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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樊以轩,不代表她就会是个生活上的低能儿!
但舒语蕾却很清楚,当她回到还没退租的公寓,想泡个热水澡,却把热水放到淹出浴池,连泡个面也不小心把热水弄翻,才拿起拖把想把地拖乾,跟着又踉跄的摔个正着,简直疼死她了!
这种种的意外,全因为—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樊以轩朝窗外丢钻戒的画面,让她的心如泣血,她忘不了当时的悲伤,根本无法佯装不在乎。
无法就这么把他的真心弃之如屣!
承认吧!她恨不得时间倒转,阻止他的行为。
对,她要找回那颗钻戒,那颗钻戒等于樊以轩的真心,她要把他的真心寻回,紧紧握住下放!
待舒语蕾回神时,她已经跑到樊以轩住的大厦附近,拿着手电筒四处寻找,他原本要向她求婚的钻戒。
可天色已暗,舒语蕾纵然拿着手电简,但微弱的视线也让她找得格外吃力,也许,钻戒已经被人捡走了,但她就是不想死心,仍是拚命的找。
她怎么会不知道樊以轩有多爱她,只是她当时大气了,无法忍受他以爱为名的恶劣行为,可是,当他把钻戒扔出窗外时,她的心都碎了!
或许他对她做的事,让她无法谅解,但全都比不上与他绝裂的痛苦啊!
恨着他的同时,她同样拚了命地寻找他为自己买的钻戒,却遍寻不着,让她心慌得只想放声大哭。
樊以轩现在在做什么?他会知道她就在那扇窗户的下面吗?
他不会知道吧,也许他正在买醉,也许他根本不在
一这么想,舒语蕾的心情更沉重了,加上夜晚的天气冷的她直发抖,她只觉得胸口闷的好不舒服,不断猛咳着,狼狈得像个落难的灰姑娘。
她明知是在跟自个儿的性命过不去,但是,她不想就这么回去,她想找到樊以轩为她买的钻戒,想再听他道歉赎罪,好让自己消气,然后,再一次听着他的求婚词
但,有可能吗?
她从晚上十点多找到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却还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如果没找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樊以轩
舒语蕾又咳了几声,愈咳愈觉难以呼吸,夜晚的气候也愈来愈冷了,冷得她全身打颤,但直觉告诉她,钻戒就落在这处草丛中,她非找到不成。
舒语蕾忍着身体的不适,和被蚊虫叮咬的騒痒感,一遍遍拨开杂单,在大范围的草丛中奋战,深怕会遗漏掉什么。
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她连找了三个多小时后,终于在前方的草丛处,发现一个莹亮的物体,拾起一看,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粉红盒子。
虽然盒子已经有些裂痕,但一掀开盒盖,晶莹剔透的钻石仍完好如初,她拿起戒指仔细一瞧,指环上竟还刻着fls三个英文字
轻轻低喃着这三个字,舒语蕾早已盈眶的泪水滑下颊,哭得难以自仰。
f和s各是他们名字的第一个英文缩写,l是爱,这个钻戒的存在,就是代表他爱她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舒语蕾吸了吸鼻,哽咽道,把钻戒包在手心,不敢松开,就怕会把樊以轩对她的真心放开。
她想马上回到樊以轩的身边,亲口对他说,自己已经找到钻戒,找回他的真心了,这一回,她绝不会让他再丢一次
只是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继续蹲在地上猛咳着,任胸口闷得难受,呼吸也愈来愈困难。舒语蕾想拿出支气管扩张剂缓和症状,才想到她的皮包根本没带出门,只塞了几张钞票就坐车到这里
她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连见樊以轩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语蕾,你怎么在这里?”
