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洒

杜育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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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弟杜育康从小不吃蒜苗,他对这菜很是反感、倒胃口。在一次吃饭时,趁他不注意,在他的“专菜”(不带有蒜苗的菜)里偷偷埋了些蒜苗。他吃了一口,马上感觉不对,吐出了,连饭也没有吃成。问及原因,他说,因为蒜苗上浇了尿。农村常用尿上蒜苗,这是事实,但不至于蒜苗上就永远滞留着尿液。一次,他把菜汤往碗里的苞谷糁里倒。我开玩笑说:“你看你给糁子饭里倒菜水,就像给蒜苗地里浇尿一样!”一时全家人大笑不已,我也为我忽然的妙语所陶醉。

    二

    小时候,我的牙长得很整齐、洁白,齐的犹如迎接国宾的仪仗队。可到十六、七岁时,有个别牙齿开始像我一样不遵守纪律,门牙两旁的牙齿开始向外龇出,以左边的为厉害。据有关方面讲,是由于其它牙齿的压迫,此牙才向外凸的。虽是逼上梁山,但也有个性;虽然不美观,但也挺幽默,一直舍不得收拾之。四丫头曾笑我是“龇龇牙”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以为丑,反以为美。我去家乡的渭洲学校玩,一个年轻的班主任老师与我关系不错,我形容他们班的纪律,说,你看你班的纪律,简直跟我的牙一样乱。大学校友余涛和我一起去游氓山黄河游览区,走在乱石路上,疙里疙瘩。余涛说:我们走在杜育龙的牙上!我安慰自己道:别人都说我长得丑,像个瑞士,我更富个性及魅力的西班牙及葡萄牙,不正是我的挪威吗?

    三

    不知什么原因喜欢上了郑州粮食学院的的学生x,她是郑州粮食学院教授的女儿,印度尼西亚华侨,谈吐、处世、为人颇为高雅。毕业后她在河南省第一建筑公司搞设计工作,我归秦。信来信往。我曾在东郊省纺织医院住,信址也落在省纺院。有一日,她忽而来信说:小杜,你给我从医院里发出的信都有一股来苏尔味,我最喜欢来苏尔味儿。

    不久,我去河南,专门找人搞了两瓶来苏尔带在身上。到郑州见到x便拿出来苏尔送给她说:听说你最喜欢来苏尔,我便特意带上两瓶给你。弄得她哭笑不得。我以为我的痴情与诚心可以打动她,谁知弄巧成拙,把事情搞糟。

    一天,我终于悟了出来。原来她之所以说是从医院里寄出的信有股来苏尔味,是一种夸张的玩笑,说自己最喜欢来苏尔味也是一种好心。没有想到,杜育龙还真地拿了两瓶来苏尔几千里路送到她面前,又感激,又气愤。杜育龙这个傻瓜。

    四

    十五、六岁时,一次自己炒菜吃。锅里的油烧了好半天,也没有起泡。我以为油像水一样,只要起泡便是熟了。我不知多久油才能熟,便把手伸到油里试油是否已热,不想却烫得自己跳起来。一看,手指已被炸熟,咬一口吃还挺香。当时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手痛难忍。活该!

    五

    上中学时,住于亲戚家。孟春的一个午后,在压水井池里压了一些水,有一两寸深,准备洗脚。脱了鞋袜站于水中,躬着背揉搓,自以为干净,趿拉了鞋子悠闲地走在院子里。有一邻居喜跟我玩笑,问我:“噢,育龙,你的脚后跟咋还干着呢?”

    我一看,脚后跟果然干着,怎么只洗了前边忘了后边,只好自嘲地说:“我有个习惯,一年才洗两回脚,就这还是第一次洗脚前边,第二次才洗脚后跟。”

    六

    高二时,同桌袁银丽好与我开玩笑。老师每节课前必须点名。一日,数学老师孙育斌点名,点到袁银丽时,她却没有来。连点三声,无人答应。我站起来说:“孙老师,袁银丽没有来!”孙老师没吭声,继续往下点名。同学们有的哑然,有的咋舌。

    课上得正好,袁银丽才来,打报告进来坐在座位上。我举起手,老师以为我有什么问题要提,叫我发言,我站起来说:

    “老师,袁银丽来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我等着老师批评我出洋相,老师却说: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杜育龙的认真值得表扬!”

    七

    与赵良老师(著名漫画家,陕西省漫画学会副主席)关系甚好,常打电话到他家联系,一般都是赵老师的老伴儿接电话,知道我就是小杜。而我打通电话,开口就问:赵老师在吗?显得很不礼貌。一天,我准备学点礼貌,给赵老师拨通了电话,一女声问道,喂,找谁?我说,赵老师在吗?她问,你是谁?我认为对方是赵老师的老伴儿无疑了,便说:“我是小杜,阿姨!”“小杜?!”对方便告知赵老师。我在电话里听见她对赵老师说:“是小杜,还把我叫了一声阿姨!”我情知不妙。与赵老师谈话便问:

    “赵老师,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是我孙女!”赵老师说。

    “呀!我还以为是阿姨呢!我还叫了她一声阿姨!”

    八

    初中时,一次上完厕所往回走,后边不远处跟着一个要好的同学,我躲在拐弯的墙背后,等着吓他一跳。等了很久,我心“怦怦”地跳着,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猛扑出来,喊一声:“大!”对方吓得一哆嗦。我一看,不是我的同学,却是一个比较严肃、不善玩笑且与我关系不太好的老师,化学老师。原来我的那位同学对我的“阴谋”早有觉察,从别处走了。面对化学老师,无法解释,捂着嘴笑个不停。

    或许这一次玩笑多少会疏通一下我们的关系。

    九

    上初二时,那位化学老师给我们带动物学。上完课还却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下课时间,他让同学们上自习,自己坐在南排看书。我坐在北排,以为老师已经出去了。因为老师是个年轻老师,混于同学之间难以分辨。我拿了坏耳机等着同学张周鹏修理,此时便拿出耳机,示意给南排的张周鹏,在教室里很安静的情况下大喊一声:“张周鹏,给咱把耳机修一下!”同学们很惊讶我的大胆,其实我只是以为老师不在而已。结果动物老师起来,很严厉地问我啥事,让我站起来。拿起我的动物学课本,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打了三下。我书里夹着未合上的钢笔,钢笔像发射的火箭一样飞出去,扎在后排座位的凳子上,晃了一晃,固定站立在那儿。动物老师依然回到南排坐下看书。后排同学杨小门对我说:“杜育龙,你的钢笔扎在这儿了!”我一看,很得意,动物老师呀动物老师,我看你怎么跟我交待?得给我赔钢笔了吧。在这不久前,我从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中看到一篇作文,说是有个老师把学生的钢笔弄坏了,后来给买了一支新钢笔。我并没有奢望动物老师能给我买钢笔,而是想为难一下他。

    下课铃响了,我冲着动物老师说:“张老师,我的钢笔扎在后排板凳上了!”

    “扎在上面你拔了嘛!”他装得像个人一样。

    “扎在凳子上了!”

    “扎在上面拔了嘛!”

    “钢笔坏了!”

