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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抒寒一进房间,就把锦灵绣紧紧拥住,深邃的眼睛牢牢锁住她的眼“绣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少年?”
锦灵绣讶然“怎会?莲儿身世很可怜,我只是怜惜他罢了。教他武功也是看他根骨奇佳,日后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煌抒寒认真的看着她,见她不像说谎,语气轻柔了许多“我见你对他那么好,不确定而已。”
他幽深的眼睛里有些哀伤“绣儿,你还没有玩够吗?只看着我真的不行吗?”他难得的扭捏起来,转头避开她探询的眼光。
锦灵绣轻笑,记忆中的抒寒总是一脸酷酷的、拽拽的,这样子的他真的好可爱呢。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腻声道“笨抒寒!你是不同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一起习武,一起打架,一起成长,一起经过了那么多,那么多
煌抒寒不服的扭头,嘴唇恰恰擦过她的唇瓣,他眸色一暗,捧起她的脸“绣儿我该把你怎么办”
他低低的,无奈的唤着,向她柔美的唇瓣吻了下去。
轻轻的舔着她的唇,他一点一点用力,温柔的轻触渐渐成了吮吸舔咬。锦灵绣只觉得心跳加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推开他,已感到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和自己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煌抒寒越吻越深,乌黑的眼睛亮得出奇。
“绣儿绣儿”他低哑的声音格外性感。令她的神智也昏沉起来,无力的倚在他身上,感到他的心跳得极快。他身上有种阳光般的男性气息,她靠在他的怀中,一时觉得极安全,好象再多的心机都可以放下,再大的烦恼都能够解决。不由沉溺其中,不想离开。
他一只手紧扣着她,一只手沿她的衣襟伸了进去,轻触到她柔软温暖的胸膛,他低低的呻咛一声,猛地扯开她的衣襟,沿着她美好的脖颈一路吻下去,锦灵绣正意乱情迷,他的吻触到她脖上带的一个月形玉饰,她猛然一醒,低头朝情动的他一口咬去,狠狠咬在他的右耳上。
煌抒寒吃痛,不由放开她,委屈的瞪她“干嘛咬我耳朵?”锦灵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面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一面不慌不忙的说“那你干嘛咬我脖子?”
煌抒寒一张俊脸红的发紫,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锦灵绣不但面色如常,还得意道“你小子竟然饥渴到连本宫都不放过。很好!妙极!本来我让你陪我去碧落海屠龙还有一点点心虚,这下你不去也不行了。
你要不去,我就去告诉父王你吃我豆腐,看你以后还进的了我锦圣国一步不?”煌抒寒愤愤的瞪着她“我不是吃你豆腐!我我”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锦灵绣摆摆手,不介意的说“不是就不是嘛,就算我吃你豆腐好了。只要你答应跟我去屠龙,什么都好说。”可以理解的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那么一点点需要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她暗暗贼笑,想不到冰块似的他原来这么“热情”啊!
煌抒寒气到无语,斩钉截铁的说“不去!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也坚决不去!”
煌抒寒和锦灵绣再出现在甲板上时,煌抒寒的表情非常奇怪,似是很不甘心又咬牙切齿。锦灵绣倒是一贯没心没肺的样子。
煌抒寒瞪她一眼,唤来副将“我们立刻启程回国。你代我去父王那里交还兵权,我去夺东煌国的屠龙令。”
副将呆呆的问“那屠龙令夺来干什么?”
煌抒寒冷冷的看他一眼“屠龙!”
