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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大家夥都是看八卦的心态,一时倒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去看诊,青年看这形势埋头收拾笔墨。
苏香香不满被无视,娇声斥道:“花瑞源,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屋里所有的人都听见,还滞在屋内的病患及家属忙不迭告辞。
青年大夫身体如被重击,猛的一颤,轻轻发抖,双手在袖下渐渐握成拳,却是无法抑制此刻的失常。
一双油黑的眼朝苏香香看过去又猛的错开:“在下愚钝,不知姑娘是何用意?”人群中已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啊牛他们干完农活回来,撞见苏主母与一名男子在湖边欢好,苏府主母出现在花家镇外这是好事将近啊,可叹花大夫一片痴心翘首盼佳人,却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事儿还哪还能成啊。”乡里虽有指点,却也并没有无礼围观,这医师名声与人缘可想而知非常好。
苏香香手中茶盏拿起又放下,抬手间露出臂上醒目的吻痕,心里很是愧疚,这种痕迹遍体都是。
青年冷淡的说:“你把我的病人都吓跑了。”
“我吓跑的?你确定好吧,很抱歉。”苏香香吱吱唔唔,话未说完,青年已然起身回了里屋。
苏香香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跟了进去,房间布置简单,靠墙的书架上满满放着各种古旧书籍,苏香香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书时就很惊讶,随手翻了几本,就更惊讶了。“这些书你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弄到,居然还有其他医者的行医手札。”苏香香惊叹。
青年声音淡淡的:“我也会记录一些,有时遇到同行时常交流,相互交换手札倒并不难得到。”
临窗书桌上整齐摆着厚厚一摞书籍和新抄录的手稿,窗棂淡金色的阳光打在床幔上,有种雅致宁静的感觉。青年随她到处翻也不责怪,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女子纱裙:“这是姑娘养病时落在花某家中的衣物,已经浆洗干净。”
苏香香只看着青年俊秀的脸,二十出头的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皮肤高个子,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手指修长柔美,指甲剪得干净整齐,却丝毫不显女气。“你突然跟我说话这么客气,好不习惯。”
苏香香干笑,接过衣服,她身上衣物华美惹眼,行走乡间会有些不方便。“呃,在这里换吗?”
苏香香见他并无意避让,小开了一下玩笑:“还是,你要为我更衣?我倒是不介意,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看过。”
“你自己换,我先出去。”青年大夫脸皮发红,逃也似得将门带上。
苏香香也不怕他偷看把衣服换下来,心里犯嘀咕,当初留下这套衣物本是有意试探花瑞源的心意,连金玉盘这种粗人都一眼就看出来,花瑞源倒好别说将她衣物送还到苏府,甚至一次也没进过城。
不过花瑞源要是真去苏府肯定会遇到杜江,想着杜江素有占有欲,倒可以解释通花瑞源为何不肯去了。
苏香香心想着杜江的事应付不暇,这时候牵扯上花瑞源也未必合事宜,换了衣服照例留下换下的衣物便去牵马,想暂时先离去,外头人群对着她背影又是阵阵惋惜。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院内声音的主人听起来似乎平静。
苏香香闻声却露出一丝笑意,走回到诊病的桌案前:“差点忘了你是个大夫,不如替我看看,也防患于未然。”
青年拿来两个圆瓷瓶放在案上,语速飞快:“这是上好祛瘀的药油,每隔2个时辰推拿一次,次日便消了。另一瓶乃花凝玉露膏,用于消肿止痛。”
他出手倒是大方得很,都是市面上难求的好药,只是只字不提要多少银子。“不知姑娘还有何处不适。”
青年视线定在桌面脉枕上那只玉手,深吸一口气,为她号脉。苏香香想了想:“偶尔有些头晕”
“气血不足,在下开两帖温补”声音嘎然而止,手指还没碰上她就要缩回去。
苏香香翻手握住青年往回缩的手,柔柔的又叫一声:“花瑞源,你瘦了许多。”
看着青年憔悴的脸色。花瑞源抿住嘴唇,眼中怒气逐渐翻涌,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语气却够呛:“我是瘦还是胖与姑娘无关吧?”
