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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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像个新游戏,金蝶乐此不疲的玩着,试验任远的忍耐力。所以在用膳时,她会体贴的为阙礼杰布菜、盛汤;中途休息时,她和阙礼杰有说有笑的;夜晚歇息前,她还会温言软语的向阙礼杰道晚安后才回房睡觉。

    而对任远,她表面上摆着冷淡生疏的脸色,像是没他这个人般,极少搭理,但只要见他面色难看、眼里闪着怒芒,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她就暗笑在心中,他越不高兴,她越欢快,因为这代表任远重视她。

    但是不论任远的神色有多难看、心情有多坏,他都没有发泄出来,反而更加疏远金蝶,沉默得像颗不会说话的石头,又冷又硬。

    这令金蝶越玩也越觉得气闷,在他们到达东陲边关时,她和他就只?淠扪浴2还堑购芩忱拿孛芗搅硕踅瘅琛?br>

    “见过东王。”任远、阙礼杰向东王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你们风尘仆仆地赶来,真是辛苦了。”金麒热烈的迎接他们。

    “东王,在下等粗人并不觉得苦,辛苦的是这位小兄弟。”阙礼杰侧开身体,指指站在后面的金蝶。

    金麒眼露疑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他是谁。“这位是”

    “三皇兄!”见到好久不见的皇兄,金蝶红了眼奔上前抱住金麒。

    金麒吓了一大跳,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人来。“蝶儿,你是蝶儿!”

    金蝶点点头,在激动和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抱着皇兄呜咽的哭了起来。

    “蝶儿,真的是你,三皇兄好高兴能看到你!别哭,傻丫头,我们兄妹久别重逢应该欢快才对,你怎么哭了?不要哭了,蝶儿”金麒安抚着怀中哭个不停的妹妹。

    金蝶哭了半晌才抽抽噎噎停下,金麒看妹妹一身尘土便温言地说:“三皇兄好久没看到蝶儿的天资丽色了,蝶儿,你快去换下男装,恢复原来的容貌给三皇兄瞧瞧。”

    金蝶点点头,在婢女的随侍下进去整理仪容。

    金麒便和任远、阙礼杰谈论起国事,由他们口中,金麒也明白了皇上的劣行。

    “没想到皇兄竟然会对蝶儿下毒手,蝶儿的母后萱娘娘以前是先皇最宠幸的妃子,先皇老来得女,对蝶儿更是疼爱有加,只要蝶儿想要的东西,先皇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来给蝶儿开心。只可惜先皇过世后,皇兄和太后联手将萱娘娘贬入冷宫,也连带让蝶儿成了有名无实的公主,过着苦日子。小王虽心疼蝶儿的境况,但也无力为她争取权益。可是小王万万也料不到皇兄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皇兄狠心至此,当真是天理不容!”金麒语气愤慨。

    听到东王说明金蝶的身世,任远好心疼,在崖底时,蝶儿只说她和母后生活的情形,还有别的娘娘们宠爱她的事,却没提到她是住在冷宫里,从娇娇女沦落为失意公主,蝶儿过的是怎么样的苦楚日子,想到就教他不舍。

    “所以众人都希望东王能挺身而出,取代金龙做皇帝,如此才能振兴国政,让人民过好日子,恳请东王别推辞了。”阙礼杰出言劝说。

    “但这可能会掀起腥风血雨,惹动内战,小王实在不愿意见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情形发生。”仁善的金麒不想见到血腥。

    “若是因为这一点,师兄和在下已拟了份计划,可除东王之忧。”阙礼杰详细向金麒说明迫使金龙退位的计策。

    讨论得正热烈时,金蝶公主在婢女扶持下走入了厅里。

    “蝶儿见过三皇兄。”金蝶体态优雅的向东王金麒行礼。

    金麒赶忙走上前仔细打量着眼前国色天香的美人。“蝶儿,你依然是那么清丽脱俗,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蝶儿的美不逊于萱娘娘,萱娘娘的第一美人称号也可以用在你身上了。”

