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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大婶又误会咱们了!”尹丹枫怒喝一声,挣脱长孙靖的钳制,眸中挟怨带怒地迸射出冷厉的光芒,狠狠地射向长孙靖。
“误会?”长孙靖勾着慵懒而可恶的笑意,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若是怕生事的话,咱们不如让这误会成真,此后生米煮成熟饭,再也不落人口实,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我说过我是季府总管尚未入门的妻子,你甭再说这些可恶的话。”尹丹枫忽地起身,双手擦腰,俨如泼妇骂街。“告诉你吧,我已打算三日后要上徐州去,到时咱们两人便分道扬镳。”
“你要抛下我了?”长孙靖倒没想到自个儿的魅力对她居然毫无作用,她仍是执意要往徐州去。“我的身体尚未康复,你就这么忍心?”
“你会受伤是因为遭仇家追杀,可与我一点瓜葛都没有。”尹丹枫撇过脸,不去理睬他撼人心神的俊脸。
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可恶,硬是以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四处招摇撞骗,若真把她当成一般不懂世事的姑娘,那他可就大错特错!她尹丹枫在开封城外的河上摆渡,看过的人、见过的事,可比一般不出大门的富家千金丰富得多,岂会被他这一张俊脸给骗了?
虽然她是不曾见过像他这么勾心摄魂的邪魅脸庞,但男人就是男人,没半个好东西。
“可我会受伤,你也脱不了关系。”长孙靖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若是没惹上仇家,又怎会招来祸端?”尹丹枫悻悻然说着。“定是你这下流胚子惹上了哪里的姑娘,所以姑娘家里头的人便替她出气来着。”
这事她绝不会看错,毕竟这戏码她不晓得已看过多少次,而他更是八九不离十,绝对就是这样。
“娘子,冤枉呀。”长孙靖勾人的眼眸直盯着她。“那人是我家中的长工,只因看上我颈上挂着的红翡翠,这才痛下杀机对了,我的红翡翠呢?”
说到此,长孙靖才忽地想起,他那时跳下河,尚未找到红翡翠之前便已昏迷不醒。而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没发病,难不成他体内的寒毒皆被那块红翡翠给吸收了?
“红翡翠我没能为你找回。”说到这件事,尹丹枫不禁垂下小脸。她是不晓得那块红翡翠到底值多少,不过,她从未见过如此通体红润的翡翠,势必价值不菲,而他是为了救她才丢失珍宝的。
虽然他这个人俊得过头,又是满嘴的油腔滑调,总令她不禁想退避三舍;但她倒也不是真的不想照顾他,只是婚期已近,她必须在婚期之前赶到徐州,否则到时若让爹知道她仍在开封的话,娘的境况可想而知。
“这倒也无所谓。”长孙靖轻松地说道。
既然他的寒毒已然解除,那么红翡翠便算是功成身退,再寻回也无啥用途,这可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可那块翡翠,光是我这外行人也知晓价值不菲,怎能说是无所谓?”尹丹枫内疚地说道。
“只要你三天后让我随你一同到徐州的话,我便原谅你。”长孙靖灵光一动,顿时想出绝妙好计。
“你为何要同我一块上徐州?”
“我原本便是要上季府拜访,不过碰巧在这儿出事,拖延了点时间。”长孙靖难得敛笑,只为了博取她的信任。
“你也要上季府?”
“你不相信?”
长孙靖慵懒地勾起惑人的笑,醉人的眼眸直瞟向她。徐州季府与长孙家虽不是世家,但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就算他临时登门拜访也不唐突。
尹丹枫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太过巧合。她站起身自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几张纸币递给长孙靖,随口说道:“我不是挺识货的,但我知晓这纸币不是每个公子哥儿都用得起。”
“这纸币是你帮我收起来的?”长孙靖倒是挺诧异,却也欣赏他未来娘子的拾金不昧。“对了,你在这儿耽搁了好些日子,怎么不先回家中报平安?否则那时小船上的船夫要是回头同你的家人提起,不怕你家人担心?”