是她在作梦吗?她一定是病的神智不清了,才会听见樊以轩的声音
舒语蕾蹲坐在地上,边咳边恸泣着,直到背上多了件外套,自己被一股暖意包裏住,才停止落泪。
可她才拾起小睑看着他,霎时间,又潸潸落泪了。
真的是他,他终于听见她思念的讯息
樊以轩一开车回来,就见舒语蕾蹲坐在大厦外的草丛里,要不是他太热悉那娇小的背影,他也不会走近,发现她的存在。
“天啊,你这个傻瓜,你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看她穿得那么单薄,樊以轩心慌的抱紧她,深伯她会冻着,气喘也跟着发作。
天啊,她是在大厦外等他吗?幸好他喝了点酒后直接开车回来,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她若等到天明时,会变成怎样
“轩,我找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舒语蕾欣慰的偎人了他的怀里,心安的张开手心。他的真心正被她捧得紧紧的
“这是”乍看清楚,樊以轩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沙哑地低语透露出他的心疼。“笨蛋!你要多少钻戒我都买给你,不需要你花时间去找”
她的健康,是再多钻成都换不来的
舒语蕾摇摇头,虚弱地笑,痛苦的边咳边说着:“我只要这一个,你说过要向我求婚的”上面还刻着他对自己的爱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乖,听我的话,别说话了。我马上带你到医院,只要你好起来,你要我向你求几百次、几千次的婚都无所谓”樊以轩疾迅的横抱起她,把她抱入轿车的后座,希望她能在抵达医院前,保持点体力。
舒语蕾还想说,因为她喘的好累、好想睡,怕现在下说,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的话,就没机会说了。“轩,虽然我嘴上说恨你,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手,取消婚约”
“听着,我们没有要取消婚约,更没有要分手!”樊以轩心焦得几乎是用吼的来安抚她,然后启动引擎开车。
“太好了”欣慰的说着,舒语蕾仍不断乾咳着,纵然咳的快喘不过气,她仍是笑的好甜,直到咳累喘累了,才闭上双眼。
“你不能睡,医院马上就到了,撑着点!”由后车镜乍见她的情况,樊以轩心急的命令,加快觎车速度,只盼心爱的女人能平安无事。
要不,他为她绞尽脑汁想的求婚词,恐怕一辈子都说下出口了
无条件为你放弃车独的旅程
为你坚强就不怕牺牲
我的灵魂如此沸腾为我爱的人
清脆如天籁的嗓音,再次响遍毒葯pub,获得所有听众如雷的掌声。
一曲完毕,舒语蕾腼腆的道谢后,退出舞台。
“语蕾,唱的很好哦,今晚的客人都是为你来的!”看着最近新面孔的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老板当然是笑的合下拢嘴了。
“老板的生意本来就很好了,我才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呢!”舒语蕾谦虚笑道。
会回毒葯唱歌,是因为那次为找钻戒,导致气喘发作住院后,被爸妈带回老家休养身体,而后她想了很多,终于让自己凹复到最初的心情。
为什么她想唱歌?原本她以为,她是因为语薇喜欢上唱歌,但当她开始怀疑成为红星或许不是语薇的梦想时,她就找不到继续努力的目标了。
直到在家休养了近一个月,每天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让她不自觉地哼起歌,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又开始唱了。
而且,她还唱的好快乐,感觉她的灵魂义重新活了过来,只是想单纯的唱歌,为自己而唱,为喜欢她歌声的朋友而唱。
于是,她得到爸妈的支持,再次回到台北,打算一边在毒葯唱歌打工,—边准备明年的考试报考有关语文系的大学。
她想趁着年轻时,多学点其他国家的语文,学唱他国的歌曲,让歌唱不再受限于语言,只是她没想到,再次驻唱,竟有那么多人支持她,让她感动的无法自拔。
她想,她会那么喜欢唱歌,是因为它能让自己和别人感动吧,一首歌就能让她和不相识的人,有了共同的感受与共鸣,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她,清纯的像朵初开的白莲。
“还说没有,在场三分之二的客人,都是你的忠实歌迷。”老板笑着拍拍她的肩,然后越过了她。
拌迷?
舒语蕾下自觉地往客席望去,只见有几个年轻的女学生,拿着笔记本定向她,想请她签名。舒语蕾微笑的婉拒,表明自己不擅签名,不过随时欢迎她们来听她唱歌。
舒语蕾从来没想到,她再次回到毒葯唱歌后,会有那么多人来捧场。
两个月前,当她以语薇之名推出首张、也是最后一张专辑后,不知是因为她的实力,还是樊以轩的策略奏效,专辑上市后,销售一路长红,卖到限量版缺货了。
在她毅然退出演艺圈后,这股热潮似乎并末消退,就在上个月她决定重回毒葯pub驻唱时,一群自称是她的歌迷,经由杂志的介绍,纷纷来到这里。
他们从一开始的热情疯狂,请她重返演艺圈,到现在平静的尊重她的决定,只想听她唱歌,都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尤其当她唱着自己最擅长的那首情歌时,内心的波动是难以言喻的,因为那首歌,是她第一次为樊以轩唱的歌,也是他最喜欢的一首,但是,他还听得见吗?
