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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色好美哦”“你就不能换别的词吗?”就只会美啊美的。
“怎么?嫌我没才气啊?我就只会这一句,怎样!”
“你口气很冲哪!”
“没有。”
“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我说有就有!”
“喂,”游春以指戳着嵇言冷的胸膛“我的病罢好,你就不能让着我吗?”非要和她对着来,可恶透顶!
“不行。”抓住游春肆虐的手指“这是原则问题,不能以为你曾经病饼就让你。”
“可恶,放开我啦”手好痒。
嵇言冷邪邪一笑,将她的指拿到唇边,张口便咬当然是轻轻地咬。
“痛!”游春甩着重获自由的手指,哀怨地瞧着嵇言冷“你晚膳没吃饱啊?”拿她的手指当吃的。怎么,难道她小小的指头很像鸡脚吗?
将游春再次扯进怀里,嵇言冷感到很满足。
游春其实不知道,聂魄与他感同身受。
当时,在都九公为她和辛小恋解毒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全纠结在一处,放也不是,收也不是。那感觉,简直要凌迟他一般。
那种等待,几乎没有尽头似的等待也几乎将他逼疯!
尽管抱持着她一定会平安的念头,但担忧的心依然没有停止过对未来可能出现情况的揣测。他拼命叫自己不要去想,但无法控制的,他仍然会想到如果失去她,他该怎么办!
然而,想了千百回,仍然没有答案。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都九公浑身湿透地从屋内走了出来,几乎是同时的,他与聂魄冲了上去,没有给都九公以喘息的时间。
在得到他的颔首后,他们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
然后,经过了一日的修养,她终于恢复了精神,能有说有笑地陪着他了。她不知道,他此刻的感觉有多么幸福。
“喂,你别再傻笑啦!”
“啧”
“怎么,难道爹爹的那一番狮子吼把你吓傻啦?”
对了,游季,他未来的岳丈!当他知道他带着游春去帮聂魄的时候,是他带着游春回到游家的时候。免不了,对于他的行为十分光火,将他整整刮了一个下午!
他能够感受到他的那份担心,因为他自己是亲身经历的,也就任由他去骂啦。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也不帮我。”
“喂,我当时昏迷哪!”怎么帮?
“我看你是假装的。”嵇言冷调笑。他自然知道她是真的昏迷着。
“哼,没良心的家伙,不理你了!”就要跳出他的怀抱
“我理你就成了。”要想走,那是没可能的了。
“喂”想要再发言的游春再一次失去发言权,等到她能开口时,又过了很久
唉,这两天他总是突如其来地亲她,都让她快变成烧猪啦!
“过两天,我们去看看聂魄他们,你说好不好?”游春再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好”对了,聂魄
自从带了游春回来之后,他就呆在游家,也不知道辛小恋怎么样了。也许,他此刻也正和他一样,温香软玉满怀吧。
祝福他了!
“喂哎哟,你干吗打我?”她至今还是个病人哪!
“我不是说过,不许再叫我‘喂’了吗?”不听话。
“好嘛!”真可怜,病人就是被别人欺负的人“嵇言冷还是冷衍?”麻烦。她喜欢的是嵇言冷,她要嫁的是冷衍。唉,怎么分哦。
“相公!”不是嵇言冷,也不是冷衍。
“啊?”游春的嘴塞得下个大鸭蛋。
“啊什么啊!是谁说,等你出来后,就成亲的?”
“是你!”游春快速接口,手指快要点中他的鼻。
“是哦!”嵇言冷又咬了她的指一下“但是,我好像记得某个人说”想继续,却教一双小手封住了嘴。
“不许说!”游春的脸皮不太厚哪。那时的话,虽然是真情流露,但他也不必随时准备拿出来和她讨论吧?
“好,不说”拉下她的手,眼珠一转“那我们说点别的?”
“好啊好啊。”
“我们成亲吧!”