“不用了,他们不会担心我的。”尹丹枫幽幽地说道,潋滟的眸子里浮上一层水雾。
其实在这几天,她每日都会到湾岸走一趟,却不见她的家人到湾岸找她,八成是把她当成泼出去的水,压根儿不在意她的安危,不过,只要爹能对娘再好一点,她一点也不在意爹是怎么对待她的。
长孙靖挑起眉睨着她黯然失色的小脸,心里揣度着她的身世,猜想着她不为人知的背景,不禁有点心疼。
“对了,公子,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闺名?”尹丹枫努力地扬起桀笑,企图将覆在丽颜上的阴霾扫开。
“因为我曾搭过你摆渡的小船。”长孙靖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好像事实本就是如此似的。
“可是我不记得你。”尹丹枫微蹙着眉,怎么也想不起曾儿过他这么个人;怪了,她不可能不记得的呀!
“我记得你就好了。”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的,从这一刻起,他一定会记得她、想着她,直到她完完整整地成为他的人。
她想嫁人?还得先问他允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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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长孙靖百般无聊地待在房里,等着未来的小娘子为他送来晚膳。
“公子,用膳了。”
心里头才念着她,她便如一阵风般,粗鲁地踹开门板来到他的面前。倘若这小娘子能文静地待在房里不言不语的话,饶是他这般识女无数的男人,都会被她脸上那张温婉的假面具给骗了。
“丹枫娘子,喊声靖相公如何?”长孙靖接过不算美味的菜肴,以邪魅诱人的眼眸勾引着她。
“去你的!”尹丹枫啐了他一口。
“好娘子是不说这等粗言秽语的。”长孙靖不以为意地笑着,更加欣赏她毫不矫揉造作的真性情。她出落得耀眼而醉人,看起来像是个富家千金似的,偏又有汉子般的烈性子,极对他的味;先不论是否要完成爷爷花甲寿诞的贺礼要求,光是这样的她,便足以令他心动。若真要论起来的话,他也只能说这是爷爷的好眼光,熟知这样的烈性女子比起一般逆来顺受惯的名门淑媛,更能令他意乱情迷。
“我又不是你的娘子,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尹丹枫怒然呻道,气恼他言语上的逗弄,更气自个儿没来由的脸红心跳。
真是见鬼了,明知道像他这般的公子哥儿没一个是真心的!但她仍是不由自主地因他的言语而乱了一颗心。
“娘子,你真的忍心弃为夫不管?”长孙靖将膳食摆到一边去,又将她拉进怀里,大手放肆地往她的身上探去。
“公子,你太放肆了!”尹丹枫气红了一张俏脸,凛如冰霜的杏眸中却挟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羞涩。
她不过是个水上人家,虽没读过什么圣贤书,却也懂得男女之间是不该如此放肆的,但是他却一而再地调戏她,实是令她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喊我一声靖,别再喊我公子。”长孙靖的大手钳制住她,刚毅的下巳则狂妄地搁在她的颈窝,任由醇厚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际。
他探出湿热的舌,舔吻着她滑腻柔细的颈窝!大手更是恣意地探入她衣襟里,拉扯着肚兜上头的绑绳,炽热的指尖抚上她柔软的酥胸,轻点上她粉色的蓓蕾,令她突地一颤。
“你太过分了!”
尹丹枫忽地挣脱他的钳制,双手紧握成拳似雨点般落在长孙靖的身上,羞赧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所措的小脸上一片绯红。
她不过是因为他为救她而受伤,所以才愿意眼见婚期逼近却仍待在开封照顾他,怎知他竟然如此下流,硬是要欺上她的身子!她可是待嫁的闺女,他怎能这样毁她名声?
她紧蹙起眉头,低喘着气,直到泪水自倔强的眼眸中落下,她才停住打的拳头。
一望见长孙靖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不禁怒不可遏地吼着:“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绝对不会因为我打三两下就挺不住的。”
尹丹枫绯红着丽颜,拉紧襟口,心中打定主意绝对不原谅他。可她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长孙靖的回应,不禁心生纳闷地走到他的身旁,垂下小脸直视着在床榻上的他,只见他紧闭着眼眸咬紧牙根,双手紧环住战栗不已的身躯,豆大的冷汗自额上滑落。
“公子,你怎么了?”
尹丹枫双手放开襟口,任由衣衫滑落香肩,露出大片雪肤凝脂,双手紧捧着长孙靖惨青而骇人的俊脸。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是被她打疼了?
尹丹枫捧着他异常冰冷的俊脸,心头乱成一团,却忽地想起要找大夫。“你等等,我去找大夫,你等我!”
