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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车辆知识的学习历经了十个潮水起落的日子,大林寺的地下七层延绵而上的车道直通寺外的一片广阔的由碎石和草坪构成的一连串直通林原海边的广阔地带,是练习车辆驾驶的最好地点。
太阳高挂在天空,热量从这个海边孤岛相隔着几万公里的宇宙空间喷薄而来,均匀的涂抹在一整片海洋和孤岛上面,海水闪着亮蓝的光芒,碎石和青草的缝隙之间夹杂着微小的沙砾,风一吹就掀起小股飘散在空气中的轻烟,不时有松树眨巴着黝黑的小眼睛从不远处的树林探头而过,偶尔会有一两条惊鸟振翅飞向天空,横亘过一整片的水天交接的蔚蓝,消失在遥远的远方。
本来没有丝毫变化等着水枯石烂的草地沙原,此刻却像所在的短暂空间时空流逝了百年,青草和碎石构成的地面突兀的有了变化,陡然间上升,像是发生了一场快速的造山运动。
地面的空间缓慢的上升,伴随着一些闸呀呀刺耳的声音,一个大洞随着地面的上升而缓缓出现,洞里面传来一些轰隆隆怪异的声响,随着黑洞的慢慢张大,洞里的声响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呼哧!”
一辆辆的越野车从洞里鱼贯而出,在阳光下流转者金属的光泽,轮胎在冲出悬空的当儿飞速的空转,有一些沙尘四扬起来,淹没后面的车辆。
十六辆陆虎整齐的在沙地上列队而行,扬起四散开来的烟尘,在地面气势磅礴的行驶着,只不过驾驶这群陆虎的人,全是整齐划一的和尚。
车辆驾驶的训练持续可一个月,可以说,这是这群武僧入大林寺以来最轻松的训练,没有没完没了的跑步,没有一天几千个上万的仰卧起坐,没有一年十几个钟头恐怖的马步,最重要的,是李三思终于迎来了一身的轻松,虽然每天的开始要负重三十公里的特训,但是在李三思看来,这已经不亚于逢年过节一般轻松的训练了。
接下来的是海上工具的训练,从最简单快艇的操控,再到小型潜艇的出海,又到练习轮船的摆渡,别看大林寺周围几乎是荒岛一片,如果是真的要深入到大林寺内部,这里几乎可以充当一个有着最先进机关的军事基地。
潜艇的操纵完毕之后,就即将是对飞行控制的学习,这里当然不会有真正的飞机提供给大林寺的武僧们学习,因为这个大林寺所在的荒岛,根本就不可能提供这样的场所,不过在大林寺的地下模拟中,有不亚于真实飞机驾驶的大型模拟机器,直接可以模拟出不同飞机在不同环境状态下的状态反应。
这一些先进而高科技的东西,不光在李三思看起来,甚至于在所有人看起来都是相当的不可思议的,只有新人才会看到大林寺伪装在外表的古朴败落,但是所有在这里经受了一年半载训练的武僧,都已经养成了透过事物看本质的特点,大林寺的真正面目,在那些愁眉苦脸在沙滩受训的初级武僧进入达摩堂地下的时候,才会无一例外的展现个淋漓尽致。
李三思的转筒训练已经从初始的一千个转变到了一千五百个,从一千五百个又变化成为了两千个,从两千个在转变到两千五百个,等到了李三思历经三千个转筒训练还出奇的没有把前天早上的早饭吐出来的时候,他在大林寺地下书海钻研出来的学科也已经达到了大成的地步。
以往的意识流总是在他最关键或者最最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但是在大林寺的这段时光,经历了无数艰苦的磨砺之后,李三思已经慢慢的开始能够掌握晋入意识流状态的心境和规律,那是一种没法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语言描绘出来的感觉,如果硬要是去抓住它,留住它,就好像一个人在暗寂的夜空,面对着横空扫过的彗尾,却凭空的伸手出去想要把握住那样的飘渺。
它只是存在于脑海里细胞的全名普及运动,它比彗尾更加飘渺,比海市蜃楼更加虚幻,它几乎像彩虹一样,摸不到抓不着,但是却真实地存在着,他能把那些经过他眼睛的信息一丝不苟的在大脑里迅速的处理下来,也能在全身的神经网络参与下,将自己的反射运动神经和洞察力,提升到原来的几倍,究竟这个提升有没有个极限,能不能十倍,二十倍的提升下来,李三思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的意识流能够将自身反射提升上十倍,那么他在这座大林寺内,横着走应该不成问题,什么九大高手七大传人之类,就算他们全部一起上来,自己也能让他们趴着下去。
清晨。
大林寺方丈居,通明禅房。