    “三皇兄,你别取笑蝶儿了,蝶儿哪能和母后相比。三皇兄,蓉娘娘很好,身体也很健朗,你放心。”金蝶告诉金麒。

    “我知道,母后捎来的信里有说到萱娘娘和你都很照顾她,母后的脚不好,也多亏你常为母后擦葯推拿,蝶儿,三皇兄真要好好谢谢你。”金麒很感激金蝶为他尽孝道。

    “三皇兄,蓉娘娘也对蝶儿很好啊,她就像蝶儿的另一个母后,蝶儿应该这么做的。”金蝶微笑的说,兄妹俩手紧紧相握,手足情深在此刻表露无遗。

    这一幕让任远很欣羡,他无兄弟姐妹,永远也不知道兄妹相依的感情,虽然有师弟,但毕竟也不是亲手足,他替蝶儿感到高兴,东王做了皇帝,蝶儿的生活便能恢复往日的尊荣。

    此时已经近晚膳时分,金麒吩咐下人备宴,要好好款待皇妹和两个贵客。

    席间,金麒和任远、阙礼杰话语不离天下大事,金麒因为治国理念和任远师兄弟相同,三人成为莫逆之交,虽然不常见面,不过却是心意相投,像是相识已久的知已。

    金蝶看着三皇兄和任远、阙礼杰谈着国事,任远话不多,但是每句话都简洁有力,说出的道理教人信服,也显露了他领袖的气势和才干,原来在淡泊心志下,他也有着治理天下的能力,教她敬佩。

    只是他明显逃避着自己的目光,每有和她眼眸交会时,他不是忙着转开,便是低头用膳,极力要表现出他和她的疏远,他还让出和她并坐的机会,故意落座在较远之处,她激他吃醋的举动非但没令他因为醋劲而对她好,反是让他更加远离自己,落得事与愿违的下场,她真做错了吗?

    金麒见妹妹低着头,筷子几乎没动,关心的询问:“蝶儿,你怎么都没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金蝶对三皇兄浅笑摇摇头“蝶儿没事!”她勉强吃了口饭。“三皇兄,你爱吃雪菜,蝶儿为你夹。”她夹了雪菜到金麒碗里,回手时却弄翻了身前的汤碗,热汤汁溅湿了她的衣裳,也烫到了她的手,她没出声,但是疼得皱紧了眉头。

    金麒急忙唤婢女拿冷水来,将金蝶烫伤的手浸在水中。

    “公主,你身上有没有烫伤?”阙礼杰也焦急的问。

    金麒要叫大夫前来时被金蝶阻止了“三皇兄,不必了,只是小伤,不用劳动大夫了。”

    “还是找大夫来看看比较好。”阙礼杰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不要麻烦了。”金蝶咬咬唇,哀怨的看着坐在对面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的任远。三皇兄和阙礼杰都这么关心她,而他却无动于衷,对她受伤的事也没有一丝的反应,表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认知教金蝶伤心。

    发现金蝶在看着自己,任远冷淡的回视她,脸色漠然,一副事不关己样。他逼自己这么做,不能心软、不可以露出一点点的感情,纵使他感觉那热汤像泼在他心上般疼痛,他也不能有所反应,长痛不如短痛,否则这段情丝永远都难了。

    任远的狠心无情似鞭子狠狠的抽在金蝶心上,而金麒和阙礼杰越紧张,相较之下就越显得任远的绝情,她无法再装平静,藉口要换掉脏衣裳,匆匆离开膳厅。

    回到房里,金蝶命令婢女退下,她不要人服侍,只想一个人静静。

    金蝶慢慢的解开衣扣、脱下脏衣裳,看到手上的红色斑痕,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掩面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待她?难道她对他的心意他真的不了解吗?为何在崖底时他能那般自然的回应她的感情,回到俗世后一切就变了?他的情就这么容易改变吗?

    阙礼杰说他是感情一放就收不回的人,由他待自己的漠然看起来,就是说他没对她放过感情,是自己一相情愿以为他喜欢她,她看错了,一切都是错的!

    那她付出的感情怎么办?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任远,可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若不爱他,她不会那么在乎他,不会费尽心思要拉近两人的距离,不会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却得到了他漠然的对待,教她情何以堪?而她又要情归何处呢?

    金蝶伏在床上哭泣。从她长大后就很少哭,因为她了解哭不能解决事情,所以她一向是要求自己用笑脸去面对任何事,即使皇兄这般害她,她也只是生气而不会无助的掉泪,但如今她真是心慌意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剩下哭,她除了掉泪还能做什么呢?

