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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盘腿坐在炕上,喜笑颜开的说:“要说有事,还真有事,而且是大喜事呢!我呀,今天是给红红介绍对象来了。这小伙子,那是没得说,论长相人品、家庭条件,和红红正合适。人家父母都是上班的,就是下沟村的老郭家,小伙子叫郭伟,不信,你们可以打听打听。”万红感觉有点好笑,低着头没说话。秀萍犹豫了一下说:“她二姨孩子是不是有点小啊?”二姨马上反驳说:“不小了,过了年就二十了。大姐,人家三叔家二丫,和红红同岁,孩子都三个月了。这不,我觉得他们两个般配嘛,咱们要不是亲戚,我才不管这闲事呢!大姐夫,你倒是说句话呀!”老万沉思了一下,对秀萍说:“要不想看看,咱不能驳了她二姨面子不是。不过我可说好了,我家红红同意才行。你说呢?秀萍。”在那个年代,一般都要给媒人面子,相看相看,哪怕是你不愿意,也要走过场,否则以后真就没人给保媒了,所以秀萍也说:“那明天你把小伙子带来,行不行的看他们缘份了,一家女,百家求嘛!”二姨满口答应,又唠了会家长里短,二姨高高兴兴的走了。秀萍对万红说:
“明天人家来了,你可注意点,别疯疯癫癫的,让人家笑话。另外我提醒你,可看仔细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万红小声说:“妈,知道了。”第二天吃过早饭,二姨带着郭伟、拎着四样礼品,来到万红家,郭伟显得特别紧张,见到未来的岳父岳母,脸通红,非常小心的打过招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秀萍和老万仔细打量郭伟,心里也很喜欢,打听打听家里的事,秀萍不时偷看女儿的反应。
二姨是经常做保媒拉纤的,懂得怎样打破尴尬:“那啥,人也看到了,郭伟和红红单独唠唠嗑,到外面顺便走走,我和大姐和大姐夫说会话,没啥不好意思的,那说呢大姐。”秀萍也对女儿说:“对,你们聊聊,这事得主要看你们能谈得来不,红红去吧!”出了家门,两个人走在村边的小路上,万红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弄得郭伟抓耳挠腮,不知说什么。万红边笑边说:“你可真会找媒人,跟真事似的,一会我要是不同意,你怎么办?”郭伟立马憋红了脸说:“你你可不能这样做呀!你你”万红笑得更开心了,看着郭伟对自己如此认真的样子,心里非常幸福,看看周围没人,搂过郭伟,给了郭伟一个深情的吻。郭伟有点懵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认真的说:“红红,你可一定要同意呀!我我”没有说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万红看着憨厚的郭伟,深情的说:“我不会反悔的,刚才是逗你的。”郭伟美得抓住万红的小手,不停地摇。万红幸福的笑了,同时心里有种惆怅,不觉想起李俊,要是李俊来提亲该多好啊!又有种愧疚感,不能再想他了,自己已经要嫁给郭伟了。
回到家里,二姨先开口了:“看他们谈得多高兴,这事准成了,红红快告诉二姨,感觉咋样啊,同意不?”秀萍和老万也看着万红,万红羞涩的点点头。
秀萍和老万对郭伟印象也不错,见女儿点头了,老万:“这礼就收下了。”在东北的习俗里,收下男方的礼品,就表示同意了。
二姨高兴的说:“那就这样了,明天你们两家父母都见面,把彩礼啥的都论论,选个好日子把亲定下来,你说行不?大姐夫。”老万点点头道:“嗯,我看行,咱得把事谈好了,吃定亲饭,也让别人知道红红有对象了。这事啊,我和秀萍都不懂,还得请你多张罗。”二姨是满口答应:“这个还用说,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今天我们先回去,你们也商量商量,看看都有啥要求,咱们大家都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省得以后落埋怨。郭伟呀,咱们这就走,你爸妈还等信呢!”一切都按照俗理办的,先是争论彩礼多少,什么三金了,几套衣服了,家用电器了(当然不是手电筒了),万红都没有认真听。最后在二姨的调解下,达成了口头协定,定在五天后正式相亲。
走完一切过场,相亲这天,万红家的直系亲属都到郭伟家,大家高高兴兴吃完饭,按照传统,这天万红要留在男方,第二天买订婚衣服,顺便也对婆家熟悉熟悉。公婆都很喜欢万红,这让万红有很大的温暖幸福感。
从这一刻起,万红的身份变了,某种意义上说,万红变成老郭家的媳妇了。
夜里,婆婆和公公都是很保守的人,让万红和婆婆睡一起,郭伟和爸爸谁一起。
夜晚很安静,万红在陌生的环境里有点睡不着,躺在被窝里闭上眼睛,真奇怪,李俊的身影不时地出现在眼前,让她很恼火。
好不容易天亮了,万红早早起来,帮着婆婆做早饭,看着勤快的儿媳妇,郭伟的妈妈非常高兴,庆幸儿子找了个好媳妇,自然更加喜爱万红。
在县城,郭伟和万红买了几件喜欢的衣服,在大街上闲逛,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知何时,李俊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万红心里一紧,郭伟也感觉不自然。
李俊倒是异常平静的说:“你们不够意思啊,这订婚宴也不请我,怎么,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哈哈,今天可要补上啊!郭伟,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郭伟笑着说:“哪里呀,你不是不在家吗?好了,一会我请客,你可要多喝几杯啊!”万红紧紧挎在郭伟的胳膊,好像在宣示“我是郭伟的正式女友了”没说什么。
三个人在一间饭店边吃边聊,谁也看不出他们有特殊关系,气氛也开始轻松了许多。就在郭伟结帐的时候,李俊小声带有不可抗拒的充满淫邪地对万红说:
“三天后,你去我那,我等你。”短短的一句话,让万红身体一阵颤抖,心跳加快,想拒绝,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开口。李俊根本不再理会万红,已经和郭伟亲热的交谈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万红在郭伟家非常懂事,赢得了公婆的认可和喜爱,万红和郭伟也自然高兴。只有在夜里,万红才深深的自责,怎么就不能拒绝李俊呢?自己已经是郭伟的未婚妻了,难道真的要去他那吗?去他那,会发生什么,心里当然清楚,为什么还会有种期待呢?为什么想到李俊,就情不自禁的摸屄呢?这种感觉好难过呀,要是和郭伟睡在一起该多好啊!唉!
住了两天,带着郭伟给买的新衣服,回到娘家,父母当然高兴了,爸爸和新姑爷喝了几杯酒,秀萍也很喜爱郭伟。万红的心今天一直在跳,李俊约自己今天去,看着郭伟,心里很愧疚又很激动,心乱如麻。
吃完饭,郭伟要回家了,秀萍当然让让万红送送了。万红把郭伟送到村口,分手时送给郭伟深情的一个吻,目送远去的郭伟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转过身,不由自主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条通往欲望的路,那是一条不归路,万红不知道怎么会去李俊那的,只有不停地期待、渴望,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是怎么走去的。只记得刚到李俊家门口,李俊就打开门,一脸淫邪的笑,一种自信的深情:“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在等你。”一把抱住万红,随手关上房门。
万红在李俊抱住她的一瞬间,已经迷失了自己,双手不自觉的搂住李俊的脖子,双唇紧紧吻住李俊,舌头伸进李俊的嘴里,任凭李俊粗野地吮吸,那双熟悉的手在万红身上游走,伸进毛衣里,在后背上熟练地爱抚。那是万红最敏感的地方,每次抚摸后背都让她情难自禁,轻声呻吟着,举起双手配合李俊脱下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