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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看来也经过一阵的梳理,一身内衣还算服贴齐整,稍稍还胜易文一筹,不似他那么狼狈。下面情况还不算糟糕,亮看到贺兰在一边沙发上忍着笑的样子猜测不到发生了什么。
“嘿嘿,有穿着裤衩开常委会的吗?”是什么党派?光腚党?”他壮着胆跟易文斗嘴。一屁股坐到贺兰对面的沙发上,也抽出根烟。
“孤孤单单的被甩在上面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还是撤下来的好。”他接着说。
“你你你臭小子越来越贫了,你问问她,长辈们在讨论你的问题呢,你倒是一身的委屈了,是不是丫头?”想不到易文突然就甩给她这个难堪的问题,贺兰忽然地就紧张起来,说是紧张,多的还是难堪,她转过脸,有点张嘴结舌,蹙眉狠狠地盯着他,既然他张嘴了,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说出来。
“去你的,谁是长辈?被你说的牙都快老掉了。”
“呵呵。”易文看着她受宭的样子,乐呵呵地,其实他倒是没有什么负担了,因为接下去想说的其实刚才在贺兰这已经演练了一遍了,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层意思,但是就是当贺兰面还是有点拗口。
“你。”他指着贺兰“还是你来说吧。”
“呸。我说什么?讨厌,莫名其妙,懒得理你们的破事。”贺兰没想到他忽然就出这么一招,红着脸站起来,手心攥着那条内裤,还要担心衬衫下意外走光,别别扭扭地逃到楼下客房而去。
“什么事情?那么认真?”亮狠狠抽了一口,他抽烟其实就是个玩,不似易文一口下肚半天才从鼻孔冒出来,他是狠抽狠吐。
“还不是你,就是想你不要把这博士老婆给溜了。”
“咳,你们倒真的认真上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是是,你家里那一大堆太监都没事干了,不过最好你家那个女太监以后不要光顾我办公室,不然我只好去街上办公了。”
“哈哈哈。”臭小子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弄得易文恼火不已,恶从胆边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茶几下面去。
小子把烟头按在烟缸里,仍然止不住在笑。
“这样吧,我姐的事情,我来摆平,但是你们常委同志们不要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彻夜讨论了好不好?你们这样操劳,人民会心疼的。”
“贫!臭小子,和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正经的,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前面是福地还是火坑就把我按住了往里推,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不要瞎搅油条,筱雅都说过了,人漂亮脾气好,人家有多少眼珠子跟灯泡一样的盯着呢,谁想还会被你这个二婚头慢待了,再说有没有缘分得相处了才知道,你就见了两三次,不过几个小时就阴阳怪气地连个热屁都不放,不是你的为人哦。”
“唉,不知道是谁在瞎搅和。”小子嘴硬。
“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目前这样很好?其实我也不反对,像一家人一样的生活,但是别忘了,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有很多的不现实存在。”易文说。
此时贺兰不在场,他想既然说起来就把事情说透些,免得臭小子装糊涂继续钻空子。他抽出根烟,然后把烟丢给他。两人一起点上。以前常有这样的场景,不过那往往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知道你哄女人有一套,贺兰偷偷摸摸放在房间里那个雕塑我看到了,费尽心机哦,要是早花着心思对付别的小姑娘,也许早就给儿子找到后妈了。”话说得有点恶毒,亮有点哭笑不得。尴尬地咧嘴讪笑。
“不往远里扯了,简单点说吧,我也觉得目前的人选不错,你自己这两天花点心思,再见见面好好聊聊,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试了才知道,你就晃荡着溜一圈,看不出所以然的。其实刚刚就是和她在说你的事,她也觉得你还是得用心一些。”
“说白了,这边丫头的闺房一直向你敞开不就结了?该不是真的想把她拐到你自己的臭窝才甘心吧?要真是那样想,我趁早让路,干脆这次深圳我去。”
“神经,瞎说什么呢。”亮破天荒地把贺兰被什么事情憋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喜欢的口头禅都给喊出来了。
“哦,没这想法啊?那就把老婆给俺留着,自己赶紧找去。”易文觉得说得也够明白了,再说也没必要,在这一件事情上,他觉得小子有点犯糊涂钻牛角。他会把心思这么深地放在贺兰身上他倒真的没有想到。
“其实我觉得她比你姐还像姐,是吗?”