    所以金蝶痛痛快快的将心中的苦哭出来,但越哭她就越不甘心,对任远是既爱又恨、又放不下心,她的感情也是放了就收不同的,谁又能来怜惜她呢!

    金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觉得冷了才哽咽着穿上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里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狼狈样,脑里浮现任远漠然无情的面容,这激起了金蝶的不服气,她擦干眼泪,要自己不能哭,她不要做个遇到挫折只会无助掉泪的女人,她要振作,她要想办法得到任远的心,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不过,决心用说的很简单,但是受伤的心仍旧疼痛,久久难以平复,金蝶情绪低落的独自在房里发呆。

    不久,婢女在门外扬声叫道:“公主,东王请公主回膳厅用膳。”

    “你告诉东王,本宫吃饱了,要留在房里休息。”金蝶在房内回答。

    “是。”婢女应声退下。

    金蝶无神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天上是圆圆的满月,月有阴晴圆缺,却教她在最失意时见到满月,连上天都在取笑她吗?她感伤的关上窗子。

    走回床边坐下,靠着床柱,金蝶回想起和任远在崖底时两人相处的情形,脸红的想起自己脱了衣服为任远取暖,心暖暖的想到他送她的木雕梳子,还有遇到大蟒蛇时他挺身救自己的模样,为她摘血红果宠她的笑脸,也没忘了脸贴在他厚实背上的欢快心情往事一幕幕让金蝶陷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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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这样的事?”金麒吃惊的看着阙礼杰。

    “东王也有看出端倪吧?我本是想帮忙的,但似乎是帮了倒忙,只好来请东王伸援手了。”阙礼杰私下来找金麒,告诉他任远和金蝶公主的事。

    金麒低头想了想,任远人品不俗,才能出众,和蝶儿很相配,若他们是真心相爱,能促成这个姻缘倒也是美事一桩。他起了兴趣,点头接受了阙礼杰的请托“小王也有成人之美,会尽力试试,就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缘了。”

    金麒和阙礼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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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拉回了金蝶的思绪,她皱眉地开口:“谁?”

    “蝶儿!”金麒的声音响起。

    听到是三皇兄,金蝶连忙起身开门“三皇兄!”

    金麒走入房里在桌前坐下,关心的看着金蝶“蝶儿,你的伤如何了?还疼吗?”

    金蝶坐在三皇兄身旁“不碍事了,谢谢三皇兄的关心。”

    “这儿是边疆地方,物质缺乏,三皇兄没法子请你吃好的,也只能拿你皇嫂的衣裳让你穿,委屈你了,蝶儿。”金麒温言说着。

    “三皇兄,你别这么说,蝶儿好久没见到三皇兄,能见到三皇兄就是最好的事,蝶儿很开心了。”金蝶回应。

    “蝶儿,你真的开心吗?那为何你脸上都没笑容?吃饭时情绪也不好,还心不在焉地打翻汤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金麒柔声问道。

    金蝶抿下了唇摇头“没有,蝶儿没有心事。”

    “别瞒三皇兄了,你不说三皇兄也看得出来,是任远欺负你对不对?”金麒一语点破。

    金蝶吓了一跳,连忙否认“三皇兄,你弄错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瓜葛。”

    “我听礼杰说了,你和任远在望龙顶坠崖后,在崖底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你怎会和他没关系呢?!说起来任远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应该很熟悉才是,但是在用膳时,三皇兄看他对你却很冷漠,任远本来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一定吃了不少苦。若是这样你?*党隼矗萌市治愠銎!苯瘅枰桓蔽鸬虮p黄降哪q?br>

    “没有,蝶儿真的没事,三皇兄,我们别再提任远了。”纵使对他有气,她也不想三皇兄对他不利。

    “蝶儿,你的脸色分明告诉三皇兄有事,单单就看任远晚膳时对你的模样就明白你受委屈了,这事三皇兄怎能不管呢?不过念在他也救过你的份上,三皇兄只给任远一个小小的惩罚,略微警告。”