    动物老师走过来,说:“坏了拿来!”便拿走了我的钢笔。我想,弄巧成拙了,人家把钢笔没收了!后来,我和动物老师的关系便不太好,才有了厕所吓他一跳的事。

    为此,我写了检讨,他才把钢笔还给了我。

    十

    我从小定了娃娃亲。未婚妻的表哥是我的同班同学,初二时坐在我后边。一天,看书上有个成语:大腹便便。我认为是形容孕妇无疑了。回过头诡秘的对他说:“你看这,大腹便便。”正确读音应该是大腹便便(pian2 pian2),我却读成了大腹便便(bian4 bian4),而我这位同学的姑姑,就是我的未婚妻的母亲名字就叫变变。刚读完音,忽然领悟到这一点,连忙回到座位,半天不敢吭声。那位同学心中何想?杜育龙胆子真大,想取笑我姑的名字,那可是你丈母娘呀,你还想要媳妇不要了?

    我心中有苦难言,又不能解释,越解释越糟,只好用时间慢慢地淡化吧。

    后来,我与所定的娃娃亲退了婚,当然不是因为此事。

    十一

    初中班主任老师袁佑宁,对我很好,尽管我捣蛋得厉害,但学习成绩还不错,他也就没有对付我的办法了。但很多事还是让他很生气,有次他气极了,在我胸口上打了一拳。至今,学校那么多老师,袁老师算是能理解和欣赏我为数不多的老师之一。他常批评我,说我洋洋昏昏。

    高中时,班主任李老师也常说我洋洋昏昏。

    回到家里,叔父也说我是洋洋昏昏。

    这么多人未曾见面能同时定性我是洋洋昏昏,可能肯定我就是洋洋昏昏了。

    十二

    初三时,一次双手吊于教室后门上,练习吊环。被班主任兼物理老师陈平利发现,他是最欣赏我的老师之一,叫我过去。我心中很害怕,想着他会怎么批评我,到了跟前,他问我:“你干啥呢?”

    我说:“没干啥!”

    “是不是吊吊吊门呢?”他有些口吃。

    我不吭气。

    他说:“把你口袋的耍货掏出来!”

    我掏了一会儿,除了一些废纸外,一无所有。

    他最后给了我一毛钱说:“去,到那儿给我娃买个鸡蛋去!”

    至今回想起来,才悟到,他并不是当时想没收我的什么玩具,而是知道我很捣蛋,玩得很有窍门儿,便让我把有趣的玩具拿出来,哄他娃不哭,他娃不到两岁。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娃能玩的玩具我装着干啥,能玩吗?而我玩的玩具他娃能玩吗?

    十三

    初二时,早上放学,自己不走门,从窗子跳出去,被校长赵嘉斌发现,罚站了一会儿。但我顽性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我班秩序实在乱,校长便要求评出一、两个最差的学生,从初二留级到初一。我心中很胆怕,因为班里最捣蛋的要算我、毛世昌和杜红军几人。如果我真的留到一年级那是多么丢人,还有脸见人吗?我心在怦怦怦地跳着。可无记名投票结束后,黑板上也没有我的大名,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在我的学习成绩好,保住了我没有被提名。毛世昌最后被“光荣留级一年级”

    十四

    初二时,一次三年级考化学,我们下一节考英语。我不复习在外闲转。一同学跟我开玩笑说:

    “杜育龙,你敢把铃打一下吗?”

    “敢!”我充起英雄来。

    “你看校长在那儿站着,你要敢咱打赌!”

    校长站在不远处。此时离下考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打铃就意味着考试结束,影响太大。我说:“我不怕校长,打赌就打赌!”

    走上前去,抓住铃绳,真的打起来。

    正在洋洋得意庆贺胜利,校长张长生来问谁打铃了。

    我大言不惭:“我!”

    张长生气得撕着我的耳朵,浑身哆嗦,声称要开除我,说:“你们这些野河滩的娃,没一点教养,你们这些野河滩的娃。你下一节的试就不要考了。”

    他认为他住在堡子里,我们则住在渭河滩上。他不让我考英语,我去问班主任兼英语老师袁佑宁,袁老师说:“考你的试,不管他!”

    也许学校的老师都讨厌张长生,也许袁老师还等着我去为班里争光呢。

    十五

    大学广东同学林伟雄,颇富。一次同我去商场为他买鞋。我认为高筒靴穿上又显富贵又潇洒,便建议他买一双穿。因为我穷买不起,对于别人便努力建议。他听后只当没听见,只顾挑普通皮鞋,我便一个劲地建议。他急了,冲着我嚷:“我是南方人,广东人,不需要这些过冬的东西!”

    我始觉得自己犯傻。

    十六

    初三时,一次和同学李乃社去县上办事,时值秋高气爽。下坡时,他坐在我的自行车后架上,因自行车没有闸,加之坡大。我说不敢,他说没事。于是,车速很高,风驰电闪,跃过了对面丁字路口一个小河,撞在高垒起的石砖上。我的胳膊软组织挫折,乃社的脸上被血染红,伤势也不轻。

    带着伤回学校继续上课。化学课是一个午后,由原初二那位没收我钢笔的动物老师带课。我坐在偏组第一排,瞌睡难忍,手臂也疼痛难忍,只好半握拳头。举于头前。头枕在另一只胳膊上。不久,便睡着了,手也没有劲,垂下来。垂下又疼,又举起来,如此反复。其实早已入梦,因手来回反复,化学老师还以为我听得很认真呢,他被我也蒙于“梦乡”

    十七

    一九八九年四月,我替父亲和渭州学校的全体老师去临潼旅游。在华清池上骊山时,见许多人手里拿了好几张门票,进不同的门出示不同的门票。我买票时,卖票的问我:“要几张票?”

    要几张票?我心里嘀咕开了,可能在这儿要买所有的门票,我又没有那么多钱,能力所能及、钱所能及地逛几个地方吧!我掂量着自己钱的数目,咬着牙回答:“四张!”

    买了四张票,进门后,才反应过来问几张的意思是问有几个人,才买几张。

    此事是否属实,也记不清楚了。

    但我上骊山好像是不知怎样摸着一条山路,没买票登了山。

    十八

    一九八九年四月逛完临潼,经过西安动物园,在动物园门口买了一点从来没有吃过、见过的香蕉,当时县上也没有卖的。吃完了,为了回家后可以向别人证明和炫耀自己曾吃过香蕉,便把吃过的香蕉皮装于口袋。

    回到家中,向弟弟妹妹拿出来说:我今天还吃香蕉来。

    母亲后来批评我说,别人还以为你回来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你带回来的却是香蕉皮。

    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小小的傻错,不该炫耀。我也冤枉,我口袋才装了几个钱,能带什么好吃的?

    不过也是人的真性情的显露。

    但,若是有心,香蕉自己都不应该吃,拿回来与父亲、弟弟、妹妹共同分享,哪怕只有那么一个瓣子。

    十九

    初三(第一个出三)会考结束后,一直等成绩。一天去渭滨中学看成绩,自己考了514。5分,这是一个很不成绩,物理化学都是一百分。为了庆贺,大家买了葡萄酒喝。我不宜喝酒,少许酒液,便脸红脖子粗,难受之极。

    回到家里,躺在炕上,难受得哭起来。父母得知我喝了一点酒,也知我下午是去看成绩的,问我怎么样。我稍知一些人说,醉了的人不承认自己醉。我便躺在床上装醉,喊着:“我没醉!我没醉!”

