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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立果也知道拖下去形势对他们有利,舞动着所谓的风雷双刀死死把我缠住,让我不能脱身去救二公子。另一边成刚拼着吃了“两头蛇”一招“羚羊挂角”用右肩顶住了杨平的左手枪,左手大锤当胸直击对手。
“两头蛇”左手收招不及,已是无法躲闪,前胸受到重击,胸骨骨折当场毙命,虽然成钢拼掉了杨平之后立即赶过去,但是当他赶到二公子身边的时候,二公子已经吃了冯某两棍了,身形凌乱站立不稳,危在旦夕。”易成钢很是懊恼“唉,都是我该死,没早点赶过去帮忙。”
王十四安慰道:“成钢不要自责了,是王青太冲动罢了。”顿了一顿,接着说“然后是不是军师打掉了吴立果,冯某看要一打二就没有恋战,然后你们才顺利退回来?”何泳急了。
抢着说:“师父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王迢倒是笑了,说:“易叔之前已然负伤,还要保护二哥,冯愈强没理由收手啊。只有军师脱身来帮忙他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对吧?”
军师点了点头“的确如十一公子和掌门所说的一样,只是我还是吃了受伤的吴立果的一掌,那边成钢后背也被冯某齐眉棍扫了一下,我们才得以脱身。只是更多的兄弟却只能永远地呆在狂风堂,再也回不来了。”说罢,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床上的王青。
王青的伤势人尽皆知,大家心里早已有数。只是看在服下九转灵丹和灵芝参汤后能否醒来罢。
王十四眼看爱子受难,悲从中来。作为父亲兼掌门,可以说是由于自己错误的预判,乃至做出愚蠢的决定,断送了自己大儿子的未来。
此刻双眼紧闭的王十四,仿佛已不是名震天下的青山派掌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紧合的眼皮,挤出了眼角条条皱纹,此时此刻,在悲痛中更显得王十四的苍老与孤独。
武功高强如何,才略出众如何,门派掌门又如何,还不是在至亲之痛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咳咳咳”王青吃力地小声咳嗽着。
王十四已是飞奔到床边,看着眼前衰弱的儿子,一时竟是语塞。“冯愈强,冯愈强”看着王青念念不忘,众人唏嘘不已。
“我儿莫怕,先折一阵何足为惧,我堂堂青山派岂会怕了一个冯愈强。”“还好,还好”王青已是气息渐弱,只是双眼用力地撑开着,似乎知道一闭合起来就再无机会重见光明了“青儿还有什么牵挂吗?”王十四压着声子问道。
“啊!啊我再也不能为爹爹办事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才把头一歪,不甘心地离开了人事。两眼虽已失去光泽,却仍在诉说着悔恨与不甘。何冲何泳已是伤心痛苦,就连王迢也低头不语。
易成刚倒是长跪不起,哭成泪人,一直在大喊自己有罪。反倒是王十四最为平静,眼睛没有一滴泪花。他站了起来,一震双袖,看着自己悲痛的部下与后辈,猛然抬头向前“我王十四,与热血门,不死不休!”
说到最后四个字更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颤抖的梧桐,诉说着秋风的无情。野菊怒放无人问,夏花凋残莫不惜。
王隐背负双手,抬头看着鸟儿嬉戏打闹,浑然不觉时间在流逝。他身后屋里默默地坐着一个绝美少女,江南右手托着腮,看着王隐的背影呆呆地出神,这一天对于江南来说。
一时间很难接受。先是中午目睹义父以及众位师兄师姐外出与死敌作战。再是循着笛声到了后山玉人峰,与王隐的见面却颠覆了以往对这位放浪形骸的义兄的认知。
看着他专注于丹青之中的神态,再回忆那曼妙的笛声,眼前这位醉心艺术的义兄似乎并非有如师兄所说一般的不思上进、自暴自弃。
那双本应握笔抓笛的手,从小到大被迫着挥掌舞剑,只是出身二字又岂是人力能够改变的,那才华横溢如赵佶李煜又能如何呢?若是身在官宦世家,王隐又该有如何的文采风流,江南已是浮想联翩。
不知不觉间竟是愧疚不已,羞愧当初竟是对王隐有着深重的偏见,而这位风流俊逸的义兄竟在与自己的对话中面红耳赤,露出窘迫的一面。
可是与他沉溺青楼,流连红馆的传闻相差甚远。难不成不对不对想到此处,江南已是思绪凌乱,粉颊却是染上了一层嫣红,而平时正直老实的师叔竟是人面兽心之辈更是让江南难以接受,想到此处,红艳的脸颊瞬间煞白。
听他口出胡言,似是早就强迫义父的妻妾行那苟且之事,不知二娘和三娘有没有江南不自觉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是觉得脸上有如火烧一般,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在自己已是绝望之际,竟是这位义兄挺身而出,一举击杀恶贼。现在细想起来,王隐竟会为了送回一条丝巾而不故义父的禁令,贸然走下玉人峰,实在是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王江南的思绪愈发凌乱。在江南胡思乱想之际,王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女神时而不解时而羞涩的娇态,竟是一时呆了,江南首先回过神来,看到呆滞的王隐也是吓了一跳。
低着头喊道:“五师兄,五师兄”“哦!哦有什么事吗?”王隐也知道自己失态,故作镇静。江南也恢复往日冰冷的面孔“那恶贼你处理好了吗?”“被我拿去喂狗了,不要污染了这万绿青山。”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那你晚上就要回去玉人峰了吗?”“应该是吧若能常驻听萧阁,和清风作伴,与绿竹为友,寄情山水,也就不枉此生了。”
江南默然,她知道周恪训的失踪迟早会被众人发现,那时候王隐恐怕就不能继续留在听萧阁了,日正西斜,王隐看着这火烧一般的红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嗯?你知道这次爹他们的作战方略么?”
江南详细地尽述心中所知,王隐听完却是脸色沉重。江南放下身段一问究竟。王隐却是叹了一口气“这一战怎地如此轻率!”
“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热血门安排了这么多人来打听消息勘探地形,尚且不敢主动求战,而我们捕风捉影,就贸然出击,两边高下立判。虽说兵贵神速,尤其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发动一波强有力的突袭是没有错。
但若这只是敌人诱敌深入之计呢?如果说诱敌深入只是天方夜谭,那么敌人若然早已造好对我进攻的准备,那么突袭的成功率也不会太高。”
江南已是听到胆战心惊,不禁问到:“虽说如此,但这次敌明我暗,若一举打下狂风堂,再配合后续赶来的各地人手,或许可以一鼓作气击败热血门。”
王隐摆了摆手“这狂风堂是热血门苦心经营的据点,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况且他们既然早有进攻之心,没理由不把狂风堂作为前进的支点。”
“你的意思是?即使对面没有察觉我们的突袭,狂风堂也是早就人强马壮?那我们不正好碰在了刀口之上?”
“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我的分析罢了,况且爹的计划也说的很清楚,是叫军师他们先侦察清楚,等爹他们主力到来后再作进攻。若是这样的话,应该拿下狂风堂没什么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