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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静候许久,那只滚烫的金杵头儿却只在桃源洞口的仙豆上长摩短擦,硬是难以入巷。无奈之下,只得羞面咬紧银牙,伸手去牵那头不识路的憨龟,带着它将头伸入洞中探宝。安鸿正在洞外焦急彷徨,忽得指引,喜不自胜,提臀挺枪,意欲直刺花心。
不料才入洞不远,便遇到了险涩阻滞,一鼓作气未能得过,再鼓余勇尽力前冲,终豁然开朗,进出随心。只觉得洞内软肉层层叠叠,紧紧包裹在阳物之上,世间至乐事,未有过玉茎抽送之间者。
复数十下,忽感适才因唇分而断掉的阴阳相通之气复连,交融之下,更添了几分欢喜。仰首长长呻吟,恰好见了如雪般一双脚丫举在空中,晃动不止,个个趾豆晶莹圆润,惹人喜爱。遂一面抽送阳物,一面探手将玉足抓在手中细细把玩。
情到深处,又将足趾含了在口中轻舔细啜,只觉得芬馨无匹。柒柒初承人事,破瓜之时本是疼痛难当,幸得双修在前,阴阳之气随安鸿玉茎深入而互通,减去不少痛楚。
待安鸿抓了自己双脚把玩时,下体已只剩了如潮击水岸的快感,俟安鸿含了自己足趾在口,心内觉得好生羞赧,本就娇媚的呻吟中又添了份扭捏不依。
这声线婉转起伏,听在安鸿耳中不啻于扬汤止沸、怀薪救火,奋勇更添一端,将柒柒顶的如神似仙,全身无力,整个人如同飞出九霄之外、卧于云朵中一般。
二人有真气护持,久合不泄。安鸿又将雨夜庙中孟舞蝶教授的姿势说出,与柒柒一一尝试,真个欢乐无边。
二人心思一同,皆恐对方不得尽意,故全力配合,与所修功法主旨恰恰契合。房事功法亦是性命,亦是阴阳,融合贯通,再无分别,只余满室皆春。
此时房外,侍婢十余皆倒在血泊之中。小刀面色铁青,背身立在房门前,手中新月也似的弯刀犹在滴血。
侧耳听了听屋内再无动静,瞑目切齿,黯然不语,转身离去。翌日五鼓,二人同时自春醉中醒来。虽是修炼疗伤,但毕竟初尝禁果,故此各有感怀。柒柒只觉得鼻腔内皆是安鸿男子气息,周身舒畅无比,下身隐有刺痛,却是瑕难掩瑜。
想到身子已予了安鸿,说不得此生便要系在他身上,遂紧紧抱住安鸿不放。安鸿运功自查,见伤势内力恢复了七成有余、只肩骨疼痛难消,欣喜不已。
待睁眼看见床上点点落红,又怀了份愧疚在心。伸臂将柒柒紧紧揽住、暗暗下决心日后好好待她时,却又想起昨晚柒柒与小刀之间言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各思心事之时,屋外忽传马嘶。二人匆匆整束,推窗见柒柒惯用马车已停在院外,只是那马与以往有些不同,毛色虽多被烂泥遮掩,却隐隐可见油亮,身躯蹄掌,亦比常马大了许多。柒柒眼中一亮,叫了声“是铁象”便一跃而出。
落脚正踩上一具婢女尸身,骇了一惊,险些跌倒。安鸿恐她喊叫,急跃出掩了她檀口,镇定道:“事不宜迟,速速出城方为上策。”柒柒急喘息了几口,定定心神,点点头道:“小刀好狠的心肠!”
随着安鸿出院上车。车厢内已备好一套军服,却不见小刀踪影。安鸿知小刀不便出面,劝了怏怏不乐的柒柒几句,将军服换好,压低了毡帽帽檐,挥鞭驱马,出了府邸。
城中道路,安鸿只认得自城门至庄园的这一条,微微收着马力,沿路缓行。途中遇见搜寻军士数队,个个如临大敌一般,虽是无人来查枢密马车,却全都将眼往车上打量。
一路有惊无险,转过街角,城门已是在望,车后忽然传来数马奔腾之声,一人在马上大呼道:“前车慢行!”安鸿向前遥望,见城门处守备森严,遂压下驱车抢门的冲动,勒马停车。七八骑军马来在车旁,为首者正是那日围捕安鸿的夏来。
安鸿弃鞭,从御者位子跳下,垂头行礼。夏来并未将小小马夫放在眼里,板着面孔与安鸿擦身而过,在车厢外行礼道:“车内坐的可是小姐么?”柒柒轻轻“嗯”了一声,反问道:“可有什么事么?”
夏来恭敬道:“城内搜捕反贼安鸿,颇为动荡。小姐此时在城中行走,恐遭骚扰。末将恭请小姐回府!”柒柒娇哼一声,不悦道:“谁说我在城中行走?我要出城!”夏来面不改色,平静道:“张枢密有令,封城禁行。小姐要出城,可有张枢密手谕?”