霍地,游春乘他不备,跳离他的怀抱。
“我可以将你的行为解释为:你很高兴?”嵇言冷好整以暇地等着游春再次展现活力。说实在的,他看到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心里就不舒服。他觉得她就是该大咧咧的,活蹦乱跳的。
“你你你”游春再次结巴。
“我我我我什么?”嵇言冷起身,朝她走过去。但是,他每走一步,她就退一步“你再后退,就要掉下去了。”
“我不哦”好痛!
嵇言冷急忙冲过去将她扶起“你呀,不是告诉你不要再退了吗?”不听话的下场知道了吧?
“我哪知道!”可真不是普通的痛哪,全身有点像要散架的感觉。
“不是吧?”她只不过跌在柔软的草皮上,根本不可能很痛才对。是装的吧?
“哎哟”痛痛痛,好痛!
“少装了你!”轻拍她的脑袋一记,嵇言冷扶着她在石凳上坐好。
“你呀”游春想要骂他,却觉得提不劲来。
“真的很痛?”嵇言冷看着她似乎要趴在石桌上,忙查看“没事啊,只擦破了点皮。”
“”游春几乎不能成言,只能任由嵇言冷。
痛啊!怎么没想到小小的一跤居然会那么痛!原本只是手上破皮的地方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但当她被扶起身的时候,那痛觉像是迅速蔓延,现在,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而胸口,更是难受得紧!
她怎么了?
“游春?”终于注意到游春的不正常的反应,嵇言冷抬起她的脸,却心惊地看到她的脸一片苍白,并且在冒冷汗!
马上,他握住她的脉门,闭眼凝神
像经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他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瞧着虚弱无力的游春。
天哪,怎么可能!
她,不是没事了吗?
都九公不是保证过她从此以后会健健康康的,她的毒不会在发作了?
而,她的脉象上显示的却是
“喂”游春展现一个虚弱的笑,想抬手,看到他满心的震惊,她好想告诉他,她没事,但是,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
“游春!”惊叫,几乎响彻整个游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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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泛着森冷的寒光。
剑尖,离对方的颈项只差寸许。
执剑人,眸中的寒意与手中之剑所发出的光一般让人感觉到肃杀的冷。
当嵇言冷累惨了一匹千里良驹十万火急地赶到都九公的“阎罗殿”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聂魄!”
是的,那个执剑之人正是聂魄,而在他的剑下之人,恰恰便是那“救鬼不救人”的都九公。
但是,嵇言冷不明白的是,为何聂魄眼中的寒意像是要将都九公千刀万剐似的,而性命垂于一线的都九公倒是脸上毫无惧意,甚至,在他的唇角还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似乎像是讥讽。
难道,辛小恋也发生了意外?
“聂魄,难道小恋她”嵇言冷没有说下去,因为聂魄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寸,堪堪抵上都九公的咽喉。
嵇言冷眼中的讶异更甚!
难道聂魄不知道都九公是这世上惟一能救她们两个性命的人吗?
“终于都来了!”即使性命已然捏在别人的手里,都九公说话依然是不急不徐,丝毫无所觉自己极有可能在下一刻死去只要聂魄的手再动上一动,他的剑再往前送上半寸
他的话出口之后,聂魄的眼更冷:“解藥!”
“解藥?”都九公哼哼冷笑“你想要救她?”
“解藥!”
“你呢?也想救她?”都九公没有将聂魄的剑和威胁的言语放在眼里,转向嵇言冷道。而他口中的她与她,自然是指辛小恋和游春两人。
“是的,但”他们两个的气氛很怪。在他来之前,这里一定发生了件他所不知道的事。嵇言冷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游移,说出的话,也因为此地的气氛而降了温度“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再不理清,游春也许就会没救了,聂魄难道不知道这一点!