两个月前,当樊以轩送她到医院后,她的情况恶劣到医院发出病危通知,让自己的父母赶了上来,而在她好不容易病情稳定后,爸妈得知前因后果,—致认为她会气喘发作,全是樊以轩害的。
之后,不管樊以轩怎么请求原谅,打了多少次电话,甚至亲自到桃园找她,爸妈仍不许他们见面,把他赶回台北,自此地和樊以轩完全失去了联络。
一个月前,她又来到台北,回到毒葯pub唱歌,可却仍然没有联系。
其实她很清楚,樊以轩多次放下身段,到老家向爸妈道歉,爸妈表面上虽然把他赶走了,却早已被他的诚意打动,所以这回才会放心的让她到台北,不再干步也们的交往,是她自己不敢主动和他联络的。
没错,她是原谅樊以轩的所作所为了,但她仍有着女人的矜持,希冀他们之间的复合,是由他主动提出的。
可这一个月来,她在毒葯pub驻唱的事,传得满城风雨,连曾与她交恶的贾玉女都来拜访过她了,就只有樊以轩不见踪影。
这个打击让她更提不起勇气和樊以轩联络,深伯他早已放弃她
暗时着,舒语蕾下由得苦笑,回化妆室换好衣服后,正打算回租赁处休息,没想到一踏出门口,才错愕的发现外头下起雨了。
“糟糕,又下雨了”她失神的喃喃道,想起半年多以前,当时外头也同样下着雨,樊以轩还特地在出口等她,为她撑伞,但现在
“我送你回去吧!”
舒语蕾的心脏如擂鼓般作响。她兴奋、雀跃的几乎喜极而泣,却强忍住,不想在樊以轩的面前说哭就哭,大丢脸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她略有埋怨的问,下敢直视对方的睑,深怕她要是一抬头,发现错认了他的声音,见到的不是他,自己会承受不住失望。
“因为,我在惩罚我自己,让你试凄了。”
温柔深情的轻语,让舒语蕾不由得抬起头,正好迎上樊以轩的眸光。
刹那间,像是天雷勾动地火,引起了大雨的共鸣,一个闪电,如同他俩眼底的悸动,火花四射。
“我只要你几百遍、几千遍的求婚词就够了!”太过分了,居然让她空等了一个月,他知不知道,她等的好心慌,真以为他不要她了
“只要让我送你回家,你要我为你说上几百遍、几千遍的求婚词都行,若你想玩点刺激的,我可以陪你玩丝袜。”樊以轩醇厚的声音低语,邪气极了。
舒语蕾不争气的脸红了。可恶,她自己那么紧张,为什么他还能那么从容不迫的面对她?太不公平了!
“我还是要惩罚你!”她灵机一动地说。
“惩罚?”樊以轩挑眉,表情有些苦。罚自己一个月不能见她,还不够狠吗?
“我要跟你订个交易。”舒语蕾抬起下巴,得意洋洋道。
“父易?”这回换她想玩了?樊以轩可不觉得好玩,俊眉愈蹙愈紧。
“你想送我回家可以,但是”舒语蕾灿烂地笑着,出其不意抢走他手上的雨伞,打开伞奔出走廊,然后转身,宣示道:“一、甲方樊以轩,乙方舒语蕾。甲方与乙方交往时,绝不能三心二意,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背叛乙方。”
“语蕾,我什么时候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了?”樊以轩疾速的追去,和她抢起雨伞,当然,他绝舍不得让雨滴溅湿她的。
“就是有,别忘了你那个漂亮的红粉知己!”舒语蕾嘟着嘴指控。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明年还打算在澳洲结婚!”樊以轩噗笑,轻易的化解。
舒语蕾不认输,再接再厉地说:“二、在结婚前,甲方未经乙方同意,不能随便吃乙方豆腐。”哼哼,够他伤身了吧!
“你简直在折磨我!”樊以轩佯装叫苦,内心却窃笑着,他捉到她的语病了。
呵呵,不能吃她豆腐,那他可以跳过这一步,直接和她做ài做的事吧?
单纯的舒语蕾没看出樊以轩的盘算,还以为整到他了,不禁勾起甜腻的笑容,像诱惑他似地,在他胸前划着圈圈,然后缓缓逸出。
“三、相爱期间为一辈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