    “三皇兄,不要,我真的不怪他,你也别为难他了。”金蝶急急出声阻止。

    “放心,三皇兄也很欣赏任远,不会真的伤害他的,但他让你不开心还是要罚。东陲边关生产一种叫神仙醉的酒,很醇、很浓,但后劲很强,这酒有个绝妙的特色,三杯醉一天,五杯醉三天,可是若喝了一壶却会让人头痛欲裂一晚。这是当初酿这酒的师父希望喝酒不过量特别加上的秘方,五杯内浅酌既能尝到神仙醉的美味又能醉得舒服,但超过五杯的量就使人痛苦难当了。不过有法也有破,是有解酒液能治好头疼,而这解酒液的处方就更教人拍案叫绝了,说难不难,但说不难却也是难上加难。其实解酒液不重要,既是要让人试凄,自然就不能解救他了。”金麒的意思很明白。

    金蝶听了惊声叫道:“三皇兄,你要任远喝下一壶的神仙醉?”

    “让任远头痛一晚只是小小的教训,不打紧的,算是他招惹蝶儿你该付出的代价!”金麒话中有话。

    金蝶咬咬唇,心有不忍,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三皇兄打消处罚任远的念头,看来她只好问出解酒液的处方,事后再帮忙他了。

    “三皇兄,你说神仙醉的解酒液处方很奇特,到底是怎么个奇特法,蝶儿想知道,你告诉蝶儿好不好?”金蝶装成好奇的模样。

    “蝶儿,你想知道三皇兄就告诉你。其实解酒液本身并无不同,只是饮法奇特,要女子以口哺喂,而且那女子还必须是完璧之身才行,否则就没有效用了。”金麒回答。

    “世上哪有这样的事?!三皇兄,你别开玩笑戏弄蝶儿了。”金蝶听得脸都红了。

    “蝶儿,三皇兄没骗你,这方法听起来荒谬,但是用过的人却说非常有效,你若不信就算了,反正你也用不,是真是假就别去理它!蝶儿,你赶路而来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三皇兄已决定担负起朝廷社稷的大任,两天后便动身前往阙家堡。你好好养精蓄锐,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呢!”金麒宠爱的摸摸金蝶的头。

    金蝶了解的点点头“蝶儿明白,蝶儿送三皇兄。”

    “不用送了,早些睡吧!”说完,金麒起身离开了。

    金蝶坐在桌前,想到解酒液的饮法不免又烧红了脸,竟要用嘴哺喂?世上会有这样的解酒法吗?那她该不该救任远呢?

    这问题让金蝶陷入两难。

    *:*:*:

    因为一整晚都在为到底要不要救人而烦恼,所以金蝶快天亮时才睡着,而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近午时了。

    金蝶唤来婢女伺候“怎么没来唤醒本宫呢?”

    “回公主,这是东王的吩咐,要奴婢们不要打搅公主休息。”婢女回答。

    金蝶也猜想这是三皇兄的意思,就不知道三皇兄何时要罚任远喝神仙醉?三皇兄昨儿个说两天后要回阙家堡,便是明天要出发,那一定是选今天了!

    糟了,不晓得任远喝下神仙醉了吗?金蝶着急不已,连忙要婢女加坑诏作为她梳妆。

    整理好仪容,金蝶向婢女问明任远的住处就跑出房门。她先到客房找任远,但是他不在,她便半跑半走的在东王府里找人,幸而东王府并不大,设计也很简单,她很容易就摸出了方向。找了大半个东王府还是没看到任远的身影,他是跑到哪里去了?他不可能外出,难道他和三皇兄在一起?在她猜着任远的去处时,就看到他了,他正和阙礼杰站在花园的树下说话。看到他无恙她松了口气,快步走向他,不过却听到了阙礼杰的话语。

    “师兄,你对金蝶公主到底是抱持什么心态?”

    “我和她没什么。”任远冷淡的回答。

    “但是公主非常重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引她的情绪,她完全没注意到我,我看公主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的。”阙礼杰语带失望。

    任远鼓励着阙礼杰“有耐心些,她会的!”

    “师兄,金蝶公主不是东西,感情也不能用让的,若是你喜欢她,就应该明白向她表示才对。”阙礼杰劝着任远。

    “她和你才是天作之合,我不适合。”任远语气平和的告诉阙礼杰。

    金蝶听到这儿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甩头跑开,冲回房里,埋在被中放声大吼:“任远,你是个笨蛋、大笨蛋,天底下最可恶的大坏蛋!你将我当成什么了,礼物吗?你师弟喜欢你就拱手将我送给他,所以你才会用冷漠无情的态度对待我,为的就是要我投入阙礼杰的怀抱,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恨你,我恨你!”