“问他!”聂魄自始至终眼光没有离开过都九公。
“不错,你们的确该问问我。”都九公移动了下,聂魄的剑却依然随着他的移动而紧紧跟随。
“不用问,我只要解藥!”这个老家伙有什么理由他管不着,他只要辛小恋能够再次醒过来。她昏迷的日子也已经过够了,不想再来一回。
是的,不想!但是,眼前的老家伙似乎非常愿意拆散人家的美满姻缘,在他到了“阎罗殿”问他小恋为何醒来之后马上又昏了过去,而且似乎十分痛苦时,他居然说,还要再等一个人!
懊死的,如果不是小恋还生死未卜,他早就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但是,如果不问清楚,怎么知道她们两个得的是什么病呢?”性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你”嵇言冷微眯眼,脑海中猜测着种种可能性,然后,他锐利的眸光突然直射都九公“是你搞的鬼!”不是问句。
“不错。”都九公居然赞赏地点点头,小心地避开聂魄的剑,但下一刻它又缠了上来。他不以为意“果然不愧为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儒侠’,果然够聪明!”
“什么意思?”聂魄第一次望向嵇言冷。
“我看,还是由他自己来解释比较合适!”该死的,他怎么没猜到结果会是这样!
“当然,如果我不说,恐怕你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是怎么样一回事当然,”他补充“你们的心上人也将永远不会醒过来!”
“说!”
“你先放下你的剑”他怎能在如此的情形之下将事情的始末说给他们听呢?开玩笑,有谁会在一把剑随时可以要自己命的情况下还有心情说故事!
“说!”聂魄的性子一向如此。
“除非你杀了我。”他是有恃无恐。
“聂魄”嵇言冷叫道,向他摇摇头,示意他照都九公的话去做。不错,现在的主动权在都九公手上,他想要怎么做都可以!
聂魄不言不动。
“聂魄,他走不了的。”
“是啊,”都九公道“在江湖两大高手的面前,我这个手无寸铁又不懂武功的大夫,再怎么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聂魄犹豫再三,终是撤了剑,但并未离手。
脱离了掌控的都九公悠哉走到几旁,替自己斟了盏茶,似乎打算好好地说上一说。
“可以说了吗?”他闲情逸致,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不用急。”他既然打算说,就不会食言,何况都九公淡然一笑,何况,也该是时候了,他等待了那么久,无非也就是现在的一刻。
“其实,在我替她们两个解毒之前,除了你的未婚妻,”他朝嵇言冷笑“她原本就有病外,你的心上人她压根就没什么病。”
聂魄几乎跳了起来,嵇言冷很快压下他“听他说完”语气,也是冰冷冰冷。游春的病情,除了游季和他之外,似乎现今世上再无一人知道,而他
“辛小恋没事,当然,她一直昏迷不醒,这是事实,而造成这个事实的人是”他指了指自己“是我!”
“但大夫都说她中了毒。”嵇言冷道。
“不错,她中了毒那毒却是我下的!不过,”望了聂魄一眼,看到他怒火中烧,他笑得更加得意“那并不是毒,只是我自己研制的一种迷香罢了,当然,除了我之外,世上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其实是迷香。”很想再奉送一条消息给他:“现在嘛,辛小恋自然是真的中毒了,而且,回天乏术!”
“你说什么!”聂魄忍无可忍,直要冲过去一剑杀了眼前的混蛋!却被嵇言冷努力制止“放开我!”他奋力要挣开,但嵇言冷不放手。
“如果想她没事,就不能杀他!”他也很想将在一边笑得像只老狐狸的老匹夫一掌劈了,但是她们的命运却是系在他的手上。辛小恋的毒既然是他下的,那么他必然有解藥。
“他说得对,你如果杀了我,那么辛小恋也会陪着我死,我可是一点都不吃亏。”
聂魄咬牙,几乎要咬断牙根!
“当然,他的心上人有事,你的未婚妻怎么可能幸免呢!”既然是好朋友,当然要有难一起当了。
“你!”他是说,游春也被下了毒!
“不错,你的未婚妻现在即使还有南海墨于黑灵珠也于事无补,因为,她中的毒与辛小恋的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她们两人注定要一起死了。
“你!”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都九公原本还讪笑着,却突然之间一脸狰狞“那都该怪你们自己!她们两个会死也是因为你们!”谁让她们那么倒霉,一个被聂魄看上,另一个成了嵇言冷的未婚妻!