古旧的木制房门静静地,在空气里陈述着历经几个世纪的沧桑,这座从外面看上去很像唐朝时候的古檀门,此刻却“划!”一下滑向了墙壁里,无声无息,像是科幻电影里太空舰船开合闭拢的舱门,此刻要是任何人看到,绝对会惊讶到下巴都落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三思嘴巴大张得好像一个游走在宇宙深处黑洞,看着方丈房间的这扇门消失在墙壁边缘,隐没得不留一丝痕迹。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当时他刚来这座岛屿的时候,从方丈的房门进出是用推的啊,就好像古时候那种木门一样,推动间还带着吱呀呀扎刺的声响,而如今自己再次踏入的时候,竟然像自动门一样缩进了墙壁里面去。
禅房内的蒲团上,大林寺的方丈,无息和尚此刻正穿着一件土黄色有着金边镶嵌的法袍,端坐于禅房蒲团上面,两只眼睛半睁半闭,带着点余光的瞟向门口的李三思。
李三思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屋就坐于客椅上面,一副俨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他今天来就是讨债逼款外加威胁人的。
一年多前,就是这个无良的老和尚,连拐带蒙的把自己骗进了大林寺做和尚,自己的第一次出家,就是在他无耻的偷换概念强辞夺理之下,半推半就的失了身,李三思心里那个痛啊,不亚于割掉了一块心头肉。
所以现在李三思找上门的时候,想起从前就格外的气愤,恨不得把这个老和尚丢到地上从头到尾的踩一遍,不过他已经拼命的抑制了,毕竟对方贵为大林寺方丈,即使他在如何的无耻,即使他的脸皮在如何的厚到城墙转了三转,他还是大林寺的方丈,自己要想从这里出去,还是需要他的认同。
“喂!”李三思极不情愿的朝着闭目端坐的老和尚喊了一句。
一无反应。
“老流氓,我又回来了!”李三思怀疑是自己音量不够,再加重了声调不离不弃的继续喊。
继续的一无反应。
老僧眼皮垂搭,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仿佛打一出生就这么天荒地老的坐着,雨吹不动雷打不着。
“嗯,你继续装”李三思站了起来,在禅房的一张古朴桌椅旁边来回踱着步,打量了很久,古朴的花纹,精致的木雕,仔细一闻,还能感受到桌凳本身传来的一阵芳香。
“非常的漂亮不知道踩上这么一下,会不会有反应”
李三思腾身而起,彭!的跳上凳子,双脚踏上板凳的时候带起脚底板的灰尘,轻轻的飘在空中,荡漾起一阵烟尘。
本来闭目端坐宠辱不惊稳如泰山的老和尚双目陡然间大睁,细小的眼睛在一瞬之间拼命的瞪大开来,像是黑暗里群星汇聚的光华,刺破混沌的夜空。又好像一只从闭目养神之中的青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开始蜕变成为了蝌蚪而透露出了那种鼓着眼睛惊恐的神色。
“我的檀香木啊!下来!下来!”老和尚从禅床上一跃而起,本身就矫健得好像奥林匹克运动会上面跨栏障碍赛意气风发的选手。
那劲头,就像是一个守财奴被别人翻了金库一样声嘶竭底的心痛。
“不用这个方法你还不会理我”李三思都哝着,从古檀木板凳上下来,坐回了客椅,对老和尚摆出一脸谈判的神色。
“什么事?”老和尚用手袖珍而重之的擦干净古檀木,尽量减少了语言,向李三思问。
“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求你办一件事情”尽管李三思心里面不知道有多痛恨面前的这个老秃驴但是在现在需要他这个大林寺方丈办事的情况下,他还是尽量把自己的与其防的委婉而和蔼,双手不断的来回搓着,让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老僧顿时又回复了那种半理不理的神色,眼皮一只垂了下来,一只半垂着,斜眼瞟了瞟李三思“你难道不知道大林寺的规矩方丈绝对不可以滥用职权”
“其实也不是滥用职权,只不过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我帮帮忙”李三思陪着笑。
“不能帮忙啊虽然我们关系特殊,我这样的帮了你,别人会怎么看我,别人都会来找我要求我”方丈开始拉下了脸,带着一副官腔。
“噢,那随便了”李三思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紫砂壶仔细的把玩,老和尚本来半闭的眼睛此刻又开始慢慢瞪大“我这个人不怎么爱惜东西假如一不小心打坏了方丈你的什么玩意儿,还请多多的海涵啊”“有有话好商量”方丈明显有点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