“啊?”那副将愣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乃万金之体,要是有个闪失”
锦灵绣不耐听他的唠叨,早拉过祁莲,踏水而去。
煌抒寒怔怔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若有所尸一动不动,副将说了什么全没入耳。
她告诉他想要龙珠的理由竟是想当仙女!虽然据传龙珠神妙,习武人服下可修为大进,成为散仙。可她不怕高处不胜寒吗?还是她从没想过需要人陪伴。他黯然神伤,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拒绝她岸上早无人踪,玄玉公子不喜喧嚣,他每次出现,人们就会自动避开,不敢掠其虎须。
杨柳荫里,锦灵绣和祁莲缓缓走着,锦灵绣抚着颈上带着的那块看起来很普通的月形墨玉径自沉思,没注意到祁莲惨白如纸的脸色。
记忆中,他总是带着这块玉饰,从不离身。有次醉后,他告诉她,那是他死去的母后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当时她还对他说,希望他像这月亮一样,终有幸福圆满的一天。不要像她一辈子凄苦,不被他父王所爱。
此后她忽然对这块不起眼的玉饰产生了浓厚兴趣,可无论她如何花言巧语,出尽了千般诡计想要,他也不为所动。他怎么会送给的她呢?
她恍惚的想起似乎是她2岁那年,那时他还没有当上丞相,地位很低。在庆贺她父王寿诞的筵席上,她那些不学无术的哥哥们起哄着说,久闻西华男子美貌多艺、尤胜女子,要他在众人面前着女装跳舞献艺,以贺陛下。
他冷寂的站在殿上,默然不应。
父王冷冷的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不能吗?早听说宫公子持才而傲,想是委屈王子你了!”
他闻言一愣,蓦地站得笔直,一贯平和亲切的眼睛里隐现坚毅,有种宁为玉碎的慨然。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笑着站起来,举杯走向父王“今日这么喜庆,且让女儿为父王献舞,略尽孝心。宫公子本来精通书画,不善舞技,何苦强人所难?”见爱女发话,锦圣王皱皱眉,也就罢了。
那日锦灵绣曼妙的舞姿让见者皆惊艳,传颂了甚久。谁也不知道,她回去就把那件舞衣烧成了灰烬。她本心气高傲,胜似男儿,最恨取悦于众人,此番更是难受的很,一夜无眠。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派侍女挽绣送来了这块玉珏,却什么也没说。
锦灵绣仍沉浸在回忆中,祁莲忽然停下来。她一愣,他已跪在她面前。
锦灵绣皱眉道“莲儿,怎么啦?你这是干什么?”想扶他起来。
祁莲不肯,抬头时竟已是泪流满面,他雾蒙蒙的眼睛悲伤的望着她,呜咽道“公主,你已腻烦莲儿了吗?”
“这话从何说起?”心事重重的锦灵绣本很有些不耐,但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涅很是可怜。不由弯腰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发,安慰道“莲儿这么美,我怎会腻烦你呢?”
祁莲闻言神色稍定,锦灵绣扶起他,他仍紧张的看着她“那公主会让莲儿一直跟在身边吗?”
“当然。不过,你要先帮我办好一件事。”锦灵绣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温暖而柔和的神色,她的脸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光芒,那种梦幻般的美丽让祁莲看呆了眼,只觉得此刻她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竟忘了问她是什么。
宫千翌
也不见锦灵绣用了什么法子,只见他们一出现在官道上。两列白甲精骑快马而来,来人竟有数百之多,片刻已将他们两人团团护在中心,与围观的人群远远相隔。
战士们整齐的翻身下马,伏地行礼,一个英威的武将恭声说“卑职杨密,恭迎公主回宫!”
锦灵绣淡淡应了声,正准备走向他们抬来的软轿。若有所思的又看了杨密一眼“你是宫丞相那里的座上客吧?我好象在他那儿见过你。”杨密恭敬的答道“属下承宫相之恩甚重,多谢公主还记得小人。”“他宫相最近可好?”她力持淡然。
杨密面现忧色“宫相最近身患恶疾,病情甚重,国事繁忙又忧心着公主的行踪,身心劳损,还请公主早日回宫。”
话音未落,锦灵绣已乖乖进了轿子,疾声道“还不快走!”杨密不由心中宽慰,看来公主对宫相并非传闻那般戏耍而已,有了她的照拂,他的病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圣都,锦灵绣的鸾驾从东仪门缓缓进入皇宫,一路上拜伏着众多宫女侍卫、文武官员。无双公主本是锦圣王最为宠爱的,加之她自己的声望本就很高,得知她回来,很多官员都专程进宫来拜见。
队伍行进至中宫,锦圣王竟也迎了出来,这个威武的皇帝连声道“绣儿,快出来让父王看看瘦了没有?想死朕了!”