“不明白?”那么让他来为他们解惑吧!“胡青夜是我的妻子!”
两年前,顶着正义旗号的葛金杯率众去剿灭所谓的邪教“青夜教”而作为葛金杯好朋友的嵇言冷与聂魄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然后,一场血战无可避免地展开了,所谓的正义之士与“青夜教”在这一战中都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他们失去了近一半的江湖高手。
他失去了心爱的妻子!
是他们都九公烧红的眼怒视同样表情的聂魄和嵇言冷是他们杀了他的妻子!他绝对不会忘记,青夜死得有多么惨!
当她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发誓,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他们两个也尝一尝失去至爱的痛苦有多么的锥心!
于是,他这两年来,努力地埋首研究医术和制毒。
等了两年,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聂魄爱上了辛小恋,嵇言冷要娶游家庄的四小姐!
于是,他暗中让聂魄接下了刺杀的任务,他便来到辛小恋的的屋子,向她下了手。他知道,根本不懂医术与解毒的聂魄一定会广招医术高明者为辛小恋诊治。而那便是他的机会。
他告诉他,要想救她,必须游春的南海墨于黑灵珠!当然,他知道聂魄根本不可能会对游春下手,因为他是个重情之人,绝对不会对自己好友的未婚妻下手。
所以,他又谎称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同时解除她们所中毒的解藥,等着他们上当。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来了!
然后,现在就是最后的一刻,生或死,全看他们的选择了!
“都九公,你!”聂魄心中愧意万千,如果不是因为他,嵇言冷的未婚妻不可能
“你们感觉到很痛苦是不是!哼,我曾经尝到过怎样的痛,我要你们今天也尝一尝!”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他也无心再活下去,一旦为青夜报仇的目标达成,他也就无再活下去的必要!“要杀,你们便杀反正有你们的心上人陪着我一块死,我是死也值。”
“解藥!”聂魄看了看不发一语的嵇言冷,转首道。
“解藥?”他是太笨还是怎地?“你想,我既然有心要她们死,怎么还会笨到去研制出解藥!告诉你们,没有解藥!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们两个的性命,你们死心吧!哈哈哈”都九公狂笑着,看他们痛苦致死的模样,他心中甚是快意!
青夜,我为你报仇了!
你,看到了吗?
“疯子!疯子!”聂魄几乎握不住手上的剑,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知道自己心爱的人中了毒,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感觉是不是很棒?哈哈哈哈你们慢慢品尝这份感觉吧”他的心愿已了,也是时候了。
青夜,等着我
“都九公,你”聂魄捕捉到他怪异的一笑,但仍是慢了一步,暗红色的血自都九公的七窍中一起流出他事先早已在口中放置了毒藥,只待他们一到,让他们感受到那份无能为力的痛苦时,他就选择了自尽。
“解藥!解藥!傍我解藥!”聂魄几乎失去理智,猛烈地摇晃着已然死去的都九公。
嵇言冷默默地站到屋外,仰首望着灰沉沉的天,无言。
良久,良久
“冷”聂魄站到他身后。
“嗯?”
“我”
“不用说。”嵇言冷抬手阻止聂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别说。”
“唉”望着嵇言冷脸上微微的湿意,聂魄住了口,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所有的道歉,也属多余!
但是,未来,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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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
“哦。”
“我”
“嗯?”有话快说!
“我想”
“想?”
“我们”
“喂!”游春终于忍无可忍“有话快说好不好!”想憋死人啊!他不嫌累,她听着都累了。
“我们,”嵇言冷专注地望着一双盈盈水眸“我们成亲吧!”
