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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申屠煌抬头看着穿著迥异,可却同样引人注目的两位娇客。
丁河诠一身妩媚的洋装,看起来就像贵族千金,而古容静一身白色套装,简直像极了冷艳的女强人。
“来找你当然有事了,难不成是来这里,让你的秘书请我们姐妹喝这种廉价的红茶包啊?”丁河诠的玉手将茶包给拉了起来,眼神非常的嫌恶。
“如果你们只是要和我谈江孟洁,那两位请回,我时间宝贵得很,没办法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头。”
“你忙我也忙啊。”冷艳的脸上全写满了怒气“别以为我们专程来找你算帐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喽!”丁河诠摇了摇手指“我们江孟洁因为看不开”她的话语拉长了声。
“看不开什么?”申屠煌的心中一惊。
那日在赶走江孟洁之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江孟洁那张脸一直印在他的脑中无法抹去,直到累了、倦了、醉了他才合上了眼。
他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别去想那个笨女人,从早到晚都待在公司里,晚餐到附近的速食店解决后才回家,他这种拚命三郎的工作态度,让公司的业绩成长了百分之二十。
“你想知道吗?”
“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告诉我她的事?”他尽力让自己维持平静。
“问题是看你想不想知道、在不在乎而已,如果不想知道,我们在这里说一堆也只是浪费我的口水。”丁河诠啜了口红茶,用茶包泡的果然非常的难喝。
真佩服小气到极点的江孟洁,竟然可以天天都喝这种茶包想想也对,江孟洁小气,怎么可能像她们一样喝贵族红茶。
“她怎么了?”
“开瓦斯自杀了,这小妞就是这样别看她成天无忧无虑的,其实她总是把许多心事放在心里头,表现出来总是最快乐的一面,唉”
开瓦斯自杀?怎么可能!
他握著k金钢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变成紫白色“你们在开玩笑,以她的个性,她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说的还真好听。”古容静冷言道“以她的个性?敢问申屠先生,你了解我们江孟洁几分呐”
这一定是个圈套,她们两个女人一看,就是比江孟洁精明,也许这只是她们设下来的圈套,想引他去找她而已。申屠煌这么告诉自己。
“我有多了解她,又关你们什么事了?再说,今天就算她真的开瓦斯死了,那也不关我的事。”他冷硬的说,强迫自己挤出一丝冷笑。
“果然冷血啊,真是枉费了江孟洁一条命。我们两个来找你,原本还想说让你到江孟洁的坟前去上炷香的,现在看看也不用了。你这种样子,看了真令人厌恶。”丁河诠嫌恶的说道。
孟洁啊,我们不是故意诅咒你的,我们足想下下猛葯而已不过呢,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枉费了你一番痴心了!丁河诠在心里头向江孟洁道歉。
“河诠,走了”
“她真的死了吗?”
“你觉得呢?”古容静不答反问“你可以说我们是为了骗你,所以编这种谎,不过无所谓,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怎么说都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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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闵红完全没想到,他们这一房会走到这种地步。
两个儿子全都被关,而女儿则是躺在医院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申屠煌造成的!
老头子所遗留下来的财产,原本就全都是属于她的!亏她这么尽心尽力的服侍老头子,他还曾经告诉她,要把一切都给她的。
很好,真的是好极了!
她现在钱也被儿子花光,住的地方也被法院查封,儿子女儿都变成这副德性
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申屠煌,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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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真的很奇怪吗?为什么她们两个人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啊?”
绝对不是江孟洁天生有被虐的倾向,只不过古容静与丁河诠三不五时的嘘寒问暖,让她“皮皮剉”
“而且还这么好,要放我长假去散散心,她们真的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
难不成她们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要放她长假是挺好的,可她就是不知道要上哪儿去。
回乡下修身养性吗?
不妥、不妥,还得花车资咧。
江孟洁不知不觉又到了申屠煌的家门前,看着那栋她曾经住饼的建筑物,她的心就有些酸酸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真糟,她怎么又哭了呢?