“呵呵。”笑。
“知道了,你们的意思。”他说。
“当然得知道了,在不知道成木头了。”易文呵呵笑着站起来,去客房找贺兰。贺兰在里面看着电视,耳朵不知道有没有竖着听外面聊。
“现在行了,臭小子那里说明白了,在接下去是你的事了。”贺兰眉目含情,撇嘴低低地骂他,整个地装糊涂。
易文恶作剧地把她掀翻在床上,戏弄地去看她刚刚坐过的地方,低下头仔细地找,贺兰开始有点不解,等明白过来,尖叫一声扑上来要扁他。
床单上有一小块隐隐的印记,是刚才贺兰坐着留下的。
她把他推开,她的尖叫声已经把亮给引进来了,她扑腾地跃过去坐在原来的地方,将那块印记给遮盖盖住
客房里的床虽然是双人床,但仅仅是一米五宽的,与楼上的两米大床根本没法比,坐在床另一侧的易文手一撩就把她给了过去,她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再一次双腿高举着倒在床上。
“干嘛啊,讨厌。”她斥责着,但是被他按住翻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亮,看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踢打着,随即害羞地紧紧并拢倒向一边,心里痒痒地,欲伸手,但是扯不开面子,他明白易文是在逗趣着想掀起一次狂热的高潮,可是刚才被易文说得心里尴尴尬尬的,脑子里想着别处,竟然一下子对眼前的青光集中不起精神。
尽管这么多年下来,亮在易文面前对贺兰,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不是很放的开,他憨笑着把她半抱着推到易文那一边,自己在床边坐下来,但是感觉很拥挤,挪了一下,还是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易文的活动没什么人响应,闹得有点无味,坐了会,连打了几个哈欠,嘴里嘟囔着。
“睡觉去了,丫头,你再给他念念紧箍咒吧,让他别太张狂,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要学会芝麻西瓜兼得。”
“呸西瓜芝麻,西你个头。”贺兰嗔骂着欲起身跟他上楼,但是被易文按住,歪了歪嘴,往正装模作样盯着屏幕的亮那边示意。
好比给贺兰下了个台阶,有了名正言顺起码可以再赖一阵的理由。
人其实很虚伪的,很明显心里在想的勾当,却要那么婉转地过渡。
刚才在楼上他躲避到楼下,现在都下来了,他又要躲上楼,贺兰嘴上在笑他有毛病,但是内心还是有稍稍的感激,心里自然是渴望之中,不过凭良心倒不是因为欲望了,情欲其实已经被这一来二去的弄得消散无遗了,内心到真的希望和亮好好谈谈。
他出去了,出去前:“老婆要不要给你留门?”她伸手要拿枕头砸他,他嘿嘿一笑逃了,顺手带上房门。
剩下两个人,贺兰热热地看他,可是亮目光却依然停在电视上,她抽起刚才准备奉送给易文的枕头砸到他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咧着嘴笑。
“你也喜欢韩片啊?不是说韩国男人都娘娘腔吗?”他起身凑过去:“可是韩国妇女漂亮啊。”她躲闪,但是还是很容易就被他整个揽在怀里。
“呵呵”“坏笑。”她说。
“我是笑”欲解释。
“我知道你笑什么。”她说。
“呵呵。”
“奸笑。”她骂道。
“没有,是过意不去。”他说话神色变得很诚恳。
“哦,那上去陪他好了。”她说。
“呵呵,那留你在这干嘛?”他在她面前已经很容易放松了,说话间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把拖鞋踢掉的时候,顺手把灯给熄灭了,只留下电视机荧荧的光。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他把身上衬衫剥离的时候完全是配合的,扭捏不再。
赤条条地肌肤相亲,不再是那种急不可耐,变成了一种温情,静静地躺下,他的臂弯让她枕着感觉舒适厚实。
“要我替你背黑锅。”她说。
“什么?什么黑锅?我没有啊。”
“易文他”要说出口的话让贺兰觉得自己造作,突然不想说了。
他捏着她的身体逼她
“说是因为我你才那样”
“你们俩个真是没完没了了。”他苦笑着叹气。
“那就是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了?”她转过来脸对着他,眼睛幽幽地盯着他。
他被盯不过,脸贴上去,烫烫的,嘴里呵出的起落在她唇边:“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要是我说他说的有道理,你怎么想?”