    金蝶气得猛捶着床,委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原来自己不过是个可以送人的物品,因为阙礼杰在任远的心中份量比她重,所以当他明白阙礼杰对她有意时,他就决定退让,将机会留给他的师弟,自以为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但他有没有想到她的感受?他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她的感情就要受他这般的糟蹋、污辱吗?任远,你太可恨了!她不会原谅他的!

    金蝶终于看清楚他冷心冷情的真面目了,既是如此,她何必要救他,就让三皇兄教训他好了,这是他罪有应得!

    金蝶也决定了,等三皇兄成为皇帝后,她便要回宫,永远不再见任远,他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她这一生再也不要见他了!

    *:*:*:

    午膳时,餐桌旁只有金麒、任远和阙礼杰。

    “蝶儿陪她皇嫂用膳。”金麒告诉任远等人。

    任远脸色不变,但拿筷子的手似乎沉重了起来。不过是少了她一起用膳,为何他却感到不习惯?他必须适应没有她的日子才行。

    金麒和阙礼杰对望一眼,任远脸上的落寞尽入他们眼中,两人会心的笑了。

    *:*:*:

    金蝶和三皇嫂在一起不过是痹篇和任远见面,用完午膳,她没离开,留下来和三皇嫂聊天,听三皇嫂说着边关特有的风俗民情,和这儿流传的一些故事趣闻,时间也过得快,马上又是夜晚来临了。

    因为东王金麒即将要动身离开,这晚的晚宴就当是送行,办得特别丰盛,东王夫妇、金蝶、任远、阙礼杰聚在一起用膳。

    金蝶注意到三皇兄、任远和阙礼杰的面前都摆了一壶酒,而任远的酒壶与其他人不同,她心中明白原因却只有冷笑。她不会救他的!

    晚膳气氛充满了离愁和一丝的不安、紧张,眼前的路虽然已经有了完善的计划,但是皇位替换终究是大事,一弄不好不但危及身家性命,而且会引起内乱斗争,众人都明白肩上的责任有多重大,心情自是沉重了。

    离愁是来自东王妃,她挂心丈夫的安危,也担心着未来,不过她了解自己无法阻止这一切,所以只有默默支持着丈夫。

    金蝶见三皇兄直找任远喝酒,酒过五杯后,她的心跳快了起来,手用力握紧筷子,在他喝下第六杯时,她低头喝汤,什么话也没说。

    晚宴近尾声,金麒邀众人举杯预祝计划成功,大家都喝光了杯里的酒,期待事情都能顺利。

    任远喝完了整壶的酒,在他起身离开时脸色有些苍白,皱紧了眉并且不时用手揉着额角,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金蝶别开眼不看他,径自回房,整晚她没和任远说过一句话。

    只是金蝶回到房里却是坐立难安、心怎么都定不下来,任远蹙眉难过的模样一直在她脑里浮现,教她的心不争气的隐隐作疼。

    她怎能还为他心疼,她忘了他的可恶了吗?忘了他带给她的难堪和羞辱了吗?她怎能心软?不行,她不要再为他烦恼,她要忘了他!

    金蝶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决心不理会任远,坐在梳妆台前拆下头上的珠花,准备就寝,可是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扰得她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咬咬唇,她还是唤来了婢女,要婢女端解酒液来。

    婢女躬身应是,赶忙下去,一会儿就端了解酒液入房。

    金蝶挥手让婢女退下,瞪着桌上的瓷碗暗忖,她只是去看看他的情形,也不一定会救他怀着这样的心情,她端起解酒液走出房门。

    来到任远门外,她可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呻吟的声音,明白他正在为头疼所苦,她迟疑了下,仍是忍不下心,举手敲了敲门。

    “是谁?”门咿呀打开,任远只穿着一身单衣来应门,见到她,他有些惊讶。

    金蝶不说话,端着碗直接走入房里。

    任远关上门,转身看着她“有事吗?”在头疼折腾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气力不足。

    “你头疼?”金蝶将碗放在桌上,冷冷的问。

    “这是小事,不要紧。”任远回答,但手又抚上了额头,纠结的眉显示他在强忍剧痛。

    金蝶怒火中烧,忿忿转身瞪视着任远“对你来说,什么都是小事,头疼欲裂可以忍,而感情也可以因师兄弟之情而割让,对不对?”

