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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协会,各路人马回还,在一块开讨论会。
“会长,你从他哪到底‘听’到了些什么?”雅姬问道。
“三句话,截然相反的三句话:第一句是求求你,救救我。”
“可以理解啊,都要死的人了,谁没点求生之心。”秦阳摇头晃脑装老成。
“噢?!可他的第二句话却是求求你,杀了我!”
秦阳眼珠差点爆出来:“怎么可能?要人家救他又要人家杀他,那有这样求人的?”
“有可能。”向明解释道:“他已经病入膏肓,这样活着也是一种受罪。说这种话想必是为寻求一种解脱-----有点类似安乐死的想法。虽然是截然相反的两句话,但这种矛盾心理却是可以理解的。”
邵易宇提醒:“是截然相反的三句话,不是两句。”
秦阳“切”了一声:“这两个请求一个是生,一个是死,已经绝对对立,怎么还会有第三种情况?莫非-----第三句是:求求你,让我半生不死?然后我说:恭喜你,你已经是半生不死了。”
向明阻止他的胡扯八道,问会长:“第三句话到底是什么?”
邵易宇道:“前面两句话一开头都是求求你。可第三句话却成了:去你妈的,少管闲事。”
所有人都愣住:这个有钱的刘总怎么临死前脑中就转着这三句话?
邵易宇打破僵局:“向明,你在查世夯老家还查到些什么?”
向明道:“也许是当地人有些排斥他们家族,也许是---反正查世夯小舅舅在当地的口碑极差,而查世夯的名声,竟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雅姬打断向明:“不会吧!上次他来我们这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样子是很有孝心,很有上进心的人啊!”“有可能。”说这句话的是秦阳,他一直都喜欢跟向明抬扛,这次居然学会了帮腔:“这家伙,睡不着觉求着我们帅哥的时候恨不得喊他爷爷,大把大把的钞票向我们这丢,等我把我的发明卖给了他,彻底替他解决了睡觉问题----喝!看他拽得跟个屁蛋似的。”
“你这两天又见到他了?”
“何止!这家伙---”秦阳欲言又止:“唉呀,反正你们看到他就知道了。”向明笑道:“秦大侠是不是吃了人家瘪了?人家不认你这个救命恩人?”
“哼!现在有觉了,压根就不认识我。忘恩负义的家伙。”
邵易宇打断秦阳:“你说---他不认识你?”
“是的!老小子肯定是怕我还找他要钱-----过了河就拆桥。”
邵易宇陷入了沉思:“应该不会的。现在天下唯一会修那部机器的人就是你,他就不怕万一会坏了要找你售后服务么?”
黎美儿道:“会不会,他有觉睡了---反而失意了呢?”
邵易宇用手指敲敲额头:“与其在这等着瞎猜,不会我们主动出击。”
一听主动出击,最合秦阳胃口:“对,老大,你说我们怎么弄?”
邵易宇道:“我们就让他来找你售后服务。”
“我的阴性体屏蔽器又没有坏,他怎么可能来找我售后---对了,我可以想法子弄坏它。”秦阳拍胸脯打包票:“嘻嘻,交给我了。”
邵易宇道:“上次你说的死神请贴----”
秦阳道:“死神请贴的事怎么了?”
邵易宇道:“我也想发一封。”
向明问道:“给谁?”
邵易宇目光深邃:“发给那个瞎眼的老太,告诉她-----刘总死了。我要看她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刘总。”
向明点头:“不错。假如他们认识,肯定会有事情要发展;假如他们不认识,只会当张废纸丢了。”
秦阳哈哈笑了起来了:“我说大错特错才对,那家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太,你写了给谁看呢?”
邵易宇诡异笑笑,摇头不语。
会议结束,向明追加了一句:“对了会长,我刚说他们家族被当地人排斥。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的。”
“哪个地方?”
“好象是武夷山附近的苗族人。”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监护室上班?”
“明天是我夜班。”
邵易宇自言自语道:“那今天就要把信发出去了。”
市立医院急诊科。
刚刚将一个醉汉弄平稳,护士小黄觉得全身骨架都要散了:本来今天夜班,白天要好好睡一觉的。可是为了拍婚纱照,跟着男友把全城所有的婚纱店都疯跑了一圈。祈祷着晚上上夜班能闲一点,好休息一下,可又被这醉汉吵得头痛。
“唉!好好的怎么就不肯在家呆着睡一觉,要跑出来喝什么酒,发什么疯呢?”小黄觉得这些醉汉很奇怪。
向明过来:“小黄,120打电话来,说从外面夜总会接来两个刀砍伤的,一会要到,你准备一下。”
“知道了。”
向明前脚走,小黄后脚就摔东西:“真是霉气上身,越是想闲一下就越是忙。这些人真是奇怪,好好的不在家睡觉,跑出来砍什么人。”
牢骚还没发完,又一个男的扶着一个女的进来:“大夫呢?大夫呢?”
小黄只好强打精神跑过去:“怎么了?”
“她---我只说了她两句,她就割了腕,你这叫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啊?”
“向医师,向医师。”小黄一边张罗着给女的压迫止血,一边高叫着向明。
那边,病房的病人又在高叫:“护士,护士呢?死哪去了,换吊水!”
不知多久过去,已经是半夜三点。
自杀的处理好了,病房所有病人的吊水都结束,被砍伤的混混也处理好了,小黄彻底瘫倒在椅子上,拿起一本病历就写:“怎么今晚这么忙?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正在为自己红颜薄命自伤自怜,门外又一个人进来。
小黄职业性反射:“请问什么事?”
半天-----居然没有人回答。
小黄愕然抬头:那有半个人影?
小黄来不及细想,又低下头写字。
人在自己头顶上咳嗽。这次听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黄再次抬头:空荡荡的病房,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小黄心道:“我是不是忙得神经过敏了?”
刚要低头,一道黑影从护理吧台前快速闪过,小黄吓得呀地一声抬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