    后来,分数线下来,最低录取分数线是515分,我差0。5分未被录取,自己伤心之极,表面却没有反应。

    那次醉酒,是成绩考得好高兴而为,父母却以为因为成绩考得不好所为。我是想让父母惊喜,说育龙考上了。他妈的,后来却真的没有考上,无法解释,冤哉枉哉。

    父母亲提起来我羞愧难当。

    二十

    大学时,一次在校园里捡到一件红色女式毛衣,心中大喜。带回宿舍,通过一些途径寻找失主,也许对方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大学生,也许我的婚姻大事就此而成了,这就叫做“毛衣缘”晚上睡觉时,都将毛衣抱于怀中,犹如抱着一位美丽的女大学生。

    后来,终于找到了失主,对方却是学校食堂做饭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婆。把我恶心失望的又伤心又气愤。对方领到毛衣,说要为我写一封感谢信,让我留下姓名。我留下:新闻系杜育龙。

    失望中便有了一点希望,没有了“缘”该会落下个高风亮节、拾金不昧的美名。想着一大张红纸贴在张贴栏里,上写新闻系杜育龙如何如何。那么多人围着看,多美呀!

    过了很久,也未见感谢信。不久,去系办公室,辅导员说有我一封感谢信。我拿上一看,一封普通信,上写“新闻系收”几个字。里面便说,贵系杜育龙如何如何。真是感谢“信”太令我失望。

    二十一

    周至县西离侯家村乡政府不远有一家种猪场,专门对外配良种猪。外边墙上却写着这样的大宣传标语:控制人口增长,提高人口素质。

    人乎?猪乎?

    二十二

    小学三年级,父亲是我们的班主任。一次点名,我想起唱戏上叫手下人,手下人都答:“有”我标新立异,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答“有”呢?

    父亲点到我时,我便答道:“有”父亲问我:“你有啥呢?”

    我知道有错,很后悔很难过。点到后边又有几个学生捣乱。也许这都是由我引起的。至今此事我依然记忆犹新。

    二十三

    欠好友罗春海三百元钱。他也不太问我要,两人开玩笑就说,现在这要

    帐的是孙子,欠债的是爷。

    一日,我打算还清他的钱,便对他说:

    “小罗,我打算给你升两辈,和我平辈算了!”

    他听了前一句还高兴,后一句一听才知道我在骂他,很生气。我解释说:

    “我打算把钱给你还清!”

    他才恍然大悟,俩人笑的前仰后合。

    二十四

    把初一读了两遍。第二遍升初二时,可能因为我是留级生,也可能因为我聪明,成绩名列前茅,被评为班上的“三好学生”其中有:赵宝会、侯天平、侯小利、李芳妮、杜育龙(排名不分前后)。因为期末未来得急开发奖大会,便说到下一学期开学典礼再发奖。

    第二学期一开学,我就等着学校开开学典礼。好容易等到一天下午开开学典礼,我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来领奖,却没有颁奖。

    校长已变成张长生,旧事不提。弄得我狼狈尴尬。为了领奖,我连转学的机会都放弃了,而且还要防止同学们笑我为领奖换了好衣服,噢,连个奖毛都没有领到。

    心中怪不是滋味。

    二十五

    春节回家,早上起得晚。妹妹叫我起床吃饭,喊到:

    “杜育龙,起来吃饭!杜育龙,起来吃饭!”

    我生气得说,你咋这么大胆的,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她还有理呢:“那你经常把我叫名字我咋不反对呢?”

    二十六

    渭州学校教师李建学的孩子满月,全校老师都去赴宴,我也前往。父亲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我经常去他们学校玩,与老师们关系很好。年轻的老师们都喜欢跟我开玩笑。男老师有:傅党党、张小波、李建学等,女老师有:贺宁霞、常亚亚、袁育娟、魏焕玲、薛荣霞、吴颖等。去时,薛荣霞坐在我的自行车后边,问我:“你说我咋回事?我咋不爱骑车子,爱坐车子?”

    我说:“噢,那你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嘛!”

    吃饭时,贺宁霞坐在我旁边,她不小心,脚碰了我的脚。我说:“有啥话你搁桌面上说,踏我脚干啥呢?”

    贺宁霞捶着我,大笑不已,大家也大笑不已。

    二十七

    常亚亚是一个比较清秀的姑娘,性格也好。我与她玩笑,问她要什么样的对象。我建议说:“第一,个头在1。75米以上;第二,要瘦!”

    她说:“对!”

    大家都笑着看我这又胖又矮的小伙子该如何对付下边。

    我说:“如果有一技之长,条件也可以放宽!”

    大家知道我会画画,于是都会心地笑。

    二十八

    1993年10月去河南郑州,住在郑州高炮学院家属院,与好友张志建的哥张勇住在一起。

    一日,我们在一起散步,他放屁不避人,声很大放肆地放将起来。我说他:“你咋这么大言不惭呢?”

    后来他解释说自己肚子不好,可能要闹肚子了。我说:“哦,难怪你今日老是语无伦次的,原来是要闹肚子了。”

    二十九

    有两件事,至今追悔莫及。

    上高二时,我住在小叔开的皮革厂。厂里有一女工与我的同班女同学王卫昀相好甚久,后失散。无意中,女工得知王卫昀是我的同学,便托我叫了来玩。于是双方都很感激我帮他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后来,那一女工不来上班了,临走让我转达王卫昀。

    我在教室对王卫昀说:“王卫昀,你以后就不要到我那儿去玩了!”

    “为啥?”

    “你那个女同学走了,再不来了。”

    过了好久,王卫昀流着眼泪问我:“杜育龙,我哪一点得罪了你?”

    我不知何故,也不知所措。现在明白过来,是因为我当时不会说话,我的女同学走了,还有你杜育龙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去你那儿玩?我就那么令你讨厌?你都不欢迎我?

    我怎么会这样呢?

    另一件事,我曾经给一位得罪过我的女孩子家打电话,结果,是她父亲接的电话,我直接喊道:“你这个混蛋!”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我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水平的事来?

    三十

    大学里,和图书情报学系校友樊韬关系甚好。一日散步于操场,我讲了个笑话,把樊韬笑得前仰后合。他兴奋地大喊:

    “杜育龙,混蛋!”

    我很平静地说:

    “你怎么喊了我的名字之后又喊自己的名字呢?”

    言外之意他的名字叫混蛋。

    三十一

    一次,与好友罗春海出外喝啤酒、吃烤肉。吃得太多,两人又都偏胖,我们的宿舍在五楼。我对小罗说:“咱们把五楼上十遍,为减肥!”小罗欣然应允。我俩便互相鼓励,一遍又一遍地上楼。

    假如有人见我们上上下下多次,问,你两人咋回事?

    我会回答说:“我俩是吃饱了撑的!”

    三十二

    在一个小饭馆吃面条,还喝了一碗面汤。吃完付钱后,老板却差一毛零钱没法找。我说:“算了算了,刚才我还喝你一碗面汤呢!”

    三十三

    有一次,我在洗砚园(一家画廊)值班。一个人炒鸡蛋吃,炒好一尝,是苦的。才明白自己把减当成盐用了。只好遗憾地倒掉另炒。

    三十四

    玩笑说我的俄罗斯名字叫怕妻懦夫,日本名字叫水平太次郎。大学校友王文煜说:“杜育龙呀,你的日本名字应该叫朝三暮四郎!”