锦灵绣的轿中半晌无声,锦圣王正惊疑,一个绝美的少年从轿后转出来,躬身行礼道“禀圣上,公主有急事已先走了。”锦圣王一愣,讶然这少年之美,若白莲临波,竟比他宫中所有美人都不逊色。
绣儿的任性他早已熟知,当下也不生气,只喃喃道“最近宫中有何急事?”身边的贴身宫女掩嘴偷笑,轻声道“圣上忘了宫相近日病重了吗?”锦圣王恍然大悟,眼神甚是复杂。绣儿还这么迷恋那人吗?
锦灵绣所住栖凤殿与宫千翌所住听月阁本是比邻,因宫千翌作为西华人质的关系,即使在拜相后,也没有搬出皇宫。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恐快落雨,听月阁中的宫女挽绣正忙着关窗,见身后白影一晃,转眼便不见,她明了的一笑,若自言自语道“公子在后院,不知凉着没有。”
一向淡然的锦灵绣竟也体验到心急如焚之感,她匆匆穿过听月阁,不耐的挥斥开迎上来的宫女侍卫,直到在一片蔷薇花架下,找到了那个青衣素服的男子,心中才顿时安宁,在他身后停下了脚步。
那男子大约9岁,因在病中,白色襦服外只松松披着一件半旧的青衣,甚是朴素,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他正抬头看着蔷薇架上的花苞,闻声回转,见是锦灵绣,也不惊讶,只一笑“你来了。”他温文秀雅的脸上被那笑容映得一亮,论容貌,他的俊雅斯文恐稍不及祁莲的美丽研魅,煌抒寒的帅气阳光,但他那种淡定温和的从容,和清风朗月般的风致让他比他们也毫不逊色。
那一笑让锦灵绣失了神,只觉心中一跳,柔肠百转,千般思念万般忧心只化作一句“你怎么又清减了,病得好些了吗?”见她一身风尘跑来,一贯嘻笑的脸上,神情竟难得的忧伤,宫千翌心下感动,安慰道“小病而已,本没有什么,你别听他们胡说。”一阵大风吹过,锦灵绣见他衣着单薄,把自己的白狐披风脱下来为他披上,埋怨道“这里风大,怎能站在这里?”
宫千翌温文一笑,拉过她的手,指着那花架某处“看,我们去年一起种的蔷薇快开花了。”
锦灵绣细细看着那一片碧绿中粉色的小花苞,心中柔软,回握着他温暖的手,轻声道“翌哥哥,你想不想锦儿?”这世上只有他叫她锦儿,说她如锦,色彩多变,难以琢磨。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乌黑发亮的眼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半晌,悠悠叹了口气“想。”
锦灵绣欣喜的一笑,刚才见他犹豫时高悬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那我以后天天伴着你,可好?”她低头不去看他,掩盖住心中的慌张。
宫千翌眼色复杂之极,似欣喜,又似悲伤,默然一会,他淡淡的答道“不好。公主仍天之骄子,怎能常恋于儿女私情。听说公主这次带回个绝色少年,有他伴随在你身边逗你开怀,想必不会寂寞才是。”果然还是这样!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情,他总是很快又把她推开。锦灵绣咬唇,望向他的眼光真真是又爱又恨。他一定是她的克星,就是这样,她也无法像对别人那样对他说一句重话。
她哀怨的目光刺的他心中一痛。他捂住嘴角,一阵猛烈的咳嗽,竟有鲜血从指缝中流下。
锦灵绣脸色瞬时雪白,抢上前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一手扣住他的脉搏凝神思索。
宫千翌不忍的看着她“我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只是生病导致气虚吐血而已。”
锦灵绣不答,低垂的眼眸中有一丝的冷光闪过,狠厉非常。宫千翌见惯了她娇笑温柔的涅,不由一愣,再看时,她已如平常般巧笑盈然的抬起头来,关切的看着他“翌哥哥,你不乖哦!锦儿不在,就这么大病起来。等你好了,锦儿要狠狠罚你!”