她转身便打算离去,却被长孙靖拉住小手,并猛力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颤抖的身躯将她圈住,让她可以感受到他狂乱如骤雨般已失了规律的心跳。
“别再玩了,我先去找大夫。”
“不,你陪我一下就好。”长孙靖拥紧她,身子往后一倒,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他一直以为寒毒已被红翡翠吸收,看来是他估计错误,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没有发作,为什么?
狂乱且挟带着酷寒的气息在体内无情地流窜,所经之处俨如火焚冰冻,似毁天灭地般的痛楚残忍地锥入心间、刺入骨髓,撕心裂肺、断魂碎魄似的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粗喘着气,双手将尹丹枫拥紧,力道之大几欲揉碎她。
“你不要吓我,让我去找大夫好不好?”尹丹枫睨着他寒鸷而狰狞的扭曲面容,急得泪水不断地坠落。
早知道会这个样子,她刚才就不该欺负他、不该打他!一个姑娘家的清白会比一条人命重要吗?
“不用了,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一会儿”长孙靖粗喘着气,低嗄地轻吟着。
尹丹枫望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俊脸,泪水有如决堤似的滚落。
他蹙紧眉,眯着赤红的眼眸,凝睇着她泪流满面的娇俏模样,不禁低低地笑出声,进而吻上她红艳的唇瓣。
须臾之间
所有的疼楚在刹那间退去,寒冻焚焰在同一时间消失。
长孙靖怔愣地凝视着她仍然惶惧不知所措的娇颜,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
“枫儿,你是不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他大胆地猜测。
“我是梅月出生的?”尹丹枫眨着水眸,泪水仍是无助地滑落,却不明白他何出此问。
不过,只要能够让他好起来的话,要她怎么做都可以,即使要她献上生命也可以,只要他别再痛苦下去。
长孙靖缓缓地调息,耳中听着对他而言简直不可思议的消息。
梅月亦即正阳月,那她
难不成爷爷知道尹丹枫是个阳女,遂特意挑选这百万人中才有一人的阳女,要自己娶她为妻,为他祛除残留在心脉上的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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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长孙靖略松开双手,拔下她发上的步摇,一头如瀑布般流泻而下的乌发散落在他的手上,抚摩着她滑腻柔细的发丝,他心中思忖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他因练武走火入魔而瘀积寒毒,亟需一个阳女与他结合,借由阴阳调合方能祛除心脉上的寒毒;爷爷必定是因为如此才要他来开封一趟,要他将尹丹枫娶回家门,作为他六十大寿的贺礼。
不过,那皆与他无关,他要的只是她的人罢了,就算她不是阳女,他仍是要她,他要她陪伴在自己身边。所以刚刚在他痛楚无依的情况之下,他只想要她的温暖、她的拥抱、她温柔的呵护
现在正是他得到她的绝好时机,说他卑鄙也行,说他无耻也好,反正只要她待在自己身边,他便能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不让她远嫁他方。
“帮什么忙?”尹丹枫胡乱地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
“我想”
唉,这种事他可没做过,毋怪他一点也不纯熟。
“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尹丹枫猛地撑起上身,浑然不觉外衫已滑落腰际,而浑圆饱满的酥胸几欲自粉色的肚兜里弹跳出来。“只要可以帮你的忙,不管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长孙靖微眯起邪魅的眼瞳,直直地望着她几欲呼之欲出的赛雪酥胸,低柔的嗓音不禁喑哑而低嗄:“如果我说要你的清白呢?”
“清白?”尹丹枫瞪大醉人的幽眸,望着他的大手放肆地抚上她的腰身,霸道却不失柔情地往上移至她的胸,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心猛地漏跳数下。
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的清白做什么?若给了她的清白,他真的可以因此而复元吗?
“我在好几年前由于习武而走火入魔,尽管保住了性命,却无法祛除凝聚在心脉的寒毒。要解除寒毒,除了西域的红翡翠之外,便要与一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纯阳之女欢爱,方能除去寒毒。”
长孙靖双眸贪婪地望着她娇艳的脸庞,指尖则狂妄地探入肚兜里,径自攫住粉嫩的蓓蕾捏揉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尹丹枫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下流的举动,一心悬念着他的病情,若真的有效,若真是可以她愿意帮他,毕竟这事她也得负一点责任,不是吗?