    三十五

    上高中时,成为学校知名学生。知名的突出点就是为人幽默风趣,活得潇洒,敢说敢笑敢想喊干。

    一次,我冲着同学孙见群喊:

    “孙见群!你爸现在在医院里呢!”

    同学们都很惊讶,也替我捏了一把冷汗。但孙见群却笑了笑没说什么。有些同学则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孙见群为什么不发火。原来,孙见群的父亲在县中医医院当医生呢!

    三十六

    省人民出版社的赵养科是位书法家,与我相识但不很熟。一天与我见面,握着手说他准备去吃饭。寒虚几句后,我说:“那就这,赵老师,你去吃饭吧!”分手后,我却见他掏一毛钱进了公厕。

    我们公司一到吃饭时间,也是很多人拿了筷子先往厕所跑,去卫生间先洗筷子,再去餐厅。

    三十七

    一天,我给小罗打电话,兴奋地说:“小罗,我收到的有奖明信片中奖了,中了个末等奖,奖品是一支铅笔。”

    三十八

    我创作了一套连环漫画,名为猪小戒,是把我的自画像稍作改变(详见杜育龙全集之九十三艺道),即成猪小戒造型,我中有他,他中有我。画好后,送给喜剧世界杂志社,未被采用。我画得这么精细没被采用,心中不明其中奥妙。与总编金铮谈时,金总说,不行,我们编辑部的回民多。后来,我在喜剧世界编辑部工作后,才知道,金总是回民。

    遂失笑,恍然大悟。

    三十九

    大学里,一次开联欢会。我和林伟雄编了一个武打节目,其中一个动作是他把我一拳打倒,就算完毕。看似真打,其实都是虚假动作。就要上场演出时,我背着别人(只有林伟雄知道),喝了一大口红墨水。上台不久,被林伟雄打倒在地,假装受内伤昏迷,吐出红墨水来。同学们都很惊讶,老师王慧霞和几位同学上来准备扶起我,我却一下子跳起来,与同学们嘻嘻哈哈说明了原委。

    四十

    九三年夏,与省纺织医院一位护士很熟悉。此护士住在混合宿舍楼上(本来她住地下室,我帮她搞到了楼上宿舍),与乡友小罗同一层。每次找小罗,就住在小罗宿舍,去小罗宿舍,必经过此护士的宿舍。一次,我买了个大西瓜给小罗送去,到了后,才知道小罗在值班,就把西瓜放于此护士屋,说,吃西瓜,吃西瓜。此护士与同屋女友均说不吃。我退出来,找到值班小罗,要了钥匙,在此护士宿舍抱起西瓜说,你们不吃我吃,说完就抱走了西瓜。友人听完我的讲述,骂我愚蠢。我自嘲道:“这么荒唐的事儿也只有我杜育龙能做得出来。”

    四十一

    九三年夏的一天,此护士穿了一件黄绿相间的连衣裙。她丰满而性感,屁股滚圆,胸部高耸,惹得我垂涎三尺、欲火中烧。她约了我拿相机为她拍照,一个接一个姿势更换,更叫人不能自已。而且我当时正在看贾平凹的废都,在我的文章里我这样描述道:

    她站在我面前,高耸的胸部,令人心激荡漾,我真的恨不得扑上去(此处删去五十三字)。

    纯属仿贾平凹的笔法。

    四十二

    和小罗一块经常去纺织城的国棉五厂家属院一处吃馄饨。一天吃完,我喜与她们开玩笑,便问,一碗多少钱?老太太为人极好,回答说一碗六毛钱。我说,城里才五毛钱,你就六毛。她说,呀,哪有五毛钱的馄饨?

    我说:“咋没有?那一天,我在城里一家饭馆吃了一碗馄饨,给了五毛钱。他们咋说也不让我走,非让我再加一毛钱才行。”

    四十三

    有人说吃啥补啥,比如说吃猪脑子补脑,吃猪眼补眼,吃猪肺补肺。我问持此观点的人:“那么吃猪尾巴补啥呢?”

    四十四

    高中时,自编自演陕西独角戏杜密岳外传,我演时,便说:“我叫杜密岳,我老婆子名叫杨升气。”当时我有点喜欢同班一位姓杨的女同学,这样说,也是冲着她。当然杜密岳和杨升气分别是度蜜月和扬声器的谐音。后来,为了把杜密岳和我杜育龙分开来,我又这样说:“我叫杨升气,我老婆子名叫赵名旦。”当时我也正与初恋的女友小赵在热恋之中,说我“老婆子名叫赵名旦”是冲着她说的,而赵名旦即照明弹的谐音。

    又觉得杜密岳、杨升气、赵名旦这几个名字适合于写,不适合于说,便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杜密岳家传,还被笑言文学杂志采用。

    又编了一个说唱类喜剧节目王木头外传,说,我叫王木头,是把杜分开为木土,我母亲姓王,就为王木土,读快了就是王木头。其中老婆子还是赵名旦。

    四十五

    小时侯当过几次“贼”一次和同村小我几岁的永波在村南一座小桥上玩。旁边是队长跟朝家的红芋地。红芋(红薯,又名红苕)秧长得鲜嫩,但还没有接出红芋来。我们用手刨,怕人发现,爬在地上。当时正值雨过天晴,也好刨。刨出来却没有红芋。准备离去,见跟朝从不远处赶来。

    我和永波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去,到了一家菜园子,他们正在修棚。跟朝骂骂咧咧地赶来,我心很害怕,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跟朝到了我们跟前,骂很难听的话,主要是冲着永波,说什么假装你家有钱呢如何如何。他跟我的叔父关系不错,因而不敢太伤我的面子,再说我已懂事多了——也算中学生了呢。

    但我还是跟他狡辩,说我们什么也没干。他说,育龙,你看你手上都是泥,还不承认。我一看,果然两手泥,只好默认——我怎么忘记把手洗干净一点呢?他说,你们每人晚上给我拿一块钱来,不然我就拿上口袋上你家去装麦子。

    我很胆怕这件事被家人和村人知道。晚上骗来了母亲一块钱,去给跟朝送去。跟朝很客气得没有收,让我回去,说没事。我请求他此事不要声张,他也答应了我。但最后,他还是兴高采烈地向人们宣传这件事,弄得满村风雨。人们并不议论什么,小孩子的这点事只是笑笑而已。

    但跟朝却失信与我,令我气愤。他伤了我幼小的自尊心,直到很久了,我都不愿与他多说几句话。

    四十六

    我幼儿时很多的笑话,已写成童年记事,这里不再重复。

    十二岁就订了娃娃亲。后来跟一位同事开玩笑说:“你昨天请假,是不是相亲去了?”

    她回答说:“谁有你相亲多,你十二岁就开始相亲呢!”

    四十七

    我常问一同事什么东西放在何处。同事烦了,说:“你自己不会找!”又说:“你吃肉时咋不问我你嘴在哪里呢?你咋一下子就找见了,挟着肉片光往你嘴里送呢?”