“”“我们成亲,好不好?”将她快脱了下巴推回原位,嵇言冷再次说道。
“但是”她的身子
嵇言冷摇头“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会再下一刻死去,我都要娶你!”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但,无论怎样都打消不了他的决定。
当时,从“阎罗殿”回来的时候,他将发生的事和游季说了,自然得到了一顿臭骂,但是,游季也知道她原来的身体状况,也没再说什么。
没想到,当他走出游季的书房时,却在外面看到呆住了的游春。当时,他的表情同样是目瞪口呆。
反倒是游春自己先看开,每天仍然笑呵呵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告诉他,她的日子,其实不多了!
“我”垂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泪。他想娶她,他在明白她也许还没成亲就会死也要娶她!这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是,她的情况的确是
“不要说,也不许说不同意之类的话,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你反对也没用!”点了点她的鼻,嵇言冷佯板着脸。
“”沉默了会,游春抬首,脸上的灿烂让嵇言冷看呆了“好!”她的颌首更加让嵇言冷怔住。
“喂,”她依然那么称呼他“你再发呆下去,我就反悔了哦。”游春笑嘻嘻的。
“你不会有机会的!”嵇言冷迅速宣布所有权“你只能是我的妻子!”然后,他低下头吻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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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他们成亲。
“姑爷,姑爷!”
“什么事?”穿着大红蟒袍的嵇言冷被急匆匆而来的游春的贴身丫环恃春拉出了喜宴。
“小姐她,小姐”
“小姐怎么啦?”嵇言冷脸色很不好,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小姐”恃春缩了缩脖子,看着姑爷不善的铁青脸色,她艰难地开口:“小姐她不见了”刚才她去新房,想问问小姐是不是很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但是,却只看到崭新的凤冠霞帔折得好好地放在新床上,原本该在房内的小姐却失去了踪影。
“不见了!”嵇言冷拔高了声音。
“这个,”恃春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是小姐留下的”然后,她愣住,姑爷好快的身手啊,她眼一眨,纸条就被他拿过去了。
边看纸条,嵇言冷的脸色慢慢地变白,然后
“姑爷!泵爷”啊,他也走了?
那喜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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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拉拉肩上的包袱,艰难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她总忍不住要回头,望望已经快要看不见的冷家。
虽然写得轻松,但,真要放下,还是好难。
“保重了”她喃道,忍下要夺眶的汨,举步而行。
“姑娘,需不需要人做伴啊?”
游春迈出的脚步僵住,然后,她被拥进一具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是谁说要牙掉光光的时候一起看月色的?”嵇言冷几乎咬牙说道。
“我”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她?
“我什么我!”嵇言冷将她转个身面对他“看着我!”他勾起她垂着的下巴“瞧你,本来很爱笑的,怎么近来总爱哭?”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然后牵过她的手“走吧!”
“走?”
“怎么,刚过门就不听丈夫的话啦?小心我休了你!”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要我独守空房?”
“不是”
“不是就好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没”她脑中乱得很,根本没想过要去哪里,总之是离开就好。在成亲之前,他一步也不离她,而好不容易等到成亲,他在前厅应酬客人,她才有机会溜走。但,天知道,她不想离开他啊,可是,她又怎能看他娶一个将死之人呢?她不想连累他。
“那么,我来决定吧我们先去找聂魄?”
“”“不同意?不行,妻子必须听丈夫的,没得更改!就这么决定了!”
“你”“嗯?”
“为什么要追来?”
“啧,这种问题也问。”嵇言冷摇头“你是我妻子。”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但我也许马上就会死。”
“那又如何?”
“你”没料到他那么回答。
“你呀!”嵇言冷站定,打算好好替妻子敲敲脑袋“我说过,你是否会在下一刻死去和我要不要娶你完全是两回事!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而做妻子的是不能离开自己的丈夫的就这么简单!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
“你可真是啰嗦!”而想要对付这种毛病,最好的方法当然是
“唔”让她没机会开口说话!
是的,她也许会马上死去,但那又如何,只要她在世的每一刻他都陪在她的身旁,那就足够了。
生死有命,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未来如何,就交给未来去决定吧
而这个决定,来得并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