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吧 www.cangshu8.com,最快更新龙凤错配最新章节!
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适合“做坏事”
啊凄惨的喊叫声发自小别院,响遍了整个玉璃宫。
“哎呀,糟了,竟然射到昙花了,园丁说它今晚会开花呢!”高挑纤瘦的人影将手里的弓一扔,急急奔上前观视被箭射毁散落一地的盆栽。
手摀住脸颊痛得哇哇大叫的男子见到这种情形哀叫得更大声了“公公主,我我受伤了,好痛、好痛,公主,您您射伤我了,好痛啊!”琉璃公主却是专注整理着地上的残枝败叶,头也没回的随口应道:“那箭头是木制的,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要紧,倒是本宫无缘看到昙花开花,这才是让人惋惜的事,好可惜啊!”边说边怜惜的捡拾着花苞。
男子睁大眼又怒又急“公主,我我受伤了,被您的箭射伤,好痛呢!”感到一股热流从脸上滑下,他急急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掌上竟然沾满了鲜红血液,更是惊跳起来哇哇大叫“啊,我流血了,真真的流血了,我会死会死的,救命啊,我流血了!”
琉璃公主被吵得头疼,无奈的回头看了眼男子,对于他脸上的血痕还是一副不在意样“只是一点小伤嘛,别这样大惊小敝,全要怪你乱动才会使得本宫箭射歪了,不但让你受伤,还连累了本宫的昙花。”她反过来埋怨那男子。
“公主,您怎么可以这这么说,我可是您您的未婚夫呢,您怎么忍心让我受伤?我就快成为您的丈夫了啊!”男子大叫。
琉璃公主站起身,姣美脸上漾出了甜甜笑靥“就是自己人才好,否则弄伤了侍卫,本宫会被说成虐待属下,宫女又没那个胆量,本宫箭还没射出就已吓昏,只好找你了。放心,本宫的箭术不差,根据以往的纪录,只有一个人被削去了耳朵,两个人手臂中箭,还有个是脑袋挨了箭,不过命大没死,最平常就是被划破脸颊,加上你也才五个人而已呀,重要的是没出过人命,所以本宫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扳着白玉手指娇声说明。
“公主,您忘了,还有个被射中了大腿,差点瘸了,休养了许久才恢复。”随侍宫女吉祥附加说明。
“那是公主第一位解除婚约的未婚夫,尚丞相的公子。”另一个宫女如意淡淡表示。
“哎呀,你们没提本宫真是忘了,他是伤得最严重的一个,不过那时本宫才刚学射箭,技术不好是正常的,不能怪本宫。射箭是本宫最爱的消遣活动,你既然是未来的驸马,当然要好好配合本宫了。”琉璃公主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
男子的脸色霎时褪白,用见到怪物般的目光直瞪着琉璃公主,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您您果然是冷酷,无情又没良心的女人,我我要退婚,我要退婚!”大嚷着转身,慌张的奔离。
面对这变故,琉璃公主却灿笑如花,彷佛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
紧接着,宫门口的守卫急忙跑入禀报“启禀公主,齐大人冲出了玉璃宫,嘴里还不断喊着解除婚约,我要退婚。”
琉璃公主高兴的拍手“耶,成功了!”甩掉了她第五个未婚夫。
“这位齐大人的忍耐力最强,硬撑了这么久才败下阵。”如意给那可怜的男人一些称许。
吉祥微笑“齐大人是个状元,出身平民当然比较耐操了,不过到最后一样失败,证明最厉害的人还是公主。”
“这是一定的。”琉璃公主沾沾自喜。
“公主,您这次又要如何应付皇上呢?”护卫张福淡淡开口,提醒最重要的一点。
琉璃公主再次露出她那可爱又无害的娇美笑容“这也不是难事啊,只有一个字,溜!”只有傻子才会留下来听训,她逼得人退婚了,想必皇上哥哥的脸色绝对不会好看,她当然要溜之大吉了。
“公主,我们才回京不久,您又要离开京城吗?”护卫李禄皱眉问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的情形是非走不可,而且还要快,不能让皇兄先得到消息,否则本宫连逃跑都不成。你们快去准备,我们连夜离开京城。”琉璃公主颁下命令。
“现在?”吉祥讶然。
“连夜离京?”如意惊叫。
“没错。”琉璃公主点点头。
“此法行不通。”张福表明。
“城门已关。”李禄指出。
琉璃公主双手扠腰“本宫不接受不行的回答,本宫明白你们做得到,别忘了本宫有先皇所送的金令护身,谁敢不从!”