    四十八

    朋友们在一起吃水果。我说,水果也有公母之分,雄花结的果子叫公果,雌花结的果子叫母果。公果小而味不好,母果大而甘甜。然后我抓住一个橘子吃,说这是个母果,味道不错。

    一个朋友风趣幽默,拿起一橘子来,说,这个橘子是公的还是母的?揭开尾巴看看是公是母。说着便撕开橘子上的一块皮来看。我们几个人被他逗得前仰后合。

    牛羊可以揭开尾巴看公母,水果也行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四十九

    原住在西安东关新郭门街92号,书房名“昭辰湾”房东老太张奶奶说话很幽默,为人善良,乐观。我很喜欢跟她聊天。

    一次,我想买一辆新自行车(房东及夫人都在西安自行车厂工作),与她说起,她劝我不要买新自行车,买个半新半旧的就行。

    她说:“你买辆新自行车,你自己得操心不说,连贼娃子都替你的车操心呢!”

    是呀,旧自行车,小偷往旁边站一下,都怕被同行看不起。

    五十

    初识一女友,为她写诗道:

    远看一个好姑娘

    近看一个好姑娘;

    男子不敢仔细看

    恐难掩饰心内慌。

    用毛笔写于萱纸之上。第一句少写个“姑”字,第二句写完“姑”字才想起第一句缺个字。友人笑得前仰后合,我一读也大笑。读为:远看一个好娘,近看一个好姑。

    后记

    写完笑海拾贝(此文原名),友人看完说,一点也不可笑。既然一点也不逗笑,我费这么大工夫写下来不正可笑吗?

    一次,和大学校友张志建、王文煜他们聚餐。在饭桌上,我给大家讲了西游记和围城里的两个笑话:

    在西游记里,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捉了唐僧师徒,独跑了孙行者。金角大王派了两个小妖去请干娘来吃唐僧肉。孙行者就打死了两名小妖和金角大王的干娘,拔一撮猴毛变成两个小妖,自己变作金角大王的干娘。到了金角大王的洞府,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对“干娘”甚是殷勤。“干娘”逐一看了唐僧师徒三个,并故意给猪八戒亮了自己的毛腿。猪八戒乐了,沙僧问猪八戒笑什么,猪八戒说,我以为是妖怪的干娘到了,谁知是猴哥到了。“干娘”什么都不想吃,却嚷着要吃猪八戒的耳朵。猪八戒急了,喊道:弼马温,你不救我们,却要吃我的耳朵?!两个妖怪一听,知道有诈,各亮兵器,来战行者,孙行者现了原形迎战。猪八戒高兴地说:“这下耳朵吃不成了!”

    钱钟书先生在他的围城里有这么个片段:方鸿渐、赵辛湄、李梅亭等几个人被三闾大学请去作教授。因为当时正是抗战时期,很多大学都撤往后方或是山区,三闾大学就在山区。在为李梅亭的聘书上写道,请李梅亭先生任三闾大学中文系主任。李梅亭虚伪且虚荣,印了一套名片,上面写着:三闾大学中文系主任――李梅亭。中途他们买不到长途汽车票,没办法。李梅亭拿着自己的名片对方鸿渐和赵辛湄说,用名片去走后门,或许行。赵辛湄就和他俩一起拿了名片去试试。车站老板很客气热情,为他们办好了车票,紧紧握着大个子赵辛湄的手,一口一个李主任,一口一个李教授,把个李梅亭在旁边气得直咬牙。后来终于一行人到了三闾大学,中文系的主任早有人当,李梅亭只好代课。背地里,方鸿渐和赵辛湄互相笑着说:“这下名片用不成了!”

    讲完后,他们竟没有人笑,我很尴尬,只好自嘲说:“其实这两个笑话就不惹人笑。”说完,他们却笑得喷饭:“不惹人笑你费那么大的劲讲它干啥!我们的育龙呀!”

    笑海拾贝,在笑的海洋里拾了一点贝壳而已。

    笑出洒脱,笑对人生,笑对生活。

    续

    五十一

    现在的电影电视剧拍完后,喜欢搞个续集,我也搞个续集。

    不好意思,与时俱进嘛。

    五十二

    刚刚参加工作那阵子,有时为人听不成熟的。

    村里有位老兄,成义哥,常跟我玩。他很有幽默感,所以跟我能谈得来。一天早晨,在地理转,他跟我说,你敢把那辣子拔了吗?本来是句玩笑,我为了显示自己做事果断,就毫不犹豫地把史家五老爷家已经长到快一尺高的辣苗拔了,这棵辣苗是整个辣子地里长得最好的。拔完后,还折成段。成义哥感到很可惜,唏嘘半天,我也有些后悔了。怎么做这等事呢?

    割麦子时,四围的麦子都割了,只剩下我家还有个别几家的麦子。所以,就成了老鼠和蛇的藏身地。邻居家地里蹿出一条蛇来,我逞能,跑上前,一镰刀,手起刀落,蛇头落地。后来,我听后悔,蛇毕竟是益虫,我怎么能这样呢?

    上初中时,一次放学路上,我看见一只大老鼠,就追了去踩,后来还真追上了,也还真踩死了。有些大快人心了。

    五十三

    想起一件令人内疚惭愧尴尬的事来。

    那时一九九二年的春天,邓小平正在南巡的时间,我去郑州玩,住在同学刘红雨家。刘红雨的父亲是郑州大学新闻系的讲师(估计),为我们带过新闻摄影学,为人极友善,平易近人;刘红雨的母亲更好。

    按理说,我住在这儿已为他们增添了不少麻烦——白吃白住,别说在城市,在农村也是没人愿意的,可以说是刘红雨家对我的大恩大德了。一天吃早饭,菜里有一个辣椒,被拨来拨去无人吃,我夹起来吞下肚去。很快,我腹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下来。刘阿姨看出了我的难受样,问我咋啦,我说肚子疼。说完,就要拉开餐桌旁边的卫生间。刘阿姨忙让我去公厕,并指给我的路线。好容易,我轻松了,回来。刘老师一脸的严肃,让我把我没吃完的剩饭吃完。我当时非常尴尬。

    后来,再也不好意思去见刘老师和刘阿姨了。但他们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

    五十四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到公园给人画漫画像赚钱。招牌是3分钟漫画像,每张一元。每礼拜天去,每次能赚五六十元。当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每个大学生每月的生活费80元足矣。那我每月可以赚到200元左右,由一个很穷的学生就变成了有钱的学生了,开始敢花钱了。经济系的吴克宇说我是鸟枪换炮,哲学系的胡斌说我是资产阶级暴发户。听着有趣,心中挺美的。

    五十五

    2007年,陕西快书大师刘文龙教我学说快书。我平常就在上下班的路上练板子。有一次,正练着,一家商店的老板喊我,我想我又不认识他,所以没理他。他还喊,哎,等一下!我回过头来,问他是喊我吗,他说是的。我就过去,问他什么事?他问我,老鼠药咋卖?搞得我苦笑不得,我说我不是卖老鼠药的,我是表演快板在练习的。搞了一场误会,那位老板也有点不好意思。

    又有一次,我嫌公共食堂的碗筷不卫生,就从家里自备一只碗,用塑料袋子提着去上班,以后就放在公司。那一次,手里提着碗,一路上都没敢练板子。

    五十六

    我本来一直有午休的习惯,也是中国人的习惯。后来,1994年,我应聘在一家台资企业,结果公司没有午休时间。我们就慢慢适应了,自己取消了午休,直到现在,早已没有了午休习惯,也挺好。每天工作精力也挺充沛的,还节省不少时间。

    五十七

    几年前,有一位女性朋友来找我,在我面前哭诉自己失恋的痛苦,我一直认真地听。一位哥们却一直在安慰她。临走的时候,我送她出来,她很感谢我,却说那位哥们不懂人情。她说,大道理谁不懂?我就是想倾诉,就需要一位好听众,倾诉完了,我也舒服了。