“去,不信谁信啊?”她突然下滑,头钻进他胳肢窝里去了。
但是他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整个人侧身躺下,自己身体贴上去,很喜欢这个姿势,身体紧密接触,双手可以活动自如。
手伸到前面把她的乳房托起来,乳尖挤在一块,很安静地半卧在手掌中,然后腾开一只手,摸索到身体中间
把自己顺着滑滑的腔道送到深处后,他贴在她耳后轻轻地咬着耳垂。
“你这个妖精,你明明知道的”她轻颤起来竟然全身开始发抖,是那种舒适的不能自持的高潮来临前的那种不能自控,她其实早就想听到这样的话,但是又怕听到。
“你干嘛要这样”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幽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交媾中的身体因为语言的缘故分了神,竟然松懈了下来,他不由紧紧地靠上去,让身体往里面狠狠地挤压
“唔”她轻呢一声,身体让开些
“我来吧。”她安慰着。
俯在他身上她整个地滑下去,熟练地来到他的中央将他的身体,以及所有的腥涩整个含入口中
一口气咕哝了好久,才吐出来,轻柔地逗弄他的蛋蛋,窗帘外透进的萤光中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霎时变得羞涩起来,不敢去看他,低头对着恢复怒涨的棒棒,悄声地说:“喜欢。”简单的淫媚霎时将屋子渲染的情色嫣然,似乎屋里的黑暗都全部褪去了,激情盎然起来。
他坐身起来,骑上去但是她继续往下面逃去一直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天啊,这他不敢对着身下的女人造次,托在她的腋下要把她往枕边移动,但是被拒绝了,娇柔把他吞噬了,变成了常规的姿势不常规的位置唇是热情的,舌是贪婪的,他宁愿在此刻升天死去她极尽挑逗能事,口舌之技已使他几乎昏厥,没闲着的双手将结实的臀紧紧地搂着,双手指尖轻浮地在臀缝里弹奏着美妙的音符,女人的心里也在诧异着自己,但就是无法自制地奉献自己,仅仅是因为男人说出了那几个字?
女人很傻,只是因为男人说自己出内心的一点点小秘密就情如潮水,并非贺兰一直在等待亮这样的表白,这么多年来,肉体之欢已经无数,但是语言之间仍然附着一层膜,最多的是简单的调侃,其他的也只有尽在不言中的目光眼色传递了。
或许今天亮是被易文逼急了,真心流露,语言情感缺乏至极的贺兰才会回应如此强烈了。
身体在飞驰,在飘摇,但是亮实在不能承受她突然爆发的带着些许自虐的肉欲盛宴,他几乎是挣扎开来,才可以与她呈六九姿势摆开,将自己的快慰分享一半给她
她开始在快慰之中漂浮,但是身体和思想却开始分离,奇怪的很,脑子此时竟然清晰的让她自己诧异。
她开始害怕脑子里分辨出来的东西:表面上,似乎是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穿梭,但是情感归宿却似乎成了一个流浪儿,没有明确的终点,女人渴望的东西一直在虚无中闪烁,情爱的呢喃几乎没有了,除了偶尔的放浪的调侃能短暂地触动一下内心以外,心灵又沉入深渊,内心总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
身体的快感从中间向周边散开,发出呢喃,但还是没有驱散脑海中那股清晰的脉搏,想象依然在飞驰,好像是以前学乐器的时候了,老师老是教导着要学会一心二用,以前怎么也学不会,但是现在用的炉火纯青,脑子在飞驰,身体在享受
她拷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偶尔简单的男女之欢哪怕是普通的一夜情也就罢了,但是延续这么多年的孽缘如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竟然有一种渴望完全将自己的灵肉都托付给他的渴望和冲动。
这样的诡异念头如果完全把责任推到易文身上已然没有说服力,难道对善解人意的丈夫不再有爱意了吗?回答显然不是,可是为什么对眼前缠绕在一起的男人如此的割舍不下?
她又一次地觉得无耻,可是身体的渴求以及行动上的献媚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突然急迫地推开了她,估计是怕在她口中爆发,她想抗拒,希望能全身心地迎接他,不管以任何一种方式,只要能使他登上快乐的顶端,在那顶端向自己发出微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已经跳起来跪在面前,光线有点暗,但是她能想象他孩子气的尴尬神态的可爱,她微笑着让自己躺下来,张开腿,扶过他的臂膀,说出两个意想不到的字眼。
“干我”亮有晴空惊雷的感觉,也被新鲜的刺激折磨的兴奋不已,滑腻的淋漓尽致的部位做好了接纳的准备,他扑上去,不等他动作,早早被她牵引着入了密道贺兰重新昏厥
开始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那么身上的这个男人呢?也是爱吗?刚才暂停似乎没有截断彼此的性快感,刺激的变化以及体位的调整很快把涌动的潮水重新续上了,没有等她再多做思考,他已经开始进行穷途末路的最后冲刺她不得不暂时抛开思绪集中精神承受他、接纳他、暴风雨很快来临他在怒吼中喷射了自己的琼浆、千军万马地向她深处涌去,贺兰原本是在抽搐中准备歇息的,但是突然高潮猛然地随喷射出现、不能自制的疯狂占据了她,她也伴着他的吼声重重地气喘起来,奋力地在相互的交接部位展开拉锯,癫狂中达到巅峰,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喊出来。
“我爱你!”瞬间,被自己吓住了,她一口紧紧地咬住他的肩膀卫生间,贺兰用近乎冰凉的水直接冲洒在身上,想让燥热的身体尽快降温,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哆嗦了起来,很快适应了那样的温度,情绪似乎有点失控,眼睛有点模糊,似乎有眼泪流下来,马上被莲蓬头出来的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