“公主,这是违反宫规。”张福无奈地说。
琉璃公主邪邪一笑“那又如何?”
“此次回京属下和张福已被皇上再三嘱咐不准帮公主做违法之事,要不属下们的人头不保”李禄恭敬禀报。
“奴婢们也受到太后的严厉警告。”如意、吉祥也出声附和。
“别担心,母后和皇上哥哥都是刀子口、豆腐心,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而且还有本宫会保你们啊!”琉璃公主神态轻松,根本不将任何人的威吓劝告放在心上。
“公主!”两个宫女和两个护卫同时用哀求的目光望向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扬起细长柳眉“弓、箭!”
在一旁伺候的小爆女马上送上,就见她将刚才被齐墨顶在头上的苹果一踢上天,然后飞快的拉弓搭箭射出,在所有人的惊呼下,箭轻巧的穿过苹果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俐落。
只是射箭嘛,又有什么难呢,呵!
表演了一手高超的箭术后,琉璃公主再抬头看看夜色“你们还脑萍虑,表示时间太充裕了,那就限你们在一刻钟内准备完毕。”
这话马上引来吉祥、如意的惊慌。
“什么?那会来不及收拾行李的!”
“动作快啊!”“将弓和箭收起,随本宫同行。”琉璃公主递出手里的弓、箭。
“遵命。”吉祥、如意接过弓、箭,随即快速的奔向寝宫。
“你们呢?”琉璃公主好整以暇的面对两个护卫。
低叹口气,李禄问:“公主想去哪?”
“往南而行。”琉璃公主漾笑回答。
“属下遵命。”两个护卫拱手退下,还是顺从了。
炳!她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听她的话呢!太后、皇上是白费心机了,而且她这次还找到更好的去处。
没想到她才离开京城两个月,回来时皇兄身旁就多了个昊妃钱银雅,这个受宠的妃子不同于以往那种风一吹就会倒的弱女子,反而是聪明有主见、爽朗可人,更奇特的是昊妃的嗜好竟然是赌博,还让皇兄为她在京城里开了家赌场,实在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女子,所以她和昊妃简直是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知心好友,私下都以名字相称。
银儿是天下首富钱府的千金,她有开明的爹娘,三个杰出不凡的哥哥,还有和她一样能干精明的姐姐和妹妹,论起才能何止不让须眉,就连男人也比不上,这样特别的一家人她怎能不去认识呢!盎城又是个名响天下的繁华大城,能玩的地方一定很多,想到这,她已经等不及要去富城了。
不久,就在限定的时辰里,一辆车樵铺着双凤飞翔的华丽马车从玉璃宫奔出,直往皇宫大门而去,沿途的禁卫军不敢阻挡,让马车轻松便出了皇宫,甚至京城城门,向南方驰骋。
御书房里,状元齐墨跪地向皇上报告,但若以他声泪俱下的情形来看,说是报告不如用“哭诉”形容比较适当。
“皇上,臣被公主射伤了,但公主却只关心被射坏的昙花,还要臣冒着生命危险继续配合公主的玩命游戏,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在臣陪公主游历北方时,有一回公主只为了想看溪里的鱼,不管臣会不会游泳,也不顾溪水有多冰冷,公主直接就将臣推入溪里抓鱼,差点就害臣淹死;公主还曾要臣做贼偷摘民家所种的果子;更捉弄臣误闯女子澡堂,让臣被误会成色狼当街受辱。林林总总不堪回首的事实在太多了,让臣看得非常清楚,公主根本就没将臣放在心里,公主待臣这个未婚夫还不如对她的护卫来得好,所以臣唯有沉痛的作出退婚的决定,请求皇上成全。”
唐皇俊脸带笑地安抚齐墨“齐卿家,你应该明白琉璃公主生性调皮爱胡闹,那一些呃,不太恰当的举动只是公主爱玩的表现罢了,不代表公主不喜欢你,若公主真厌恶你,怎会答应与你相伴出游呢?琉璃公主性子的确太骄纵了,朕会要求她收敛改善的。”
齐墨急忙跪地叩首恳求“皇上,公主是天之骄女,臣不过是一介布衣,怎敢让公主为臣改性子呢!当初答应这门亲事是臣不自量力高攀了,如今臣已有自知之明,不敢再有奢望,求皇上解除公主与臣的婚约。”
唐皇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仍旧努力劝说“齐卿家,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吗?成为驸马便是晋升为皇亲国戚,可为你家族争光,令尊和令堂也会以你为荣的。”
没想到这话却让齐墨的神情更加晦暗“皇上,退婚也是家父、家母一致的决定,齐家一脉单传,只有臣一子,传宗接代全靠臣,若有万一臣负不起让齐家无后的不孝罪名,求皇上明察。”
噗哧一声,掩盖不住的闷笑声从玉石屏风后传出,唐皇眉头微蹙,轻咳了咳,话都说得这么严重了,他还能怎么办呢?无奈的轻叹一声。
“唉,既然齐卿家如此坚持,朕也明白卿家你真受委屈了,好吧,朕同意解除你与琉璃公主的婚约。”
齐墨大喜,连忙磕头谢恩“谢皇上,谢谢皇上大恩,谢皇上!”