自几月前她在花家镇出现,流言蜚语四起,他想必很久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吧?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强撑着为人诊病。
“我确实是因为有要事耽误了,不然早就来了,那时我连信物都已备好”苏香香住了口,她那时候被杜江截断没错,杜江虽然缠他缠得紧,她也不是完全没时间来看他的,只是想到若是杜江从中作梗,她便晚了些日子才来,原本准备的信物她送给了杜江自然也没时间再准备一样。
花瑞源尖尖的瓜子脸,熬得更尖细了,这时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看着在绿幔覆盖的漫绿的墙瓦前,一身薄红纱裙,美得不似真人的苏香香,她还穿着第一次他看见她时候的衣服,美人白嫩脖颈上醒目的吻痕一直延伸向衣内,刺得花瑞源眼睛都红了。
“信物在哪,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花瑞源看着握住自己的手,那白嫩的皮肤会发光般,刺痛他的眼睛。“我其实知道你会生气,会怪我,可我还是来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论如何,我人已经来了,你别生气了。”苏香香娇嗲的摇摇花瑞源的手。
自然是怪她的,既说了那样的话留下那样的承诺,怎可以不告而别,一别数月没有只字片语,却传出她与人野合即将大婚,几个月了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这种种件件都是剜心之事,若有半分真情也不会待他如此轻浮。
花瑞源胸口大起大伏,这许久才抽回手,愤愤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那时不告而别时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那时”苏香香眼中有些受伤,却也知道再这么解释下去,在他眼里只怕全都是花言巧语。
花瑞源低头默不做声抓药,溜动的眼珠泄露他的心慌意乱。
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有情,却甘愿自苦也不肯原谅她。苏香香心知是自己太过心急,脑子里想着他,还没能准备好就匆匆而至。
苏香香拿了药,也不拖沓,起身要走:“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你就不能多留几日吗?”花瑞源气急反手将她抓回来,随即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倾倒在自己身上少女的腰肢,唇上一软,一条丁香小舌便闯了进来,少女两个软软的乳房紧贴着他的,挑着他的舌尖邀他嬉戏。
花瑞源所有的自制在苏香香的手握住他胯下尚未尝过人事的龙根时崩塌,一把打横抱起苏香香。
接下来男有情女有意,自是干柴烈火,花瑞源初尝男女情事,不多时就一泻千里。
苏香香捧着花瑞源的脸,看着他眼中神伤,心疼的吻吻他两个眼角,轻言安抚:“我想着你念着你却能忍住不和你相见,你为我苦痛伤神已经都这么久了,以后再委屈忍忍就是,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因为想接你入苏府,你信我吗?”
哒哒马蹄声出了村子,像它来时一样的突然,又再远去。
床帐内一片凌乱,花瑞源傻呵呵的抱着苏香香换下的衣物,眼中艳波盈盈,容光焕发,若有旁人在场恐怕得摇头叹息了,但正所谓傻人有傻福,他这样容易满足也正是苏香香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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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漆黑如墨,哗哗大雨连下几日,苏香香病重,才不过两日就无法起身,请的婆子终究不能日夜不离的守在床边,花瑞源把屎把尿伺候着,后来苏香香油水不进了,眼看着奄奄一息,外面大雨持续下了三天,大白天的雨幕五米外无法视物。
毕竟不是大药铺,离城又远不方便采买,药里缺了几味,花瑞源一咬牙背着药篓冒雨进山里,半山腰摔了一跤一身泥,天擦黑才跌跌撞撞摸回来,给苏香香熬好药,一口一口含着哺进苏香香嘴里,等着苏香香发汗了,才发现她来葵水,血将被单染了一大片,只好将被单换了又烧水给她擦身,一夜过去没合眼,苏香香总算呼吸平稳下来了。
哺药擦身,身为大夫的花瑞源是没什么想法的,毕竟人命关天,大半夜暴雨倾盆要请人手也要人家愿意出来,但是花瑞源除了是个大夫,还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的并且容貌过人的男人,若不是病患是个娇美少女,想来他也做不出哺药之举,反之苏香香能同意住进这年轻大夫家陋室也是看在见色起意。
次日,雨稍微下的小点,估摸着没几日就能放晴了。
花瑞源一边给昏迷不醒的苏香香哺人参鸡汤,一边想着剩下的人参还能熬两次,苏香香突然动了,小小的舌尖舔过花瑞源的嘴唇,花瑞源怔了怔以为幻觉,又含了一口,这次那柔软的舌头大胆的闯进来,缠着他起舞,妖娆温热,带着令人欲罢不能的魔性,轻扫过青年口腔,探入他舌根,卷进去吸允他,邀请他的舌头侵入她甜美的深处,撩拨得年纪轻轻的大夫欲根怒涨。
“呃”这声欲求,令花瑞源瞬间清醒,发现是自己的声音,浑身一震,抬眼就见苏香香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神清醒。“是你救了我?”