是他眼花了吧,宫千翌看着她掏出锦帕,轻轻擦净他手上的血迹,细致温柔的像他是最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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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叶掩映下,一朵粉色花苞不畏寒冷绽放在风里,蔷薇架旁暗香萦绕。少女弯腰为少年细细擦拭着掌心,少年柔情的凝视着她优美的侧影。一种脉脉的情绪在他们中间流动。
远处的挽绣感动得泪水都流了下来,她从小就跟随公子,亲眼见着他从不得宠的王子,变成求和的人质,再成为惊才绝艳的丞相,早看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多亏还有无双公主,真心爱护着公子。她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但看见雨点已经大滴的落下,想起公子的病,忙抓起伞过去。却见锦灵绣已用自己的披风替他遮挡着风雨,两人一路跑了回来。
她急忙奔过去,递上干净的毛巾。
锦灵绣的身上已在滴水,刚才她一心替他挡住风雨,雨滴几乎都淋在了她身上。她却满不在乎自己的狼狈,接过毛巾先细细把宫千翌几缕淋湿的头发擦拭干净。
宫千翌皱眉道“锦儿,你还不去换衣服,会着凉的。”锦灵绣俏皮的笑“本公主武艺高强啊!才不会呢!不像你,没有真气护身,很容易病倒的。”
宫千翌虽然聪明,但并未练过武,所以锦灵绣总是很担心他。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她骄傲得高高抬起的头“快去!”见他神色认真,锦灵绣只得乖乖的跟着偷笑不已的挽绣去更衣,一边走还一边不放心的说“那你先去暖阁里等我,当心这里风大着凉。”回头见他已依言离去,她的脸色忽然肃然起来,眉目间很是冷酷“挽绣,公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什么症状?”
“一月前,公子就时时咳嗽吐血,又无别的症状,连御医都看不出头绪来,只说是体弱受寒,要注意调养。”挽绣担忧的说。
“他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是种很厉害的毒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天下第一毒爱别离。”锦灵绣神色非常凝重深沉,拉过挽绣耳语一番要注意的地方,末了见她很是忧虑,安慰道“放心,我既在这里,就决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他!就是无解的毒,我也定要它有解!”
锦灵绣回来后,就日日腻在听月阁陪伴他,谁也不见,好象不理世事,只是一到晚上栖凤阁中常有不少人影闪过,灯光时时半夜仍亮。
天色还很早,锦灵绣已起来在书房查阅着什么,她一向懒散的要命,这几日的忙碌让她清瘦了许多,本就灵秀的脸上别有了种我见尤怜的味道。
祁莲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轻声说“绣姐姐,先吃点东西吧!”无人的时候,她仍叫他唤她绣姐姐。
她头也不态“知道了,你先放在那里。”
祁莲放下后乖巧的走到她身后,轻轻捶着她累得快要僵掉的背。
锦灵绣舒适的闭起了眼睛,微一思索,她望向他“莲儿,你进来时脚步声轻的连我都没有听到。看来你的功力进步奇快啊!”她总算看着自己了,祁莲欣喜的一笑“莲儿每天都修习姐姐传的武功,盼能早日为姐姐分忧。”
见他脸上神光内敛,美丽非常。锦灵绣暗叹,才修习几月就能有如此功力,看来他的资质竟远超过了她,可惜错过了练武的最好时机。
她担忧的说“莲儿,我对你说过,你起步太晚,要想速成,只能以心驭气,与常人练气的方法不同。但此法动武时必大伤心神,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跟人动手。”
感受到她的关切,祁莲应声,开心的偎近她,眷恋的望着她。
他的黑眸晶莹闪亮。双手忽然抓住衣襟用力一分,那件白衣已轻盈的滑下,他赤裸的上身被晨光镀上了层淡淡的光芒。
眼看他已经开始脱裤子,锦灵绣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拉住他滑落的裤子猛向上提,急道“你做什么?”