    没想到,我本不会安慰人,只是听,却成了给人最大的安慰。

    五十八

    在西宝高速公路未开通以先,西安周至的客运都是走南线。有时候,车走到尚村镇或者终南镇,车主会卖人,就是把甲车上的乘客倒到乙车上。因为两辆车都没坐满,这样,对他们来说,都有利。但乘客们对此却很有怨言,却也无奈。

    有一次,我乘坐的中巴车到了终南镇,停下后,司机和售票员都下去,走向另一辆中巴车。车上的人都知道要被卖了,但也没有办法。我站起来对大家说:“看来我们要被卖了,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团结一致,他们就没有办法。今天,我来做一次头,大家都听我的,我不发话,都别动。”大家见有人组织,都表示同意。一会儿,司机和售票员回来,让大家换成另一辆中巴车。但任凭他们怎么说,车上的人连他们理都不理。司机和售票员不知何故。有人告诉他们,说那个小伙子是我们的头,他不说话,谁敢动呀。司机和售票员就转过来求我。我说,我们可以让步。我提出一个方案,如果行就行,不行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他们问啥方案?我说,把那辆车上的人倒到这辆车上。司机和售票员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就同意。我们车上的人都很高兴,很感谢我。

    看来,组织的力量还是大,众人团结一致就有力量,但也需要有人出来组织。后来,我一直对我的那一次领袖风采很得意。

    五十九

    小时候,一次夏天雨过天晴,全家人趁着有墒忙着在玉米地里补苗。当时是下午五六点多,在村北的小河北边地里,眼看就要补完了。这时候,七八岁的妹妹来向母亲要钥匙。她不过河,就站在河边喊。其实河很窄,充其量是个排水渠,过架子车处一跨就过来了。我们很忙,希望她过来拿,她不过来却一直在喊。我很生气,跟她说,我给你送来。我暗暗地抓了两把黑泥,笑嘻嘻地走向妹妹。走到跟前,说,给你!两手过来,用黑泥摸了妹妹一脸。妹妹的整个脸被黑泥糊住了,只有委屈的两只眼睛在闪动。母亲见了,又气又笑。

    后来,家人还常常提到此事,觉得很有意思。

    六十

    小时候,春节跟父亲去出远门走亲戚。亲戚给了我一毛钱的压岁钱,但是是十枚一分硬币。接过来,我数一数,是一毛钱没错,就装起来。

    后来没父亲说我傻,不该数钱。我想,这也是小孩子直率可爱的一面吧。

    也听人这几年给小孩子压岁钱,小孩子还要验真假呢。

    六十一

    小时候不爱洗脸,大人为此很头疼。母亲硬按着给我把脸洗了,我哭闹得不行,趴在地上又把脸蹭脏了。

    六十二

    我上三年级时,父亲是我的班主任。不到一个礼拜,父亲调到山里头教中学去了。因为父亲是全乡最早的公办教师,也是个别考上公办的教师。为此曾摆宴席请客祝贺。父亲在山里教书十多年,才调出山外。

    1982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初中。那时,我们所上的是新建的中学渭滨中学。我却要去山里到父亲的学校上学,结果去了没几天,就想回来。

    当时,渭滨中学初一有两个班,我是初一一班。班主任袁其华老师每天点名,点到我时没有报道,点到我时没有报道。父亲带我去报名,拿了入学通知书,虽然迟到了,但念其是正式录取的学生,又因与父亲认识,也就允许报到入学。

    教英语的薛金苗老师不解内情,以为我是没考上走后门来上的学,别说你是托熟人,她讽刺我说,你就是把邓副主席叫来,该学不好英语还是学不好英语。岂有此理?一笑了之,何必计较。不过,现在想起来,小平同志那时候就已经在群众中享誉很高了。

    六十三

    我很胖,肚子很大。有时候与朋友聚会,有人问贵姓时,我笑着说,你看看我的体型就该猜想到我的姓。得知我姓杜,于是会心一笑。

    我倒没姓错哦,不过马英九也没姓错,看他的脸多长?

    六十四

    上小学四年级时,我跟几个同学到村里的苹果园里去偷梨。后被班主任任连峰老师发现,把我们几个赶出教室,把各人的板凳和书包架在各人的脖子上。那时,每个人坐的板凳是从各人家里带的。我们很害怕,都流着眼泪。

    老师问每个人偷了几颗梨,我当时偷了十多个,但却说,我偷了七颗梨。任老师说,偷几颗罚几毛钱,回去取钱去。老师让大家把板凳放回教室,回去取钱。我回去,跟奶奶要了七毛钱,给老师送去。

    后来听奶奶说,七毛钱老师又退回来了。以教育学生为主,罚钱也是吓唬一下而已。

    六十五

    原来租住的地方,对门有位邻居名黄永强,也是搞美术的。他与女朋友同居,却经常吵架。有一天,我正睡午觉,他的女朋友很急促地敲我的门,连哭带喊:“杜育龙,杜育龙!快,黄永强自杀了!”

    我一听,急了,拉了件衣服冲出去,爬在黄永强的窗户喊他开门。我见他胳膊都是血,像是割腕自杀。见他不开门,就一脚踹开门,抱了黄永强就往医院送。他比较瘦小,抱起来也不费劲。

    下楼梯时,黄永强说:“杜育龙,我没自杀,这是红颜料,我是吓她的。”

    我一听,又气又笑,扔下他,舒了一口气。

    他还得自己修门,何必呢。

    六十六

    又有位邻居陈海,经常跟女朋友吵架。有一天傍晚,我见他们又在打架,女朋友被打得很可怜,被抓住头发往墙上撞,甚至于他拿了菜刀来。

    我忙上前劝架,抱住陈海,隔开两人。

    陈海拿着刀对着我说:“放开,放开!”

    我说:“不放开!”

    陈海说:“杜育龙,你放开不放开!”

    我说:“我不放开!”

    他却说:“你不放开我砍我自己呀!”

    我不怕他对我动刀子,但万一他砍自己怎么办,只好放手。

    六十七

    高中同学袁银丽与我同桌,我把她的名字写作:猿淫痢。

    大学同学于昌伟,我写时,写成于常委。他正得意,做政治局常委多美,我马上又给委字加了个病字头,成为,于常痿,不禁哑然失笑。

    六十八

    小时候,族弟新龙常跟了我玩。一次我拿上铲子笼子去铲草,他也跟了去。我拿铲子一铲,铲在一棵草底下,说:“新新,拾!”新新就一把抓起草来,把泥弹一弹,丢进草笼。反反复复,配合得很默契。地上有一摊屎,我心眼一动,把铲子铲在屎底下,说:“新新,拾!”新新习惯动作,一把,抓了一把屎。

    六十九

    跟表弟科教到地里挖东西,想不起是挖啥农作物。我用短䦆头,狠劲一挖,科教再与我对面低头用手刨一刨。就这样,我们合作得很好。忽然,他刨完起来后,又趴下刨,我习惯动作狠狠地挖下去,一䦆头砍在科教的头上。我吓坏了,忙拨开他的头发看,头皮破了。他倒没咋地,我们也没敢给大人说。后来也没有啥事,伤也好了,没有任何影响。