苏香香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没有一丝情绪,眼神清澈得可怕。“你,你醒了!”花瑞源脸色涨的通红,飞快背过身,以衣袖掩着高高顶起的裤裆。
这大夫人前刻板,不曾细看,数日下来对她悉心照料,苏香香虽在昏迷中却不是毫无知觉,自认为生身父母尚且不能如此贴心,仔细一打量,发现年轻大夫面容精致,许是劳累所致,隐隐显出楚楚动人姿态,美貌雌雄莫辨。
花瑞源再次给苏香香换内置棉条时,苏香香醒着。
苏香香倒是很配合,只是花瑞源在将她小穴内棉条取出,重新塞入棉条时,苏香香轻轻呻吟几声。
花瑞源身体几乎立刻起了反应,抖着的手被苏香香捉住引向自己,盖在椒乳上揉搓,绵柔的手感很快引出花瑞源的本能。
花瑞源的理智在挣扎,声音低哑:“你还在生病,我不能”
“帮帮我,求你。”苏香香媚眼如丝。
花瑞源鬼迷心窍的跪到苏香香腿见,苏香香曲起一条腿,腿间花园引人入胜。
苏香香的手眼中充满欲念,撩动裙摆,蛊惑着花瑞源:“可以的。”
女子葵水交欢定染炎症,这病症是无法根治的,若逞一时享乐
“我不能害你一辈子。”花瑞源神情变幻,终于还是埋下头去,柔软的舌头埋在苏香香下体。
苏香香低低呜咽,舒爽到极致。
淫水混着血水还是将被单弄脏,结果花瑞源不得不再换一次被单,棉条也重新换过。
坐在床沿,花瑞源颇有些尴尬,心中思绪万千,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国内风气开放,两人所做亲密之事虽然早已超出病患与医者的本份,但是孤男寡女不发生点什么估计别人才会奇怪,却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男女关系,不过是他经不住她那般梨花带雨的哀求
话未出口,花瑞源已一脸羞红,他原本相貌超然,这时更是潋滟绝色之姿,苏香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身后拥住他。“你既肯为我这般付出,我必不负你!”少女柔软的两个胸脯顶在胸前,花瑞源迷怔住了。
花瑞源此后几日惶惶不安,想着说自己并无非分之想,若不是她那样求他可每次都被苏香香勾魂引上床行那羞事,这话说出去估计不止苏香香不信,自己都不信,谁会信啊?
直到金玉盘将苏香香接走,花瑞源扔了药篓,一路飞奔赶回来,也只看到个背影。
那是花瑞源见过最豪华的马车,金镶边,玉砌角,七八个玲珑秀气的少年簇拥着苏香香,她没有看见一身灰扑扑衣裳挤在看热闹人群里的他。
苏香香一身雪蚕粉妆,玉般的小手搁在一个富贵非凡的男人手里,引着上了马车。
苏香香一走,花瑞源仿佛撤掉主心骨,魂不附体,郁郁成疾。
有这一段旧日里病中不离不弃的情谊,苏香香对花瑞源十分上心,往花家镇跑得勤。好不容易等到花瑞源看诊完病人,苏香香拉着他一路朝集市逛去。
苏香香一边要管理府里事务,一边购置迎新一应杂物,一边还要应付杜江这个情潮汹涌的新君,与花瑞源聚少离多,每每有时间相见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花瑞源一月才能见苏香香两三次,却也不舍得催逼她赶来,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珍惜万分,但凡苏香香有所求,他必应之,如此晓事,更得苏香香喜爱,两人这样偷偷摸摸私会差不多半年,感情却越来越好。
道路两边被各色摊贩占据,熙熙攘攘的人流车马行进缓慢,苏香香拉着花瑞源的手,饶有兴味逛逛停停,不时蹲在某个摊位前摸摸这看看那,因着衣饰华美姿容妍丽,倒无商贩怨她不买,如此一路逛下来也不觉得累。
一名三十出头,做妇人打扮的女子挤过来,叫住苏香香:“诶诶,苏姑娘,你逛集市啊,真巧啊!”苏香香眨了眨眼:“你认识我?”
“嗨哟,我是春花呀,住花大夫家隔壁的,您搁在花大夫家养病那会子,大家夥都去探望过您!”春花憨态可掬,木钗布裙俗得简单干净。
身后又挤过来几个年轻女子。“我还送了只老母鸡。”
一个就附和:“鸡汤啊,卧病的人喝了大补。”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乡下女子率性可爱,各埋怨了几句。
苏香香实在没印象,很是过意不去:“劳几位姐姐费心,日后到得上黔城,一定来要苏府做客!”
“要的要的,可不许嫌我们麻烦哟。”
女儿家家的憧憬着上黔城的迤逦富贵,笑笑闹闹,拉着苏香香一块儿看荆钗脂粉。只不过不但这些人想象不到,苏香香自己也不敢想,几年后,苏府飞黄腾达,不但举府搬离上黔城还有能耐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安置下大片产业,从此成为京城新贵中颇有威望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