰面的机会一定多不可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好硬着头皮坦白说出来“我不是来看朋友的,我刚好是你嘴里的房客,不过邻居归邻居,我们先约法三章,第一:你不可以跟我在公司同进退;第二:我不搭便车;第三:千万千万不能让公司的同事知道;第四:没事不准踏进我的大门一步。”杨欣如硬下心一口气将她所有想得到的条件全开出来,事到如今也只能预防重于治疗了。
李正吗露出浅浅的笑。“你说得有理,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有一个条件,你每个星期得拨出三天的时间陪我,包括睡在我的床上。”他同样提出他的条件。
“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拨时间陪你?你在星期五舞厅找个溧亮的妹妹就行了!不用花钱就能得到你要的欢乐。”杨欣如对李正呜的条件颇有微词,强盗、小偷、乘人之危!她在心里咒骂他。
“我可以免赉替你服务。”
“谁要你免赉服务?”杨欣如不甚高与地道。
“不要也行,我就天天跟你一同进退,大不了被怀疑我们俩有关系而已,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那些吃醋的老公我看多了。”李正呜满不在乎地说,天晓得他多痛恨杨欣如帮他挂上的职业,使得他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杨欣如被他的话激得有点语塞。
李正呜眉头轻轻一挑,似笑非笑,他只是定定地注意她。
喝!看情况她是处于下风,就算他们的关系真的是非常不同,但他一定非得弄得鸡飞狗跳?谣言届时如果真傅出去,那她的工作不就岌岌可危?那意谓着公司失会待不下去,待不下去就等于即将失业,即将失业等于承认失败,承认失败等于得回老家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那她不如死掉算了,杨欣如左算右算就是划不来,非常不甘愿的,她自齿缝中挤出字来,以示她严重的不满。“好,算你狠,不过一星期只有三天,不能超过三天。”
“没问题,成交!”李正呜也不在意他的承诺是不是心甘情愿,还给了她一抹别的女人求之不得,足以迷死全天下女人的笑容。
全世界八成只有杨欣如道个女子会将他的迷人笑容视如粪土“好,那没事,庥烦请你出去,我要出去吃饭。”条件谈拢了,她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把门“砰”地关上撞他一鼻子灰,最好是敲到他那张自大的脸。
“嗯!正好;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李正呜直盯她的红唇,看她气得泛红的脸颊,死也不肯退开一步,坝着她的门不放。“耶,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气了?”他明知故问。
“要你管!”
“我们不管这个,走!我请你吃饭去。”李正呜视线仍停留在她脸上,呵他真的很喜欢逗她生气,她生气的模样好可爱。
“休想我要一个人去吃!”杨欣如气呼呼地强调她只要自己去吃饭。
“呃,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要请你到我家吃,我发誓我没有恶意,我本来就准备好要诗新来的房客吃的,既然是你,那就更不能浪费那桌大餐。”李正呜索性把整个身体往门框靠,来个看谁撑得比较久。
杨欣如叹口气。“你是不懂什么叫拒绝?需不需要我教你?还有不要用色迷迷的表情看我!”她真的被他惹火了。
“你知不知道拒绝别人的好意是不礼貌的?”
“不懂。”
“那我只好采取最激烈的手段了。”
“什么手段?”杨欣如呆呆地问。
“就是这个。”李正呜猝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杨欣如根本来不及闪躲,等地回过神时她早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我家还不错吧?”李正呜拉着她的手直往饭厅走去。
(小人!卑鄙!)
“小人也好,卑鄙也罢!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他以无赖的语稠道,最重要的是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们虽互相为邻,但相处了近两个月下来,李正鸣一直遵守与杨欣如搬进来时所作的约定,而杨欣如对他的承诺也从未违约过。
这天虽不是他们约定的日子,但他们仍去了一间pub喝一点小酒,并跳了两支舞,给来后便直接往李正鸣的住处去,按着就情不自禁地温存了一下,直到半夜杨欣如不顾李正呜的挽留离开他的公寓,回自己的公寓,她回到她的住所才爬上床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杨欣如不舍地睁开双眼,霎时一双晶亮的眼睛赫然正对着她,第一个直觉有贼!她张口欲尖叫。
熟悉的唇贴上她的,淹没她的叫声,好一会李正鸣才放开她。“是我,嘘!”他轻柔地安抚她。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用备用钥匙?”杨欣如勉强按下鹜魂未定的心问道,强迫她的脑子开始运转。
“你昨晚走了以后我就睡不着了,我想还是来跟你一起睡好了,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吗?”他有点类似撒娇地道,按着低头舔舔她的肩头,手亦不闲着上下摸索她的身体。
“你不要给我左顾右盼,给我说实话!”尽管他的动作让她有点分心,但已凝聚起来的气也逐渐壮大,难道她连一点个人的隐私都不能有?她勉强镇定自己不为他所左右。
他的唇改而覆住她的双唇不让她有机会开口,双手亦不老实起来。
杨欣如被他弄得一点气也提不上来,只能任由他。
杨欣如感觉她开始失去隐私,李正呜有时会在半夜里出现在她的被窝里,而她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也很欢迎他的到访,但她始终想不明白他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住处,难不成他穿墙壁过来的?
清晨,她烦躁地推推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起来!喂!七点了。”她一被闹钟吵醒,心情马上变得非常不好。
李正呜只是变换他的姿势紧紧地抱着她。“嗯”转头继续睡。
“喂!你到底起不起来?”她用脚踢踢他。“你有没有听到?给我起来!”没来由得一股气掠上心头,若是以往她绝对会配合他继续睡的。
停了一会没有动静,她不由提高声音“李正呜,你起不起来?”此时她真发脾气了”她使劲她摆脱他的箝制,脚用力一踹,不留情地把他踹向地面。
李正吗莫名其妙地由地上坐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时间还早啊!再多睡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在我的床上不行。”她略带孩子气地道。
“那回我的床上好了,来,我抱你过去。”李正呜说完整个人朝她趴过去。
突地“杨欣如的啜泣声及时阻止了他。“你怎样?不舒服不生病了?”他关心地摸摸她的额头,最近她的情绪一直很不稳,也不晓得为什么,基于疼爱她的立场他也不去介意,只有更包容她阴晴不定的心情“没有发烧啊!我带你去给医生看好不好?”
他一说完杨欣如啜泣声更大了,吓得李正鸣不知所措“你不要管我,你回你的地方去啦!”索性她捂着脸,直赶他要他离开。
她的话顿时令他无法回答,才一大早就在赶他?难怪人家愁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为了不惹她更生气,他决定顺从她一次,反正她又不是常常这样。“那你今天不要上班好了,我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你陪,你给我出去就对了。”她一径地捂着脸。
李正呜拗不过她,只好叹口气认命似地摇头,尊重她的话“那你今天不要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记住不要乱跑,有事打电话到公司给我,如果想看医生也要跟我说一声,我会载你去的,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