    又一次,小姑嫌我捣蛋,用棒槌掷我,我已经跑远了,棒槌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也不太疼,一摸,湿了,我以为是水,没当回事。但一看手,是血,才知道头破了。包一包也没事了。

    七十

    同事邢程,本是美工,调往iso部门,我常协助她工作。特别是要申请iso9001国际品质认证时,整天加班,很忙。

    有一次,我觉得,一批文件,怎么字节数大,size反而小呢。我去问邢程,你说这些文件,字节数大,size反而也大呢?原来我看错了。我说完后,邢程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有时问她,邢程,你最近作业怎么样?陕西话的作业发音就成了作孽,我却故意用普通话问她,你最近作孽怎么样?她更笑得收不住了。

    七十一

    上世纪末,麻辣粉刚进入西安市场,也只有纺织城有。我与好友王平社每天玩得很潇洒疯狂。一个礼拜天,我们在西高新玩,忽然说:“咱去纺织城吃麻辣粉吧!”两人一拍即合,于是打的,行程二十多公里,到纺织城吃一份麻辣粉,每碗一块五,打的费三十块。

    七十二

    上高中时,一天父亲叫我拿了他的煤本去县城买煤。

    走在西关,见到同学孙见群,寒暄几句,我便说明来意。孙见群说,队排得很长,得赶快去。我骑了车忙赶到煤炭公司。果然队很长。我停好车,排在最后,我想找个熟人,跟他排在一起就快了。找了一会儿,遇见了小学的三位老师。他们聊得正热闹,我打了招呼站在一边。可他们像很怕我似的,不愿为我让地方。我一气之下,不顾众人议论,一下子插到最前头了。我是学画画的,留着长发,别人可能也不敢惹吧。一会儿,便办了手续。我出来后,还故意把手中的条子向他们炫耀一下。

    进了公司,在同学解清泉的帮助下,很快装好了煤,过了秤。等我出来,几位老师还在排着队呢。

    七十三

    小的时候,大概读四年级吧,有一次跟同学们去村里的苹果园里偷梨。这件事情本来也没什么,我曾经当作好玩的事跟人讲。有一次,一位同事觉得很好笑在于,怎么会在苹果园里偷梨?我也觉得好笑了。

    上大学时,有一次跟同学喝啤酒,我去校北门外一家小店,准备买一些花生米。进去就说:“老板,买花生米!”老板似乎没听清又问一遍,我又重复一遍。老板有些恼怒,说:“胡闹,我这是螺丝店!”我才抬头看,确实是螺丝店,急忙逃出来,唉,没喝酒先醉了。

    一次,与妻子上街回来。妻子指着远处的三轮车说,去问他苹果一斤多钱。我走到拉了一车水果的摊位前,心不在焉地问:“苹果一斤多钱?”摊主笑着说:“我这是桃!”我注意一看,确实是桃,遂大笑。我想我不是出洋相,桃跟苹果有点像,如果人家拉了一车西瓜,我去问葡萄一斤多钱,这才是出洋相呢。

    七十四

    上班时,我的棉袄左肩上有一块脏泥样的东西,拍不掉,也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有一天,我去上班,在路上,迎面有一个电线杆子,近一人高时有一个铁横档。我避开,走南边,结果,右肩就蹭在了这个铁横档底下。过去后,我看见我右肩上与左肩一样,又脏铁锈。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有一天晚上加班时,老板跟我说事儿。他很奇怪地看我,还闻我,我不知其故。后来去卫生间,在镜子里才发现嘴周围全是褐黄色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看着很脏。我很奇怪,不知咋回事。心中的疑问一直缠绕着我。不久,我去前台,前台放了一簇鲜花,我凑上去闻。恍然大悟,因为离得太近,鲜花的花粉沾满了我的嘴鼻。我才明白,因为我之前曾闻过鲜花,嘴上褐黄色的东西原来是花粉。

    七十五

    2008年9月,终于做了爸爸,生了个儿子。快出院时,妻子叫我去问医生,想给孩子顺便把包皮割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去问新生儿科年轻的女医生。女医生说:“你们急什么,12岁以前割都可以的。现在割了,还要长,我们怎么拿尺度?”

    七十六

    前些年,很多医院在报刊上大打割包皮广告。我拿了一张华商报,在办公室看,其中一半都是包皮广告,很多家。我要去卫生间,把报纸反过来盖住,有些不雅。等从卫生间回来,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报纸反过来后,有更大的几个包皮广告呢。真是欲盖弥彰。

    七十七

    一次,我用摩托带着妻子,前面有人骑车慢,挡着道。妻子说,你说你是猪。我说:“我是猪!”妻子笑了,说,我让你骂他,你怎么骂你自己?我也笑了,才反应过来。

    七十八

    大学时,宿舍几个人打扑克,没人去打开水。我闲着没事,他们就叫我去打,我又不愿意去,因为开水房挺远的。经不住他们的鼓动,没办法,提了暖瓶出了宿舍。心里老大不愿意,就把暖瓶摔了。然后趴在地上,把衣服弄脏。提着破暖瓶回去,说自己摔了一跤,把暖瓶打了。他们没办法,也许看出了我的诡计,也许真以为我摔了一跤。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挺坏的。

    七十九

    刚上大学时,一天晚上睡觉。半夜里,迷迷糊糊把对面同学刘渊床底下洗衣服的桶拉出来就尿。正尿着,刘渊醒了,问我:“杜育龙,你干啥?”

    这一问,我醒了,才知道这不是家,是学校。我们宿舍几个笑得止不住,一直笑了很久。

    上大学前,暑假里,我一直在家里住,每晚给床底下放一个尿盆,结果就习惯了。

    后来,我要给刘渊赔个水桶,他说算了,洗衣服的,没事,洗一下就好了。

    八十

    电视上报纸上介绍了尿疗村,我和罗春海便想模仿。

    一人尿了一杯尿,互相鼓励,喝了下去。然后又恶心得不行,赶快漱口,从此不再仿效尿疗村。

    八十一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认识一位出版商,让我给他的一本书画插图。我找了位画友,让他画,收入再分配。画好后,去谈稿费。出版商看了插图,还算满意。问稿费你们说要多钱一幅。我随手拿过算盘,拨了个数字。出版商很惊讶,也拨了个数字,就谈成了。后来出版商多次说,别看这小伙子年龄不大,心计多得很,谈价不直接谈,用算盘谈。

    八十二

    有一天,我们经理去开会。我的座位离他最近,所以,他老委托我帮他接手机。手机这时又响了,我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小老婆。我就有些不高兴,心想,经理怎么这样呢?接通了没好气,说:“人不在!”等会儿又打过来,我再接,说:“人不在!”

    经理开完会回来,我一脸异样,小声对他说:“刚才,你小老婆打电话找你!”经理听完,哈哈大笑,说:“那是我老婆的小灵通!”

    我才明白,也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第二天“小老婆”又打来电话,经理不在,我来接。经理夫人哈哈大笑,说,他回来学说了,把我笑坏了。我说,不好意思,我昨天态度不好。经理夫人说:你做得对,做得对!