况且,红翡翠已沉入河中,即使想下河捞取,只怕是有如大?陶搿?br>
长孙靖点了点头,突地闷哼一声,吓得尹丹枫不由得倾身向前,望着他微蹙的眉头和氤氲难辨的眼眸,吓得泪水旋即溃堤。
“是不是又疼了?”
她俯在他俊颜上方,如此接近而能嗅闻到彼此的气味;长孙靖抬眼一瞧,眼眸登时接住她自脸颊滑落的泪滴,心神一震,不禁将双手收紧,感受着她的柔软。
他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但他的心意不只如此而已,他不只想要她的身子。望着她梨花带泪的泪人儿模样,他的心像是被人残酷地揪紧,令他几欲无法呼吸。
唉,瞧惯了她蛮横霸道的野烈模样,而今却变成柔肠寸断的娇娃儿,实在是令他心怜不已。
“你吻我的话,我就不疼了。”长孙靖扯起一抹邪肆的笑,魔魅的眼瞳里不再森冷寒鸷,而是无限的柔情与怜惜。
尹丹枫闻言,登时俯下身子,将唇瓣贴住他的,轻轻的、柔柔的,像是乡野间一道拂过的轻风。
“是不是这样?”她红着俏脸,羞涩地问道。
“不,不只是这样。”长孙靖舔了舔唇瓣,回味着她的滋味,大手自她的后脑勺往下压,霸道地吻上她的唇,有别于方才的吻。
他炽热而期待的舌恣意地窜入她惊慌失措的口中,煽情而销魂地勾引着她,在她的唇齿之间与之缠绵,烙下属于他的味道,在她的身上燃起蠢蠢欲动的情潮。
“公子”尹丹枫娇喘着气,不断抗拒着他。
这种陌生的滋味她不曾尝过,一阵阵的酥麻感自他碰触的唇蔓延全身,狂乱地在她体内掀起莫名的渴望她害怕这样莫名渴求的心。令她惧怕着自己即将要踏入不同的领域。
“喊我靖!”长孙靖粗嗄的低吟着,大手已褪去她身上的肚兜,温热而渴望的指尖轻揉着挺立的蓓蕾,要她彻底为他撩动情欲。
“不行!”
尹丹枫突地低喊了声,双手护在胸前,小脸上交错着赧然与怯惧。
“你不想帮我了?”长孙靖诡邪的眼眸注视着她清丽的娇颜,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是你怕自己失了清白,无法面对季府?”
他可不会放任一个小小季府总管与他争娘子。
“我”尹丹枫羞红了脸,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怕极了眼前这看来无害,实则魔魅慑人的他。
或许她真的是担心他所说的事会发生,而爹一旦知晓消息之后,又会是如何大怒;可是她真正惧怕的不只如此,而是他
“放心吧,我既要了你的清白,我便一定会迎你入门,好让你成为长孙家的四夫人,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总管夫人。”语毕,长孙靖的长臂一探,随即将她拉进怀里,让她酥软的浑圆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我不是说这个!”尹丹枫微愠地吼道。
他这种说法简直是把她当成爱慕虚荣的女人。
“那你是因为害羞?”长孙靖挑起浓眉,注视着她晕红未退的娇脸,不禁勾起狂佞不羁的笑痕。
闻言,尹丹枫倒吸了一口气,瞪大杏眸,结巴地应道:“谁说我害羞了?这男女间的事儿,在我出阁之前,我娘便已同我说过,这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我怎会觉得害羞,况且我是在帮你、救你。”
长孙靖脸上的笑意加深,他邪气地扬起唇角,大手放肆地搓揉着她裸露的酥胸,恣意地褪下她的裙子,拉扯着她的亵裤;望着她一脸倔气,硬是为自个儿说出的话争一口气,他不禁笑得更为得意。
若是能够有她陪伴一生的话,即使是终生锁在冷清的宅院里,大概也不会觉得无聊吧!因为她的个性是这般倔强又不服输,却又如此热情而自然,有如火焰般燃烧他的心。
他看着她一副从容就义、誓不回头的模样,笑意更深了;像是戏弄她似的,他的大手自她的酥胸一路下滑至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再放肆地落在她平坦的小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