而且她在这里出没,等一下被申屠煌撞见,还以为是她又回来缠他了咧!这可怎么行啊“孟洁,你怎么在这里啊?”维伦刚好开车要到申屠煌家中,一见到江孟洁连忙停下车,放下了车窗。
“维伦!”糟,还是遇到维伦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没有、没有,我被派到附近侦查一件案子。”
“侦查一件案子啊?我之前有听煌说过,你是侦探事务所的员工是不是”维伦有些兴奋。
“是啊,不过也不是什么侦探事务所啦,没有这么伟大啦。”江孟洁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我刚好要进去,你要不要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那还得了啊,一定会遇到申屠煌的。
“不、不我还有事情要忙。”
“进来见见煌啊,之前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维伦下了车,要拉江孟洁上车。
“不要、不要,我真的很忙。”
一辆宾士这时在一旁停了下来,高大的人影下了车,一见到江孟洁,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你没死?”申屠煌盛怒的说道。
今日丁河诠和古容静在办公室对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根本就没办法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整个脑袋闪过的全都是江孟洁的影像。
现在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他是高兴没错,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满腹的怒气。
他就知道她们是骗他的,可恶,竟然对他玩这种手段!
“我我我为什么要死啊!?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诅咒我死吧?我还这么年轻”江孟洁哽咽。
原来申屠煌讨厌她到这种程度,甚至希望她消失在人世间啊?原来她江孟洁真的这么令人讨厌啊“煌,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这么抓著孟洁的肩膀,放开她啦!”维伦连忙拉开申屠煌。
“我就在奇怪,你为何可以走得这么潇洒,原来你与她们都一样,还是会玩些小花招来骗我啊”他冷嘲著。
“申屠煌,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什么玩小花招来骗他啊?她没有啊。
江孟洁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可申屠煌的眼神就像是想杀了她一样,让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样很好玩吗?她们告诉我你开瓦斯自杀了,你让我整天都没办法工作,你认为这样很好玩吗?”
“我为什么要开瓦斯自杀啊?瓦斯味道很臭耶”只不过是失恋而已,她才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呢!
“申屠煌,你先冷静一下好吗?有什么话大家慢慢说,别这么大小声的,还有,请你放开我,你再这么拉我的手,一定会把我的手给拉断的。”
申屠煌这才放开了江孟洁,仔细的审视著她。
她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难道这是她们两人自己出的主意,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你没有跟她们一起出主意吗?”
“没啊,她们是谁啊?河诠她们吗”一向都是她们出主意,她总是等候差遣的那一个。
“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再逼问。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江孟洁嘟著嘴“就算在你家附近看到我,你也犯不著这么生气吧!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每个人都可以在这条路上走的。”
这是政府用纳税人的钱盖的耶!她为什么不能走啊好吧,她承认她没缴过税,这样可以吧?不过只要是“路”大家都能走吧!
“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到里面去说,在这里真的不方便。”维伦摇著头,她发现申屠煌碰上了江孟洁,就很难保持平心静气。
“不用了。”
“是啊、是啊不用了,我还要忙呢,她们等著我交差。”江孟洁见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下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咦,那个不是老板娘吗?申屠煌,你今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申屠煌缓缓的转身看着萧闵红“你又有什么事了吗?”
“我们真的被你给害惨了。”萧闵红阴狠的说道。
“害惨?我父亲也留了不少财产给你们,你们只要不要这么挥霍,够你们吃个十代八代的,怎么知道你们就这么行。”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败光了他父亲的产业,他这个做儿子的,看了也会觉得心疼。
“申屠煌,废话少说!我要你将你的全部财产全都给我。”
“为什么?我办不到。”
“办不到是吗?”萧闵红从皮包里掏出了枪“你要钱也得有命花,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过吗?”