祁莲怯怯的低着头,羞红了脸,但还是执着的想扯下半挂在身上的裤子。
锦灵绣和他争夺着他那唯一遮体的单裤,哭笑不得的说“莲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祁莲挣脱开她的手,把裤子踢掉,一丝不挂的身体修长纤细,雪白诱人。他拉起锦灵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语道“让莲儿服侍公主好吗?”手下他的肌肤细腻柔滑,猛烈的心跳透过肌肤传来,锦灵绣心神一恍。
他害羞的半闭着凤眼,见她半天不言语,很快一瞥她目瞪口呆的脸,垂下眼帘,委屈的说“公主不是说等莲儿好了,就让我服侍你的吗?可莲儿已经好了那么久了,你看都不看莲儿一眼。是不是嫌莲儿被那么多人用过,脏可是莲儿已经拼命的洗,尽力洗得很干净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可是莲儿会好好服侍公主,乖乖听公主话的”
锦灵绣捂住他说个不停的嘴,想捡起衣服给他披上。他还不死心,紧紧抱住她,缠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支支吾吾的说“莲儿的技巧很不错的公主你真的不想要莲儿吗?”她看看他满是依恋和期盼的脸,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口的侍女匆匆来禀报“公主,丞相他又吐血了,挽绣姐姐请公主赶快过去”看见祁莲赤裸的抱着公主,她赶紧低下头,但还是羞红了脸。
锦灵绣笑容一敛,猛地推开祁莲,急奔了出去。
没有提防的祁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他脸色晦暗的趴在地上,用手遮住了脸,泪水却还是从指缝中大滴落下。
他只想让她多看看他,多陪陪他,哪怕她只把他当做男宠也好。这也不行吗?
这世上,只有牵涉到宫千翌,她才会如此失常吧!宫千翌那个风华绝代的少相美丽的唇瓣已被咬出了血痕,他仍恍若不觉。
你做什么?
锦灵绣一进房里,就见宫千翌半躺在床上正不断咳着血,挽绣垂泪递上药,却被他咳得全吐了出来。屋里密密站了一排下人,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锦灵绣抢上去扶住他的身子,挥退挽绣“这药只是宁神,没什么用处,你们都下去吧!”一手已按住他的背,将内力输了过去。
宫千翌只觉冰凉的内腹一阵温暖,绵绵不绝的内力由她温热的掌心传来,心中瞬时好了许多,不再咳嗽。只是鲜血仍不断从唇边流下,他怕她看见伤心,赶紧用衣袖擦去,那血竟是诡秘的黑色!他并不惊讶,正想将衣袖藏起。锦灵绣幽幽叹道“你早知道自己中毒,不派人通知我就算了,还千方百计瞒我。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听见她话中的失望伤心,他黯然低头。他只是不想她总是为他伤神,为他操心罢了。何况这次中的毒,他自己也明白是无救的。只要在死前一直有她相伴,他已很满足。
锦灵绣见他流血不止,也不再追问。只暗暗把牙一椰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光洁细致的胸膛来。
宫千翌大窘,俊脸飞红,忙去推她“锦儿,你做什么?别乱来!”锦灵绣本来看见他裸露的胸膛,心神激荡,此时反而坦荡的笑道“做我想做的事啊!翌哥哥”她刻意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语中充满了暧昧