    我洋洋得意,哈哈

    八十三

    有一次,有位朋友结婚,我应邀去当司仪。一大早去后,男方(朋友)家人把结婚证等物交给我,说,给你的。其中还有两个红包。我心想,这个朋友挺客气,还给我红包呀。

    在婚礼的酒店,我趁上卫生间的机会,把一个红包打开了,里面装了两百块钱。我又想,也许不是给我的,事后得问清楚。婚礼中,男方父母要给媳妇改口钱,让我把红包给男方父母。我才知道是要我保管而已,有点不好意思,空高兴一场,对这个朋友白佩服一场。男方的父母还自言自语道,谁把红包怎么打开了。我没有吭气,有点不好意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八十四

    妻子比较节俭,很反对我浪费。有一天晚上,我给她削梨瓜吃。正削着皮,她忽然说:“你真浪费!”我头都没抬说:“我削得够薄的了!”她说:“不是,你没关厨房的灯!”我抬头一看,果然没关厨房的灯。两人大笑。

    八十五

    很早以前的一个房东,大概长我二三十岁,他儿子都跟我差不多大了。但我称呼他为哥,称呼他老婆为嫂子。跟他儿子不常见面,就少了许多尴尬。既然叫了,也不好改口,就一直这样叫。

    一天,房东抱着孙子玩,我也上前逗小孩子。房东对孙子说,叫爷爷,叫爷爷。意思是让小孩子叫我爷爷,我心中很不自然,觉得很怪,应付几句赶快走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八十六

    我去纺织城小罗哪儿玩。晚上睡觉时,我用他擦脸的毛巾擦脚;第二天早起,我又用他擦脚的毛巾擦脸。

    八十七

    我知道,我写小说比我写散文应手。所以,写小说随意惯了,有时候写散文也会添盐加醋,甚至虚构,这点很害怕。所以写散文时,我很小心,尽量属实。如果记不清楚,宁肯把这段划掉。写散文,要以真为美。

    八十八

    一天下雨,我打了伞去上班。

    上班到中途,忽然感觉到伞不见了。就到处找,也找不见,问了一些人:“有没有见到一把绿伞?”都说没有。没办法,只好在公司发email,给我上班的二楼所有的人都发了寻伞启示。没有反应。只好打长途电话跟妻子说:“咱家的绿伞丢了!”妻子说:“咱家是红伞!”我恍然大悟,回到办公室,见红伞就在不远处放着。我只好笑自己糊涂,才想起,家里的绿伞都坏了,现在用的是红伞。

    八十九

    妻子让我帮她给mp3里下载一点胎教音乐,开始下载的,她不满意。后来说要下载,因为忙,就一直没有下载,妻子也说不要了。

    有一天,我回周至,拿了mp3,坐了车往周至赶。然后打开mp3。我很喜欢听秦腔,mp3里一般都是秦腔,一路上听着也挺好。此时一打开,却是胎教音乐,我才明白,忘了换秦腔了。于是,大笑自己糊涂。

    九十

    妻子怀孕后,回娘家住了两个月。我去看望过两次。

    6月27日去过一回。妻子很高心,同时也有点陌生的感觉。自从我们认识到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别这么久的,近一个月。孩子也陌生,我不管怎么抚摸妻子的肚子,孩子都不回应我。以前听到我的声音,都会有所动作的。

    7月18日又回丈人家看望妻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这次,没有陌生的感觉,都很高兴。妻子怀孕已近8个月了,肚子显得很大,行动笨拙。

    晚上,睡在妻子旁边,实在很幸福。

    妻子也很幽默,我问她,你的母亲平时也不陪你睡吗?

    妻子笑着说,她有她的老公呢!

    我大笑。

    我说,我刚配了新的电脑,速度快得我都受不了了。

    妻子说,你都受不了了,那咋写东西呢?

    呵呵。

    我很爱妻子,时不时去亲她的脸。

    妻子说,早知道我就不洗脸了。

    哈哈

    我问妻子,你这么久不见我,还爱我吗?

    妻子笑着假装害羞地说,我咋好意思说出口呢?

    我大笑。

    九十一

    刚到西安,去饭馆吃饭。看墙上写着:鸡蛋柿子面。我心想,西安人就是怪,柿子也能下面,柿子是甜的,我吃一次,看是什么味道。就要了一碗鸡蛋柿子面。端上来一看,是西红柿鸡蛋面,很失望,这谁没吃过呀?原来,当地人把西红柿就叫柿子,或洋柿子。我们老家也叫洋柿子,但与柿子是有分别的,所以不叫柿子。

    九十二

    我的名字叫杜育龙,是法定名字,又是我的小名,又是我的网名。不过,母亲有时叫我为龙娃。我曾用过的学名叫杜昭,在初三和高一用了两年多,后又改回杜育龙。自己又有一个网名,叫杜笃督,意思是杜育龙笃信基督,或者是杜育龙忠于基督。

    九十三

    上高中时,参加校运会。因为自己文艺上突出,在初中就是文艺骨干,班文体委员,但体育上实在不好。上了高中,班主任指定,谁曾做过什么干部,现在还做什么干部。我就又成了文体委员,校运会不得不参加。想来想去,报了个撑杆跳和三级跳远。小时侯喜欢弄棍,自称金箍棒,练撑杆跳。有一次,用金箍棒打弟弟,爷爷气得给我折断了。校运会时,不知怎么搞的,撑杆跳成了跳高,我根本不行,预赛都没通过。三级跳倒好,助跑,噌噌噌三下,没跳到沙坑里。丢人哪。

    九十四

    有同事说我是杜大龙也是杜小龙。有时度量很大,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又很小心眼,对有些事情又很敏感。那时,大家还称呼我为小杜,我说,你们叫我小杜,但其实我挺大度的;就是有时小心眼,那也因为我是小杜嘛。

    九十五

    几年前体检查出脂肪肝,于是决心锻炼身体。因为我太缺乏体育运动了。2004年9月11日晚,开始练长跑。一两个月下来,竟然瘦了不少。我就坚持,截止2008年10月,已经坚持了四年了。身体素质比几年前大有改观。

    九十六

    我坚持冬天洗冷水澡截止2008年已经18年了。冷水澡的好处很多,但刚开始,一定要方法得当。

    九十七

    我常出外演节目,拿手戏就是快板戒烟。记得1999年元月份,代表公司去外事局演出,演的还是快板戒烟,演完后,一个德国老板递给我一支烟,是想看看我是否真抽烟。我很尴尬,但还是接了对方的烟,因为当时我确实抽烟。

    九十八

    原来抽烟,一天一包,抽得很厉害。后来还是戒了,很容易就戒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因为我是基督徒,抽烟不合适,上帝就会帮我戒烟。

    九十九

    陕西方言很多,县与县之间可能都有不同,甚至意思大相径庭。周至话,蛮,就是漂亮心疼的意思;西安话,奴,就是漂亮的意思。刚与妻子认识时,带她回周至。村里人都夸她,媳妇蛮得很。妻子听不懂,有些不高兴,以为人说她野蛮呢。后来一解释,都笑了。西安的人说她,这娃奴得很,意思是漂亮。可妻子更不高兴,因为她的家乡渭南,奴是脏的意思,以为人说她脏呢,她想,我挺爱干净呀,怎么还被人说?经过解释,她才明白,原来如此。

    一百

    婚后,每天与妻子甜甜蜜蜜。下班回来,一边开门,一边冲妻子喊:“老婆,你猜谁回来了!”

    一百〇一

    儿子出生以来,一直吃母乳。吃母乳确实好,我们的儿子杜路加确实很蒙福。大家一致认定,人的奶比牛奶牛。

    2008年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