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lingchen8787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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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之后,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试探的喊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确定什么,想解释?想看看她是否真的睡着了?想再来一次?摸不着头脑,当我穿完衣服往床上的蓉姐望去时,蓉姐只是意味深长的翻了一个身,就什么动作也没有了。

    就连呼吸都轻的完全听不到了,也许蓉姐根本就是睡着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该走了,轻轻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我关了门离开了蓉姐家。

    走往车站的路上时,居然收到蓉姐的短消息“我还你的很舒服。”原来蓉姐的确是醒着的,她知道是我,她仍对我的那次受伤耿耿于怀。

    在车上时又收到蓉姐的一条短消息“别多想,下月开始我们院要评先进了,别拖我后腿啊,我还是你领导。”窗外,夜深人静。

    的确,蓉姐是我领导,始终是我领导。09年一始,全院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评先进活动,以各庭为单位进行,财务部、文案部等部门单列,时间为半年,6月10日公布结果,被评上先进的庭的庭长有望官提一级,也就意味着工资上涨一级。我们庭自然由蓉姐带领。

    而我们执行庭的一干人等此时此刻也只有一个信念:争先进,由于2月份就过年了,所以在过年之前的一个多月时间,蓉姐的计划是以准备为主,在开年之后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放手行事了。

    这样安排有两个好处:一是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除了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之外,一心就只想着放假了。

    所以不适合再布置更多的工作。第二则是大家都忙一年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样才有动力更好的去完成日后的工作,对于这样的安排,我们也是同声喝好,而那晚我和蓉姐的事情,在那晚之后,我们俩谁也没有再提起。

    这件事情也像是一阵青烟一般,随风而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蓉姐的精神状态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我问她遇见什么什么好事了,她只是说“我的春天来了”就再也笑而不语了。

    我猜不到是什么样的春天,但是蓉姐能够从那次打击中走出来,我也就很开心了,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接受了蓉姐对于这次争先进所要遇到的具体问题的言传身教之后,很快就过年了。

    年初三的时候,我登了蓉姐家的门拜年,蓉姐对我的到来倒是很惊讶,不过之后的表现倒也自然。她儿子对于我还是很热情,小家伙蹦蹦跳跳的。

    不过蓉姐和她丈夫的关系就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了,两人几乎没太多的语言,冷面相对,而其丈夫似乎更像一只随时可能爆炸的气球。蓉姐也只有对着我或其儿子时才展现出在家中少有的微笑和温柔。

    我多少有些许惭愧,因为那晚,而且依稀觉得似乎我是导致蓉姐与其丈夫冷战的罪魁祸首,当然,我希望,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已。蓉姐儿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个环境,仍然是缠着我嘻嘻哈哈着,不顾其父母的对峙。

    年后一上班,我们执行庭所有人都似是紧绷了一根弦,在蓉姐近乎于苛刻的要求下开展着双份工作:一份本职工作,一份争先进工作。

    不过我们庭不像其他庭的同时那样怨声载道,因为我们更多的是乐意为蓉姐卖命的,除了在提高自己之外,也在为自己敬爱的领导提供帮助,怎末看都不会有损失。

    而我们庭也是最有机会获得这次争先进活动的胜利的,不论是从团队精神还是工作内容,或是从完成度和好评度来看,我们都是遥遥领先的。

    而蓉姐的为人处世方式,也使得其他落后的庭的庭长及其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嫉妒或恨,有的也只是甘拜下风而已。只有一人对此相当不屑,他就是曾经蓉姐提到过的对她心存敌意、等着看蓉姐笑话的人

    文案部的总负责人老申。老申绝对属于我们院的元老级人物,称其为“老人”毫不为过,他为xx法院服务了有三十多年之久,现年55岁。据蓉姐说,他虽然服务时间长,但是级别始终不高,工资档次也一直是三千到四千的样子。

