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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干什么!?”
老人反问一句:“我都说过了,人不能活着带回去加工,上回那三个年轻人,不也这样解决的吗?”
说完,一脸不悦又要下手。
“大师。”
朱长临又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师,你能不能不杀他们?怎么也两条人命呢。”
老人一听,问:“朱长临你什么意思。怎么这会发善心说不杀了?上回那三个人,不也是你让吃了相鼠肉诱杀的吗?”
“上回那..”
朱长临连忙开口:"上回那几个人,能让我们赚了十一二万,足能填我的亏空了。我不想再杀人了,大师我们收手吧。大不了,你给我两万去填亏空,剩下的你都拿走。"
“切”
老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缺这两个钱,我念你没出路才帮你想了这么个法子。还有,你知道进黑社会为什么要先杀人吗?”
朱长临浑身一震:“为了让他也摘不干净,大家成一条线上的蚂蚱。”
“对嘛”
老人说:“现在你不杀人也杀过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你大爷。
这话乍一听,还真没什么毛病。
内心正感叹哪位英雄豪杰能说出这样,能把杀人当杀畜生一样平常的话。
却听见老人又开口了:“你想加入我阴山,就要有胆量,阴山玩的最多的,就是鬼和尸。以后要见的还多了去了,怎么能一念之仁。”
说完,举刀又向小飞扎去。
“大师。”
朱长临又一把抱住刀跪下了:“大师,我们还是想收手吧,我不想一错再错。”
“而且,而且,”
朱长临见老人的脸越来越越阴沉,大脑飞快的转动了一下说:“而且,这两个人还有同伴,明天他们起来找不到这两个人,一定会问我的。”
“同伴?”
老人一听,骂了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朱长临连忙把我们在河边遇到他钓鱼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几个过路客。"
老人停了一下,又说:"你说你当时钓到了一条鲤鱼,被他们买走放了?"
朱长临点点头。
还有点欣喜的说:"平时的话,一条鲤鱼最多卖个几十一百块吧。这回赚大发了,卖了三百多块。"
“赚你个头。”
老人骂到:“我问你,那鱼什么颜色?”
“赤金色,身上有芍药花一样的暗纹。”
朱长临说:“可好看了那鱼,当时我还有个念头把那鱼当观赏鱼卖给谁去,不过找不到销路。正好他们要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给卖了。”
“谁知道,这小子。”
朱长临指了指地上的辛雁飞:“这小子当时买了就给扔河里了,鱼给水里的彭其们报了信儿。那天就再没钓到过一只彭其了。”
“该!”
老人说:“你知道那鱼是什么吗?能跃龙门的金鳞,它有神通,给水底下的东西们报个信,不过一念之间的事儿,你等一下午当然也不会再有收获了。”
跟着,老人又跟他讲了一下金鳞的具体情况。
说:"这种灵物,十分灵性。在没化龙之前。上能顺瀑布游进天河,下能顺黄泉钻入地府。平时能助人修为,炖了吃也能大补。如果拿到鬼市上去卖的话,别说三百块,三百万都有人买。”
"什么"
朱长临一听,差点叫出声。
自己居然错过了几百万,心中后悔连连。
三百万啊,他三辈子可能都赚不了那么多钱。就因为不识货,三百块就换走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辛雁飞,心想如果不是这小子捣乱,手快把鱼扔河里了,自己还有后悔的余地,越想越觉得辛雁飞可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老人一见朱长临这样,说:"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和三百万失之交臂,你还不多养点相鼠,把三百万的亏空给赚回来。"
“可是。”
朱长临说:"再怎么还是两条人命啊,我我下不去手了这次。"
“你这小子。”
老人一听,换了一把铜刀问:"你还想不想拜入阴山?"
朱长临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本来想说想,但又怕说想之后老人要他杀人,所以又摇了摇头。
老人看出他的心思,晃了晃手里的短刀。
又说:"这样吧,这把刀叫销魂刀,扎进人身体后,则人的魂魄吸附于刀上。我先把他们的魂魄吸在刀上,你和我一起把他们弄到我那儿去,你先见识一下我阴山法门的厉害,再做决定怎么样?"
