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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宅在家里带孩子的耿同学被批准出府了,原因是某四踢她去珠宝店添加首饰去。
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很简单,在某四知道了某琴无比慷慨地把自己刚送她的首饰一古脑都当贺礼转送给小年糕后,冷冷地看了她两眼,随之说了话,让某琴自己去挑套喜欢的。
耿绿琴当时狂想申明一下,其实我只是对那些玩意儿没兴趣,都说贵人不顶重发,满族女人的那一头长发又不让随便剪,再加上一堆沉甸甸的发饰装点,知道的这是臭美呢,不知道的还当这是练头顶负重呢。
不过,看在好歹也是个出府放风的机会,耿同学也不想就那么浪费了,所以一声不吭的领了命令出来了。
看看身后的两个侍卫,再看看身边寸步不离的春喜,耿绿琴很想叹气,威风有了,自由飞了!
人生,总是充满了缺憾美!
其实耿绿琴也不是不理解四四,他好歹也是一亲王,自己的小老婆天天地不重视门面装潢,尤其这喜欢把自己的脸当墙粉刷,头当珠宝匣的老婆还老被动的出现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这就严重影响到了雍亲王脸面问题。
有句俗话说的好:男人有时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脸面。
这就足以说明脸面的尊严对于男人是如何的重要了,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对于这一点儿那就更看重了。
可是,当耿同学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时,她就觉得很想晕。
老实说她对挑首饰实在不擅长,往往她看上的都显得不那么贵重,可是贵重的她看不上。并不是说金镶玉,银裹玉,宝珠一颗一颗很大粒就会让所有人喜欢的。
比如,耿同学就是瞅着街上卖绒花的那个老婆婆手里的东西很不错,可是她要真买一堆绒花回去,某四一定在崩溃之前先灭了她。
所以理想与现实永远隔着千山万水远。
“春喜你帮我挑吧。”耿绿琴实在意兴阑珊,于是决定把工作分派下去。
春喜看了一眼面前几大盘首饰,一脸苦恼地说:“奴婢看着都不错。”
……
那咱也不能全部拿回去呀,四四就再有钱也不会让咱们这么败的,更何况丫的财政向来把的还很严,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
这算个什么事啊?
她是看什么都不中意,春喜是看什么都中意。
为毛她们两个不能综合一下?非走两个极端干嘛呀?
玉的易碎,不实用,摒弃。
耿绿琴的眼睛在珠宝店掌柜端出来的一排托盘里又来回扫了几下,然后随便拿了几枝小巧而别致的,不至于太招眼,又不会太掉价。
“主子,您就买这几样?”春喜一脸的不赞同。
耿绿琴斜眼瞄她,“嫌少了?”
春喜一脸愤慨地道:“主子,奴婢一直想对您说,您的梳妆盒一直让奴婢英雄无用武之地。”
耿同学欣慰的发现春喜这个丫头越来越对她的胃口了,但是她不得不很严肃的告诉她,“但是你想全部拿走是很不现实的。”四四会抓狂的!
“如果侧福晋喜欢,全部拿走也是可以的。”
谁呀谁这么牛叉?
耿绿琴扭头去看,门帘一掀一个人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她立时淡定了,“九爷,这是您的店啊。”有钱人就是牛叉啊,这几大盘的首饰怎么说也得千八百两的,人家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就送了。
某九笑着往她身边的椅上一坐,云淡风轻地道:“是呀,所以侧福晋不用跟爷客气,喜欢就全拿走吧。”
她就不信天上真会掉馅饼,就算会掉捡到的也绝不会是她,这是耿同学穿越之后切身体会到的真理。
“九爷,您说吧,想让奴婢拿什么来换这些东西。”话讲到明面,大家都省心,她可不想脚下埋个炸弹不知道什么就炸了。
胤禟从容自若地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说:“侧福晋把爷看成什么人了,送几样首饰而已。”
“所谓无功不受禄,九爷您还是话讲当面,否则奴婢是真不敢要。”你们一家子全是属蜂窝媒,我顶多就是一棵被整糠了的大萝卜,自知之明咱还是有的。
胤禟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微笑如故,“这些个东西也不值什么钱,送便送了,爷不当回事,侧福晋也别当回事。”
合着你这是明里暗里挤兑你家四哥呢,娘的,我要是真敢全部照单收了,回去你四哥能饶得了我?果然是腹黑的一家!