宫千翌心中一动,见她俯下身子贴在自己身上,不由浑身一热,不知如何是好。正又羞又急,心口微痛,见她手中的倾城刺已经微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难道她知道自己之毒难解,要亲手杀了他吗?他的神色反而一定,竟然一点不慌,仿佛就算死在她手上,他也无怨。
他的心口竟也流出了黑血,锦灵绣收起不正经的涅,一面双手按在他胸前用内力逼出他的毒素,一面伏在他身上,在那伤口上吸吮了起来。
宫千翌窘迫之极,只觉她的唇柔软而温暖,心口麻麻痒痒的,身上说不出的飘然。见一贯爱洁的锦灵绣一口口吸出黑血吐在地上,心里很是感动,不管怎么说,她待他向来是极好的。他冷寂无波的心也像在她温热的唇下一点点舒展开来。
这种逼毒之法极为伤神,待那血色转红,锦灵绣已无力的倚在他身上娇喘吁吁“这毒厉害,此法只能暂时压抑住你体内的毒,最多只能撑3月。你不要担心。3月内,我定有法子救你!”
见他不答,她抬头看见他俊脸绯红,白玉般的胸膛已窘成了淡粉色,忙挣扎着想爬起来。
宫千翌却轻轻抱住她,望向她的眼里撤去了一贯的冷漠,只余柔情。他的眼眸清澄乌黑,干净无比,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锦灵绣入魔般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微微一愣,渐渐抱紧她,开始回吻。
他的唇好软好柔,嘴里有种梅花般淡雅的幽香,清雅而芬芳。虽然他的吻技青涩的很,但锦灵绣却从没有像这样情动过。她不舍的一再吻着他,却怕伤害了他似的,吻的如此小心温柔。
良久,两人才分开,锦灵绣红着脸不敢看他,正心下忐忑,怕他生气。却听他低柔的说“锦儿,你想要我吗?”
啊??这话怎么不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莲儿说倒还差不多!
想她每每想亲近他,他都漠然的推开她,今日肯被她吻已让她雀跃不已,现在说这样的话锦灵绣望着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淡定的看着她,像他说得只不过是“你吃饭吗?”这样的小事。
呆怔一会儿,锦灵绣抬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是中毒毒坏脑子了吧?
宫千翌笑着把她的手拉住,送到唇边细细的吻,半垂着眼睛,眼角一瞥她“不要吗?”竟是风情万种。
锦灵绣只觉得心中猛跳,嘴唇发干,看着衣衫不整的他,她从未像此刻般紧张过。不管了,就当是在做梦好了。她不是一直希望就算他不爱她,第一次也要跟他在一起度过吗?
他温柔的吻从她的手上侵入她的心里,盯着他如玉的胸膛,她的眼神已开始迷蒙。
宫千翌温柔的望着她,极低极低的说“希望我死后,公主不要忘记我。”本是意乱情迷的锦灵绣一下子翻身而起,板着脸将他的衣襟严严拢好,不发一声的转身就走。
宫千翌坐起来,不解的问道“公主?”她不是一直很想要他的吗?
锦灵绣看着他,难得的没有半点笑容“你想在死前报答我一下吗?谢谢!”她恨声说“不过抱歉,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从未对他发过脾气的她,竟气得摔门离去。
挽绣进来时,见宫千翌迷惑不解的怔在那里,她轻声劝道“公子,你怎么惹公主生气了?我看得出来,公主对你是极好的,每次你有事,她比自己出事还急。两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她就是任性了一点,本性却不坏的。”想起儿时听到她说过的话,宫千翌苦涩万分的笑了一下。正因为我是她一直没有得到的,她才会对我这么好,要是得到了,她就会立即弃我而去吧!可是,明知道如此,我却渐渐陷在她的眼波笑靥中,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