    任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愕然得说不出话来。

    “你为何不敢回答?我说的对不对呢?原来你这个人把情感当成儿戏,说让便可以让,像送礼一样大方!只是你有询问过我的意思吗?我的人生就该由你来决定是不是?任远,你卑鄙无耻,你怎能这样对我?你凭什么支配我的人生?”金蝶愤恨的大声责问任远。

    任远无法面对金蝶咄咄逼人的目光,连忙转开眼,心事被揭破是何等的难堪,而他心中的苦又有谁了解?

    金蝶用小手转回了他的脸“任远,你看着我,莫非我配不上你,所以你要将我让给阙礼杰?还是你要用我来讨好你的师弟呢?任远,你到底置我于什么地位?就算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也不要如此屈辱我,我恨你,你是可恶的魔鬼,我恨你!”她忍不住捶打着任远的胸膛。

    任远不避不闪任她发泄,若这样能让她高兴、开心,他愿意承受。

    “我恨你,我恨你”金蝶捶酸了手,泪水也伤心的落下,靠在任远身上饮泣。

    她的哭声揪痛了任远的心,他好想紧紧抱住她、安慰她,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这么做。是他伤害了她,让她如此难过的。

    没有感受到他的搂抱,金蝶真是死心了,她拭去泪水抬头看着他,神情幽怨“你可以错待我,我却无法见你试凄。”

    金蝶回身端起解酒液喝了口,她攀住任远的肩,跛起脚尖小嘴贴上了他的唇,将解酒液徐徐的喂入他嘴里。

    当她吻上他时,任远呆住了,愣愣的吞下了她喂进他嘴里的液体,也啃到了她小嘴的柔软香馥,但在他意犹未尽时,金蝶却大力地推开了他。

    金蝶后退数步,美艳的丽容上有着凄楚的笑容,语气决绝的道:“喝下解酒液,你就不会再头痛了,而从现在起,我们是恩断情绝,永远都不再有牵连。”语毕,她一甩手,心碎的快步走向门口。

    任远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拉住了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怀中。“我做不到!”轻喃的话语方落,他的唇也落到艳红小嘴上,在解酒液微甜的味道下,这个吻热烈如火、激烈难分。

    任远埋在心中的情感霎时引爆,排山倒海般的欲望冲去了他的理智,也毁灭了他苦苦防堵不敢表露的真情,接着会发生的事就不是他所脑控制的了。

    扁是吻还不能满足任远,他搂着金蝶顺势上了床,在床上,这对男女更加纠缠得难分难离。

    任远尝遍金蝶樱桃小口的甜蜜后,在情欲引领下犹不餍足的往下探索,他的双手扯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衣物,贴身肚兜也让他除去,她曼妙的身子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就如同她用身体为他取暖那一回,只是今天他除了眼见令人血脉愤张的玉体外,他还能用手、用唇去占有它。

    他对男女之爱并没有多少经验,以往有的只是纯然的发泄精力,不过这次不同,身下女子不但掌管了他的喜怒哀乐,也夺走了他的心,对他来说,她就是最美、最好的宝贝,他最爱的女人,所以他待她强悍却不粗暴,尽可能的温柔体贴,抚弄她每一寸的肌肤,让她也同享激情。

    当他的巨掌探向她隐密的女性欲望中心时,金蝶再也忍不住娇吟出声,玉腿不由自主想合拢,却被任远结实的大腿所拒,他昂扬的欲望徘徊在她最后的防线前,蓄势待发。

    “蝶儿!”任远轻喘的唤着她,恋恋的看着她因情欲而徘红的容颜,手抚着她的粉颊。

    金蝶回视他爱恋的眸光,一朵绝俗的笑靥浮上,小手也在他线条刚硬的颊边轻轻的抚触,眼里都是深情。

    任远笑了,再次吻上了金蝶,而他的欲望也冲破了防线,占有了她!

    金蝶娇喘连连,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子也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渐渐放松,当欲望的抽动不再带来痛苦时,她也大胆的和任远共享欢快。

    既然做不到放手,就将彼此永远紧连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