“有,我当然有听过了。”他将维伦与江孟洁护在身后。
“煌,她疯了!她竟然拿枪来向你要钱耶”
维伦低喊著,而江孟洁则是心跳加快。
被申屠煌护在身后,江孟洁真的是很感动,他明白的告诉过她,他是讨厌她的,可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这么保护她
她的心好暖,就算他真的不喜欢她、不爱她也没关系,只要她爱他,这就足够了
“很好,你还真的是给你脸不要脸,既然这样,就只好请你吃子弹了!”萧闵红扣下了扳机。
而在此时,原本被申屠煌护在身后的江孟洁冲了出去,抱紧了萧闵红。
砰!枪声响起。
申屠煌茫然的看着缓缓倒下的江孟洁,他迅速制伏了萧闵红,将她手中的枪给抢了过来,而维伦则是报了警。
好痛、真的好痛江孟洁的手抚著自己的腹部,感觉到温热的血液由自己的伤口慢慢的沁出。
她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也不错啦她江孟洁平日也没做什么坏事,如果因为这样闭上眼,那她应该也能上西方极乐世界。
“孟洁,你为什么这么做!?”申屠煌抱著江孟洁,一双眼全红了,他颤抖著手抚摸著她。
他以为自己对她总是不在乎,假装爱她也只是为了要骗她,其实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江孟洁放入了他的心底
她笑,他跟著笑,她痛他也不好受。
“不,你干万别有事拜托你”他握紧了江孟洁的手。
“你哭了耶”江孟洁虚弱的露出了微笑,伸手抚摸著他濡湿的眼眶。
“我以前常觉得电影都只是在作戏而已,哪有人会为了别人不顾自己的性命的”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原来这都是真的”为了爱,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我说过我是在利用你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申屠煌吼著“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我我也不想这么做啊只不过当我回神之后我就已经挨枪了”她笑笑,笑容就像她平日那种傻里傻气的样子,不过就是缺少了一点生命力“你不用愧疚,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错”
“你”江孟洁的手已经逐渐的冰冷。
“我爱你是我一厢情愿,这不关你的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孟洁闭上了眼,而申屠煌则是紧抱著她。
他的心是痛苦的,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有这么爱他吗
如果她真的走了,那留下他一个,他又该怎么办!
懊死的,千万不要,如果地狱的勾魂使者,硬是要带走江孟洁的命,那请答应他,用他的同她换呐
“煌,快将孟洁抱上车啊!现在送她到医院还来得及啊你抱著她哭没用啦!”维伦将一旁的车子开了过来。“快点,也许现在将她送到医院,她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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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真的开太大了,我就觉得不应该说孟洁死了,现在还真的出事了!”
在接到申屠煌的电话之后,丁河诠非常的内疚,她与古容静快步的走入医院,在手术房外等候著。
“怎么样了?”古容静红著眼问著坐在一旁的申屠煌。
“小姐,请你冷静一点,孟洁还在急救。”维伦连忙回道。
“我不是在问你话!”古容静挥开了维伦“回答我,申屠煌你哑了是不是我们江孟洁怎么样了!?”
迸容静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她今天还好好的,我们两个让她放假去散心,为什么再得到她的消息,是她中弹躺在手术房里回答我啊!”“容静,别这样。”
“为什么中弹的那个人不是他啊他这么自私利用了孟洁,现在竟然连她的命也想一起夺走是不是!”容静的情绪失了控。
她一直以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以最冷漠的那一面对待著世人,能让她真心的开怀大笑的人,就只有江孟洁及丁河诠而已。
江孟洁是她们的开心果,她们没办法去想像,如果失去她,她们的生命中是不是还有著欢笑。
“容静,申屠煌也不好受啊,你别这样”
丁河诠也哽咽了,原本她打定主意,如果见到申屠煌的话,一定要让他好看,她一定要好好的痛扁他一顿,可是现在看到他整个人就像失了神一样,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泛红、表情痛苦,她根本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也许,真正比她们更痛、更苦的人是申屠煌。
“什么不好受,我看他是称心如意了申屠煌你了不起啊,能让孟洁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她这么爱你,你用什么来回报她的啊你只会伤害她而已,你还会做什么?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用了,如果孟洁真的怎么样,我绝不会独活。”
“煌,你在说什么啊”维伦握著他的手“不行、不行,我不许你这么做,你在认我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是我哥哥,你有义务要照顾我一辈子了,我不许你这么做!”
“很好,我当这是你的誓言,你记住自己所说的。”古容静冷冷说道。
“你喜欢孟洁吗?”丁河诠问著他。
“我从没想过,我会这么爱一个人,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给你的回答。”
好不容易手术室的灯熄了,医师疲惫的从病房里走出来“你们哪位是病患的家属?”
“我是。”古容静趋向前。
“我是”申屠煌从椅子上起身。
丁河诠看了申屠煌一眼之后,将古容静略往后拉。“医生,怎么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她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需要观察几日。”
“没事了、没事了”申屠煌喃喃的念著,终于松了口气。
“容静,医生说孟洁没事了。”丁河诠开心的抱著古容静。
“幸好孟洁没事了,否则申屠煌,你就拿你的命来赔!”