唐皇揉揉额角“若没其它的事就退下吧!”
“遵命,臣告退。”齐墨行礼后喜孜孜的退下。
唐皇放下手,隐忍的怒气瞬间浮上眼眸,冷凝下令“来人啊,传朕旨意,宣琉璃公主用最快的速度来见朕。”
“遵命!”侍卫接到命令,快速退下。
毫无遮掩的清脆笑声在御书房内响起,一个似仙子般的清灵女子穿著一袭雪白绸衫莲步轻栘地走出玉石屏风。
“过来!”唐皇的口气不甚好,看着她来到自己面前,却用异常温柔的力道将她搂入怀里。
她将美丽的螓首偎入君王胸怀,还是笑个不停。
“朕都这么生气了,你还笑!”唐皇没好气地出声。
钱银雅娇媚的抬起小脸“人家就是明白你心情不好,才用笑鼓舞你啊,否则待会儿你可能还会冒火呢!”
“为什么?”唐皇挑眉看着怀里的爱妃。
钱银雅微笑“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有话直说,不准吊朕胃口!”唐皇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不过他很明白自己的威严震吓得了别人,但对这个教他又爱又疼的女人无效。
钱银雅小手轻拍厚实的胸口,眼眸笑意流转。“好啦,别气了,你试想,我若做错事会如何反应?有可能乖乖的留下来等着挨骂吗?更何况是鬼灵精怪的琉璃公主呢!”
唐皇眉角倏扬,咬牙逼出话“她敢?朕已经严加交代过,若她再视宫规如无物,朕就要重重的责罚她!她又吓走一个未婚夫了,最好别再挑战朕的耐心,要不朕绝不宽贷!”
“皇上,你也有不对,怎能将公主许配给那么胆小的男人呢,公主绝对不可能会喜欢齐墨的,这个状元拿来当玩具还差不多。”钱银雅笑说。
“你怎么会说这种话,琉璃告诉你的吗?”唐皇不悦地问,他所挑选的状元竟然被拿来和玩具相提并论,太不象话了!
“这是我和公主共同的想法,公主气度大方,豪气千云,不输给任何男子,可说是个人中之凤,这样的女子自然也是要跟人中俊杰才能匹配啊,寻常男人不但入不了公主的眼,也无法承受公主慑人的英气,一定会落荒而逃的。”钱银雅分析。
“朕明白琉璃的能干,可惜她生为女儿身,否则她会是朕最得力的助手,但是既然注定她身为女人,她就要有女子该有的样子,皇族规矩明订公主十五岁订下亲事,十六岁出嫁,至晚十七岁也一定要嫁出门,但琉璃却是个例外,别说出嫁,太后及朕为她订过五门亲事,但这五个未婚夫全都被她吓跑了,期间朕更安排过十来位的王孙公子或杰出臣属和她相亲,结果她硬是能弄出一连串的意外,让所有相亲者都打退堂鼓,她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却仍未嫁出门,加上她那些辉煌的纪录,有可能会让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太后和朕都为了这点很着急,但是看看琉璃,她却还是一样的胡做非为,这丫头实在太胡来了!”唐皇生气地数落。
“皇上,你该担心的是公主的个性而不是年龄,我大姐今年二十三岁了,依然是追求者众多,尚未成亲是因为她还不想嫁人,否则只要她点头,还怕会嫁不出去吗?我今年十九岁,若非你的威逼,我绝对不会那么早成亲的。”钱银雅昂起小脸表示。
唐皇点点爱妃的俏鼻“怎么,你后悔嫁给朕了?”
钱银雅露出一脸的惋惜“我连天下都没玩遍,也还没将钱氏赌场推展到全天下,我真有许多心愿没完成呢!”