我说呢,如此奇葩又狠毒的方法,除了阴山的人,还特么有谁。
朱长临一听,同意了。
老人见朱长临同意了,便一刀扎在小飞的手上,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就从小飞的躯体里出来,钻进刀里了。
那光,有十种颜色。
三道红色的大光,代表三魂,即佛家三苦:苦苦,坏苦,行苦。
七道小光,呈赤,橙,黄,绿,青,蓝,紫。代表七魄,即苦苦中的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
不同颜色的魂魄,有不同的味道。
三苦即苦味。
赤为火色为辛,橙为软土为欣,黄为土为甜,绿为软木为涩,青为木为酸,蓝为金为悲,紫为水为咸。
从上面的分布来看,人的一生大多数都在受苦。
正因为有这些苦,才能在好运来的时候,感到苦中一点甜。
“哎,别走神。”
正想的时候,江追云叫了我一声:“他们走了,跟上去。”说完,拉起我,两个人跟上老人和朱长临的步伐。
他们走的不快,加上竹林里暗,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到。
那地方,在竹林尽头。一间用黄土堆起来的小房子,两边各有一间竹竿搭的小棚子,大门的左边还有一口磨。
磨上方吊了一个人。廋长干枯的身子,年龄在七十岁左右。一张脸呈青紫色,和一双雪白的眉毛一对比,显的更可怕。舌头伸出的老长,翻两个白眼珠子随风左一下右一下晃。
这里居然有个吊死鬼。
老人和朱长临进去的时候,老人看了那吊死鬼一眼,表情淡淡的。朱长临却明显看不见,什么反应没有。
他们一进屋,我和江追云忙找了个猥琐的位置,正好能把自己藏起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
我四处看了一下,抓了一把檐下泥往江追云肩上拍去。
“干什么?”
江追云有洁癖,一见泥巴上身差点炸毛了。
我连忙说:“这里阴惨惨的,又是阴山那老头子的地方,指定有不少鬼物。我们身上有人气,不用檐下泥封住命灯的话,很快会被鬼物发现的,那不暴露啦。”
江追云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小月儿,你心思变缜密啦。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能应付这些,我也能放心了。”
我一听,伸手要拍去他身上的泥。
“干什么?”
他又问。
我说:“你不是说我心思变缜密了,你就能放心的不在我身边了吗?那我要让你不放心,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江追云哭笑不得。
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就作吧,你怎么作爸爸也不会离开你的。”
我这才放心,在自己肩膀上抹了泥。
朝屋里一看,画面有点冲击啊。屋里面一排排肉钩子,大的有锁任我行琵琶骨的那么大,小的也小不到哪儿去,都在屋顶挂着,上面还有厚厚的血迹。
肉钩子下面,是一个血槽。
里面装满了红色液体,还有人的头发,连头皮一起割下来扔到一边,在地上扎成一个拖把,用来拖地,与血水一合,十分恶心。
桌子上,放了一排透明玻璃罐子,里面泡了一些东西。
朱长临时一进去,便注意到了玻璃罐,一指问:“这什么东西呀?”
“看不出来吗?”
老人一边把小飞和张伶月扔到桌子下面,一边回头说:“人的器官呀,左边第一个是心脏,右边两个是肾脏和肝脏,脾和大肠什么的。”
朱长临一阵恶心:“你收这些干什么?”
“你懂什么?”
老人语气十分不好:“当然换给有需要,有能力消费的人了。我们阴山的器官置换,方法可比医院的高明多了,成功率百分之百不说。换了之后,还能享受器官原主人的命格。”
“享受命格?”
朱长临问:“怎么享受?”
老人说:“很简单,当然把器官原主人的寿命,财运,桃花运什么的加在消费者身上了。总之,原主有什么,消费者就有什么”
“你这么说。”
朱长临又问:“那不是原主人有什么不好的厄运,天灾人祸什么的。是不是也会一起加在接受器官的人身上了?”
“自然。”
老人说:“不过我们在给别人换器官的时候,肯定会用手段,将厄运什么的都单独挑出来,只留下好的在里面拉。只要那个人不得罪我们,一般不会给他留什么厄运的拉。”
那么得罪了他们的人,可就不好受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阴山用来让人的坏运气的种种不好,也是在另外的人身上得来的。
那些从器官中捡出来的霉运,也不知用到了哪些倒霉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