耿绿琴心里想通透了,嘴上就说了,“不瞒九爷,奴婢自认这脑袋也不是珠宝匣子,这么些首饰都要了也是浪费,还是随便拿几样就好。”
胤禟笑了,那笑意打心底冒出来,珠宝匣子?亏她想得出这个形容词。
“把侧福晋看中的都包了。”他向掌柜指示。
“是。”掌柜应声表示收到。
胤禟看着掌柜包了几样,眉不禁微挑,用扇子敲敲桌面,“把盘子拿过来让爷瞧瞧。”
掌柜赶紧让伙计把几盘首饰拿过去。
“这个这个……这个……”胤禟一边看一边指,“全部包了。”
耿绿琴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抽,桃花九你丫的到底在唱哪一出?明明说好是包老娘自己看中的,结果你丫的又指手划脚的不消停。
NN个熊!
胤禟挑完了,扭头看看旁边的某琴,笑得犹如春风拂面般温柔,“就当是爷上次硬拉你到永寿宫的赔礼了。”
原来您自己也知道是硬拉啊,某琴从心里表示了对某九的鄙视之情。
话说到这了,耿同学就觉得这礼收的也不亏心,所以也就没再提啥意见,照单全收。
“对了,耿侧福晋。”
“什么?”耿绿琴一头雾水,不明白某九突然喊自己做什么。
“给爷画幅扇面怎么样?”
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出来了,耿绿琴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保持着面部微笑,“瞧九爷您这话说的,九爷什么样的人啊,想要什么样的扇面能没有,可着这是拿奴婢打趣呢。”跟你们这群人相处久了,老娘也越来越朝皮笑肉不笑精进了。
胤禟也不禁叹了口气,往桌边凑了凑,“侧福晋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不是,你给十四弟画了一堆,爷只要一幅也不可得啊。”
一个一个都TMD甲醇!
再者说了,虽然都是四四的兄弟,但是人十四可是一母同胞,某九你这明显隔了一层不是,自然是不可能一视同仁的!
胤禟看她仍然不为所动,心说,爷就不信拿你没辙,继续努力,“爷左想右想怎么爷也亏啊,爷的其他兄弟从你这儿也没少拿东西,怎么就只有爷亏的那么厉害,侧福晋的笔墨纸砚爷可一直是给最好的啊。”
话说到正题上了,这个事上,她倒的确是欠了某九一个大人情,替某四省了一大笔开销,这么一想耿绿琴口气就忍不住松动了,“九爷,您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奴婢再怎么也得给爷这个面子不是,只是若是画的不好,爷您可也不能嫌弃。”
“当然当然。”
“那扇子是爷自选呢,还是奴婢看着办?”
“到时,爷会把扇子送四哥府上。”
“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侧福晋慢走。”
“九爷您留步,”耿同学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九爷,你只是要一幅扇面是吧,奴婢应该没听错。”咱可不带偷换概念。
“没错。”胤禟心说,你还真是小心。
“那行,奴婢等着爷的扇子。”
等耿同学一走,胤禟也意得意满地负着手进后院去了。
坐在后面客厅里的胤祯看着自己九哥笑得一副狐狸样走进来,不由也乐了,“难得见九哥亏本也亏得这么开心的啊。”
“哥哥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这话怎么说?”
胤禟的笑立时就带了点阴谋的味道,“你说四哥要是看到她身上戴着我选的首饰会是什么表情?”
胤祯的嘴角僵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最后说了句,“九哥,你这手太不地道了。”
胤禟不以为意地甩甩扇子,“四哥自己也没厚道到哪里去,趁着八哥因为良额娘去世心神疲惫之际,下手狠着呢。”
“可是,耿侧福晋挺无辜的。”胤祯忍不住说。
胤禟笑得很灿烂,往自己弟弟跟前一凑,“老十四,你那心思哥哥我看得可清楚,不过,这耿侧福晋确实很有意思。”
“九哥慎言。”胤祯不着痕迹瞪自己哥哥一眼。
胤禟哈哈大笑,一手揽住兄弟的肩,很没正型地道:“四哥可是你亲哥哥,去他府上多走动走动也没什么的,顺便也看看你那对宝贝侄子嘛。”
胤祯直接伸手把自己九哥推一边去,狠狠瞪了他两眼,“九哥,你再这样弟弟可走人了啊。”
“行行,九哥不说了,不说还不成么。”胤禟一边说一边笑,满脸的揶揄。
胤祯翻个白眼,他这九哥有时候就是太没正型了。
而拿了首饰离开珠宝店的耿同学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到书局去转了一圈,拿着某四给的置办行头的银子买了几本书抱回去了。
回去后,耿绿琴让春喜把首饰在桌上全部摆开,将不是自己挑的全部挑出来。
“主子,做什么?”春喜一脸不明白。
耿绿琴笑得意味深长地道:“你主子我是不怎么聪明,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明摆着让人当枪给使了。”
“这些首饰怎么办?”
耿同学摆摆手,笑容灿烂,“这逢年过节,礼上往来的,留着送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