柒柒发怒道:“本公主要出城,自然和他说过。我们父女之间,还需你这等下人才需的手谕么?夏堂主,你说呢?”柒柒语调先低后高,最终又转做低沉。
公主堂主之语,只有夏来、安鸿二人可闻。夏来回头看了看安鸿,见安鸿无动于衷,以为他也是孟门子弟,遂对车内微微一笑,答道:“小姐所言甚是!既如此,夏来为小姐开路。”言罢,转身上马,将七八骑散在车周。
安鸿跳上马车,驱马行路。那铁象神骏,阔步昂首,神仪非凡。安鸿马术稀松,驾车御马之术更是泛泛。铁象受制,时快时慢,颇为不耐。夏来一直暗暗盯着马车,御马有异,自逃不过他一双眼睛。随在车侧,看了一阵,心中疑惑。
又行了些距离,城门已至,马上一骑士扬声喊道:“开城门,枢密府出城。”守门的金姓跛脚门官不敢怠慢,赶忙呼喝手下兵士将城门开启。城门隆隆,分在左右。
安鸿心中一松,手中缰绳亦松了松。铁象忽觉束缚消退,兴奋地长嘶一声,放蹄欲奔。马嘶响亮,声若龙吟。夏来与金姓门官面色皆变,几乎同时惊呼道:“铁象!”
安鸿见势不妙,毫不犹疑,将缰绳一松,自车厢中抽出宝剑,一脚点在铁象臀上,喝声“出城”借力一剑刺向夏来。
夏来本欲出手截马,无奈安鸿剑风凛冽,只得出招相迎,眼睁睁看着铁象奋蹄,带着车厢往前疾奔。柒柒在车中闻呼亦知不好,欲抢出车厢相助,却被铁象向前大力颠的脚下不稳,往车尾摔去。
刚刚猛撞在厢壁上,又听有一人狂喝、铁象随之一声长嘶,整个人又转往车前翻滚,直直摔出车外。七荤八素中,刚好看见那金姓门官倒在铁象前,右臂已折、满口鲜血,正嘶哑大喊道:“快关城门!休走了杀曲将军的奸贼!”
安鸿与夏来过招,占尽上风,将夏来逼的步步后退。听闻金姓门官大吼,回头又见柒柒已被军士团团围住,心内惶急,飞身而去。
金姓门官见安鸿近前,自地上一跃而起,左手使刀向上迎去。安鸿知他是个亲近曲端之人,不愿伤他,拂开刀锋喝道:“曲将军非我所杀!我不伤你,速速退去!”金姓门官看了看铁象,面上狰狞,刷刷两刀又逼近安鸿,视若疯虎。
安鸿急欲去救柒柒,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喝道:“曲将军之死乃是张浚使康随所为!自去问那牢中囚犯,休得再来胡缠!”声未绝,人已杀至柒柒身旁。
本是只围不攻的军士见了安鸿,个个目露凶光,呼喝着“杀奸贼为曲将军报仇”冲上前来,舍命砍杀。
安鸿重伤方愈,气力不加,却又不欲杀人,不多时便已左支右绌。待夏来与金姓门官赶来加入战团,身上立时添了多处新伤,不得已大喝一声,出重手击杀兵士。
柒柒一直在安鸿身边助他缠斗,此刻安鸿发力,遂得了空闲。抬眼一望,见城门眼见便要关闭,心中惶急。正欲告知安鸿,忽闻一人喝道:“张枢密有令,活捉人犯,休得伤损!”
声音由远及近,来的飞快,正是小刀。小刀纵身越过战团中众人头顶,直往欲关的城门处掠去。
城门处的军士不疑有他,继续闭门,不料小刀在空中便已抄弯刀在手,兜头洒出一片刀光。闭门军士多有死伤,勉强避开的皆不明所以、心惊胆战,不敢近前。小刀守住城门,再喝道:“三公主,出城!”
众军闻小刀传令,手下皆是一缓。安鸿得小刀喝令之助,仗剑使了个扫字诀将围兵逼退,携柒柒退在马车前。
此刻见小刀遏住城门关闭之势,刷刷两剑将铁象身上束缚斩断,将柒柒抛上马背,喝了声“随我来”身随意动、人剑合一,化作一条银色匹练倏忽突前。
剑气纵横,当者披靡,削断兵刃、肢体不计其数,硬生生在围军中开出条通路来。铁象久经战阵,见了此景不惊反喜,不待柒柒发令,已四蹄飞踏,纵跃而出。
马速才起,一人自斜刺里猛地杀出,合身撞在铁象颈前软处。虽是喷血飙飞丈余,却生生阻住了马势。围军趁机再合,又将柒柒困在正中。安鸿已杀出重围,来在小刀前不远。
回头见柒柒被困,正欲反身再战,那撞马人刚好跌落过来。安鸿见是那金姓门官,心实恨其顽固,将他让在地上,剑指咽喉疾刺而下。金姓门官多处骨碎,动弹不得,闭目大笑道:“金某不能为曲将军报仇。
但终将他爱马留住!哈哈,哈哈!”安鸿听他说话,将剑锋偏了三分,刺在他肩头,怒道:“我若真杀了曲将军,今日也容不得你在此放肆!凶手是谁,你自问小刀去!”
言罢,一脚将他踢飞在城门边,纵身向柒柒掠去。人尚在空中,便听有人朗声道:“安鸿、小刀同属乱党,格杀勿论!得此二贼头者,赏银百两,官升三级!”略顿了顿,又道:“休伤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