    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上审判第一线的机会更是无限小于等于零,而老申之所以会和蓉姐为敌也正是因为在一次晋升级别的竞争中败下阵来,直至今日。

    其实根据当时参加竞选的其他“老人”的说法,蓉姐当年晋升是众望所归,老申其实是属于有点自不量力,但不管怎末说,蓉姐和老申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09年4月,离评先进结果出炉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而我们庭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排在第二名的老申带领的文案部被拉在了很远,统计数据上更是与我们庭毫无可比之处,而蓉姐的精神面貌也是愈加高扬,别人都在为她真正的“复活”感到高兴时,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了蓉姐“复活”的真正原因。

    那天蓉姐提前下班,在交代完我们必须做完的事情之后就独自出院了,我送她出的门,顺便出去泡茶。泡完茶回来时,发现蓉姐的手机拉在了她的桌上,我想都没想,抓起她的手机就冲了出去。

    疾速走过天桥(当时我们法院门口在修路,要出去的话,该座天桥是必经之路)后,远远的就看到蓉姐和一男子肩并肩的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我依然没有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上去,在离开天桥将近百米的地方终于追到了他们,该男子我不认识,年纪不大,与我相仿,长相倒是眉清目秀,眼大鼻挺,身材挺拔。

    蓉姐见是我,便把我拉到一边,满脸幸福的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qq上的男子吗,就是他。”蓉姐如此坦诚,倒让我语塞了,我定定的看着我面前的这个qq男,一时不知道该怎末跟他问候。

    “嘿,你来到底是干吗的啊?”蓉姐看出了气氛的尴尬。“噢,噢,对了,你忘记拿手机了。”我一边窘迫的回答一边拿出手机给她。“哎哟,就这个事情,没拿就放那呗,反正我没什么人需要联系的。”蓉姐一副满不在乎。“”我又一次语塞。

    “行了,我拿着了,你快回去吧,加班可没加班费拿。”蓉姐接过手机打趣道。

    回到法院之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情况,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因为有了这个qq男的出现,才使得蓉姐又重新焕发了青春和高昂的精神面貌。

    也正是这个qq男,使得蓉姐对她的丈夫彻底冷淡,而她下身稍显松弛也许也可以归咎于这个qq男的辛勤耕耘上。

    离结果公布只有10天了,在此期间,前三名的庭的庭长按规则要接受审查和询问,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面谈的总结。以第三、第二、第一名的顺序进行审查,蓉姐被安排在了6月3日。

    本以为一切都在按着正常轨迹发展的生活,却如电影一般,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为整个事件带来了一个作为高潮用的惊叹号!6月1日当天,蓉姐并未出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政治处及院长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不过由于庭长身份比较特殊,一天不进法院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大家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知道了蓉姐今天没有上班这样一个事实而已,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蓉姐依然没有出现在她的工作岗位上。

    这时院里的领导皱起了眉头,因为按照规定,如果说是因为公事无法出现的话应当是做记录和上报的。

    这样不做通报便擅自缺席的应当是属于矿工的,蓉姐作为一个工作年限已算很长的“老人”来说,是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

    并且再过一天,就是蓉姐接受审查的日子。于是政治处开始到处找人,手机、固话、小灵通都用上了,然而无果:手机无人接听。固话无人接听。小灵通亦无人接听。

    这一下急坏了我们所有人,学法律的都有这样的神经,某个人不声不响的不见了48小时后,就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报警说此人失踪。

    法院领导们群策群力,力求将蓉姐找出来,其中有人提议,打电话给蓉姐老公,问问蓉姐在哪里,蓉姐老公也是法院系统的,很容易找到。

    于是领导们就直接联系了蓉姐丈夫所在的法院,而该法院给出的回答惊到了我们所有人:蓉姐老公也已经有几天时间没有上班了!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我看的出,大家并不是在理头绪,而是理不出头绪。6月3日一早,我急匆匆的踏进了已经很熟悉了的xx法院,不知是想快点看见蓉姐是否已来上班还是因为那个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