“你只要好好爱朕,你的心愿朕都会为你实现,朕可不接受你有任何异心,你心里只能有朕。”唐皇紧抱她纤细的身子,霸气地说。
钱银雅看着他笑了“皇上,你明白吗?琉璃公主也是需要个能令她心折的男人才能驯服她,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缘分未到,任凭你这个皇上哥哥怎么命令交代都没用,谁也捉不住我们的小鲍主。”
唐皇感到头疼的揉揉眉心“别和朕说那么难以捉摸的感觉,朕只明白那丫头越来越过分了,一定要找个丈夫好好管她。”
钱银雅白玉小手抚上唐皇的额头,温柔的按摩“原来当皇帝这么不简单,不只要管国事、天下事,还要为妹妹的终身大事操心,真辛苦!”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要对朕更好。”唐皇乘机要求,沉醉在爱把的柔情里。
“得寸进尺!”钱银雅娇嗔,不吝惜的给丈夫温情。
不过浓情蜜意没持续多久就被奔入的脚步声打断,钱银雅想起身,但强健的手臂不放松,她只好乖乖的待在丈夫怀里。
“公主呢?”看着神情惊惶的侍卫,唐皇有很不好的预感,恐怕真应验了爱妃的说法。
侍卫不安的回答“禀皇上,公主她她昨夜已已经离开皇宫了。”
懊死的,那丫头果然偷溜了!唐皇怒气腾腾地下令“安邦,派出宫里所有的探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琉璃公主的行踪,带她回来!”
“属下遵命!”安邦应声退下。
“全都下去吧!”钱银雅也摒退了御书房里其它的婢仆。
唐皇冷然地开口“朕明白你和琉璃的交情下错,但是别想为她说情,朕”
没说完的话停顿在突来的吻上,钱银雅攀上结实的肩头吻住丈夫的唇。
这吻来得猛然,随即变得绵密温柔,唇齿间的濡沫交流,甜美的滋味消弭了唐皇的火气,他忘情的和爱妃缠绵。
“小坏蛋,不要以为你用这种方法,朕就会退让。”不太服气的呢喃在拥吻的空档逸出。
“银儿只希望皇上不要生气嘛!”娇美的轻吟响应。
“有你在灭火,朕想气也气不起来,顶多找回琉璃后,将她锁在宫里,不准她踏出宫门一步。”其实他早该这么做了。
“然后硬塞个丈夫给她,再看她含怨不乐地过一生吗?”钱银雅微笑地望着唐皇。
“以她任性的脾气来看,无论哪个男人她都不会喜欢的,若顺她的意,只会闹得天下大乱。”对这个太有主张的皇妹,他真的感到束手无策。
“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琉璃,才会觉得她麻烦,其实她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啊,若你肯将公主的事交给我来办,我保证一切没问题。”钱银雅提出。
唐皇讶然“你想当媒人?”
“呵,我才没兴趣抢妹妹的工作,只是我大概能猜出琉璃的去向,若没错,我应该可以找钗儿帮忙。”钱银雅表示。
“你真是用猜的吗?你们不会是一伙的吧?”唐皇眉头纠结。
钱银雅笑着用手抚平丈夫的眉结“那真是我的猜测,我与公主闲谈时,可以感觉到她对钱府、对富城都很感兴趣,所以我猜琉璃公主一定是向南去了。”
“这话你为何不早说?”唐皇轻声责备。
“我只是想确定我比你这个皇上哥哥更加了解公主。皇上,我明白你很爱护皇妹,但爱护是不够的,要了解才行。我了解公主,假使琉璃在富城能和钗儿认识,凭钗儿这个超级红娘,也许能为琉璃寻到如意郎君,琉璃的事就暂时交给我来负责好吗?”钱银雅这么做是希望能成就一桩好姻缘,也不想看到朝中年轻有为的臣子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她的皇上夫君很没面子。
唐皇注视着爱妃“你真想玩?”
钱银雅好笑又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这是终身大事,怎能用玩来形容!我是想为夫君你分忧解劳,好不好嘛?”磨蹭着丈夫要求。
“真拿你无法,好吧,你想怎么做就做,朕将小麻烦交给你了。”唐皇俯脸亲亲樱唇。
钱银雅高兴的拥紧丈夫“谢谢,我会尽量将事情做得很完美,不会让你失望的。”
“最好是这样,那朕也该要报酬了。”唐皇俊脸浮起邪笑,双手开始不规炬。
“人家是为你解忧呢,为何却要付出代价?不公平!”钱银雅娇嗔的边笑边闪躲。
“如此就算朕让你索取代价吧,今天一天都陪你如何?”换个说法,意思不变。
呵,娇甜的笑声方落,取代扬起的是浓情蜜意,让严肃的御书房里也有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